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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走了将近半个钟头,我们终于又回到了围城的入口。
照旧原路返回,一切还算顺利。只是再次越过那条深沟,耽搁了些时间。就在之前积攒的体力又要消耗到极限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车的旁边。
之前同行的司机都已经不见了。我看见车钥匙还留在车上,也就懒得去找了。翻看了一下,车里似乎一件东西也没少。不知道那司机是被围城里的景象吓跑了,还是出了什么变故。
我在后备箱里翻出了一些食物和水,匆匆的吃了几口。狠狠的抽了一根烟。我才发动了汽车,驶入了那条一线天。
我在后视镜里看着山谷里的围城,心中百味杂陈。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让我在开车时候不打瞌睡。
车在一线天里小心的行驶,我的驾驶技术还不错。速度始终能维持在四十码左右。秦一恒一开始还很不放心,见我开了一段,没有问题,才睡了过去。
车就这么开了几十分钟,烟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我却越来越觉得有些奇怪。这条一线天似乎变长了。
我起初是怀疑两旁的景象毕竟太单一了,让人产生了错觉。为此我停了几次车,下车去观察。这才渐渐感觉出来,身后一线天的出口处,光线似乎一直没有变化。
我们与那出口的距离,似乎一直都没变过。
我不得不摇醒了秦一恒,把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他也是下车观察了一圈,得出跟我相同的结论。我们看似是在一线天里前进,事实上并没有走多远。
但这还不算最糟的,更严重的问题是。秦一恒用车里的一些东西做了一个破解障眼法或是鬼打墙的局,发现毫无作用。
我们像是被困在了这里。
我对此到没觉得有什么感觉,见过的蹊跷事太多了。碰见个鬼打墙实在没什么好新鲜的。于是干脆把座椅放倒,抽着烟边休息边跟秦一恒商量对策。
车里还有很多食物,我们即便困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秦一恒分析,可能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万锦荣带路,他可能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破了这个鬼打墙。这围城虽然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但也不是完全的保险,这鬼打墙多半是用来保护围城不被发现的防御措施。
我觉得秦一恒的分析相当在理,心里面就有些怀疑,是不是需要拿着那把钥匙才能顺利的走出去。可眼下钥匙已经被万锦荣拿走了,我们无法求证。只能一点一点的回忆细节,那老鬼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举动。
这么一想,我跟秦一恒瞬间就反应过来。或许关键之处并不是那把钥匙。而是那顶诡异的帽子。之前从成都出发的时候,万锦荣特意让我们带上了那种皮帽子。等到了围城外头,大家下车的时候统一都摘了下来。
于是我赶忙在后座翻找,那些帽子还在。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跟秦一恒一人带了一顶,再次开车上路。果不其然,这次车没开多久,就感觉那出口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提高了车速,车很快就从一线天开了出去!
重新驶到公路上,我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直到见到迎面驶来的车辆,才感觉自己终于回归了正常世界。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高原反应,车换成了秦一恒在开。我们并没有目的地,只是沿着公路想找到最近的城市。
我望着车窗外透彻的蓝天,却一点也不觉得是美景。闭上眼,缩在椅子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们没有找到城市,勉强去到了一个小镇。镇上并不繁华,只有一家旅馆。但对于我们而言,已经要比五星级酒店还要豪华了。找了家馆子喂饱了肚子,我就打算继续窝回旅馆睡觉。
这小镇上的人说话口音非常的重,听起来很吃力。回旅馆的时候,旅馆老板似乎对我们很好奇,还想拉我聊上几句。我是实在没什么精神,就给推了。躺在床上把手机充上电,这才注意到日期距离我们进围城,已经过了三天。
我有些后怕,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那么久。而在我昏迷的期间,围城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如果秦一恒真的也是在一直昏迷的话。那么又是谁把我们搬到了隧道里?还是说那水里奇怪的吸力把我们吸了过去吗?
想到最后我的头有些大,干脆闭上眼不再琢磨了。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有些懒得去管,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头去看。
这一看之下我立刻就精神了。
这是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的内容是:去前台取东西,就说你是万家人。
我坐了起来。本能的就去看窗口。窗帘拉的很严实。
我掀开一个小缝向外看去,街道上黑漆漆的一片。即便这栋旅馆就只有两层楼,我还是看不见街道上有任何人影。这小镇上没有路灯,更甭说过往的车辆了。
我们被监视了?妈的对方怎么知道我在旅馆里?
我忽然想到很久前也是收到过其他的陌生短信。
心说难不成还是那个人?
赶忙把秦一恒叫了起来,秦一恒!你看短信!
秦一恒本来就没睡着,瞄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想了片刻道,你从楼梯下去,我从窗户翻出去。我们看看到底这人在搞什么鬼。
第十七章 包裹
秦一恒说完就麻利的从窗口翻了出去。我见他三下两下的就平稳落了地。也不敢耽搁时间,火速把上衣套上,朝楼下走去。
这旅馆本身就不大,走廊又特别狭窄。走下去的过程我心里一直很没底,这但凡要是有人来偷袭,我连躲闪的空间都没有。
好在战战兢兢的下了楼梯,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这旅馆年久失修的木楼梯发出的吱吱声,听起来让人毛毛的。
旅馆的老板还在,此时正半倚在前台上听收音机。我没敢贸然过去,先细心观察了一下有没有埋伏,等到我确认了前台后头没有藏着其他人,才走过去跟老板打招呼。
那老板本身就热情,之前就想跟我聊天,见我主动找来,立刻操着一口方言跟我拉家常。
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偷偷的瞄了一眼旅馆门外,见秦一恒已经在偷偷冲我使眼色了。我就直奔主题说,我是万家人,这次是来取东西的。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一个暗号,反正老板听后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我半晌,猫下腰从前台下面的柜子里,开始翻找东西。
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眼下一切都不明朗。万一老板找了半天并不是给我找东西,而是拿出把枪来指着我,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谁知等了半天,那老板直起身来,手里却是空空的。他警惕的看了眼门外,只说了一句请跟我来,转身就朝楼梯去了。
这下我有点犹豫,不知该不该跟着。刚才老板的表情和眼神,我总觉得他已经发现了门外埋伏着的秦一恒。生怕这是一招引蛇出洞。
跟秦一恒交流了一下眼色,我还是决定上了楼。这老板年纪约莫已经奔五十了,又不怎么强壮,如果来硬的,并不见得是我的对手。这么想着我还有了些底气。
两个人很快的上了二楼,老板径直把我带到了走廊的尽头。打开了最里面的一扇门,指了指屋内道,都在这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来取了。
虽然老板带着口音,但这句话我听的是异常真切。我没接话,眼前的一切看的让我有些发愣。只见这间客房布局的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包裹或是袋子。猛一看像是一间库房一样。让人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压根就不会想到,那短信里让我取的东西,会有这么多!
我看了看旅馆老板,尽量克制住了自己惊愕的表情。“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老板被我问的眉头一皱,这……
我心里暗叫了声不好,我问的有点大意,恐怕老板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赶忙补救说道,我送东西来的朋友什么时候走的?
这句话说完,见那老板的表情更加的奇怪了。一时间弄的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我着急的功夫,余光忽然瞟见一个黑影从走廊闪了出来,一把抓住旅馆老板的肩膀,用力一推。那老板本身就站在我旁边,被弄的一个踉跄,本能的就拽了我一把。我本来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这下两个人都被愣生生的推进了房间里,紧接着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旅馆的客房本来就不大,这屋里堆了这么东西,现在又站了三个人,基本上已经是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所幸我反应还算快,扶住了墙,没有被脚下的东西绊倒。那老板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愣生生的拍进了一堆包裹里,只听见哎呦哎哟的叫唤。
我抬头一看,本来攥紧的拳头不由的松开了。只见是秦一恒冲我使了个眼色,跨了一步将老板扶了起来说,我们没恶意,但你要是不说实话,我想善良也很难。
那老板虽说摔得看似挺重,但毕竟身底下有包裹做缓冲,按理说不会有大碍。可是被秦一恒弄了这么一下有点懵,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张开嘴。
秦一恒用脚扫开一块儿空地,让老板坐在地上,又问,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又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那老板这才终于哆哆嗦嗦的冒出几个字,饶命饶命。
“我不会伤害你,但你要回答问题。我不喜欢听废话。”秦一恒随手拎起一个包裹,这东西,谁送来的?
老板这下才疯狂的点头道,我…我记不得了!这屋里的东西,都不是一个人送来的!
哦?秦一恒啧了一声,那你继续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尽量说清楚点!
秦一恒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要我坐过来。我本来打算的是,既然有人拷问了,那我最好应该是去放风。见如此,我只好一边竖着耳朵注意门外的动静,一边坐下来听老板讲来龙去脉。这一听让我和秦一恒都吃了一惊。
老板的普通话非常差,又被秦一恒弄的过分紧张。叙述起来断断续续而且还有很多毫无价值的废话。不过还是大致讲清楚了整件事情。
按照老板所说,这个旅馆已经开了几十年的光景了。作为镇上唯一的旅馆,虽然不足以发财,但始终勉强维持个温饱,还是可以的。这小镇很偏僻,物价相对非常低。他倒也自得安乐。只不过忘了从具体从哪一年开始,大致是二三十年前的时候,忽然店里来了一个客人。客人不喜欢说话,但出手非常大方,这老板就不由得多注意了几眼。据老板说,那客人的打扮也并不寻常,似乎是要进行什么长途旅行一般,身上带了各式各样的野外生存的工具。这些工具在那个年代,对于还没见过所谓徒步旅行和驴友的老板来说,非常的新鲜。这就更加深了印象。
但最让老板难忘的是,那客人住了两日之后,就要启程去别的地方。临行前交给老板一个包裹,又放了不少钱,嘱咐老板,以后会有自称万家人的人来取,希望老板好好的保管。
本来这小镇就民风朴实,现在人家又放了钱。这老板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东西原封不动的保存了下来。可是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旅馆里来来往往住过了很多客人,却始终也没有等到万家人。
而且更让他意外的是,不仅万家人没等到。之后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了更多奇怪的人住到店里来,每个人的打扮都很相似,都像是要去生存探险一般。并且,这些人出手都非常阔绰,临走时也同样都留了包裹下来。就连交代给老板的话都是一模一样,以后会有万家人来取。
一开始,老板对此时也是非常的奇怪。一度认为这有可能是一个特务组织。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报官。可随着这种人来的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他也就逐渐不那么警惕了,毕竟这帮人保存的包裹始终没有人来取,何况这中间还有一笔保管费拿,这在收入贫瘠的小镇上,远比他开旅馆赚的要多多了,谁也不愿意跟钱过不去。
更何况这个老板想了,保存包裹都能给这么大手笔的给钱,这要是有朝一日真的等来了取包裹的人,说不定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等,竟然等了很多年。等到后来他都渐渐的忽略了要等人来拿了,只是机械的保管着这些包裹。同样,那些留下包裹的奇怪的住客,也是一年比一年少了,近几年已经完全没有再来过了。
所以,我跟他表示我是万家人的时候,让他非常的意外。
老爸讲了一大通,不停的在声明自己没有拆开包裹或是打过歪主意。估计是恐怕秦一恒对他下手。我倒是倾向于相信老板,不是因为我对他的人品打保票,而是我粗略的翻看了几个包裹,发现里面的东西非常的平常,都是普通的随身物品。当然这也不排除里面值钱或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老板私吞了。
秦一恒着重的又问了一下留下包裹客人的长相和体貌特征,听那老板形容起来,这批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特点,要说有,只能说所有人都是男性,年纪多半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算是青壮年。
我听了到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线索,按那老板说,这些人肯定是来进行某些行动的,自然只有青壮年才适合。只是我唯一好奇的是,这些人究竟是来干嘛的。
我安慰了几句老板,先让他平复一下情绪。把秦一恒拉到一旁悄悄的问他,这些人来的目的。
如果他们是来探险的,那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探险回来,路过住在了这里。一种是他们即将去探险,住在这里休整的。这要是后者也就罢了,倘若结果是前者,那恐怕这些人探险回来后是带了什么东西的,而那些东西,恐怕都留在了包裹里,多半已经被老板私吞了。
秦一恒想了半晌说道,这里是距离围城最近的小镇,唯一的可能,那些人也是去了围城里。之所以留下包裹,可能是那些人知道,这一去无比凶险,他们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秦一恒的话点醒了我,留下的包裹既然要万家人来取。合着他们本身就是万家人?前赴后继的去那围城,都是想解开铁链子上锁住的东西?
这完全说得通!为了解开笼罩整个家族的阴霾和诅咒。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我道,那为什么突然要我们收这些包裹?是因为铁链子上的东西已经放走了?现在尘埃落定了?
“不知道,我们要都拆开看了才明白。”秦一恒冲那老板说道,刚刚辛苦了,现在请你帮我们把包裹都拆开。钱我们会给的更多,不会食言。
第十八章 怀表
那老板虽然觉得为难,但眼下摆明了保命要紧,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于是三个人在房间中央腾出一块儿空地,着手在房间里拆起了包裹。因为当初老板存放这些包裹的时候,也没留下跟年代时间有关的标签,我们只好各自取就近的来拆,不一会儿各式各样的东西就把腾出的空地堆满了。
我边拆就边粗略的检查了一下,依旧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似乎所有跟包裹主人身份有关系的东西,都被人小心的剔除掉了。留下包裹的人好像都在忌惮着什么一样。
不过同时倒也证明了老板没有骗我们,因为我们在有些包裹里,找到了大量的现金。倘若老板真的会私吞包裹内的物品,这些钱肯定是不会剩下的。
这拆包裹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也是个体力活。三个人足足忙活了一个钟头,才把所有的包裹都拆完。抽了根烟歇了歇,我们就开始分类整理起包裹里的东西。
这些东西很琐碎,但大致也可以分成两类。一种是生活用品,譬如钢笔,餐具或是雨衣一类的。另一种是贴身物品,比如眼镜或是手表。林林总总的各式各样。倒也真如老板所说,从这些东西的样式和做工上就能很轻易的看出,这些包裹的年代真的横跨了几十年。
我是越看心里越不禁嘀咕。这些东西按说都不值钱,也不像是有什么纪念意义。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人甘心付钱交给老板保管?这东西就算被万家人取回去了,又能干什么?还是这万家人真的家族庞大到对金钱已经视如粪土了?没事花着玩的?
这么想着,我眼前就是一亮。倒真让我在手表堆里瞥见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拿起来一看,是一块儿怀表。应该是镀金的,从做工上,像是欧洲的产物。这东西即便不是古董,也是值点钱的。早前我曾经在一个古董店里看上过一块儿,一问价格高的够买块儿瑞士表了,就没狠下心收。
如今这东西到了我手里,我还有点暗爽。
打开表壳,瞄了一眼,表已经停了,表盘上还镶了几颗不知道是不是宝石的东西。反正看着很漂亮。刚想说这趟折腾起码也值了,眼睛就瞟见了表盖内侧的照片上。
这一看我忽然觉得后脖颈子一凉,立刻去看身旁的秦一恒!好在他正专注的研究别的东西,没注意到我。我赶忙把表悄悄的塞到了兜里,一摸额头,不知不觉的已经出了一头的汗。
那照片里是两个年轻人的合影,一个人我并不认识,但另一个人我百分百的可以确认,是秦一恒!
这怎么回事?秦一恒认识这表的主人?看这架势,能把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