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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说,他,有了这样一个领悟。
清晰而真切。
曾经想过的、曾经不想想的,那样的曾经,历历在目。——是谁,红颜一笑,倾天倾地倾他的心,也是谁,他要她的好但她的好不是他的好。
“琉璃,你想说什么?”
夜风中,真田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似乎时间到了一定的极限,有些事情反而可以坦然的面对,心情是一回事,事实是另一回事,他懂。
他也给过她承诺,只要是她的选择,他什么样都尊重。现在这个承诺,也是这样。看那娇艳的容颜,迷心一般,眷恋。
身后的问话没有让琉璃马上回头,她没有回答,就那么看着海面,看着海面的月亮中有她的脸也有他一直安静站在身后的影子。
多么好的男生!
被他所喜欢,是一种幸运。——人和人不同,无论多少总有距离,所以那站在最近的人也未必不是走的最远的人,相距最远的人也未必不可以靠的最近。
眼波,轻柔的流转,不知何时琉璃转过的身子,在真田双手扶腕的牢固中,亲近的距离,温热的心跳和呼吸。
她看着他的脸、他的表情,真田好像都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上前一步钳住她,手上的力量有着他都惊心的坚固。
对视她的明眸,他一怔,反应过来要松开手,不愿再有冲动轻薄于她。一次,已是心中千千万万的不舍。
他的胸膛,却忽然随心一紧,是琉璃的皙白,柔软的偎贴。
这样的拥抱,他们两个之间,第一次的亲密无间。
他听到她在他耳边说,真田君,如果你想,我愿意……
温软、仿佛植入心尖的瑟缩,碰触,渐柔渐重。
缱绻,迷魅的酥麻,感官窜升,蒸腾的、模糊的理智。
那一双唇,属于真田皇帝第一次任性的、不再想其他的索取,她的每一分每一寸,尽情的迷恋。心情,都流泻叹息中沉醉。
香溢,太诱惑的甜。
深深的一个吻,深深地拥抱着,手臂之中,承生命心心念念之人。
这一夜,月色,清白。
这一吻,是谁的温柔……太温柔。
手心的呵护(绅士篇)
柳生比吕士很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看书,书里一个世界,书外一个世界。并非无法享受现在的世界,他只是,喜欢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观赏着他人的世界。不涉足、不排斥,也不轻易接纳。
太聪明的人,好像都是清高的。看清自己的优秀,相信自己的优秀,心里的存在,只有自己。
这不是自恋,而是自我的信念。
自身太好,照一照镜子,发光体就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人们都说,美丽的人,故事比较多。
柳生觉得,他所有的故事,都是开始在那个樱花飞舞的春天。
校园里面,新生入学,道路两旁整齐的植树,男生女生清一色的校服。千篇一律,不过如此。很多的人事,都埋藏在这同质中,淡化。
一直觉得,珍珠比水晶更吸引人。因为无暇,也因为那份明丽的出尘。
太缥缈的人,并不是最无法忘记的那个人。——恰恰是亦正亦邪,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家教从小就告诉他,人上人不一定要一呼百应,也许,没有一个敌人才是最大的成功。——让别人妒嫉,但无法妒嫉,让别人羡慕,再羡慕也只有被吸引的份。做一个优秀到每个人都认同这优秀、不炫耀优秀却可以深深被感应优秀的人,其实更难。
柳生懂事以来,他说,这不难。
对别人也许难的事情,对他,信手拈来。
自信的人不需要别人验证他的自信,从不动摇的言行,绅士的外表,一点一滴,他所要的,轻而易举得让他失了执著的意念。
有一个人,叫仁王雅治。比开学典礼上高高在上的那个满身傲气的学生代表幸村,仁王也许只是邪气配上不羁,再加上一份任性,但就是他那份对什么都不在乎只凭自己感觉做事的任性,让柳生侧目。
初一的仁王,站在柳生边上,贵气的俨然和那个雅痞气息,鲜明的对比。
柳生记得,仁王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同学,我可以靠你一下吗?”说完话,不待柳生同意,就自顾自的靠了过来。玩着那时候就自留的辫子,另一只手,翻开手机屏幕发送短信。
手机是普通的手机,手机屏幕上一个女孩子笑意三分甜七分的恣意照片,别有一种强烈的吸引。
本来应该是推开这个邪邪的靠着自己的陌生男生,柳生的手,毫无动静。
他只是看着他的胸牌——仁王雅治,一年C班。
再看着他发送出去的短信选取对象——小琉璃。
小琉璃=那个光芒的女生。
未曾谋面,但有种感觉,已经存在。
柳生比吕士加入网球部、从单打到主攻双打,搭档最默契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仁王雅治。
柳生是一个非常会为人处事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优雅的毫无瑕疵的,他跟任何人的关系都是最好的,任何人都信任他,他没有任何的敌人。
尽管前辈也好、同辈也好,都愿意和他一起合作,他跟每个人合作的也都很好,还是可以让部长毫不犹豫的在主要赛事,点将他和仁王一起。
次数越来越多,无敌双打的名头越来越大。他们两个人,越来越多的接触,越来越默契。
熟悉了之后,对这份熟悉点头。
有一次,仁王问他,搭档你为什么故意的接近我呢?
柳生听完,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下架在挺直的鼻梁上的眼镜,那动作,缓慢却那么优雅从容。
那一天,他没有给仁王一个答案。而是反问他,你,不愿意我跟你搭档?
不愿意。仁王很尖锐的直面回答,纤瘦的身子骨斜斜的拖着网球口袋,扔在只剩两个人的网球部屋。他们留晚值日,他从来是眼看不手动——看着那个看起来就是富家少爷生活的绅士,不紧不慢的做好每一件事。
“可是你还是跟我搭档了。”锁上部屋的门,里面,已经是一尘不染的了。柳生自身有洁癖,比起杂乱,他习惯将一切梳理清晰,理智的人,时刻都不允许他物左右。
因为我想看你打的什么主意。走在路上,夕阳下,仁王的脸颊被印的如同神砥的光芒。
很耀眼。
柳生笑而不语。
因为我想跟你搭档,也想跟你做朋友。
他打的主意吗?——从他那一次没有拒绝和一个外在与他差距巨大的他接触,他的主意就深深的打下了。一步步或许可以称之为精心的算计,一步步,也不过是唯心的做法而已。
因为谁,只因为谁,绝不后悔因为谁。
认识雨城琉璃,是一切故事的接轨现实。
柳生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多么漂亮的男生,每个人的眼睛都是一面镜子,看到他,就是欢喜。他所承认的比他漂亮的人,只有一个,那是他的眼,第一次去做镜子,看到的惊艳。
如果说,手机屏幕上,他只是见到了一个理想的女生。
那个女孩子,走入现实中的一刻,理想被剖离。
最美的也不过是一个人,他要的不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而是,那个女孩子眼中最肆无忌惮的柔软。
人有两面性,他是,她也是。
一个人用绅士深深的稳固自己的自负。
一个人用无暇精致的包容无邪的邪气。
惊艳,于眼,亦于心。
那一刻,他觉得他所有的想法,才刚刚开始。迈出的每一步,目标都不会改变。
吸引,源于感情。
柳生说,他认识的雨城琉璃,有三分像仁王雅治,有三分像幸村精市,有三分像他自己,还有一分,是他们三个都不像她的她。
每个人都会像其他的人,接触久了,模样就烙印的深了。或许伸一伸手掌,看绵延的掌纹,都能合并在一起相接。
——向前一步,靠近一步。
爱情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心认同了,感情就弥漫的无声无息。
爱情又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他向前一步,她没有后退,而是不着痕迹的转开了方向。
让他所看的那个人,永远都是雪衣翩然的走在距离他最近、也是最远的距离。
伸出的手,可以拉住那双手,却不能,将那双手的主人拉到自己怀里。
心跳。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他可以去对待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使用手段、可以让那手段漂亮的无懈可击、可以让每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满足于获胜的结果,可是他不能在她眼睁睁看着他那么做的时候得到她的心。
他只是听到,琉璃说,比吕士是非常完美的男生。
他有种感觉,每个女生都会喜欢他,只是不包括她。——想得到她的喜欢,必须由他一步步的“强迫”。
如果一个人不懂爱情,可以教她懂。
如果一个人不相信爱情,可以增加她的信任。
但如果,一个人冰雪聪明,她懂也相信爱,却只是想看看他可以做到什么程度,那他该怎么做呢?
柳生在选择琉璃的选择上,从来没有过犹豫。他不需要确认太多,只要清楚——他只要她就够了。自我的人,最相信的就是自己,一旦决定,决不更改。
柳生相信,这世上,除了琉璃,他不会再喜欢任何人,所以他要她,要的毫不犹豫。
一步一步的、不惜从一开始就布局,就是要她一点一点的进入他的世界,一点一点的习惯他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她回头,只能看到他在等着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这样的爱情,牢不可破。
柳生和早希的做法一模一样。柳说。
雨城和幸村是一类人,心太傲的人,他们两个人不会轻易看到别人的光芒,只有临界点,才会回头。承认也好,接受也好,正视那份感情,为了自己。
其实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为了自己,再说不求回报最伟大,再想只要心爱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也不过是争取却无奈下的一种敷衍。
——为了自己的爱情,其实不是自私,而是真实。
柳生比吕士和椎名早希的做法一样,但我们不是一类人。柳生自己说。
外表冷淡的早希,是为了心而付出;温柔自持的绅士,却是为了心而索取。他所作的一切,目标非常明确——他要琉璃,要她的人,要她的心,要属于他的爱。
早希的爱里面不曾用任何心计;柳生的爱里面,用尽了他所有的心计。
当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肯为另一个人用尽心思,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确是爱那个人,爱到,不惜用他的一切,只为了她。自尊、品性、矜持、骄傲、优雅、深邃,一切的一切,他注视的人,一丝不苟的笃定。
因为这样爱,所以他要的爱,必须是他的爱。
他所作的不是给她一个空间让她选择可以选择谁,这个空间里面,只有他伸手给她,告诉她你最终该握的是我的手。
柳生说,我这门心思,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我想让她知道的人。
小琉璃。
看着她,看她也看着他,摊开手心,他做的一切,鲜明而深刻。
左手是一片天,是柳生。
右手是一片天,是真田。
周密的每一步,不在乎任何外力的介入,他不动摇。
只是,他是柳生,她是琉璃。琉璃不是柳生。她像他,可他不是她。
幸村的介入,一手一推,强行的、霸道的,与他比肩执著而不留后路的——柳生曾想过,如果今日喜欢琉璃的那个人,是幸村而不是真田,自己,是不是就会不择手段?
因为,担心1/3之外,那1/3。
谁是谁的谁?
他从一开始的算计,就是为了她。温文尔雅的外表,那颗心的温柔善良不假、那个人的温馨优秀不假,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看她要从哪个方面看。
爱意,缱绻的浓烈,在看似淡薄的无温中,仍有一扫眼的深陷。
他站在一个毫无掩饰的起点,任她看着他对所有人公平、任她感受着他尖锐的锋芒、任她更深的领悟,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为了谁,才那么做。
每一步,都是问心无愧的,他给的温柔;但他所有的温柔,都是有目的的。所以这温柔究竟是真的温柔,还是虚伪的温柔,没有一个评判的标准。
连柳生自己,在这一刻,都不再去想。——重要的不是他怎么想,而是琉璃,怎么想。
她认为他的温柔是虚假的,她就会离开他。
反言之,若她肯相信他所给的有目的温柔,她就会选择他。
答案很简单,答案在他们是不是真的合适。
柳生不会改变。他是这样的人,就永远都是。他心思缜密,做事凭心,不留余地。他习惯,让一切都在那温柔的笑容中,越发朦胧,也越发,了然于心。
了解他的人,自会了解。
他的故事,简单而复杂。什么都手到擒来,让他要的太少;唯一想要的人,伸一伸手却发现只站在原地够不到。
他是柳生,所以他只有一种选择。
想要什么,自己争取,为自己争取什么都不是错的,因为想,才真实。
心心念念的人,只得全心全意地算计。
少努力一分,都是对她的亏欠。
——琉璃,我算计你,是因为我爱你。
——如果你不能认同我的算计,就是我的失恋。
——但是柳生比吕士从算计一个人开始,就要定了,雨城琉璃那个人。
手心的呵护,摊开一次,便是一辈子。
看谁将在那上面起舞,纤细柔软的雪白,胜了一红艳芳华。
眼神的凝注(皇帝篇)
网球,是除了剑道,他所接触的最多的事物。
慢慢的,网球,比剑道更深的融入了他的生活。一项单纯的体育运动,不再单纯。因为对这项运动,融入了心血,有了感情。
感情是一切的基础。
真心的话,有了感情,对什么都是一种注视和思念。
人,也是。
雨城琉璃,他记得,她坐在距离他三个座位的地方,那不经意的精致侧脸。
教室门外,最常出现的一个人,是他们网球部的仁王雅治。
在网球部他就觉得仁王是那最麻烦的存在——比切原还不听话的人,尤其仁王,一点也不怕他这个副部长。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很多人用敬畏的视线看他,无关心智骄傲或得意,只是每个人都开始这么看他的时候,他惟有习惯。
柳曾说过,弦一郎其实是很心软很护短的一个人,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
他听了,冷淡着表情,不屑一顾。
不肯去深想柳的话,不一定是不赞同。
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自己重情有软的一面。
——不太习惯,那个寂寞的自己。
高处,不胜寒。
幸村精市可以不屑任何人,一心一意的经营他的骄傲、他的高作。可以把每个人都看成是仰望他的人,可以随心所欲的颐指气使却不会有任何的不习惯。
真田弦一郎,做不到。无论看起来,他有多么的冷漠、多么的无情,甚至是死板,但他,对每一份情感——亲情、友情、以及那未来的爱情,都是放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珍重的。
只是,太多的人,不懂而已。
他不是一个喜欢用言语来争取的人,太多的时候,比起张开嘴,一个抬手的举动,只有有心的人,才能感受。
看得懂他的人,一直都不多。
百合子从小就喜欢粘在他的身边,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对着他笑,对着他无暇。
那样的百合子,真田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表面上不屑她、甚至推开她,但是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关心,并不比其他青梅竹马间少。
真田不接受百合子的感情,无关他刻意的保持距离。只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心,也清楚百合子那种不成熟的感情。
不是爱情,便不要敷衍。
他不曾觉得爱情有何神圣,但他自觉,爱情不可以勉强。——无论对谁,忠于自己的心,就算爱情迟迟不曾来到,也不该为了需要去接受。
爱,曾经以为,离他很远很远。
高一的时候,开始同班。和那个叫雨城琉璃的女孩子。
她笑一笑,甜蜜的气息就蔓延在无暇的空气中,心情,总是不自觉地变好。——校花是每个学校最漂亮的女生。
她是校花,他觉得名至实归。他不关心八卦的事情,但是他有眼睛,能看到。
看到那个女孩子,总是在课间的时候,纤细雪白的手腕抬起来撩拨秀丽的发丝,精致的眉眼,嫣然的风姿,侧一侧脸,迎来仁王的进门。
同样是青梅竹马,琉璃和仁王不是一个班的学生。但仁王为了她,成了最常踏进他们教室的那个人。
高挑的身子,总是邪气满分的蛊惑,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前方三个座位的位置,靠坐课桌,手抚美人如玉的脸庞。
“小琉璃,今天放学去看赛车吗?”
那一对青梅竹马,有着丰富的让人羡慕的课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