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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巳师兄。”
贤修已经认出了来人,并且知道他们师兄弟几人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师父的注意,所以才会让幻巳下山,好将他们几人带回山去。但是如今贤修已经认杨戕为主,哪里还管什么山门、师父,对幻巳说道:“幻巳师兄,不知你为何要收了师父传与我的伏魔念珠?”
幻巳并不回身,眼光死死的罩住桓齐,以防他有所异动。“贤修,你和几位师兄弟下山已经颇有时日,为何不向师父回报信息,也不曾回山?”幻巳淡淡地说道,“你是普陀山门人,应当知道这佛门宝物何时当用,何时不当用。”
贤修虽然已经不将什么同门之情放在眼中,但是他深知幻巳的厉害,却也不多口,看他如何来应付眼前的局面。
桓齐看见幻巳的身法和修为,知道遇上了劲敌,干脆示意让手下之人停战退后。
“桓大帅,我师弟先前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幻巳淡淡的说道,似乎并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不过我师弟的举动虽然不合时宜,但桓大帅你身为黄山剑派弟子,也应该明白群山之间的规则,如今你擅用飞剑对付世间之人,只怕你师门若是知晓,定然不会置之不理吧?”
“看来师父说的没错,总是有一些修仙之人,喜欢成日里管闲事。”桓齐虽然知道师父未必会责罚自己,但是幻巳说得没错,若是这事弄大了的话,只怕会对黄山剑派的声誉不利。
但是如今杨戕就在眼前,桓齐实在不想错过这个除掉心腹大患的绝佳机会,于是,桓齐笑道:“听大师说来,既然令师弟和在下都做得过火了点,不妨就两清了如何,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过站着的那人,既不是贵派弟子,跟在下又是仇人,所以在下要带他走。”
“休想!”
四绝和贤修等人纷纷出言冷喝,形势再次紧张起来。
幻巳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何杨戕竟然能让如此多的人甘心为他卖命,但是自己师兄弟的情况他是很清楚的,尤其是贤修,在山上一直潜心修炼,并且颇有慧根,深受灵真的看重,但是如今不过几十天时间,贤修对杨戕的敬重,竟然比师傅和师门还重。
不过,无论如何,幻巳现在非得插手此事,只有等杨戕醒转过来,他才能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桓大帅,这位杨将军已经伤重,如果移动半分的话,只怕就会精血爆裂而亡。小僧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过大丈夫恩怨分明,若是你们有什么仇恨的话,也应该等杨将军清醒过来后,再来一个公平决斗,你以为如何呢?”
幻巳平静地说道,同时开始聚集功力,因为他知道桓齐既然带伤来攻,就绝对不会轻易罢手的。
“公平决斗?”
桓齐冷笑两声,道:“看来普陀山的和尚可都是爱管闲事。本帅今夜前来,已经下定决心要带走杨戕的尸体,若是你要阻止的话,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若是我就这么退走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黄山剑派怕了你们普陀山佛宗呢。”
“既然如此,那小僧就陪桓大帅切磋几招。既然大家都是修仙之人,那就到天上去解决,免得伤及无辜。请吧!”
幻巳出家之前,本就是一个好斗之人,如今虽然出家学佛,但是脾气仍然没有万全消磨掉,不然也不会得了一个“小剑佛”的称号。
说罢,幻巳一闪身,人已经到了夜空之上。
桓齐冷哼一声,也乘着一道剑光,消逝在夜空之上。
双方其余人马都虎视眈眈,但是谁都没有妄动,只是等待着空中两人的拼斗结果。
庸王也下意识地望了望了夜空,只见夜空中有两道剑光,一道为紫色,一道为金色,在空中飞速地拼斗着,爆射出无数地光碎,如同夜间盛开的烟花。
至于桓齐和幻巳两人的身形,却是无人能看得清楚。
原来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多的高人。庸王见了幻巳的手段,恨不能立即能将他网罗入庸王军,为他争霸天下。
两道剑光在夜空中互拼了片刻,紫、金两道剑光终于泾渭分明,从激战中分开,然后飞落地上。
幻巳和桓齐两人也同时回到了原来站立之处。
一道红光从桓齐的脸上一闪而过,然后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的苍白,即时在如此黯淡的夜色中也能看得分明。
“普陀山的佛法,桓齐领教了。三日过后,我必定派大军前来,却不知你的剑阵是否还能护得住杨戕。”
桓齐虽然吃了暗亏,但是口上却不服软,冲着自己的那帮人喝道:“走!~”
待桓齐等人走远过后,幻巳这才对贤修道:“真是奇怪,此人不过二三十年纪,为何修为竟然达到了道家的玉清境界,纵然他是天纵奇才,只怕也未必有如此高的进境吧!若非他今日有伤在身,只怕师兄也未必能将他击退。”
贤修似乎根本不关心师兄的胜负,淡淡地说道:“既然过几日那桓齐还要过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主人有事的。师兄,你要是打算留下来帮忙,那自然最好;要是你不想帮忙的话,就把师傅传我的伏魔念珠还给我,你是无权收回这件法宝的。”
幻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奇道:“主人?你叫这人做主人?贤修,你既然身入佛门,怎么还要叫一个世俗之人为主人。你你赶紧跟师兄回普陀山。”
贤修淡淡地说道:“我只听主人的吩咐。”
幻巳仔细看了看贤修的神情,发现贤修看杨戕的眼神,是一种发乎内心的狂热,万全没有任何做作。
佛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幻巳首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迷茫。
第二十八章突破(三)
三日过后。
秋日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时候,桓齐和他的朝廷大军如期而至。
幻巳没有离开大同城,因为他无法带贤修等一干人回普陀山,除非他肯用强。但是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弄清楚在贤修等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切都只能等到杨戕醒来。
先前幻巳也曾经怀疑贤修等人是被人要挟,服用了极其厉害的毒药,或者吃了迷心的药物等等,但是仔细观察之后,却并非发现贤修等人有何异常行为,只是好像以前对佛宗的虔诚,似乎万全都转移到了杨戕身上。
另外,幻巳还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线索。陈隋,幻巳几乎不敢相信还有人能够长得跟荒兽一般野蛮,而且充满爆炸和毁灭性。在幻巳看来,陈隋根本就是一头巨型人猿,根本不应该是人,但是偏偏陈隋却又不像野兽一样愚笨,反而还颇有几分心机。
好奇心的驱使下,让幻巳比任何人都想杨戕早点醒来,让他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但是幻巳也很清楚,没有七日时间,杨戕是绝对不会醒来的。
而桓齐却似乎并不愿意给杨戕醒转的机会。就在今日,他不仅要毁了杨戕,也要灭了整个大同城。连续十来日的征战,让他已经无比的厌倦和烦躁,他需要用鲜血来平息心中的愤怒。
金戈、战马之声渐近,庸王望着气势汹汹的朝廷大军,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剑。
城墙上的玄甲将士拉开了长弓。
贤修和四绝等人则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杨戕周围,看来打算跟杨戕同存亡。
幻巳担心几个师兄弟有事,也只能跟他们站在一起。
桓齐看了看墙头上已经疲倦不堪的玄甲军将士,冷冷道:“擂鼓,攻城!”
如潮水一般的朝廷大军再次涌向了大同城。
庸王冷冷地下令道:“放箭!”
跟整个愤怒的战场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城下杨戕等一干人。这些人依然没有动,等到朝廷大军冲来的时候,才挥动着武器或者拳头,将其一个一个击毙掉。
陈隋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一把斧头,逢人就砍,并且全是一斧头将人劈成两瓣,情形血腥无比。
想比之下,贤修、四绝等人却也是毫不含糊,完全是一招夺命,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幻巳一向觉得在门内自己已经算是够心狠手辣的了,但是贤修、贤智等人,今日的表现却是比他更厉害,下手狠辣、血腥,甚至比幻巳更高了一筹。
“好家伙。”
幻巳残酷地冷笑一声,一记掌剑击出,无坚不摧的剑气将几个朝廷士兵拦腰割裂,血水、污秽喷洒得到处都是。
幻巳早年就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如今既然几个师兄弟已经大开杀戒,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决心今日杀个痛快。
大战开始,无数的朝廷士兵都向着杨戕等人涌了过来,决心先将城下的这些“亡命之徒”除掉再说。更何况,他们觉得比起攻城,在地面上进攻总是要安全得多。
不过,很快那些朝廷士兵就后悔了,因为他们赫然发现城门前的这些人根本就不人,而是一群只知道血腥屠戮的妖魔。凡是冲到他们面前的人,无一不是脑浆崩裂、肠穿肚烂,又或者是被分尸,情况实在是惨不忍睹。
到后来,几乎很多士兵都下意识地要避开这些杀人疯子,但是后面的士兵却不断涌上来,将他们推向了屠刀。
杀,一直杀到对方害怕,杀到对方恐惧。
这正是杨戕训练毒刺军的目的。虽然同样是杀人,但是野蛮、血腥、暴戾的杀人方式,总会比文明的方式让人恐惧、害怕,而一旦敌人感觉到恐惧,那么你自己死亡的可能性就会减少。
“大帅,要不要派出高手?”
林仑看着城门前的那些凶人,向桓齐问道,希望桓齐能派出高手对付那些人,以减少朝廷大军的损失。
桓齐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急。那些人都是虎狼之辈,及时派出了手下高手,也未必能轻易取胜。不过,他们今日投鼠忌器,只能守在那里,所以就用我们的人把他们活活拖死吧。等他们功力消磨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派出高手出击,保管送他们上西天。”
“但是这样以来,我们的人马可就会损失很多——”
林仑看见朝廷的士兵一波接一波地死在城门前,不禁有点不忍。
“成大事者,何必拘泥于几个士兵的生死。”
桓齐淡淡地说道,“何况前军都是地方兵马,这些地方官员佣兵自重,早就已经让皇上不安了。现在,乘机削弱一下地方势力,又有何不可呢?”
林仑似乎立即明白了什么道理,佩服道:“大帅高见。难怪这段时间你一直让地方兵马打头阵,原来其中竟然有如此深意。”
“皇上最关心地是胜负,而并非是兵员损失。”
桓齐语气忽然转冷,“林将军,你材质、武功都是上上之人,但是唯独缺少一点奸诈的火候。说来,几年前我跟你差不多,也是这般心境,一切都得感谢杨戕,是他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又过了一阵,桓齐下令道:“派出弓弩营吧。那些人在那里已经消耗了不少功力,现在派出弓弩手,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说来,还多亏了杨戕,不是他在那里站着,这一帮人还没办法一网打尽呢。”
“庸王。你看杨将军的手下还支撑得住么?”
段瑞看见城墙下的一行人已经开始出现了疲惫的姿态,不禁有点担心了。不过段瑞对于杨戕的这些人还是佩服得厉害,这十四个人立在城下,就如同一个不可逾越的屏障,凡是冲近这一区域的朝廷士兵,没有一人能够活命。
交战不到一个时辰,死在这十四人手下的朝廷士兵已经不下万人。
不过功力稍次的四绝已经挂了彩,而陈隋一声的伤口最多,不过他皮厚肉硬,挨了一些刀剑之后,战斗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凶性,杀得更是性起。
桓齐派出的弓弩手已经赶到了城前,开始不住的用劲弩对杨戕周围的人进行射杀。不过这些劲箭自然是奈何不了幻巳等一干人,但是却能消耗他们的功力。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始终有困倦的时候,而一旦他们疲弱的时候,就是桓齐痛下杀手的时候。
幻巳自然知道桓齐打的是什么主意,再加上已经杀红了眼睛,也不想顾忌什么了,索性将飞剑祭出,向那些射得性起的弓弩手斩杀了过去。
哀号声连连不断,手臂、头颅、鲜血,不住在空中抛落。
幻巳的飞剑何等厉害,那些寻常弓弩手只见剑光飞过,然后手中的弓弩连同手臂或者脖子,就一齐分家了,更休要说什么抵御、还击。
不过片刻时间,桓齐派出的四百弓弩手就死得一干二净。
幻巳也及时收了飞剑,以免耗费太多的元气。
“弓弩手全部阵亡了!”
林仑脸色苍白,首次见识到了飞剑的厉害。说罢,他又看了看桓齐的脸色,后者已经成铁青色,显然是异常的震怒。
“普陀山,越来越嚣张了!”
桓齐冷冷的说道,他并没有想起其实黄山剑派才是最嚣张的,“前日里跟那幻巳一战,我因伤败给了他,今日我功力尽复,正好跟他一决雌雄!”
“全军出击!”
桓齐今日动了真火,决意要将杨戕连同庸王一并收拾掉。今日他亲自带军攻城,不拿下大同城,桓齐誓不罢休。
随着桓齐一声令下,朝廷大军全线出击,再次向大同城发起了开展以来最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箭矢、火油之物交替攻击,情形惨烈无比。
桓齐一马当先,率先冲在了队伍前面,身后孟启培养的那些高手紧随其后,向着杨戕所在之处冲了过去。人还未至,一道紫色剑光已经向幻巳轰了过去。
此刻桓齐和幻巳两人都再不顾忌什么门规、法则,只求将对手斩杀于自己剑下。
黄山派和普陀山争端已起,两人之间更是仇怨结得很深,决意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
幻巳催动飞剑迎上了那道紫色剑光,目光冰冷远远地罩着桓齐,说道:“今日你功力尽复,我们正好一较高下,也好让你知晓普陀山佛法的厉害。”
“普陀山佛法,也不过如此。”
桓齐冷笑道,“前日里我有伤在身,才让你侥幸胜了一招半式,如今我功力尽复,岂能让你再放肆!”
“多说无益!”
幻巳左手捏出一个古怪的剑诀,既像是道家的剑诀,又像是佛门的手印。但是随着幻巳凌空一指,背上的长剑却已经呼啸着弹射而出,发出耀眼的金光,向飞身而来的桓齐斩了过去。
桓齐不得不在空中一缓,双足踏地,一扬手,赤犀古剑呼啸而出,化作一道紫光,对上了幻巳发出的那道金光。
两道剑光呼啸、盘旋着,不住在空中互拼,并且发出阵阵风雷之声,阵势好不惊人。
而桓齐和幻巳两人却是屹立在地,凝神应战。御剑之术虽然威力惊人,但是却也要消耗相当大的元气,何况两人势均力敌,功力相若,任谁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与此同时,桓齐手下的高手也与贤修和四绝等人站在了一起,情况混乱惨烈无比。
一些朝廷士兵看见幻巳屹立不动,只是凝神催动飞剑,便想乘虚而入,从四方八面攻击幻巳。谁知那些人的刀剑还未砍至,已经被幻巳身周围的劲气震得精血爆裂,七窍流血。
并且以两人为中心,交战之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劲气漩涡,两人身周围劲风阵阵、飞沙走石,在漫天的尘土中逐渐失去了身影。
“唵——嘛——呢——叭——弥——哞”
贤修眼见形式不妙,干脆连伏魔念珠也祭了出来。原本祥和无比的佛光,立即变成了杀人的利器,不住地向桓齐手下的高手攻去,同时殃及池鱼,将周围的朝廷士兵轰得肢体爆裂。
而处身在修罗战场的杨戕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仍然横枪而立,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过若是没有幻巳布下的剑阵,只怕杨戕早就被朝廷大军剁成了肉泥。
“咔嚓!”
无数道电光在桓齐与幻巳交战的周围爆炸,凡是被电光劈中之人,无一不是化为焦炭,一时间几乎五人敢闯入两人交战的地带。
“轰隆!”
一个炸雷从尘埃中炸开,然后桓齐和幻巳两人交战的地方赫然平静了下来。
渐渐减弱的劲风将周围的沙尘吹走,显出了桓齐和幻巳两人的身形。
桓齐上身的衣衫已经被震裂,并且浑身浴血,情形恐怖之极。
幻巳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并且鲜血正从左手流下,僧袍也被桓齐发出的剑气破开了几个洞,不过总算没有没有像桓齐一样衣衫震裂。
很显然,幻巳终究是拥有百年修为,虽然功力高不过桓齐,但是由于实战经验颇多,已经胜过了桓齐一筹。而桓齐最近虽然修为突飞猛进,但是始终道行尚浅,实在不够,才会在幻巳手上吃了亏。
幻巳嘴角一扬,向对面的桓齐道:“先前你不是说,普陀山佛法,不过如此吗?现在你领教过后,却又是如何感受呢?”
“亦不过如此”
桓齐恨声地说道,怒急攻心,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幻巳不住地运用疗伤,却也不与桓齐作口舌之争,先前他虽然有机会杀掉桓齐,但是一来不想跟黄山派结下什么大的仇怨,也担心桓齐的临死反击,会造成两败俱伤。
贤修等人一看幻巳击败了桓齐,无不心中大定,下手就更加猛烈了。尤其是贤修,因为有师门的“伏魔念珠”相助,对付起桓齐手下的那些高手来,更是得心应手,不多时已经伤了好几人。
而四绝等人先前本已经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