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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侥幸没有伤到大动脉,但是,他的声带无法修复了……”推我的小护士颤声说。
我心里一震,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还害梁麟变成这样!为什么我这么愚顿?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有个人肯定知道……我将视线转移到站在所有事件背后的那个人身上……果然,他的得意是无法掩盖的。我真是蠢到家了!
猛然,轮椅被梁澈踹倒了,随后他又朝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我身上一阵猛踢……我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哼都哼不出来,眼泪不断,我还曾经以为它早已干涸了……
后来段容皙忽然抱住了我,那些拳脚自然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梁澈哭了,他吼的每一句都象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段容皙!你不配做我兄弟!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今天为了一个表子对抗我!日后我要你千万倍的偿还!!!”
声声绝情,段容皙只是一直抱着我,好紧,勒的我无法呼吸,但此时也只有我知道他心里的痛。虽然他曾经那样的伤害过我,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在我的心中早以不是当初的单纯。
小熏一点也不坚强,哥,你在哪呢?我现在该怎么办?谁告诉我?
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惨白惨白的让人找不到出口。
什么时候我就渐渐的偏离了最初的愿望,越想实现,他就离我越远,鸣鸣,上天给我报应了,你要是看到了多好。
梁麟默默的转过头来,我恍惚看到了他眼角那一滴晶莹的泪……他是我朋友。
23
“我有时候还是满想念你的身体的……”
段容皙晕倒后,送我回病房的只有楚奇一个人。今天,梁澈只是想让我了解他之所以恨我的原因,而楚奇才是一直站在最顶端的人。
我明白,梁澈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楚奇,你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几乎是用吼的。
“你这么想知道吗?”他笑着把我抱到床上。我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
“哼……还是这么敏感啊?”说着他将手伸进我的裤子,抚在那里……
我伸手朝他脸上打过去,我恨你我恨你!从头到尾你不断的报复我,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是什么能让你如此卑鄙的对我?
手被挥开了,他不耐烦的扯掉我的裤子,我只是一味乱踢“混蛋!放开我!放开!……”
“啊!……恩哈……”他用力握住了我的荫茎,寒意从下体透过来,我噤声吸气……疼。
疼的我弓起背来,冷汗从额头淌下来。我恐惧的望着他,这个禽兽不如的人,他害的我还不够吗?
随后他看着我的表情,嘴角上扬,然后眼神忽然暗下来,指尖在我的Gui头上狠狠的划了一下“啊!”后腰用力朝松软的床陷下去,汗水在一瞬间湿透了凌乱的睡衣。
楚奇站起身来,整理好西装。“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我看见他眼中比起梁澈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恨意……
你不放过我?你放心,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楚奇,我也是一个人,不是你想要怎样践踏就怎样践踏的草!
我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傍晚护士送来的饭一口也吃不下。好想见段容皙……
摸摸还缠着绷带的脚腕,没有知觉。回想起平时用它走路的时候从没注意过它是这样的脆弱。就象梁麟,这个人的存在对于段容皙来说虽然是很特别的,却没有爱的感觉,受到伤害会心疼,但那感觉只能是愧疚是怜悯。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我始终不能理清自己和这些人的关系,不知道梁麟是否也和我一样茫然,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恨,我还的清吗?
再看一眼桌上的手表,已经凌晨3点了,我睡不着,我怎么可能睡的着啊……
“鸣……”
“抱歉我不是你的王子……”
楼道里的光在他背后描绘出一副高大的轮廓。我傻瓜一样的只觉得那就是多年前矫健的驰骋在球场上的陆鸣,忽然想起鸣鸣早以不能如此站在我的面前了。
段容皙叹着气坐到我身边,借着月光帮我拉紧被子,他累了。
“小熏……”
“什么……”
“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不是麟呢?”
“……”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你们,问我有什么用呢?
“明天……明天我送你走……”
“去那里?”
“柏林……”
我诧异的坐起来,握住段容皙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让我走?”
他笑着将我抱紧“因为我爱你啊……”
我心痛……你爱我?那我呢?我对你是爱吗?不可以……我不能爱你。我推开他,摇头,不要。梁麟,陆鸣,我一个也不能放下,你又何尝不是呢?
“小熏,对不起……”
“没有……我不怪你……”
如果现在的心情是真实的,我只能让它永远就这样沉淀下去,抓起他的手,贴在脸上“好好待梁麟……”
抱紧,然后放手。
他起身回去梁麟的病房。留下一屋子的寂寞。渐渐的,所有人的面目在我的脑海里都变的模糊起来。
24
我头疼的厉害,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当然没有走成。
为我打退烧针的护士,将普通的注射液换成了青霉素。我对这个药是过敏的。如果不是那天楚奇碰巧来看我,见到我脸上手上泛起的寻麻疹,恐怕我早死了。这是梁澈特意为我安排的。他想除掉我,只需5分钟便可。
但是,为什么救我的人会是楚奇?
“在想什么?”楚奇温柔的帮我用冰毛巾抹着脸。我干涸的喉咙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呵呵的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嘴巴一张一合的扯开了唇上的口子。
“流血了……喝水吗?”
天哪,你还不如就那样让我死算了……被楚奇这样伺候着,我是心惊胆战。段容皙呢?
“段先生在澈那里……”他扶我起来,将水杯凑近我的脸,我哆哆唆唆的一手接过。不要你喂,我如今这个样子还不是你害的。这个人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他的手段决不在梁澈之下,说不定一会将我拆骨扒皮的也是他。
“明天,我亲自送你走……”
我更诧异了,你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不是去柏林,我听说,符腾堡州有家很好的疗养院……”
我的心脏差点就跳了出来,真想在楚奇脸上啵一口,对,对!那有家很好的疗养院,非常好!
“不过,慕尼黑有家更好的……”
我的表情泄露了一切……他只是在套我的话。可恨,不过只要能离鸣鸣近一点也许我就有机会,大海捞针我也有信心。
他冰冷的手指捏住我的脸使劲晃了几下,我那个火大,啪的一声,我把杯子扔在地上,摔个粉碎。
楚奇的眼神立刻变的阴霾,脸色由白转青,挑起我的下巴,恨恨的挤出一句“你丫有种……”
转身摔门走了。
我楞在那,为什么这些人都如此高深莫测?
一个下午,我都沉浸在思考中,形形色色的古怪猜测浮现在眼前,晃晃昏沉沉的头,不可能……
这么着急想把我送走可见梁澈是铁了心要铲除我这个心头刺,而另一方面,肯定的是,段容皙暂时保不了我。那么楚奇又是为什么呢?他送我走?段容皙可知道?
人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是无家可归的小孩,身边的人又敌友不分,看来只有听天由命咯。
“小熏?……”
啊?我猛然睁开眼,朝门口望去……我们公司有这么漂亮的女同事吗?“你是……”
“我是方芳啊。”
“……嘎?……方……方芳……”吃惊的看着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漂亮到我几乎不认识她。
“不会楚经理要我送走的人就是你吧……”
超郁闷,幸好方芳不知道我和楚奇从前的那些恩怨,不然她一定会一辈子看不起我。
“如果是你送我走,那真是不胜感激……”
我说的真心话,方芳此时对我来说就像观音菩萨,虽然她实际帮不了我什么,但至少可以让我感到安心。
“我是不仅要把你安全的带走,更主要的是帮你打理好今后的生活,保证不让梁董的人找到你……”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楚奇和梁澈不是站在一边的吗?怎么如今倒成了我的保护神?白痴段容皙,你这个时候怎么不出来帮我拿个主意?比起楚奇我宁愿相信你。
“小熏……”
“什么?”
“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楚奇他信任我,我就一定竭尽全力保护你。”
方芳说起楚奇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胜娇羞,虽然她早已不是当年爱哭的小女孩,但我怎么看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不知不觉我已经沦落到如此窝囊废的地步了吗?
尽管如此我还是拉起方芳的手,给她一个信任而坚强的微笑。心里祈祷但愿她可以得到幸福。
“明天就走吗?”
“是,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多亏了段先生拖住梁董,不然我们也没有这个机会。”
“那么说段容皙他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
“方芳……?”
“啊……那个……小熏,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方芳也有她的难言之隐吧,梁澈能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段容皙此时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怎么我忽然就成了害别人兄弟反目,情人变敌人的大坏蛋?
“5555,方芳我不要……”9063F3513那壶瘦:)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噗!你不要什么?小熏,你还是这么孩子气啊,看你这样我都心疼,怎么你还能这么乐?”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哭啊闹啊又有什么用呢?”
“……”
方芳不说话,我确实对不起梁麟,可事先我确实不知道他和段容皙之间的关系,直至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虽然我害他不能讲话,可他老哥也太绝了,竟然想至我于死地?难道我们穷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什么社会?(黑社会……)愤愤不平的睡过去。方芳在梦中像位慈祥的母亲……父亲是……楚奇?绝对绝对绝对不要!那么段容皙怎么样?也不可以,我才不要他和方芳在一起!而且他还有梁麟,所以也不能是和我在一起……我在哪里呢?我应该和谁在一起?下盘虚浮的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曦哥,我寂寞……
“那让叔叔来陪你……”
我一惊,回过头去,妈呀!梁澈!“鸣鸣救我!!!!!!!!!”
“小熏!小熏!”
揉揉眼睛……
“妈……”
“什么啊,快起来,我们该走了”
一觉醒来,我还活着,阳光灿烂。感谢上帝。
楚奇拎着我少的可怜的行李,将我风风骚骚的迎进了车里。
虽然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但是我们终于如期起程了。
楚奇只送到机场,段容皙最后仍是没有一点消息,连我的家人也不知道我即将离开伟大的祖国,而且回来的日子遥遥无期(大概要等到疯子BT杀人狂小澈澈气消了才可以)楚奇说,只要段容皙不知道我到底去了哪里那我就是安全的。
“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你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将是和梁麟在一起。”
虽然我也衷心祝愿他们能在一起,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啊……”
为了你自己?跟这种人说话真是无比疲劳。算了,即使是仇人,我也再信你一次。
25
三个月后生活已然完全步入正轨。我和方芳住在一间小公寓里,极少与周围的人打交道,身体早以恢复健康,在我的再三申请下,方芳同意我到一家杂志社做翻译。实际上我们的生活虽算不上富裕,但是基本温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工作只是我搜集消息的借口。
此时我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调查了所有大型医疗机构,不是保密就是查无此人。线索断断续续一直没有进展,何只是大海捞针。我几乎绝望。
直到我收到这封信。
信中不仅有陆鸣现在的具体住址还附送一张金卡。除此之外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小熏,对不起,祝你好运。
——梁澈就算把眼睛挖出来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对我究竟了解多少?为何我的一切行动尽在掌握?他不是应该恨我吗?怎么如今也反过来帮我?
颓废的将信扔在床上,一头扎进松软的棉被,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却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身边究竟谁才是我真正的朋友?为什么我一个也不敢相信?是我小人之心还是他们每个都别有居心?我明天又将以何种态度去面对鸣鸣?
半睡半醒间,听见方芳在我耳边低语“你总能另众生神魂颠倒……”
是吗?那你可看得见我现在为众生神魂颠倒?若我现在死了,你也就可以立刻飞回楚奇身边去不用在这里金樽空对月,满腹相思无人了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一点点想段容皙了,好担心他现在过的不好。
次日清晨,我象往常一样离开家。
不过,我今天不是去杂志社。而是要去见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亦兄亦友的故人。鸣鸣,你还记得小熏吗?
中国有位现代诗人曾经说过,大地不会因为行走,一个人,而变的荒凉。
那种心境我终于了解,在热闹的人群中,我所走的那条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嘈杂而欢快的穿梭于十字路口之间的人们没有任何人愿意为我驻足指点迷津,因为他们和我一样茫然。终日庸碌无为,最后在伤害与被伤害,信任和绝望中迷失方向,回到起点……
乘坐区际列车到达波恩已经是N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旅途的疲劳没有给我造成任何影响,我决定直接到鸣鸣家里。换乘出租车,一路不停向着目的地奔去。
波恩市区延伸在莱茵河谷地段,莱茵河东西两侧绵延起伏的丘陵地区被大面积森林所覆盖,同住宅区相连的地方也是遍植树木和草坪,整个市区的空气显得特别清新。在波恩居民住宅区,家家房前屋后都种树木花草,阳台和窗户上摆满了一盆盆的鲜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带有屋顶花园的住宅建筑群,这些建筑物造型美观、工艺考究,再加上四季不谢的名贵花木,形成一座座空中花园。
车子停在一所普通居民住宅前。我打开车门,花草的气味迎面袭来,陌生而清澈。
迎接我的是一条全身金黄的寻猎犬,他友善的叫声引来为我开门的人。这所房子,没有门铃?
“您好……你是……”
来者是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中国人,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如果不是因为后面那句小小的停顿,我甚至以为是在与新闻播音员面对面。
“请问陆鸣住在这里吗?我是他的朋友……”
“是这里……”
他没有再问什么,表情奇怪的为我打开门。我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的布局摆设都和在中国的那个家极其相似。虽然很整齐,却冷清的不见一丝生气。
“请坐……”
我象听到命令一样立刻坐下,那人僵硬的脸部线条表示他并不欢迎我。至少应该给我机会彼此介绍一下吧。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