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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_by_erus-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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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求饶,却听玄澈话锋一转又说:“虽然功过不能相抵,但罪是罪,功是功,父皇,您要罚他,但也要赏他。”
  玄沐羽有所悟地点点头,道:“宝德,你自己去领五个大板。不要耍花样,你们太监司的花样朕知道,朕要你结结实实地挨上五个板子,听到没?”
  “是!谢陛下开恩,谢太子殿下开恩!”宝德听说自己不用死了,激动地把头磕得咚咚响。
  玄澈又说:“罚也领了,赏也不能少了你的。父皇,您看要怎么赏他?”后一句是对玄沐羽说的。玄沐羽有意让玄澈做好人,便说:“澈儿自己看着办便好了。”玄澈微微一笑,反问宝德:“宝德公公,你希望得个什么赏?”
  宝德说:“老奴犯了大错,免了死罪已是千恩万谢,怎么敢再讨赏。”
  玄澈道:“公公既然不肯说,那孤就自作主张了。公公先起来吧。”玄澈转而对玄沐羽说,“父皇,辽阳太守贪污一事事关重大,儿臣想亲自去一趟。”
  玄沐羽愕然:“澈儿要去辽阳?”
  “正是。太守、郡监察使,甚至右御史大夫,这件事牵涉得太广,如今国内不安定,澈儿不放心。”玄澈顿了顿,又说,“另外澈儿也想去看看地方军到底如何,可不要到时……拿不出一个人来勤王才好。”
  玄沐羽思忖片刻,道:“澈儿要不要和晏子期他们商量一下?”
  玄澈摇头:“不了,虽然晏大人可信,但其它人儿臣却不敢肯定。既然这件事能瞒这么久,想来朝廷上也有不干净的人。和他们说了反而走漏风声。父皇只需称孩儿病重便可。”
  玄沐羽反对:“此去辽阳没有两三个月不可能回来,难道‘太子’要病重三个月?那天下的御医都当斩了!”
  玄澈笑道:“无需病重三个月,‘太子’只需病上一个月,再修养几日,就可以对天下公布:太子要到辽阳巡视灾情。这一个多月里,儿臣早已进入辽阳境内,该知道该看到的也都知道、看到了,接下去的事亮出身份即可。”
  玄沐羽想了想,却说:“澈儿还是不要去了,太危险了。”
  玄澈没想到说了半天竟然换来这么一个回答,只得无奈地叫一声:“父皇!”
  玄沐羽很认真地说:“父皇不希望澈儿陷入危险。”
  玄澈一怔,随即道:“儿臣不会有危险的。”
  玄沐羽不再说话,目光落到一边。玄澈知道他是默认了,为皇帝的别扭轻轻一笑后对宝德说:“刚才说要赏赐公公,想来普通财物公公也看得多了不希罕,既然公公是辽阳人,不如这次就让公公陪孤一同去趟辽阳吧?”
  宝德一副受宠若惊地模样跪拜:“谢殿下!”
  玄澈看他虚假的样子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
  接下去几天里,太子的面色都不太好,上朝时时常能看到他皱眉的模样,在上书房中,大臣们也会听到太子的咳嗽声。果然不日太子就病倒了,接下去的一个月里都没有上朝。这可苦了晏子期为首的大臣们,皇帝依然不管事,原本有太子分担的政务再次推下来,忙坏了一群人。
  太子虽然病倒了,但禁军的训练没有停止,七天一次的考核没有半点防水,陆续有人因为不合格而被赶出军营。
  平王府一个清幽的小院子里,司苍与姚姓公子低声交谈。
  那姚姓公子说:“司先生知道太子改革禁军的事了吧?”
  “闹得那么沸沸扬扬,司某怎么会不知道?”司苍笑笑,“只是没想到皇帝还真敢把禁军放到太子手里,莫非……”
  “莫非什么?”
  “没什么。宫闱琐事,不值一提。”
  司苍想到安王的话,不愿多说。
  姚公子也懒得追问,勾起嘴角轻轻一笑,道:“皇帝大概以为自己交了权,太子就不会拿他怎么样吧。”说着他又皱皱眉,“司先生可知太子改革的内容?”
  司苍不咸不淡道:“据说没什么变化,就是多了些站立和转弯的训练,走路时要喊话,训练比起从前还要轻松。”
  姚公子却面露忧色,道:“司先生可知禁军现在每七天要进行一次考核,考核一次不合格者降级备用,两次不合格者逐出军营。若只是如此也罢了,但是两次考核下来,我们在禁军中的不少人不是被驱逐就是被降级……”
  司苍异道:“姚公子所安插的人似乎也太过愚笨了吧,怎么都赶上考核不合格了?”
  “司先生怎么这么说话!”姚公子不快道,“平王殿下不上心此事,我们下面的人很难行动。司先生此来仓猝,我们临时能拉拢到的人多半是禁军中的渣子,本来就只是打算借他们制造混乱而已,怎么会想到太子殿下突然要进行改革?我们的桩子也并非都通不过考核,那些优秀的自然留在军队里,只是从人数上说,桩子已经大大减少了而已!”
  司苍不急不恼道:“姚公子无需激动。司某这不是正在和姚公子商讨对策么,司某总要知道个情况嘛。”
  姚公子不满地冷哼。
  司苍笑道:“好好好,总是我的错行吧。司某刚才失言了,还请姚公子恕罪。”
  姚公子撇他一眼,气呼呼道:“司先生过礼了。”
  司苍笑笑不答。
  姚公子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司先生那边的人如何?”
  “还好。”司苍说,“都是几年前就埋下的人,虽然也有被淘汰,但并不多。”看姚公子似乎不太服气,司苍便补了一句:“我们发展的人都属于中上层,因为讲求稳固,所以人数并不多。剩下的大概不会比姚公子那边的多。”
  姚公子听了这话略有舒心,说:“司先生,太子此次所谓的改革莫不是为了拔桩子吧?”
  司苍道:“难说。太子心机深沉,向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若从改革内容上看,新的训练对于禁军战斗力的提高毫无作用,却多了考核,太子似乎真的是要将桩子拔掉。司某比较忧虑的是,太子所淘汰之人是刚好拔了我们的桩子,还是特意的。若是后者,太子对禁军的监控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了啊!”
  “姚某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姚公子眉头紧锁,“真不知有多少眼线在我们周围……”
  司苍想到太子可能埋下的桩子数量,不免有些心寒,猛然想到一事,立马起身对姚公子拱手道:“姚公子,司某想到一事需与家中主子联系,在此先行告辞了,还请公子恕司某失礼了。”
  司苍匆匆辞去平王府,回到住所,招来信鸽写下一卷小纸:
  速查通川,疑为奸细!
  注:监察使,就是地方上的御史。
  束缚东宫 正文 第47章
  47、巡查
  玄澈秘密出行辽阳,随同的除了宝德太监,还有林默言、森耶和一个叫沈煜的年轻人。
  沈煜便是将血书交给宝德的人,他到了临澹之后一直住在宝德府邸中。玄澈因为决定去辽阳,便招他来见。
  沈煜是沈从海的堂弟,读过书习过武,平日里算半个游侠性质的无业良民。那日沈从海突然叫他前去,他到了那里就看到哥哥割破了手腕,十分虚弱地将那本血书交给他,临死前托付他一定要将折子面呈皇上或太子。说罢,他哥哥就用尽最后的力量举剑自刎而死。
  沈煜拿了血书还未出府,就碰上有一群人上前围堵。沈煜搞不太清楚事情经过,但还是看出形势不妙,拼死跑出了沈府,一路南下,路上遇到多次追杀,最后身负重伤赶到临澹。沈煜的武功不足以潜入皇宫,但是哥哥又交待不可以交给其它大臣,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宝德太监。
  沈从海曾在临澹做过御史,与宝德太监有一点交情,沈煜听哥哥说起过此事。当时沈煜瞧不起太监,听了就没上心,现在事态紧急也只好急病乱投医。幸亏沈煜巧舌如簧,又碰到宝德还有点良心,才让血书上了龙案。
  沈煜跟在太子的队伍里,面色苍白,情绪低落。宝德和林默言并排骑行,宝德没心情说话,林默言不爱说话,两个人都沉默得很。森耶是个爱闹的主,耐不住寂寞拍马而上,把自己憋了几天也参不透的问题向太子问出:“主子,森耶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你说。”
  森耶问:“为什么那天主子就肯定是宝公公把折子混了进去?”
  森耶这么说,跟在后面的宝德也竖起了耳朵。那日他根本没想到会被发现,被叫进去时一点心理建设都没有,咋一听还真有点傻了,脑子转转刚想抵死不承认,没想到就被太子点了名,心里一慌就全招了。宝德自今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马脚。
  玄澈睨他一眼,道:“怎么,难道要我把十八般酷刑给你上一遍才高兴?”
  森耶抓耳挠腮道:“那当然不是,只是、只是想不明白。主子怎么这么神呀?!”
  玄澈道:“那日父皇将折子扔在你们面前,你和小青(上书房行走小太监)都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折子,只有宝德公公始终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不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识字,晓得厉害不敢看;二是他早就知道了是哪本折子,所以不需要看。但宝德公公不识字,就只可能是他早知道了有这么一封折子。而且我看他垂头跪在那儿,惶恐中还有些发愣,大概是在想着怎么推托吧?宝德公公,可有错?”
  宝德听了一头冷汗,忙说:“殿下圣明!”
  森耶拍手叫好,一直木然的沈煜也侧目多看了一眼玄澈。
  这番对话算是几人一路上最长的对话了。森耶偏偏憋着一肚子话说不出来,眼珠子直打转。玄澈看他闷得慌,便叫他过来耳语几句。森耶听罢点点头,凑到宝德身边去聒噪。
  宝德刚挨板子没几天,骑在马上屁股隐隐作痛,再加上辽阳虽然是他家乡,但他对家乡并没有多少感情。玄澈说是赏赐他带他回家乡,可在宝德看来这算不得什么赏赐,还不如随便打赏些金银财宝呢,反正皇宫的东西没一个是次品。
  森耶在一旁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宝德不爱理会但又碍于太子的面子不能发作,只能忍耐着往下听,却听森耶说:“宝公公你说那个什么太守的,贪污了那么多银子,家里一定很多财宝吧?”
  宝德听到财宝就条件反射地眼睛一亮,随即想到那些财宝又不是自己的,神色一黯,淡淡道:“是啊,十万两呢。”
  “那如果办了他,能从他家里找回全部么?”森耶笑笑地说,将“全部”二字咬得特别重。
  宝德一听就愣了,不自觉地抬头,恰好对上玄澈一个微笑,其中深意妙不可言。宝德顿时心下一片了然,屁股也不痛了,精神也好了,家乡之行变得灿烂无比,一下子情绪高涨起来,也有了兴致和森耶攀谈。
  森耶最高兴地就是有人能和他说话,况宝德作为大内总管对宫里的奇闻轶事知之甚详,两人谈起来也颇为有趣。五人的队伍因为多了这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变得热闹不少。
  一路避开城镇往辽阳急行,不过十天日程就进入了辽阳境内。既然是微服,到了人家的地盘里便要小心行事。玄澈、沈煜和林默言都易了容,玄澈化名林澈,沈煜化名严立,林默言便称莫言,玄沈人以朋友相称,宝德和森耶为了掩盖太监的身份,在脸上也抹了点妆,这两人一人是管家一人是仆人,默言依然是护卫。
  刚进辽阳郡,玄澈就看出了不对劲,连续经过两个村庄都是空无一人,农田荒废不说,里面还都是淤泥,大概是被水淹了还没有清理。
  朝廷的拨款不但是用于购买粮食赈济灾民,还在于组织民众对受灾地区的农田水利设施进行修复,眼前这状况显然是当地政府没有进行有效的灾后工作。
  又往前行,就看到不少官兵在驱赶平民。那些平民面色土灰,衣衫褴褛,走在碎石道上割得双脚鲜血淋漓。即使这样那些官兵还在不住地驱赶。
  有一个老者倒在地上,那官兵便是几个皮鞭狠狠抽下去,呼喝着让他起来。但老者大概是实在动不了了,手脚挣扎了两下却没有起来。官兵又是几鞭下去,老者身体挺了挺就不再动弹。官兵碎碎念了几声“晦气”也不再理会,估计那老人是死了。旁边有孩童上前哭喊,却被一个妇女强行拉走,那妇人还说:“再不走你也要死了!”果然,官兵又过来,举鞭就要抽打孩童,还是妇女护着求饶才躲了过去。
  沈煜在一旁早已握紧了拳头,他难以自持要冲上去,却被玄澈拉住。
  玄澈冷眼看全了这一幕,他只问沈煜:“你要救一个人,还是要救整个辽阳郡?”
  沈煜不是笨蛋,听了这话便明白其中意思,只能压制住愤怒,将胯下马匹拉扯得嘶嘶鸣叫。
  玄澈吩咐道:“莫言,你去问问,为什么要驱赶这些平民。记着不要惹事。”
  “是。”
  默言上前问了几句便回来了。事情很简单,辽阳郡里活不下去了,平民要逃到别的郡,但一来别的郡怕流民带来灾祸,二来辽阳郡官员也怕流民出去朝廷要治他们的罪。所以辽阳郡和临近的几个郡达成协议:如果有流民出郡便要赶回来。眼前这批就是先前从辽阳逃到平顶的流民。
  沈煜怒道:“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他们不能养活百姓,百姓还不能自己找活路吗?!”
  “这种事每逢灾祸就会发生。”玄澈淡淡地说,“人就是这样,谁也不想担责任。”
  沈煜愤愤道:“那就要这样算了吗?”
  玄澈冷冷一笑:“你忘了我来是干什么的?辽阳太守失职之罪是逃不掉了,至于贪污,现在看来也八九不离十。至于其它郡的太守——偶尔也要杀鸡儆猴才行。”
  一行人继续深入,走了两天才看到一座比较有人气的大城。这年头是有钱都买不到食物,还好玄澈他们带足了三天的干粮,不然巡视不成,太子先要饿死了。
  城门外聚集了大量的难民,多是瘦弱妇孺,大概青壮年早已卖身为奴了。城门守卫不让他们进去,结果城门外到处是死人和快死的人,呻吟哀号之声不绝于耳,腐败作呕之气冲刺鼻腔,说是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入城门的时候又听人说,刚开始时还有一户好心人家布粥,但是因为难民太多,粥不够,导致难民哄抢,还伤了布粥人,结果就再没人敢来救济灾民了。
  玄澈听了只是摇头,沈煜的神情说不出是哀痛还是惭愧,或者二者都有。
  其实没什么好惭愧的,死亡面前没几个人记得谦让。
  因为难民都被挡在城外,城中的状况看起来还可以,除了平民多有菜色,街道有些冷清外,倒也太平。转了一圈,商铺大多关门,有规模比较大的米粮店还开着,问一下价格,贵得离谱。
  虽然沈煜看起来很愤怒,但玄澈却没什么表情。
  灾区就是这样,情况甚至比玄澈想象的还要好,起码这些长官们将贵族保护得很好。这话说出来并非玄澈冷酷或袒护贵族,只不过如果贵族都被难民压垮了,再后谁来放血赈灾呢?又如何让太子打压这些日渐坐大的地主豪强呢?
  猪总是要养肥了才能宰杀。
  再走了几天,玄澈终于到了潼阳——辽阳郡的省会,当然也是我们可爱的郡太守所在地。
  如果忽略城外饿殍遍野的景象,光看看到眼前的繁华的话,玄澈还真要赞这太守一句“治民有方”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概就是对眼前景象的最好描绘。
  几人在潼阳里包了个小别院住下。玄澈不紧不慢地休整了几天,每日就是逛逛街,上茶楼喝点茶,除了在几家米粮店里询问价格的举动让人觉得他是此次反贪兼赈灾的钦差以外,沈煜几乎要以为这位太子是来度假的了!
  三日过去,沈煜终于沉不住气,逮了个机会拦住玄澈,道:“殿下,在下实在不明白殿下这次来究竟是干什么的?辽阳可不以茶出名!”
  玄澈微笑道:“立,我可不叫‘殿下’,你叫我林澈或者澈我都会很高兴。”
  沈煜憋了口气,闷声道:“林……公子!”
  “太见外了,一点也不像结伴同行的朋友。”玄澈摇头道。
  沉煜瞪大眼睛,扬声叫道:“林澈!林澈!林澈!这总可以了吧?!”
  “不要这么大声,我听的到。”玄澈轻轻地笑,看沈煜快爆发了,才说,“你不是问我来干什么吗?刚好这会儿我要出门,你跟我一起来吧。”
  看玄澈笑得云淡风清,沈煜一肚子火没地方泻,嘴唇抿了半天,终于一跺脚跟在玄澈后面。
  玄澈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虽是一身青布衫,绝色容颜也被遮去,但只是这背影依旧让人移不开目光。沈煜走在后面看着这清幽的背影,心里不由自主地反问:这便是太子?
  玄澈忽回头道:“严兄,你过来我和你说事儿。”
  沈煜脚下一顿,加快两步和玄澈并肩走,微微拱手道:“殿……澈,何事?”
  玄澈指着几家并立的酒楼说:“你看这几家酒楼,如何?”
  沈煜看了看,道:“这三家生意比较好,那家不好。”
  “可知为何?”
  “不知。”
  “那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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