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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为害,其精卒锐将皆在于此,令公遽自引去,奈王事何?”燧释然谢晟,燧乃自造抱
真垒,与之交欢如初。
王武俊攻赵州,晟乃献状请解赵州之围,欲引兵赴定州与张孝忠合势,欲图范阳,
德宗壮之,加晟御史大夫,俾禁军将军莫仁擢、赵光铣、杜季泚皆隶焉。晟自魏州引军
而北,径趋赵州,武俊闻之,解围而去。晟留赵州三日,与孝忠兵合,北略恆州,围硃
滔将郑景济于清苑,决水以灌之。田悦、王武俊皆遣兵来救,战于白楼。贼犯义武军,
稍却,晟引步骑击破之,晟所乘马连中流矢。逾月,城中益急,滔、武俊大惧,乃悉收
魏博之众而来,复围晟军。晟内围景济,外与滔等拒战,日数合,自正月至于五月。会
晟病甚,不知人者数焉。军吏合谋,乃以马舆还定州,贼不敢逼。晟疾间,复将进师,
会京城变起,德宗在奉天,诏晟赴难。晟承诏泣下,即日欲赴关辅。义武军间于硃滔、
王武俊,倚晟为轻重,不欲晟去,数谋沮止晟军。晟谓将吏曰:“天子播越于外,人臣
当百舍一息,死而后已。张义武欲沮吾行,吾当以爱子为质,选良马以啖其意。”乃留
子凭以为婚。义武军有大将为孝忠委信者谒晟,晟乃解玉带以遗之,因曰:“吾欲西行,
愿以为别。”陈赴难之意,受带者果德晟,乃谏孝忠勿止晟。晟得引军逾飞狐,师次代
州,诏加晟检校工部尚书、神策行营节度使,实封二百户。晟军令严肃,所过樵采无犯。
自河中由蒲津而军渭北,壁东渭桥以逼泚。时刘德信将子弟军救襄城,败于扈涧,闻难,
率余军先次渭南,与晟合军。军无统一,晟不能制,因德信入晟军,乃数其罪斩之。晟
以数骑驰入德信军,抚劳其众,无敢动者。既亻并德信军,军益振。
时朔方节度使李怀光亦自河北赴难,军于咸阳,不欲晟独当一面以分己功,乃奏请
与晟兵合,乃诏晟移军合怀光军。晟奉诏引军至陈涛斜,军垒未成,贼兵遽至,晟乃出
阵,且言于怀光曰:“贼坚保宫苑,攻之未必克;今离其窟穴,敢出索战,此殆天以贼
赐明公也!”怀光恐晟立功,乃曰:“召军适至,马未秣,士未饭,讵可战耶?不如蓄
锐养威,俟时而举。”晟知其意,遂收军入垒,时兴元元年正月也。每将合战,必自异,
衣锦裘、绣帽前行,亲自指导。怀光望见恶之,乃谓晟曰:“将帅当持重,岂宜自表饰
以啖贼也!”晟曰:“晟久在泾原,军士颇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识以夺其心耳。”怀光
益不悦,阴有异志,迁延不进。晟因人说怀光曰:“寇贼窃据京邑,天子出居近甸,兵
柄庙略,属在明公。公宜观兵速进,晟愿以所部得奉严令,为公前驱,虽死不悔。”怀
光益拒之。晟兵军于朔方军北,每晟与怀光同至城下,怀光军辄虏驱牛马,吾姓苦之;
晟军无所犯。怀光军恶其独善,乃分所获与之,晟军不敢受。
久之,怀光将谋沮晟军,计未有所出。时神策军以旧例给赐厚于诸军,怀光奏曰:
“贼寇未平,军中给赐,咸宜均一。今神策独厚,诸军皆以为言,臣无以止之,惟陛下
裁处。”怀光计欲因是令晟自署侵削己军,以挠破之。德宗忧之,欲以诸军同神策,则
财赋不给,无可奈何,乃遣翰林学士陆贽往怀光军宣谕,仍令怀光与晟参议所宜以闻。
贽、晟俱会于怀光军,怀光言曰:“军士禀赐不均,何以令战?”贽未有言,数顾晟。
晟曰:“公为元帅,弛张号令,皆得专之。晟当将一军,唯公所指,以效死命。至于增
损衣食,公当裁之。”怀光默然,无以难晟,又不欲侵刻神策军发于自己,乃止。
怀光屯咸阳,坚壁八十余日,不肯出军,德宗忧之,屡降中使,促以收复之期。怀
光托以卒疲,更请休息,以伺其便,然阴与硃泚交通,其迹渐露。晟惧为所亻并,乃密
疏请移军东渭桥,以分贼势。上初未之许。晟以怀光反状已明,缓急宜有所备。蜀、汉
之路,不可壅也,请以裨将赵光铣为洋州刺史,唐良臣为利州刺史,晟子婿张彧为剑州
刺史,各将兵五百以防未然。上初纳之,未果行。无何,吐蕃请以兵佐诛泚,上欲亲总
六师,移幸咸阳,以促诸军进讨。怀光闻之大骇,疑上夺其军,谋乱益急。时鄜坊节度
李建徽、神策将杨惠元及晟,并与怀光联营,晟以事迫,会有中使过晟军,晟乃宣令云:
“奉诏徙屯渭桥。”乃结阵而行,至渭桥。不数日,怀光果劫建徽、惠元而亻并其兵,
建徽遁免,惠元为怀光所害。是日,车驾幸梁州。时变生仓卒,百官扈从者十二三,骆
谷道路险阻,储供无素,从官乏食,上叹曰:“早从李晟之言,三蜀可坐致也。”晟大
将张少弘自行在传口诏授晟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安众心。晟拜哭受命,
且曰:“长安宗庙所在,为天下本,若皆执羁欤淳┦Γ俊蹦丝3勤颍杀祝
图收复。晟以孤军独当强寇,恐为二贼之所亻并,乃卑词厚币,伪致诚于怀光,外示推
崇,内为之备。时刍粟未集,乃令检校户部郎中张彧假京兆少尹,择官吏以赋渭北畿县。
不旬日,刍粮皆足,晟乃大陈三军,令之曰:“国家多难,乱逆继兴,属车驾西幸,关
中无主。予代受国恩,见危死节,臣子之分,况当此时,不能诛灭凶渠,以取富贵,非
人豪也。渭桥横跨大川,断贼首尾,吾与公等戮力勤王,择利而进,兴复大业,建不世
之功,能从我乎?”三军无不泣下,曰:“唯公所使。”晟亦殻ъち魈椤
是时,硃泚盗据京城,怀光图为反噬,河朔僭伪者三,李纳虎视于河南,希烈鸱张
于汴、郑。晟内无货财,外无转输,以孤军而抗剧贼,而锐气不衰,徒以忠义感于人心,
故英豪归向。戴休颜率奉天之众,韩游瑰治邠宁之师,骆元光以华州之兵守潼关,尚可
孤以神策之旅屯七盘,皆禀晟节度,晟军大振。怀光以休颜、游瑰从晟,益惧。晟又致
书于怀光,谕以祸福,令破贼迎銮,以掩前过。怀光卒不悟,军众渐多离散,糗粮且竭,
虏剽无所得,惧为晟所袭。三月,怀光自三原、富平东抵奉天,所至焚掠,乃自冯翊入
据河中。怀光将孟涉、段威勇者,本神策将,恶怀光之不臣,既至富平,结阵于军中,
外向大呼而去,怀光不能制。涉、威勇以数千人归晟,乃陈兵受涉等降卒,乃奏授涉检
校工部尚书,威勇兼御史大夫。
德宗之幸山南,既入骆谷,谓浑唬骸拔记旁谠舾鼓冢菩簦铌煽砂焓
乎?”栽唬骸袄铌杀逯粗荆偈虏豢啥幔猿技浦圃舯匾印!钡垡馐及病J
月,浑浇瞎偻约涞阑弛榧雨杉煨S移蜕洌婧又幸⒑又薪融艚诙仁梗
益实封三百户,又兼京畿、渭北、鄜坊丹延节度招讨使。晟承诏流涕。时帝欲移幸西川,
晟上表:“请驻跸梁汉,系亿兆之心,图翦灭之势。若规小舍大,作都岷峨,即人心失
望,武士谋臣无所施矣。”四月,有诏加晟京畿、渭北、鄜坊、商华兵马副元帅。时京
兆府司录李敬仲自京城来,谏议大夫郑云逵自奉天至,晟以京兆少尹张彧为副使,郑云
逵为行军司马,李敬仲为节度判官,俾同主军画。又请以怀光旧将唐良臣保潼关,以河
中节度授之;戴休颜守奉天,请以鄜坊节度授之;上皆从之。渭桥旧有粟十余万斛,度
支先馈怀光军欲尽,晟又奏曰:“近畿虽乘兵乱,犹可赋敛,傥寇贼未灭,宿兵旷时,
人废耕桑,又无储蓄,非防微制胜之术也。”上纳之。晟乃于畿甸率聚征赋,吏民乐输,
守御益固,由是军不乏食。
神策军家族多陷于泚,晟家亦百口在贼中,左右或有言及家者,晟因泣下曰:“乘
舆何在,而敢恤家乎!”泚又使晟小吏王无忌之婿诣晟军,且曰:“公家无恙,城中有
书闻。”晟曰:“尔敢与贼为间!”遽命斩之。时转输不至,盛夏军士或衣裘褐,晟亦
同劳苦,每以大义奋激士心,卒无离叛者。会将吏数辈自贼中逃来,言泚众携离可灭之
状,士心益奋。先是,贼将姚令言及伪中丞崔宣咸使谍觇我军,为逻骑所得,拘送于晟,
晟解缚,食而遣之,诫之曰:“尔报崔宣,善为贼守,诸人勉力自固,勿不忠于贼也!”
五月三日,晟引军抵通化门,耀武而还,贼不敢出。晨集将佐,图兵所向,诸将曰:
“先拔外城,既有市里,然后北清宫阙。”晟曰:“若先收坊市,巷陌隘狭,间以居人,
若贼设伏格斗,百姓嚣溃,非计也。且贼重兵坚甲,皆在苑中,若自苑击其心腹,彼将
图走不暇,如此则宫阙保安,市不易肆,计之上也。”诸将曰:“善”。乃移书⒙
元光、尚可孤,克期进军于城下。
其月二十五日夜,晟自东渭桥移军于光泰门外米仓村,以薄京城。晟临高指麾,令
设壕栅以候贼军。俄而贼众大至,贼骁将张庭芝、李希倩逼栅求战,晟谓诸将曰:“吾
恐贼不出,今冒死而来,天赞我也!”勒吴诜、康英俊、史万顷、孟涉等纵兵击之。时
华州营在北,兵少,贼亻并力攻之,晟遣李演、孟华以精卒救之。中军鼓噪,演力战,
大破之,乘胜入光泰门;再战,又败之,僵尸蔽地,余众走入白华,夜闻恸哭之声。
翌日,将复出师,诸将请待西军至,则左右夹攻。晟曰:“贼既伤败,须乘胜扑灭,
若俟其有备,岂王师之利耶!如待西军,恐失机便。”二十八日,晟大集诸将骆元光、
尚可孤,兵马使吴诜、王佖,都虞候邢君牙、李演、史万顷,神策将孟涉、康英俊,华
州将郭审金、权文成,商州将彭元俊等,号令誓师毕,陈兵于光泰门外。乃使王佖、李
演率骑军,史万顷领步卒,直抵苑墙神麚村。晟先是夜使人开苑墙二百余步,至是贼已
树木栅之,贼倚栅拒战。晟叱军士曰:“安得纵贼如此,当先斩公等!”万顷惧,先登,
拔栅而入,王佖骑军继进,贼即奔溃,获贼将段诚谏,大军分道并入,鼓噪雷动。姚令
言、张庭芝、李希倩犹力捍官军,晟令决胜军使唐良臣、兵马使赵光铣、杨万荣、孟日
华等步骑齐进,贼军阵成而屡北。战十余合,乘胜驱蹙,至于白华。忽有贼骑千余出于
官军之背,晟以麾下百余骑驰之,左右呼曰:“相公来!”贼闻之惊溃,官军追斩,不
可胜计。硃泚、姚令言、张庭芝尚有众万人,相率遁走,晟遣田子奇追之,其余凶党相
率来降。是日,晟军入京城,勒兵屯于含元殿前,晟舍于右金吾仗,仍号令诸军曰“晟
实不武,上凭睿算,下赖士心,幸得歼厥凶渠,肃清宫禁,皆三军之力也。长安士庶,
久陷贼庭,若小有震惊,则非伐罪吊人之义也。晟与公等各有家室,离别数年,今已成
功,相见非晚,五日内不得辄通家信,违命者斩。”乃遣京兆尹李齐运、摄长安令陈元
众、摄万年令韦上亻及告喻百姓,居人安堵,秋毫无所犯。尚可孤军人有擅取贼马者,
晟大将高明曜虏贼女妓一人,司马伷取贼马二匹,晟皆立斩之,莫敢忤视。士庶无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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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门,骆元光屯章敬寺,晟自屯于安国寺。是日,斩贼将李希倩等八人,徇于市。
六月四日,晟破贼露布至梁州,上览之感泣,群臣无不陨涕,因上寿称万岁,奏曰:
“李晟虔奉圣谟,荡涤凶丑。然古之树勋,力复都邑者,往往有之;至于不惊宗庙,不
易市肆,长安人不识旗鼓,安堵如初,自三代以来,未之有也。”上曰:“天生李晟,
为社稷万人,不为朕也。”百官拜贺而退。是日,晟斩伪相李忠臣、张光晟、蒋镇、乔
琳、洪经纶、崔宣等,又表守臣节不屈于贼者程镇之、刘乃、蒋沇、赵晔、薛岌等。
晟初屯渭桥时,荧惑守岁,久之方退,宾介或劝曰:“今荧惑已退,皇家之利也,
可速用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但当死节,垂象玄远,吾安知天道耶!”至是,
谓参佐曰:“前者士大夫劝晟出兵,非敢拒也,且军可用之,不可使知之。尝闻五纬盈
缩无准,晟惧复来守岁,则我军不战而自溃。”参佐叹服,皆曰:“非所及也。”寻拜
晟司徒,兼中书令,实封一千户。
晟综理以备百司,令大将吴诜将兵三千至宝鸡清道,晟又请至凤翔迎扈,不许。七
月十三日,德宗至自兴元,浑⒑喂濉⒋餍菅找云浔璐樱捎肼嬖狻⑸锌晒乱
其兵奉迎。时元从禁军及山南、陇州、凤翔之众,步骑凡十余万,旌旗连亘数十里,倾
城士庶,夹道欢呼。晟以戎服谒见于三桥,上驻马劳之。晟再拜稽首,初贺元恶殄灭,
宗庙再清,宫闱咸肃,捨韪刑椋蚨栽唬骸俺笺帽缸ρ乐危荒茉缰镅妫瘤
舆再迁。及师于城隅,累月方殄贼寇,皆臣庸懦不任职之责,敢请死罪。”伏于路左。
上为之掩涕,命给事中齐映宣旨,令左右起晟于马前。是月,御殿大赦,赠晟父钦太子
太保,母王氏赠代国夫人,赐永崇里第及泾阳上田、延平门之林园、女乐八人。入第之
日,京兆府供帐酒馔,赐教坊乐具,鼓吹迎导,宰臣节将送之,京师以为荣观。上思晟
勋力,制纪功碑,俾皇太子书之,刊石立于东渭桥,与天地悠久,又令太子书碑词以赐
晟。
晟以泾州倚边,屡害戎帅,数为乱阶,乃上书请理不用命者,兼备耕以积粟,攘却
西蕃,上皆从之。诏以晟兼凤翔尹、凤翔陇右节度使,仍充陇右泾原节度,兼管内诸军
及四镇、北庭行营兵马副元帅,改封西平郡王。初,帝在奉天,凤翔军乱,杀其帅张镒,
立小将李楚琳。至是楚琳在朝,晟请以楚琳俱往凤翔,将诛之,上以初复京师,方安反
侧,不许。八月,晟至凤翔,理杀张镒之罪,斩王斌等十余人。初,硃泚乱时,泾州亦
杀其帅冯河清,立别将田希鉴,方属播迁,不遑讨伐,以泾帅授之。至是,晟奏曰:
“近者中原兵祸,皆起泾州,且其地逼西戎,易为反覆。希鉴凶徒,将校骄逆,若不惩
革,终为后患。”从之。晟至凤翔,托以巡边,至泾州,希鉴迎谒,于坐执而诛之,并
诛害河清者石奇等三十余人,具事以闻。上曰:“泾州乱逆泉薮,非晟莫能理之。”还
镇,表右龙武将军李观为泾原节度使,吐蕃深畏之。晟常曰;“河、陇之陷也,岂吐蕃
力取之,皆因将帅贪暴,种落携贰,人不得耕稼,展转东徙,自弃之耳。且土无丝絮,
人苦征役,思唐之心,岂有已乎!”乃倾家财以赏降者,以怀来之。降虏浪息曩,晟奏
封王,每蕃使至,晟必置息曩于坐,衣以锦袍、金带以宠异之。蕃人皆相指目,荣羡息
曩。
蕃相尚结赞颇多诈谋,尤恶晟,乃相与议云:“唐之名将,李晟与马燧、浑
不去三人,必为我忧。”乃行反间,遣使因马燧以请和,既和,即请盟,复因盟以虏
因以卖燧。贞元二年九月,吐蕃用尚结赞之计,乃大兴兵入陇州,抵凤翔,无所虏掠,
且曰:“召我来,何不以牛酒犒劳?”徐乃引去,持是间晟也。是役也,晟先令衙将王
佖选锐兵三千,设伏于汧阳,诫之曰:“蕃军过城下,勿击首尾,首尾纵败,中军力全,
若合势攻汝,必受其弊。但俟其前军已过,见五方旗、武豹衣,则其中军也,突其不意,
可建奇功。”佖如晟节度,果遇结赞。及出奋击,贼皆披靡,佖军不识结赞,故结赞仅
而获免。十月,晟出师袭吐蕃摧沙堡,拔之,斩其堡使扈屈律悉蒙等,自是结赞数遣使
乞和。十二月,晟朝京师,奏曰:“戎狄无信,不可许。”宰相韩滉又扶晟议,请调军
食以给晟,命将击之。上方厌兵,疑将帅生事邀功。会滉卒,张延赏秉政,与晟有隙,
屡于上前间晟,言不可久令典兵。延赏欲用刘玄佐、李抱真,委以西北边事,俾立功以
压晟,德宗竟纳延赏之言,罢晟兵柄。三年三月,册拜晟为太尉、中书令,奉朝请而已。
其年闰五月,浑肷薪嵩尥擞谄搅梗伲{单马仅免,将吏皆陷。六月,
罢河东节度使马燧为司徒,尽中尚结赞之谋。
晟既罢兵权,朝谒之外,罕所过从。有通王府长史丁琼者,亦为张延赏所排,心怀
怨望,乃求见晟言事,且曰:“太尉功业至大,犹罢兵权,自古功高,无有保全者。国
家倘有变故,琼愿备左右,狡兔三穴,盍早图之。”晟怒曰:“尔安得不祥之言!”遽
执琼以闻。四年三月,诏为晟立五庙,以晟高祖芝赠陇州刺史,曾祖嵩赠泽州刺史,祖
思恭赠幽州大都督。庙成,官给牲牢、祭器、床帐,礼官相仪以祔焉。
五年九月,晟与侍中马燧见于延英殿,上嘉其勋力,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