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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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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刚才在肚里嘀咕这个人难缠,他这么快就来了。

    除了晓冬,其他人都在莫辰面前一下子变得肃然恭敬起来,连呼息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大师兄?”晓冬问:“你怎么来了?”

    莫辰向站在一旁缩着头鹌鹑似的几个人微微颔首,然后微微低下头问晓冬:“东西找着了吗?”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和晓冬说话的时候跟平时可不大一样。

    旁边的外门弟子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偏心偏的已经这么明晃晃的毫不掩饰了,叫他们这些没靠山的只能

    晓冬摇了摇头,说:“屋里没有,想出去找一找。”

    莫辰没有出声。

    但他心里比晓冬还明白。屋子里倘若找不到,那个小小的坠子只怕很难找回来了。回流山这么大,想把这个坠子找到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可是莫辰这一刻在心里想的同晓冬刚才想的一模一样。

    无论如何他也要帮晓冬把那个坠子找回来,一天找不到就两天,一年找不到就两年。

    他还记得那一次他回来的时候,晓冬病得昏昏沉沉不醒人事的样子,看起来哪象十来岁的少年,给他换衣裳的时候把人一把托起来,轻飘飘的让他都心惊。那几天晚上他和姜樊轮流守着小师弟,喂过药喂过水之后,他就在一旁打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里静不下来,时时要睁开眼看一看他,甚至还要过去触一触他的腕脉确定他是有呼吸的,这样才能安心。即使心里都明白,但是他在又宽又厚的棉被下头躺着,被子平平一点起伏都没有,不仔细看还以为被子下头是空的。

    “今天山上还不太平,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混进山门,师傅传话,今天所有人都不要出去,以免再出什么岔子。”

    师兄说的有理,晓冬也知道这事儿是大事。不管是他遇袭,还是老鸦被杀,肯定不会是全部,山上说不定还出了比这更多,更大的乱子。

    “你屋门都坏了,这两天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莫辰说:“你想住姜樊那里也成,住我那里也成,我那里更宽敞一些。”

    旁听的人一句也不敢插嘴,肚里嘀咕什么可就没人能知道了。

    大师兄那里是那么好住的吗?虽然说大师兄偏心小师弟让人眼红,可是要让他们谁和小师弟换换,他们谁也不敢。师父性子懒散,大师兄代行师职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平时见了大师兄他们大气都不敢喘,要真住在大师兄眼皮子底下,那这战战兢兢的日子可怎么过?简直一天都过不了。

第三十六章 出走

    晓冬跟着大师兄一步一步走。大师兄身量高,腿也长,步幅可比他要大。但是今天这么一步一步走的缓,晓冬跟在后头一点也不吃力。

    “你先好好歇着,现在不光山门外头不太平,只怕山上还混着人,师父不让人出入,一是怕门人再被暗算了,二是怕混进来人。”

    晓冬就愣愣的点头,也不想想他走在师兄后面,他点头师兄怎么看得见。

    师兄的院子确实是山上最宽敞的,只是东西少,看着就是主人不常在屋里待的样子。莫辰从瓷瓶里倒了一丸药给他,晓冬吃药的时候只觉得有点辣辣的,吃下去就觉得有一团热气在肚子里慢慢的往外散,冻的发僵的手脚也慢慢觉得刺痒起来。

    “你放心,那个坠子,师兄帮你一起找,早早晚晚总会找到的。”

    晓冬点点头。

    他在心里想,师兄会不会其实在心里觉得他不懂事?山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死了人,他还只惦记着自己的坠子。

    大概在脖子上戴久了,平时也不觉得什么,现在一下子丢了,总觉得不止脖子上,连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

    “睡会儿吧,一夜没睡了。”

    “师兄你不也没睡吗?”

    莫辰摸摸他的脑袋:“别犟嘴了,快点儿躺下。”

    从小居无定所,晓冬什么样的地方都睡过,高床软枕有过,荒山破庙里烧一堆火也能凑和。

    不过他现在睡的是大师兄的床,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

    大师兄的被褥枕头和他身上的气味是一样的,很清淡干净,带着皂角清香。

    晓冬这才想起自己这一夜扑腾的多脏,虽然沾血的外袍脱掉了,里面也不干净。手脚也脏,脸和头发也脏。

    但是莫辰就站在床边,替他把被子盖好,轻声说:“睡吧。”

    晓冬看着大师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象是有一种力量,让人没有办法不听从。

    晓冬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莫辰守了他一会儿,确定晓冬已经从闭眼睛躺着,渐渐真的陷入沉睡,才从屋里出来,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晓冬隐隐约约,象听到有人在说话。

    离得远,那声音模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晓冬辨认出大师兄的声音,顿时清醒了许多。

    有的时候他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的区别,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真实。这个秘密一开始让他觉得新奇,迷惘,后来渐渐还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能同谁说。以前叔叔在的时候,他想说来着,但是叔叔的伤病频频发作,他不愿意叔叔再为了他的事情伤神费心,就忍下了,一个人憋着。

    后来叔叔没有了,他和师父师兄们关系也不算亲近,更没有人可说了。

    晓冬看见师父和大师兄还有姜师兄在一起,倒没有看见玲珑师姐和四师兄。

    刚才大师兄来去匆匆,只换下了沾了血的外袍,但是鞋子头巾都没换,晓冬认得出来他穿的还是昨天晚上那双靴子,背着他的时候穿的那双,刚才送他回来歇息的时候也穿的这双。

    李复林脸上一惯是笑眯眯的十分和气,晓冬从来没见师父板起脸来是什么样子。

    现在他知道了。

    来回流山之前叔叔就说过,李真人是不一般人,虽然声名不显,但是有真本事,为人品性那是绝对没得说。如果不是这样,叔叔那时候就不会选了他来托孤。

    之前晓冬从来没注意过这些,一来师父一直怜惜他,对他和气。二来他上山之后的大半日子过得不走心,什么都没注意。

    师父坐在那里,明明椅子也不显高,可就是让人觉得必须抬起头仰望,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次他清楚听见了师傅说话的声音:“这些年我收了徒弟,有了牵挂,不象年轻时候那样,许多人大概打量着回流山好欺负。这件事情绝非偶然,那些人必定在背后谋划了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昨晚的事只是个开始,他们既然打回流山的主意,后头肯定还有后招。”

    大师兄示意姜师兄将一个盒子拿出来,打开来,里面是几面外门弟子的腰牌。

    “师父说的是,我和姜师弟连夜查了,这几个人都有异心。有一个都入门超过十年了。”

    晓冬听了都心惊。

    入门都十来年的人居然是别人安插进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先入门,后被旁人拉拢了有的异心?不管是哪一样,这事儿都让师父一样难受啊。纵然不是亲传弟子,也是回流山的人,也要唤一声师父的,结果居然是这么狼心狗肺吃里爬外的玩意儿,这不是拿刀子扎师父的心吗?

    晓冬也想过,外人没有腰牌进不了山门,能进来就说明这事儿必定有内鬼。

    晓冬都能想到的,李复林能想不到吗?看到那几块腰牌他脸色都没变。

    门外头玲珑师姐唤了一声:“师父。”

    李复林说:“进来吧。”

    玲珑师姐一向冒失,这会儿进门的时候更是急切,差点儿在门坎上绊着。

    “师父,四师弟他不在屋里,别人都说没见着,我就找着了这个。”

    玲珑师姐手里攥着一封信。急着来跟师父回话,而且信上写的是师父亲启,她也就没敢拆。

    没拆归没拆,但这事儿肯定不是小事儿,玲珑来的这一路上别看时间不长,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在心里滚过一遍了。

    玲珑一直不是特别喜欢陈敬之。

    陈敬之的身世她听说过,对这个师弟也很同情。虽然说玲珑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打小就是师父抚养长大的,可是师父待他们几个弟子有如亲生,旁人家的亲生父母也就不过如此了。这个陈师弟却遭遇了那么多坎坷,生母被逼死,自己也险些被后进门的继母弄死,几次三番死里逃生,来回流山是不得已,因为陈家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可是陈师弟心思重,话少,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阴郁,哪怕玲珑想做个象模象样的师姐,硬是和他也亲近不起来。那双眼睛黑黑的总是藏着数不清的心思,渐渐的玲珑也就不上赶着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后来又来了个云师弟,人更稚弱,从叔叔死了之后人就显得傻傻呆呆的,给什么吃什么,没人同他说话,他一个人能傻坐在屋里一天都不动。玲珑看着他就觉得心疼,要不然那回也不会拉他下山去散心了。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还害得他大病一场。还好大师兄及时回来,小师弟才能转危为安。

    人和人就怕比,放一起一比,她待云师弟自然觉得更亲近。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陈师弟会选择留书出走。

    回流山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他是不是同昨天晚上那些人有勾连?就算没有,山上正是多事之秋,门人子弟正该齐心出力的时候,他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师父在他走投无路时收下他,这恩情不说如同再造,也绝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他就这么走了?

    信递到了李复林手上,晓冬被四师兄竟然留书出走的事情震住了,竟然没想着凑上前去偷看一眼。

    李复林接过那信抽出信纸来抖开,一目十行的看过了,对信上写的什么看来也不甚在意,就将信放在了一旁:“知道了,不用管他。”

    师父这反应,让其他人心里都没底。

    陈敬之竟然留书出走,这事儿出在这个节骨眼上,说是叛出师门也不差了,这样的大罪,怎么能就不管他?就算不将人寻回来问责惩戒,也总得查清楚他与昨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吧?修道之人,师恩大过于天,叛师这样的行径世所难容,哪怕杀了他都不算冤枉。

    大师兄问了一句:“师父,可要遣人寻找?”

    “他的事以后再说。”李复林看来对这事并不意外,也没有动怒,仿佛对这事早就有所察觉了:“心在不这儿,还留着人也没有意思。欺师灭祖他还没有那个胆量。”

    李复林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弟子。这三个孩子是从小抚养长大的,不仅仅是传道授业的情分。以前只当他们小,很多事情李复林只能自己盘算着。但是这几年就不一样了,几个徒弟都能担得起事了,尤其是大弟子,稳重谨慎,心志坚毅,天赋资质就更不用说了。说句难听的,就算李复林没了,莫辰这个弟子也足以挑得起回流山掌门的重任。

    “有些事情,为师以前没和你们提起过,不过时至今日旁人还百般算计,这些事也该说与你们知道。”

    这话一说,不光莫辰他们动容,连晓冬也支起了耳朵,跟着认真的倾听。

    “回流山声名不显,这些年来也没人提起。你们自小在山上长大,肯定有很多事情心里不明白。为师记得,玲珑小时候在山门外迷阵里困了一天没绕出来,回来就发脾气抱怨说这迷阵怎么会设得这样绕人。”

    姜樊与玲珑相互看了一眼,其实这个念头他们几人都有过。小时候不懂,长大了,出过门,知道自家护山大阵这天下大概找不出第二处来,自豪之余,也难免有些纳闷。回流山的哪一位先辈有这样的本事布下了这样的护山大阵?有这样本事的人,不可能在修者之中藉藉无名,为什么从来不曾听人说过?既然先辈有这样的惊人技业,重重山门锁迷阵,回流山又怎么会人才凋零至此呢?

    后山那些无主荒坟埋的是什么人,他们也一直想不通。

    从昨晚到现在,出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心惊。后山那些荒坟怎么会引来别人的算计?为什么还有人假扮林雁来劫杀小师弟?着实是迷团重重。

第三十七章 诛魔

    “回流山这块招牌说起来没多大名声,说出去多半没几个人知道,盖因为这里从前并不叫回流山……”

    晓冬认真的倾听师父解说缘由,一个字也不愿漏过。

    “这里在最早的时候叫玉龙山,后来更名成了诛魔山,回流山这名字是师父在这里开宗立派的时候才改的。问回流山没有多少人知道,要说诛魔山,同道中人却能说出好些掌故来。此山地脉地脉有灵,山清水秀,是一处修行的大好所在,不但于正道中人有益,就算是魔道也看上了这一处地方。现在说起来,得有百余年了,当时一个魔头占了此山,杀人如麻,修炼魔功,为师的师门前辈与师兄弟们大半都死在他的手上,当时正道中人集结起来,齐心合力才将这个魔头诛灭。后山那些无主荒坟,埋的就是当时高抬贵手魔中不幸身殒之人。有的人根本没落下全尸,许多尸首辨不出身份,也无人认管,就都葬在后山。”

    原来那些没有立碑的荒坟中坟的是这样一众前辈。

    那些坟一座挨着一座,看着总有百余座,可见当时情形有多么惨烈,可是这些为护道而殒命的人,连名姓都没有留下。

    这不仅解了晓冬心中疑惑,大师兄他们从小生活在这里,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

    莫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件事情却没怎么听人提起过。”

    “说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时参予诛魔的人活到现在的不多,也多半不愿向人提起。”

    “若不是现在师傅说起,我们也一点儿都想不到。昨晚来的人行踪诡秘,难道竟然与从前的旧事有关?可是已经隔了这么许多年,他们总不会是来报仇的吧?”

    想到那些人将荒坟都翻了过来,埋葬的那些尸骨都没放过,莫辰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要报仇,哪会隔了这么多年再来?可若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当年那魔头的尸骨不全,也无法一一细细分辨,也葬在了这里。为师虽然不懂魔功修炼的法门,只道听途说一些异闻,修炼魔功的人不可以常理忖度,死人尸骨对他们来说常有大用,更不要说当年那个魔头名声大,功力精深,多半他们是冲着这个来的。”

    因为当年分不出来谁是谁,所以都埋在一起了。现在来的人也分不出来,所以把所有尸骨全给劫去了。至于他们劫去了想做什么用,那就更不能去细想了。

    不管做什么用,都叫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晓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下子睁开了眼,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这一觉睡的并不舒坦,他身上都是冷汗,手脚冰凉,起来找水喝。大师兄的屋子他来过,不陌生,水盏放在哪里他都知道。水是凉浸浸的,带着一股冰雪的甘甜味儿。

    晓冬灌下去一大灌水才觉得自己真的醒了。

    刚才师父和师兄们说的那些事情他听的不是很明白,不过有一点儿还是听懂了。

    昨晚那些人是奔着什么魔头的尸骨来的。

    还有一件事让晓冬更诧异。

    四师兄,他怎么会突然间留书出走了呢?

    晓冬没象玲珑师姐那样先被这事儿气炸,他只是觉得纳闷,会不会是弄错了?

    晓冬也知道四师兄的身世,除了回流山,他哪还有地方可去?他的家,不是已经回不去了吗?如果还有亲人可以投奔,当初他就不会到回流山来了。

    四师兄他真是自愿走的吗?

    晓冬想想,换成自己呢?他可舍不得走。山上有师父,有师兄师姐,大家就象一家人一样。

    师兄他不会是象昨天自己一样,被人劫了吧?晓冬记得,昨天晚上林雁一上来并没有想立时要他的命,她想把他劫走的,是因为不能得手,才拔剑想要杀他。

    不对……

    说不通,要是被劫走的话,那就不会留下书信了。

    晓冬想破头也不知道陈师兄为什么要走,而且是赶在这么一个时候,这也太不巧了。外头正有人打回流山的主意,他偏偏这个时候走了,要是正和那些人撞上了,怎么办?

    晓冬把衣裳系好,把鞋套上,推门出来。

    大师兄的院子特别宽敞,也更冷清。晓冬走到院门口,还没等他伸手,门就从外头推开了。

    晓冬停住脚:“大师兄?”

    一见着大师兄,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大师兄走时让他别乱走动,好好歇息,结果这一回来,就正堵着他要出去。

    “我没想乱跑,就是……”

    莫辰倒没追究他听话不听话的细节,问他:“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睡的不踏实?”

    晓冬认真想了想,确实睡的不太踏实,毕竟梦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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