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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听我说,这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等黑鹰他……”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费沙尔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
“可是……”
“反正汉语我们都懂,也说得很流利,又有黑鹰给我们的航海图和到‘卧龙
岛’的‘秘密航道图’,我们自己去有何不可?”他愈说心意就愈坚定。
“但是殿下您的身分特殊……”明知事情至此,多说已无益,沙夏还是不死
心的力挽狂澜。
“你难道忘了,我是以阿拉伯旅行商人的身分前来的,只要你们不多嘴泄底,
龙家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身分?何况,我只是想拜访他们,向他们打听杰尔
的消息罢了,又没有什么不良企图或恶意,就算身分当真被拆穿,相信他们也
不致于为难我们才是!”
反正他是去定了。
“殿下……”
“好了,刖再说了,准备启航!”
接着,他便走向主帆墙,大声的号召全船部属执行他的命令。
“殿下……”沙夏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穷着急,却什么也无法说出口,毕竟他
只是一名贴身侍卫,无权也不能阻止主子的任何决定。
现在,他只希望能早日和黑鹰联络上,问题是,黑鹰这会儿只怕正带着手下
弟兄,不知在哪一带海域进行他的“海上霸业”,想联络上他,谈何容易?
就算当真联络,多半也为时已晚啦!
唉!如今他只能求阿拉保佑,此趟“卧龙岛”之行,可千万别出什么楼子才
好。
就在沙夏的忧心仲仲下,费沙尔王子一行人所乘的船舸,浩浩荡荡的朝“卧
龙岛”
全速航行。
卧龙岛上今天是龙君琳的冥诞,本来龙君瑜是打算起个大早,好赶在吉尼到
海边祭拜龙君琳,谁知昨晚想事情想得没睡好,一觉醒来,吉辰已将过去。
龙君瑜心中一急,连辫子都没编,更别说是戴头巾了,换好衣裳,便匆匆忙
忙抱起昨日备妥的花束和一些果品,往只有龙家人能够去的卧龙湾飞奔。
好不容易香汗淋漓的赶到海边,她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对着尚笼罩着薄雾的
大海,回忆起亲爱的君琳姊姊和姊夫杰尔。
其实在她心中,还有个小秘密,这个小秘密就连和她最亲近的龙家姊妹们也
了知道,就是……
她一直偷偷倾慕着来自异国,温柔沉稳又俊挺的杰尔,从君琳姊姊初次带他
到岛上来,她就喜欢上他了。
只是她的初恋连开始都没有便已结束,因为杰尔从踏上这岛上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是她的姊夫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君瑜只能把这份无花果的初恋深埋在心中。
因此,当龙君琳和杰尔的死讯双双传来时,她所承受的打击是双倍的,感受
到的痛也是双倍的……。
经过连日的航行,费沙尔王子一行人总算在天未亮时,经由“秘密航道”来
到“卧龙岛”不对外开放的“卧龙湾”。
“殿下,请您你三思,这么做实在不太妥当,不如等天亮之后,我们再正式
登门拜访吧,殿下!”
沙夏苦口婆心的劝说,奈何费沙尔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我也不过是要到岸边走走散散心罢了,难道你
觉得我这三个多月来的船上生活,所遭受的折磨还不够多吗。”费沙尔带点恼
怒的低嚷。
沙夏一听立即陪罪。
“殿下误会属下了,属下绝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当然知道这三个月来很委屈
您,但……”
“既然知道我委屈就别再多说废话!”费沙尔口气依旧不太愉快。“好了,
快把跳板放下去,我要下去走走。”
沙夏在万般无奈下,只好遵命照做。
“请殿下小心!”他想了一下,又改口说:“不如让属下陪您一道去。”
费沙尔非但不领情,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有听过散步还要人陪的吗?这儿又不是我们官内的后院,难不成还怕有
刺客暗杀我不成?”
他明白沙夏的忠心,也实在不想对他大吼大叫,但长时间闷在船上的枯燥生
活,让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火爆脾气更加变本加厉。
这会儿他不过是心血来潮,想下船去走走,这小子还要拦三阻四,他才会气
不过。
沙夏怎会不明白主子的心情,如果可能,他也不愿意百般扫兴,但他身为主
子的第一近身侍卫,当然得把主子的安危摆在第一位。
然而此刻,眼见主子已快火冒三丈,他思量了半晌,只好顺从主子的决定,
一脸慎重的说:“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并无恶意,既然殿下坚持下船,属
下也不好拦您,只希望殿下若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立刻通知属下!”
“我知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好了,快把跳板放下吧!”
龙君瑜坐在岸边,静静的凝望着大海的尽头,泪珠不知何时悄悄的滑下双颊。
幸好,海上的雾气向浓,足以隐藏她的眼泪,否则她才不会轻易落泪呢!
嗯!该回去了!
因此,她抱起身边的花束,朝着大海,一朵一朵的洒下,希望这些花儿能将
她的思念传达给君琳和杰尔。
在右侧高耸的岩石彼端,费沙尔也正在眺望大海。
下船来走走,心情果然好了一些。
其实他并不讨厌海上生活,而是因为身分特殊,为了不泄漏真正的身分,害
他这次的海上之旅,大半的时间都只能待在船舱内,而不能自由的到甲板上走
动,他才感到透不过气,心情坏到极点。
否则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大海的生活,一直是他最向往的哪!
看看天边已逐渐亮起,费沙尔便打算结束这次的清晨漫步回到船上去。
再怎么说,他都是阿拔斯王朝的王子,对事情的轻重缓急?有一番定夺。
然而,在转身回程之际,又有些不舍与留恋……
嗯!攀上那石岩远眺片刻再回去吧!反正也不差那须臾片刻。
于是他便以敏捷俐落的身手,跃上了岸边的石岩。
在他攀上石岩站稳时,右脚不小心踢到一块碎岩,那碎岩因而滚落下去……
第二章“谁在那边?!”
龙君瑜机警的转过身,她虽不懂功夫,但听力向来不差。费沙尔本想闪躲,
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在龙君瑜转身面向他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呆
住了,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噢!感谢阿拉,好美好美的姑娘哪!
灿烂如黄金般的发丝,像大海般碧蓝的眼眸,似雪般白嫩的肌肤,宛如月神
下凡般,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虽然异国女子他并不是没见过,但却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少女这般迷人,
令他枰然心动。
就在费沙尔痴痴凝望着龙君瑜时,龙君瑜也被他那俊挺且和杰尔有些神似的
容貌,以及阿拉伯式的装束吸引住了。
杰尔?!
不!不是!他比杰尔年轻,眉宇间比杰尔多了几分狂傲和霸气,尤其是那双
像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眸,那是温柔的杰尔所没有的。
然而,那身阿拉伯衣裳穿在他身上却是那么的相配,耀眼而令人无法移开视
线!
莫非他是阿拉伯商人?!
想到这儿,她才又回过神,戒备着说:“你是谁,怎么可以私闯卧龙湾?”
唉!连声音都是这般的好听!费沙尔听得更加心神荡漾,一双肆无忌惮的眼
睛,老实不客气的猛盯住她瞧个没完。
虽然龙家人向来豪爽不拘小节,但对在岛上长大的龙君瑜而言,被人用如此
热烈而霸气狂放的视线猛瞧,还是生平头一遭。
她一颗心因而不规律的鼓动不休,一股混杂着莫名的不安与愤怒的情愫,让
她再度开口道:“你若再不报上姓名,我可要大声嚷嚷,到时候只怕你插翅也
难飞。”
“不!不要叫人,我并不是坏人!”费沙尔匆匆跃下石岩,来到距她咫尺的
身边。
这么近距离看她,更觉得她美得令人难以自持。
他想要她!
他的脑际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
还好龙君瑜的再度出声,中断了他的思绪。
“既然不是坏人,就快报上名来!”龙君瑜不笨,虽然她有些惊讶,但却知
道此人一定来头不小。
原来,从外头要进入“卧龙湾”只有两个方法,其一便是经由对外开放的
“龙家湾”,但那条通路关防重重,除非龙家人允许,否则擅自闯入一定会马
上被发现,甚至被杀个片甲不留。
另一个方法就是从“秘密航道”进来,“秘密航道”非常隐密险要,而且一
路上机关甚多,除了龙家人之外,就只有少数外人找得到那条通路,且能平安
通过,而那些“少数外人”则全是一些和龙家交情匪浅的人。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异国男子能不惊动龙家人而进入“卧龙湾”代表他和龙
家交情特殊,是从“秘密航道”来的。
而她之所以吃惊,只是因为事先没听说有访客要从“秘密航道”来访之故。
费沙尔想了一下,才说:“我是阿拉伯来的旅行商人,此次前来是想打听故
人的消息,敢问姑娘芳名?”
他也不是笨蛋,一想就知道这姑娘一定和龙家有关。
虽然他知道龙氏一族大半是黑发黑眼的汉人,但其中也不乏因婚姻关系而成
为龙家人的外国人和外族人,所以这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是龙家人并不奇怪。
这么说来,她已为人妻了?!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不禁一沉。
“打听故人的下落?你的故人叫什么名宇,你自己又叫什么名字,是谁邀你
到这儿来的?”龙君瑜一点也不含糊,虽然他有几分神似杰尔的容貌,刚开始
时让她有些迷惑,但那只是昙花一现,保护龙家的强烈家族意识,很快就让她
恢复原有的冷静和戒备。
然而她那一番连珠炮般的问话,听进费沙尔的耳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他乃是堂堂阿拔斯王朝的王子,向来只有他审问人、命令人,那容得别人来
审讯他!
再加上有了“她已为人妻”的打击,心情简直恶劣到极点,态度便变得十分
傲慢。
“你是什么东西,胆敢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和我说话,我问你的话你不但
不回答,还敢反过来审问我?”他意说就愈生气,他可是看在她难得一见的绝
世容颜份上,才用“恩宠有加”的语气和她说话,没想到她居然不识抬举,还
得寸进尺!
不巧的是龙君瑜的个性是那种“人家对她好,她就对别人好;人家对她不好,
她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的类型,所以,这会儿面对他急转直下的差劲表现,
她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有没有搞错,是你擅闯别人家的禁地,我盘问你也是理所当然,连这点
礼数也不懂,你遢好意思出来行走江湖?”怕他是外国人听不懂“江湖”这宇
眼儿,于是她又改口说:“你既然是旅行商人,这点儿礼数应该不会不懂吧?”
可恶!瞧她那是什么眼神?!根本是在轻蔑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费沙尔因而更加愤怒,声音比方才更大而粗鲁。
“放肆!凭你一个无用女子的身分,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你爹娘究竟是怎
么教你的,一点分寸也没有!”
啪!
“不准你说我爹的坏话!”龙君瑜毫不留情的赏了他一个巨灵之掌。
从出生以来,从未被人打过的费沙尔,先是一阵惊愕,旋即万般怒火烧上心
头。
“你竟敢打我?!”打我这个尊贵的阿拔斯王子?!
“打你又怎样?谁教你随便侮辱我爹!”龙君瑜才不怕他那足以将死人吓活
的难看脸色哩!
“你这个该死的小东西,看我怎么对付你!”他的眼中透露着凶光,冷不防
的朝龙君瑜扑过去。
幸好龙君瑜闪得够快,才没被他一把抓住,见苗头不对拔腿就跑。
“站住!”费沙尔马上就追上去,像只追捕猎物的狂狮般来势汹汹。
“救……唔……”
龙君瑜才想放声求救,便被费沙尔一把抓住,捂住了小嘴。
“竟敢打我,我会教你付出惨痛代价的!”
语毕便将她强行抢走。
龙君瑜慌乱得拚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那强而有力的双臂,只能被迫
与君同行。
此时,薄雾已逐渐散去,费沙尔因而加快脚步。
一回到船边,便迅速的上船,收起跳板,一声令下“启航!”
“殿下?!沙夏一见到主子怀里掳抱的美丽姑娘,就知大事不妙。
不!现在不是追问事情真相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否
则龙家人若追来,铁定是国际大事一件!
于是费沙尔一行人便趁着薄雾尚未全数散尽之际,全速离开“卧龙岛”。
费沙尔王子一行人运气实在不错,在完全没有被龙家人发现的情况下,离开
了“卧龙岛”的势力范围,进人了南方海域。
沙夏这才把闷在心底的疑问问出口“殿下,您带回来的那名姑娘究竟是谁?”
“管她是谁,竟敢对我不敬,我就要她好看!”费沙尔的怒气尚未完全平息。
“她对殿下不敬?!”听到这句话,沙夏立即变了脸色,杀气腾腾。
“没事,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你指挥一下船舰,我进船舱休息一下,
还有,尽快和黑鹰取得联络,就告诉他,我从‘卧龙岛’掳走一名金发碧眼的
姑娘。”
语毕他便迳自走向偌大的船舱。
留在原地的沙夏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只能求阿拉保佑,让他尽快联络上
黑鹰。
被关在船舱里的龙君瑜一颗心七上八下,她怎么也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天浩哥哥和君琳姊姊都曾说过,这一带有一些缺德的商人,专门抢夺良家妇
女,再将她们卖到远方的王公贵族或富豪人家去当妾或婢女,难道她这回就是
遇上了贩卖人口的缺德商人?!
“不!不要!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快开门!”她急得拚命槌打门板,问题
是那厚重且从外头上锁的门,岂是她一个柔弱女子所能开启的。
明知徒劳无功,龙君瑜还是不肯死心。
倏地,门被用力打开,害她重心不稳的跌进那人的怀里,抬眼一看……
可恶!正是那个缺德的阿拉伯商人!
“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卧龙岛’去!”她才站稳,便又拚命槌打他
宽厚结实的胸膛。
费沙尔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关上门并上好栓,才厉声命令道:“住手!”
龙君瑜会听才是怪事,他的声音只是让她更加重槌打的力道。“放我回去!”
很奇怪的感觉,这个姑娘如此胆大妄为的“攻击”他,照理他应该异常愤怒,
并立刻制止她的槌打,把地捆绑起来治以大不敬的罪才是。
然而当她那粉拳如雨滴般,此起彼落的落在他胸口时,他非但没有像她先前
打他时一样动怒,反而有一种舒服的感觉,让他原有的怒气消去不少。
也因此他并未阻止她的动作。
“我有话问你。”
“我要回去!”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放我回卧龙岛!大坏蛋!”
“不准顶嘴!”他忍不住又要火冒三丈。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已经够容忍她了,她竟然还这么不知轻重。
偏偏龙君瑜还要火上加油,冷不防的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啪!
“立刻放我回去!下流卑鄙的无耻商人!”
“你这个该死的刁女……”他气得一把攫住她柔软滑嫩的下巴,指尖因力道
过猛而深陷她的雪白之中,深邃霸气的双眸,有危险疯狂的熊熊怒火在剧烈跳
动。
龙君瑜真的被他骇人的气势慑住了,但心底那股顽固不服输的情愫却逐渐壮
大,让她做了一个会害死自己的举动呸!
她居然朝他已几近扭曲变形的脸庞啐了一口。
于是他愤怒而毫不留情的把她甩到地上去。
“可恶!”
被狠狠甩在地上的龙君瑜,在落地时,右腕不小心擦破了皮,雪白的肌肤因
而泛起一丝嫣红。
“快给我叩头赔罪,我会考虑饶你一条小命,否则……”费沙尔见状,一阵
心痛与懊悔。
乒──乓!
他话还没吼完,她又随手抓了一只银质酒樽朝他的脸砸过去……
嘿!真是神准,正中右颊!
“谁要道歉,无耻的野蛮人!”
“你……”可恶!他害她手腕擦伤已经后悔得不得了,心想只要她道歉,他
就饶恕她,否则在他的王国里,单是一巴掌就会被处以极刑,更何况是像她这
种严重侮辱王族的作为!
而所谓极刑是先赏以一百大鞭,然后反绑在马背上游街示众一天,让沿路群
众一人吐她一口痰,最后吊在皇宫城门外的广场上,让人民用乱石活活打死,
再丢到荒漠去喂饿狼和秃鹰,任其被啃食得尸骨无存,并不准任何人为其收尸
或立碑祭祀,以示对王族不敬的薄惩。
这样的刑罚,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