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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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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哎哟喂,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晓冬听得清楚,但是一时不明白大师兄为什么让他注意这些人说的话。这种山野怪谈十成里九成是假的,很多都是以讹传讹,也有的是吹牛过嘴瘾,只有剩下微不足道的那一成可能是真有其事,但也未必都是鬼怪作祟。

    “从这些人的话里可以听出许多东西。”莫辰指点他:“这种闲谈中常说到的天气、风土人情,还有他们路上的见闻,可以从里面甄别出许多有用的讯息来。”

    “可是……这些人爱吹牛,说的话能信吗?”

    “时间长了就能分得出来哪些真,哪些假了。”莫辰可以教给师弟不少东西,但是有些事情需要经验累积,不是能教会的,更需要自己做出清醒的判断。

    最后这一点最为关键。在茶楼里坐一刻,只要有点基础,稍稍耳聪目明的修道者,少说也能搜罗到百十条大大小小的消息,这些消息如果全装在心里,那脑袋里准成了一团乱麻,根本抓不出个头绪来。一上来肯定分不清楚哪些有用哪些无用,但时间长了就自然能心中有数。

    “他们说的鬼打墙,是真的吗?”

    “多半不是。”

    既然大师兄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至于为什么不是,这个晓冬倒没有寻根究底。大师兄带他出来逛街散心,顺便教导他一些收集、分辨消息的法子,他这会儿心情好得很,实在不想围着这个不知真假的鬼打墙浪费时间。

    这茶楼临街,晓冬他们坐的又是靠窗的位置,楼下街上有人往来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谢家庄办喜事,这南城两条街都跟着染上了喜气,变得比平时要热闹。谢家大门外有人端了大筐在那里,里面装的白面肉馒头,只要有人过去说声恭喜,就可以得两个肉馒头了,这样的好事引了不少人去。虽然说肉馒头不值多少钱,可架不住多啊,这一天得派出多少馒头去?

    可见谢庄主多盼着得个闺女,乐成这样,一惯的低调谨慎都顾不上了。

    “大师兄,那两个人是不是咱们的……同道中人?”

    莫辰已经看到了从北面来的两人,点头肯定了晓冬的判断:“没错。你看出来了?”

    “嗯,能看出来,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具体哪儿不一样,他也不大说得清楚。乍一看穿戴和普通人差不多,那种半旧不新的衣裳并不显眼。再细看看,感觉目光、神情、走路的姿势都和普通人有些不同,这是一种同道中人才有的感应吧。

    “他们也是去谢家庄的?”

    “想必是。谢庄主虽然已经放弃了修道一途,几个儿子姿质也都不行,不过总有些旧日人脉。”

    晓冬小声问:“谢庄主为什么会放弃修道呢?”

    在晓冬来想,这事儿太奇怪了。人们孜孜以求的就是长生,求能够超脱人世间的生老病死之苦。一旦走上这条路,除非身死道消,否则很少有人会主动退出的。这条路上人人都在奋力向前,当然也有人没那么重的得失心,比如胡真人吧,在别人看来就是“不思进取”一流的人物。可要说放弃道途回去当个凡人,那晓冬还真没听说几个。

    “谢庄主当初……嗯,他也不是自愿如此的,你知道这个就行。”

    “哦,我明白了。”

    不是自愿,那就是有苦衷的。要换个人,被迫放弃修道求仙的大道,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了,谢庄主还活得这么有滋有味儿,娶妻生子,振兴家业,为了喜得千金而大摆宴席,这心境之豁达也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而且谢庄主交游广阔,从谢家庄这次办喜事来这么多道贺的宾客就能看出来,他人缘着实不错。

    晓冬觉得师父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是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值得敬重的人物。象那位剑痴刘前辈,天机山胡真人,北府城宋城主,还有这位谢庄主,都非同一般。

    等他们离了茶楼回谢家庄,一到门前就觉得有些异样。

    他们走时在门前派馒头的那几个家丁已经不在门口了,连大门也不再敞着,已经严严实实的合了起来,只留下一扇侧门还开着。

    这会儿离太阳下山还早得很,怎么……难道庄里出了事?

第二百七十六章

    “有人潜入了谢家庄?庄上丢东西了?可有人受伤?”

    “没有,怪就怪在这里,没人受伤,也没丢东西。”

    莫辰与晓冬对视了一眼。

    那庄上闹这么大阵仗?谢庄主不象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这事儿旁人不知道,不过李复林是例外。因为谢庄主发现出事的时候,他也在场。想一想他最近运气着实不怎么好,上次宋城主被杀他也正好在场,还因此染上了一身的麻烦。这次谢家庄有事,倒是不至于把黑锅再扣到他的身上,毕竟谢庄主可不是那么好歹不分的人。

    “是多了东西。”李复林说:“有人送了封信来,悄没声息这信就出现在谢庄主床头。虽然他根基已毁,可毕竟修为没有散尽,一般人想悄没声息摸进谢家庄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修道之人,能不惊动人将信放在谢庄主枕边那也不是件易事。”

    怪不得谢家庄反应这么大。

    悄悄的把信放在床头,谢庄主一点儿也不知道。那要是这人不是来送信的,而且直接给他一刀,谢庄主恐怕命也没了。

    “送信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送?”晓冬觉得这件事儿确实从头到脚透着古怪:“什么信不能大大方方送到门口呢?”

    难道象以前姜师兄给他讲的那些闲谈故事里头一样,是为了恐吓、讹诈的目的才送来的信?

    “是善意还是恶意一时还说不好。”信李复林也扫了一眼,这一眼也够他将信上寥寥几行字看清楚:“信没落款,上面写的消息也很简单,说接到谢庄主请柬的人有两个在来的路上被杀了,他们的请柬也不见踪影,有人拿了这请柬混进了谢家庄里。”

    很难说谢庄主惊怒交集的原因是两一样,是送信的方式还是信上写的消息,大概两者兼而有之。不管是有人杀死他邀请的宾客混进了谢家庄,还是有人用这种诡异的方式通知他这一消息,都是对谢庄主的一大威胁。

    晓冬疑惑的问:“这消息会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有人杀了人,偷了请贴,混进谢家庄,他是为何而来?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送信的人又是谁呢?如果是为了谢庄主好,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门通知他。即使有所顾忌,怕招祸,用别的办法也能捎进消息来,偏偏送信人选用的方式如此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不要说谢庄主,连晓冬都觉得这事儿听了很让人后怕。设身处地想一想,有人在他入睡的时候溜进来,在床头留下这么封信,可能放下信之后,还站在床边审视着熟睡的毫不设防的那个人……

    “谢家庄有什么值得人图谋的呢?”莫辰轻声问,不过他更象是自问自答:“谢庄主道基已毁,他一向与人为善没有什么仇家。谢家庄有什么值得人图谋的?”

    晓冬只知道一个:“暖泉吗?”

    “一般人不知道这个,这对普通人的病痛也没有用。修道之人如果内伤轻微那根本用不着暖泉,自己闭关调息就行了。”李复林解释给小徒弟听:“如果内伤严重,那暖泉能起的作用也不大。”

    至于暖泉对神魂受创的效用,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可是有这等本领,那直接偷了令牌去暖泉就行了,何必送信呢?

    想不通。

    “送信的人并不想要谢庄主的命,杀一个人并不比悄无声息的送封信更难。这个人也许是与谢庄主有旧交,也可能,是同杀人盗请贴的人有仇怨,为了坏他的事。”

    “所以谢家庄现在闭门谢客是为了找出那个冒名顶替来赴宴的人?”

    李复林点了点头。

    “有眉目了吗?应该不难找吧?”

    谢家庄来的客人不少,几百个是有的。

    李复林摇头:“谢庄主没有大张旗鼓的找,但是短短一顿饭功夫这消息就传得大半个庄子都知道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传言怎么说的?”

    “说有魔道中人混入了谢家庄,意图劫掳修道人士。这消息一传出去,庄子上就不大不小出了两个乱子,有人当时就去向谢庄主请辞了,毕竟现在闻魔色变的人可不少。还有的没打招呼就走,你说谢庄主是拦还是不拦呢?”

    拦是没法儿拦的,没凭没据的,人家是来给你道贺的客人,听说不太平想回去照应自己家,你不让走?可是不拦这事儿又没有办法查找下去。

    背后那人一下就把水搅混了。

    和晓冬不一样,莫辰皱起了眉头:“那些人现在走?”

    不说这种遇事退缩的举动对不对得住谢庄主,讲不讲道义,而是他们现在走,只怕正中幕后黑手的下怀。

    “他们觉得这事儿是奔着谢家庄来的,只要他们走了就没危险了?”

    庄子上现在的确是人多眼杂,可是离开谢家庄并非上策,离开了之后势单力孤,真落了单被人盯上,那才是求助无门。

    李复林叮嘱两个徒弟:“你们不要出门,好好待在房里,去暖泉的时候我送你们过去。”

    前一句嘱咐莫辰应下了,后一句则笑着说:“师父多虑了,我还是能护得住师弟的。”

    对大徒弟李复林是信得过,回过头他又嘱咐自家更不省心的纪筝说:“你也是,这两天别出门了。”

    俩徒弟其实都是省心的,关键枕边儿这个不省心。

    纪筝倒是答应的很干脆:“我不找事,但事要找我呢?”

    李复林只能苦笑。

    他都不敢说,这事儿一定与他没关系。回流山的事,北府城的事,盯着他的人确实有,正道魔道的都有。

    “真找上来,那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纪筝瞥他一眼,没出声,但李复林能读出她没说出来的话。

    不争气……

    唉,可是闲气有什么好争的?要说人前风光,显赫威扬,这些他在年岁尚轻的时候就已经都经历过了,那些过往都跟过眼云烟一样消散的无影无踪。一时胜负输赢,过后同归黄土。

    嗯,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李复林觉得自己黄土埋半截身了,能不争就不争了,能退让就退让了,可是徒弟们不能啊。他们日子还长着,遇事哪里能就躲就退?

    莫辰带着晓冬回房,简单收拾一下——主要是把在街上一通瞎买的东西放下,预备去泡暖泉。

    “还去?”晓冬还以为他们要老实的在屋里打坐呢。谢家庄现在有事,师父也说让他们小心。

    现在他们还去泡暖泉?

    “咱们在谢家庄待不了几天,暖泉对你有好处,泡足次数才好,中间最好也别间断,会影响效用。”

    至于在谢家庄闹事的人,莫辰并没放在心上。

    真犯到眼前,后悔的一定是对方。

    晓冬跟着大师兄再去暖泉时,一路上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架势,象是生怕从哪块石头,哪棵树后面窜出个坏人来。

    不过事情没象他想的那样,他们去泡暖泉的一路上都风平浪静,简直和前几天没什么两样。

    嗯,如果说有区别,那就是四周反而更加安静了,前两天的热闹喧闹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明明是在城里,四周静得让人如同置身山野一般。

    晓冬下水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周围也没有异样。

    他这副样子让人看着莫名的想笑。

    知道的是他在提防魔道中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担心有人偷看他俩洗澡呢。

    莫辰想告诉晓冬,不必如此紧张,更无需为此事担惊受怕。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

    莫辰无需刻意留心,一日比一日更敏锐的感官,可以让他轻易听到庄院中任意一点细微的动静。宾客们不安的低语,有人打开房门往外泼了水,厨下烧灶的木柴在火焰中毕剥作响。

    在他身上,属于人的部分一层一层,如抽丝剥茧一般被揭去,到现在为止,莫辰觉得他只是披着一张和旁人一样的皮,内里早就全不一样了。

    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之后,他对吴谷主的冷漠也完全理解了。吴谷主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失踪前已经死了,现在还活着的这个莫辰不管是什么人,总之不是他的儿子了。

    晓冬今天进步很大,不再瞌睡了——不过被泉水泡的有点昏昏欲睡,为了给自己提神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莫辰闲谈。是真闲谈,想到哪儿就问一句,然后打起精神听莫辰给他解疑答难。大概是他的确见识短浅,但凡他想问的就没有大师兄答不出来的。

    一个时辰将至,晓冬抬起手看看,手指泡的有点发皱了。

    “咱们回吧?”

    还是回去心里踏实点。自打天见城之后,晓冬总担心自己时不时的又换了个地方,不由自主的就跑到千里之外去了。上次那惊险就别提了,大师兄也叫他连累了,师父也跟着赴险,灵力消耗甚巨,险些大家一起送命。

    这种事儿有一回就够够的了,千万不能再来一回。

    结果莫辰问出他担心的事儿,笑着说:“你想多了,这事应该不会再来一回了。”

    “为什么啊?”

    他自己都保证不了,大师兄凭什么替保证啊?

    虽然将信将疑,可要是……要是大师兄说得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晓冬知道自己这份儿天赋很稀罕,特别稀罕,可能是这世上独此一份儿的。可他不知道这天赋究竟有什么大用——目前看来只是个麻烦。

    这样的天赋还不如没有的好。

    莫辰一笑,示意晓冬坐下,替他把带着潮意的头发梳顺,然后拿起回流山弟子通常用的浅蓝色圆环替他把头发束起。等他松开手的时候,晓冬头发上的最后一丝水气也已经消失,头发变得又滑又顺,整整齐齐的。

    “我也帮师兄……”

    但莫辰头发纹丝未乱,晓冬话到了嘴边于是改了口:“我帮师兄绑靴。”

    “快算了,你是不是又想把我两只脚绑一起?”

    晓冬这次是真心的,可不是想使坏。

    莫辰也没让真蹲下去,拉了他一把:“走,带你去见个人。”

    晓冬不知道大师兄带他去见谁,也不多问,反正跟着师兄走就是了,师兄总不会把他带去卖了。

    来了谢家庄几天,晓冬其实没逛过。这会儿看师兄转弯穿巷都毫不犹豫,路好象很熟。

    这两天没看见师兄出来访友,路怎么这么熟呢?

    谢家庄客院很多,一重接一重,这些院落大小形制都一样,门前又没贴着各人的名姓,真要在这些院子里找人,就跟走迷宫一样,哪怕来过一两回也不容易记住方位。

    莫辰停在不前不后,位置居中的一扇院门前,伸手将门一推。

    这门没有闩,只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

    “进吧。”

    大师兄这是来寻谁呢?

    这间院子与别的院子乍一看并无不同,院子里栽着不大高的矮松,沿墙根一溜儿迎春花,花都要谢了,只有零零星星几朵嫩黄色点缀在浓绿的叶间。

    但是晓冬一进来就觉得不对。

    这院子……窗上也亮灯了,说明屋里是有人的。可是这里异常安静,他们没打招呼就进来了,屋里人就象没有听见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

    不止是安静。

    晓冬甚至觉得一走进这院子,就有一重无形的重压迎面盖在身上。这院子里的风似乎也凝窒了,连花花草草都如同死物一般没有生气。

    住在这院子里的人是什么身份?

    他心里正疑惑,屋里人终于迎了出来。

    那人站到了屋门口,因为背着光,面容看不太清楚,可是这身形……这……

    晓冬紧紧抿着嘴唇,看看门前站的那人,又转头看大师兄。

    他是疑心自己看错了。

    不过门口站的那人一出声,晓冬就晓得他眼没花。

    “大师兄,小师弟,别来无恙啊。”

    晓冬太过震惊,都结巴起来了:“师,师姐?”

    他刚才看着门前这人眼熟,象是玲珑师姐。可是师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再加上这院子里诡异的气机氛围,实在不象是良善之人的样子。

    晓冬都暗暗在心里猜测,甚至都有几分认定,这院子里待的说不定就是居心叵测潜进谢家庄作乱的人,大师兄带他来,那是为了替谢庄主,替师父排忧解难来的。他哪里能想到这院子里的人会是玲珑师姐!

    师父让人打听寻找都没有消息,师姐自从离开之后就彻底与他们断了联系,只字片语都没捎回来过,现在居然一声不响的就到了与他们这么近的地方!

    “师姐?”晓冬彻底懵了。

    玲珑微微侧身,轻声说:“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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