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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我的鼻尖,我的脸颊,耳垂,顺带着吻上颈项。禁欲太久了,身体很快就跟着兴奋起来,喘息越来越强烈。
他摸索着替我解衣带,我却推开他,他楞了一下,就笑了。我自己脱可要快多了!我几下几下就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又去快速地扒他的衣服,他一看我的身体,脸就红成一片。我受不了了,连裤子都只帮他脱到一半又把他压上去继续接吻。
第一次知道□是如此让人期待,让人兴奋,身体是最诚实的交流方式。
手指是最□的工具,四处触碰着对方最敏感的神经。吻是最让人疯狂的东西,点燃着埋藏许久的感情和欲望。
青草迎着风沙沙响,想要藏住两个人身体律动的声音。鸟儿害羞了,扑闪着翅膀观看着现场春宫图。
也不知道是谁红润白皙的腰上下摇晃,是谁敞开修长的腿缠着那个腰呢?不知道是谁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对方的肩,还发出那么让人脸红的呻吟呢?
鸟儿不知道哦,蝴蝶也不知道。它们在两个缠绵的身体周围舞动,不过,它们知道,这种情景很美啊。
是啊,如果时间停留,就在这一刻。
他的身体停留在我的最深处,我们融为一体,不再分开的时候。
那个夜晚,世界是宁静的,恬美得不真实。
我们做累了,手牵着手睡在草地上,随便搭一件衣服盖在我们两人身上,月光亲密地波动,风儿吹拂着草丛起起伏伏,与昆虫一起悄悄奏乐。
我看着天空,星星像在依次落下来。
我说:“你还是要走吗?”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却没有答话。
我说:“没关系,你总有你该做的事。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他撑起身子,轻轻啄了啄我的唇,雪色发丝从背后滑落下来,弄得我的颈部瘙痒。
他说:“妖子,我一定会找你的。你不是想要有一个家吗?我一定会带你回家,我们一起生活,就我们两个人。”
我笑了,他真的还记得啊。
“可是,也许以后我已经不在这里了,这样你也能找到我?”
“你不相信我?”
然后,我想到什么,笑不出来了。“哥,我会害了你的,我……”
“呵呵,你这个傻瓜,你是想说你是噬血妖子的转世,迟早会害死我吧!”
我怔。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以为这个只是为了好看?”
他拂开发丝,给我看他眼角墨绿色的刺青。雪花一般的花纹。
“这是一种复杂的解咒,颜色越深效果越好,等以后变成纯黑的了,跟你在一起就可以免疫了!”
天天天……我彻底呆掉了……
我本来不打算睡觉的。可是还是睡着了。毫无悬念,醒来的时候他的确已经不在了。
我太开心了!
可是又开始矛盾了。我想我应该离开王府了吧。感觉自己非常对不起白茗。
他对我那么好,就是想让我忘记哥哥,我知道他一直喜欢我。可是我还是一见到哥哥就没救了。
可是,我知道如果告诉他我要走,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但我不得不走。留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让我更加愧疚,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我给白茗留下了一封信,本来写了很多,但最后被我写了又丢的,也只写了很少一段。
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忘记哥哥。所以也没有办法爱上其他人。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一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让我感到很快乐很快乐,让我依赖你,信任你,把你当成亲人一样。茗,虽然你表面傲慢,冷漠,别人也说你私生活混乱,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原则,很优秀,很细心,很优雅的人。这样的你,一定会找到你喜欢的,也更爱你的人。祝你幸福!
信开封的地方,写着:请不要来找我。
其实觉得自己挺矫情的。感觉自己利用了别人好一段时间,想走的时候写几个字就想打发别人。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会更好。
离开后的第一个地方,我去了迷香楼。很久没去,也怪想他们的。
第四十七章 噩耗
迷香楼的生意还是红红火火。门前的梨花早谢了,碧绿的叶子朦胧着一片。
晨曦摇着她的羽扇扭着腰支向我走过来,开始还慢摇摇的,随着绣花环链下的眼睛鼓到挺恐怖的形状,然后就向我扑过来!来用尖尖的手指揪我的脸!
“哎哟!”我皱眉。
“真的是你啊!你这个死人,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你晨曦姐姐了呢!”本来还凶神恶煞的,这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跟蚊子有得一拼了。
“嘿嘿,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见你老人家了吗?”
“什么,老人家?”又发飙了,我的头顺利被羽扇狠拍一下,软绵绵。
“不过,你的头发呢?”
……晕,说得我像是光头一样……
看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我倒不怕被人看,但堵在人家大门口,妨碍人家做生意了就不好了嘛。
晨曦带着我见楼里的姑娘小倌,霰雪眨眨他的勾魂眼,青鱼搂着香草警戒地盯了我一眼,香草扬扬他的尖下巴,笑了,血莲哥哥。我不小心看到芙蓉柱后的傲霜,她一碰到我的眼神,脸就红了。
晨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道:“血莲弟弟,有个孩子等你很久了。”赶紧拉我向‘黛春园’跑。
雪梨苑,以前我的房间里,竟呆坐着一个人,我们去的时候脚步声挺大,可他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金发,白净的侧脸,翘翘的鼻尖,虽然又长高了不少,但我不可能认错他。不过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金翎?”
他回过头,阳光照在他的发梢上,脸却完全被阴影盖住。
“你干吗来这里?”我又问。
我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在颤抖,手腕上缠着‘金鹭灵羽’,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自从离开山庄就没有再跟他联系过。
他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金翎,对不……”
“等我说完!我一直相信妖子一定会来接我的。本来天天都在想见到你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一开始想很开心的抱着你,因为又找到你了,然后我想等着骂你,再也不理你了……可是你不来,所以我打算如果你来了,等你道歉的时候,就原谅你,可是你还是不来……我就想啊,你如果马上来了……”
“别说了,对不起!”
我伸出手,抱住他。
“妖子,你为什么就把我忘了呢?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哥哥,一直觉得妖子还是很在乎我的。可是每次我就像是多余的一样,你和刃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你和王爷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哪里,应该做什么……”
“对不起,别说了……”
“你不知道我整天守着手镯,那样子有多白痴,哈哈。”
“我……”
“不过,我还是等到你了,不是吗?”
阳光很轻很柔,包裹着我们紧抱的身子。金翎颤颤的后背,我愧疚却很快乐的脸。
我总是围着一两个人转,总是忽略了其实我身边还有一直看着我的人。也许带给他们的伤害我永远也无法补偿。可是至少现在,我会好好珍惜这一切。
原来那天我一被带走,金翎没隔几天也出来找我。他先到王府去,可是根本进不去。但想到妖子绝对会到迷香楼去的,所以打算到楼中等。
金翎还说,冰刃和碧水的婚礼,那天因为冰刃晕倒就中止了,后来冰刃坚持不成婚,让庄主很为难。
想起自己那天说的话“好好照顾你的妻儿吧”,噢,呵呵。
我问他我哥现在在干嘛?他说也不清楚,应该还在庄上当少爷吧。我就在想,他到底有些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于是我和金翎一起在迷香楼里混日子。白吃白住不好,偶尔也会帮着招待几个客人,小日子过得滋润,还被养胖了不少。
金翎把我抓得挺紧,无论我去哪里,他都要跟着去,还一定要牵着我的手,原因是又怕我溜了。
这孩子虽然才15岁,我19,但已经比我还高一些了,额头窄了一点,眼睛不似以前大了,变得更加细长,额前的发丝更长了,低头的时候有一些挡眼睛,那小下巴又变尖了一些。哦,那小身板,窄臀,长腿,那小样,又一美人胚子。两个男人手牵手在外面走,总是会引来无数眼光。不过,好在咱俩都挺习惯的样子。
咱们并不是卖身给迷香楼的人,所以出入楼里楼外也特别方便。平时去集市乱逛,给丫头小哥们买些簪子发夹,搜寻些好吃的东西准备吃夜宵,到说书的地方听听,看看戏,不仅可以了解一些时事,也可以轻松轻松。
白茗果然没有来找我。毕竟在他那里呆了一年,很舍不得,现在常常也会梦见在那里的时光。
我现在只有一件任务,就是等人。那个人会来的,他说要带我回家。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明天,后天,下个星期,下个月,下半年,或者明年,十年后……但总会来的。
为了等这个人,我放弃了尊贵的妖精血统,放弃永生,并用血液作了契约,才终于的来了这个解不开的缘分。等了他几世几代,这点等待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好笑的是我满20岁的那年,完成加冠的成人之礼以后,以晨曦为主的一伙人就开始想方设法地给我介绍。准备各种相亲的机会。
一年前。她问我:“那位白发公子呢?分了?”我一时愣着,只笑。她眼睛一弯,用手肘捅捅我,另一只手扇扇子那速度可极快,“那等你再大点儿,让姐姐我给你找个豪门,把你嫁了才好!唉,也免受这种独守空闺之苦啊!”我皱眉:“你再说试试!”她忙说:“哎呀,是找个嫁你,好了吧!”然后开始碎碎念:哦~哦~原来血莲喜欢在上的啊~我还以为是在下的……
我若不去见,他们就一起闹脾气。还说血莲你真挑食,楼里的你看不上,小姐少爷为你准备好了,你又不敢去。我当然气急,于是管他的,就去了。
可能我还真学坏了。
每一次相亲都不成功。我发现其实都一货色,无论第一印像是温柔,冷漠,可爱,成熟……但被我一哄,甚至被我碰一下,就傻了,就一发情的小色狼。后来,我简直没耐心了,就几个人几个人一起解决,五六个人一个房间一起相亲,有时候他们大眼瞪小眼,被气跑了,但也给他们之间创造了机会,比如,我还凑合了几对情侣呢。有女女,男女,男男。
金翎每次见我这样,就会笑我,还说人家名草有主了,还看得上别人才怪。又会很感伤地说,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你呢?那声音,明明处在变声期,恩,就一小黄鸭……
照样是一个艳阳天,我们悠哉游哉地听书去了。
后来也会想,要是我那天没有听到那些,是不是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呢?
那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又想起了:
“……话说以嗜血,武艺,美艳文明的噬血山庄却遭遇此灭门之灾,让天下人之震惊……过去华丽比宫殿,今人一炬,可怜焦土啊!也不知那族人是造了什么孽!……”
只听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红衣少年一把扯住说书人的衣领,满眼妖精般的红光。
“你胡说些什么!”
“我……我没有!这事早就被传遍了!”
可怕的沉默。
“……人都死了吗?”
“我不知道,你这疯子!别问我,不知道!……”
少年放开手,轻声说:“你可以滚了。”那声音恍若很快就会失去生命气息。
第四十八章 崩溃
这的确是事实。山庄遭到灭门,只是头天晚上的事情。
一直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再经历第二遍。我不怕鲜血,我甚至会迷恋它的颜色,狂热于它的销魂。我,其实就是鲜血的产物。可是,看到鲜血产生恐慌,痛苦的心情只有在遇到哥哥的前世才有的。
没想到,此刻像是颠覆了一切。
金翎说过,他应该还在庄上当少爷。昨夜,他在庄上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自己还能够平静地看这片山野。连金翎都完全傻了,用力抱着我,像是让我别怕一样,可他自己倒哭了,并且几次干呕。
其实要说血腥,不全是吧。大多房屋都被烧焦了,破碎的花瓶,黝黑的墙壁,凌乱的砖瓦,横七竖八烧焦的的尸体……个个都面目全非。参加战斗的人,通通死得很惨,四肢分家。那些残缺不全的头颅上眼球还鼓得很大,似乎可以看到血液和黄水从每个人的身上流出来,形成无数支流的小溪,然后凝固,变成暗红色,很脏的颜色。到处都是尸体的腥臭味。
我承认我很自私,就算山庄里的人都死了我也不在乎,只要一个人还在就好了。
……那个人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我知道他生命力很强……
我沿路凭着感觉认着尸体,在尸体成堆的地方,甚至踩着他们身上走过,那上面已经被冻成一层薄薄的霜,很滑。很多木门都被烧垮了,我绕了很多道终于来到他的寝宫。
……那个人像天上飘来的白雪,像是是从水里走出来的雪莲花……
抬眼是莲花坛,哥哥总喜欢看这些雪白色的莲花,用手指点霜花,还喜欢蹲在这里的雪地上喂兔子,一头长发披在地上四散开来。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也在这里。这里的莲花竟然完好无损,只是上面已经蒙了一层很厚的灰尘。这一片在我心里很神圣的地方现在已经很脏了。哥哥的房间,不像房间。他衣柜里的衣服要不被撕破了,烧了就是被抢了。床边的琴,被砍了很多刀,弦几乎断完了,弯曲在根部……
……那个人说爱我,他说总有一天会来找我,会带我回家……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始唤:“哥?”然后到处找,床下面,门后面,桌子下面,衣柜里面……我在想他是不是躲在里面了?现在一定饿了?
金翎一直站在我的旁边,想阻止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没有心情理会他。只是不顾一切地翻箱倒柜,不顾一切地在已经被毁灭的山庄跑动,寻找……哪怕寻找到一个活人,我就要问他哥哥的下落。可是,我怎么就找不到活人呢?
他在哪里呢?他……怎么不在?他会不会死了?不不,怎么可能?
……他明明让我相信他的……他不会这么轻易就……
一直都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哪怕触碰到了也觉得是幻觉。脑袋里出现的信息扰乱着一切,眼泪一直都没有落下来。没有真实感。
雪还是在下,越下越大,缓缓覆盖着没有生气的一切,依然晶莹,纯粹,像是想要掩盖所有的罪行。
我瘫坐在雪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尸体。金翎站在我面前,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听不到他的话,因为风太大了。手指一直狠命地往雪里用力,似乎被冰块刺破的痛感可以减轻某处的不安。
那天,遇到了父亲。那个让我一直很讨厌的人。可是他的话我还是相信的。我记不清了,就记得自己当时很激动地抓住他问他哥哥在哪里。好像抓到了救命草一样。可是他说,应该已经死了吧。他还说,灭门是七王爷下的令。可是我直接打了他一拳,我说怎么可能!他笑道,怎么不可能,七王爷不是喜欢你吗?他嫉妒!因为是你哥把你抢走了!
也是那一刻,感觉自己真的要崩溃了。
我开始哈哈地笑起来。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凄惨。像孤魂野鬼似的。
不过,我难道不是孤魂野鬼吗?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
后来好像是晕倒了。但我只睡了四个时辰,又赶到了烟雨镇。
我想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理智了。只是一个空心的机器罢了。我甚至没有想过来的目的,好像本来就很明确,又好像很乱。
进王府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拦我。
我走得很慢。怕快了,什么东西就会更容易失去一样。
清晨,没有太阳。空气中环绕着雾气。回味昨夜淅沥的雨。却是第一次感觉走在长廊上漫长的凄冷。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竟刹那间怀疑自己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很熟悉很熟悉的地方,前不久还在同样的地方大笑,可是今天却是陌生,再也笑不出来。
有好几个丫鬟看到我都高兴地前来叫我,欢迎我回来,可是我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不愿作任何停留就与她们擦肩而过,留他们在那里错愕。一年,我每天和他们呆在一起,可是忘记我吧,以后你们再也见不到我了。
终于来到了茗的房间。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很疲惫。
他一向起来得很早。早晨会蒸一杯热茶,斜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书。他还只穿了一层浅蓝色的亵衣,还是喜欢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肘靠着椅背,顺带撑着脸侧,眉毛微皱,幽蓝色的发丝柔顺地贴着颈部。
我一瞬间觉得这只是一个平常的一早。我甚至想赞叹白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