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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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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什么?告诉我。我什么都肯……只要你没负担。之扬,你没看到我……”

  “看到,这里……”之扬既拿目光,又拿手,同时去触摸梅子的胸口。

  之扬的手刚触碰到梅子的胸口,梅子身子就往上挺了挺,嘴上轻微地哼出声来。

  “之扬……”梅子用手按住之扬的手,把力通过之扬的手传递到自己的胸部。“你要是喜欢,你应该用力一点。之扬,我喜欢你……这样。”

  四周还是有一些鸟在林子里跳来跳去,那边砍毛竹的声音没了,说话声还时有。但这些现在与他们无关着,他们迷恋着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之扬起初还是有摸索的心理,手缓慢地在梅子的前胸来回摩挲,身心自我弯曲,又自我得知。口水在与梅子第一次狂吻的过程中似乎消耗去了一些,这会又重新被酿造出来。很自然地,之扬咽咽口水。很快就会有真切的感受,女人的身子就握在自己的手里。曾经有过的那么多幻想,那么多渴望……之扬不再去征求梅子的意见,拉起她的毛衣,把手直接伸了进去。

  “冷吗?”

  梅子闭着眼睛,她是等待着。对冷自然不会有反应,或者说身子正燥热着,她希望也喜欢遇到冷。然而之扬的手是热的。即使遇到她的胸乳,那个人体最温度的部位之一,她能感觉的温差,也是淡淡的不多。

  “我,我早就不冷了。之扬,你碰到我了……”梅子还拿手隔着毛衣去捂之扬的手,些许是之扬尚且不够用力。

  之扬再用力,梅子开始沸了。一种点燃,让这锅原本就接近了沸点的开水,渐渐地出现了翻滚。

  “之扬,下面……”梅子呻吟着又喊。她希望之扬能迅速到达自己最需要安抚的那个位置。

  “你尿了……”

  一连串动作下来,之扬半醉半醒地告诉梅子。

  梅子想笑,但笑不来。

  “你,真是的……”梅子看着满脸膛透亮的之扬,心里喜悦着,快活,继而又说:“你真是的,这哪里是尿。过来,我告诉你。”

  梅子要之扬把耳朵递过去……

  离开提花山回村已过了午时。虽然有上好的阳光,但毕竟是冬天,除了搂搂抱抱,捏捏摸摸,他们没有做到最后。

  到山脚下的岔路口,梅子再次将之扬抱住,贴着他的耳根说:

  “我真的很想了……”

  梅子说话时一手伸到之扬的裤裆,她感觉着之扬的身体,说:“它也想要呢。”

  之扬点头称是,自己也伸手去掏梅子的裤裆。

  “你又尿了……”

  梅子“哧”地笑出声来,说:“跟你说了,那不是尿。”

  “我知道。”之扬说:“我故意这样说的。”

  “吃了饭你过来,如果我婆婆不在的话……如果我站在门口,就说明我婆婆不在。好吗?”

  “你婆婆是不是经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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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有时会去山上拜菩萨,要么去宋家岙。一般都在家。”

  之扬答应梅子,自己吃了饭过来看看。两人又使劲相互调戏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分手。

  广禄阊门对之扬来说并不熟悉。两家相距路远,平素也没有什么交往。在之扬心目中,广禄阊门是一个大阊门,是有名有望的阊门。听人说起过,富才的爷爷以前是固湖镇做生意,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败落。解放时,他们家也因此幸免被评上地主。像小三房就不行了,他们解放时在固湖镇还有商铺,因此得了个“工商地主”的成份。大六房人临解放时有人去了台湾,也有人去了香港,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成份不成份。只是家产全数没了。

  富才父亲因为有文化,解放后还当过农会干部。后来又是乡干部。那年修青棂子水库时出事死了,说是工伤事故,富才的母亲宋初花每年能得到一笔抚恤金,正是因为富才父亲的死。

  富才很小就跟着人家去学泥水工,之扬和他也不是很熟悉。至于宋初花,在之扬的印象中,她是个梳着绕绕头的老太婆。生产队的时候之扬见过宋初花几次,在晒谷场,宋初花和一些妇女们一起翻筛稻谷。但宋初花不怎么和人说话,脸色往往是沉着,仿佛心中藏着很多不快。最近一次之扬见到宋初花是好几个月前,他从南山畈拉稻草回来,路上遇到了宋初花。宋初花手里提着一只布袋,沿着遮坑往宋家岙方向去了。之扬也听说过宋初花经常去过云山的青莲庵烧香。

  荒地村狭长,从北到南快有两里地。村道弯曲又狭窄不一。之扬选择了少人走的提花山山脚下的那条村道走。这道也是下雪那天之扬去牛厩喂牛走的路。穿过梅地和竹林,又是一段村中的道路。再转上一个弯,便是广禄阊门前的那条墙弄,只要站在墙角,顺着望过去就能看到广禄阊门。越是临近那条墙弄,之扬的心越是紧张。他担心自己的行为被人看穿,又怕梅子不站在门口。回家,吃饭,还是这会走着路,之扬的裤裆都是满的。满的还有脑子里浸着的,梅子湿漉漉的裤裆,梅子说着喊着想要的话。之扬一路走着,小肚胀得厉害,也难受,憋闷。他希望能解脱去。

  转过墙角,之扬没有看到梅子的人影,他原地停了下来。

  之扬原地站住,他不选择立刻离开。墙弄里这会没有人,他想再等等。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声音是那边传来,之扬一时还弄不清楚,也不清楚是不是冲着自己说。不过,那声音吓了他一大跳。之扬扭头往后面看,因为前面没有人。

  “做贼啊?”

  声音是从山那边来。这墙弄一边是块小桔树地。第二次声音传来,之扬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了。是夜开花。一会,之扬也看到夜开花人影,她手里提着竹篮子正从桔树地钻出来。

  “你才做贼哪。我去牛厩,你在干什么?”

  “我在剪马兰草,”夜开花走近之扬,顺手将竹篮子让给之扬看。“你去牛厩站在这里张望什么?分明是做贼嘛。”

  夜开花说着,堆出一脸的嬉皮笑脸来。他们平素就爱开玩笑,知道之扬不会生气。

  “我做贼,我偷你哪。”之扬反唇相讥,又说:“我看到园子里有一只斑鸠,所以才……”

  为了掩饰,之扬只好撒谎。他所指的园子就是梅子家门口的那个菜园子。

  “斑鸠哪?斑鸠毛(没)吧。”

  之扬提起斑鸠,让夜开花逮了个正着,又嘲笑他起来。

  “你才毛哪。”之扬说着要去敲夜开花的脑袋。

  夜开花立马拿手里的竹篮子来挡。之扬不饶,一把夺过夜开花的竹篮子,又追着要打她。

  “别胡闹,人家会看到。”

  夜开花到底是定了亲的人,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之扬,她也不敢轻易在光天化日之下玩闹。

  “投降,我才饶你。”

  打小是夜开花欺负之扬,到大了,之扬一旦还击,非要夜开花投降不可。夜开花只好不情不愿地举了举手,装出投降样子。

  “就这么点马兰草,我随便就能找到,还钻到桔树地里去。桔树地会有马兰草吗?”

  “谁说在桔树地剪了。人家是在山脚那边。就你能?你去剪来我看看。下午能剪我那么多,晚上去我家吃饭。”

  “脸红了,”之扬不接夜开花的话,而是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桔子地里和人约会去了?”

  之扬看到夜开花被太阳光照红的脸,偷偷与她说起调皮话来。这也是以前他们常有的事。

  “你!臭嘴。当心我打掉你的门牙。去喂你的牛,我不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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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开花这会有点生气了,她不想再和之扬说话,夺回篮子就走。走出几步回头又说:“死斑鸠毛,差劲!”

  之扬装了个要追她的样子,夜开花拔腿就跑。夜开花往之扬来的那条路去了。她的家在村子的中段,离这里不多路。

  夜开花离开后,之扬还是去了一趟牛厩,回来时他又经过梅子家门口的那条墙弄。但仍旧不见梅子的在门口出现。之扬有点气馁。也正是之扬气馁着的那会儿,一只斑鸠从山那边飞过来,落在梅子家前面的那个菜园子了。

  斑鸠。之扬有些日子没看到斑鸠,好多年没捉到斑鸠了。这些年打枪的人多了,很多鸟不敢轻易进入村子,更不敢让人靠近。之扬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只老斑鸠。

  赤手空拳,之扬没有抱捉到斑鸠的希望,他只是带着好奇,想过去看个究竟。看它飞翔的动作,那斑鸠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斑鸠在冬天不去南方过冬,但一些老弱病残的斑鸠,在冬天往往遇到会有麻烦。之扬小心翼翼地向园子那边走去,但斑鸠的吸引没让他忘记这里是梅子的家。当然,现在有寻找斑鸠这个理由,就是遇到别人也不会难堪了。如果能遇到梅子更好。

  园子不大,四边都有零星的棕榈树栽着。靠近墙弄的两边还有茶树。之扬看到斑鸠落在西南角的那几棵棕榈树了。如果要寻找斑鸠行踪,须得走近园子去。但园子里没有什么遮掩,斑鸠一定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之扬只好绕到园子的南边。南边有一条小弄,隔着园子和一户人家的后墙。猫着腰踩着轻步,之扬慢慢地接近园子的西南角。

  熟悉斑鸠习性的之扬知道如何去接近斑鸠,除了不出声,眼光也不能直接对着斑鸠的眼。要知道你在看它,它也在看你,如果你当是熟视无睹的样子,斑鸠也会少了一份提防。不过这会之扬没能看到斑鸠的影子。再往前三步,棕榈树那边传来了声响。那是斑鸠的翅膀拍打棕榈树叶子的声音。顺着声音,之扬发现了斑鸠。斑鸠朝村子内飞去,又很快落在不远处的那棵香樟树。

  这次斑鸠飞出,让之扬愈加看清那果真是一只体力不支的老斑鸠了。之扬不想轻易放弃,还要继续跟踪追击。

  斑鸠再次落停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上。那棵香樟树也有相当年份了。村中央唯一一棵香樟树,树冠下是一个场子。当地人也称为道地。呈三角形,称为三角道地。些许是以前并不在意那棵树的位置,没让之扬看出什么名堂来。等之扬从小弄绕过人家的屋宇来到三角道地后,发现那棵香樟树就挨着广禄阊门西边的青墙。高大的树冠有一部分已经越过广禄阊门的屋顶。大枝桠横着过去,很有一种霸气与傲气。

  站在大树下,之扬抬头搜寻斑鸠的行踪。偌大的树冠有无数大小不一的枝枝桠桠支撑着。叶子挤在一块,几乎是密而不透缝。也有过路人经过,见之扬抬头了望着什么,也跟着了望。

  “找什么?”有人问。

  “斑鸠。”

  “你没枪,找到斑鸠也没用,又不是下雪天。”

  “老斑鸠,都飞不动了。”

  过路人又说了几句,没多大兴趣。也许是人家对之扬赤手空拳想抓到斑鸠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自顾走了。

  之扬很快搜索到了斑鸠的位置。靠近广禄阊门屋顶的那个位置,斑鸠停着。斑鸠已经发现有人在追踪自己,它那转动得不是十分灵活的脖子,也有向下的几个动作。斑鸠的翅膀有些松坠,停着姿势也不正。之扬望着它,它也朝之扬望过来。如果它是一只健壮的斑鸠,不会那么老实地让你观望。

  尽管已经观察到斑鸠体力不支,但之扬还是没有想到要上树。再体力不支,那斑鸠见人上去还是会逃遁而去。之扬也不是傻子。之扬随手捡起一块碎瓦,出手朝斑鸠扔去。然而斑鸠还是没有要想逃走的意思。难不定那斑鸠老道,知道下面的人不会上去故意不走。或者说它连逃走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就怪了。之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斑鸠。不会是它的巢就在这棵树上吧?之扬想。

  之扬觉得这个可能性倒是很大,于是又搜寻起斑鸠窠来。
第二章
与之扬分手,梅子身上火烧火撩,走出林子。进村前,她捧了一把山塘水润过发烫的脸。她不想让婆婆看出自己那个发骚样来。自己有心,又经之扬的一番掏摸与撩拨,梅子感觉自己和闹春的猫儿没有什么两样。心里还一直祈求,最好婆婆这会已经出门去了。然而梅子终究想不出婆婆出门的理由,这让她多少有点闹心。一闹心,那份骚劲也就渐渐淡化了去。

  阊门开着,意味着婆婆在家。梅子进门,再看婆婆房间的门关着,又感觉到婆婆像是不在家。婆婆在家的话,即使是在后屋念经,平素也不会关门。他们这个阊门,平素里除了夜开花和她母亲传秀,要么是隔壁大六房阊门里的人才会偶尔来串门,一般没人进来。

  梅子持着一份小心,走到屋檐下就喊了一声“妈”。然而没人回音。梅子进了厨房看过,还是没见婆婆在。回过头再去婆婆的房间,贴着门重又喊了一声“妈”,照样没有应答。去厨房看看锅里是不是热,要是锅还热,说明婆婆中午还是在家;若是锅不热,说明婆婆是早上就出了门。梅子走到灶台前,一摸锅盖,感觉锅盖没有一点温度。婆婆会去哪里?

  摸过锅盖,梅子才有了肚饥的感觉。梅子揭盖准备做饭。梅子才洗刷完锅子,外面就有人喊了。听声音是隔壁的庙脚跟娘子。梅子放下手中的洗帚,走出厨房去。

  “梅子,你还没吃饭吧。”庙脚跟娘子在屋檐下往厨房里面张望,大概是看到梅子人了,便问起来。

  “婶子,我刚回来,正准备做饭。”

  “别忙了,去我家吃。吃了饭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庙脚跟娘子走进厨房招呼梅子去她家吃饭。

  “什么事?”

  “前日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家兄弟要结婚,我得备好茶果。上午已经轧了米粉,吃了饭就开始蒸。我家正方上山给人家剪桔子了,没帮手,所以只能来找你。走,走……”

  庙脚跟娘子抬手推着梅子往自己家里去。

  对梅子来说,庙脚跟娘子这么一来,恰是横插一杠。梅子见婆婆不在家,耍着锅,思路已经化开得一塌糊涂。回想上午有过的事,也幻想下午即将要发生的事。然而庙脚跟娘子推推搡搡要把自己往她家送,梅子也不好说不去。假如只是让她去她家吃饭,尚可以回绝。梅子心里在奚落庙脚跟娘子了,你蒸糕什么时候不可以蒸,偏偏要在今天蒸;你正方也是,偏偏要今天上山给人家剪什么桔树去……一大堆,一大堆都是理由,但又都是没用的牢骚。梅子真是恨死庙脚跟娘子了,然而脸上还是得堆出笑来,放出从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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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庙脚跟娘子说起,婆婆宋初花早半晌让宋家岙人给叫去了。梅子问庙脚跟娘子,婆婆有没有说为了什么事。庙脚跟娘子说,好像是来了什么亲戚。婆婆娘家的亲戚,梅子清楚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模糊。婆婆很少在梅子面前明明白白提起她娘家的事。梅子只知道宋家岙有富才的一个舅舅,一个姨妈,还有舅舅和姨妈两家的一些孩子。

  “好像是上海来。我听来人说起过上海。”

  “上海?这我就不清楚了。”

  两人吃完饭就开始动手蒸糕。蒸小黄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得和粉,拿糖水和米粉。和了糖水的粉会结团,那些结团还得搓散了。之后还得拿筛子筛过,把那些没有搓散的结团筛出来。蒸糕有专门的蒸笼,方方正正,木架子上面铺了粗纸的那种。米粉放上去,摊平,再用划刀划出小块。大人食指般粗,一节指头那么长。蒸熟了,接下去便是烘干。铁丝筛放在火缸上面,用恰好温度的炭火烘。

  干着活,梅子心里还在犯嘀咕,自己下午的好事真要让庙脚跟娘子给搅散了。她本想出去看看之扬是不是有来,但再一想,即使之扬来了,自己也没这个工夫了。心里想着,甜了一阵,涩了一番,又暗暗地骚了一会。直到庙脚跟娘子与她掏起老故来,心思才慢慢散去。

  女人干活的特点除了手脚麻利,还有一个是嘴上不停。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出双簧。这会即使梅子心里闷着事,不怎么开口说话,庙脚跟娘子自个也出戏来。庙脚跟娘子边干活边和梅子说点自己认为有意思的老故来。说是老故,其实是一则流行乡间的“呆大天话”。

  从前有一个呆大,妻子让他去娘家借布机。出门前妻子再三嘱咐他别忘了是“布机”,呆大说“布机”。妻子让他再重复一遍,呆大说:“布机。”

  出门了,呆大一路走一路念叨着妻子的话,“布机,布机,布机……”。到了半道,呆大脚下被石头一绊,起来再念叨,出来的是“肚饥,肚饥,肚饥……”。呆大到了丈母娘家,见了丈母娘就说:“丈母,肚饥。”丈母娘一听女婿说肚饥,于是赶紧做点心给他吃。呆大吃完点心又说:“丈母,肚饥。”丈母娘一听女婿还是喊肚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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