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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好交待。”
黄庆祥请军官们和唐朝入席,招呼着喝酒。
酒席间,黄庆祥为避免军法官对唐朝身份的猜疑,对军法官介绍说:“唐参谋是特务连的前任连长,特务连现在所有的官兵都是唐参谋带出来的。你们到了特务连,唐参谋代表师部要求我们要配合好你们的工作,你们在这里有什么事尽管提出来。”
林法官见黄庆祥这样主动,便对唐朝和黄庆祥说道:“押送这些新四军到贵州,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路上有个三长二短的事来,不好向上面交待。好不容易到了湘西,快到贵州了,又遇上这倒霉的天气,不知哪天才能交差?”
黄庆祥见林法官在叫苦,于是劝蔚道:“那你们就在此多休息几天,调整一下状态。我见你们押送的哪些新四军,一个个病歪歪的,臭得难闻,都是些半死不活的人,说不定还未到贵州,有的人就要在路上报销。你们费哪么大的劲,把他们送去贵州干吗呢?”
“这些新四军都是铁杆共产党,上峰说还有用处,要我们保证全部押到贵州去。”军法官喝了几杯酒后,话开始多了。
黄庆祥问道:“这些新四军都是些什么官啊,把他们当成宝贝,还要花那么大的精力送到贵州去。”
军法官大概开始醉了,带着酒气回答说:“最大的是个纵队副司令,小的也是个政治处主任。别看他们现在这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在战场上可凶呢,打死我们好多弟兄。”
特务连三排长好奇地问到:“那几个女共产党也是团级军官。”
“她们中有的是被打死的新四军大官的老婆。”宪兵团的中尉军官回答说道。
“原来是这样,把他们整天关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要是在这里报销了几个,兄弟可吃罪不起。你们要想办法让这帮人出来活动活动,见见阳光增强抵抗力。要不然,到时大家都不好办。”黄庆祥装作责任重大的样子,对军法官说道。
“他们要是跑了怎么办?”宪兵团的中尉军官担心地说。
“能往哪里跑,这里到处都是国军。让你们那些押送的弟兄们看紧点不就行了吗?”万顺发说道。
“在这里跑,那不是找死。明天这些新四军出来活动时,我另调一个班来协助你们警戒。来喝酒。”黄庆祥端起酒杯向众人敬酒,等于让军法官确定这种作法。
在酒席上始终未发一言的唐朝,明白黄庆祥的用意,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同被捕的新四军干部联络,将组织上准备营救的信息传达给这些被捕的同志。
黄庆祥为了使自己在酒席上讲的话起作用,第二天早饭时,让值班的二排长,安排六班先在特务连的院子里站岗,作好警戒准备。然后让伙房的兵去关押新四军的房间前,通知被关押的新四军派人出来端饭端菜。而不是像昨天哪样,由伙房将饭菜送到关押的房间里去。三战区的官兵见特务连加强了警戒,自然就没话说,黄庆祥初步目的达到了。
雨还在继续下,没办法安排这些新四军出来活动,昨天在新四军房间前所说的话,不知这些新四军理解自己的用意没有。有些事要他们配合唱双簧才行。黄庆祥正在屋子里想办法的时候,林军法官敲门进来,对黄庆祥说道:“黄连长,有个事想同你商量一下,这些新四军刚才让哨兵来报告,说有二十多天没洗过澡了,他们想在这里洗个澡。”
看来这些被关押的新四军终于在试探反应了。黄庆祥内心明白,这是昨天自己有意放风起的作用。看来这些被关押的新四军,还是有起核心作用的人。
既然是这样,就当作顺水推舟?既满足了新四军的要求,又让军法官觉得自己给了他面子。于是,黄庆祥便回答军法官说:“应该让他们洗一洗,这些人太臭了,只是这里没女人洗澡的地方。怎么办?”
军法官见黄庆祥爽快地答应了,回答道:“黄连长能安排他们洗过澡就不错了,那还管这些女人在哪里洗。”说完后,又对黄庆祥说道:“这些新四军还提出,希望能提供一些卫生用品。如肥皂、毛巾和卫生纸之类的东西。”
“看在他们以前,也打过日本鬼子的份上,我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可以安排给养员上街去买这些东西回来,每人发一份。洗澡的地方,新四军的男兵,可以在偏僻一点的墙角洗澡。女兵麻烦一点,让她们晚上到马厩旁边的棚子里洗。不过只有凉水,没有热水啊。”黄庆祥显得很通融的样子回答军法官。
军法官见黄庆祥很通融,用感激的话说道:“这已经是很关照了。走了这么多地方,他们都要求洗澡,接待的长官没一个同意的。向对待瘟神一样,让我们一路上是也跟着他们臭哄哄的。”
黄庆祥让勤务兵通知给养员到街上购买二十个人需要的肥皂、毛巾和卫生纸之类的物品,然后按每人一份,发给关押的新四军。
晚上在这些新四军洗完澡后,黄庆祥才如约来到丁字口张记栈房。陈老师和唐朝在栈房一楼的房间里,见八时已到,不见黄庆祥的到来,很是焦急。正准备离开时,见黄庆祥来了,唐朝立即问黄庆祥:“出了什么事,这么晚才来?”
黄庆祥回答说:“昨天我有意在关押新四军的房间前,对万顺发说,这些新四军的个人卫生太差。今天他们就有反应了,向负责押送的军法官提出要求。中午以后,军法官来找我,说被关押的新四军要求洗澡。我让给养员上街给每人买一份卫生用品,怕出什么意外,直到晚上,让他们洗完澡后才出来。”
“原来是这样。”陈老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请黄庆祥和唐朝坐下,对二人说道:“昨天商量的营救方案,我已向组织汇报了,组织上同意在车队离开独立师后动手。届时,会安排一些同志来协助我们开展营救工作。营救成功后,立即安排他们转移到江北新四军第五师控制的根据地去。只是路途上要经过九战区和五战区控制的地区,组织上正考虑怎样安排护送他们脱离危险比较妥当。另外,组织上要我们商量一个护送他们到大别山区的行动路线,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陈老师将上级党组织交待的任务,向唐朝和黄庆祥作了传达。
“要是这样的话,走水路比较安全。可以在辰溪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上船,顺着沅江,经常德入洞庭湖,然后渡过长江。”黄庆祥将去年随刘副师长协同恒昌贸易行做生意,对沅江两岸所了解的情况,向唐朝和陈老师作了介绍。
唐朝也赞成走水路的意见,对陈老师说:“这么多人要顺利到达目的地,依目前情况,只有走水路既安全又隐蔽。”
“好,我将你俩的意见向上级领导汇报。另外,领导考虑我们天天见面容易暴露目标,易引起敌人的怀疑, 不利开展营救工作。下一步我们采取单线联系的办法,交换信息。”陈老师在交待完工作后,便先行离开,留下唐朝和黄庆祥继续在屋子里商量下一步如何同新四军取得联系的事。黄庆祥对唐朝说道:“我直接同他们联系目标太大,容易引起三战区这帮人的怀疑。”
唐朝点头表示赞成,说道:“这个问题要处理好,要不然会影响到我们的大事。另外想办法吧。万顺发是什么态度?”
“还没告诉他,我觉得在未行动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需要的时候我会安排他配合的,万顺发应该不是问题。”黄庆祥有把握地说。
“特务连其他官兵,对被关押的新四军的态度怎样?”唐朝问到。
“目前还未发现有谁表现的特别,都当成例行公事了。”黄庆祥回答说。
唐朝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神色有点愤慨地说:“看见那些被关押受折磨的同志,心里真难受。这身国民党军装真不想再穿下去了,回到我们自己人的队伍里去,轰轰烈烈地同日本鬼子和这些反共的顽固派干一场,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
一向沉着冷静的唐朝,此刻表现出少有的激动,黄庆祥担心唐朝情绪失控,安慰地说道:“营救他们不是问题,我们要考虑的,是怎样营救才能让他们顺利脱险。我担心营救成功后,他们要安全地到达目的地,起码还有一千多里路程要走,这中间会不会遇上什么突发问题?”
“要圆满完成这次任务,确实还有许多困难需要克服。走一步算一步,不能再等待了,我们随时作好应变准备。你看这样行不行……”唐朝向黄庆祥说出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黄庆祥听完后,表示赞成。这一夜,唐朝和黄庆祥在栈房里交谈的时间很长,设想了许多可能会遇见的情况和处置的措施。
春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这些新四军经过几天的休息,体力和精神有所恢复了。黄庆祥的内心却开始焦急了,越接近行动的时候越紧张。还有许多准备工作没到位怎么办?这二天唐朝也没来联系,让黄庆祥觉得内心空空的,一个人独自在室内徘徊。内心在不停在思索着,还有什么事需要做的?干这种事一定要非常机密才行,要不然非但不能营救那些新四军,反而会断送自己的性命。
以目前的情况,现在要做的:一是要确定押送车队起程的时间和行进的路线;只有掌握准确的时间,才便于在路途上采取营救。二是如何同新四军取得联系;三是如何才能顺利地营救新四军,而不暴露自己;思来想去只有第一件事和第三件事最重要。陈老师说湘西党组织还有其他准备,原来设想的方案不知怎样?只有去找唐朝,看下一步怎样打算。
黄庆祥叫来连部勤务兵,对勤务兵说道:“告诉副连长,我要到师司令部去一趟,车队那边有什么事出来照应一下。”说完穿着雨衣向唐朝的宿舍走去。
唐朝正准备出门,见黄庆祥来到,便对黄庆祥说道:“正想同你联系,赶快进屋将门关好。”见黄庆祥进屋关好门后,轻声对黄庆祥说道:“上级党组织有指示来了,同意我们的营救方案。为了便于营救和护送这些同志安全地离开湖南,组织上决定让我利用现有的身份,护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我已经向孙师长请假,说是回四川探望父母,明天就离开独立师,先同湘西党组派来营救的同志会合。现在需要你配合的工作,一是掌握他们向贵州出发的准确情报。二是想办法让押送车队离开独立师防区后,在路途上能停留下来。”
“第一个问题好办,他们要离开特务连,一定要提前打招呼和作准备。只是第二个问题比较难做到。离开独立师防区后,要让他们中途停下来,无非只有这几种情况:一是遇上哨卡要求停车检查。这种情况比较少,他们从安微出发时,上面就向沿途的各大单位打了招呼,要求各单位派部队护送,谁敢去检查他们啊!二是他们自己停下来。这种情况只有没有部队护送的情况下,遇上车坏了或者是中途发生什么紧急之类的事情,方才有这种可能。却使是这样,也不能动枪。辰溪至麻阳公路两侧都有国军守卫,一旦惊动了沿途守军,哪就功亏一篑了。”黄庆祥向唐朝分析道。
唐朝坐在黄庆祥对面,一直在仔细地倾听黄庆祥的分析。在黄庆祥分析完后,回答说:“这个问题是营救能否成功的关键。我们初步打算化装成保安队在路上临时设卡,等车停下来后,再动手,争取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可能会有伤亡,转移也是个大问题。当然最好是一枪不放就解决问题,这是最好的结局。”
“去年春节,我从安化到沅陵去探望丽春。客车在中途停下过几次,是让旅客在路边方便。要是能让押送车队在中途停下来方便,就好解决问题。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办法,让他们拉稀。”唐朝和黄庆祥同时说到。
说到拉稀,黄庆祥对唐朝讲:“这帮人现住在特务连,我有办法让他们在路上拉稀。”
“什么办法?”唐朝着急地问。
“在药铺里弄点泻药,放在他们出发前的那一餐饭里就行了,保证让这些人在出发后一个小时之内,就耐不住。”黄庆祥为自己能想出这样的损招而感到好笑。
“这是一个好办法,利用他们去方便的时候下手,容易成功。还可以及时转移,符合隐蔽行动的原则。”唐朝也赞成这个办法。
“新四军那边,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同他们联络,你看怎么办?”黄庆祥问道。
唐朝回答说:“联系不上没关系,不影响我们的行动计划。关键是我们这边相关准备工作要到位。假如我们这次营救失败,也要让他们能够脱离危险,最好在出发前让他们能够配合我们工作。”
“这个问题我想过许久,准备在他们出发前,利用伙房取饭的机会,在饭桶里放上一、二支手枪或匕首,作为他们自卫的武器。”黄庆祥向唐朝和盘托出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这样好,成功的把握性就更大。我离开独立师以后,有什么事可随时到丁字口张记栈房,陈老师在那里等待你的消息。”唐朝向黄庆祥仔细地交待要准备的各种事项。
淅淅的春雨终于停下来喘气了,天气开始放晴。三战区的林军法官安排几个驾驶员检查维修车辆,大概是在做出发的准备。下午,师政治部张主任带着政治部几个军官到特务连来了,黄庆祥和林军法官陪同张主任一行,巡视关押新四军的几个房间后,来到特务连的会客室。张主任在询问林法官出发准备的相关事项以后,对林法官说道:“上面一再来电询问你们情况,唯恐发生什么变故。如果各方面都准备好后,明天是否可以出发?”
林军法官回答说:“各方面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天气允许,明日出发没问题。在独立师这几天,承蒙张长官关照,特务连的黄连长在各方面都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
张主任点点头,对林法官说道:“我这就回复战区长官部,你们明日出发,我安排特务连护送你们出独立师的防区。”然后又对黄庆祥布置道:“黄连长,明日车队出发时,你要亲自带队护送林法官一行。在独立师防区内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明白吗?”
黄庆祥起身立正,回答张主任道:“是,明日我带一个骑兵班,亲自护送林法官他们出独立师防区。”
张主任起身对黄庆祥说:“好,一切都交给你了。”说完后准备带着随行人员离开。
黄庆祥担心影响唐朝的营救计划,如若按照张主任交待自己要亲自护送车队出独立师的防区,遇上唐朝他们前来营救,那该怎么办才好?现在要确定的,是在什么地方同X师办理交接,好想办法。于是便向上一步,对张主任报告道:“张主任,明日特务连在什么位置同X师办理交接。”
张主任停下脚步回答说:“就在独立师和X师接合部吧,不管有没有派人来接,你们都不要谁意进入X师的防区,以免发生误会。这一点请林法官见谅了。”
林法官知道各部队之间微妙的各种关系,不好要求什么。张主任离开特务连以后,黄庆祥问陪同送行的林法官:“明日何时动身?特务连还需要在哪些方面提供帮助?”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吃完早饭就动身。这几天多有打忧,给阁下添了不少麻烦。今天晚上兄弟做东,请特务连的几位军官聚一聚,如何?”这位军法官也想还黄庆祥一个礼。
“聚一聚可以,不过你们是客,应该由我们做东,给你们饯行才对。”黄庆祥客气地回答道。
林法官见黄庆祥执意要给他们饯行,不好再说什么,各自分手去作准备了。
黄庆祥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勤务兵通知伙房的司务长,晚饭加几个荤菜,为车队饯行。
然后来到丁字口张记栈房,向等待消息的陈老师通报车队明日上午八时起程的情报。告诉陈老师:“上峰要我亲自带特务连护送车队离开独立师的防区。在独立师和X师的结合部,那里有约五公里数的空隙,是营救最好的位置。”
陈老师听完后,告知黄庆祥:“相关准备已经到位,唐朝正率领营救行动人员在那里等候,一旦车队到达,立即动手开展营救,接头暗语为‘重庆’。特务连这边按计划行事即可。”
黄庆祥同陈老师分别后,便来到中药铺,用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处方,购置了一付带有泻药的中药,回到特务连后,将泻药从中药里选出来,然后让勤务兵将万顺发找来,拿出中药里的泻药对万顺发说:“明天早饭时,将这东西煎水后,拿来煮饭给车队那帮官兵吃。”
万顺发见黄庆祥拿出来的是泻药,不情愿地对黄庆祥说道:“大娃,我们俩是表兄弟。那些新四军给我们非亲非故,干吗要提着脑袋去帮他们?我们没在战场上让日本鬼子打死,要是做这事让上面查出来枪毙,死了不值得。”
见万顺发害怕,黄庆祥开导万顺发道:“做这事是为了帮唐朝,你想唐朝打定主意要办的事,我们要是不协助,让唐朝搞砸了,也会连累我们俩的。这玩意就是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