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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与千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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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与千万 
作者:尼古拉斯·迈耶



续“福尔摩斯”代表作 
精神巨人沸洛依德与行为巨人福尔摩斯共历

引子
一 变态的福尔摩斯
二 “刺血针”
三 引福尔摩斯上钩
四 香草精
五 两个巨人 两种逻辑
六 炼狱与意志
七 见仁见智
八 幕间曲
九 铠甲上的一道裂痕
十 千万人的生命
十一 钢轨上的搏斗
十二 催眠术
 

引子

  多年来,在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先生办理案件的过程中,我得以亲眼目睹。福尔摩斯,如我一向所说,是个十分孤僻的人,在某些方面甚至达到乖戾的程度,福尔摩斯去世十年了,这十年中我有充裕的时间思索他的个性,我开始意识到自己过去没看错——福尔摩斯是个感情深厚的人。在他的天性之中有一个多情的方面,但他总是竭力压抑。他的意志坚如钢铁,通常的发泄手段对他毫无作用。每逢那种时候,他会沉浸于深奥的、常常散发出难闻气味的化学实验,或是久久地演奏提琴(我曾称赞过他的音乐天才),或是将子弹打在贝克街居室的墙上,同时,他也注射可卡因。迟至今日我才提笔记录此事,这有些令人诧异吧?因此,有必要交待一下事情的原委。我有一部手稿,完全不同于以往那些案件的记录。我一直未将它联缀成篇,原因很复杂。我说过,福尔摩斯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而记述这件案子就不能不对他的性格作一番考察分析。当他在世时,这样做会惹他厌恶。案件还牵连到另一个人,那是个令人崇敬的人物。福尔摩斯考虑到此事有关他的声誉,再三叮嘱我不可走漏风声。 
  然而命运作出了有利于世人的判决,那人在最近逝世了。现在,福尔摩斯提出的条件已得到满足,我可以原原本本他讲出事情的真相了。 
  应说明,福尔摩斯这次的冒险行动不同于我以往记录的那些,我的写作风格有些变化;我不打算再犯早先的错误,不打算靠声明下面的叙述是真实的来打消读者的猜疑。 

  医学博士约翰·哈·华生 
  1939 汉普郡 艾尔斯沃思疗养院 


一 变态的福尔摩斯



  春天的潮湿使我的医务加倍繁忙,到四月为止,我已有几个月没接到福尔摩斯的片言只字了。4月24日晚,我正在清扫诊室,我的朋友福尔摩斯走了进来。 
  见到他,我十分吃惊,因为他那副模样。那张本来就消瘦、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消瘦、苍白,皮肤呈现病态的惨白,目光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睛不安地转动,毫无目标地四处张望。 
  “我把百叶窗关上可以吧?”他刚进来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侧身靠墙,急步上去把百叶窗猛地掩上,牢牢销好。借着灯光,我看到一颗颗汗珠顺着他的面颊滴下来。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汽枪。”我从未见过他这么惊慌失惜。 
  我替他把香烟点燃。他显然看出了我的惊讶。 
  他满意地吸了口烟,把头一扬:“我亲爱的朋友,我得向你作一番解释,你一定觉得这一切极不寻常吧。” 
  我点点头,建议到起居室暖暖身子,分享一瓶白兰地。 
  进了起居室,我把火捅旺,把酒具准备好,等着他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听说过莫里亚蒂教授这个人吗?”他咂了口酒。 
  其实这个名字我听到过,但我没照实说:“从没听说过。” 
  “嘿,世上真有天才和奇迹啊!”他起劲地说,但身子一动不动。“这个人的势力遍及整个伦敦,甚至整个西方!——却没有一个人听说过他。”然后他便滔滔不绝地谈起这位“教授”的邪恶天才、无情的报复行动,我越听越感到惊异。他忘记了汽枪的威胁,站起身激动地走来走去。他告诉我,莫里亚蒂出身良家,受过极好的教育,有非凡的数学天赋。他二十一岁写过一篇有关二项式定理的论文,曾在欧洲轰动一时。但这个人秉承了祖上极为凶恶的本性,于是为时不久他的种种丑行便在大学区不胫而走。最后他不得不辞去教职,来到伦敦,在军队中当了一名数学教员。“那不过是块招牌。”福尔摩斯把双手放在我的椅背上,凑近我的脸说道。 
  “这些年来,华生,我总是感到在那些犯罪分子背后有一股势力,一股根深蒂固、组织周密的势力,疵护着作恶者,使他们免受法律的制裁。我抓住线索,顺藤摸爪,经过千百次迂回曲折,最后终于发现了那位数学名流、退职教授莫里亚蒂。他是犯罪界的拿破仑,华生!伦敦城中的犯罪活动有一半是他策划的,其中被侦破的寥寥无几。他是一个奇才,哲学家,是深邃的思想家。他象一只蜘蛛蛰伏于蛛网的中心,一动不动,但他对千丝万缕的蛛网上每一丝的微小震颤都了如指掌。” 
  这番奇谈怪论使我惊诧,不过我尽力装作若无其事。这番慷慨陈词没有通常的结束语:从激烈庄严的演说逐渐变成含糊不清的唠叨,最后变成喃喃自语,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出来,我想起上回福尔摩斯谈到莫里亚蒂时,他刚好注射过可卡因。我悄悄走到他身边,轻轻掀开他的眼皮,检查瞳孔,然后摸摸他的脉搏。他的脉搏微弱,时快时慢。我想脱掉他的外衣,看看臂上有没有最近注射的痕迹,但那样可能会把他惊醒。 
  我回到座椅上沉思起来。我知道过去福尔摩斯常赴可卡固“狂欢会”,一个多月去一次,平时每天注射三次,浓度为百分之七。我曾劝他戒掉这个自我毁灭的恶习。在某些时候我的劝告确实取得了成功,但对他还是不如一件引人入胜的新案子到手时那样有效。福尔摩斯所渴望的是工作,是解决最棘手、最复杂的疑团,那时他再无需求助于任何人为的刺激了。但真正棘手的案子是很少见的。难怪福尔摩斯总是抱怨富于独创精神的罪犯太少。会不会因为久久捞不到有趣的案件,福尔摩斯再度变成可卡因的俘虏。 
  我边想边站起来,在壁炉边磕掉烟斗里的烟灰,然后把一条毛毯盖在我朋友的身上,把灯火捻小。在黑暗中我自己也打起盹来。福尔摩斯把我唤醒,我一时迷迷糊糊,竟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吸点烟,喝点酒吧,华生?”他打个呵欠对我说。 
  我同意,然后便试探地问起莫里亚蒂教授的事。 
  福尔摩斯迷惑不解地望着我,“谁?” 
  我想让他明白刚才我们一直在谈论这个人。 
  “胡说八道,”他气愤地答道,“如果你还记起别的什么,那我只好认为你的白兰地度数高了些。” 
  我向他表示歉意,他盯住我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指指桌上的白兰地,便走了。 
  我忧虑重重地把门锁上,头脑一片混乱,就象一个从恶梦中醒来的人弄不清是否仍在梦中。 
  需要实际一些的证明,我端着一盏灯悄悄下楼,走进诊室,检查百叶窗。当然它们是关着的,而且上了插销。是谁关的?是福尔摩斯还是我?他来过吗? 
  这个念头更加荒唐,我咒骂着自己。 
  当然,他来过。 
  福尔摩斯和我用过的酒杯仍旧放在那儿。 
  我立刻叫了一辆马车,奔向贝克街。 
  不一会儿我便来到熟悉的221号B,我们的房东赫德森太太看到是我,高兴得不得了。 
  “噢,你可来啦!”她没寒暄,便惊喜地叫起来,把我拉进门。 
  “怎么——?”我刚开口,她便把手指放在唇上,担心地向楼上望望,但是福尔摩斯的耳朵特别灵,我们的声音已经被他听到了。 
  “赫德森太太,那位先生是不是莫里亚蒂教授,”尖锐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您瞧,华生大夫,”女房东忧郁地小声对我说,“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吃饭,成天关着百叶窗——半夜偷偷溜出去,那时我早已锁了门,女佣人也睡下了——” 
  “我上去看看他,”我说着走上旧楼梯,一个多么高尚的心灵在这里崩溃瓦解了! 
  “谁?”当我敲门之后福尔摩斯在里面问道:“莫里亚蒂,是你吗?” 
  “我是华生,”我答道,他终于把门打开一道缝,向我窥视着。 
  “别忙。”他用脚顶住门。“你也许是化装的。你证明你是华生。” 
  “怎么证明呢?”我伤心地说。 
  他想了想,突然问:“我把烟叶存放在哪儿?” 
  “放在那只波斯拖鞋的鞋头里。”这个回答极其准确。 
  “那么我收到的信件呢?” 
  “用大折刀钉在壁炉的面饰上。” 
  “对不起,华生,”他恢复了往常的微笑,“我不能不防一手,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教授那伙人?” 
  “正是。” 
  他把我带进房间,一切还是老样子——但是玻璃窗和百叶窗都关上,上了插销,而且百叶窗似乎换过了,它们是崭新的,好象是铁制的。 
  福尔摩斯坐在壁炉边的椅子上,把茶杯递给我。他身穿浴衣(鼠灰色那件),伸过手来的时候胳膊裸露着。 
  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简直象个战场。 
  一小时后我离开贝克街——出来时他仍象进去时那样戒备森严。 
  不料福尔摩斯的精神崩溃给我的打击尚未过去,又碰到另一件令人不快的意外,我刚进门,女仆便说有位先生等着见我。 
  她不安地说:“但那位先生一定要见你本人。我不愿得罪他,就让他进来在门诊室等候。” 
  这实在太过分了,我越想越恼火,正要责备她,只见她怯生生端上一个托盘。 
  “这是他的名片,先生。” 
  我将有字的一面翻过来,一阵寒战,全身的血液都快冻成了冰,名片上写着“莫里亚蒂教授”。 


二 “刺血针”



  我呆呆地盯着那张名片,打开门,他立即站起来。看样子他六十多岁,身材矮小,有些腼腆,手里捏着帽子。他象个修道士:那双蓝色的近视眼成天盯着古旧的羊皮纸,探索其中的奥秘。他的声调平稳,有些急切,“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我要见您本人。” 
  “请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的语气缓和了些。 
  “我来找你,”这回语调突然变得坚定、果断了,“是因为从你写的文章得知你是福尔摩斯先生最亲密的朋友。” 
  “是的,”我冷冰冰的答道,决心保持警惕,不被他那副和善的外表蒙蔽。 
  “我拿不准该怎样说,”他又开始摆弄着手里的帽子,“不过,福尔摩斯先生正在——嗯,迫害我,这大概是最确切的字眼了。” 
  “迫害你?”我不禁脱口而出。 
  “是的,他夜里站在我家外面,不过不是每天夜里,而是一星期几次。他跟踪我!有时一连几天紧盯着不放,他好象并不在乎我知不知道。”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哦,他还给我寄信。找到校长那儿。” 
  “校长?什么校长?” 
  “罗伊洛特学校的普赖斯一琼斯校长,我在那所学校担任数学教员。校长把我叫去,要我对福尔摩斯先生的话作出解释。”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无法作出解释,”莫里亚蒂在椅子上扭动一下,“华生大夫,您的朋友认定我是个——是个犯罪集团的头目,而且是那种最恶毒的头目,”说着,他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现在,先生,我问您:说心里话,您从我身上看得出一丝一毫这类人的影子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该怎么办呢?”这个矮小的人忧愁在说。 
  我想得出神,一句话没说。 
  “大夫,我非常不愿意使他感到为难,”他忧愁地继续说道,“但我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了。如果不能制止这种——迫害,除了找律师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没那个必要,”我立即回答。 
  “我的朋友近来身体不大好,”我边想边说,“这种行为和他一向的作法不相称。假如你了解他健康时的——” 
  “噢,我了解,”教授急忙说。 
  “你了解?”我大吃一惊。 
  “我确实了解,那时他是个非常可爱的小伙子,是少爷,我离开大学后到福尔摩斯老爷家担任过家庭教师,教数学。我教迈克罗夫特少爷和他这个少爷——” 
  “对不起,”我激动地说,“我懂了,就在那儿你结识了福尔摩斯?” 
  “两个孩子都由我教,”莫里亚蒂不无自豪地说,“而且,他们俩都是出色的小伙子。我本来可以一直教下去,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后来发生了一场悲——” 
  “悲剧?什么悲剧?请你快说吧!”我欠起身,心情异常激动,这些事对我来说太新鲜了。 
  “如果少爷没把这事告诉你,我不知道我说出来——” 
  “可是,你——” 
  我无法说服他。他把这事当作秘密,而我对此一无所知。我越是催他,他越是默不作声。最后,他不理睬我的恳求,站起身寻找他的手杖。 
  他毫不迟疑地告辞了,羞怯的神情一扫而光。他急匆匆地走了,我看了看表,已经将近两点钟。我又出门了,这回带着女仆为我准备的面包和火腿。我难过地回忆着往事,一面爬进马车,直奔巴茨。 
  我到巴茨去是找著名的外科医生斯但弗。他正在阶梯礼堂讲课,我只好在后排找个位子坐下。课结束了,我大步向下面的讲台走去,叫住了他。“天哪,是华生!”他喊着上来,使劲握住我的手。他唠叨了几分钟,然后拉住我的手臂,穿过迷宫的几个分枝,把我带进他的办公室。于是问道:“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老朋友?”我说:“有”然后简单他讲了一下一位受可卡因折磨的病人的情况,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使病人解除痛苦。斯但弗全神贯注地听我讲,默默地吸着烟。 
  “我明白了,”他说。“华生,我不知道这是否可能。实际上,医药学对于各类吸毒成瘾的疾病研究甚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华生。如果你能说服你的——你的病人,让他完全接受你的监督和照料——” 
  “没问题,”我挥动手里的雪茄打断他的话。 
  “好,那么——”他伸出手臂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不过,先等一等。这儿有篇东西可能对你有用。可是,我把它放在哪儿了?” 
  他开始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查找起来,成堆的报纸被翻得乱七八糟,不久,在窗边一个小柜前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刺血针》。 
  “这是三月十日的,”他喘着气说,一面把杂志递给我。“你看过吗?” 
  我告诉他还没有——工作太忙了。 
  斯但弗把杂志塞到我手上。“有个小伙子——似乎在维也纳——在研究可卡因毒瘾的治疗。我想不起他的名字了,反正他的文章在这上面,恐怕我只能帮你这点儿忙了。” 
  我连声向他道谢。 


三 引福尔摩斯上钩



  我搀着妻子扶她走下火车,穿过拥挤的人群,躲闪着箱子、提包、大声嚷嚷的搬运工。我们压过喧嚷,叫来一辆马车,坐上车,离开了滑铁卢车站。马车向前奔驰,我们渐渐定下心聊起来。到家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一边吃饭一边从头至尾讲述了福尔摩斯近况。 
  “可怜的福尔摩斯先生!”她听完之后喊起来,双手绞在一起,“我们该怎么办?” 
  “有个值得一试的办法,”我站起身说,“但很不容易作到。福尔摩斯陷得太深,不会自愿接受治疗,而且他相当聪明,用哄骗的手段使他就医是行不通的。” 
  “那——” 
  “等一等,亲爱的。我去取点东西。” 
  不一会儿,我把斯但弗送我的《刺血针》找了出来,我在滑铁卢车站已经读过那位奥地利专家的文章,从那一刻起我心中已慢慢形成一个计划。 
  我回到起居室,关好门,把我和斯坦弗会面以及由此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你说你已经读过那篇文章?”她问。 
  “这位医生他发现这种药物上瘾之后会产生极其可怕的后果,当时他的一位亲密的朋友就因此而死去了。” 
  “死去了,”她不由轻声应道。 
  我俩面面相觑,心中暗想,福尔摩斯也有可能以这种荒唐的方式死去!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继续说道:“福尔摩斯正在一步一步接近毁灭,如果我们不立即行动,他会彻底垮掉,也就根本谈不到拯救他的心灵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杰克?” 
  “我想带他去欧洲大陆,让这位医生亲自料理他。” 
  “假如这个人也束手无策呢,他会照料福尔摩斯吗?也许他太忙,或者 
  “等我的电报有了回音,我就可以准确回答你这个问题。” 
  “唉”,妻子不悦地靠在沙发背上,“但我们还没同福尔摩斯本人商量过呀。你说过他不愿接受治疗,用哄骗的办法也行不通。假如那位医生真的愿意给他治病,我们怎么把他弄到那儿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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