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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子、寒眸子、火眸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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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尽头,那道亮红是九曲黄河映着落日的余晖吧……滔滔而逝,陇西向北,河朔向东,定襄南下,直到长安,在继续东流到海……
天是红的,但不知那一抹苍凉的红,是夕阳的惨淡,还是匈奴人横尸的鲜血染红了天……
“骠骑将军……”赵破奴看着他的眼神分明是看着庙堂祭祀天神的神情,那是大将军的外甥吗?不,他是祁连山精魂附体的天神。连续征战,打通河西走廊,又过武威,逾居延,沟通小月氏,竟然就这一万精骑,加上千余虎贲军。征战三个月,无往不胜,而且汉军伤亡微乎其微。他不是凡人,他在军中早已风传为天神。
“骠骑将军,我军共斩首……”
“多少?”霍去病面无表情。
“三,三万余人……”
……
“合骑侯公孙敖出北地即失道,不得与骠骑将军会师……”
“又是一个饭桶!”刘彻咬着牙,捏着棋子的指尖都攥白了,眼皮也不抬一下,“回来都给朕送到廷尉署去!!废物!简直是废物!!骠骑将军呢?!”
卫青有些不敢也不想往下听,毕竟还是那一万精骑,两次出征几乎没有间隔,又是同样的奔袭作战,难保……
“骠骑将军斩首过三万!”
“多少?!”刘彻一下儿跳起来,差点儿碰翻了棋盘,“多少人?!!”
卫青也不敢相信的站起来。
“报陛下,骠骑将军将万骑,过武威,逾居延,沟通小月氏。再破祁连山北麓,得匈奴酋涂王,以众降两千五百人,斩首三万二百级。获匈奴五王,五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督尉六十三人。”
“好样儿的!!好——”刘彻兴奋的有些失态,忘情的攥住卫青的手。
“陛下!”卫青忙点醒他,脱开他的手,“呃,陛下……这样一来,臣估算,匈奴整体兵力大概已减去了三分之一了!”
刘彻也反应过来,遮掩着倒背了手,“骠骑将军果为天下第一将军也!益封去病五千户!”
……
“陛下!臣把疆场厮杀立功而归的虎贲军给陛下带回来了!!”霍去病朗声叩拜在朝堂上。
卫青看着他健硕的身形,这次回来,他好像真的长大了,是从心里长大了。那小脸上的稚气差不多脱尽了。看来叫他自己去历练历练真是有好处啊!可怎么这话里话外的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还这么不懂事儿!
“好!”刘彻笑着站起来,向下一挥广袖,“骠骑将军一万精骑便踏平祁连山,直通西域,扫平居延海!匈奴尽灭三分之一啊!朕看……”
哼!混小子!刘彻看了看霍去病。这孩子一趟陇西出去,似乎真的长大了,那张扬英俊的脸上,稚气已经模糊。好小子,还要跟朕较量啊?有意思,那你就接招儿吧,“虽然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好不意气风发。但是朕看这‘匈奴平灭’的日子还真是果然不远了。骠骑将军也二十岁了,河西走廊一万精骑,三个月就打通了。骠骑将军也该自立家世了,朕的宅子该派上用场了。”
卫青心里一紧,想抬眼看一眼霍去病,就觉得刘彻的目光好像在注视着他,便低下头去。
“臣尊旨!”霍去病脆生的应答。
刘彻一愣,卫青也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
霍去病正仰着头看着刘彻笑呢。
混小子!又耍什么花样儿?!刘彻盯着他,抿着嘴也笑笑。
“臣出陇西,来回路过河东,臣已认祖归宗。而今,臣为生父在陇西添置田产,恪尽孝道。我父亲将我异母幼弟霍光托付给臣,让臣带他来到长安,好好教养。所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臣想,臣是该别置宅府,教育幼弟了。”
卫青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一下空荡荡的,有些辛酸。
刘彻看着卫青的垂着头的侧脸,又看看霍去病神采飞扬的笑脸,挑一挑眉梢,“那好啊……朕该为骠骑将军择选一门好……”
“不过陛下”,霍去病忽然截了他的话,“臣曾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臣志不渝。所以臣再请陛下,臣想‘有府无家’!以明臣平灭匈奴之志!”
仲卿,你听听,这,这还了得了!
……
“舅舅……”霍去病跪在他面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卫青背着身平静了好一会儿,哽在那里。他遮掩的略扬起头,使那莫名的眼泪流回眼眶。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十多年了,那个在他大婚之夜哭闹着不肯离开的粉团儿,而今终于要走了。
他大了,早就该成家立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是件好事。不过是搬出这大将军府,搬到不远处的骠骑将军府,有什么可难过的呢?自己不是跟他说,希望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带着妻妾儿女来看自己的吗?卫青叹了口气,慢慢的转过身,强笑着扶他起来。
“去病……”卫青刚叫了一声,就一下哽住,说不下去了。忽然觉得手背上一点一滴的湿热,霍去病哭了,死跪在那里,不抬头也不起身。
灯下看他识字读书,郊野教他骑射剑术,搂在怀里哄他高兴,安慰他的哭闹不安,从不到他的大腿根,到他的腰,到他胸口、肩膀、比肩,终于比自己还要高。终于再也不需要他的羽翼庇护,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了……
再不是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使性的孩子了,再不会钻进他的被子给他温席暖床了……他长大了,要离开了……卫青的眼泪无法控制的落下来……
良久,卫青有些颤抖的长呼了一口气,蘸蘸眼泪,用力拉起他来,“去病,只不过是搬出去。又不是……每天都见的,这是……”
“舅舅”,霍去病抽噎着,打开一个大包裹,“这是我在祁连山乌盭山口的匈奴联营中得的狼皮暖裘,送给舅舅……”霍去病一把搂住他,舅舅……去病不想,一辈子也不想离开舅舅……但是,去病只有搬出去,舅舅……去病才能慢慢让你明白,明白去病已经长大了……我对舅舅,我是……
他搂得太紧,卫青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脸颊沾满泪水,滚烫的摩莎着卫青的脸颊,一手慢慢从后背拢向他的后枕,温热的嘴唇渐渐贴了上来,卫青一下反应过来,忙要别过头去,可他有力的大手和臂膀不让卫青移动……那带着哽咽的热吻想要撬开他的牙关。这孩子……你,你……卫青用力挣开他的束缚,头脑有些断线的喘息着……


(六十九)

漠北王庭应该已经知道河西走廊的失守,伊稚邪会有什么举动呢?漠北王庭会对祁连山沿线的失利置之不理吗?!
王夫人淡淡的体香和均匀的呼吸也带不起刘彻的睡意……
如果是自己会怎么样呢?恐怕没等霍去病回到陇西,就已经下旨处死浑邪王、休屠王这样的废物了!那么伊稚邪呢?不……刘彻又摇摇头,不会是直接下旨吧,那样他们会不会反了呀?肯定会!昏黄的烛火光中,黑眸子眯起阴骘的光……如果有内讧,对大汉就更有利了。刘彻勾起一个舒心的笑。
伊稚邪该不会愚蠢到直接下旨,要是自己,就传个安抚诏,诓他们到漠北再……不,不这样也不好。杀了他们,祁连山北麓就彻底没有近支亲族镇守了。岂不是给我大汉让路……要是朕……就留着他们,从漠北调军,重整旗鼓也无防!但伊稚邪要是这样做,对我大汉就……
好在霍去病这个混小子这么能干!三万余人!这哪里是仲卿的外甥?!这简直是噬血成性的苍狼啊!有了去病,我大汉平灭匈奴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只是这小子刚强过头,眼下虽然孔武过人,但是目前只能作一把杀敌的利刃,不足以和伊稚邪较量。太张扬轻狂,作不了三军统帅……还要让仲卿严加管教,否则……
刘彻忽然想起霍去病早上在朝堂说他要搬出去,什么“有府无家”……
“不对……”刘彻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从榻上坐起来。
王夫人也从梦中醒来,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您做梦了吗?”
不对,刘彻越想越不对。霍去病怎么那么痛快的就搬出卫青那里了呢?而且听朝臣们说,他是上午退朝,中午即酌人到新宅收拾,下午就到卫青府上辞行了。
怎么会这样?那小子该不会在搞什么鬼吧……
刘彻越想越后悔,不该准了他“有府无家”的狡辩。本来觉得好歹这块膏药是要搬出去了,可琢磨琢磨才觉得不妙。他在仲卿府上一天,就永远是仲卿怀里的孩子,仲卿家里妻妾儿女那么多人,他就是仲卿的外甥。大将军府自然是他舅舅说了算。
这搬出去就不一样了,那小子有了自己的地盘儿,又狡辩什么“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什么“有府无家”,这分明是……这骠骑将军府就他一个称王称霸,还了得了?!他该不是要在这地盘儿上有事儿没事儿的又狡辩出什么请他舅舅到自己府上看歌舞、过节、享福、养老,如此种种……那可是他骠骑将军的府邸,他舅舅怕说话不那么灵了吧……
坏了!刘彻越想越后悔……他早就觉得那混小子是有意和他抢舅舅的,没想到,他……刘彻睡不着觉了……
……
卫青披了衣服,呆呆的站在院子中,看着霍去病的屋子,黑着灯……他有些恍惚,仿佛觉得去病在里面睡熟……腿脚习惯性的带着他走过去,手也无意识的轻轻推开房门……里面黑而且空,窗棂透过月光……他莫名的点着烛火,毫无意义的坐在那熟悉的条案前,仿佛那腻人的幼稚小脸就扬在他身边,“舅舅,舅舅……”
……
霍去病喝多了,整个儿骠骑将军府彻夜灯火通明,西域铜琶铁筝、羌笛鼙鼓一派热闹。胡姬压酒,楼兰高鼻深目的美人歌舞未停便纷纷倒在这年轻英俊的将军怀里。乌黑卷曲的长发,明白如雪的皮肤,琥珀色的大眼睛,艳红的嘴唇……
他霍去病站在玉门关上,玉门关前的集市上的女人们就渐渐多了,军中城里,人人都在传说那些美丽的西域胡姬是来看英俊的骠骑将军的戎姿的。他一路得胜回朝,随行的胡姬拦都拦不住的跟着他的队伍,情愿在他帐下歌舞。可他却不屑多看一眼。
霍去病酒狂的大笑,揽住那醉卧怀中的柔软腰肢,那好……那就这样……
……
天刚蒙蒙亮,刘彻再也躺不住了,撇下王夫人,自己叫春陀伺候洗漱,便到甘泉居室看呈文,准备一会儿上朝议事。
天还不甚亮,他走得飞快,春陀紧跟在他后面,路过未央宫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这时应该还没有朝臣等着上朝……疑?刘彻一下站住,春陀在后面差点儿撞到他,“陛下,您在看什么?”
“那边好像有人,去看看。是不是……大将军……”
“诺。”
“回来,就是他。”刘彻一看那身影就很确定了,“去叫他过来,朕在甘泉居室等他。叫他们把早膳摆过来。”这么早班儿,仲卿也没睡好吧……舍不得他搬出去吧……
“呃,诺!”春陀忙过去叫卫青。
……
“仲卿,去病搬出去了?”刘彻一边喝粥一边好像不走脑子的问。
卫青叹了口气,放了筷子,“说实话……”他看了一眼刘彻,又想把话咽回去。
“什么实话?”刘彻强他说。
“……去病在臣身边长了这么大……十多年,臣确实有些……不习惯……”
“是舍不得吧……”刘彻的话好像喝的不是粥,而是陈醋。
“心里有点空落……毕竟从没离开过我身边……”卫青的眼圈又有些湿了。
刘彻心里倒不好受起来,“你这真是亲娘舅,真比亲妈还亲。”
“说来他不小了,早该成家立业。可不知怎么,臣心里,他好像永远是个孩子,就好像总是那么小……”堵了半宿的话,不知为什么,对着刘彻没了控制的罗嗦出来。
刘彻呆呆的看着他,一宿的不安此时面对他这温存的好性情、这舐犊之情,刘彻的心塌实了……
……
卫青从甘泉居室出来到未央宫前等候上朝,怪了,霍去病怎么还没来呀?这孩子,难道自己住起不来?这肯定有可能,就是在自己那里,十天有九天是要人叫的。真没法儿办!
大臣们都纷纷到齐了,霍去病还是没影儿。
……
坏了……霍去病一想到舅舅,心里就打鼓,在未央宫门外磨蹭呢。不能不进去了,算了!
……
终于来了,卫青一眼看见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宫阶上走。
“舅舅!”霍去病追上他,拉住他的衣袖。
卫青回过头看着他,霍去病心里有鬼,脸上一下涨红了。
怎么了,这孩子大早上起来的,这是什么表情啊,“你小子,刚自己出去一宿,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舅舅,我没起来……我……”
“你喝酒了?”卫青觉得他嘴里好像有酒味,“昨晚喝多了?”
霍去病手心儿冒汗,“舅舅,上朝了!”
卫青摇了摇头,一想他也大了,也搬出去了,喝酒就喝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也该放手了,便不再问。
霍去病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往上走。
……
“陛下,大行李息八百里急报!!”
“念!”
“匈奴浑邪王、休屠王皆言欲降汉!”
刘彻蹙了眉头,想了想,“退朝——”
……
“给朕传大将军!”
“诺。”春陀忙去传。
“臣卫青……”
“行了!依仲卿看,这匈奴降表是否可信?”
“回陛下,臣觉得,去病打下河西走廊,给匈奴以重创。匈奴的一些部落单于愿降也是有可能的。但不可轻视。”
刘彻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降汉,多半不是让去病打怕了。”刘彻心里一阵发冷,昨夜想的竟然实现了。伊稚邪,你我是一样的,但你太愚蠢了。“那浑邪王说是惧伊稚邪责其亡地失军之罪,因而愿降。只恐其中有诈。”
“陛下,匈奴受如此重创,一时若有诈,臣想,威胁不会太大。但应即刻遣将去与匈奴浑邪王部联系。若拖延久了,这些狡猾的匈奴就会和漠北匈奴王庭沟通过多,难保其中徒生变故,倒不好办了。”
刘彻点点头,“这件事别人办不了,来,传骠骑将军!”
“诺。”
“陛下,可是叫臣领兵去接浑邪王的降部?!”霍去病进殿就问。
刘彻点点头,“只恐其中有诈。”
“陛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臣不管什么诈不诈。降就降,不降,臣就杀绝!这群匈奴狗,还不收敛!”
……
掌灯了,卫青从军营独自回到家,身边真是觉得冷清,这回家的路也变长了。以往都是去病在边上一边吵吵一边往回走的。如今……
“爹,您回来了?”伉儿、不疑、登儿都出来迎他。
“回来了,有没有好好念书啊?”卫青心里稍有慰藉,一边和伉儿说话,一边抱起登儿,领着不疑往里面走。
“将军回来了。洗洗准备吃饭吧。”侧室正叫从人摆饭。
“好”,卫青把登儿交给侧室。
“爹,去病哥哥不回来吃晚饭吗?”不疑问他。
卫青叹了口气,“去病哥哥回自己家了。”
平阳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给他脱去氅衣,“不疑啊,你们可以到去病哥哥家去看看,他的新宅子应该很大很好玩儿的。”
“母亲”,伉儿很兴奋的过来,“那我们明天就去去病哥哥家里玩儿吧!”
卫青心中好像宽慰一些了,笑笑说,“去病哥哥要出征了,等他回来吧……你们饿了吧,吃饭吧。”
“去病又要出征了?”平阳边问边叫卫青入了席,“春天出陇西,夏天出北地,回来还没三天,又去?这好用也不能这么用啊。”
卫青也笑了,摇摇头,“那小子一去就是几万几万的杀,匈奴都让他打怕了,所以才叫他去。”
侧室摆齐饭菜。
卫青看了看席面,叹了口气,从今晚开始,这席面上就难得再有去病……
“舅舅——舅舅,我回来了!”
卫青一愣。
“舅舅——”
“是去病哥哥回来了!”伉儿几个撩了筷子就跑出去。
“是我回来了,吃什么好的呀?!舅舅,舅妈,我回来了!”霍去病大大咧咧的笑声从外面传进来。
“这是谁啊?去病哥哥?”
“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什么名字啊?”
伉儿几个争先恐后的问,把霍去病堵在屋外面。
“先让哥哥进去再告诉你们!”霍去病在那里嚷嚷。
好了,这院子又聒噪起来了。卫青不知道此时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对这混球的无奈。
“舅舅。” 霍去病领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进来,自己抢两步坐到卫青身边,把那孩子留在席前,“快!快叫舅舅!” 
那孩子有些害怕的跪下给卫青叩头,“舅舅……”
“还有这边,舅妈,快,快叫。”
“是”,那孩子胆怯的看看霍去病,转过身来又给平阳叩头,“舅妈。”
卫青推了一把霍去病,忙过去扶起那孩子。好白净的孩子,“去病……”
“是我弟弟,叫霍光。”霍去病随口一说。他现在心里正高兴呢。就是嘛,想回来就回来,谁也没说他霍去病是永远在骠骑将军府里蹲天牢啊!晚上回去睡个觉,全当驿站就是了。卫青问他的时候,他早就要动筷子了。
“哦,原来是霍光。”
这就是哥哥的舅舅,好漂亮温和的人哪……霍光不再觉得拘谨害怕了。哥哥那么凶,好在舅舅这么好性情啊……
“这孩子好白净啊”,卫青笑了,拉着他的手坐到伉儿席前,“霍光有十几岁呢?”
“舅舅,我十二岁了。”
“是吗?那和伉儿一样大啦。”
“舅舅”,霍去病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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