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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薄西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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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阳太守傅燮来见耿鄙。
   “使君大人来此不久,统政日浅,民未知教。贼闻大军将至,一定会万众一心。边兵多勇,其锋难当,王师新合,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不如息军养德,明赏必罚,操练兵马。贼得缓解,必谓我胆怯,必然争势恶斗,内讧不断。大人可趁机率已教之民,讨离心之贼,其功可坐而得之。”
   傅燮已经认识到,这次讨伐边叛,已非一蹴而就的事了。他认为还得从吏治入手,以作长久之图。可刺史大人新官上任,贪功冒进,又嫌傅南容小瞧自己。于是大军继进不停。
   四月,汉军至狄道县,凉州刺史的别驾做了叛军的内应,杀程球,又害耿鄙,汉军大溃,有的纷纷投贼。
   贼兵进围汉阳,傅太守坚守城池。
   一天,傅燮在城楼上听到贼军之中,有人用自己的家乡话喊叫。当他走到城墙边上,看见一大片胡人骑兵下马跪在城下,向自己叩头。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家乡北地郡的胡人。
   胡人对他喊道:“我等皆怀太守恩德,不忍加害,愿太守出城,我等愿随太守还乡!”
   傅燮之子傅干,年仅十三,此时对父亲说:“国家昏乱,遂使父亲大人不能容于朝堂。现在大人的兵马不足以自守,不如听从羌胡之言,还归乡里,等天下有道,再出而辅政。”
   傅燮止住儿子继续往下讲。
   “你知道,我是一定要死于国事的。只有圣人才能通达地处理节操问题,其次只能守住自己的节操罢了。当初殷纣王暴虐天下,周武王兴师为民除害,而伯夷却以为以下犯上,为不义之举,故而不食周粟而死。我遭乱世,不能养浩然之气,却又食了朝廷的俸禄,又怎能逃避国难?我还能去哪儿?必死于此!你有才智,勉之勉之!我的主簿杨会,乃是我家的程婴,可以托孤,今后,你可依靠于他。”
   第二天,叛军做好了一切攻城的准备,摆开了阵势。临下达攻城命令之前,叛将王国让已经投降的酒泉太守黄衍到城下喊话:“南容君!天下已非复为大汉所有,南容君是否有意担任我等的统帅?”
   城上的傅燮拔出佩剑,大声喝道:“你是大汉的剖符之臣,反而为叛贼充当说客吗?”
   王国挥动马鞭,羌胡兵马如旋风一般,将汉阳郡城扫荡一空,傅燮阵亡。朝廷下谥号,曰:“壮节侯”。
   汉阳陷没之际,汉军司马马腾率部反水,投靠韩遂,他俩结为异姓兄弟,共推王国为主,进而抄掠三辅。
   九月,幽州辽西发生了乌桓与汉人的联合叛乱。
   张温进讨凉州时,朝廷调发幽州乌桓突骑三千人,中山相、幽州渔阳人张纯要求担任将领,张温却任命涿郡人公孙瓒为将。乌桓的酋长丘力居根本不想给大汉卖命,军队刚刚开到蓟县,就谣传军粮没有运出。于是一夜之间,军队纷纷叛回乌桓部落。乌桓知道大汉政府饶不了他,于是联合张纯以及故泰山太守张举,举兵叛汉。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官吏。叛军拥众十余万,屯驻辽西郡肥如县。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移檄天下,历数当今天子的罪过,称张举当代汉;并命天子退位,京师公卿速来幽州奉迎新天子。
   这是大汉的朝廷命官联合异族叛乱的开始。
   本月,诏:张温平寇无策,免去太尉之职,以崔烈代之。
   十月,南方长沙郡人区星率万人暴动,自称将军。诏议郎孙坚为长沙太守。当月,孙坚平定民变,封乌程侯。
   十一月,王国包围陈仓。
   皇甫嵩将军退居在家,除了阅读王符的《潜夫论》和历朝平羌史料之外,家中日日宾客盈门,驿马不断,将军仍在规划戎机。陈仓被围的消息传出,他说:“该我出马了!”
   果然,诏书下达,拜皇甫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合兵四万讨贼。
   董卓虽然瞧不起张温,但对皇甫嵩却佩服得很,因为皇甫规和张奂都是他的上司。皇甫氏又是凉州人,与自己同乡。可这一次出征,在战略上,董卓与皇甫嵩发生了分歧。
   董卓认为:陈仓危急,宜速往营救。而皇甫嵩却认为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陈仓虽小,但历朝历代均为军事要塞,城守坚固。王国兵马虽强,但久攻不下,其众必疲。疲而击之,全胜之道。
   皇甫将军按兵不动。八十多天之后,时已中平六年二月,陈仓来报,贼众解围而走。
   皇甫将军下令追击。可董卓却进帐谏道:“兵法云:穷寇勿迫,归众勿追。”很显然,他这是有意与主帅唱反调。皇甫将军看得出来,但没有动怒。
   “董将军,以前,我不进击,是避其锐气。现在追击,是由于贼军已衰。我军所击,乃是疲师,并非归众。王国的兵马正在撤退,没有斗志,我军以整击乱,并非追击穷寇。”
   皇甫将军又命董卓担任后援,自将主力追击叛军,连战大胜,斩首万余级。皇甫将军并未独占功劳,他太有修养,可董卓却以为这是对他更大的羞辱,心怀怨恨。
   王国兵败,其部将韩遂、马腾等谋划之后,废了这个不中用的主子,用兵马劫持了一个凉州名士做主子。
   这个人,就是劝说皇甫嵩将军反叛大汉,自做天子的阎忠。
   不久,阎忠病死,贼军开始了自相残杀,走向衰微。朝廷暂时得以息兵。
   中平五年三月,诏发南匈奴讨张纯,单于羌渠遣左贤王率骑兵至幽州报到。匈奴虽然归附已久,但常常苦于大汉的征用,时下天下动乱不已,匈奴各部皆惧怕汉廷的调发没有个尽头。在骑兵刚刚上路之际,一个大部落联合屠各胡,合兵十余万攻杀单于,立其子右贤王于扶罗为持至尸逐侯单于。南匈奴从此叛汉。
   六年,幽州牧刘虞到任,遣使去鲜卑、乌桓等部陈述利害,责令送张纯、张举二人首级于京师。鲜卑、乌桓被使者的利口和大汉的重贿打动,派遣译使来京师归降。
   张纯、张举见势不妙,逃出塞外。刘虞罢兵,留降虏校尉公孙瓒将步骑万人屯于右北平。
   三月,张纯的门客王政杀张纯,送首级于刘虞。诏拜刘虞为太尉,封容丘侯。
   但此时刘虞与部将公孙瓒发生了矛盾。公孙瓒主张扫平乌桓,而刘虞却主张以恩信招降。公孙瓒的主张,看似忠勇可嘉,其实像很多在平定民众和边塞叛乱中积极主张进讨的将领一样,借平寇为名,来充实自己的实力。
   中平五年冬天,盖勋被召回京师,天子亲自接见了他。第一句话就问:“天下何苦,而反乱如此?”
   盖勋回答:“中官宠臣及其子弟,扰乱天下,事至于此。”
   此时,京师有个望气的卜师,逢人便道:“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
   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第六章 北邙山
  第六章 北邙山
   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
   作书与鲂黩,相教慎出入。
   ――汉乐府歌辞
   中平五年(188),盖勋在回答天子的问话时,话刚出口,便觉大悔。因为他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此人便是小黄门蹇硕。天子回头对蹇硕说:“你说,是这样吗?”
   蹇硕是个很有力气的中官,但资格却比张让、赵忠之辈浅得多,可近来天子倒是相当看重他。他听到问话,一时不知所云,面呈惧色。
   天子看了觉得好笑,便挥了挥手,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他一生都在观看中官与士大夫的角斗戏,现在边将又与中官们过不去,实在是烦恼无边。像这样简短的谈话,他也感到相当的吃力。不仅国事如此,家事也一样令人苦恼,出身于屠夫家中的皇后越来越不像话,在宫里飞扬跋扈,老是和自己的母亲永乐太后顶顶撞撞,恶语相加。婆媳关系又扩大到干预政事上来,拜了何皇后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何进为大将军,又要拜她的同母异父的哥哥何苗为车骑将军。这下子太后又闹了起来,可她没有哥哥了,她的哥哥执金吾董宠被中官不明不白地干掉了,只得拜她的娘家侄子、五官中郎将董重为票骑将军,搞了个平衡。
   想到这些事,天子心乱如麻,便令步辇幸南宫玉堂。
   天子近年对建筑学的兴趣越发浓厚。玉堂,是他与钩盾令宋典合作的一项古建筑修复工程。在此同时,他又与掖廷令毕岚合作,在南宫东门搞了四个铜塑仙人,在玉堂中铸了四口铜钟。接着,他又迷上了给排水工程。他将几条输水管道铺设在洛阳城南至南宫之间,利用地势,使得水流进入宫内。他的水龙头相当考究,一个做成神兽天禄的模样,一个做成月中蟾蜍的模样。不过天子是个相当仁义的人,他在用上自来水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洛阳城的广大居民们。于是他又与宫中的能工巧匠设计了两种抽水工具,一是翻车,即千年之后尚未绝迹的农业灌溉水车;一是渴乌,即一种曲形汲筒,可用活塞抽吸引水。这两样东西放在洛阳城南的平门桥西,抽出的洛水从喷口中射出,像春雨一样,洒在贯穿洛阳城的南北主干道上。工巧之士对天子的这几项工程赞不绝口,小民百姓刚看到人工降雨的场景时,也欢呼万岁,只有财政大臣叫苦不迭。
   当然,天子也不是完全忘情于其中而不问国事的君主,他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都会受到臣下的批评,甚至会被不讲情面的史臣写进帝国的史册。可你们这些臣下们可曾为我想想,国事日益衰敝,你们无甚好的对策,还成天在朝堂上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总不能让寡人成天价陪着你们玩这种枯燥无味的把戏?更何况,天子总是觉得浑身无力,他朦朦胧胧之中有些预感,自己的寿命可能会和叔父孝桓皇帝差不多,因而天子更在抓紧时间,去享受那些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面对目前的国家形势,天子批准了两大措施。
   第一是改州刺史为州牧。这个建议来自帝国的宗室成员、太常刘焉。大汉自孝武皇帝起设立刺史部十三州,每州设刺史一人,每个州部下辖若干郡县。但有一点必须明白,即州部不是行政区域,帝国的地方行政是郡县两级。那么,州部是什么呢?州部是帝国的地方监察机构。在中央,军政大权由丞相、三公、太尉等掌管,而对中央官吏的监察,则由御史大夫掌管。监察功能延伸到地方,就是刺史了,这是大汉对今后千秋万代树立的一项典范制度。孝武皇帝初立刺史时,故意将刺史的秩位搞得比他的监察对象――郡守低一百四十石,因为嫉妒心理会促使刺史们穷凶极恶地整倒比他大的官僚。可是后来,刺史的权力越来越大,朝廷也只好将其秩位增加至二千石。事实上,至本朝,刺史已经成了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只是没有名分罢了。
   刘焉干脆让刺史名副其实。他对天子说:“目前四方兵寇不止,地方上由于刺史的名分和威重都不足以征调粮食兵马加以镇压,而且朝廷的刺史们大都不称职,贪暴扰民,以致天下离叛。宜改置牧伯,选拔有清名的重臣居此大任。”他说的话得到公卿们的赞同。事实上,平定黄巾以及羌乱的事实,已经告诉大汉的君臣,帝国中央已无力控制局面,形势比较好的地方,都依仗着地方长官个人的威望和势力。
   不过,刘焉的建议并非从大汉的利益考虑,而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盘。他觉得大汉的死期快到了,一家人的性命寄在洛阳城中,迟早要遭祸殃。事后,他去朝中活动,要求委派自己做交趾牧。那是帝国最南端的半开化地区,没有人肯去但却是个避祸的好去处。在没有得到答复之前,他遇上了那个在洛阳城里逢人便说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的望气者。
   此人名叫董扶,是个卜师和谶纬专家,他的家乡益州处在四川盆地之中,不仅雾气很重、难见天日,而且迷信流行、神学昌盛,还诞生了中国的本土宗教,直到一千八百多年之后,这里的工商管理部门竟然仍给卜师们创办的预测公司颁发营业执照。和预测大师们往往首先受到无知粗鲁的武将们的知遇一样,董扶的伶牙俐口博得了大将军何进的称赞,并授予侍中这样的高级顾问职务。但这种人,对神灵的兴趣远逊于对阴谋和权力的兴趣,他神秘兮兮地将一个天机泄露给刘焉:
   “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
   一句话把个胆小的刘焉说得有几分野心了,他又去活动,要求做益州牧。恰巧益州刺史嘤俭在任上横征暴敛,加之并州刺史张懿、凉州刺史耿鄙皆被叛乱的羌胡击杀,朝议许可。同时任命宗室成员刘虞为幽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
   董扶随刘焉上任,拜蜀郡西部属国都尉、太仓令。一做了官,他就把老本行抛到了九霄云外。
   州牧可以行使地方的军政大权,因此,他如果还愿意忠于大汉,则为汉臣;否则,就成了割据一方的军阀。事实上,不到几年工夫,大汉的州牧都成了军阀;不想当军阀的州牧,也被想当军阀的州牧打垮了。后来,当了军阀的州牧们又想当皇帝,可皇帝只能有一个,于是,只得相互开战。最后剩下一两个,谁也吃不动谁了,就各自在占领的地盘上做了皇帝。这样一折腾,秦汉以来四百多年的大一统,中断了将近四百年。
   第二大措施,加强帝国中央军队的建设。这一点,天子自从黄巾之乱就开始留意了。中平五年八月,天子组建了一支西园军,下设八个校尉。天子命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议郎赵融为助军左校尉,议郎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谏议大夫淳于琼为右校尉。西园军的指挥权,归上军校尉所有,即连帝国最高军事统帅大将军,也归上军校尉统领,因为天子总是觉得中官可靠,这个魁梧有力、计谋又多的小黄门更是可靠。可天子又相当糊涂,给蹇硕配备的下属尽是些士大夫、士族子弟,这些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手上有了兵岂不更好?蹇硕是天子的一条狗,可天子却让他和一群狼在一起。
   天子的两大措施,对大汉帝国来说,皆是送终之举,前者开启了地方割据;后者,开启了宫廷政变。
   这年十月,奏报青州和徐州又闹起了黄巾,来势很大,一时无法对付。这时天子听到了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的谣言。天子要振作精神,压压邪气,他打算搞一个规模相当大的阅兵式。
   参加阅兵的军队有京师的禁卫军、西园军和地方选送的军队,计步骑十万。天子让人在洛阳西北的上西门外平乐观筑了个大坛,上建十二重华盖,盖高十丈。大坛的东北又筑一小坛,上建九重华盖,盖高九丈。命参加检阅的军队日日加紧操练。十月十五甲子日,阅兵式开始。天子立于大坛上十二重华盖之下,大将军何进立于小坛九重华盖之下。天子在鸦雀无声的将士面前亲自穿上甲胄,给战马挂上甲片。赞礼官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亲临戎阵,称为‘无上将军’!”接着,无上将军由大将军陪同,巡视军阵,将士们山呼万岁,喊声震天。天子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像喝醉了酒似的。回到坛下,天子将一柄宝剑授予大将军。
   然后,各军兵种开始表演战术技巧,变换行阵。这时,陪同天子观看表演的将领之中,有讨虏校尉盖勋。天子探下身子问他:“寡人像这样演练行阵,爱卿看了有何感想?”
   “臣闻先王炫耀道德而不展示兵马,现在盗寇皆在边远地区,而陛下却在京师阅兵,还不足以昭示陛下的威严与果毅,最多算得上是穷兵黩武罢了!”
   盖勋穿着甲胄,按礼不用下跪,站在天子面前说了这番硬梆梆的话。他知道,天子骨子里面,是把这次阅兵当成大型游戏来玩的,大汉的威风早已扫尽,阅兵又能挽回几何?钱倒是花了不少。
   谁知,天子的回话也让盖校尉吃惊不小:“说得好啊!寡人恨见君晚,朝中群臣,当初皆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阅兵完毕,盖勋见到袁绍,悄悄地说:“本初(袁绍字),天子甚聪明,一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只是为左右群小所蒙蔽罢了!”
   盖勋还是错估了天子,天子说这种话,其实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积重难返,大限快至,说几句糊涂了一世却聪明一时的漂亮话,虽说可嘉,却于世无补了。
   袁绍听了也很高兴,他让盖勋这些天来自己家中叙谈叙谈。盖勋心照不宣,他知道,袁绍要和他谈的事,就是整整二十年前大将军窦武和太傅陈蕃谈的事情。等到了袁绍府上,盖勋才发现,西园军的八个校尉,除了上军校尉,其余皆在座中,主持会议的正是现任大将军何进。
   同样和二十年前一样,中官们也不蒙在鼓里,他们更知道天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加紧了一切防备工作。上军校尉蹇硕采取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将盖勋外放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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