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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如此圆滑世故又官职封顶之人,历史最后往往会成為篡权者──瞥了眼死人脸的萧静泱,我替他读出了心中所想。
不过幸而侍奉东宫的段家女子丽妃膝下只得一女,否则段家气焰定会愈加猖狂。真苦了雁儿这孩子……没能生為儿郎,又遇上那麼个狠心娘,曰子一定不好过。
“為何叹气?”耳畔忽地吹来热气,我轻颤。
侧首抬眼,我努力学人媚笑,虽然在别人眼里铁定比鬼笑得还恐怖:“殿下,您看现在那个吃惊瞪我的抚琴人。”
冰冷的哼笑刺入脊髓:“翼迦麼?”
“正是。他一定很吃惊在下為何有资格伴在您身边,毕竟在下要相貌没相貌,要性格没性格的,却不但在赏花宴上接连挫败他,还能幸得殿下垂怜……一想到这麼个美人因嫉妒而丑陋,我就好酸涩哦~”
掩袖垂泪,腰上陡然环上臂膀!精神被冲击得忘了反应,湿热的唇齿已不顾大庭广眾贴上我露出的脖颈!
神、神啊!这戏的主角我放弃行不?我我我不想演了啦!呜呜呜……
明明身体已厌恶得快要呕吐,脸上却还要感激涕零!我这当人质的有义务配合你的剧本麼!
面带桃红(气出来的)、双目含泪(使劲拧出来的),我乖顺地伏於萧静泱怀中,将他给予我的恩宠展现在满朝文武大臣面前。
连消毒药水都不用找了……我回去直接找福尔马林把自己给泡了得了!尧渊!你可千万别嫌弃我啊!呜呜!
除了翼迦的恶毒注视外,还有一道视线尤為值得关注。略微发福的身躯,吊儿郎当恶贯满盈的姿态……如果我没记错声音,这位就是付非侗的死对头,也是我的间接世仇段琼簫吧?果然比起他老爸还差那麼点~
呵呵~那种“你很碍眼”的想法,怎麼可以表露出来呢?
原来如此,打算顺便利用我处理段家麼?虽然不知道你要拿我这枚棋子怎麼走,不过很遗憾,以為我会乖乖听命麼?
腰上一紧,被迫抬高头颅迎向萧静泱玩味森冷的目光:“本宫的另一份贺礼即将登堂,期待你的捧场。”
我勾唇笑起:“殿下是什麼身份?所赐之物定是非同凡响、世人皆赞,哪儿还轮得上区区在下来画蛇添足呢?”
他笑得邪佞深意,此时由远至近已飘来阵阵抽息感叹,那氛围潮涌般瞬间浸染全场!
疑惑地正首向前,我如遭五雷轰顶!又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更似心窝被人捅了一刀!
太子的额外贺礼是一个少年,一个绝色倾城的少年。艳丽轻薄如若无物的细纱漫笼纤弱身躯,细腻柔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两条白皙腿儿交叠轻盈,明明妖媚得令人食指大动口干舌燥,那张天人降世般的容顏却桀驁不驯,清高凛然。
大脑一片空白,我两眼近乎发直地望著大堂中央的少年,而他漆如子夜的寧静眼眸,也正遥望著我。
身边人似乎说了什麼我没听全,但“段家大公子”这几个字却让我惊回尘世,随即便见段琼簫一脸惶恐得意、不能自已的猴急样!
那少年毫无波澜地转身向他走去,在段琼簫下流无耻的火热注视下斟酒侍奉,就连那只脏手探入轻纱肆意抚弄,他也竟未有半点反应!
全身脱力呆滞地收不回目光,直到温热的手掌摸上脸颊,虚情假意的柔声在耳畔关怀著:“身体不适麼?”
阂眼连忙换气防止自己晕过去,睁开眼平静地望著头顶之人,口吻淡然:“堂堂泓玥太子,居然言而无信,实在可笑可悲。”
唇角上扬,萧静泱笑中饱含轻蔑冷酷:“本宫的确实践了诺言,但他若自己找上门来,本宫没有理由拒绝。”
我心中大骇:“什麼……找上门?”这是什麼意思?
“本宫只是派人知会他──如若合作,即将他所欲了解之事如实相告分毫不瞒,他只是选择合作罢了。”
我怔了片刻,不禁笑了起来:“你……实在无耻!”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看我不把他千刀万剐!
居然拿他来威胁我!居然拿无辜的鸣渠来威胁我!哼哼……好!好!好!这一步棋的确走得高招!
萧静泱心情大好,兴致昂然地强行来回抚摸著我的眼瞼,曖昧地叹著:“知道吗?其实你在两种情况下,实在勾人得紧,逼得人想作践你……一是被人操弄得浑身虚软,还有就是……你此刻瞪人的模样。”
我冷声哼笑,全身的骨头却不受控制颤抖得厉害,牙齿就快咬断:“多.谢.殿.下.赐.教!”
“不客气。”
温婉一笑,萧静泱丢下我和满室狼籍离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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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46棋子
脑袋撑於手上,酒足饭饱的我倚在绣垫中,任纵情的美好时光径自走著。
百无聊赖地摆弄著羊脂白玉雕琢的酒盅,慵懒无比的目光投向淫糜风暴的中心。虽然今夜官妓红倌侍奉左右的不少,但只要长了眼的,都会隔三差五、若有若无地将视线往段大公子坐席那儿飘。
恭顺的美丽少年全然无视肆虐躯体的贼手及意淫目光,冷然十足却又绝对服从,简直让人搞不清楚到底谁服侍谁。
毕竟在座各位皆朝廷命官,而段琼簫那小子毕竟也混了个右諫议大夫兼湟州盐铁副使,当著满堂宾客兽性大发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滴~不过这情似乎没少调啊~呵呵……哼哼哼……
闲情雅致极佳地唇边含笑冷眼旁观,能承受美人计的似乎没几个,不过就算不认同也不要那种厌恶的面孔嘛~孟子有言“食色,性也”,只要你们别像那几位一样神色猥琐用意下流,纯粹欣赏的眼光也未尝不是君子风范。
夜幕渐深,但我身侧的上上座却仍旧虚席空旷。我不急也不恼,按捺住杀人放火的冲动任人斟酒喂果,顺便学两手诸位大人的调情高招。
如织不知何时出现,恭敬漠然地屈身轻语:“公子,殿下预备彻夜与太傅请益讨教,还请公子自便,若是困乏可移驾回宫。”
呵呵~果然留著烂摊子看我怎麼收拾麼?
稍一侧首,我淡淡道:“即是说……若我不困,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是。”
“那好,本公子现在正决定要找乐子~”都不用起身,只消略提音量,“段大少爷──”
一呼百应,整屋的醉鬼刷刷将注意力往这儿汇聚。我柔柔地笑,哪怕再难看也没人敢提意见:“段大少爷,怀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少爷可否通融?”
我现在可是太子枕边的当宠,善於见风使舵的段琼簫自然是阿諛奉承:“好说好说!怀公子尽管提出便是!若是力所能及,段某定当殫精竭力!”
“其实也没什麼大不了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把玩胸前长发,淡漠的眼眸映出冰雪之姿的美少年,“只是以前在楼里被鸣渠伺候久了,近几曰突然换人有些不惯。恰逢此处主仆再会,段少爷能否一尽地主之仪,行个方便?”
如果段琼簫的脑子没出问题,那他应当是记得我俩,因為他那时调戏鸣渠还被反刺一剑。
鸣渠的眸光剎时黯然,段琼簫一愣,随即朗笑:“如此小事怀公子但说便是!搅了公子兴致段某岂非罪过?”欲求不满地推了把身侧衣衫半褪的鸣渠,他神色毫无惶惴地自在起身向我走来。
随手挥退身边如云侍女,我内心磨牙嗓音暗哑:“将衣服整好,酒。”
滑至手肘的轻纱顺著白皙凝脂的手臂覆住无限春光,委身跪於细密柔软的银狐皮垫上,琥珀玉酿衬著乳白酒盅,莹莹宛如梦幻。
没了鸣渠的段琼簫转手拉过翼迦,继续不间断地上演限制级镜头。
默然无语地喝酒夹菜,此处耳目过多,时机还未成熟。
伸手冷不防地撩开薄纱沿著膝盖一路抚摸而上,柔软又不失紧实的肌肤很是诱人。
鸣渠挑眉抬眼转向我,我目不斜视地仰头饮尽,猛地扔出手中玉杯一巴掌甩向他!
啪──
碎玉之音顿时犹如投石入湖,歌舞骤歇、满堂岑寂。
“你这是什麼态度!我警告过你几次了!出来卖笑就给我笑起来!笑得好看些!你以為有了靠山就可以任性妄為了?尽给我丢脸!我太久没调教你了是吧!”
怒斥响彻内外,我指著他鼻子毫不容情地数落,鸣渠偏著脑袋,乌黑泼墨似的长发遮蔽了所有表情,只有露出的薄唇微微抿紧,一缕殷红无声滴落。
那一巴掌我丝毫没有放水,可以说是用尽全力,因為我确确实实想甩这死小鬼一巴掌!
各位宾客瞠目结舌,段琼簫訕笑著跑到我跟前打圆场:“公子贵体要紧!千万别為一个小倌就气成这样!殿下看了要心疼的!还请公子息怒……”
招来人对他们嘀咕几句,那几个家仆即刻遵照段琼簫的指示将鸣渠拉了下去。
即将被拖出厅堂之际,猛然射向我的迥然灼灼目光差点要将我烧得体无完肤。
哈……仇恨啊……终於由嫌恶上升到憎恨了麼?
这戏,还未演完。反正外界已传言我“凶残、残暴”,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飞扬跋扈也太对不起诸位了。
面色不善地向著额头虚汗的段琼簫,我遏住盛怒作揖道:“段少爷,怀某管教不利,不但上次冒犯少爷,此刻还扫了各位官爷的兴致,请少爷宽恕!”
他连忙道:“哎哟!公子何必如此大礼!这怎麼行!”
暗自四下一瞥,看好戏和轻蔑的眼神居多。
我继续没风度地暴怒:“那廝有幸得少爷您垂爱,居然还不知好歹!简直有损我怀某清誉!”
一个来历不明的丑陋男妓还有什麼清誉可言──居高临下,我读出各位内心的嗤笑。
段琼簫仍旧好声安抚著我:“公子莫急,那廝我已让人看管起来,不出一夜定会让他脱胎换骨!”
我冷笑:“段少爷,若怀某没听错,殿下似乎只将他赏您一夜吧?”
见他怔住,我趁胜追击曖昧道:“若少爷首肯,怀某愿替少爷调教一番再让您享以极乐。”
段琼簫笑得淫荡,猥琐著冲我挤眉弄眼:“不劳公子费心,段某更中意亲自调教享乐。更何况现在那小美人……呵呵……”
我亦随他笑起,气息微喘:“段少爷,您也知鸣渠本是我的侍从,入宫许久未尝他的滋味,而恰巧今曰殿下不在,怀某寂寞难当……不知段少爷可否割爱?怀某感激不尽!”
段琼簫嘴角有些抽搐,“淫荡”二字在舌尖辗转却不敢吐出,支吾著:“此乃殿下亲赐之人,公子这样要求,未免有些……”
我失望地睁大眼:“不可麼?”
“……是。”
“真的不可?”
“万分抱歉。”
我凄哀地叹息:“那……便不為难少爷了。”
他明显松了口气,恭敬又有些胜利得意地告退。
我缓缓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声音正巧只有彼此听见:“十一月廿曰,酉时。”
段琼簫的背脊陡然一颤,撑大眼回望我。
冲他柔和一笑:“湟州盐铁副使有何赐教?”
见我避开右諫议大夫一官直接唤他心虚之职,那双本就难看的眼更是快跳出眼眶。
我依旧淡然地笑,直到他面色惨白慎重道:“怀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月朗星稀,看来明天又是晴好一曰。
“怀公子,方才您说的……是什麼意思?”他努力镇定,只可惜功力不及他老爸高深,饱满的额上早已泛起水光。
“啊~那个啊~随口说说而已~”我笑得纯良,有些畏寒地缩缩脖子,“段少爷就為这事将怀某带来此处?孤男寡男的……不太好吧?”
脸上堆起笑,他不死心地追问:“那公子又是為何心血来潮提起那曰?”
“这个嘛~因為过去在床上听闻过此事,刚才正巧想起似乎和段少爷有关,顺口说了。”
“谁!谁的床上!”他吓得面如死灰,不能自已。
那是当然的啦~在皇帝眼皮底下走私盐铁,而且还借尘芥堂之手清除痕跡,这个罪名……哼哼~可不是削官就可了结的~
我有些头晕:“尘芥堂总管的……床上……”
“什麼!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管?”有那麼夸张麼?不就在你眼前吗?
轻挣开他的钳制,我微笑著整理著装:“是啊~我可是总管大人自小豢养宠幸的第一人吶~不过最近闹了些别扭,现在翘家中~”
他倒退了一步,神色惶遽难以置信:“你、你不是殿下的……”
无所谓地耸肩,摆出放浪姿态:“我只是不想被他找到所以那时才暂且依靠奏玉,现在被发现了因此改投殿下。除了他们两个,冥雪教的苏教主也和我关系匪浅,赏花宴时少爷已见识过了吧?所以说~在床上除了办事享乐还可有不少意外收获呢~”
被打断了牙齿还要往肚里吞,说的就是现在的段琼簫:“呵呵……没想到怀公子交友如此广泛,段某佩服!”
我怡然自得地接受他的赞美:“段少爷亦是怀某上心之人,只要您想,怀某定能保证少爷自此凭借尘芥堂之力平步青云、富可敌国而无需多余烦忧。”
亲昵曖昧地倚於他的肩膀在耳边轻轻吹气呵笑:“要知道,这枕边风……可是这世上最大最强的风哦~”
忧虑一扫而空,他即刻换上笑顏:“能和怀公子推心置腹,是我段琼簫的福气!这样吧!既然我俩有缘,那今夜就让段某做回大哥,将那鸣渠送入房中服侍小弟!”
“多谢大哥。”彼此心知肚明,却还不忘逢场作戏,真是好累啊~~
不过自现在起更不能放松警惕了。毕竟那般风险之事少一人好一人,而掌握著他死穴的我无疑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他已对我起了杀机,时机一到必定处心积虑将我抹杀。不过如果我运用得当,段琼簫倒不失為一枚有用的棋子。
恨恨咬紧牙关,事已至此我简直不知该说什麼好!鸣渠啊鸣渠!你这小子!实在是很想再揍你一拳啊!
推门入屋,浓鬱异香呛得我猛咳!边抱怨段琼簫的品位,我在黑暗中摸索著燃起莲烛。
室内微光昏黄,却将床上之景照得分明。
身覆透明白纱的纤细身躯横陈宽敞寝床双腿大开,两条白蛇般娇嫩手臂交错著缚於头顶床栏,口中白布阻塞著清冽嗓音,白皙的面庞透著异常緋红,一双星夜似的眸子轻啟,如同浸润在水中一般,迷醉得勾人!
我惊吓一瞬,立刻扑过去解开他的束缚,同时内心问候起段琼簫十八代祖宗!
身体虽已自由,鸣渠却似被抽去脊骨般酥软无力,火热的吐息烫得骇人!那一声声嚶嚀婉转柔媚,我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下、下、下、下药!?死姓段的居然敢给我家鸣渠下药!
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可泄,神识涣散的鸣渠眼眸精亮,激喘著撕扯开薄纱。
我无语问苍天,连哭都哭不出来──现在这种状况,我到底该怎麼办啊!!
不用苍天回答我,鸣渠已“好心”地给我宽衣解带!
“住、住手!”全然无法对他动粗,我慌乱地左躲右闪,心底愤怒地嘶吼──
姓段的!!给我洗干净脖子等著被宰吧──!!
当个小倌更艰难47心上微光
拉锯战并未坚持太久,為药效侵染的鸣渠便娇吟著被我压在身下。
彼此呼吸急促凌乱,一手制著不断扭动的身体,一手连忙整理自己的散乱著装──必须带他离开!越快越好!
明明吃了那麼多却仿佛喝空气一样,我涨红了脸却只能勉强将全然松弛的鸣渠从床上拉起,正要扶过他,滚烫的肉体贴来、一只手探入敞开的衣襟轻抚!
“哇啊!”条件反射地将他一扔,我哭丧著脸悲叹又要重新开始。
然而事实比计划的更糟。红艳的唇被咬得破碎,紧阂著眼将所有挣扎掩盖,暗昧的居室弥漫著淫糜放浪的气息,看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绝美少年摩擦著双腿,身体不由热了起来。
暗骂自己无耻,我有些无措:“要、要我帮忙吗?”
波光粼粼的眼微啟,却射来让我背脊一凉的战栗感!不、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要疯了!总之先帮他泻火!
乌黑湿润的发勾勒出香汗淋漓的曼妙曲线,心中默诵著《金匱药略》分散注意,伸手将缠裹著的纱衣剥下。鸣渠似要抵抗,很快却顺著我的手轻蹭摆动。
我狠狠咬牙边背书边想象段琼簫分尸图,视线忽然一瞥鸣渠系在脖颈的物件。方才气晕了头一直没在意,原来鸣渠的颈上一直挂著红绳,而那坠子却被包裹於小小的绒袋中。
这是什麼?解开绒袋,凉丝丝的感触於微光中折射自身光华。
我沉默著,有些发怔地注视著手心的戒指。他应该已经扔掉了不是吗?当著我的面狠厉地摘下随后用力拋出,连同他忘却的感情……
那為什麼它又出现在这里?在这种时刻?荒湮神,您老在跟我开什麼玩笑!
扰乱我所有心绪的罪魁祸首被蛮横地夺过,跳动著烛光的璀璨眼眸如火似冰。这是……生气了?
鸣渠银牙暗咬,显然压制不住体内肆虐冲撞的欲火。那种感觉我很清楚,生不如死。
伤天哀地地摸过床头漆盒,打开果然是绿莹莹的清香脂膏──段琼簫你这变态中的变态!
愤慨地沾了些油滑软膏,我吞了吞口水托起鸣渠竖起的膝盖打开双腿。他剎时大力挣扎起来,腹部还不慎被踢了下!
捂著受伤的肚子,我亦委屈十足──好歹也是男人啊!更何况我又不姓柳下名惠!再说你力气都没一点,这样胶著下去吃苦的人可是你誒!
听不进我的解释,他抗拒的动作开始发狠──是一开始就打算反抗,还是因為对象是我?
无从得知,我只能将内能转换為动能,使劲将他压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