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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妖塔塌陷更加厉害,李逍遥几人其实也不知如何离开,这时,却见李逍遥身上发出奇怪的光芒,将赵灵儿和林月如罩在其中,白光凌空组成奇怪的符号,几闪之下,几人就不见了,说不得,是被传送出塔了。
“好贼子,竟然偷我蜀山至宝。”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响起,独孤剑圣的身影出现在塌陷的锁妖塔内,他神色愤怒,手中的飞剑吞吐这剑芒:“没想到昆仑自诩上古大派,竟然派弟子潜入我蜀山锁妖塔,毁塔盗鼎,莫怪老道要开杀戒了。”他修为不凡,怒气勃发之下,全身法力澎湃,锁妖塔崩毁,塔身的符文力量消散,那些石块一落到他附近,便被法力狠狠反弹向别处,根本无法近身。
张燕看着他愤怒的脸,反而觉得好笑:“你蜀山的宝鼎,可笑,身为人族,却只知神族,不知女娲,明明华夏神器,却被用作镇压一座锁妖塔。一座锁妖塔,能锁住多少妖孽,气运无法镇压的九州大地,又会有多少魑魅魍魉的肆虐。”
“休要废话,女娲乃是外族蛮神,与人族有何关联。”独孤剑圣一个法诀,手中飞剑凌空倒悬,化为一把巨剑,从上而下向张燕刺来。
“独孤宇云老匹夫,欺负小辈简直有失掌教风范,还是老道来会会你吧。”不待张燕有何动作,一面黄色宝旗轻飘飘的托住了落下的巨剑,昆仑掌教玉玄子的身影同样出现在几乎坍塌为一片废墟的锁妖塔内。他捻了捻胡须,哈哈大笑,右手怀抱一柄青绿色如意,长袖一挥,便将张燕传送出了锁妖塔。
“燕儿,干得好。”等在外面的,乃是张燕的师傅玉真子,他头上顶着一尊红色的神火罩,前来接应,身旁数十柄飞剑根本无法破开他的防御。便这样一路带着她闯下蜀山去。锁妖塔倒塌这样大的动静,蜀山众人怎会察觉不到,而前来参加门派大比的几人目睹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亦是心思各异。
张燕驾云停在半空中,与玉真子隔了一段距离,行礼道:“师傅,不知接下来如何。”
也许是谋划达成,玉真子一张面皮泛红,再无往日的仙风道骨:“此鼎可镇压大教气运,待回到门派内,将宝鼎奉在增城九重之上,可保我昆仑长盛不衰,更可勘破这一方天地,看到‘终极’。我派便有望追随广成祖师的足迹,离开这一方天地,前往另一界。”
摇摇头,张燕问道:“师傅知道这鼎是什么吗?”
“告诉你也无妨,我昆仑派祖师广成子乃是另一界的人物,那一界,浩瀚广大、道法高深,而此鼎,乃是那一界遗落至此的宝物,能镇压气运,更能与那一界沟通共鸣。如今鼎已到手,假以时日,我昆仑便可举派进入更加强的新世界。”
“那这一界呢?”张燕问道:“弟子收取巨鼎时,曾了解到,此鼎本是镇压人族气运只用,若仅用于昆仑派,那我华夏神州这些年本就气运流失,以至妖孽丛生。”
“糊涂!”玉真子斥责道:“既然能进入更强的世界,那这一方虚幻的天地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我昆仑的教义,从来都是谋取气运、顺应天道大势,若非燕儿你身上不知为何有人族念力,能够收取巨鼎,这等门派大事,哪里会轮到你来做。昔日琼华一派亦有人盗取宝鼎两尊,成功升入那一界,为师和掌教遍翻典籍,这才还原那收取法诀传授于你。我昆仑的道,乃是仙道,与那些蝼蚁何干。”
张燕心下越发失望,这不是她认为中的昆仑。因为,无论仙道是什么,人族才是天地主角,或许个体力量如蝼蚁般微不足道,但没有一个大能之人,能够看轻人族才对。她不动声色的落下玉真子几个身位,“师傅,你错了。”她突然道,广成子是什么人,或许她比玉真子这些人更加了解,黄帝之师,人皇之师,他的道统,怎会真的视人族为蝼蚁。
“人族从来都不是蝼蚁。广成祖师的道,的确是顺应天意,然而,天意人族乃是天地主角,何况我等修仙人士,哪个不是由一介凡人开始,人族乃是我们根基,更应该护佑人族才是,弟子的道,与师傅不同,与现在的昆仑不同。弟子宁可不修仙道,而修人道。”
眼见玉真子陡变的脸色,张燕突然说了一句:“所以,抱歉了师傅,这荆州鼎,弟子认为还是不要带回门派的好。”话音未落,荆州鼎从她丹田中浮现,一道黄光闪现,同时,张燕猛的掉头,驾云向另一个方向不要命的飞去。
F。仙一(四)
“孽徒尔敢!”没有想到张燕竟然敢叛教;玉真子暴喝;法力化作一只巨手向张燕抓来;哪知;却被那黄光阻挡了。这个世界,没有功德金光一说;玉真子只感觉到那金光气机威严肃穆;万法难侵。一阻之下;张燕已经飞出去很远,肉眼难见;玉真子神识一扫,竟然没能发现;这下真是又急又怒;暗暗后悔。为了让张燕顺利偷到宝鼎逃走;玉真子将昆仑中最快的遁术都教给了这个逆徒,哪里想到,这宝鼎的威力比想象的还要玄妙,仅是这黄色光芒,便神秘无比。不知防御惊人,竟还能隔绝神识探查、天机掐算。
且说张燕突然逃离,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如今的中原,政治经济倒是发展好得很,只可惜周边不太平、治安也不太好。便是赵灵儿所说的苗疆南诏大理国,几个苗人士兵,便敢在中原绑架杀人、滋生事端。同时,天下政治颇为清明,然而九州境内,妖怪丛生,不能不说,是神州气运不强的表现。
不知为何,神界竟然不管人间变迁,张燕了解的消息,诸如拜月教这样的邪教,竟然能在一国发展壮大。这一界的气运,根本没有被利用起来。而这一界,经过玉真子的一番说法,张燕有些明白了,恐怕,这并不是她所想象的世界。所谓女娲、伏羲,和她了解的,也并不是同样的人。
张燕想要镇压人族气运,首先需要的,便是肃清神州的诸多妖孽,聚集万民的信念,以荆州鼎为根器,铸造出九鼎的虚影,这可不是如锁妖塔般镇压,而是斩尽杀绝。神州本就是人类的地盘。若是有别的东西成妖,自然会有妖界接引,滞留人界迟迟不离,自然怪不得人类杀妖。况且,人、妖有别,再善良的妖怪,和人总是不同的。
修习的《玉清道戒经》,张燕并没有受到昆仑的挟制,因为玉真子等人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他们不会知道,广成子本就为人皇之师,炎黄子孙,轩辕黄帝之师,传下的功法,怎会和人道相抵触呢?当初广成子借助教导人皇的大功德得以突破瓶颈,他所传的道戒经,自然多有运用功德的法门。只可惜这一界无人积修功德,功德金光不显,从未有人明白。
找了一处僻静的山林,张燕盘坐调息,有荆州鼎遮掩天机,她相信,只要不是正面撞上,昆仑是找不到她的。如今是大观元年,本该是徽宗继位,宋室已经到了危亡关头,在另一个世界,十多年后,金国攻破帝都,徽、钦宗皆为敌国所虏,这才有了岳武穆的:“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的千古绝唱。而在这个世界,自从与室韦和亲后,几十年来,边境一直颇为安宁,除了苗疆突然出现的拜月教,行事张狂,蛊惑巫王与朝廷作对。整个神州华夏,最大的灾难,不是人祸,而是妖祸。
一番掐算,气运显示,对人间威胁最大的妖兽,方位直指苗疆,但还不是迫在眉睫。想罢,张燕决定也去苗疆走一遭,自己修为虽不算强,但有人族神器护身,遇到危险,当可全身而退。然而,她盗鼎,又事关锁妖塔倒塌一事,恐怕早就被几大仙门通缉了,不敢再大大咧咧驾云飞行,若是撞上,任如何掩盖天机都是无用。因而只能扮作行走江湖的侠女,一路车马向苗疆的方向而去。
一路过了扬州、过了京城,过巴蜀,所见所闻,直让她心惊。譬如京城开封,天子脚下,自当是气运悠长,福泽一方,然而,不少妖怪变化身形,就隐藏在市井之中,还有不少,或附身作官家女眷,或直接收敛了妖气,立于朝堂之上。
对于这些妖怪,凡被张燕遇见,都被她尽力斩杀了。莫怪她无情,这些妖怪中,有与人相恋,甚至生下孩子的,可这孩子一出生便为半妖,既不容于妖类,也不容于人族。何况,这些妖所谓爱人,爱的只是特定的一人,除此之外的人类,于它们如蝼蚁,随意杀戮并无愧疚。便是有些妖怪从未伤人,也是因为它们修炼的法门不得见血,而非别的。
“为什么!”那女妖双目流下血泪,“我从未伤人,只是想与夫君在一起罢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连我们的孩子也不放过。”
看着这个背上生有双翅的女妖,张燕冷笑道:“你的确没有伤人,可是,你将他虏上山来,可知他的父母因此伤心而死,你的孩子——”她将视线移向那个被她劈成两半的、背上长有翅膀的孩童尸体:“你溺爱自己的孩子,虽然自己不伤人,却纵容这东西行事,我撞上的时候,他正将一户人家的孩子抱上半空中,要活活摔死,而此前,那孩子的姐姐,已经被摔成了一滩肉泥,你说,我不杀他,杀谁。”
“川蜀之地,大好风光啊,可惜,青山秀水却被你等妖怪霸占。”张燕感叹一句,再不废话,一道紫霄雷法,便向女妖劈去。
待到那女妖化作一团飞灰随风散去,张燕看着那个被女妖施法昏睡在一旁,半点不知情的男子,摇摇头。畏惧妥协也好,是真心相爱也好,这人恐怕早已经后悔。否则不会趁机传递消息到山下的村中,不知道他有没有料到,更大的痛苦在等着他,父母的过世,与妖为伍注定被其他人排斥,往后的日子,难说了。脱离了自己的族群,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拎起男子带回山下的村中,不过是路过此地随手施为,这世上,如这样的情况,不知几凡。
张燕到达苗疆时,整个苗疆正在下雨,倾盆大雨,苗疆皲裂的土地,渐渐开始湿润恢复生机,她抬头,任由雨点打在脸上,喃喃道:“没错,荆州鼎有感应,这里的确有女娲娘娘的气机,虽然淡得难以觉察,也许,就和人皇之师广成子一般,女娲娘娘的一缕分神曾来过这一界,留下了几滴精血。”
大雨下了六天六夜方止息,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股澎湃的妖力从某个方位传了出来,张燕脸色一变,顾不得闹出大动静,驾云朝那个方向赶去。好狂暴的水属性灵气,若不阻止,恐怕会酿成千里泽国的惨剧。这一界,没有化解怨力的处所,到时只怕整个苗疆都会化为一片鬼域。
“哈哈,你们几个小家伙真以为能胜过我吗!”拜月教主疯狂的笑道:“赵灵儿,你就和你母亲一样,屡次阻止我的大计。你们女娲后裔又不需要信仰之力,为何总和本教主作对,阻止本教主发展信徒,如今更是将本教主逼到了悬崖边上。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吧!”
黑苗族的地宫内,被李逍遥一行人挫败阴谋、信仰之力流失的拜月教主被逼到了边缘,一怒之下,竟然放出了水魔兽这样连他自己也不能驾驭的巨妖。他可不管日后会如何,既然自己失了信仰之力,全身法力反噬,哪怕临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李逍遥本来就是个半路入门的蜀山弟子,林月如乃武林世家出身,更不会多少仙法,阿奴精通蛊术,毕竟还小,赵灵儿年幼失恃(shi),继承的女娲神术并不熟练。几人合力对付拜月教主还成,却根本无法抵挡水魔兽这样在妖界也是一方巨擘的妖怪,何况拜月教主不敌几人后,竟然与水魔兽合体。
“经过了这么多磨难,莫非我和逍遥哥哥终究没有缘分么?”赵灵儿想到:“罢了,女儿已经平安出生,虽然放不下,却只有这样方能阻止水魔兽。”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娲血脉,族中有一种秘术,以生命为代价,可以最大限度激发血脉潜能,借用祖先女娲的部分力量,与水魔兽当有一拼之力。只是“今生情尽空悲切,来世再续未了缘。”
突然一声轰响,一道金光轰击到合体后的水魔兽身上,一个女声高喝道:“且慢!”正是赶到的张燕。此时此刻,她终于确信,赵灵儿一族,的确有着女娲的精血。方才也不知道赵灵儿想要做什么,竟然激起荆州鼎一丝波动,那是来源于人族之母的关联,或许,是什么借用血脉之力的禁忌术法。
厌恶的看了眼和水魔兽合体的拜月教主,连神智都不存,只能咕咕的发出些怪声,生而为人是多么幸运的事,哪怕死了,也能重入轮回,却总有这样不懂得珍惜的傻瓜。阻止了赵灵儿可能伤及自身的禁忌法术,张燕喷出一口精血在荆州鼎上,将鼎往半空一抛,一股浩瀚的力量弥漫开来,鼎逐渐变大、变大,直入山岳般罩在水魔兽头顶,鼎中氤氲的雾气腾空而起,隐隐绰绰,显现出壮丽的图景。那是远古的先民对着鼎叩拜。凝重而肃穆的诵念声从鼎中传出,神秘、威严,夹在着龙吟凤鸣,古兽的嘶吼。
张燕已经飞到了半空中盘坐,在庞大的水魔兽和鼎下,如此渺小,这浩大的力量,不是她的,她只是力量人族的信念,万千人对水魔兽的担忧祈祷,而激发的,属于鼎本身的力量,水魔兽发疯般的咆哮着,在鼎下拼命撞击着笼罩自己的那一层薄雾,却根本无法。唯有大毅力,唯有信念坚定,唯有心怀人族之人,才能激发九鼎的力量。
渐渐的,水魔兽的吼叫低了下去,再强大,如何与天地主角人族的亿万不灭信念相比,此时张燕已经面如白纸,不过她很满意,打出另一套传承自鼎本身的法诀,竟是要将水魔兽生生炼化。
此时,不仅苗疆所有人都盯着半空中神仙斗法般的奇景,这般巨大的动静,连中土修仙者与神界都被惊动了,同一刻,一道粗壮的金光从九天之上垂落下来,三分之二落到了荆州鼎上,三分之一落到了张燕身上,没有人知道这金光是什么,它来自九重高天之上,似乎破开了时空,没有人知道这金光有什么用。
这是功德金光,本不应存在于这一界,只是张燕魂魄本不属于这一界,造下为人族镇压炼化水魔兽的巨大功德,这才使得金光破界而来,落到了她的身上。
功德金光最直接的好处,便是可以提升修为,君不见,女娲因为造人这样天大的功德甚至成为了圣人,三清也因立教功德成圣,西方教发下大宏愿,以此换取功德成圣。张燕的实力没有这么夸张,但魂魄力量却不断增强,便是这一会儿,她便可以自豪的说,自己的修为境界绝不会再逊于昆仑蜀山那些掌教的积年苦修。一方面,张燕利用功德提升修为,另一方面,她将部分功德金光用荆州鼎收了下来,在鼎中炼化了一阵,逐渐形成了一个和荆州鼎一模一样的功德法宝,再虚空一拍,功德金光形成的鼎一阵颤抖,远远向中土方向飞去,逐渐沉入地下,最后,但凡修仙之人都能于心神中听得一声“咚”响,鼎化为虚影,与华夏神州气运相连。
“轰隆——”
水魔兽被炼化,张燕实力大涨,还不待她有进一步的打算,天上突然乌云又聚集,一声声闷雷响起,闪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大胆琼华余孽,竟敢擅毁蜀山锁妖塔,盗走神器宝鼎,奉天帝旨意,我等前来捉拿你。”天上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张燕陡然抬头,只见滚滚乌云后,间或能看见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的天兵方阵。
此间事已了,毕竟是一处小世界,有着功德金光衍化仿照的荆州鼎,足以镇压华夏气运,从此之后,神州之内,当妖祸渐弭,十百年后,人族气运日益当盛。
张燕想,既然玉真子曾说过,九鼎能打破空间壁障,自己得功德金光助力,修为大涨,何不一试,若能成功,自能脱离这些天兵天将,或许——她能回到主世界,回到洪荒存在过的世界。只是,她的穿越,也能借此结束么?那些已经记不起来的,属于二十一世纪的张燕的父母、朋友,可以再见面么?她回到的,会是哪里,是洪荒,亦或二十一世纪。
无论哪里,或许能比这陌生的、连神话传说都不同的仙侠世界强些。
“灵儿,你的确有女娲血脉。”张燕最后回头对站在地面的赵灵儿说道,“我要走啦,你记住,女娲乃是人族之母,生而为人,我们自当守护人族繁荣永昌。”说罢,她让荆州鼎悬浮在自己头顶,调动全身修为,直向九重天上飞去,雷电刀剑,皆难以伤她,她一直往上飞,甚至比神界天宫的高度还高,直用荆州鼎砸向头顶无尽的虚空。
虚空中,当真出现了一道裂缝,张燕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耳边本应该是一片枯寂,她的魂魄在荆州鼎的护佑下,直看着自己的肉身脱落,化为虚无,却突然听见一声奇怪的,似乎是在头脑中响起的惊呼——
“哪里来的神秘能量,怎么会这么巨大,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识。”
“怎么回事?”
“九号失去控制了,就是一开始因为失误而失踪,后来被咱们在空间乱流中又发现,重新投入赌约的九号。”
G。仙四(一)
“听说夙慧师姐又斩杀了一头大妖;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琼华弟子向师兄弟说起他听到的消息;脸上止不住的钦佩之色;然而;另一个弟子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