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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不掉的!”
陈浮云愣了一愣之后,当即撒开腿追了上去,林诗韵脚步轻盈如燕,跑起来的时候,速度出乎意外的快,陈浮云本以为轻松就能追上她,只是真的跑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无论自己用多大的劲,跑得多快,都始终落下一段距离,很难追上。
啪嗒!
陈浮云甩下行李箱,从行李箱中取出游戏头盔,然后毫不犹豫的抛下行李,咬牙,埋头,无视周围一切惊异的目光,夺路狂奔。
林诗韵显然没有想到陈浮云居然会舍下行李箱,不顾一切的跑着追上来,在坚持着跑出五六百米之后,终于被陈浮云追上,他速度如风,在追上她的一瞬,揽住她的腰,将跑得浑身香汗淋漓的她再度拥抱。
这一次,陈浮云凝望着她的眸,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心跳砰然加速着,呼吸强烈渴望着,身体零距离接触着,唇齿相接的一刹,陈浮云才初觉,原来远在天边的人儿,此刻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林诗韵闭着眼,修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微微颤动着,虽然那日在人民公园的湖中被这家伙冒犯过,但那时的感觉,又哪里能和此刻相比?
这中近乎窒息的味道,让人想要挣脱,却又沉溺其中……
南京的天,也是善变的天,前一阵还是圆月当空,清风徐徐,此时已乌云遮月,风雨欲来。
嘀嗒,嘀嗒,嘀嗒……
片刻之后,豆大的雨点落在了秦淮河水间,雨点落水的声音,与古老教堂传来的石英钟的时间嘀嗒声相似。
雨势渐大,唇分之际,林诗韵轻轻的用牙咬了陈浮云的唇一口,并不用力,陈浮云在微疼中拦腰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往街道一侧的客栈跑去。
“老板,你们这还有房吗?”
“没有了。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间都要提前预定。”
“老板,这里还有房吗?”
“没了,去别家问问。”
……
“老板,这里有房吗?”
“有,不过只有一间单人间,你们是男女朋友?”
“只有单间了,咱们住不住?”
“当然,住。”
陈浮云低头问她,林诗韵一锤定音。
这一路上,陈浮云几乎把十里秦淮的客栈都跑遍,终于问到了一家还有一间单人间可以入住的客栈,外面下着大雨,陈浮云找客栈的时候,一直抱着林诗韵,将外衣遮在她身上,生怕她淋湿。
林诗韵似乎很依恋这种被他抱着的感觉,即便他胸口早已被雨水和汗水濡湿了一大片,她也不嫌弃,精致面颊贴在他的胸口上,直到被他抱上那个单间。
“这两天往返苏州和南京,肯定累坏了?”陈浮云把林诗韵抱上床,低声问道。
“有点累呢。”林诗韵道。
“那你是休息一下再洗漱睡觉,还是先洗漱再休息?”陈浮云问道。
“先洗漱。”林诗韵坐了起来,微微皱眉道:“陈浮云,我好像忘了件事情。”
“什么事?”
“我忘了把放在车上的行李拿过来了。行李里面有我的衣服。”林诗韵道。
“这个好办,你把车钥匙给我,然后把停车的位置也告诉我。我帮你去拿。”陈浮云笑着道。
“外面那么大雨,就不用麻烦了。我衣服是干的,不换也可以。”林诗韵摇了摇头,道。
“那怎么行,你腻在我身上,沾了我的汗臭味儿,晚上睡不着咋整。把钥匙给我,我很快回来。”陈浮云坚持道。
林诗韵看他如此坚持,当即不再多说什么,取出车钥匙,又把停车的位置告诉他,陈浮云说了声我很快回来,转身就出了房门。
林诗韵停车的位置与刚才陈浮云拍那位放河灯的女汉子所在的位置相距不远,陈浮云凭着不错的记忆力,一路飞奔着来到刚才逗留过的那个地方,目光环视左右,终于在街道的一个停车区域中找到了那辆白色的北京现代。
陈浮云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启动之后,转过方向,朝客栈开去,片刻之后,陈浮云回到客栈,提着林诗韵的行李箱进了那个小单间。
单间虽然不大,但客栈的条件还是不错,有着单人浴室和洗手间,里面的环境也很干净,透着股安雅的气息,也算是保留了些秦淮客栈一贯风雅的特色。
陈浮云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显然,林诗韵正在里面洗澡。客栈单间的浴室装修精简,一扇近乎透明的拉门里面,陈浮云轻易的便能看见那一道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的曼妙**。
陈浮云只瞅了一眼,便扭过头,忍住不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是极为容易碰撞出火花的事情,若是多看几眼不该看的画面,岂不是真的要做出那……嗯,不要多想。
陈浮云转过身去,打开窗,掏出烟,却发现兜里的烟早已被雨水打湿得不成样子,显然是抽不成了。
无烟可抽,陈浮云站在窗前,目光穿过窗外如织的雨幕,注视着眼前的烟雨秦淮。长街的一头,隐约传来一阵清婉绰约的古筝声和女子轻轻浅浅的歌声。
“湖畔青石板上,一把油纸伞,旅人停步折花,淋湿了绸缎,满树玉瓣多傲然,江南烟雨却痴缠,花飞雨追一如尘缘理还乱,落花雨,你飘摇的美丽,花香氤,把往日情勾起,我愿意,化浮萍躺湖心,只陪你,恭候春夏的轮替……”
空灵的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舞山水之空明,泣雨夜之悲欢。陈浮云凝神听着,目光落在空濛烟雨,水色秦淮间,心中那一直放不下的执着仿佛终于从心头坠落,整个人都为之轻松不少。
“陈浮云,帮我把浴袍拿过来一下。”
浴室里面,传来林诗韵的声音,陈浮云回过神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明显的呆了一呆,旋即打开她的行李箱,把那奶白色的浴袍找出来,来到浴室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林诗韵用手挡住胸口,将浴室的门打开一小半,探出脑袋和一只手,微笑着接过陈浮云递过来的浴袍,转身的时候,却忘记第一时间关门。
惊鸿一瞥。
陈浮云愣在原地,眸光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那曼妙如出水芙蓉般的少女,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不该转移视线。
林诗韵回眸,略有些诧异的望了望他,上前一步,缓缓的将门带上,转身围上浴袍的时候,如冰似雪的面颊上,泛起一抹羞涩潮红,有点发烫。
林诗韵在浴室里面待了片刻,才将浴袍围好,从浴室里出来,陈浮云正坐着看世界杯。
“我洗好了。”
林诗韵来到他跟前,轻声说道。
“真香。早点休息,晚上你睡床,我打地铺。”陈浮云吸了口她身上的香味儿,笑着道。
“如果你不使坏的话,也可以睡床。”林诗韵浅浅一笑,说出一句让陈浮云砰然间心跳加速的话。
“我身上都是汗臭味儿,挨得近了,只怕会熏得你睡不着觉。”陈浮云嗅了嗅身上的汗臭味,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往浴室走去:“我先洗澡。你先躺床上休息一下,无聊的话看会电视也行。”
“去,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汗臭味儿,也不是很难忍受,挺好的啊。”林诗韵笑笑道。
闻言,陈浮云冲她一乐,宠溺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转身往浴室走去。
可能是真的怕身上的汗臭熏到林诗韵,陈浮云这回洗澡花费的时间格外长,出来的时候,这家伙换上林诗韵身上换下来递给他的浴袍,望着穿上睡意,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部当下流行的韩国偶像剧的林诗韵,一脸的笑容灿烂,喜滋滋的。
穿上林诗韵的浴袍之后,陈浮云反倒是不好再提打地铺的事儿了,因为怕弄脏了这奶白色的浴袍,在她身边坐下,和她一起看这并不十分有趣的韩国偶像剧。
“陈浮云,你说,这个女孩儿是不是好傻,明明那男生只是为了利用她才处心积虑的靠近她的,为何她知道了内情,还傻乎乎的爱他,为了他,愿意放弃一切呢。”林诗韵问道。
“因为这是韩剧。”陈浮云的回答简单明了。
“我觉得是因为爱情。”林诗韵道。
“说说理由。”陈浮云问道。
“因为爱情容易让人盲目,尤其是女人,一旦真的爱上了,就没有了自己。为了喜欢的人,恨不能把自己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林诗韵抿了抿唇,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样的女人,真是,挺傻的。”陈浮云叹了一息,感慨道。
“如果你是被这样女人喜欢的那种男人,你会怎么做?”林诗韵忽然问道。
“我把自己剁碎了,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吃。”陈浮云一脸认真的说道。
“真的?”林诗韵狐疑的问道。
“真的。”陈浮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信你。”林诗韵沉默片刻,说出了我信你三个字,然后,关掉了电视机,小小的单间,一瞬黯淡了下来。
“一人一半,不许越界,不许使坏,越界的话……”
“越界便要如何?”
“越界的话,就是牲口。”
“……”
第441章生病也是一种幸福
下雨的秦淮客栈,陈浮云和林诗韵隔着十五公分的距离,躺在同一张床上。
黑夜里,林诗韵睁着眼睛,望着与她近在咫尺间,同样没有睡意,一双眼睛亮如星辰的陈浮云。
林诗韵眨了眨眼,本想和他聊点什么,却不知道从哪个话题聊起,又不想打扰这份难得的安静。
直到夜色逐渐深沉,陈浮云终于转了个身,过了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起,显然是睡着了。
林诗韵微微一愣,似乎惊异于陈浮云这近乎神奇的睡觉速度,有些不信的探起脑袋,越过界,小心翼翼的瞅了瞅他那紧闭着的眼睑,伸手在他眼前轻轻的来回挥了挥。
见他始终没有反应,这才轻笑一声“懒猪”,然后重新在原地躺好,闭上眼睛,在深沉的黑暗中,慢慢的进入梦乡。
比起熟睡时还有些许鼾声的陈浮云来说,林诗韵睡觉的时候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外,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那依稀可见的轮廓仍然美不胜收。
从未见过林诗韵睡时模样的陈浮云倒是没有像刚才她偷看他时那么大胆越过界来瞅他,而是隔着十几公分的距离,不近不远,安静的看上几眼。
然后,又在林诗韵忽然发出的一声轻微的嘤咛声中赶紧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第二日,雨过天晴,晨光初绽。
陈浮云睁开眼,一向有着晨练习惯的他,在没有玩游戏或是因为其他事情而熬夜的情况下,一般都会在六点钟左右便自然醒来。
此刻,身边的林诗韵睡得正香,陈浮云担心起床的声响会惊扰她安睡,索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瞅瞅她,总觉得一直都看不够。
“唔~”
睡梦中的林诗韵发出一声嘤咛,声音慵懒,如小猫的叫声,这种声音,在陈浮云这等身受某岛国电影祸害的家伙而言,简直是催命魔音……
正当他忍不住要翻身往其他地方避一避的时候,一只光滑如玉的手忽然揽在了他的腰间,旋即,在陈浮云毫无防备之下,一个温软的身体已是完全越过那道十五公分的界限,与他的后背完全贴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很热,带着发烫似得温度,陈浮云只觉得自己要融化掉,忍不住发颤。他本想说:“林小妞,你过界了”,只是话到喉咙口,又说不出来,这种形同要被融化的感觉,委实有点让人沉迷。
“咳咳,咳咳……”
林诗韵发出几声有点急促的咳嗽,额头和面颊贴在陈浮云的后心上,温度很高,有点烫。
“该不是感冒了吧?”
陈浮云当即警觉起来,扭过头,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探,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心道果然是发烧了。
昨天她从苏州驱车四小时来南京,夜里也淋了点雨,身子骨稍稍弱一点的,发烧感冒是极有可能的。
陈浮云很轻柔的挣开她的怀抱,又取了个抱枕让她抱住,转身进了卫生间匆忙刷牙洗脸,一路小跑着往附近的药房跑去。
陈浮云出客栈的时候,街道上人很少,商铺和小店的大门都关着,显得有点冷清,亏得附近还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诊所,否则的话,陈浮云只怕还得驱车到更远的地方去买感冒药,这一来一回的,要折腾到好些时间。
在诊所里那位女医生的指导下,陈浮云买了数十块钱的感冒药,红红绿绿皆有,退烧的,治感冒的,一应俱全,付钱之后,又跑着回到客栈。
开门的时候,林诗韵已是睁眼醒来了,陈浮云在门外的时候便听到了她的咳嗽声,进来时看她气色不太好,放下手里的药,走到她跟前,贴心的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是有点烫。
“有点烧,应该是感冒了。我买了药,你再躺着休息会,我用热得快烧壶水,一会吃了药喝点水就会好的。”
“嗯。”林诗韵很乖的点了点头,依言躺下。
清晨的秦淮,室温有点低,陈浮云便给她盖上被子,又从地上取出热得快,出门,前往饮用水供应区打了壶水,回到房间,插上电,等上个五六分钟,水就开了。
“医生说,先吃一粒红色胶囊,再吃一粒绿色药丸,感冒会很快好。”陈浮云用杯子装上一杯水,吹凉,取了两粒药,来到床边,对林诗韵说道。
“陈浮云,能不能不吃药?”林诗韵支撑着坐起来,一双秋水眸子眼巴巴的望着陈浮云,看得出来,她对药有点小排斥。
“不吃药,病好不了。我问过医生,这红色胶囊和绿色药丸都不会苦,喝点水吞下去就可以。”陈浮云温声劝导。
“我知道,可是,我只是小感冒而已……不吃药肯定也能很快就好的。”林诗韵还是不想吃药。
“乖,把药吃了,吃完药,我去给你买这边最有名的小吃。”陈浮云采取怀柔政策。
“我想吃小吃,不想吃药……”
“不吃药,面容憔悴,会不好看的。”陈浮云道。
“我现在……已经面容憔悴,不好看了吗?”林诗韵终于有所动摇。
“暂时还没有,可要是把病拖久了呢,就会了。”陈浮云很认真的说道。
“那我吃药。”
“这才乖。”
林诗韵捏着鼻子,表情很挣扎的把两粒药吞下,陈浮云再喂她喝几口水,让她继续躺下休息。
“你躺着,我去买早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陈浮云给她盖上被子,低声问道。
“我有点想喝粥。”林诗韵道:“想喝桂圆莲子粥。”
“好,我去给你买。”陈浮云点了点头。
“陈浮云。”正当他转身要出门的时候,林诗韵喊了他一声。
“嗯?是不是还有想吃的忘了说?”陈浮云扭过头,笑着问道。
“我会不会有点弱不禁风,小女人模样?”林诗韵问道。
“有点。不过,我很喜欢。”陈浮云点了点头,又说了句“我很喜欢”之后,便出门买早餐去了。
林诗韵躺在床上,虽然身体有点不适,却很温暖的安享着来自陈浮云的悉心照顾。
小时候的她,也曾渴望过生病,因为每次生病的时候,家人无论多忙,都会伴随左右,便是连一向忙得连过年都很少回家的爸爸,也会连夜赶回家里看她,那是很多年以来,林诗韵唯一感觉温暖幸福的时刻。
陈浮云从昨晚到今天一大早,来来回回的几乎把这整个十里秦淮都走了个遍,不过基本上都是走马观花,来去匆匆,饶是如此,他心里总觉得很充实,很踏实。
当初一个人住在旅馆,望着天花板倍感孤独落寞的情绪,随着林诗韵的到来早已一扫而空,有她陪着,即使要跑来跑去,要照顾她,即使会有点累,陈浮云心里却也快活,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来到一家打着百年老店招牌的粥铺门前时,正是早餐时间,粥铺前排满了买粥的食客,陈浮云在人群后站定,耐心的排着队,直到十五分钟过后,才成功买到一份桂圆莲子粥,付钱之后,又去周边的店铺买上一纸袋南京灌汤包,买上两杯豆浆,一小袋红糖,又朝老板要了一块老姜,乐滋滋的返回客栈。
吃过药休息了一阵的林诗韵显得比刚才精神了许多,陈浮云回来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前,眯着眼睛,沐浴在朝阳之下。
淡金色阳光下,林诗韵宛如一朵雨后初绽的莲花,清雅脱俗,精致可人,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陈浮云开门之后,当即站定,从兜里掏出手机,不动声色的拍下数张照片。
闪光声动的时候,林诗韵转过身来,望着偷偷拍了照又立马收起手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模样,轻咳一声,大步往前走来的陈浮云,嘴角泛起一抹动人的笑容。
“感冒是娇贵的病症,发烧感冒的人,要躺床上多休息,不许乱动。”陈浮云道。
“我只是看外面阳光正暖,就起身把窗帘打开,嗯,我这就躺下。”林诗韵瞅了瞅陈浮云,在他很正经的眸光注视下,躺回床上,睁着眼睛,柔柔弱弱的模样,倒是瞬间又从阳光少女变成了可爱小女人。
“这粥和包子都还热乎,你先喝点粥,暖暖胃,包子油腻,一会儿喝完粥,看你表现得好的话,就给你吃一只。”陈浮云道。
“吃包子还要表现好啊?”林诗韵问道。
“那当然,你现在是病人,得多吃清淡东西,油腻的嘛,如果色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