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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难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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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了……自从那句话出口后,自从云昀消失之后,已经多少年了? 
一年、 两年,还是更长的时间? 
深夜里,路容德坐在电脑前,将报告的最后一个单字键入电脑中,熟练地存档后,按下列印钮。 
长叹口气,他懒懒地倚在皮椅中,重新自烟盒中拿出一根烟,缓缓点上。 
足足五年了……五年啊,好漫长的岁月。 
他曾看过一个数据,丧偶的人平均五年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他至今却还是想念着云昀。 
明明说要分手的人是他,偏偏伤心的人也是他。 
这是第几个博士学位了?第五还是第六?再怎么深奥的学识领域,都在他没日没夜地研读下拿到手。 
而拼命读下去的唯一理由,只是因为不想回台湾,他一直希翼着……如果他仍住在这里,会不会有一天,云昀会如往常一般推开大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地回到他身边。 

想着想着,路容德忽地放声大笑,笑到弯下腰来,笑到跌落在地板上,笑到眼泪都溢出眼眶。他还在做梦啊!还梦想着不可能再出现的人会回到他怀中。 

叮咚、叮咚…… 
深夜中响起的电铃声将路容德的神智唤回。 
他微皱起眉,不知道会有谁在这时候找到这里来。 
拉开木门,他忽地有一种关门的冲动。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仅是呆愣地站在门侧,什么也说不出来。 
“容德,我们来看你。”妇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像他是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炸开的可能。 
他却只是怔然,五年了……五年来他不曾回过台湾,不曾和任何人联络,这之中自然包括他的父母。 
“不请我们进去吗?”中年男人问道。 
连向来严厉的父亲,语调也和缓了不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掩饰着内心的讶异,侧着身子让他们进入屋内。 
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好后,他泡了一壶好茶,不安地在他们面前坐下。 
“容德,我们是来带你回去的。”路母直接说出目的。 
见路容德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路母以极快速度再度说道: 
“我们都已知道先前你和……那个男人同居的事,可是这事也已经过了五年,再怎么样也该让它过去了。”她决定以“那个男人”来称呼云昀。 

“是爷爷叫你们来的?”一提及路家,路容德的神色又变得冷漠。 
“你终究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想带你回去也不行吗?”路父似乎动了怒,十多个小时的飞程,换来的却是儿子冷冷的话语。 
“是爷爷要你们来的?”路容德再度问道,只是这次的语气更冷。 
如果没有爷爷的派遣,他们怎么敢来他这个被路家放弃的人这里。 
“不是。”知子莫若母,路母叹了口气,缓言道:“是我们自己决定要来的,后天一早就走。” 
“要睡一下吗?还是先吃点东西?”听到想要的答案后,路容德不再多言,起身就要走到厨房为他们准备吃的。 
“容德,那些都不重要,我们只希望你跟我们回台湾。” 
明明听到她的话,路容德却仍是没反应地径自走入厨房中。 
台湾……回去做什么?那里没有云昀,连影子都没有! 
“容德,不用忙了,我们不饿。”路母轻声阻止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铃声倏地响了起来。 
路父顺手接了起来,数句短短的交谈后,他瞬间脸色大变。 
“不是的……爸,我只是……好……我知道了,现在没有直达机……爸,容德又不是外人。” 
最后一句,他吼了起来,却又像被老人的话打败,惟惟诺诺地应了声便挂上电话。 
无视路父惨白的脸色,路容德仅是冷漠地在一旁看着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爸要我们搭最后的一班飞机回去。”路父看了下妻子,欲言又止。 
“不是明早才有直达机?”路容德转了个弯,问出想问的话。 
路父仅是苦笑了下,没说路家老爷究竟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 
“容德,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再发言,路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向来健挺的身子,突然显得佝偻。 
见状,路容德呆愣地僵住!他并不想回去,但向来强硬的父亲,竟语带恳求。 
回去……再也不住在这里了吗?远离这间有昀昀记忆的屋子……不!他不要! 
还未思索清楚,路容德即意识到自己用力地摇着头,拒绝了双亲的请求。 
“我知道你不想回去,但那毕竟是你家。”放弃说服,路父低叹了声,重新提起未打开的行李往门口走去。 
“容德,你想通了就回来,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是我们的儿子。”路母定定地看着儿子,话语中带着包容。 
自从容德十四岁出事以后,这十二年间,他们从不曾好好地看过他。原本是他们最重视的孩子,却……这一晃眼都已经十二年过去了…… 

“我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们现在不能接受的,不过你给我们时间,我想我们慢慢会接纳的。”路母在离去之前,含笑地说道。 

路容德仍是呆愣着,就连一句送别的话也来不及说。 
接受……父母会接受他爱上一个男人?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可能会…… 
“明天再回去吧!不是天亮才有直达机吗?”抢在他们掩门前,路容德拉住行李箱说道。 
“你爷爷说……”路父一转头,才警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停顿了会儿才续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气,只是多坐几个小时的飞机,没关系的。” 

路父淡然一笑,消失得和来时一般突然。 
天方亮,路容德便拎着简单的行李,用手机随手拨了数个号码,在听到语音信箱的声音后,带着些许的笑意轻声道:“爸,我会回去一趟,你们在机场等一下,我应该会比你们早到。” 

回去……其实并不难。 
******************* 
路容德静静地站在跑道侧,他知道应该要走至入境室办理手续,却呆呆地看着天空。 
带着一点微弱的笑意,他看着将暮未暮的天空。这些年来,这城市有了些改变,但来来去去的,还是黑发黄肤的人们。 
仰望着天空,路容德的唇角不禁扬起淡淡微笑,飞机稍稍误了点,却正好让他看见父母所搭的那班飞机缓缓降落……视力极佳的他,轻易便锁定那班飞机,看着它落地…… 

一声轰然巨响,瞬间便成了一团火海……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境。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他看错了飞机。 
那一瞬间,他惊得无法呼吸。 
由身体到指尖,所有的感觉都麻痹了,心脏像是无法克制地狂跳,仿佛要跳出胸口般,震撼了整个身体。 
而那画面仍不住地映入眼中,机场的人员不断地跑向他所注视的点,耳边开始传来嘈杂声,而他仅能呆愣在原地。 
他所见到的,只是一堆陷于火海中的废铁,不可能有任何希望的废铁…… 
******************* 
在长久的等待后,路容德才听到有人接起电话。 
“容理,我在机场。” 
(怎么了,要我先回去吗?)路容理尚未答话,话筒处即传来另一道细致的声音,听得出来,亦是由睡梦中被扰醒。 
(没关系,你再睡一下。)路容理稍微拿开话筒向那人柔声道,随即又对着话筒道:(哥,怎么了吗?) 
“爸妈,他们……搭的飞机……失事了,就在机场。”用了极长的时间,路容德才缓缓说出所发生的事。 
他说不出来的是,父母的身体破成一块块,可能找不齐全。 
而他最后跟他们说的话,竟是那般无情。他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回来,至少在他们生命最后的数个小时可以在一起,为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哭了,入耳的呜咽,听起来那么像他的声音。 
(大哥……)语带哭音的是路容理的声音。 
他听见路容理轻声唤着他,哭泣的声音中,还夹着情人柔声的安慰。 
路容理爱上的人,想来也是爱他的吧!那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想来拥住他的动作,也会是轻柔无比。 
想着,路容德竟失声的笑了。 
“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来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听见自己如是说,并快速地挂断电话。 
他仍未止住笑,没有原因的,他就是想笑,想笑自己的悲惨。 
他止住笑,再度拨了第二个号码,接起电话的人,令他讶异的竟是爷爷本人。 
“我在机场……”他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却知晓爷爷必然认得出他的声音。 
(是吗?)那苍老的声音,传来一种淡淡的凄凉。 
想必他已经知道了吧!知道他的儿子及媳妇双双死于坠机中。知道他一时所下的决定,让他们搭上了死亡班机。 
(有你在我就安心了。)向来固执傲然的老者,微微地带着一点鼻音。 
“你不打算来?”路容德声音变得冷冽,不能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有你在就可以了……)路老爷说完便挂电话。 
路容德没有再拨电话的念头,他知道这件事没有人愿意来面对。在这个家里,也只有他了吧! 
曾是他们丢弃的人,此刻却想依靠他…… 
路容德失声笑出,双腿瘫软,无力地坐在墙边,笑得像个疯子。 
他们想依靠他,而他能依靠谁?容理还有个情人在身边,是叫亦泱吧!徐亦泱。 
而他有谁……他能拥抱哪一个温暖的身体,让他放纵情绪地哭泣? 
他还有谁?昀昀…… 
他好想昀昀哦!好想,好想,好想! 
仰望着将暮的天空,他坐在这里,而昀昀在哪里? 
还是他们之间,就像这将暮的天际。即将落暮,亦将结束。 
一辈子……就这么错过了……

8 
下了飞机,路容德带着淡淡的笑容,步向入境室外的纤弱身影。 
十九岁吧!他应该才只有十九岁,走向那人的时候,路容德在脑中喃念着。 
注意到路容德的走近,那人漾起微微的笑面,却仍掩不住满身的落寞。 
在他走入机场大厅时,那人很自然地上前替他提起数包较轻的东西。 
“你过得还好吗?”路容德淡笑了下,爱怜地揉揉他的头。 
“还好,老样子。”他强拉出笑来,令人一看即知他过得不算好。 
听着纤影回答,容德沉默了,老样子……不好的代名词吗? 
“大哥,你这次打算住多久?”路容鄄缓缓抬起头,看着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路容德。 
“可能会多待一阵子,你也读大学了,想在市区买幢公寓给你,让你生活起来也方便些。”路容德说得淡然,丝毫不把东京高得吓人的房价看在眼里。 

“谢谢。”知道自己需要,路容鄄仅是淡然地道了声谢,没有拒绝这份厚礼。 
路容鄄,原是大房的独生子,足足和路容德差了七岁,也和路容德一样天资过人,几个长辈也十分看好他。 
没想到,四年前年仅十五岁的路容鄄因为发生了点事,作了DNA测试,测出他并非路家子孙。他立刻被扔出路家,爷爷摆明了不认他这个孙子。 

路容德素来疼惜这个堂弟,在他苦苦寻找之下,才在数月后发现容鄄人在日本。至于他怎么来到这儿的,容鄄是怎么也不肯说。 

路容德知道这过程绝不单纯,但容鄄不想说,他便也没再过问。 
只是这四年来,路容德每年都会来日本探望他,他的生活费也全由路容德支付。 
今天,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啊!” 
路容德才要说些什么,即听到路容鄄低叫了声,掩不住地满面欣喜。他以眼神默默地询问,才看到容鄄微红了脸。 
“知道是今天,只是我没想到会在机场听到。” 
听了他的话,路容德才注意到机场内一名男子拿着手提式音响,正在听某电台的广播。 
音响里流泻出流行音乐的曲调,漫长的前奏还未结束,但听得出来,是道慢调的抒情曲。 
“原本都是由制作人作词作曲的,这首曲子他却硬要自己写,把岐谷气死了,不过歌录好后大家都说好,排行榜虽然还没公布,不过我想一定会是冠军。这回,岐谷也没话说了。”路容鄄难得地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满面掩不住的喜色和微微的忧虑。 

路容德没有答话,仅是看着路容鄄微微笑着,看来那个叫岐谷的,在他心中已有一定的份量。 
就在他们言谈间,男子的歌声由音响中传出,带着淡淡哭音,和深沉的悲哀 
空守在没有你的屋子里,任眼泪一落得无依无助 
伸手拥抱整个地球,倾听着另一侧你的声息 
你的快乐却是我的孤独 
你无情的转身离去,让我彻夜不停的哭 
那瞬息里我才恍悟,我拥抱的身躯仅是寂寞无助 
为了你彻夜地哭,相识在交错的瞬息里 
注定看不见你的方向 
相遇又再度离别,却仍明白你是我所有爱恋 
你的无情让我彻夜地哭,如果还能躺在你的胸膛里哭 
就算拥抱全世界的寂寞也不孤独 
就算为了你哭过整个黑夜,你仍是我的爱恋 
仍是爱你啊,仍是爱你(口白) 
曲声结束,路容德却变了脸色。 
歌曲中的音调虽然熟悉,却没有最后那句口白来得令他震撼,那句低低的爱恋……以及那带着哭音的声调。 
仍是爱你啊仍是爱你…… 
昀昀……昀昀……是昀昀吗?会是他吗? 
“你认识这个人吗?在唱歌的这个人。”他急急地抓住容鄄,用力摇晃他细瘦的肩。 
“我是见过几次,不算熟,不过我知道他今天会去录音室。”虽然不明就里,但他知道容德必定有重要事情才会这样。 
“他长得……” 
不等路容德问出,路容鄄立刻配合地回答:“大约一八O出头,头发很长,左手有点不灵活,他说是以前受过伤……”他话还没讲完,只见路容德的脸色变得万分苍白。 

那么……应该是了吧!是昀昀……真的是昀昀! 
“大哥,我带你去找他。”路容鄄也不多问,快步走向车旁,和路容德一起上了迷你奥斯汀。 
趁着等红灯的空档,路容鄄回头看着呆然的容德。 
对容德的情事,他只是约略听说过,但从没想过要问,容德更是不可能找他谈这种事。 
路容德所思念的人,和他所知的那个人……真是同一个吗? 
路容德木然看着阴雨的天空,点点滴滴的雨丝,带着几分凉凉的寒意。 
初次相遇的那天也是下着雨,在机场送他的那天,亦是下着雨,就像今天这般,飘在空气中的雨,有一点凉寒…… 
他能见到他了吗?见到那个只在记忆中存在的昀昀……他真的能见到昀昀吗?又是否能好好地拥住那个身体? 
你无情的转身离去 
让我彻夜不停的哭…… 
为了打破沉默,路容鄄打开车上的音响,没料到电台正好在播此曲的广告,低低的声音,由音响中流泻而出,带着一点微微的哭音,令人不由得一阵心痛。 

他的无情让昀昀……彻夜地哭泣吗?哭过整个黑夜却还是渴望留在他身边,彻夜不停地哭…… 
在美国的最后数日里,云昀总是睁开眼到天亮,温热的泪像是无止尽地滴在他胸膛上。 
云昀哭了一夜,他就只能无助地拥着他一夜……直到他们再也受不了,直到……分手。 
可是他还是想念着他,想念着啊! 
他在心底喃念出那个名字。昀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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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重录?”看着桌上的歌谱,堤晴史不悦地皱起眉头。 
虽然这首曲子是他写的,但他并不喜欢唱,想到上次连续在录音室里边唱边哭一星期的事,他就觉得丢脸。 
“这次是录电影版的,我和另一位制作人商量好,决定更改编曲,所以要重录。”岐谷劫难得好脾气地说道。 
“你用之前的改就好了嘛!” 
以现代的技术,将一个人的声轨录起来后,即能随心所欲地调整变化。 
“那种感觉不一样,像你这次带哭音的唱法就颇受好评。如果绝对准确的声音真的那么好听,那还用得着诠释什么。”大概是上次他在录音室哭得太惨了,这次要他重录,工作人员也都有心理准备。 

“干嘛要去配合什么电影,就因为这样要重录?”堤晴史窝坐在高脚椅中,抱住单脚,嘟着双唇看着众工作人员。 
“当初合约上不是明定了,你不在任何公开场合,包括影音媒体和MTV上露面,所有的宣传活动,都将配合偶像剧或电影。我想这次曲子配合电影做宣传,没有什么不妥的。”约莫是屡劝不听,岐谷劫有几分不耐烦。 

“我知道……”堤晴史微叹了声,抓着音乐谱走入录音室中,将门重重一关,以示抗议。 
“这样他能唱吗?”一名工作人员疑惑地看着岐谷劫。 
“要不要来打赌,我赌他五分钟内就会哭出来……”岐谷劫笑了笑。 
看着乐谱上早已熟记的歌词,堤晴史微微偏过头,轻闭上眼,感觉眼睛有几分酸涩地落下泪来。 
至今,他还是会为了那个人哭,至今他还是忘不去、淡不了。 
忘不了那一夜,他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看着天缓缓亮起,淡去昨夜的痕迹,仿佛淡去他们之间曾有有记忆…… 
他怎能不哭泣?他明明……明明……明明那么地爱他啊! 
他感觉到有两道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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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路容德有几分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房子,这幢看似平凡的独门独院……怎么也感觉不到一点录音室的气氛。 
“这时岐谷他家,他把二楼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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