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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个旁若无人,就要再度交颈接首,煌冷笑数声,霹雳弹滑落掌心,正要弹出,房门『碰——』地一声,被人踹开。
面无表情的黄衣青年冷冷看了现场衣衫不整的两人一眼,险嗖嗖之气狂飙,连无关的煌也望之心惊,稍退一步。
床上两人看了祈一眼,柳公子似乎有点恢复清醒,干笑了声,还来不及说话,黄衣公子露齿一笑,手一挥,喝道:「来人啊,皇上被人非礼了,速来保护皇上贞操,将登徒子给本王乱棒打成肉酱!」
话落,上房当真涌进一批暗流高手,昔年剑阁,翠云山庄围攻『轩辕』的那一幕再次出现,现场链锁纵横劲气咄咄,全攻向柳残梦。
柳公子不及着衣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手中拈花指如意指武皇驭天残梦迷踪什么的,统统使了出来,七手八脚忙着在链阵内求存。
祈世子冷笑着上前一步,揪住轩辕衣领。「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受委屈了,还请恕罪!」
「爱人」的心思是敏感的,察觉到祈世子对柳残梦存有异情,昔日君臣,顿成情敌。轩辕沉下脸,看着祈的眼光也变了。「祈,快下令让众人住手,不然朕要动怒了!」
「保护皇上是微臣的职责。」手轻飘飘一拍,整张床顿时被拍成碎末,连地上的青石砖都出现裂纹。轩辕被祈另一只手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纵是王命在身,为了皇上安危,微臣还是不得不抗命!」
被困斗室,加上围攻自己的人身份特殊,柳残梦绝招不敢尽出,被逼得团团转,几乎连落脚之处都没有。才叫了声「祈……」,祈世子看也不看地反手打了一掌,劲气狂暴,惊得暗流之人纷纷退避,于是这一掌便打向柳残梦左腰。
柳残梦「哎」了声,向右闪去,人群一分,他这一闪便落到煌与官慈身畔。煌皱皱眉,随手一掌打开柳残梦,免得自己也池鱼遭殃。
两人身形交错,红线因轩辕与柳残梦二人确实倾心过,柳残梦又因祈的出现,面对真我,故不再坚固。煌这一掌没对柳残梦造成太大伤害,却将红线粘到了自己的手上。
红线离身的柳公子大梦初醒,看着混乱的现场,失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问题,区区也想知道。」手上拿着红衣落井下石送来,据说是某两人声明要用,作用不明的各种用具,祈世子笑得极媚极冷。
「那个……祈,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哈……这种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了……」
据说风波将平,红袖带着小小昊也来到醉梦小榭。小小昊冲上来后,见到室内一大堆人,眼珠子转了转,奇道:「父皇怎么不见了?」
祈怔了怔,放开柳残梦回头,果然不见了自家的狐狸皇帝,再有扫,喃喃道:「哎,怎么连煌也不见了?」
「煌!?煌叔叔!?」小小昊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觉得自己再受刺激的话,真的会像官慈叔叔一样少年白头的。
天啊——不要告诉他,红线现在正绑在他亲爱的父皇与煌叔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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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红稀,芳郊绿遍。
如茵绿草连绵无际,似要铺到天涯海角。草地上,有两人相互依偎地坐着,如交颈鸳鸯般。
「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搂着青年劲瘦的腰肢,轩辕满足微笑。
「是呐,要摆脱官慈,确实不是容易的事。」青年有些僵硬地笑笑,虽然心中被强制充满万丈柔情,但天敌本能让他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了神经。「我现在才知,我是多么喜欢你……喜欢得一路追着你跑……」
「打是情骂是爱,朕不会介意的。只要你以后想打前,先通知朕一声就好。」轩辕握住煌的手,温柔呢喃。「不然,打在朕身上,痛在你心里,朕又舍不得了……」
「这样啊……」煌红着脸笑笑。「只要你不惹我生气就好了。」
「以前种种都是朕的错,前尘往事,难以回溯,朕只要今后不再惹煌生气便好了。」嘘地一声,将食指抵在唇畔,轩辕低头说得深情款款,极尽缠绵。
终于找到二人的官慈默默无语,举了下手,满手都是鸡皮起立——这两人也会坐成这样,是不是世界要毁灭的前兆了!?
虽然已觉得不对劲,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制住前方任何一人。官慈不敢再次打草惊蛇,度量下情形,暗讯传出,让京中分舵的人将消息传出,将祈世子、红袖,小小昊等人带过来。
现在唯有小小昊才能让这两人留下来吧。
在这之前,就先守着不要让那越来越蜜里调油的两人越过雷池——官慈一脸黑线地如是思忖。
红袖带着小小昊很快就到了,小小昊看着前方的相亲相爱,闭上眼念了好一会儿阿弥陀佛,才有勇气再次睁开眼。趁着众人还没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引起之前,他甜甜地叫着:「父皇,煌叔叔——」
轩辕与煌一起回头,看到了小小昊及一大群人,一时也不知要留还是要离,小小昊不给他们思考的空间,整个人都扑了过去,趁轩辕伸手抱住自己时,揪住红线用力一拉。
轩辕身上的红线很容易就拉了下来,毕竟经过两次,效力也发挥得差不多了,但煌这边才粘上不久,又是粘在掌心,根本拔不下来。小小昊手中握着只有一截的红线,小脸一片煞白。
啊啊啊——他才不要跟煌叔叔来一段忘年之恋——
死要死道友,死不死贫道,忘了是谁教的,小小昊很顺手地把手中红线往身边红袖阿姨身上一粘。
红线脱身,轩辕有些茫然地看着身边偎地极紧的青年。等发现是谁时,全身寒毛都炸了握,一阵昏眩——方才,自己是不是搂着煌说了什么话?
众人哪知其中奥妙,基于他恶迹昭彰,怎么看都是那个主谋诱拐小白兔的人。趁他抱住小小昊,分不出手之际,帝王绝学、残梦心法、颠倒阴阳手……绝招齐施,同时出手制住这色狼皇帝。
轩辕被煌吓了一跳,失了先机,自然避不开祈世子、柳残梦、官慈三人联手。一招之下便受制,口中咿咿唔唔也不知在抗议什么。心下觉得误会不解,等昊回来时,自己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他是皇帝啊——他不想变太监啊——
小小昊被祈世子伸手接过,在祈怀里回过头,见红袖与煌皆无异状,心下微微不解,转瞬释怀。算了,红袖阿姨与煌叔叔也算郎才女貌,真要出事也不打紧,现在是拔不下来,明天再去收回红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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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祈世子终于从皇宫回府。闹了一天,却是谁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事。听自己说出一切的宝亲王曾经闻言色变过,但无论大家怎么旁敲侧击都问不出个理所然来。
倒是后来,暗卫私下送了个有趣的消息,今日御花园中,宝亲王与靖亲王居然抱在一起——祈能明白自己追问时,宝为什么会有那一张隐含悲愤的脸了。跟谁传出绯闻不好,偏是跟那活宝。据说当时有宫人看到,估着明天宫里的流言会很精彩?
再次唾弃自己职务的八卦性,祈快步向自己院落走去,经过红袖小筑时,隐约听得一阵细语,话声凭地耳熟。
原本祈与红袖是各自为政,不管对方如何招蜂引蝶的,但今日发生轩辕与柳、煌的事,宝亲王与靖亲王的事,多少让他起了戒心,这话语之声又极为耳熟。他停步心念电转,决定去看一下。
「……奴儿你可知,当年 王府第一次见到你,你蹲在门口,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妾身时,妾身就好喜欢你了。」红袖吐气如兰,纤纤素指在煌脸上画来画去。
「小姐,我也是。从当年一见,你那飒飒英姿,豪杰风范与女性妩媚融得恰到好处,明明这么娇弱的身子,却要撑起神仙府大当家的身份,我便心痛……」
煌被红袖压在桌子上,真应了红袖那句楚楚可怜,桌旁还横七竖八摆着几个空酒罐。祈世子看得大骇,不知这两人是酒后乱性还是像皇上他们一样被迷了本性。
「你若怜我,便该听妾身之意才对,是么?」
「小姐有令,奴儿无有不从。」
红袖嫣然一笑,亲了亲煌,顺手自桌下掏出一根绳子。「妾身要绑你喽!」
「奴儿求之不得。」
红袖手一挥,三两下便将煌绑得极是美味可口,白嫩的指尖滑过煌纤长的颈项,媚眼一抛,又从桌下取出一条长长的软鞭,轻轻一甩,在空气中发出『咻咻——』之声。「还有鞭子哦!」
「只要小姐喜欢。」
「那,尖叫几声来增添气氛。」红袖笑得媚入骨髓。
「啊——不要!好痛!快放开我啦——」煌当真就叫了起来。
祈世子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天啊,他到底看到什么了?美女与野兽?哪个美女?哪个野兽?
就当自己没看到吧!
一脸灰败的祈世子正打算回去,却一脚踏中鸟巢……他死死瞪着鸟儿。
鸟儿悲鸣,小楼中红袖娇叱了声:「谁!」手中鞭子已卷向大树。
眼见行踪避不了,祈世子只得伸手捏住飞鞭,随着红袖劲力一卷,踏入小楼。「老妹,打扰你们了,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说罢,看着煌,不正经地吹了声口哨,笑道:「你这模样倒也蛮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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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小昊拿着昨天大人们忘了收回的令牌,再次跑出皇宫来到祈王府,想经过一夜,应该能收回红线。不料才踏入王府,便觉气氛有异,下人人心涣散,暗卫们也行踪纷露,没法保持冷静,目光纷纷瞄向主屋。
咦,祈王府终于要跟无名教联姻了吗?没想到煌叔叔的行动这么快,或者红线就不要收回来,成全他们两个吧。小小昊笑逐言开,迈着肥肥短短的小脚,趴哒趴哒地往主屋跑去。
还没看到红袖阿姨,一声怒吼就冻结了小小昊唇畔天真喜悦的笑容。
「孽子!只要本王还活着一天,就不许这种荒唐的事发生在祈王府!给本王面壁思过收心养性去!你平日做什么,本王也不是不知的,只是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你的气焰,居然把念头动到你妹妹身上!这有违人伦,天理不容,苛活畜生啊!你居然还敢振振有辞跟本王争辩……」
然后便是一阵慌乱,似乎是祈王妃边哭边劝王爷息息气,自己却先回不过气来,昏迷了两次。引得旁人更加混乱。
小小昊心惊胆战地探了下头,就见黄衣青年直挺挺地跪在王爷面前,身畔跟着红袖,一脸的倔强。
「父王,孩儿也知此事有违人伦,但孩儿已爱红袖二十多年,这压抑的感情,已经到崩溃决堤的边缘了,再忍下去,孩儿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今日孩儿与父王说,只是年爹娘二十多年养育之恩,虽知渺茫,亦望能得父王万分之一垂怜。父王若真不谅解,孩儿唯祈爹娘万寿金安,命如南山,四体康直。恕日后孩儿不能承欢膝下,所幸尚有三弟也已成材,当代不孝儿晨昏定省,寒暑问暖……」
王妃泪流满面,又昏眩一次,醒来后,忍不住趴在王爷身上痛哭。「娘素知你是个死心眼的,一条路认到底,哪怕错了也不肯回头。往日里觉你聪慧,也就由得你,哪知今日会闹出这等大事……」
红袖闻言亦垂泪,跪伏道:「娘亲育儿二十余载,未思报答,今日反让老娘亲添烦心。乌鸦趋哺,羊羔跪乳,红袖岂不自悲。但红袖这二十多年来,日夜所思,皆是兄长,明知无望,游戏花间,却仍抱万一希望。天可怜见,今日始知兄长与红袖同心。欢喜之情,莫言以表。娘亲今日记挂着门面大事,乱伦之错,便不曾想过红袖一寸柔肠,如何经得住这二十多年的百转千回。娘亲啊,非女儿不孝……」
「住口!这种背德之事,你们还引以自得,生怕别人不知么!?滚!滚出祈王府,不许再踏入一步。从今以后,随便你们要去哪里……」王爷也是潸然泪下。「本王……今日……与你们——恩断义绝!」
「王爷!」王妃惊呼一声昏迷过去,很快又醒过来,「王爷三思,万万不可啊!」
王爷拂袖,垂泪道:「如此家丑,除此之外,本王已无他法了!」
小小昊隐约可见,未来的某一天,如果真相被发现,自己小屁股将堆上四五个山东大馒头的美妙景色。呜……现在要怎么办啊!?明明是挂在红袖阿姨与煌叔叔身上的,为什么会变成红袖阿姨跟祈叔叔了?
小小昊再聪明,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娃娃,发觉事情好像快要无法收拾,如果红袖阿姨真的跟祈叔叔私奔的话……他越想越是担心,越想越是害怕,倒忘了这是自己引起的,也哗啦啦地哭了起来。
屋内三重奏,屋外独奏。暗卫们都看傻眼了,连白衣人何时到来都不知道。
白衣青年弯腰,抱起哭成五花脸的小娃儿,柔声道:「小宝贝为什么哭呢?」
抬眼看了下白衣青年的脸色,小小昊哭得更厉害了。
「爹……爹亲……」
为什么爹亲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啊——小小昊差点背过气去。
擦了擦小脸上挂着的晶莹泪珠,吻了一下,夜语昊很温和地笑了笑。「听说你拿到一样有趣的东西。」
身旁长发及膝,一身青衫的紫眸青年抿嘴摇头,「以后拿到始天的东西,不要乱玩。」
被……被发现了……小小昊松口气的同时,泪水还是不停地滚落,盘算这次得哭多久才能逃过一劫。「爹亲啊——都是小小昊不好,是小小昊一时贪玩……」
横七竖八的泪水爬满雪白的颊,鼻子红通通的,原本便漂亮得让人心都要化了的黑眸被泪水一浸,天下间还有谁舍得怪罪他。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被他称为天下第一恶魔心肠的前任无帝。
「乖,你这话留给你父皇还有煌叔叔祈叔叔宝叔叔靖叔公柳叔叔红袖阿姨们去说吧。」昊笑得很温柔,让小小昊心都凉了起来。
「爹亲啊——」小小昊真的哭了,脸埋在夜语昊颈间,死命地搂着救命树。「小小昊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小昊最爱爹亲了——」
尾声
红线风波,暂告段落。夜语昊深感自己教子不严,决定从此时刻将小小昊带在身边教导。
众人虽怜惜小小昊那苦得像哭了三天后又浸了十斤黄莲的小脸,但这次他实在犯了众怒,也没人为他求情。
至于那群受过荼毒的人们——
轩辕与柳残梦的场合:
「柳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有些惋惜的看着完完整整的柳公子,轩辕公子先打招呼。
「轩辕兄一段时间不见,更添风彩了,果然是龙姿虎步,大有王者之风。」柳公子看乡邮员公子身上突然增加的细碎伤口,笑得善良又可爱。「正好在下新取得太白楼的玉楼春,轩辕兄不如一同来品尝吧。」
——成精狐狸两只,一笑泯恩仇。
轩辕与煌的场合:
「乒碰乒碰,咯嚓卡啦……」
——除了见面就打,这两人实在很难有别的状态。尤其听得官慈转述,整整呕吐三天后,夜语煌更是与轩辕逸此首此恨,不共戴天。
煌与红袖的场合:
「煌帝座。」红袖媚笑,衽了一衽。
「红袖令主。」煌倒退三步,冷汗入颈,勉强回了一礼。
「神仙府今日得一新奇……」红袖手才要放入桌下,煌马上跳起身,庄容道:「本座有事,紧急异常。那个……暂别,恕罪。」说罢,人已如飞离去。
红袖手从桌下抽出,看着手上那一叠资料,叹了口气。
——看来,煌这辈子都将畏红袖远胜蛇蝎。
祈世子与红袖的场合:
「老哥。」
「老妹。」
「父王又开始逼婚了,多保重。」
「娘亲那边也一样。祈好运。」
——暗夜中,偷偷摸摸见面的难兄难妹对看一眼,叹口气,再次偷偷摸摸分手。
宝亲王与靖亲王的场合:
「小云小云,你害本王没了名声,你要负责——」远远传来老而弥坚的声音,让宝亲王折断了手中地三百九十六根毛笔。
——人生至此,夫复何言!
附送,轩辕与昊的场合:
「这次僥倖虚夜梵发现红线的灵力波动,寻了你及时回来,不然真不知小小昊还会闹出什么风波。」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的皇帝老子哭笑不得,不知该不该赞自己的儿子青出于蓝。「柳残梦也就罢了,居然跟煌……」
「嗯?」坐着看书的青年突然抬头,静静地看着锦衣青年。
说错什么了吗?锦青年摸不着头脑。
「柳残梦也就罢了?」合起书,微微笑起。「听说,你跟柳残梦是被祈捉奸在床?」
啊……哈……「什么捉奸在床,太难听了,被听煌胡说。朕与他真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啊。」
「晚一步的话,或许就会有什么事了。」捂着下巴沉思,夜语昊星眸异芒一闪。
「其实,就像我们现在一样……」搂起坐着的青年,解开他的外衣,「除了脱掉一件外衣,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像接下来的这样……」
又剥掉一件。
「这样……」吻住冰红的唇。
「这样……」手探入中衣内。
春意渐浓时,夜语昊终于开口了。
「轩辕。」
「嗯。」
「刻个属于我的印记吧。」妩媚的笑眼,僵住了狐狸皇帝的身子。
幕后小花絮
1、某年某月的某一天,A君说生日到了,提醒B君记得写贺文。B君查了一下日历,大喜:我的农历生日还在你之前……两人胡欠债稿中。(A君备注:此稿债遥遥无期中——(B君同备: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2、某年某月的某另一天,A君回老家,与C君谈天说地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