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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给,你自己将会没有吃的。他答说:“完的时候,再看吧!我自己虽是在穷困中,但我弃绝不了来乞者的求济心。”又在沤曲,他的侍者未在的时候,有从绛及热两地来的募化僧约三十人,到他那里来募化。他将仅有的一件披风和所有的糌粑,完全拿来给了他们。据说:又有一次有一乞丐来乞讨时,他先以一毛衫给了他,继而想到有好的不给这一点,给了毛衫后,再给了一件大氅。第二年乞者又追踪前来乞讨,他又给了一件夏肩衣。又有一次在侍者未在的时候,有一乞丐前来乞讨,他没有其他东西可给,只有一个吹火用的火皮袋也拿来给了。
这样这位佛子大师在那精严的闭关专修环境中,住过了二十多年,出关以后,他也就为沤曲方面的僧众,和求法大众,讲授《发菩提心》及《修心法类》、《释迦往生事纪》、《菩萨地》等教法,说法时风雪交加,天雨瑞花。又有一次,他讲说《入菩萨行论》时,也大降如前的雨花。继后,佛子大师寿届六十七岁时,由大司徒等所有前藏大人物们迎请他说法,在丑年正月十六日,由播冻西上,为所有伯顶、曲弥、夏鲁等地的僧伽,及听法大众,广施法雨。在大堪布布顿大师和仁绷大师连袂而来的途中,有一乳牛,由于服役的侍者们给食过多,过于饱满而病倒,大堪布诵忿怒明王威猛咒以加持乳牛,也无效用,乳牛也就死了。以此佛子大师用手提提牛的头顶说道:“可怜!我的母呀!”说后,很久时间,还在哭泣!大堪布说:“现在请师座走吧。”答说:“尊座请先起驾,我还暂时不走。”说后,很长时间,仍然坐著流泪。事后大堪布说:“大师他成全了那乳牛度脱的事,很不易有他那样对一畜牲,修积那样的福德资粮。”此后,由大司徒绛秋绛称从须卓拉康那里迎接大师前往仁绷去的时候,有一人迹罕到的地方,谁也没有告诉过他。他说:“那边山阴前面,自然出现的救度像,想来还存在。”继即途经各“宗”区(等于县),都由大司徒作承事服役。来到前藏区距桑耶有两天路程的途中,大师指著远处的一朵白云说:“白云的那边,有什么?”有一萨纳瓦答说:“桑耶就在那边。”以此大师说:“揣度那里是有一东西,稀奇呀!”阿阇黎云敦峨(义为德光)问道:“有什么?”大师答说:“好像有原因。”继由大司徒绛秋绛称迎师到雅鲁内冻,极尽承事恭敬,特别作了广大的供养服役,顶宝般地尊崇大师,而启请说法。大师应请对于内冻及喀住、哲塘等处,所有僧伽及闻法大众,在说法的时候,如降雨般天雨瑞花。大众油然起信,作出了无量利益众生的事业。并解救了很多决死之犯人的生命。
在五月间抵拉萨,在迎佛座前,供灯水等供养,为利圣教及众生,作广大祈祷发愿。为拉萨方面所有各地一切前来集会的善知识,住持僧幢的大师们,及闻法大众,开讲《发心法类》时,如降大雨般,天雨瑞花。一切听众大生敬信,成熟解度无量众生。大师在贡塘及桑极、树阁、业塘等处,任说何法,都天雨瑞花,以此使一切听众大生敬信,共同获得法益。大师座前,楚敦仁野启问道:“大师在其他各处说法时,虽是都天雨瑞花,然而何以都不如在这拉萨说法时,雨花之大呢?”大师答说:“这是土地的差别。”继由大司徒绛秋绛称迎师安抵雅鲁,他以“当西旺称”的库房财物等全供于大师座前,在桑敦岭(义为禅定寺)中,司徒信众负责来完成广大承事服役,于是大师为哲塘等处的很多善知识及无数信众,大转法轮。那时大师对大司徒说:“我不需要什么供养,我请求对所有出家众,不必派兵役及‘乌拉’差徭,由于这样的派差对圣教是有害的。”继在主要大寺及桑耶等处,大转法轮,也都如前天雨瑞花,使听众大生敬信,都获得法益。大师将大司徒所供广大财物,及前藏各方所供来的财物,都供给以萨迦寺为首的所有寺院中,作熬茶供养,并对讲说、听闻、静修信众,特别对于生活困难的人们广作施与。总之,对于一切人们都广作财法二施,使大众都获得饱满。此后,由察巴方面来迎请大师,由司徒格勒桑波(义为福善贤)父子作施主,为那里的善知识及所有听众大转法轮。据说以此因缘,那时那里发生大瘟疫,也顿时息灭。很多囚犯也获得解救。总说起来所有前藏求法的善知识及一切信众,都由大师的布施获得饱满后,大师也就在拉萨迎佛前,供灯水等供,为利圣教与一切众生而作祈祷,并发宏愿。大司徒绛秋绛称等人,一致请求大师驻锡前藏,虽经再三请求,未得应允驻锡。大师仍旧返回后藏,在西上途中,达昌方面来迎请,大师应请为那里以喇嘛穹波瓦及喇嘛旺为首的所有善知识,及一切信众大转法轮。渐次为沿途所有讲说院、修法院及一切城镇等处,都广作法施。总之,这次大师对前后二藏,广作了财、法、无畏(如解救囚犯)三种布施,使所有信众都获满愿。于卯年十月初一日,安返沤曲法城。
这位佛子大师自入别解脱戒门以来,对于二百五十三条戒学处,从不犯染;对于发愿行两种菩提心来说,他确已远离一切求自安乐的分别,身语意三门完全为利他而成办;其次他入金刚乘法门后,确已远离一切不清净的分别,而于情器二轮,观悉清净。以此他的身体常发芬芳的戒香,住室中充满芳香。他用过的衣帽等物,给他人时,经一个月以后,仍旧留香未散。他一直到五十七岁之间,是断绝肉食的。在当年为喇嘛旺.扎巴绛称,及喇嘛根却嘉瓦(义为宝胜)二人,诵授很多经卷时,身体消瘦。以此他二人殷勤劝请他受用肉食。他想到以后对一切有情,将作饶益起见,也才受用少许肉食。这位佛子大师每一昼夜所作法行次第是这样:起床后,在内面沐浴已,顶礼百拜结合供七支广轨,继取受一次《愿行两种发心略轨》,继修供垛马次第,为四分白净垛马、承施百粒垛马、不动金刚垛马、持棍明王垛马、散粒施食垛马、中阴垛马等。继复取受一次《愿行两种发心略轨》,作绕塔寺一百转,继念六字真言二万遍,佛母修法,救度母三十遍,伯喀遮二十一遍,尊胜佛母长咒一遍。晚间修如《胜乐现证密续经》中所说法类,念胜乐心咒一千遍,睡时供七支取受《愿行两种发心略轨》一次,这些是在下座未修间作的,从未间断。其他修法则无一定。
由于这位佛子大师对于显密圆满道体,精修通达,以此他说法时及梦中,能随念观见一切清净佛刹,及在其中所有一切诸佛菩萨前听受要法。在由法王索朗绛称建修播冻唉寺三宝林苑开光时,佛子大师及布顿大师他们两位示说梦征的时候,佛子大师所记梦是他前往兜率在至尊怙主弥勒前,听完《慈氏五论》;法王布顿大师在说法时,昼间未能观察,则在夜间记梦来作观察。这位佛子大师他在说法的时候,引证经论等句义时,用目注视虚空,观所显现而说,这种显现是本尊所指示。这些情况,是大师的得意弟子们所说的。这位佛子大师虽是已获高深的证达,但是他仍然常时不断地观察自过,他说:“对于自我,我作这样的商讨:善巧、戒严、贤良三德,好像任何也没有,但是对于自以为贤良的骄态,这种自过大如山岳,而未观见,对他人微尘之过,很能分晓,住在自利心中而说是利他。这样虚伪的学法人唯以此世营谋为企图,由汝过去对自己行为未知观察,自我欺骗,以此受无量痛苦。现在仍旧是对于解脱轮回与恶趣苦,没有定解。这是由汝自己所作之过。现在如果欲求常乐,应住寂静处所,全心全意信依上师三宝,远离世间八法,不与乐于世间八法者为友,断自利纠缠,生起利他护铠,舍弃我慢与怨恨之心,卑躬自处,思惟诸大德正士的清净作风,生起苦行的坚忍等。”复作颂说:
“由于烦恼我佛子,说他过时自损故,入大乘者不谈说,诸人过失是我行。”
他订下了这样的实践。这位佛子大师他是除说法及说有利于他者的话外,从来不说无意义的话,特别是绝对不说他人的过失。当他听到有些人谈论我的上师贤善,你的上师不贤,以及谈法深与不深,或见颠倒与不颠倒等他人之过时,他虽不作专指谁而说,但是他在说法的时候,表示说:“总说起来,说闲话是没有意义且增长不善。特别是毁谤他者,以此自作中伤高人之过,增长贪嗔憎爱。特别是分别法与人的门户,而作诋毁,这样我很怖畏。”作颂说:
“由于多言生不善,虽不生亦无义渡,除说自他有利语,余默精行喜为友。”
这位佛子大师在他的晚年时间中,他每年有九个月闭关专修,每年有三个月出关后,为各方来集的很多善知识,及数如天空星聚的能舍此世修行的人们,与一切大人物等闻法信众,有如大海的众会中,广作法施。在他说法时,过去由他人送来的母羚羊、猎犬、及放生的羊等,所有这些畜牲都聚集前来,听说教法。有一次从纳塘前来求讲的听众中,有一比丘由于没有遵依上师所说而作,散失正知,当他收心的顷刻运起气来,以此他疯癫了。在大师为大会说法时,他光著身体突然跑来,跑去抓他的人们,复被他用石块抛击。正无法近他跟前的时候,那在大师座前正在听法的母羚羊突然起来,为了那疯僧的缘故,向他的方向跑去了。正立起作触击的时候,疯僧为了抓著羊角将羊往外拖出去,这样一来羚羊和疯僧相斗起来。直到大会说法未完以前,人羊两者还在那里,相持不下地斗,以此那比丘重新获得正念。佛子大师吩咐道:“这下他不抛击石块了,给他衣服穿起,领来见我。”领他到大师附近坐下,他得正念复原十分羞愧!于是领到大师座前,大师诵至尊度母一遍,以作加持,并且对他说:“今天母羚羊消除了你的灾障,应当对母羚羊也重视起来。”他边哭泣著高声说道:“是救度母作了解救。”这由于是由母羚羊作了度母的解救事业。当发生这样稀有事件的时候,对于法会所有信众来说,都得一种现证,是如果上师具足加持和悲心的时候,就连畜也能消除人的灾障。有喇嘛穹波瓦的弟子三人来大师座前,请求赐一最有利益的教授,大师说:“舍此世心,对众生修慈心悲心,所有希愿祈祷上师,应一心至诚不乱而住。”
又这位佛子大师对于富贵大人物中,他喜悦能知足、求法的那些人,特别是喜悦前来求讲授的人们。那些求讲授的人们,虽是没有做到常时专修,但是在求讲授的期中,都得加紧修一下,由这种修力,大多数都生起一些可喜的修悟。以此大师说:“抚育应化众生的时候,讲授是对利生事业,有极大的饶益。”当从各方前来谒师的人众,及承事服役人等都在室内的时候,禀师求讲授的人众,都在集候著。大师立即说:“我在这出关的阶段中,最主要就是说法,其余才做零散门中而来的事务,去叫求讲授的人众来吧!”于是也就说法。如果有很多来宾在大师室中时,大师立即说:“将座位搬出去吧!我就在自己门前说法。”于是出室外为众说法。以现在的讲师们来说,能如大师这样作风的,是比较难得的。当他讲授完毕时,每对听众讲“密勒日巴对达波拉杰说,我有一甚深教授,临行时才能施与你”的故事。对听众总是问生起修验没有?他说:“是须得生起毅力来修,也应当如大修士那样,在座上一坐之下,将修业作好。”又大师来到寺中时他说:“你们这些大修行男女大众,最上者当以九年为期,中者当以三年为期,最下者也应以三月为期,发心坐下来修。如果不这样做,也就是犯我的誓戒。说而订下了遗言。这样如果都能常修的话,那是再好没有。最低限度,如果晨昏二时,修念一下都不作,就算是犯我的誓戒。”
由于这位佛子大师所作弘法利生事业,极为广大,以此他的弟子中得到他所成熟的,有印度、中国、尼泊尔、霍尔、维吾尔、蒙古、呷地区、上下康区、前后藏、央哲、阿里等处,不同民族的难以数计的人士。这位佛子大师的事业行传,是不可思议,难以尽述的。如果以慈心、悲心、菩提心来看,他好像是从往昔无量生中,就已纯粹精修慈心、悲心、菩提心那样;如以具备禅定及神通来看,他也好像是从往昔无量生中,就已纯修禅定那样;如以获得梦中自在来看,他也好像是从往昔无量生中,就已纯修幻身与梦境那样;如以亲见本尊来看,他也好像是从往昔无量生中,就已纯修生起次第那样;如果以他这一生中示现最初做闻法弟子,及后做说法的大师来看,他好像整个一生中,都在作闻说事业那样;如以闭关的年数来看,他也好像整个一生中,都依寂静地闭关精修那样;如以礼拜和绕塔寺的数量来看,他也好像整个一生中,都在作礼拜和绕塔寺那样;如以念诵六字真言和度母咒等密咒的数量来看,他好像整个一生中,都在作念诵密咒那样;如以传授别解脱戒,得戒的弟子沙弥、比丘等来看,他好像整个一生中,都在作亲教师与阿阇黎那样;如以发菩提心的弟子等来看,他好像整个一生中,都在传授菩萨戒那样;如以生起自他相换菩提心,以利报害作为誓约的弟子等来看,他好像整个一生中,都在讲授世俗菩提心那样;如以证得止观双运的弟子等来看,他好像整个一生中,都在讲授胜义菩提心那样。他复有教诫说:“积善若不回向菩提,那么对特殊境(如师三宝父母等)生起嗔恨等,一些能耗善业之因发生时,积善将被消尽。以回向菩提之善,任何时候,也不完竭。不应回向于为利自己的三界乐果,及声缘二乘,当为利一切有情故,回向无上菩提为最要!当思在诸佛菩萨等前,为我回向作证,当思能所回向等一切法无缘自性空义而作回向,应知如所回向而即无缘性空。设若不知此义,本来我们初业有情是以信解而作,以此可以思念文殊与普贤等所作如何回向,我亦如是回向。”
有一次寺中的侍者师格西嘉桑(义为胜贤),向大师的侍者敦巴请求说:“请你转禀大师,在出关后,将说法三月,这三月说法,请大师到我们那里去。对于前来的师徒服役,及所有来宾,应如何招待,凡有所需都由我负责成办。”侍者转禀了大师,以此大师说:“他的这番心是好的,心力也还大,然而明年这时,恐将去到比他所迎请的处所还远的地方去。况且由于我年岁已高,每三月一出关,我想未免太放逸一点。以此怎能到他们那里去呢!有财物的话,不必迎请我,但请用于其他法事方面。也不必对他及其他人说出我要到他处去的话,恐将会传扬出去。”在第二年将到以前,有金册使者将要前来迎请大师的消息传来,阿阇黎云敦峨以此消息转告大师。以此大师说:“没有来迎的意义,或许将会发生没有去的勇气。在这以前,将会迎请他人。”大师在那年入关,将他所有财物,完全分给僧众,及信众大会中。在他已完成广弘圣教事业,在他完全为弘法利生故,纯作利他事业之余,关于自利应证得者一切已证,应断离者一切已断,如薄伽梵释迦世尊那样,示现背痛,寻医服药。在己酉年二月大师也就示现病象,于是启请大师就医服药。以此大师说:“我的心思,谁也察觉不到。我想的是一死。”以此侍者禀师说:“一切后来人将会说我不为师延医调药。”大师说:“这话是说得不假。”于是请医来诊视了脉。以此大师又说:“恐来迎我的金册使者到来时,已无脉可看。”
在那时有一天,大师对阿阇黎朗喀生根(义为虚空师子)说:“八千颂中的法涌菩萨和常啼菩萨品中宣说:在常啼菩萨获得多种三摩地门时说,若观我此诸三摩地体和自性时,当住何等持,或当起定,或行菩提,或于任何无上正等圆满菩提现证成佛法门,不见有任何真实性。善男子,此即般若波罗密。”大师说此节时屡即说本来如是。边说也就入定,安住于定中很长时间他才出定。在那时师座近处,有一天请来五人诵修药师广轨,他们高声朗诵仪轨完毕后,经很长时间,大师说:“你们是否在作药师法事,不必作吧!”答说:“已作完毕。”以此大师又说:“心中记起的是你们正做准备,后稍微一入定,就感觉不到你们修习仪轨。”那时发生地大震动,大师住室附近,拂晓有虹光笼罩等大征兆。以此一切信众都心中不安!于是送礼请人诵修禳解法事,放衬钱。这样修法和祈祷不断地作。此外,各方面都作祈祷法事,特别是大师的首要弟子大堪布绛秋哲谟,及法王利玛生根二师供大师座垫,散花祈祷大师为饶益圣教及众生,请长久住世。依这种大力,大师霍然病愈,一直有三、四个月之久。那时大师说:“他二人与其他有所不同,我这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