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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青梅竹马大作战 作者:所以因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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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琉璃,今天放学去看赛车吗?”
  那一对青梅竹马,有着丰富的让人羡慕的课余生活。
  相近的两个人在一起,默契和话题都是外人无从涉足的。真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第一次注意琉璃时,仅仅是觉得她像画中的人。
  想看她,总是不由自主的。
  但是他对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幸村说,“真田原来是喜欢雨城的啊”时,他本人,也许比说出这个结论的幸村还要惊讶——看幸村笑得笃定,清楚自己无法否认。
  那么,真的是喜欢她。
  他不知道他喜欢她哪里,他只知道他是喜欢她的。
  也许,在他那样的注视她的日子中,这份感情积累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清晰。
  当有人点破的时候,心也豁然。
  从此,更深的、甚至带着感觉的,去注视。
  网球部的训练很严格,真田对自己的要求就更是严谨。不松懈、不懈怠,他要求他自己的远比要求别人的多得多。
  皇帝,那个一呼百应的称呼,外人对他的评价。
  无论自身是否承认这个称呼,他骄傲,一个男孩子的骄傲,他优秀,他在潜意识里面,相信他值得同样优秀的女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多么希望那个女生叫做雨城琉璃。
  因为感情。
  他对她的。
  有的人,一生一次用情,有的人,用情一次一生。
  “真田君,我们交往吧——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那是第一次明朗这份感情,他在白色情人节回礼的日子约她出来,原本和柳生同行的她,靠近他,笑得毫无瑕疵。
  那么绝美的笑容,那个瞬间,他的心,有着无法掩饰的狂喜。也有着,也许他不该视而不见的,那种冷。
  不知道原因,但觉得,有哪里好奇怪。
  那个美丽的女孩子,满面的甜美笑容,他却觉得,他们离得好远。
  伸出的手,毫不犹豫地拉住她,握得紧紧的,期望的,也许只是凭自己的实力,就这么一直拉着她走下去。
  可是爱情,尤其对他而言,是种距离。
  稍微,远了一点,稍微,早了一点。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但在分不清对错的时间遇见那不知道对错的人呢?真田沉默着,感觉到他的温热,接触到了她的冰凉。
  他从来不后悔爱过这个女孩。现在是,将来,也会是的。
  体育馆那一次,该是唯一的一次控制不住怒气吧?比起他知道她答应他的感情只是无奈的巧合,比起他看到她被柳生抱在怀里,都更要无法控制他自己——仅仅是因为,她温柔的安慰他。
  高傲的人,宁可失去所爱,也不要一分同情。
  他错把她的关心看成对他廉价的同情,那一刻,心痛——比刀割更深。刀虽会割的心支离破碎,却不会升起嘲弄。
  那一刻他的感受,没有人能懂——事后他一直都拒绝再想那一刻,即使只是他的误会,再想还是会痛。
  他不留手的推,就是从那一次,把她推开的。
  不,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靠近过。她所有的靠近,不过是在他的期待中,虚幻的安慰。
  爱情无法掌控,爱情中不是好的那一方一定会胜利。
  爱情中没有胜负的规则,每个人的爱都会有痛,痛过,才真的知道爱情的滋味。爱的深的那一个,注定会痛的更深一些。
  他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有缺憾,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她,他知道的,只有当他发现的时候,他爱她。
  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喜欢再深都不是爱,爱,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的。
  “真田君,你觉得两个差距太大的人,适合做朋友吗?”
  五月二十一日,是真田十七岁的生日。雨城琉璃的父母,他第三次见到,第一次被介绍,看那对父母,对他和蔼的笑容。
  每个人和每个人的笑容都不一样。
  就像琉璃的笑容,总是最美的那一个。
  他喜欢看她,在她偶尔的、也那么看他的时候。——拉手,她不在乎三人行里面,这外在的一点点接触,对着他,漾起一颜美的无懈可击的温柔。
  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她的话。
  他听到,对她点头。
  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男女朋友的关系,他曾经所有的管制,都不再在口中。奇异的,连心里,都逐渐消退了那样的霸道。
  也许,是他,从那个时候就想到了她的答案。
  “我觉得,差距太大的人,总有种无法看透的犹豫。——新的生活虽然也很期待,但真的适合吗?就不好说了。”
  谁一笑间,他没回答,她自己那么讲。
  他将她的话,记在了心上,拒绝细细捉摸。
  他看到她,看了他深深地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没有说。
  爱情中的人都很敏感。
  真田一直是很聪明的人,虽然他不外显,却不代表他不懂。柳生温文儒雅不变,那份锋芒的不再掩,自有人感觉。
  幸村常说“真田你太不会把握机会不会做人”,对好友的关心,谁是懂的那个人,只是,有些事情,做不到还是做不到。
  皇帝的霸气,让他可以争取、可以抢的东西太多,荣耀,那是紧随其身的。但是唯独对琉璃,他再深的霸气,也只剩尊重。
  他对她,满心都是感情。
  他对她,一直都是保护的心意。
  他尊重她,就像尊重自己。
  没有人可以强迫真田弦一郎不去爱雨城琉璃,就没有人可以去强迫雨城琉璃爱真田弦一郎。——她爱谁都好,只要是她的决定。
  真田不曾说,但早已心里给了自己绝对的要求。
  幸村的所做,不必早希来暗示,真田从来不笨,他知道。
  曾经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他跟幸村说,“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言下之意是“琉璃的自由,谁也不能干涉”。
  幸村懂这个弦外之音,只是看着他,高傲的掀唇。“真田,你错了。感情本来就是一场争夺,你狠一下心去抢她,雨城一定会选择更新的世界。”
  因为柳生的算计,已经到头了——他用尽手段,也不过是一个人的手段。若你去抢,我也来抢,我跟柳生针锋相对,他便无暇顾及你。这样一来,你说,雨城会是谁的人?
  爱情里面没有任何的公平,谁技高一筹,就是谁的爱。
  幸村转身,没有任何的让步。
  幸村习惯,他的朋友他要管,是算计是强迫,结果好就一切都好!
  真田不语,真田更坚决的攥着拳头开口,一字一字的、说得很慢、吐字很清晰,仿佛在这样的开口里面,让幸村听清楚,也不让自己有后悔的余地:
  “你不让我堂堂正正的做人吗?”
  强迫可以得来很多的东西,算计可以让感情得到慰藉。
  但是强迫和算计都得不来雨城琉璃——就算得来的,也不是她自愿看着他的,那样的她,他不要。
  不是不要她,只是,不要给她任何的委屈。
  既然爱情属于两个人,那么,他希望,他们都心甘情愿。
  ——我不要那样的爱,因为我狠不下那样的心。
  不是外表强硬的人,心都狠,有的人,就是做不到狠心。
  在对待谁的时候,做不来任何的勉强。
  其实真田弦一郎才是最骄傲的那个人,他太骄傲,他想要的,只是他对她最干净利落的吸引。
  如果他自身不能静静的在那里就让她看到——像他看她那样,没有任何的原因,就是移不开视线。
  那么所有的算计和强迫,都不是最纯粹的爱。
  至少,不是他甘心要的爱。
  吸引,应该是单纯的。——真田,执着的如此相信。
  也执着的,如此执着。
  爱或不爱,一念之差。
  他想看着她。
  也许,其实很想回到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只看着,那个翩然的身影,轻盈的、悠然的来到网球部训练场,扬一扬笑脸,留下一靥的风华绝代入他的眼眸深处……
  终此,只是凝视。

  皇帝的尊严

  最深的一个吻,烙印心底。
  青葱岁月的寂寞,始终是,只有一个人可以慰藉。
  握着那双手,抱着那个人,真田闭上的双眼,心里,很静很静。一切终于等到作决定的时候了。
  三人行,谁都不想的。三人行,看似不伤害实则伤害所有人。
  但此刻,他不后悔。
  因为解读了他的那个人,是雨城琉璃。
  翩然绝美的人,心心念念的感情。
  是谁的,就是谁的。
  不是谁的,那么,就大方的,放手吧。
  手心的力量,痛得很彻底。——但是再痛,也无妨。
  真田闭着眼,告诉自己,怀里抱着的女孩子再好,都只能最后再抱她这一次。说要放她自由的人是他,说要尊重她所有选择的人是他。
  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负责任的。
  因为只有这样的他,才是那个骄傲的他,也才是,可以吻她的人。
  一个吻,从此铭心刻骨。
  这个吻,他知道,她所给的不是补偿。
  琉璃什么也没有说,真田就是明白了——这个时候,琉璃是喜欢他的,无论那种喜欢是什么。
  就像他也明白,她开口之前,她会说的话。
  雨城琉璃很配柳生比吕士。
  他承认。
  虽然他曾想过,他可以给她更多、更深的幸福。
  但是爱和幸福,都是别人接受了才有意义,否则,多深的爱都只是伤害,在外人看来多么的幸福,也都只是虚妄。
  爱是两个人的事情。
  谁单方面的付出,都是不完整的。
  手臂之间,那份纤细柔软,紧闭的眼,呼吸在她的呼吸。他,最后一次,也告诉自己,真田弦一郎,不要后悔。
  没有如果,也没有算计和强迫。
  尊重这份感情,给她,也给自己。
  唇,再一次的贴近,那精致柔软的耳畔。
  香柔的触感,隐约的薰香,一抹迷幻的色彩,也有一抹,最深的吸引和清醒。
  真田抱着琉璃的人,无比轻柔。比他做任何事情,都要温柔的一次。其实他每次在面对她的时候,都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温柔。
  这份温柔,他在今后也会为她保存。
  只是,必须是另一种形式了。
  爱情,很多时候是爱到极致,不得不,彻底的放手。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离开自己的身子,夜色,还在朦胧。
  琉璃轻柔抬起的眉眼,接触到真田的脸庞。
  那个男生,什么时候看来,都是这么高大、这么正直、这么严谨的一个人。如方才那般纵容,于他,应该是第一次吧。
  心尖,不自觉地,涌上心疼的情绪。
  琉璃精致的美目,一眨不眨,落在真田身上。如他看她一般,她也看他,要把他的每一个表情,形象生动的留在眼里。
  留在,心里。
  若不是她清楚自己太聪明,将什么都清晰的分辨,这样的心疼,于她,该是多么的不忍;于他人,可能就是一份爱情的选择。
  可,心疼,并不是爱情。
  心疼是将一个人记在了心里,是承载了一个人的好,也是自己,关怀看重他的真心。朋友之间,才会有心疼。
  真田君,我了解把你当成朋友未必是你所喜欢的,但是……有一种朋友,是会牢牢地记在心里的。
  我觉得,你值得。
  纤细雪白的手心,就那么轻轻的抚上脸庞。这是第一次,琉璃想要,好好的触摸真田的感觉。
  她不够了解他,也许她继续了解他,会有爱上他的一天。
  但是,在那之前,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作出与自己的心意南辕北辙的事情的人不是太重情的人,就是太绝情的人,她两个都不是,所以她忠于自己的心意。
  雅治说过,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值得委屈自己来成全。
  琉璃记得,也习惯。
  爱一个人之前,要学会好好的爱自己。有心的选择,才有真的情感。否则,那是对自己、对他人,也对感情的亵渎。
  聪明的人,在爱里面没有两种选择。
  “真田君,我想去划船。”
  月光粼粼的湖面,若一叶方舟飘荡,美人船沿站立,将是何等天姿国色?有种氛围,比浪漫更明媚。
  带着浅浅的哀,却不妨碍那份绝俗。
  艳丽,是一种心心相映的感念。
  人和人之间,始终隔着一道屏障。
  相爱的人,是突破了那道屏障,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人。有的人,一辈子都被屏障所困,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理解屏障的含义。
  也有的人,是在爱了,却不得不目送着爱情远去的时候,才能站在那一触及破的屏障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发现走过来就行却不能再迈步。
  爱情里面,有很多的迫不得已。
  爱情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因为最不公平的事情,往往也是最公平的。
  公园中的湖面很静。
  真田是叩开了公园看门人的监卫室,才得到那一木游船的。偌大的一个公园,就好像两个人的专场。
  平静的湖面上,木舟;双桨,有一个人滑即可。
  真田坐在船头,习剑道的人臂力和平衡力都是一等一的,木舟平稳的就像平地之行。一速、一速,看着站在船尾的那个纤细少女笼罩在月光下的温颜。
  多么美的女生!——好像从第一次见到,雨城琉璃就是特别的瞩目。
  他看惯了她,也发现,喜欢看她,希望一直看她。
  如今,仿佛任何一种打破这样看着她的事情,都是冒然。
  幸福的牵手,有谁不想?
  重要的是,牵不起的那双手,也希望,可以一直、再一直的看下去。这种感情,或许可以从爱情中,温润进心情。
  风的感觉,从身后徐徐传来。
  夜风的清凉,吹透人的肌肤,也吹散思想的迷雾,看谁嫣然一笑,在这样的夜,他的脸庞平静如常。
  雨水,在一点一滴的落下,是突然的,带来更深的凉意。
  该来的、该说的,仿佛天也感应人的心情,应景的,随着变换。真田划船的手臂,因为雨水的染湿,停顿了一秒,终也再度摇起来。
  这一夜,天气太配合了。
  这一夜,是时候履行承诺了。
  真田曾想过,如果自己不是自己,琉璃不是琉璃,那么是不是两个人,就可以一直这么划下去?
  若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觉得,他们也可以这么停下来。
  但是真田是真田,琉璃是琉璃。琉璃的心思确定,真田也清楚的知道,自欺欺人,他做不到。
  皇帝有皇帝的尊严和骄傲,看着那个心爱的女孩子,他有他的可做、不可做。
  希望他,留给她最好的一面。
  也希望,她记忆里,只有他最好的一面。
  学会时代的爱情,暗恋和单恋,没有结果的情感,未必不是不值得经历的。虽然这经历,可能人人都不希望经历的这么入骨髓的深。
  眼里面有,心里面有。
  雪白的颊面,一滴雨水。
  抬起脸望着天上,夜,下着淅沥的小雨。虽然只是点点的落在脸颊,依然润湿了一叶的眉目。
  “下雨了啊……”清甜的女子声音,在这个几欲空灵的夜晚,静静地环绕着两个人。
  这一场雨的应景,让她,更深刻的感应到他的心。他不说的话,她也不想说出来的。似乎换了个对象在表白。
  “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吧。”船的方向随着真田话语的落下,靠近岸边,他摇船的手,平稳的未曾动摇分毫。
  心志坚定,动作就不会乱掉。
  正如有的话,不一定明明白白的讲出来,懂了,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还她一个自由,也给自己留有一个全新的、看着她的理由。
  船靠岸,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场雨,无论从多么小开始,仍是推进事情发展的顺应。那个也许可以这么划下去的想法,终究,只是单纯的一个想法。
  真田的唇边,扯动的痕迹,一抹,一硬朗。
  就算有苦涩,也都在那么执著的心意下被收揽的严严实实。如他一直的生活、形象,一丝不苟的背负责任。
  卑鄙的心思,他没有。
  卑鄙的手段,他不会。
  卑鄙的事情,他从不做。
  他会去努力的,只有自己坚信的、堂堂正正的心意——到了岸边,这一船的旅程到达终点,他会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
  再痛,也无所谓。
  岸边,台阶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柳生比吕士站在雨中,雨水打湿了他飘逸的头发,工整之下一丝少见的萧索,显得那侧脸更精致的平和。
  长身玉立,手中拿着一把不曾打开的伞,不知道已经站在这里多久了。
  也许,才来不久。
  也许,很久很久。
  那个被仁王戏称为他的保护伞的眼睛,没有摘下来,也许雨水已经使得镜片不再明净,那深邃的眸光,此刻是否影印着什么?
  不得而知。
  只是月色下,白衬衫的飘逸,人的俊逸,因为一阵小雨的零落,好像仙姿的垂落,有一种扯痛人的迷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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