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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通常是手机不离手,很少需要用脑子记东西了。
我复习了三遍才算稍微放了点心。
往外走的时候,我想起来那人之前一直看床下。我也蹲下去瞧了一眼,空空如也。能看见的只有几张破报纸和厚厚的一层灰尘。
想到当初我趴在这里,还以为未来是他妈大把的钞票和名车。谁能想到我这生意做来做去,最后跑到了这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探险啊?
回到客厅,见白开在抽烟。一脸悠闲。
我坐下来点了一根,问他,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走吗?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白开吐了一个烟圈,把我的话复述给了那个人。那人点点头,白开就道:“小缺,现在队长不是我,我只是炊事班的一个普通的战士,你不要太像一只猪了,不然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的。”
我怒道: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太熟了?白开道:快走吧!他妈的良言苦耳啊!
我们又跟着那人出了屋子。一下再次从光明跌入到了黑暗里。眼睛还没等适应,我们就又找到了一扇门。确切的说这是两扇门——对开门。
这两扇门跟刚刚万锦荣的屋子离得很近,我跟白开都有些意外。这间距开始不规范了。
我忍不住悄声嘀咕:这能是谁家?挺复古啊。白开却道:是挺复古的,我估计刚才那家人把厕所修外头了。
正说着,那人已经把门打开了。
我立刻听见了一声无比熟悉的吱嘎声。
我说不对!你让开一下!打着手电挤过去一瞧,妈的真被我猜着了,这两扇门里面根本就不是一个屋子,这里头空间都不如一个厕所大!
这他妈是个衣柜!镶进墙里的衣柜!
我说白开你快看!这是衣柜衣柜!
白开不耐烦道:我知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房子不比这个难盖多了?
我听了觉得也是,这房子都能整个复制了,这复制一个衣柜简直再简单不过了。可是我想不明白,这衣柜复制也是用来练习怎么干掉我们的?妈的这里面这么小,还能有几种选择和战术?
倒立着出刀?还是扎着马步开枪啊?
我不放心的用手摸了摸,无奈我分辨不出这衣柜究竟是真品还是赝品。衣柜的木头潮潮的,也是挨着水的缘故,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发霉腐烂了。
我还是不放心道:白开,你说这个到底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要不把你关进去试试?你敢吗?”白开用手指敲了敲衣柜的门又道:“这衣柜到真不像假的,你怎么看?”
他显然问的是那个人。
那人没摊开手掌,用衣柜的最上方一直摸到了最底下,没出声。接着人很连贯的直接钻到的衣柜里,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我跟白开都挺意外,白开下意识的伸手拦了一下我。“别动,这可能是这个人的屋子。”
我头皮立刻就有些发麻,妈的这个人真的是从衣柜里冲出来的?难道他真的住在衣柜里?
要是按照之前的路数,这依次都是跟秦一恒有关系的人的家。那白开说的话显然是站得住脚的。
可我是一个现代人,又不是什么武侠小说的脑残粉,我怎么能相信这人能住在衣柜里,这怎么睡觉啊?
我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道:“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啊?妈的你不是跟他很熟吗?怎么张嘴闭嘴都是可能好像大概也许啊,妈的你是新闻发言人吗?”
白开用手电照了照自己的脸,一脸的不高兴道:“谁告诉你我跟他很熟了?我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选择一个最靠谱的人来搭档,妈的难道要你带路吗?”
俩人正说着,那人已经开门出来了。一边摇头一边继续向前走。我跟白开互相用手电光在地上晃了晃,算是交换了一下眼色,跟了上去。
这次很长一段路都没有看到有门,我猜测兴许这里面的房间一共就这么多。这仓库再打毕竟也是仓库,总不能没头没尾吧。说不定这路走到头就会是一个出口。
我想了想,现在有些问题还是有必要发问的,虽然那人不像是能回答的我的样子,但起码总会有些反应吧,我还能分析一下端倪。
于是我道:那个,这位,刚才那个衣柜里能看到什么吗?
那人不吭声。
我尴尬道: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一下,那个衣柜是不是也是别人的屋子一类的。我很好奇怎么睡觉。闷不闷啊?
那人还不吭声。我越来越没底气了,“一会儿会不会也看见你家?欢迎参观吗?”
“我家比这里的每一个房子都大,另外,你早就已经参观过了。”那人忽然道。
请假 本章免费
大家好,我是贰十三的责编范太咸……
为什么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菊花一紧,感觉有无数肥皂在向我扔来?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在之后可能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将扮演一个很令人讨厌的角色,就是请假者……只要我一出现,那势必就是贰十三要请假了,然后估计很多人就不会喜欢我出现。
好吧,既然是请假,总要说明请假理由。
大家都知道,贰十三是畅销书作家,并不像磨铁中文网其他作者一样,属于专职网络小说家。贰十三还要给很多报刊杂志写稿子,有时候一天要赶很多很多稿子,没办法,要吃饭嘛。
并不是说磨铁这边连载的《凶宅笔记》不重要,工作优先级不够高。而是大家应该都明白,写长篇小说,需要仔细构思,需要调整状态,相比较而言,那种短篇较为好写一点。可不是不重视诸位哈,望大家理解和海涵。
现在时间是5月14日的12点,贰十三的新章节,没有如约出现,出现的是我这个不讨喜的家伙……好吧,我认了,你们拿肥皂砸我吧!雕牌,舒肤佳,白猫,来吧!
第九章 秦一恒的家
这人如此肯定的说我去过他家,一定是对我有很深的印象。
可我完全没见过他。
在脸上纹身,可是非常明显的体貌特征,即便我见过再多的人,肯定也不会轻易遗忘的。
我有些心虚,心说难道是在船上打架把脑袋打坏了?
我想叫他说的具体点,一抬头却见他忽然停下了。
三个人一下子都立在了墙边,那人拿着手电对着墙根扫了几下。既不吭声也不向前走。
我见他半晌未动,忍不住探头去看。
只见墙根底下,有很多的灰,堆起来足有二三十厘米高。
看来之前这里烧过不小的一场火。
白开也瞧了一眼,道:“我操!这是有人出殡啊?!”捏了下我的肩膀又道:“缺心眼,你一会儿跟紧了,掉队小心把命掉了!”
我紧张道:“听你这意思这是烧纸钱剩下的灰啊?真有人在这地方出殡?”
白开摇摇头,用手电光往前扫,只见沿着墙根再往前还有好几堆一样的纸灰。
“这里很邪啊!”说着他走到了最前头忽然又道:“这儿又有一个屋!”
我走过去,见白开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估计是在等那个人先动手。
我干脆打量起这扇门来。
按照之前的套路,这间房子八成也跟秦一恒有关系了。他去的很多地方都是有我陪同的,我兴许看了就能想起来是哪里。
这扇门很普通,就是一基本款防盗门。我敢说全国百分之六十的住户都是这样的门。
门上很干净,什么都没贴。
我把手放上去,一股透心的凉能从指尖传到身体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开刚才的话吓的,我感觉这门真的有点不对劲。
这种门我见过实在太多了,即便品牌不同,但做工和外观也都大同小异。
即便有一些细节不同,在这种环境下也是很难察觉的。
我完全无从下手分析。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点让我很奇怪,之前见到的几扇门,要么是有把手,要么干脆就是虚掩的。反正是伸手就能打开。
而这扇门不同,相信很多人都用过这种门,这种门本身是没有把手的,需要用钥匙插进去拧开锁头,再拿钥匙充当把手,把门拉开。
可眼前的这扇门现在锁的严丝合缝的,我们手头又没有开锁工具,根本进不去屋子。
我道:“这门没钥匙咱进不去啊,会不会里头有人?”
白开道:“有人?我看是有鬼吧!来我给你涨涨知识,知道那边是什么吧?是水!这里面的德行你也见着了,密不透风。现在问题来了,你说在这儿烧纸谁能收到?”
我说,难道是给过路的小鬼烧的?
白开噗了一声:“小鬼?这儿连路都没有,哪来的过路?我告诉你,那水就是困鬼用的,外头的进不来,里头的出不去。在这儿烧纸,摆明了就说这里头有鬼啊!”
我紧张道:“那咱一路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白开哼了一声,刚想说话。就听见嘎达一声,我俩全都愣住了。竟然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一抬眼,只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前,手上的钥匙已经插在了锁孔里。
我不知道此时白开始什么心境,反正我的心跳直线开始加速。
我心说,刚才说了半天,这次终于真真正正的参观你家了。
我有些着急,赶紧迈了进去。
刚进了屋,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屋里很黑,那人没点灯,我只是用手电这么轻轻的扫了几下,我心中顿时大惊。
这种惊讶的感觉远远超出了我刚才看见那人打开门的感觉。
因为这个屋子并不是那个人的家,而是秦一恒的!
秦一恒的家我来过很多次,轻车熟路。
每次来去都要在门前换鞋,所以我对他家的鞋柜印象极其深刻。根本不需要看见全貌我就能断定了。
这次我终于不用换鞋了,走进去,客厅里的摆设,墙上的字画,每一样都没跑了。
我用手电环视着四周,不知不觉的腿就有些发软。
因为在这屋里的地面上,也有好几堆在外头看到的那种纸灰!
虽然这并不是秦一恒真正的家,可按照之前的几个房间来看,这个复制品应该是跟正品完全一样的。
难道秦一恒的家里现在是这个样子?
他为什么要在家里烧纸钱?
白开走了进来,同样发现了纸灰。忍不住说了声我操:“这是最新式的公墓样板间吗?现在都可以弄的这么豪华了!?”
我道:“白开,这在屋里烧纸有什么说法吗?这是秦一恒的家,你必须告诉我。”
“说法嘛,倒是没他妈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招鬼呗。”白开点了根烟道:“不过这要是秦一恒干的,那我就不保准了。说不定他在家里玩barbeque呢!”
我无心跟他斗嘴,赶忙去其他房间转了转。我现在有些不好的预感,秦一恒压根就没躲起来,而是在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一直无法出现。
我先进了一间卧室,摁了开关,灯却不亮。
我只能拿手电一点一点的观察。
地上并无血迹或是打斗过的痕迹,床上的被子放的是平平整整,可见已经很久没人睡过了。
于是我出来进了第二间屋子。
这间屋子按照户型来说,算是书房,不过秦一恒家里没书,屋里也没有个像样的家具,只有几个坐垫胡乱的放在地上,另一旁都是我叫不上名字或是压根就没见过的摆件。秦一恒比较喜欢收集这类的东西。
形形色色的,看着有点像艺术展览。
屋里除此之外依旧还是没有人和多余的发现。
我的心渐渐放下了一些,走到了第三个屋子里。
这间屋里有亮,那个人也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也没打扰他,我俩完全各看各的。
这个房间是客房,以前我在秦一恒家实在困了或是懒得走了,我通常都睡在这里。
严格说起来这个房间是我最熟悉的。
可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知道这间房只是个复制品,反正我进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陌生感。
我用手电光扫了床,也是干干净净的。
那人站在床边,同样用手电对着床铺。
我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那人回过头,忽然反问我:“这床你睡过?”
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心说你怎么知道的。嘴上却没当即承认,只是问他怎么了。
我这么做也是有所考虑,现在这人诡异莫测,我不敢盲目的什么都告诉他。
其次,我也想让他多说几句话,没准哪一句就会有什么破绽让我抓到。
谁知那人仅仅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不再做声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只好道:“这床有问题吗?”
却听见屋外白开的声音传了过来:“缺心眼!妈的你还说这不是公墓?!”
跟着就是什么掉到地上的动静。
我一听觉得不好,几步过去,发现白开正在房子另一侧的露台上,佝偻着个腰,跟个老头似的。
“你他妈大惊小怪的干嘛?”我话音刚落,见白开身子一闪,把我的视线让了出来,我顿时心里一哆嗦。
这露台上头,摆了一排遗像!有几个已经倒了,白开正在一个一个的扶起来。
秦一恒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遗像?
我手电的光,依次扫过遗像上的人。这些人老少都有,都是男的,老的从照片上看大概要有六七十岁,年轻的估摸着只有十七八岁左右。不过这也不是一定的,因为遗像通常都是最好看或是最适合的那张照片,不见得是死者当时的年纪。
我有些怀疑这些都是秦一恒的家人。因为我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家里的情况,我这人又不好打听人家**,他不说自然有不想说的道理,我没必要多嘴。
第十章 秦一恒家里的发现
白开显然也是无意弄倒的遗像,一边扶一边挺不好意思的用手擦了擦相框。
我又走近一些,想看的更仔细点。假设这真是秦一恒的家人,在长相上,或是眉宇之间,应该会找到些相似的地方。
可是我依次看了几张,这些人的长相区别还是蛮大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
我猜想这也有可能是什么事故的遇难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事故发生时不小心都在现场而已。秦一恒早前也似乎接过一些超度亡灵的活,这没准是他没做完的一项工作。
我从露台的最左边慢慢的向右挪,这遗像大概有十几张,排成一行,每张之间的间隔都是等长的。可见当时摆上去的时候很细心。
看到倒数第三张的时候,我一下就愣住了。
因为照片上的人我看着非常面熟。可我死活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半晌,我忽然恍然大悟。我的确认识这个人,但严格说起来我只是认识这个人的长相而已。
这人是万锦荣。
早前在万锦荣家的时候,秦一恒曾经给我放过万锦荣给人讲座的视频。
当时我也只是粗看了几眼,加上视频本身就有些模糊。在这儿突然看见这个老头,冷不丁还真不容易想起来。
照片上的万锦荣要比视频上看着年轻很多。
应该是他退休之前拍的,老头笑的很和蔼,眼神里面透着一股精神劲儿。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秦一恒在家供奉万锦荣干嘛?他们难道之前是老相识了?
琢磨着,我就继续看下一张。
手电光照上去,这一张遗像里的人吓了我一跳。刚刚叹出来的气瞬间就被倒吸了回去。
照片上的这个人已经无法形容长相了,非要形容的话,我只能说是一坨像脑袋的一样形状的烂肉瘫软在相框里。
整张照片拍摄的也非常模糊,甚至有些失真。
我更加不解了,如果前几个人都是秦一恒的相识,那这个人是谁?
怎么会轮到用这种照片当遗像了?难道他没有其它的相片吗?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觉得按照秦一恒的做事手法,这些人肯定是有什么联系的。
我现在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万锦荣,这些人都是万锦荣的什么人?
他的学生?
我忍不住摸了根烟抽。刚点亮打火机。
白开也凑了过来,见到这张照片愣道:“我操!这比我身份上的照片还难看!”
话音未落,白开又惊愕道:“小缺,这人咱们认识!!”
“认识?长成那样你都能认出来?”我赶忙抬起头,却见白开的手电光对准的是另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最后一张,已经挤到了露台的角落里了。
我定睛一看,头皮立刻就发麻了,我感觉这脑瓜顶上刚才的伤口都要裂开了。
这人眉清目秀的,但这张相片拍的却很严肃,仿佛对这个世界有很大的不满。但这都是不是重点。
让我胆寒的是,这人的眉骨上清晰的有一个奇怪图样的纹身。
这人,就是带我们进来的那个人!
我忍不住拽住了白开的胳膊,他抬手把我的手打开。
低声道:“别紧张,咱就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最安全。别叫!千万别叫!”
白开说着上前把那张遗像倒扣了下来,回头道:“平时怎么缺心眼都行,赔也就是赔点钱,这次别把命搭上!”
我道:“那。。。那人到底是人是。。。。。”
我话刚说一半,嘴一下就张不开了。因为我看见又一道手电光,从我跟白开的身后照了进来。
这种情形下,像极了惊悚片里的桥段。
接下来的结果无非两个,一,坏人装作没发现破绽,继续折磨主角。
二,坏人发现了破绽,继续折磨主角。
一时间我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了,我有过很多次差点不明不白就挂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