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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剑冬
第一章回忆
“想笑,来伪装掉下的眼泪,想哭。”房间还是重复着这首世界末日,我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遍,也不是寻找一个安慰自己的人。只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脑子里忘不掉那些往事,心了挥洒不去那段发生在眼前的回忆。
站起来,望向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个世界缺少我还是在转动,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中点。
喝口水,安静的坐下来。或许我已经习惯了这个社会的不公,但是我不服,我不服为什么上天总是让我去体验这么多残酷的现实,为什么上天总让我去体验生死离别情恨别愁。
点燃一根烟,慢慢的吐出来,望着烟圈消失的方向,莫名的我流泪了,弟兄们,你们还好么?你们真忍心让我自己去承受这么多痛苦?当初说好的诺言呢?我的好兄弟们,我心里的苦对谁诉说?谁陪我一起度过?
莫名的我笑了,笑的心痛,笑的无奈,笑的不知所措。
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我一阵迷惘,这段往事该从何说起呢?
我的名字叫剑冬,1989年12月21日出生,今年24岁,射手座,生活在沿海城市a市。。
a市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城市,外来企业居多,而且人口非常之多,我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都在国企上班,家里面的日子还过的去,自从我退伍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每天过的也恰到充实,我这个人不爱多说话,有人说我是闷骚型男人,也有人说我是故作沉默为了勾引小妹妹,第一点我还是认可的,但是第二点用在我身上实在不合适,我长相普通,小小的眼睛,没有女孩子会主动找我。
来说说现在的生活吧,自身现在的房价物价一天一个价位,一天一个抬高,反说工资,一月不如一月,不求长高,持平就不错了。这样的反差生活让我们这些普通家庭只能刚求温饱。
偏偏我的年龄也到了要成家立业的阶段了,父母一直在考虑贷款买一套新房子,其实我不在乎结婚后和父母挤一套房子住,当然父母也不会在乎,只是周围亲戚孩子结婚都是新房新车的,家里面的面子实在过不去,父亲没办法只有带着我到处去看房子。
“冬子,现在的房子在不买,以后更没法买了,咱也尽快买下套,钱这东西,细水长流,只要有赚,房贷迟早会还清,人或者,有点压力还是好的”当父亲严肃说完这般话之后,我觉得我没的否定只能哦了声。父亲仿佛也知道我心中不快,啰嗦了句“这边房子还是比较好看的,住着周边交通也方便。”
就这样转了一天,在a市靠近郊区的位置选了一套房子,父母借了20多万,加上自己的一点小存款付了首付,也正式签了合同,我每个月需要付2600的房贷。
在接触到房贷这个名词之前,我感觉其实房贷不就等于一张信用卡么,今天花明天还的东西而已。当我在合同上签了我的名字之后,我懂了,这是一张卖身契,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压的我喘不动气。所谓的压力是动力这一说根本就不存在了,压力是真的,动力只是个代名词而已。
回家的路上,我和父亲说去看望一个朋友,我俩便分开了。
看望朋友是假,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几瓶啤酒,慢慢的饮起来,不都说么,酒精能麻痹自己,让自己脑子处于空白期,能让自己忘掉烦恼,而我确实需要这个方法来解决眼前的麻烦。一瓶、两瓶、三瓶、喝下六瓶了,反而更加清醒了。
走出餐馆,已是晚上9点多了,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感觉此时的世界是这么的安静,如果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该有多好,我该有如何的为所欲为。
走着走着,又到了平时我最喜欢呆的地方,一个酒吧天台,虽说我是一名很普通的小市民,但是我很喜欢站在十几米的高空俯视一切。我并不是证明我有多伟大,我只是想让自己陶醉在那一刻,哪怕就短短的几秒钟。
人都会幻想,我也会幻想,我时常站在这,我把自己幻想成身家几百亿的大老板,把自己想象成万众举目的大明星,把自己想象成世界巅峰的杀手。那种情形,我很佩服自己,也很喜欢自己,至少我感觉我是最了不起的。
一阵春风吹来,我醒了,酒醒了,我想,该回家了,否则又得听母亲一阵唠叨。
回到家,父母都还没睡,在合计着什么。
“冬子,你过来”母亲叫道。“什么事?我想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我随口应了句。
“房子的事也落实了,下一步,你得找个媳妇了,我让你奶奶去给你张罗了,也老大不小了,早点把婚结了,成家了,少让我和你爹给你瞎担心。”
“知道了,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但是就是睡不着,为什么我不是生在家财万贯的家庭?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官二代?为什么天天买彩票换不来一次大奖?为什么就不能让一个富家大小姐看上我呢?这么多为什么,无时无刻都在脑边转来转去,也许老一辈人会说,活该,你自己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怎么出人头地?
可是学好了就有用了么?不是有大学生在街边烤羊肉串么?人才市场应聘的不都是大学生么?
如今社会没钱你能进好单位?没关系你能加官进爵?
好吧,我又在为自己找借口了。。
不管呢么多了,也许明天会好的。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我梦到我彩票中了几百万,我梦到我做了大生意赚了大钱,我梦到所有的亲戚都来求我办事,我梦到父母笑的那么的开心,我梦到我
第二章偶遇
清早的闹钟敲醒了熟睡的我,恍惚间就已听到母亲在厅房来回忙活的声音,唉,母亲为了这个家也是*碎了心,一阵心闷,穿衣,洗刷,吃饭。
出了门,挂上耳机,活动了下身体,便跑步出发。因家离公司不到5公里,早晨养成了跑步的习惯,而且刚刚入春,空气还算不错。
到了公司,人还不多,跟往常一样,找几张纸壳子往地下一铺,睡个回笼觉,反正有事自然会有人来找我。刘德华的歌曲不仅是歌中绝唱,也是让我视为催眠不可或缺的五位药。
“剑冬!剑冬!抓紧起来,开会了。”迷迷糊糊的站起来看到阿飞就往死里拽我。
“有意思么?这么拽我。”
“每天叫你起床是我最大的乐趣,呵呵”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那可是,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哈哈哈”
哦,忘了介绍下了,阿飞,我的同事,论起表面,他比我强多了,曾经学校体育队的,身材非常彪悍,而且人长的帅。不过论起家室他比我惨的多,从小父母不知去向,他是他的奶奶一手养大,总体来说,跟我也算是同一类人,至少能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也是我在公司最好的朋友。
在会议室听了经理半个多小时的演讲,都是公司公司怎么样,业务业务有没有进步,就没有听到关于员工任何的切身利益,甚至我感觉我们这一群员工根本都比不上古代打仗的士卒,至少士卒立功了还能某一丝利益。而我们,最好的可能就是口头嘉奖了,也只能默默忍受,你不想干,后面满满排队的。每当想到这些都让我咬牙切齿,这算什么。。
熬了一天,也不累,只是脑子胀胀的,打了下班卡,默默的走出公司大门,叹了口气,脑子没有思路的又想到了房贷的事上,我是不是有病啊。哪痛苦哪烦恼我就往哪想。不想了,不想了。
“嘿!剑冬,一起吃串去,别拒绝我,不然以后你上班别睡觉了”阿飞突然窜在我身后狠言相道。
“你请客。”我不是爱占小便宜,只是,我也是房奴了,这算是给自己最好的一个借口了。
“小问题”
我俩一道走在步行街上,有说有笑,倒也把不开心的事给忘了,或许友谊能暂时缓冲掉一切吧。
“看,前面呢咋了,一群人围看啥呢,过去瞅瞅”阿飞指着前面说到。
我倒也不是很喜欢凑热闹,不过他都过去了,我还能咋样呢,走近了一看,一个女孩浑身邋遢的跪在地上,手上举一牌子写到,钱包被小偷偷跑,求好心人给点钱回家,女孩长的很普通,挺高的个儿,我这个人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心太软,看到这些事情不管真假总想去帮一下,我从包了掏了掏,掏出50元钱准备丢给她,阿飞一把拦住我。
“现在这样的骗子可不少,人家一个月赚的钱恐怕不比你少。”
“无所谓,被骗就被骗了吧,”
我丢下50元钱,和阿飞就走开了,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我不是那种喜欢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我只是担心如果真是像阿飞说的那样,我不喜欢那个女孩得逞了用鄙夷的眼光去看我。当然,可能我多想了。
我和阿飞吃完串串,也是晚上10点多了,步行街上的人逐渐减少了,送阿飞走后,我也漫步准备回家了。
走在路上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女孩。
我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一直跟着我?”
“你是个好人,我想问你叫什么。”女孩说话语速很慢,而且很温柔。
“剑冬,做该做之事罢了,不必放心上。”
“我叫金凤,我会报答你的”
“举手之劳,没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没什么事我走了”
我不在乎这些小事,天也确实不早了,我着急赶回家,刚到家门口,一阵电闪雷鸣,大雨就瓢盆而下了,我却迈不动步子了。呢个姑娘还在外面,是不是该给他送个伞?管好我自己就得了,管她干嘛的。自己心想着,雨却越下越大。
得了,算我倒霉,回到家拿了散拼命往外跑去。
跑到刚对话的地点,看到女孩哆嗦的蹲在树下面。
“嘿!金凤,给你送把伞。”
她抬头看到我气喘喘的样子,她哭了。是的,她的确哭了。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带着她,找了一家宾馆,给了老板200元,勉强也能住4天,给她送进去,留了个电话号码,我便离开了。
回家洗了澡,躺在床上,想了想一天发生的事。自己笑了。可能是做了一件好事,也可能是做了一件啰嗦的事。总之一晚上睡的很香。
第二天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呢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用不用去看看她。罢了,事已经做了。
打了电话给主管请了一天假,到了昨晚去的宾馆,敲了门,好一阵没人开,难道人走了?也忒不地道了吧。算了,走吧。
刚想转身离开,门开了,“是冬哥啊,进来吧。”
呀。昨晚的她邋遢的根本就是一叫花子,这洗漱之后的她明显的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普通,至少身上有女儿味了。我进去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她倒了一杯水给我。
“谢谢”我随口应了句。
“冬哥,昨晚谢谢你。有一件事还想麻烦冬哥,我知道我挺麻烦你的了,但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她焦急的说道,脸面绯红。
我心想,可千万别找我借钱啊,我现在多孙子啊,你找我借我还不好意思拒绝,上天保佑!
想归想但不能这么说吧。
“有什么事你说吧,尽力”
“我父母天天吵离婚,我出来就是想走走,没想到钱包被偷,如果不是冬哥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工作?我也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这。。我回去找朋友问下吧,你先在这呆着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给你个信,对了,你有手机吧,留我个电话号码,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冬哥,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真的非常谢谢你。”
看到他真诚的面庞,也许她根本不是阿飞口中的骗子,我真的帮了一个弱女子,罢了,事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帮到底吧!
“不用客气,能遇到也算是个缘分,我也没别的本事,这点小事我尽力而为。好了,我先回去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冬哥”她深深的给我鞠了一躬。
第三章交谈
出了宾馆,我没有回家,心想,好久没找那个家伙了,其实当金凤让我帮找工作的时候,我脑子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我的一个死党,刘伦在郊区开的一个麻将铺,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平时客人还是不少的。哦忘了介绍,这个死党算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刘伦,个子不高,为人非常圆滑,说句不好听的就一笑面虎,在任何人的印象中,接触赌博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我眼里,至少在我眼里,刘伦是个好人,因为,他和我一起打麻将的时候从来不坑我。
打了车,没多会便到了刘伦开的麻将铺,今天店里面的生意倒是出奇的不好,空无一人。
“伦哥!”我很爽快的打了个招呼。
他并没有着急回我,慢慢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扶了扶眼镜,叼着烟,斜眼瞅我。仿佛我是他多大的仇人一样。
“咋了?这咋了?我借你钱没还你撒?”我不懈的说。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也点燃一根烟,慢慢吸起来。
“唉”刘伦掐掉烟,又拿出一根烟继续点燃。
“这到底咋了?看你这熊样。”我白了他一眼“他妈的,本来做的生意就不大,对面又开一家,而且还是全新的,让我咋做。”
“得,本以为介绍个人来你这工作,你是不是提前打听好了?故意这么说。”我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我心中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介绍人?男的你就别说了,美女我可以考虑,我自己赚不上钱也让她赚上”刘伦得意的笑道。
刘伦说这话,表面是玩笑话,其实我也懂,他比我年长几岁,至今也没谈婚论嫁,家了人也早该急了。
“伦哥,我发现咱这辈人就是倒霉,什么都掩不上,你说我这上班的钱没赚几个,天天事不少,还买一房子还个贷款,你这做生意的天天也头疼,投入不少,稍微有个竞争的也不进钱了。”
“话说归说,你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你买房子?活该倒霉,现在买房结婚的都是傻子,几十年的产权,买了又不是一辈子是你的,租个房子你还活不了了?”刘伦边说边用手指敲打桌面,让我的心更加焦急。甚至咆燥。
“如果不是家了*我,结婚买房我不会去考虑,宁可光棍一辈子,唠个清闲!”
“你的名字叫的真好,剑冬,名字贱人也贱,哈哈哈”刘伦得意的笑道。
“罢了,来到这忙你没帮我,倒是取笑上我了,真够哥们的。”
“兄弟,人活着不笑迟早就累死了,你看我,都这样了,我不一样还得笑。哭有什么用,哭能把国家主席哭来,我天天跑大街上哭。”
话听着让人憋屈,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也有理,哭确实解决不了问题。解决不了问题不说,让自己更加难堪。
我叹了口气,起身要走。其实我心了知道,表面刘伦有说有笑,其实心了也不好受,自己辛辛苦苦几年的积蓄开了这么个小店,闹成这样,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至于工作的事另想办法吧。
“真是你不错的朋友的话,让他来帮我看店吧,我出去找份工作干,自己呆的太久了,也想出去溜达溜达。”刘伦站起身望着我。
“真心话还是在帮我。”我内心其实还是担心他为了帮我才这样说。
“我自己生活都是问题了我还帮你!。。我出去赚点生活费,店闲着也闲着,也不能让你白求我一趟不是。哈哈哈”
“谢了,伦哥,走了,过几天请你喝酒。”他在笑,我心却不好受。
出了店门,也没别的地方去,走着走着,还是走到了酒吧天台,望着阴蒙蒙的天,拿出烟,点燃,慢慢吐出烟圈。
最近伤感的事真不少,自己的脑子也消化不了。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处处都有让人纠结的事发生,处处都有让人憋屈的事存在,还真不如小时候,只有天真的笑,生来被照顾生来被拥簇,饭来张口。
“啊!!!!!!!”我对着天边大声的呼喊。我不爽,对!我很不爽。
下了天台,到肯德基买了点吃的喝的,金凤在宾馆估计也没吃什么,顺道也给她捎过去。
没多久,便到了宾馆。敲了门,这次倒很快开了。
“哥,你来了!”金凤微笑说道。
听到这个称呼,心了很暖,却依旧压不下内心不愉快的情绪。
“估计你也没吃什么,顺道给你带点吃的,趁热快点吃吧。”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肯德基递给了她。
“哥,你也没吃吧?一起吃吧。”
“我一会回家吃,你吃吧,我呆会就走,哦对了,工作的事我也给你找到了,我朋友一个麻将铺闲着,你去帮他看一下,也不怎么忙,赚点生活费没什么问题。”
“干啥都行,对了哥,有个事我跟你说下”金凤低下了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吧,都喊我哥了,有事不帮倒也说不过去了。”
“哥,我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我不是不想家,是真不想回到那个家,父亲母亲见面就吵。”金凤说到这也抽泣了起来。
我递了张纸巾给她“金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自己觉得做的对就去做,也不用多想后果,都去想那么多后果,那什么事也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