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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总是在盼着也许,在盼着如果,他的爱情如此虚幻,迷雾遮掩了前方的路,让他不得不走下去,却从来没有害怕过也许那是一条死路,也或者路的尽头有一个沼泽。
就算陷下去也无所谓吧。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久久的沉默,却让穆梓凯感受到了最真实的平静。他微微的抬起了头,与他带着忧郁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心疼的摸了摸他白皙的脸颊,他看着他说:“你看你那忧伤的眼神,我看着就心疼。”
那就不要看,来感受我的忧伤吧,也许你终有明白的一天。
两人默默的对视着,穆梓凯看不懂属于严年的忧伤,像冰雪一般冻人的他,总是如此的多愁善感,也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他不得不疼他,不得不喜欢他。
他总是把所有的事默默的放在心里,他知道再问下去也只会是沉默。体贴的笑了笑,不经意的拾起一朵掉落在地的石榴花。
“16号是你生日,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你。”他淡淡的说着,但又如此坚决而不容忽视。
“我?!每年都是这个礼物,换一个吧。”穆梓凯温柔的笑着,每年问他要什么礼物他老是这样说,他又不会跑,要他干嘛,这分明是个不是回答的回答嘛。
“不愿意就算了。”
“我没有不愿意。”
“那就一起过吧。”拿过他手中的花,放在手心里,他微闭着眼睛轻轻的吻着它。
看着眼前这一幕,穆梓凯总是有些恍然。这个女孩子的经典动作曾迷死了古今中外的男人,没想到由小年做起来,更是惊艳。
肩与肩靠着,他温柔的笑,拉过他的手细细的把玩着,他闭上眼有些乏了。
看着那双大手包围着自己,冰冷的手渐渐的暖了起来,试着将手动了动,却被他拉得更紧,握得更用力。
“调皮鬼,不要动。”没有睁眼,他只是轻笑着说,然后满意的感受他的顺从。
我只要你,如果你真能将穆梓凯送给严年,那该有多好。
对你说了这么多年,你有懂吗?为什么你总是如此爽快的答应,难道你不觉得我要得太过暧昧,甚至于有些荒唐。
你不觉得你总是拥我入睡,你总是对我搂搂抱抱,你总是牵着我的手,你总是喜欢亲亲我,你总是……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对于你来说,真的太过寻常吗?
两个男孩,亲密到这种地步,你却总是以为应该。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太像女孩,所以你没有发觉,你对一个同性朋友做这些情人间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吗?是我太过纵容,还是你太过白痴,或许你根本就知道,只是选择忽略它,彻底的忽略它。
严年悲伤的看着他的睡脸,伸出手探了过去,却被他无意识的一声:“琳琳。”打破了冷静。手指顿在半空,指尖再伸直一点就能触到他的脸颊,颤抖了两下,他握紧了拳头收回了手。
穆梓凯,我所盼望的只是那一瞬,我从未指望你给我一生。
第三章
水说:你看到了什么?
鱼说:我看到了你透明的心,还有,心里满满的爱……
今晚有约。穆梓凯。
细细的折起了手中水蓝色的纸片,那钢劲有力的笔峰却又奇异般的带着柔和,两种原本不搭调的气质,却在短短的几个字间透露出协调。
走到桌前,拿过水晶鱼缸边的原木盒,看着那平静的水波下静止不动的鱼儿,严年淡淡的笑了。
盒中放满了各种颜色的留言纸,好习惯的他总是不会随便拿一张纸来给人家写留言,总是会随身放着一叠漂亮的留言纸,然后将所要写的话非常慎重的写在上面,交给他。
当然,这也是严年所仅有的唯一。因为,穆梓凯从不会浪费自己的纸墨去给人家写留言,在他来说,通讯如此发达,打个电话就能交代一切,何必写留言这么麻烦。
当他冷冷的问他为何单单为他写时,穆梓凯笑着说:“因为小年不喜欢电话啊。”
一个笑容,短短的数字,更牵近了他,也更困住了他。
穆梓凯,穆梓凯,穆梓凯,穆梓凯……呢喃着,轻唤着。
每当打开这个盒子,看见里面漂亮的留言纸时,严年就仿佛看见了属于他们所有的一切,也放肆的任自己暇想。
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爽朗,他的抚摸,他的不经意的轻吻,他……
“啪。”合上了盒盖,突来的声响惊动了也许在睡着的鱼儿,它摇摆着身子在水中窜来窜去,绕着水草打了几个转,又平静了下来。
看着水中泛起的一圈圈涟漪,那么透明的清澈见底。
穆梓凯,你的心就像水一般透明,让我一眼便看清,可惜我找来找去,你的水中只有一条雌性的鱼。就如同我的玻璃缸中只允许有一条雄性的鱼……
手机铃声轻轻的响着,调子是早已过时的《星语星愿》。没有丝毫接听的意思,只是闭上眼静静的听着。是否流星也能许我一个愿望,让穆梓凯属于严年。
打电话的人比他还有耐性,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着,终于在第三次终了,他慢慢的按下了通话键。
刚来得及说一声喂,那头便传来嘻嘻的笑声:“听够了吗?”
“嗯,闯儿。”轻唤了一声,将手机拿开了耳朵,手直直的伸展开来。
果然,不出一秒,那边便带着火药味拉拉扎扎开始了。
“喜欢听音乐,自己去买一个MP3,随身带着随便你怎么听都行,只是拜托,你不要把电话当作CD来听,你不知道打电话的人会很不耐烦吗?你老是这样怎么可以,不爱说话冷得跟团冰块一样,你真当打电话的人很有空吗?谁会那么有钱,拿着手机跟你拉拉扯扯一大堆,不就是让你应一句,说两三个字,你这都嫌麻烦,真不知道长个声带干嘛的。难怪没有朋友。你这样怎么可以,出了社会不知道社交是最重要的吗?比你死啃的那个文凭要重要得多,知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根本就是拉高了嗓子喊了出来。
严年只是看着电话,一句话也没有吭,把眼神调向了又游动着的金鱼。你也是被她的大嗓门吓着了吧。
对方沉默了半晌,终于平静下来轻轻的问了一句:“……吃饭了没有?”
冷静下来了哪。严年面无表情的将手机重新放在了耳边:“没。”
“……出来吃饭,五分钟之内你不出现在七餐厅,你就等着穆梓凯给你收尸吧!”
嘟~~~~一阵茫音。
严年见怪不见的收起了电话,随手拿起刚脱下的外套,递给它一个注视,轻轻的关上了门。
七餐厅,不过也是个学生餐厅,但唯一不同的是,那里是个格调高雅的法式餐厅,也只有学园里面的贵族子弟才有钱并得到尊重的进出入这个地方。
推开玻璃门,听到服务生有礼的说了句:“欢迎光临。”严年依旧冷冰冰的接受着众人的注目,他还是不喜欢这里。
角落一只高举的手随便挥了挥,便放了下去,高背椅遮住了那人。对服务生轻点了下头,往那边走去。
“请问要些什么?”刚一落坐,服务生便周到的轻声问着。
“先来杯热水吧。”
“好的。”
看着服务生离去的背影,他才静下心来看着眼前这个脸色不佳的女孩。
细眉大眼,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双丰满的嘴唇,就算这样抿住嘴角也是稍稍有些翘,爱笑爽朗的她那身漂亮的小麦色皮肤却是最亮眼的地方。
司徒闯儿,这个漂亮大胆的女生。她与严年的要好是让所有人不明白的一点,说到穆梓凯还好一些,因为他比较温文而且本身也是话不多的人,但闯儿,却绝对是个泼辣直爽的女孩。
虽不至于人如其名到处闯祸,但爱管闲事倒是事实。
高涨的怒气在看到严年那一刹那仿佛更升高了些,但又在他沉静的眼神中平静了下来。司徒闯儿抿了抿嘴,轻叹了一口气:“这里的意大利粉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下。”
“不。”严年很干脆的拒绝,端起服务生刚送来还有些烫手的水杯喝了一口。
“有没有搞错,我请你吃饭,你还跟我不,年年,你是不是想死啊。”恶狠狠的咬着口中的吸管,不满的对他皱了皱鼻。
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司徒闯儿有的时候在想到底是不是她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这辈子才会让她爸跟他爸变成战友,她妈跟他妈变成姐妹,然后又倒霉的跟他同一天在同一家医院出生。
妈妈也真是的,挺着个大肚子知道要生了,还跟严妈妈跑去部队里探亲,结果害得两个人都动了胎气而提早出生。而且爸爸转业就转业吧,非要跟严爸爸一起转业,而且还分到一家公司。
辞职就辞职吧,非要一起辞职然后合伙开公司,害得她跟严年这个冷小子从幼儿园到学前班到小学中学甚至于大学都是同学。当了半辈子邻居不说,放假回家还听到妈妈跟严妈妈商量要不要考虑做亲家。
开什么玩笑,跟年年结婚,她干脆死了算了。冷冰冰的冻死人就算了,连话都不肯多说。
“放心吧,我不会娶你。”
“我也不会嫁你。”好像我没有要似的,你不知道想要娶我司徒闯儿的有几火车皮的人吗?不会娶你不会娶你,哼!希罕!
大眼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是一个心像水般透明的人。
扯了扯嘴角,看来,最虚伪懂得伪装的只有他。
“一天到晚自怜自哀的,喜欢人家就去说,这样你不烦我看着都烦。”真不明白年年在想些什么,暗恋很好玩吗?喜欢穆梓凯就去说啊,六年了还不开口,真是婆婆妈妈得要死。
“同性恋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你这么怕干什么。”司徒闯儿不悦的看着他,尖利的语言仿佛想要刺伤他。
淡淡的抿了抿嘴,低垂的眼看着手中环抱着的水杯,透明的玻璃杯把他的手指映得大了一些,透过起伏的水面,有些滑稽。
“谢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闯儿。如果你是我,你早就会告诉他了吧。可惜,我不是你,真的很可惜。
飘忽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哀愁,让司徒闯儿看着更有些不爽。
“服务生,结帐。”
扔了钱给赶来的服务生,一把拉起严年往门外走去。嘴里还嘟囔嘟囔个不停:“烦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吃米饭。一餐不吃米饭你会死吗?比小孩子还固执,我只比你大三分钟,不是三年,能不能换你来照顾我。”
任闯儿牵着,温暖的小手拉着自己,心中的冰冷早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融成了水滴。
要是我爱上的是你那该有多好,至少你不会选择忽视这份情感。
校园很大,大到他以为可以各自安慰互不干扰。
与浅笑着看着他与闯儿的穆梓凯擦肩而过,打了声招呼点了点头,就这么肩擦肩的向左走向右走。
克制不住的转过头,与回头看他的颜琳对了个正着。他不知道,颜琳为何老是对着他叹息,分明对穆梓凯有情,却又老是若隐若离。
看不懂颜琳的眼神,但看懂了他的眼睛。
那黑如子夜的眼在调向她的时候盛满了浓浓的爱。他那透明心,他那心中满满的爱。
闭了闭眼,悲哀的笑了笑。迎视着闯儿不悦的眼神,他淡淡的说了句:“我看到了。”
闯儿轻哼了一声,拉着他继续走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清香:“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第四章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泪水,因为你在我的心中。
门锁轻轻的转动着,吱呀的一声开了,再吱呀的一声关上。
没有开灯,门口那个人在等着适应黑暗。片刻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往浴室走去,门虚掩着,从里面泄出昏黄的灯光。
静静的洗漱着,看着镜子里沾湿了的俊脸,穆梓凯满足的笑着,轻轻的抹了抹滴落的水珠。
颜琳还是那么漂亮,笑声总是那么爽朗,却又善解人意得让人怦然心动。
拉开被子的一角,慢慢的缩了进去。压仰不住想唱歌的情绪,手指轻敲着打着拍子,睁得大大的眼睛死盯着天花板,嘴角含笑怎么也睡不着。
背对着他,严年微睁着眼睛,含着苦涩,身体却又冰冷得让他打了个冷颤。
身旁的他大手一搂,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入怀中。不经意的翻了个身,将脸熟练的埋入熟悉的胸膛,闻着他的气味。
手像在打着拍子般规律的在他的背部轻拍着。看来,好心情的他,今晚定会一夜无眠。
不想开口,不想打破假装幸福的寂静。却又看到他兴奋的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
“快睡吧。”
“睡不着耶。”没有意外严年的清醒,穆梓凯带着笑意懒懒的说着。
短短的一句对话,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今晚不许等门!”
闯儿含怒娇嗔的语气重重的在耳边响起。
她了解他,意如他了解他。青梅竹马的她比严年自己还了解他,严年的不多话并不能代表她什么也不知道。闯儿说过,年年的心思只在一举一动中体现,就算不经意的看,也知道年年是个最单纯的孩子。
被只大自己三天的闯儿叫孩子也许有些好笑,但严年并没有反驳也没有笑,他只是冰冰的转动了一下眼睛,然后体贴的在咖啡里放三颗方糖四勺牛奶,搅拌均匀,然后推到她的面前。
穆梓凯的留言纸,只有在颜琳的周围也有发现的价值。虽然每张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严年知道,穆梓凯在告诉他,约会以后他会来,记得帮他等门。
“最懂我的就只有你了,小年。”第一次的等门,被穆梓凯兴奋的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几口。不敢抚摸温热的脸颊,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他都会在穆梓凯约会回来才会在他的怀里静静的入睡。
就像现在,兴奋的他根本睡不着,如果不让他发泄心中的快乐,他是绝不会闭眼。
“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闯儿了?”忽然想起闯儿的眼神,穆梓凯有些不明白,为何闯儿老是会斜眼不屑的看他。
“可能吧。”
穆梓凯初恋的对像是闯儿,听说女孩子喜欢漂亮的金鱼,专门去市场买来准备送她,可惜却夭折在他的身上。
提出分手的是闯儿。她说,13岁的孩子懂什么叫恋爱,可惜年年比她早熟,既然年年懂得什么叫爱,那她当然不能夺人所爱。
一番话打散了严年仅有的一点点内疚感,让他觉得本就理所当然。可惜闯儿没料到的是,他竟然会选择不开口的爱情,默默的等待。
“你说颜琳漂亮还是闯儿漂亮?”
“闯儿。”
“审美观不同吧,我还是觉得琳琳更漂亮。”
“嗯。”轻哼了一声,也只有在这样的晚上,穆梓凯才会问如此无聊的问题。
“不过她们俩脾气倒挺像的。但严格说来,闯儿更豁达一些,像个男生。”
“是啊。”闯儿在学校比颜琳更受欢迎,因为她的爽朗和不记仇让漂亮的她在女孩子中间一样很受欢迎。“看了什么电影?”
“无间道。”
“嗯。”
“是琳琳提出的。”喜欢阳光女孩,因为她们的品味比一般的女生更独特一点。当周围的男生被女朋友拉去看言情片的时候,穆梓凯深深的感受到他们羡慕的眼光。
淡淡的一人一句,没有高低起伏,却还是感觉到其中一人更有温度的情绪。
穆梓凯轻轻的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角的泪水:“睡觉吧,好困。”
一句话一个咒语,本就没说几句的严年慢慢的闭上了眼,随着他平稳的心跳,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静静的进入了梦乡。
美女颜琳是穆梓凯的女朋友。
他俩的交往在落樱是个公开的秘密。一个俊秀一个美丽,一个温柔一个开朗,一静一动,简直是绝配。
但最让人不解的就是,为何男主角身边待得最常的却是严年,而不是颜琳。
不过两个人名字叫起来差不多,都是美人级别,特别是严年更是美到不分性别,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男人嘛,就应该像穆梓凯那样,不要有了异性没人性。”一个男生拍了拍身边的伙伴,示意他多跟人家学学,不就交了个女朋友嘛,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把老朋友忘得一干二净。
“不要一天到晚黏着男朋友不放,男孩子都有些犯贱,你黏得越紧他越觉得你可有可无,多学学人家颜琳,穆梓凯这样一个大帅哥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女生笑着推了推身边的女友。颜琳对穆梓凯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更加的爱她,每次看见颜琳,那种痴痴的眼神让所有看见过的女生都心醉倒成一片。
微微的对经过的他们笑着,牵着严年的手快乐的在校园中饭后散步。
严年依旧是那么冷冰冰,没有丁点表情的脸,像块漂亮的冰雕。
“心情不好?”
“哼,还好。”
“不许骗我哦。”带着溺爱的眼,看着他,眼中除了他其它什么也没有。
“哼嗯。”
找了个石凳坐下,仰头望着天空,蓝天中浮动的白云,那么慢那么慢。
没有一丝风,天气却感觉不到沉闷。严年深吸了一口气,贪婪着空中自然的味道,舍不得吐出来般,憋在了喉间。
好笑的摇了摇头,伸出手轻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子:“不要以为我感受不到你的心情,吐出来吧。”
缓缓的吐着气,直到腹中没有一丝空气,感觉有些换气不足,起伏了几下才慢慢的平稳了呼吸。
再问也是白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