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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站在门外,红着眼睛向他挥手,目送他离去。
陈子威在高速公路上假寐,他闭着眼想好好体息一下,脑甲却浮现未出家门时的景
象,画面像极了爸爸在安慰女儿,这一生认识这么多的女人,也只有玉环最是真情流露,
为了他安危哭得不计形象。在这世间有太多虚伪的人,他很高兴自己寻得这一个“真”
的女人。
杨玉环节俭成性,当初搬家时,顺道将未拆封的整箱泡面搬到陈家。
陈子威临时出差的这段时间,杨玉环心想自己独自一人不必麻烦佣人做饭,随便吃
吃即可,于是一连五天三餐都吃泡面打发。
陈子威在德国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因而提前回来,他回国后见到杨玉环,出口的
第一句话竟是:
“要命!”他端详她的脸,气急败坏的问:“我不在国内的这几天你吃了什么?你
看看自己,面黄肌瘦的,脸颊都陷下去了。”
“会吗?”她揽镜自照。“除了感觉裤头宽松些外,倒不觉得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然而事实就有陈子威说的那般严重。
陈子威眼见自己以前努力喂食杨玉环的成果功亏一篑,心中的挫拆感是无法用言语
形容的,他体认到一项事项,就是杨玉环的身体构造与常人不同,胖得慢,瘦得快,减
肥中心肯定是做不到她的生意。
他无力地叹口气,“真希望把你当猪来养。”回国后休息不到半天,陈子威很快地
又回到公司投入工作,直至下班时间到了他才有空喘口气歇息一下。
冬天的夜降临得快,早晚温差大,杨玉环坐在位子上猛打喷嚏。
“怎么不穿外套?着凉了可不好。”陈子威关心的问:“今天早上急着去机场接你,
忘了带外套出门,何况早上还出大太阳呢。”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你哟,迷迷糊糊的总让我操心,真不敢想象阿婆去世后你是怎么过日子的,自己
小心些,我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你。”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我穿了你怎么办?”她又递给他。
“我壮得跟牛一样,身上的脂肪也比你多,足够御寒,况且我刚从德国回来,那里
比台湾冷多了,台湾的气候对我来说可算温暖。总之,你不用担心我,快穿上外套就对
了。”
杨玉环确实感到有点冷,便将外套穿上,她穿好后候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的外套常常穿在我身上。”她好玩地将过长的袖子甩呀甩
的。
陈子威听了也笑道:“好象是有那么一回事。说到外套,我突然想到在我出国前,
我原本要带你去添购一些衣物,恰巧被公事耽搁了,等一下我们回家时顺道去采购一
番。”
“拜托,别一回来就花钱,我又不是没衣服穿,只是放在家里忘记带出来罢了。”
“我知道,可是你就这么几件衣服穿来穿去不腻呀?老是T恤、牛仔裤,偶尔也穿
穿裙子嘛,何况你有一双美腿。”他调皮的眨眨眼。
“可是,一想到要花钱买衣服,我就心疼呀!”她手捂胸口,五官皱在一起,好似
真的心痛不已。陈子威嗤笑道:“花我的又不花你的,心疼个什么劲?你呀,现代守财
奴一个。”
她不在乎的笑笑,“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花这种钱,不管是谁的都一样。”
虽然如此,他们用毕晚餐后,她还是被陈子威拖去买衣服。他刷卡付帐买得高兴,
然而她却一副苦瓜脸。
隔日上午,杨玉环感到身体不舒服,但还不至于赖在家里不能上班,到了下午,她
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全身酸痛。
“子威,我腰酸背痛,尤其是肩膀和脖子,肌肉僵硬得像石头,你帮我捏捏按摩一
下好吗?”杨玉环将办公椅推到陈子威身边,坐下背对着他。
“怎么了,感冒了吗?”陈子威放下手中的文件帮她按摩着。
“好象有一点。”她咳了几声。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拿外套准备外出。
“不用了,小毛病,休息一下就好,刚刚你帮我按摩,现在舒服多了,我去房间小
睡一下,下班时叫我起床。”她缓缓起身,蹒珊走进房间内睡觉。
下班回家后,杨玉环一古脑的钻进房内继续睡,连晚餐都没起来吃。
半夜时,陈子威若有所感的醒过来,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他打算继续睡,但翻来
覆去总睡不着,他心想去小环的房间看看她身体好些了没,自己也好睡得安稳此。他取
出备用钥匙打开她的房门,蹑手躁脚的靠近她床边,在昏黄灯光下注视她的容颜,她睡
得好熟,唯独呼吸急促了些。
突然,杨玉环翻个身,被子略微滑落并咳了数声,但没醒过来。
这一举动吓了陈子威一跳,怕她突然睁眼醒过来,一时误会自己,那可糗大了。
熟睡中的她又咳了数声,陈子威小心翼翼的提起被子将她盖好,手不小心触碰到她
的脸颊。
——好烫!他大胆的将手放在她额再次确认。不得了,烫得惊人!“小环,小环,
醒一醒,小环。”陈子威摇着她的肩膀急喊。
杨玉环微微睁开眼晴又闭上。
“小环,醒一醒,起来穿件衣服你发高烧,我送你去医院。”他再度叫醒她。
杨玉环半睁眼欲起身,却手足无力的躺在床上动不了。
“子威……我全身无力爬不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没关系,你先躺着,我去备车马上回来。”陈子威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卧房换件
便服,又奔向车库将车子开到大门前,然后急急忙忙的冲回她的房间,随便取了一件大
衣将她包住。他横抱起她出门。凌晨路上车辆稀少,陈子威连闯几个红灯被巡逻警察拦
下。
四名身穿防弹衣的警员来到车门边。“先生,麻烦你的驾照借看一下。”
“对不起,我急着送病人去医院,驾照先给你,晚一点我再去警察局领回。”陈子
威从皮夹内抽出驾照递给警察,欲踩油门离去。
“等一下,她怎么了?”警察见坐在他旁边的女人瘫在椅子上,怀疑她是否为烟瘾,
便进一步查问。
“她发烧了,警察先生,我赶着送她去医院啊!”陈子威着急地喊道。
“发烧!”警察愕然,“只是小毛病用不着连闯红灯吧。”他颇不以为然。
“小毛病了”陈子威怒吼,“你们耽误病人送医,她若感染其它并发症,我会到警
署告你们!”语毕,不管一切后果,油门一踩,车子飞冲出来。警察们闻言急忙上车,
疾速追上前去为他开道。
急诊室里,杨玉环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陈子威如守护神般地站在她旁边,目不转
睛地注视护士的一举一动。
“医生怎么还不来?”他心急的问。
“医生在替车祸病患缝合伤口,马上就过来,你等一下。”护士面无表情、语气冷
淡的说。
急诊室的护士对于病患家属的情绪反应几乎已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境界,像感
冒发烧这等小毛病,她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陈子成对护士漠不关心的态度气得牙痒痒的,正要开骂时,一名双手沾有些微血渍
的医生走过来,拿起杨玉环的病历表看。
“替她打支退烧针,然后吊瓶点滴。”医生对护士说,并在病历表上写了几个字,
放下病历表又急忙的走了。
陈子威握着杨玉环苍白的小手,瞅着护士机械化的替她打针,针一刺下去,杨玉环
的手疼痛地微微收缩。陈子威感觉到了,他轻声安慰道:“忍耐点,一下就好了。”
护士注射点滴后,从病历表上撕下一张黄单交给陈子威,叫他去药房领药。
“小环,我去领药马上回来。”他交代一声即前去领药。
点滴打完,杨玉环也退烧了,他们便出院回家。
回到家已经早上六点半,陈子威稍微休息一下,同样在八点准时出门上班。他不放
心杨玉环待在家由佣人照顾,于是带她到公司,一边工作一边看护。杨玉环在公司除了
偶尔被叫醒吃药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傍晚下班时,陈子威进房要抱她起身回家,发现她又发烧了,体温比早上那次来得
滚烫,他慌慌张张地抱她下楼,开车前往公司附近的大医院。急诊室里人来人往,就是
没有医生或护士过来看看病人,陈子威急得不得了,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有无空闲的医护
人员。忽然他眼睛一亮,在人群中看见一位熟识的朋友,他急忙跑过去叫住那个人。
“耀文,见到你太好了,快快快,帮我看看我的女朋友怎么了。”陈子威拉着他去
看杨玉环徐耀文帮她量了体温。
“天呀!四十度半,老兄,你怎么搞的,烧到这种程度才送医院,再多个几度就危
险。”他边说过注射退烧针。
陈子威把杨玉环的衣袖卷起,紧张的问:“现在怎么办?”
除耀文幽默的回道:“打退烧针罗。”
他弯腰替杨玉环做静脉注射。
“该死!”插进去的针又抽出来,徐耀文重新来过。“可恶,找不到血管。”针又
抽出来。
陈子威见他在小环手肘上连刺两、三次,好为她感到心疼。
“耀文,到底怎样了?”
徐耀文颇为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太久没有为病人打针,技术变差了。”他向
一名护士招手她过来。“Miss李,麻烦你替她打支退烧针。”
陈子威听徐耀文的话,恨不得用绳子勒死她了,可怜的小环白挨了几针。
徐耀文见陈子威一脸凶相,转而对护士交代几句话便找借口开溜。
第七章
杨玉环不自觉的咳了几声,半清醒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
陈子威握住她的手,“这里是医院,你又发烧了。”
“子威,我的手好痛。”她不舒服的动一下身子。
“别动。”他温柔地替她拨开垂在脸上的发丝。“护士在替你打退烧针,忍耐一下
马上就好了。”
隔了一会儿。
“子威……”杨玉环气若游丝的唤人。
“什么事?”他弯下腰侧耳倾听。
“我的手好象抽筋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陈子威一听不得了,目光移向她的手掌,纤细苍白的手指已僵硬扭曲成莲花指状。
“护士小姐,她的手抽筋了,怎么办?”他心慌意乱的问。
护士看了她的手一眼,“帮她按摩一下手背。”
陈子威赶紧照做,双手起劲的采着。
护士吊好点滴后随即离去。
“有没有好一点?”陈子威边揉边问。
“没感觉,千威……我觉得不舒服……有点喘……不过气来。”杨玉环突然呼吸急
促的喘气。
“护士,护士。”陈子威急急呼喊那位刚离去不久的护士。
护十慢慢走过来,不耐烦的问:“又怎么了?”
“她突然喘不过气来,你快帮她想想办法呀。”他急吼。
护士白他一眼,从医护桌抽屉拿出一个透明小塑料袋给他。
“打开盖住她口鼻,叫她放轻松,慢慢深呼吸几次就好了。”说完又走了。
“虎姑婆。”陈子威背地里怒骂她。他按照指示打开塑料袋盖住杨玉环的口鼻,轻
声细语的对她说:“放轻松,来,深呼吸。”杨玉环呼吸依然急促,陈子威在旁喊叫:
“不对,不对,用力呼吸慢慢吐气,放轻松,放轻松。小环,听话,照我说的做一次,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杨玉环尽量配合他的指示,奈何身体不合作,反倒是陈子威照自己的口令做得有模
有样,比病人还合作。
她躺在病床上看子威努力的深呼吸,觉得非常好笑,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下来,精
神一放松,痉挛的手和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缓和了。
陈子威见状兴奋的笑道:“有效了,有效了,我们多作几次,加油!”
忙了一阵子,暂时有空档的徐耀文信步走去看陈子威的女友。远远地,就见陈子威
像陪妻子生产的丈夫般在旁教妻子吸气吐气。
“子威,你在上拉梅兹课程呀?”徐耀文把手搭在陈子威的肩上。
“去你的,还不过来看看她现在如何了!”陈子威移开塑料袋让他检查。
徐耀文再替杨玉环量一次体温,“三十七度,很好,退烧了,等点滴打完就可以回
家。”
“你确定?”陈子威很怀疑的问。
“废话,我是医生,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可说不定,今天凌晨四点多她发烧,我送去医院,那家医院的医生说是流行性
感冒,打针吃药就好了,不到一天,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烧,我带她回家如果又发烧怎么
办?”
“真是这样啊,那还是办住院观察看看好了。”徐耀文在病历表上注明,并随手将
病历表交给身后的护士。“Miss林,麻烦你去安排一下病房,这个病人需要住院观察。”
杨玉环拉拉拉拉陈子威的衣袖。“子威,我好渴哦。”她舔舔干操的唇。
陈子威紧握一下她的手,“好,我去买饮料给你喝。”他转头问徐耀文:“喂,哪
里有卖饮料?”
“急诊室门口有自动贩卖机。”
陈子威弯身对杨玉环说:“乖乖躺着休息,我马上回来。”
徐耀文在旁听了受不了的翻个白眼,“讲这不是废话,她这样子除了躺在那还能走
去哪里?”
陈子威瞪他一眼,不理他的往门口走去。
“噢,子威,我跟你去。”徐耀文追上去和他并肩走着,边走边间:“子威,那女
孩真是你女朋友啊?”
“是呀。”
“她长得既不漂亮,身材又干干扁扁的,虽知你不好女色,但择友标准也太低了吧,
你眼光有问题呀?”徐耀文百思不解。
陈子威停在自动贩卖机前,望着眼前标示的各种冷热饮。
“耀文,她能喝什么饮料?”
徐耀文看都不看的回答:“冷热运动饮料各一瓶。”
陈子威投币取出饮料后径自往回走。
“喂,你还没回答你是怎么看上她的?”徐耀文不死心的追问。
陈子威淡淡的回道:“就算钻石放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出来,没眼光的家伙。”
“我到今天才承认“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一点也不暇。”徐耀文喃喃自语。
回到杨玉环身旁,陈子威打开热的运动饮料。“耀文,帮忙拿个杯子来。”
“干嘛?”
“调和饮料啊,不然买两瓶做什么?”
徐耀文迅速的抓起冷饮,打开罐子喝一口。“不好意思,这是我要喝的,热的才是
给病人喝。”
徐耀文嘻皮笑脸的自顾白喝着饮料,眼光频频瞄着杨玉环,示意陈子威病人还等着
他伺候呢!
“小环,我扶你起来喝饮料,小心有点烫。”陈子威扶她半坐起身,小心地喂她喝。
林护士走过来交给徐耀文一张单子。
“徐医生,床位排出来了,在四○四房二号床。”
杨玉环喝完饮料再度躺回病床上,陈子威凑过去问:“头等病房吗?”
“你想得美哦,能找出一张床安身是给你面子,有些病人还得排队等候,头等房慢
慢等吧!”徐耀文帮忙护士将杨玉环推进电梯。
陈子威跟着走进电梯,看着徐耀文手中的单子问:“几号房?”
“四○四房二号床。”
“四○四!不行,这数字不好,我要求换房,我坚持要头等病房。”陈子威的态度
非常坚定。
“行,没问题,你自己去跟院长说。”四楼到了,徐耀文把病床推出去,还回头揶
揄道:“院长室在五楼,快去快回啊。”
陈子威果真上院长室争取头等病房,没一会儿工夫,他果真如愿返回。
“老兄,你是怎么弄到头等病房的?据我所知,头等病房是专给一些无病呻吟的政
府大官休息用的,你是不是在楼上和院长大吵一架?”徐耀文问道。
“去你的,我像是会与人吵架的那种人吗?哪那么没品!”陈子威不屑地反驳道,
他的手不时地摸摸杨玉环的额头测体温。
“那你是怎么对付院长的?说来听听,以后我也用此招对他,省得他不时找我麻
烦。”徐耀文嘴巴在说话,眼睛可是仔细观察陈子威的一举一动,暗地惊讶这个面黄肌
瘦的女孩竟能牵动他的心。
陈子威微扯嘴角,“天大乱子,地大银子,有什么是钱摆不平的?”
徐耀文听了为之扼腕,嘴里咕哝着:“搞特权,用钱压死人,比吵架更没品。”
陈子威听了也不生气,在他的观念里,只要能达到目的花再多的钱也不可惜,何况
是为他心爱的女人,更是值得。
进了头等病房,徐耀文请护士替病人抽血、采尿、送去检验室检验。
“好了,耀文,多谢你百忙中抽空帮忙,现在你可以回去忙你自己的事了。”陈子
威松口气地说。
“我早下班啦,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