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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什么东西做出来的?”
“你还说我……”
“拐子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说啥呢?我拐子就那么没骨头?躺就躺,值!”
说话间,我和王强已是迅猛的对了两百多招,力道相交中四肢早已失去了基本的知觉,好在大学之前我的底子还算硬朗,仍旧有硬撑的底气,这个时候光头王强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开始有些喘气了,真是变态的人物,难怪能带上这么多人出来办事。可超过200人的团伙组织大多都被剿灭了呀,警察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强似乎觉察到我看出了他的体力不济,一晃眼便欺到我三步以内,使了一次虚招,接着双臂一伸就想往我的双肩上扣抓。
彼其娘之!双肩要是被抓住了那还得了?眼看着他的双手就要扣抓住我的肩头,我猛一沉身,右臂弯曲,脚下发力,右肘猛的上冲扬起,由肘尖传来的触感告诉我,这一肘重重地击打在了光头王强的下颚上,打了这么久总算击实,下意识的,我手腕内弯,顺势将整条小手臂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脸上,手腕一扬借着力道猛然击中他的额头。
王强摇晃了一下,重心有些不稳。这一瞬间,我精神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刀光剑影的岁月,下手不够狠就有可能丧命或是终身残废!
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们来说,残废比杀了我们还要难以接受!!!
恍惚中,我看到一蓬血迹从王强的面上溢出,心中一狠,右臂猛然回拉,手捏拳状,掌侧对准他右颊耳侧狠命一击,受此一击,王强一个趔趄。
这都没事!!
我微微怔住,这、这是什么样的一个脑袋啊?
一股恐惧感由内心升起,我怕死怕疼怕残废,所以我能够四肢健全,身上没有伤痕的活到现在,一股冷酷的异样情绪从我心底升起。
“卑鄙!竟然打耳根!!”就在这个时候围观群众叫嚣起来。
卑鄙!??打架的时候哪还管他卑鄙不卑鄙,骨头不折,脸不破相,避免痛苦,有命活着就是硬道理!有一次我被十几个人按在地上暴打,好几次我都以为会被活活打死,没有人同情过我,没有人帮助过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只能够依靠我自己的拳头,捍卫我的生存和尊严!!
刚才他有几十个机会可以把我干掉,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我猛然抬腿,狠命一脚踩在脚步有点打滑的王强脚背上,不理会他发出的一声闷哼,无视场外升腾起来的骚动,就是咬牙切齿的,拼命般的一肘,恶狠狠地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打架竟然敢留手!!你是在蔑视那些一辈子都残废的人吗!!!下地狱去吧!!!!
受此一击,光头王强眼睛翻白,喉咙里咯呃几声,轰然一声总算是倒下了。
我活下来了!!没死没伤没残废!!我活下来了!!弟兄们,你们看到了吗!!!我活下来了!!!
心中怒吼着,我转过身去,面对着外围的人群。
活着!才是一切!!!
轻蔑地望着轰然倒地的光头王强,我睨了一眼王强手下那些按耐不住向我包围过来的跟班们,多少次,我这样的活着,多少次,我没命的奔跑,我从旁边就手拣了块板砖,狠狠地拍在王强的光头上。
人群猛然一静,我咧咧嘴,无视外圈传来的几道女声尖叫,又狠命踹了光头几脚。看他是真的晕了,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多少人,就这样残废……
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怜悯,意味着:死——!
砍手剁脚挖眼睛割舌头,你选择哪一种!
“强哥——!”是之前的那个山猫,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小子站到了人群前排,看样子不可避免的又要打上一架。
我要活下去,我要好好的活着。
我一脚踩在光头王强的脑袋上,手上拎着板砖,面对着他们,笑了:“公平决斗,一对一单挑,我赢了。怎么,想玩群殴?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服尽管上吧,我接着。”
几个小子眼神中喷出的怒火足够把我给直接烧成灰烬,还算是沉稳,一直都压着,互相打了几个眼色,最后目光尽数集中到山猫的身上,山猫看看他们,交流了几个眼神,上前一步道:
“规矩我们懂。今天这事儿由强哥出头,自然轮不到我们逾越,一对一公平单挑,你赢了,自然可以走。混混有混混的规矩,我们也不会那么下作。但要是强哥有什么不测……”
我对着他甩了一个了然的神色,说:“我接着。”
说完我收回右脚,对着几个小子摆摆头道:“抬回去吧。”
我要活下去,要好好的活着!
几个小子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山猫,见他微微点头以后方才向我这边走来。
我也紧张呢,我又不是神,几百多人,前所未有遇到的大阵仗,要是他们情绪没控制住,今天我就死定了。尽管如此,我仍旧微笑着,保持着浑身轻松的状态看着他们逐渐行到我身边,我必须微笑!每个小子眼神之中都隐含着浓郁的敌意,我略微收紧了左手,那里已经是渗出一层冷汗。
他们不敢动手是我刚才的狠劲,我怕死怕疼怕残废,他们就不怕了?这里光头最大,被我拾掇了,现在情况不明,对上狠人谁都不想伤筋断骨,没那个必要。可要是这个时候我要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那我就玩完了。
毛巾花露水的,要是我玩完了,董胖子、辉还有瑰他们怎么办!?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我面带着微笑,眼神轻松的抓着板砖,悠然自得的接受几个小子向我的深切致敬,最后上来的一个黑壮小子还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我感到脊背有点发抖,赶忙压住,故做轻松的朝他笑笑,上来的人一共有五个,看样子还都抗打击力很强的样子,只要有一个没按奈住情绪,少说我也得拼着小命跟他们干上一架,就算惨胜把他们拾掇了,失去他们的震慑力,外围的那几百个小子还不把我撕成碎片?
好在这些天和瑰他们拍戏,基本功练的不错,演技没有什么纰漏,几个小子故意向我附近靠近,楞是没找到什么进攻的机会,才带着不甘恨恨的把光头王强给抬起来,领头的山猫忽然转过头,向着我微微一笑。
我心中咯噔一声,脊背立刻汗湿了一大片,现在王强给他们抬着,我失去了全身而退的最大依仗,咧咧嘴笑笑,死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嘿,准备干上一架吧!
山猫带着微笑向我走了几步,其他几个小子隐隐的站了个包围站位,身后是通往深山老林的路,直接就等于是将我所有的去路都给封死。
现在,就只有赌了。瑰,你们是否已经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了……
山猫用打量的眼神看了我很久,方才道:“真是不简单。”
毛巾花露水的,我竭尽全力控制着跟他的对视,袜子早就湿透了,鞋子里全是汗水,身体还时刻维持着随时准备爆发的状态,精力耗费的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个小子又看了我一会儿,方才收回打量的目光,从光头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似笑非笑的向我走来。
我差点没控制住把板砖直接扣到他脑袋上的冲动,赶紧约束心神,做出此时最应该有的神情和肢体动作。
为了表示诚意,我右手一扬,将板砖抛到后面,对着山猫摊了摊手,接着把右手插进了裤兜里,咧嘴扬头对他笑笑。
他走过来,把名片递出,不动声色地瞄了瞄我的裤袋,笑着说:“有种!”
看他们的规模和纪律,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违反规则的事情。
我略略低下头,用眼角余光扫了名片一眼,接着左手中指食指将它一夹,只露出个角尖,在手中把玩,道:“好走不送。”
山猫似是看出了什么,却也没有点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方才转过身去,对着下面几百个小子呼喝道:“我们走!”
人群骚动起来,老远都能听到一阵嗡嗡声,这个时候我的腿都控制不住抖起来了,我现在身上可是连块板砖都没有,就这个破纸片最多划个血口出来,运气好划到大动脉顶天了,一点威慑力都没,能有什么用,山猫这个小子要是不能服众,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山猫也不理会他们,黑壮小子和刚才几个小子架着王强走在最前,山猫跟着后面,几个斯文小子跟在山猫后面,人群很自觉的就按着次序跟上了,骚动也没有了。
我扫了一眼瑰他们方向,却是看不到他们,被几百个小子给遮住了,他们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要是那样,他们也不会放我走而留下隐患的,尽管看起来山猫这个小子很厉害,仍旧不能够排除他们会有报复的举动。若是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去,要叮嘱瑰他们几个小心点以备不测。
我强撑着注意形势,一直到看见山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视角深处消失不见,才算是完全松懈下来,身上立刻就是一阵虚脱,眼皮都几乎提不上来了。这个时候浑身上下才传来疼痛的感觉,毛巾花露水的,挺住!我勉强支撑着疲惫的身心,向着瑰他们所在的位置望去。
看到瑰他们安然没事,我真的是很开心,身上的乏力感也消退了不少,径直向着他们走去。
哪想到辉、董胖子护在前面,瑰和芳儿在他们身后蜷缩着,几个人缩成一团,用惊异、惧怕、恐惧,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我带着喜悦和轻松的笑容走近一步,他们就退后一步,我略带愕然和惊讶的笑容走近一步,他们又退后一步,我带着不解和疑惑的神情再近一步,他们还是退后一步,紧紧依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脸上写满了防备。
是么,你们果然不能够免俗。
见到如此,我心中升起一股悲哀的情绪,迟疑了一下,接着默默转身,独自离去。
活下来,才是真的。
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了,却又被提醒,那些过去。
25 对立剧情(修)
更新时间2011…9…7 22:04:29 字数:17650
雪舞,只有你……
走在下山的路上,我奔跑起来,看着视野中的景物飞速向后退去,一股懒意忽然在心中升起,异样的情绪烟消云散,再也不能泛起丝毫涟绮,我的心情转为平淡。静静的停在C大的校门前,信步踏入,游园观景一般回到寝室,对皮皮的问候理也不理,看了看时间,径直走到床前,看向窗外。
今天的星星真亮啊,我抬起头,看着天上一颗又大又亮的星星。恩?不对!五点二十分……星星!又大又亮的?
猛一抬头。
“哇咧!”
发出一声惨呼,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受到了肢体的感觉,于是我努力睁开眼睛,一片模糊,全身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过了好一会儿视线逐步清晰,我转动视角,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担忧和自责的瑰,辉和皮皮在旁边有些惊惧的盯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胖子霖,披头还有一大批人都静静的坐在屋里看着我,最让我惊讶的是,山猫和那几个精壮小子竟然也来了。
我尝试着动了动,转眼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水果,还有不少的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感动。
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是我还有瑰,还有这些牵挂着我,鼓励着我的朋友们。
心中一热,一股热泪不可自控的充盈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醒了!”皮皮和辉搞怪的向后一跳,贴着门指着我尖叫,瑟瑟发抖。
“我……”瑰迟疑的看着我,不知道怎么说,伸出手来抹掉我滑落的泪水。
我勉强撑起身子,让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我的目光扫过面前所有人,努力的使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我很想对他们说,谢谢你们。
可,对兄弟说这样的话……
说什么呢!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对么,兄弟们?
我只有无声的微笑,借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尽最大努力倾着身子,向着山猫致以歉意和感谢。
尽管我们处于两种世界,无论再怎么不愿、不能去和这个世界产生交集,我始终都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无论再怎么否认,总是有着担心我和关心着我的朋友。
命运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信命,却不认命,多少次,我就这样徘徊在生死线上,在不懈的为我渺小的生命和尊严努力,活下来,仅此而已。
世界上根本没有坏人,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坏人都是被逼出来的,百分之一百的。
没有人怜悯,没有人帮助,人,就不活了么?那些日子里,那些孩子,真可爱呢,多亏了他们……
身边的人,都逐渐的,离开了那个令人伤心的城市,四处漂泊。一个人,漫无边际的漂泊,在遥远的地方,想要遗忘那段过去。
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坏蛋,会有什么深邃的思想和觉悟,正如没有人会在意身边花丛树荫下,蝼蚁的死活。
请原谅我的自私,没有人天生是为了做一个坏蛋而活着的。我也是人,我也要活下去。
是谁,让我封闭了心扉,独自流浪,又是谁……
我无以言表,忽然就一把抱住正凝视着我的瑰,搂的紧紧的,失声痛哭。
房间里的人看见我突然坐起,微笑着看了他们一圈后,突然抱住瑰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顿时乱成一团。
“有点不对头啊!”
“是不是精神被刺激过度了?”
“要不要我去请精神科的专家卢大夫过来,我去了啊!”
“他哭完后会不会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杀了呀?”
“应、应该不,会吧?你看他看到瑰之后高兴的,我看他应该是欣喜若狂吧?”
“这个,说不准……我们还是快跑吧,万一他像上次一样发起疯来,我们一屋子人会不会比王大叔还要凄惨啊?”
“靠!你丫给我滚出去找大夫去!怕这怕那的以后咋找媳妇!快去快去!猫哥,咱们出去吧,让他们两口……”
。。。。。。。。。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儿?
我耳朵越张越大,最后支棱的像兔子耳朵一样。猛的不哭了。
我低下头来,惊愕的看着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的瑰——我在干什么????
不自然的看了看天花板,眼睛一闭:死就死吧,继续抱先!
就这样过了很久,我终于看到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出头来,一脸尴尬的松开了僵硬的双臂。
我和瑰满脸通红,无声对视。
这……
没遇到过这情况,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哈哈……那个,打扰一下。”辉讪笑着打开门,右手虚引:“黄大夫请进。”
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个身着白褂,面容枯朽满头华发的老中医来,尽管行进之间有些颤颤巍巍的,但一双眼睛不似寻常老年人泛灰浑浊,反倒像是婴孩般纯净,折射着漂亮的反光,让他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
看到有人进来,我赶忙正襟危坐,在床上靠好,脸上不受控制的有些烧来,估计该红的跟猪肝似的。
瑰也连忙转过身去:“黄大夫。”
“恩!”黄老中医微微点头,算是还礼。在床沿坐下,对我道:“手。”
“咦?”
“张嘴。”
“啊——!”我很自觉的“啊”道。
“唔?”
黄老中医一脸讶色,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事一般,转过头去,向着正被他的神色吓的不轻的辉和瑰疑惑道:“此子气血充盈,精力充沛,显是修养极佳。尔等是何原因言之重患哪?”
说罢,黄老中医也不理两人,将我上下打量一番,赞赏般的点点头,左手轻捋长须沉吟一会,旋即对着我摆摆手,道:“过来,且让老夫看看。”
晕,你个老痞夫捏我干什么?哎呀哎呀!痒!痒!哎呀呀!麻啊!痛痛痛痛痛!这个老头到底在干什么?我的身体不会真有问题吧?
“果然根骨清奇,经脉通达,是块难得一见的美玉。”黄老中医赞赏般叹道,不显表情的面部也终于舒展开来,像是放下什么心头大事一般。
根骨清奇????
恩,哥的确帅的风头无两,连这么老的大爷都说哥帅。
经脉通达?????????
那是,哥身体倍儿棒的。
美玉????????????
美玉,美玉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美玉——玉女——美女。
美、美美美美,美女————————!!!???????????
我瞬间就惊恐起来,哇啊,是不是以后会帅的过头变成美女脸啊,不要啊,我不要长的像美女!!!
“王家老七!”黄老中医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中气十足的向外吆喝了一嗓子,比寻常汉子还要显得洪亮。然后他就这么放着满脸愕然的我,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黄大夫,请问9号的身体怎么样?”瑰小心翼翼的持礼道。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