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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府,越重要就设越多的府,不重要的甚至没有府。
再说军人的来源。当时户口本按财富多少分九等(就好像现在分农和非农),只有上等和中等的人可以当兵,这些人自愿当兵的就去报名,然后由政府挑选。当兵人家的租庸调(唐代的税)都豁免了,此外不发饷给,一切武装须由军人自办。不过这不是问题,因为这些军人出身都比较好,家境殷实,完全可以负担。这些军人集合上一千二百家,就组成一个上府。少一点一千人就是中府,再少一点八百人就是下府。
好了,你成为府兵了,你平常都在自己的“府”里耕田为生,于农隙操练。然后根据政府的安排,你要到中央宿卫一年,其间更番数次(具体不说了,很复杂),或者是去边境守卫,时间到了就可以复员。
这是士兵,再说军官。
中央直辖十六个“卫”,各“卫”都有一个大将军,打仗了就由大将军统领出征。战争结束,兵归于府,将归于卫。(平时在本府的军事长官“折冲都尉”仅仅是负责日常训练)。这些军官立功以“勋”奖励(比如封你作子爵、男爵之类的)。军官其实是有勋无职,除了最高的在朝作大将军,其他的都回家种田,并不参与政治。回家种田的带勋军官自然有他的荣耀和优惠,所以大家也愿意当军官。
至于后来府兵制的崩溃则源于士兵地位的下降(没有皇帝陪着训练了,还要被贵族拉去免费盖房子)、戍边的漫长而无法复员(参见杜甫的《兵车行》)以及人口统计上的人事怠慢(死了不除名,新生不登记),此间暂且不提。
文中的大淼兵制则取汉与唐两者相结合。
基本上下层士兵的来源与府兵相同,设府,但全民征兵,最后由政府挑选,农闲时在本府训练,他们轮番上中央和边境“卫”“戍”。至于保卫皇宫里的“禁军”,一部分是京城的大家子弟、一部分是武奴,还有一部则是军队中的佼佼者。
军官的设置,则是皇宫的“禁军”长官为“禁军统领”,京城的守卫军成为“大将军”,比如傅曙的烈阳大将军(一般平日都只是称“将军”)。而地方上,有带领日常训练的折冲都尉,也有守边的“大将军”和“将军”,比如“燎原大将军”郑志铎,和他手下的将军们。
33、颜川
今天是四十岁生日,他很高兴,因为下午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弟弟颜御了。
从颜川三十岁结婚后不久,颜御就去周游世界。
周游世界是颜御一直以来的梦想,还记得御十六岁那年斜倚在窗台上望天时的模样,像一只鸟渴望着蓝天,他缓缓侧过头,轻轻一笑,说:
“真希望有一天能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颜川觉得当时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了,从此发誓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弟弟实现梦想!
为了让弟弟更放心地去玩,颜川埋首工作,十几年来兢兢业业,公司规模不断扩大,成为世界上有名的企业。别人问起他工作的动力,颜川只是说:“希望御在世界的另一边能玩得更快乐。”
颜御除了每隔几天发来的E-mail便没有其他联系。他总说世界各地的到处转,老换电话麻烦,便只用mail联系。颜御的来信往往不会太长,说一些在世界看到的奇闻趣事,最后一定要问候一下哥哥和嫂嫂,信虽然简短,却让人看的暖心。
十年没有看到弟弟了,颜川觉得自己快想疯了,派人去追寻却总是慢了一步,这次他特地通知弟弟一定要回来庆生。虽然颜御这次足足等了五天才回信,但他还是答应了:
“我会回来的。”
颜御不让颜川去接他,他说要自己回去。
颜御是下午一点班机,现在应该快到了。
颜川不断地看表,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来临,一种莫名的恐慌在侵蚀心房。妻子温柔的劝抚一点用也没有。
颜川越来越烦躁,开始不断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叮咚——
门铃终于响起。颜川迫不及待地去开门,心中却生出一个疑问:御没有钥匙么?不可能,我不是给他了……
颜川带着无限的期望看着门打开,心似乎也随着门而敞开,阳光落进来,照亮了房间。颜川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喜悦地情绪不断冲刷着他的神经,然而当他满怀期望地抬头时,门外站的却不是颜御。
“林小姐?”
对于门外的人颜川感到惊异莫名。林雅娟,颜御十分亲密的一位女性朋友,一度以为他们会结婚,然而他们却始终以朋友自称。
颜川的目光落在雅娟一身黑衣上和她手上的白玉盒子上,恐慌再次蔓延,这次汹涌得几乎要将他覆灭。
林雅娟神色平静,平静得如同死人!
林雅娟以波澜不起的声音说:“颜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御让我给您带一声‘生日快乐’,只是,这句话,他不能亲自来说了。”
颜川抓住雅娟的肩膀:“御呢?御在哪里?他为什么不能来了?他从来不会失约的!”
林雅娟垂目,轻轻抚摸着那个白玉盒子,轻声自语:“是的,御从来不会失约,只是,那是活着的御……”
“你说什么?!”颜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字眼,忍不住松开手退后一步。
林雅娟抬起眼,对上颜川的眼睛,捧上那个白玉盒子:
“御走了,五年,五年前的今天,在他给你发出最后一封生日贺电之后。御不让我告诉你,我自作主张用白玉雕了一个骨灰盒,我想,只有这种温润纯洁的玉才能配得上他……”
颜川终于再也无法支撑,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那血落在白玉上,明艳动人。
束缚东宫 正文 第32章
33、颜川
今天是四十岁生日,他很高兴,因为下午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弟弟颜御了。
从颜川三十岁结婚后不久,颜御就去周游世界。
周游世界是颜御一直以来的梦想,还记得御十六岁那年斜倚在窗台上望天时的模样,像一只鸟渴望着蓝天,他缓缓侧过头,轻轻一笑,说:
“真希望有一天能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颜川觉得当时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了,从此发誓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弟弟实现梦想!
为了让弟弟更放心地去玩,颜川埋首工作,十几年来兢兢业业,公司规模不断扩大,成为世界上有名的企业。别人问起他工作的动力,颜川只是说:“希望御在世界的另一边能玩得更快乐。”
颜御除了每隔几天发来的E-mail便没有其他联系。他总说世界各地的到处转,老换电话麻烦,便只用mail联系。颜御的来信往往不会太长,说一些在世界看到的奇闻趣事,最后一定要问候一下哥哥和嫂嫂,信虽然简短,却让人看的暖心。
十年没有看到弟弟了,颜川觉得自己快想疯了,派人去追寻却总是慢了一步,这次他特地通知弟弟一定要回来庆生。虽然颜御这次足足等了五天才回信,但他还是答应了:
“我会回来的。”
颜御不让颜川去接他,他说要自己回去。
颜御是下午一点班机,现在应该快到了。
颜川不断地看表,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来临,一种莫名的恐慌在侵蚀心房。妻子温柔的劝抚一点用也没有。
颜川越来越烦躁,开始不断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叮咚——
门铃终于响起。颜川迫不及待地去开门,心中却生出一个疑问:御没有钥匙么?不可能,我不是给他了……
颜川带着无限的期望看着门打开,心似乎也随着门而敞开,阳光落进来,照亮了房间。颜川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喜悦地情绪不断冲刷着他的神经,然而当他满怀期望地抬头时,门外站的却不是颜御。
“林小姐?”
对于门外的人颜川感到惊异莫名。林雅娟,颜御十分亲密的一位女性朋友,一度以为他们会结婚,然而他们却始终以朋友自称。
颜川的目光落在雅娟一身黑衣上和她手上的白玉盒子上,恐慌再次蔓延,这次汹涌得几乎要将他覆灭。
林雅娟神色平静,平静得如同死人!
林雅娟以波澜不起的声音说:“颜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御让我给您带一声‘生日快乐’,只是,这句话,他不能亲自来说了。”
颜川抓住雅娟的肩膀:“御呢?御在哪里?他为什么不能来了?他从来不会失约的!”
林雅娟垂目,轻轻抚摸着那个白玉盒子,轻声自语:“是的,御从来不会失约,只是,那是活着的御……”
“你说什么?!”颜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字眼,忍不住松开手退后一步。
林雅娟抬起眼,对上颜川的眼睛,捧上那个白玉盒子:
“御走了,五年,五年前的今天,在他给你发出最后一封生日贺电之后。御不让我告诉你,我自作主张用白玉雕了一个骨灰盒,我想,只有这种温润纯洁的玉才能配得上他……”
颜川终于再也无法支撑,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那血落在白玉上,明艳动人。
束缚东宫 正文 第33章
这几章不重要,我就不发了!!
34-35、(无关跳过)
束缚东宫 正文 第36章
36、默言
水德181年,太子八岁,和雄单使臣萨朗耶奉旨闲逛临澹后一日,山子落前来看望。
林默言站在门外,看到太子的外公户部尚书林功缓缓行来。
林功笑眯眯地说道:“默言,太子这么早就醒了?”
林默言躬身道:“山太傅和太子在里面。是否需要属下进去通报?”
“不用了,默言,不若你陪我说说话吧。”
“大人有此兴致,默言自当奉陪。”林默言面无表情。
林功缓步踱到花园中,林默言始终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林功停下脚步,回身笑道:“默言无须如此拘谨,算起来,你也是我林家的子孙。”
林默言依然是面无表情:“自父母去世之后,默眼便忘记了自己的姓。”
林功一顿,还是温和地说:“默言,当年的事……”
林默言打断他的话:“往事随风过,还请林大人无须再提。”
林功沉默片刻,道:“默言真的不考虑老夫所提之事?”
林默言诡异一笑,道:“林大人以为默言还会为林家做事么?”
林功愕然。
只听林默言轻声道:“父母当年被捕,大人可有念过半分同宗之情出手助过?不曾。默言自那日起便对自己说,默言,你只叫默言。那些人将我送入宫中,如果不是默言刚刚受过刑,身体虚弱,只怕等不到太子出现便要和这宫人一样了。那时大人又可曾想过还有这么一个林氏子孙在秋宫之中?”
林默言说着这番话,目光中只有死一般的平静,那些往事都与默言无关了。他只是在复述一个曾经以死抗辱的男孩的心境罢了。
林默言望着林功,缓缓说:“呵,林大人,自从太子那日在秋宫对我伸出手起,这世间便只剩下一个太子的默言。”
林功无言以对。
“请大人回偏方等待吧。”
林默言不再理会这个老人,行回书房,却在拐过长廊的一刻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再看他身边森耶的眼神,林默言知道太子已经知道他的去向了。
林默言没由来的心中一慌,上前行礼,嘴巴不自觉地就要辩解,但他只说了一个开头就被太子打断。
太子微微一笑,只问:“林大人呢?”
笑容轻易地安抚了躁动的心,林默言知道是被信任的,无条件信任的。
林默言听到自己的声音恢复了沉稳,在说:“在偏厅。”
太子背影淡淡,看不出喜怒或哀乐,却能让人平静。林默言又想起三年前的那日,黑衣的孩子对他伸出晶莹玉润的小手,清冷的声音落在心里只剩下温柔和怜惜:
“跟我走吧,默言。”
从此,这世间便只剩下一个太子的默言。
束缚东宫 正文 第37章
37、落水
(水德181年,太子八岁,因为和雄单使臣萨朗耶去了一趟勾栏院,而引来皇帝训斥。太子温言相诉,皇帝最终平息怒气,暴怒而来,舒心而去。)
太子书房中,玄澈把玩着一卷小纸,对林默言说:“默言,你的武功如何?”
林默言道:“殿下要属下和谁比呢?”
玄澈说:“会不会有人一直跟着你,而你却完全感觉不到呢?”
“并不是没有可能。”林默言坦言道,“属下的功夫在同一辈中算得上上乘,但毕竟年龄所限,内功不可能太过精深。而有些人擅长追踪匿藏之术,轻功卓绝,这等人属下就很难发现。”
“那如果你知道有人跟着你,那你刻意去找,能找到吗?”
“一般是可以的。”
玄澈轻轻一笑,道:“那默言就找找我们身后的影子吧。”
五月——
渐渐变热的天气似乎让人也容易烦躁起来。
“殿下,属下找到那个影子了。”
“哦。”
“他始终跟在殿下左右。”
“默言,你去书房。还有,让周围的人都退下去。”
“殿下?”
“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林默言离去,连带着本来就如同幽灵一般隐藏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消失了。
玄澈站在湖边,看着鱼儿在水中嬉戏。
湖水看不到底,大概有三四米吧?湖边有栏杆,虽然十分矮小,不过看起来并不容易掉下去。
怎么样才自然地落水呢?
玄澈沿着湖走了两步,突然跳到栏杆上,谁知脚下一个打滑,扑通一声落了水。
玄澈在水中挣扎了两下,脚点不到底,他不得不呼救。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顺利,太子落水,周围没有人,所以一个本应该隐藏的侍卫不得不现身。一个普通侍卫打扮的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诡异出现,展身掠到湖面,弯腰拎起太子的衣服,脚尖在水面上一点,又轻飘飘地折回了岸边。
太子浑身湿透,头发散落,湿润的乌丝贴在白皙的脖颈上,其实看起来并不怎么狼狈,反让人想到了美人出浴的艳丽。事实也是如此,太子总是从容不迫的。
然后默言到了,其他的宫女太监也到了,最后连皇帝也出现了。
皇帝很生气,要责罚所有御花园里当值的宫人,不过太子劝阻了。皇帝本不听,但当他看到那侍卫时,他愣了愣,抱起太子便不再说什么。
“父皇,他叫什么?”
“幽影。”
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
若干年后,皇帝第一次带着太子单独出宫,惊人的美貌竟然引来了登徒子。
太子一摸身上,太子的令牌、信号弹、匕首和药物一个也没有,看看身边的父皇,他不得不再次提起那个名字:“幽影呢?”
“被我留在宫里了。”皇帝很自然地回答他。
束缚东宫 正文 第38章
38、出嫁
“父亲,孩儿与平阳公主情投意合,请为孩儿向陛下请婚!”
年轻人对面前威严的老人说。
老人皱起了眉头:“平阳公主?太子的姐姐?一个不得势的公主……朝儿,为父替你另谋一场婚事。”
年轻人第一次扬起灼灼目光对上父亲的注视:“不!朝儿此生非公主不娶!”
半月后,礼部尚书终于熬不住儿子以死相逼,上书请婚。
东宫——
玄沐羽正在和太子下棋,礼部尚书求见。
“平阳公主?”玄沐羽十分疑惑地反问一句。太子在一边说:“就是澈儿的大姐,平阳公主玄淑。”玄沐羽这才一脸恍然大悟。
礼部尚书心往下一沉,愈发后悔这场婚事,最好陛下不要答应……
礼部尚书还是说:“家中痴儿对公主一往情深,还请陛下恩准。”
玄沐羽道:“那问问公主的意思吧。宝德,去请公主。”
少时,平阳公主到。
玄沐羽看看眉目柔顺的女儿,问:“淑儿,你愿意嫁给礼部尚书之子……”
“崔朝。”太子一边提醒皇帝忘记的名字。
“哦,尚书之子崔朝,”玄沐羽对太子温柔一笑,又问公主,“你愿意吗?”
玄淑大喜过望,跪下道:“女儿愿意!”
玄沐羽点点头:“那崔尚书就看着办吧。”
“是。”礼部尚书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太子看一眼尚书和公主,道:“父皇,您就这样把大姐嫁出去吗?”
玄沐羽奇道:“那澈儿说呢?”
太子笑道:“大姐习惯了宫中的吃穿用度,澈儿担心大姐到了外面会不习惯,父皇难道要看大姐嫁出去之后受苦吗?况且澈儿就这么一个姐姐,姐姐就这么嫁出去,澈儿也会想念的。”
玄沐羽略有所思地看看礼部尚书和女儿。
待二人退出去,玄沐羽揽过太子,捏捏他的小鼻子,道:“你这颗七巧玲珑心!谁的心思都明白。”只是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太子只是微笑。
水德182年,平阳公主玄淑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