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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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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妹,如果是做梦,就不会觉得痛。你脑袋现在痛不痛?要是不痛,你咬咬手指头看痛不痛。”林玲玲把毛巾从水盆里拿出来,拧了水,帮何亭亭擦脸,没好气地说道,这孩子醒过来之后,跟个呆子似的。

    何奶奶听她说话说得不客气,当即就黑了脸训道,“你这是什么语气?就没见过你这样做妈的,女儿伤了还不好好安慰着,还要这样恶声恶气,难道孩子不是你亲生的?”

    林玲玲听了这话,不服气地撇撇嘴,老太太疼爱孙女儿,把她看做是虐待女儿的恶毒母亲,也真是世间罕见。

    何亭亭却一愣,傻傻的就伸手咬了自己一口,感觉到痛,顿时痛呼出声。

    两天后,是星期六,何亭亭脑袋上包着林玲玲唯一的一条围巾,独自坐在木制的长沙发上,喝着苦巴巴的药。

    她至今仍然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明明本该是死了的,可一睁开眼,就回到了小时候。

    她咬过自己,感觉得到痛,就知道不是做梦。走到园中太阳下,又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确定了自己不是鬼魂。

    那最有可能就是,原先是做梦的——她受伤了,做了个噩梦。而现在,她梦醒了。

    远远地,蹦蹦跳跳来了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还没走到近前,就扯开了嗓子叫,“亭亭,你好些没有?这几天上学我都没有伴了,你快好了陪我上学去。”

    何亭亭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真真你快来,我大哥给我买了大白兔奶糖吃,也分给你。”

    她做梦昏迷的时候,除了家里人,陪伴她最多的就是李真真了。李真真陪她说话,喂她喝水,爸爸也说她是个重情义的。所以,她看到李真真感觉很亲切。

    李真真一听,又加快了速度,马上跑进屋,跑到何亭亭跟前。

    她喘着气停下来,低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奶糖,眼睛顿时亮了,猛咽口水,“唔,果然是大白兔奶糖。”说完也不客气,伸手就拿了一颗起来,剥了外面那层纸,拿着里面的糖小心翼翼地舔起来。

    她先舔了外层的糯米纸,然后把整颗糖都咽进口中,小脸蛋马上鼓了起来,人却美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何亭亭拿起李真真放在桌上的大白兔糖纸,放到一个木盒子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李真真吃着糖,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何亭亭,含糊不清地说,“你快点好起来,张嫣忒坏了,想抢了你跳舞的位置。我和王雅梅一起,骂了她一顿,臭不要脸的,竟然敢抢你的位置。”

    何亭亭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和李真真、王雅梅被选出来跳舞,可以穿很漂亮的衣服。为了漂亮的衣服,很多女孩子都想去跳舞。

    见何亭亭不说话,李真真继续含着糖说,“不过你放心,语文老师找了我问你现在怎么样,我说很快就好了,还要回来跳舞的。你是我们学校最好看的,张嫣差远了,断不能抢了你的位置。”

    “嗯,我知道。你吃完了糖再说话。”何亭亭听她说话听得有点困难,就说道,说完之后又想到王雅梅。

    她做梦的时候,听到爸爸提起过,王雅梅过得很不好,嫁了也没有地方住,就给了她一套房。后来又过了很久,李真真跟她说,王雅梅是白眼狼,家里有两套房子了,看到她家里困难也不肯把原先的房子还回来。

    可是现在看,王雅梅还是很好的啊,和李真真一起帮她。

    所以,那个梦,应该只是梦吧?就是太真实了,真实得不像做梦。

    何亭亭有些想不明白,眉头就皱了起来。

    “亭亭好些没有?这是在想什么?”一道慈祥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何亭亭回神,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牵着个男孩子站在跟前,便连忙打招呼,“二奶奶,你快坐,我好很多了……老幺,你过来。”

    这个老太太是何奶奶以前的大丫鬟,后来成了爷爷的妾,也生了个儿子,就是她的二叔。二叔有两个儿子,都比她小,一个行四,比她小两个月,一个行五,小了她两岁。按理说,爸爸何学该称呼二奶奶小妈的,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叫的是二婶。

    “亭亭姐……”行五的老幺也跟何亭亭打招呼,骨碌碌的大眼睛却不住地瞄向桌子上的大白兔奶糖,直吞口水。

    何亭亭见了,便伸手拿过两块奶糖递给老幺,“你吃一块,回头给老四一块。”

    这大白兔奶糖是大哥何玄白拿回来的,按说家里应该没钱买这东西的,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拿回来了小半斤。当时大哥就拿了些去二叔家,可没想到被二奶奶悄悄送了回来。

    “快别给他们,你现在伤了,多吃才是。不然还有老大他们,他们又要读书又要跟你爸干活,可累了。”二奶奶连忙推辞,并拉着老幺退后一步。

007 打起来了

    二奶奶小时困苦,一大家子都靠着顶梁柱父亲挣的一份钱过活,不想父亲劳累过度生病了,奄奄一息。父亲一倒,家里就更困难了,她没有办法,就打算卖身,拿些卖身银子救父。

    不想有个泼皮看上了她,想买下她转手卖去做风尘女子,她百般拒绝不得,差点就要被泼皮拉走了,正万般绝望之际,是经过的何奶奶使人买下她,又给了她钱拿回去救父的。

    这样的恩情,她时刻不忘,就连对何奶奶的后辈,平时也是万分疼爱,比对自己的后辈还要好。她平常放在嘴上的话是,“全靠小姐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一家,这恩情永远不能忘。”为此,她甚至远离父母,跟着南下。

    何亭亭从小听惯了二奶奶的恩情论,此刻却坚持,“我自己留了,哥哥他们也留了,这是给老幺和老四的。”

    爸爸说过,二叔一家和大哥一起去了香江,最后却传来了噩耗。她当时听了又伤心又难过,此时看到二奶奶和二叔的儿子,就情不自禁地心软。

    老幺听了,看了看二奶奶,见二奶奶不再阻止,便高兴地上前接了糖果,口中说着“谢谢亭亭姐”,当即就剥了放嘴里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砸吧。

    李真真看见了,翻了个白眼取笑他,“何老幺,你吃东西跟小猪似的。”

    “你还不是……”老幺口中含着奶糖,跟李真真一样口齿不清。

    二奶奶坐在何亭亭身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眉头舒展开来,“看气色养得不错,今晚我再让你二叔悄悄带些核桃和奶粉回来,你多吃些,好好补补。女孩儿可不能伤了身体,还有酱油也不要吃,省得留了疤。”

    二叔在市里运输所工作,平时总能得到些村里没有的好东西。不说内地的好货,就是香江的东西,也能得到。不过他拿了什么好的回来,都会紧着给何亭亭,母子同出一辙。为此,沈湘芸不知道生了多少气。

    何亭亭听着二奶奶的叮嘱,一一点头,并没有反驳。虽然老太太不是她的亲奶奶,但是对她极好,常说她长得像何奶奶小时候,疼她跟疼亲孙女儿似的。

    “外面都说你没能去对面吃香的喝辣的可惜,可我看着啊,离家了并不好,你以后万不要过去了,待在我们这里,总短不了吃的喝的。”二奶奶又语重心长地劝。

    何亭亭听得一阵心酸,这两天来探望她的人很多,可是这些人说来说去都说可惜了她竟没能成功偷|渡去香江,言语里对过去了的杨友东和沈红颜推崇备至,说他们要过上好日子了。有些更离谱的,甚至暗暗说留在这里,不如死了好。

    只有自己家里人,到底是心疼自己,说的都是留下来更好,能合家在一起互相陪伴。

    何亭亭脑海里恍惚响起梦里爸爸带着忧伤的话,“现在我们这里也发展起来了,是个国际大都市,日子比对面香江还要滋润。可是你都看不到了,当时为了偷|渡过去,害得……害得……”

    想到这里,何亭亭眼眶湿了,点头说道,“二奶奶,我知道的,以后绝不过去了。咱们这里以后也会变得很有钱的……”

    她说到这里,想起不过是梦里的事,便住了嘴。

    二奶奶却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刚才我从村头走过,看到好多人被遣返了,都是去不成的。”

    她没有说的是,已经有家人成功偷|渡过去的几户人家,正在采买吃食,准备请邻近的村民吃一顿当做是庆祝。更加宽裕的杨家,甚至说要去买鞭炮回来放。

    “嗯。”何亭亭认真地点头答应。

    之后二奶奶又跟她说了一会儿话,便领着老幺走了。

    李真真已经吃完了糖,正在摆弄糖纸,见二奶奶走了,就问,“你收集多少了糖纸?够不够穿一个门帘的?折了蝴蝶挂着,可好看了,我上次去语文老师家里,他们家就是这么挂着的。”

    “还不够呢,我们再存一些。”何亭亭说着,忽听得外面有人在喊,“有没有人在家?何老三和杨家老幺打起来啦……”

    何亭亭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因起得急,眼前直冒金星。

    李真真连忙上前扶着她,“你小心些,慢点。杨家老幺打不赢你三哥的,咱们不用急。”

    “我们去看看吧,我怕三哥出事了。”何亭亭焦急地说道。他这个三哥性子比较急,又鲁莽,就怕会出什么事。

    李真真想了想,点点头,“你先坐着,我帮你把大白兔奶糖收起来。”说着急急忙忙地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飞快地跑进何亭亭的房间。

    两人从小玩到大,比亲姐妹还亲,对对方家跟自己家一样熟悉,这样的事做来已经十分熟悉了。

    李真真收拾好之后,就和何亭亭一起出门了。

    何亭亭脑袋发疼,不敢走得快,便和李真真手挽着手慢慢地走着。

    幸亏两家离得不远,走近了便听到何玄连叫骂的声音,“我都听到他们说了,亭亭是被你们家的杨友东还有沈红颜那个扑街推下山的,敢推我妹妹,今天我就揍死你家老幺……”

    “空口说白话,怎么就信了?赶紧放开小宝……我家友东和你们亭亭打小长大,怎么能推亭亭?就是真动手,也是沈红颜那小贱|人推的。”一个妇人气急败坏地叫。

    “刚被送回来的好多人都说了,沈红颜跑不了,你们家杨友东也有份儿……”何玄连怒叫着,接着一个小孩子大声哭嚎起来。

    何亭亭听得浑身一震,怎么真的有村里人被遣返,然后说出是杨友东和沈红颜推她的?

    那不是在她梦里发生的事吗?怎么和现实一样?

    “啊……梁红月你敢以大欺小,我告诉我妈和我奶还有我二奶奶去——”何玄连突然高声叫起来。

    何亭亭听到何玄连的痛呼,不及多想,焦急地拉着李真真走进杨家有些塌了的泥墙园子里,“谁敢打我三哥?我二奶奶就要来了……”

008 永远配不上!

    二奶奶性子泼辣,很是护着曾经的小姐何奶奶,就连何奶奶的儿子孙子,也是她护着的。她嘴皮子利索,又爱这家哪家的一块说话,知道很多人的秘密,一般人说不过她。

    因何家是后来搬来的,何学称呼起二奶奶来是叫二婶,二叔称呼何奶奶则叫大伯母,所以便没有人知道二奶奶是丫鬟出身,后来更是地主的妾,只以为二奶奶和何奶奶是妯娌。

    一个妇女正一手按着何玄连,一手从何玄连手下挖一个小男孩,听了这话便站起来,讪讪的,“亭亭啊,你能出门了啊?也不是我要以大欺小,你三哥踩着我家小宝呢。”

    何亭亭看向打得衣服都歪了的何玄连,“三哥,你放了杨家老幺吧,一人做事一人当,犯不着找他。”

    何玄连听了,眼珠子转了转,提着拳头又揍了身下嚎哭的小子两拳,这才起身走向何亭亭,“亭亭你怎么出来了?爸妈都让你不要出来的,快回去——”

    梁红月看到小儿子又被打了两拳,心疼得狠狠地剜了何玄连两眼。

    因为杨友东和小叔成功去了香江,他们家最近这几天都仰着头看人,周围的人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反而都来恭喜,这么几天,她一家子更加骄傲了。今天得到确切消息,她一家更高兴了,颐指气使邻里帮忙买菜卖肉和买鞭炮,打算好好操持一番当做是庆祝。

    可是她却忘了,她杨家和何家、李家一样,都是后面迁来的,并非本地沈氏宗族的,太过嚣张就要被人看不惯。

    这不,今天沈氏宗族那些被遣|返的人一听说杨家的嚣张,马上就四处说杨友东和沈红颜推何亭亭了。

    此时杨家园子里站了一圈沈家的人,看见了何亭亭都愣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人首先叫道,

    “亭亭你没事?可真好运!当时我正好回头,看到沈红颜那小丫头和杨友东那小子伸出手去,然后你就摔下去了。你当时看清是谁推的你吗?还是两人一起推的?”

    何家是三十年前一个漆黑的夜里来到本村的,还在有名的鬼屋落脚。第二日天亮时,何家人从鬼屋出来,沈村的人吓了个魂飞魄散,以为鬼屋的鬼现形了。

    后来惊恐劲儿过去,两相厮谈,沈村的人才知道何家是中原地区迁居来此处定居的。

    在沈村人的眼中,何家人的穿着看起来并不富裕,比普通人还落魄,人则个个像干惯了苦活的,面黄肌瘦——这是活脱脱的走投无路的劳苦大众。

    何家来了这里之后没有房子,没有土地,得租借田地种农活养活一大家子。这样的贫苦农民在当时每个农村都有,一点也没有让人怀疑。

    甚至,因为同是贫苦农民,何家人被接纳了。何老爷子更是凭着仗义、能干和会说话,在沈村站稳了脚跟。

    这三十多年来,沈村的每一家每一户,都受过何家的恩惠,还不止一次。所以最初的批斗地主,何家人没事。十年动荡开始之后,大家即使隐约听到何家曾经是地主身份,也没有拿出来说——主要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偷渡浪潮,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个上面。

    何老爷子去世之后,何学支撑何家门户,又帮大队长出谋划策,在这几年中出了很多力,所以整个村子有偷|渡溺亡的,偷|渡被枪击杀的,就没有饿死的。

    这么一来,何家在村里就更加得人心了。

    也是因为这样,村里人被遣返回来,就能仗义开口指证何亭亭是被推下山的。如果不是何家得人心,大家即使看不惯杨家,也会看在杨家有人在香江而三缄其口,最多也就暗地里找点他们的麻烦。

    一人开口之后,又接连几人都点头附议,“我们也看到了,亭亭是被推下去的。”

    “杨友东和沈红颜才十一二岁吧,小小年纪,太狠毒了!”

    妇女梁红月一听,脸色都变了,尖叫道,“什么看见?你们不过是嫉妒我家友东去了香江,你们被送回来罢了。烂心烂肺的,出口就胡诌二十四。”

    “什么烂心烂肺,总比你们家烂黑心肠好。何学以前帮过你们家,你们倒忘恩负义,小心老天收了你们!”听到梁红月口出恶言,当下就有妇女反驳。

    这反驳的话音才落,又有好些人点头附和。

    梁红月见了,知道自己是吵不赢的,连忙抹眼泪装可怜,哭道,“我料定是沈红颜那小|娼|妇推的,只沈家都去了香江,又是你们的本家,你们才来欺负我们……”

    又看向何亭亭,“亭亭你说,是不是我家友东推的?友东对你那么好,怎么会推你?他可是经常跟我说,以后要讨了你做媳妇儿的。”

    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何亭亭脸上,等着她回答。

    何亭亭还没开口,一道声音就骂了起来,“梁红月你这臭不要脸的,凭你家杨友东也想讨我们亭亭做媳妇儿?做你的白日梦去。你不是小孩子,又不是没有爸妈教养,怎么就青天白日说起这些不要脸的话?”

    梁红月听了这声音,脸上闪过惊惧之色,口中却不肯认输,

    “我家友东怎么啦?他去了香江,是香江人了,吃香的喝辣的,比你们苦巴巴地在这里熬好多了。我说一句真心话,过去是我们友东配你们亭亭不起,以后,是你们亭亭配不上我家友东了。”

    说到后面,她脸色变得自豪起来,口气里也开始高人一等。她家友东是香江人了,大米可以随便买,肉可以随便买,每月挣得钱,这里一年都挣不到!

    这样的日子,比以前的大地主还要阔气,何亭亭一个毛丫头,虽然长得漂亮,可已经配不上她家友东了。

    二奶奶走了进来,冷笑,“呸,还香江人,现在偷|渡去香江的,都拿不到户口了,那就是黑户。黑户连房子也没得住,工作也只能去打黑工,有什么了不起的。过去你们杨友东配不上我们亭亭,以后还是配不上,永远配不上!”

009 小气吧唧的

    梁红月冷笑一声,得意洋洋地叉着腰说,

    “现在没有户口,以后肯定能拿到。等拿到户口了,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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