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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饶命!”一声惨叫之后,绿翘和轻娥忙掩住了眼睛。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法衣。神官被拖了出去,蕙雪道:“阴阳元鼎是孤的陪嫁,斋戒期满了之后。孤就要被册封为妃,到时阴阳元鼎就属于陛下所有。若是国师想要阴阳元鼎,那就等册封过后。向陛下要吧!”“呵呵,阴阳元鼎是公主的东西。公主想给谁就给谁,公主长途跋涉还请早些休息。”
巫咸因为苏国屡次拒绝将阴阳元鼎献出来,便耿耿于怀。这两次刁难都是要给苏国的公主一个下马威。没有想到苏国公主一点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娇弱女子,这让巫咸有些意外。看着神侍将苏国公主一行人引往太阴神殿后,刚才实施割舌之刑的神官恭声说道:“师尊,不如我们将苏国公主解决了,将鼎夺过来。到时对陛下说公主不适合侍奉陛下,反正苏国也只不过是弹丸小国,量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不必这样,斋戒期间要对公主以礼相待。这个公主还有些用处。”“是!”
“幸好不是浣儿公主来这里,这里好可怕!”绿翘心有余悸的说道。轻娥碰了她一下:“别说漏了!”太阴神殿的静室内,蕙雪扯下了碧影纱道:“如果你们要活命的话就不要这样说,当时送往春熙的玉牒上写的是苏氏蕙雪。”“是,奴婢记住了!”
刚才的羲和大殿有一种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气息里面又夹杂着一丝血腥,这让蕙雪感觉到很不舒服。蕙雪觉得这羲和大殿十分古怪,她要好好的查探一番。
斋戒沐浴三日之后,就是向春熙的开国帝君进香,焚烧祭文缅追先祖。昆仑雪玉雕刻成的帝王像威严冰冷的令人生畏。蕙雪上前焚香的时候,有一丝淡淡的气味,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从神像后面飘来的一丝血腥的气味。
进香完毕,神侍用金盆端来清水。蕙雪净了手,然后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离去。是夜,蕙雪拿起黑丝斗篷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安放神像的祭天塔因为这几日做仪式无人把守,于是蕙雪打开了塔门走了进去。神像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蕙雪绕过神像仔细的查看那堵墙壁。
墙壁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只展翅的朱鸟,淡淡的血腥味道是从这颜料上散发出来的。蕙雪伸出手擦拭了一点红色的颜料,她闻了闻,除了血腥味还有一丝令人恐惧的熟悉。“师父的血?”蕙雪心中一惊,这时朱鸟散发出暗红的光。蕙雪颈上的玉,也散发出微微的红光,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蕙雪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脚下是一级一级的石阶,蕙雪摸黑走着。这石阶似乎漫无止境,一直通往很深的地下。因为法术被封,蕙雪弄不出一点点火光。不知走了多久,石阶没有了。是石板铺成的地。
“你来做什么?”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蕙雪一惊,往后倒退一步。兰绮觉察到不对,一挥手点亮地上的蜡烛。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烛海的另外一侧,“你是谁!”黑丝斗篷的帽子滑落了,兰绮看见来者的脸惊恐的叫了起来:“蕙雪!”而蕙雪死死盯着女人抱在怀中的那把剑。
春之觉醒 第五章 秽乱宫廷
兰绮怀中的长剑因为恐惧而落到地上,难道冤魂也会长大么?那个冤死在自己手中的女孩来向自己索命来了。蕙雪从烛海间走了过去,像一个黑色的幽灵翩然而至。她拾起了宝剑,铿然一声,长剑出鞘剑尖指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你是兰绮?”兰绮看着来到身后的黑影,抬起头来。眼中的恐惧却并没有消失。“你,你不是蕙雪。你是谁?”当兰绮看向蕙雪的眼眸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兰绮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悔恨,激动,恐惧交织在一起。兰绮就像疯了一般,扑上前去一把抱住眼前的这个神秘的女子,她抚摸着女子的手腕:“不,不对。你没有真骨,你不是司幽国的人,可是你怎么会和蕙雪长得如此像?”蕙雪挣扎着,奈何没有法力,而且兰绮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抬手倒转剑尖向兰绮的后心刺去,兰绮觉察到身后逼人的寒意,松开了蕙雪。“你到底是谁?”蕙雪看着兰绮,忽然嫣然一笑。笑容里淬满了毒汁:“我也叫蕙雪,是紫宸的妻子。巫咸杀了我的丈夫,我来找他报仇。”
此时,兰绮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脚下的石板龟裂成碎片,一直支撑着自己的某种力量到头来却像是一把利剑将自己的心绞得粉碎。看着兰绮几近奔溃的样子,蕙雪心中畅快无比,“后来在我游历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后来我将她的记忆彻底的消除了,如果没有我的话,她可能会过得很平静。”寥寥数语足以看得出紫宸对眼前这个女人用情至深。嫉妒的毒草不知道是何时蔓蔓连连织成一张网,网上伸出尖刺穿透了血脉将自己包裹在里面。短暂的胜利的快意消失后,蕙雪心中感到一阵空茫。那么自己在紫宸的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蕙雪手腕一翻将长剑入鞘,道:“紫宸他将你的记忆消除了,是想让你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惜他以德报怨之心如同秋水付诸东流。”“不是的!不是的!”兰绮拼命摇头,然而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她跌坐在地上,眼睛的光黯淡了下来。许久,兰绮开口问道:“现任的青丘国国主是谁?”蕙雪一愣:“青丘国,早已经亡国了。”“亡,亡国了?”兰绮喃喃的说道:“啊……”兰绮仰天长叫。覆在脸上的乌发散开了,蕙雪惊异的后退了一步:“你的脸……”兰绮伸出手指抓挠着右脸的肌肤,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然而兰绮似乎感觉不到痛似的继续抓挠着,直至将脸上的一层皮揭了下来。“你疯了!”蕙雪上前一把握住兰绮的手。“我,我有罪!”兰绮的独眼中流淌出晶莹的泪水,在泪水的浸润之下,兰绮的右脸完好如初。“是我害了我的族人,我是个罪人。我应该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这里腐烂直至化为一堆白骨。”许久之后,兰绮平静了下来。“吓着你了吧!”她将头发覆在化为白骨的半张脸上。“你打算怎么复仇?”蕙雪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用不了法术,不过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下毒、暗杀,直到他死了为止。”兰绮叹了一口气:“就算你能使用术法又如何,你的术法是不可能赢得过巫咸的。你还是走吧!不要把性命枉送在这里。”蕙雪目光锐利如针:“我,和你不一样。我想做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而我不会死在巫咸的前面!迄今为止天命都站在我这边!”蕙雪将黑丝斗篷的帽子戴好,淡淡的说道:“紫宸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蕙雪拾起地上的一截蜡烛转身离开了密室。
“何以报德,何以报德?”兰绮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幅上好的细绢铺在黄花梨画案上,廉澈一身月白长衫手执龙须笔。画笔行云流水般在细绢上游走。廉澈堪称春熙的丹青国手,他一点点的勾勒描画。一位踏水而来的白衣女子倚花而立清眸浅笑。
那是他脑海中最美的一幕,即使是画的如此栩栩如生。廉澈总是觉得没有画出女子的灵动之美,他亲自将画装裱了,他不愿意让旁人看见画中人一眼。她是他的,看着似乎随时破绢而出婷婷袅袅从画上走下来的女子。廉澈从怀中拿出那条緑丝绦:“你到底是谁?难道一切都是我的梦吗?”
“侯爷。”宛若黄莺出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他将丝绦放入怀里,然后将纱帘放了下来。胭脂和碧水早已推门而入,二人已被廉澈赎了出来。一见廉澈,胭脂嘟着嘴道:“侯爷回来了好些日子,不是在王宫就是在书房。胭脂和碧水姐姐想侯爷想的紧了。”廉澈道:“下次不得闯进书房,怎么,连这个规矩夫人都没有教给你们吗?”碧水见廉澈面露不悦之色,忙牵了胭脂向廉澈行了礼,转身回房去了。
又过了几日,蕙雪在静室中用过了斋饭。便对轻娥绿翘说道:“孤今日有些乏了,想早些休息。你们出去守着不得进来打扰。”
二人收拾了食具,服侍蕙雪睡下。“你来了!”蕙雪说道。一个身着黑袍的女人出现在蕙雪的眼前,“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兰绮坐在绣墩上。蕙雪并不回答,她问道:“那么你是答应和我联手除掉巫咸了。”兰绮挑了挑眉毛:“其实杀人不一定要用刀。”蕙雪倚靠着长枕:“说下去!”兰绮道:“现在巫咸就像悬崖上的巨石,看似稳如泰山,其实已经岌岌可危。我们只要将他前面的土地弄成斜坡,他自然会摔得粉身碎骨。”“为什么你可以使用术法?而我不行?”兰绮道:“这与你无关。你到底是谁?”蕙雪笑了:“这也与你无关。”兰绮站起来,脸上绽开了一个优雅的笑容:“不过反正不是紫宸的妻子。”蕙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兰绮道:“我答应和你联手除掉巫咸,也是因为你不是紫宸的妻子。好了,我该走了!”
兰绮和蕙雪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这种关系十分的微妙。两人小心翼翼的刺探着对方,带着好奇和敌意。
月色如水,湘夫人的漪澜殿也如同这月夜一样寂静。十年了,湘夫人细细的打量着石镜中的自己。湘夫人一袭淡红色的宫装,三十左右的年纪。她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皮肤仍是又白又滑,犹如银丝团成。天生的眉枝如画,容貌柔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香气扑人。一头青丝梳理得光亮整齐,在脑后盘了个精致的牡丹髻。正值熟艳的年纪,万千风情怎么也藏不住。可是君王已经将目光移向别的更为年轻貌美的女子,虽然不能专宠。但是湘夫人在春熙后宫的位置是难以撼动的,因为她还有狄商,是陛下最为疼爱的儿子,也是太子。
“娘娘,国师求见!”湘夫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许久她才说道:“请国师进来。”
“娘娘!”巫咸并不行礼,湘夫人对侍奉的宫女们说道:“你们下去吧。”宫人们都下去了。巫咸径直走到鸾梦床边的绣榻上坐了下来,此时巫咸已不是那个宝相庄严的国师,他看着湘夫人的胸乳,目光下流至极。
湘夫人脸上泛起不正常的酡红,她手指颤抖的解开了衣带。轻薄的宫装落在了地上,湘夫人仅着一件纱衣。“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巫咸故作不解的说道。湘夫人贝齿咬住娇艳的嘴唇,眼中泛起羞愤之色。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爬上鸾梦床,双腿徐徐张开。将如花般娇嫩的密处对着巫咸。
桃花细径早已湿腻异常。“娘娘,请自重!”湘夫人腹中麻痒异常,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声调:“国师,你还不快上来。本宫的淫蛊早已发了,难道你还要本宫恳求你淫辱我么?”巫咸道:“娘娘请自重。”湘夫人再也忍受不了淫蛊的折磨,她颤声说道:“本宫,不,贱妾求国师开恩。”“开恩什么?”巫咸笑着看着湘夫人,这个高贵而风情万种的女人。居然像勾栏院里最为下贱的妓女一样求自己淫辱。“快说,要本国师开恩做什么?”湘夫人身子软的像要化开一样,她翘臀抬起,露出臀腿圆润的曲线。她的翘臀极白极软,白馥馥满是成熟妇人柔媚的风情。“求国师开恩,贱婢想让国师奸辱贱婢。”湘夫人被淫蛊折磨的几乎要哭了出来。
巫咸像头野兽一样,在春熙国这位高贵的妃子身上释放着自己高昂的欲望。像野兽一样的交合之后,湘夫人体内的淫蛊得到了压制。湘夫人背过身去默默流着眼泪,当初自己被巫咸下了淫蛊迷奸了之后,每每想到君王对自己的恩情都痛不欲生。“怎么?”巫咸扳过湘夫人的脸:“你不愿意。”湘夫人忙拭去了眼泪,强颜欢笑道:“是受不了了。”巫咸满意的拍了拍湘夫人的脸颊:“很好,不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流眼泪。不然的话,狄商的太子之位可保不住了。”“狄商可是你的儿子。”湘夫人惊恐的看着巫咸,巫咸笑了:“这个宫里多的是老夫的沧海遗珠,如果你不乖乖的听话。老夫随时都可以找到合适的人选取而代之。”
春之觉醒 第六章 入住后宫
“春熙国的王宫,有最为复杂的保护术法。任何人包括大巫在内都无法使用术法,所以要除掉他只能在春熙国的王宫里面下手。”
“可是,我们也不能使用术法。那该怎么办?”蕙雪疑惑的问道,“下毒?收买刺客?可是你说过巫咸是下毒的好手,而且他身边簇拥着一大批护卫。”
兰绮唇角一勾:“巫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他上面毕竟还有一个。”“所以我们要在春熙帝身上下功夫。”“没错,对于巫咸来说。也许权力是他毕生所追逐的东西,那么我们就让他的权力再大一些。那么自然会有人替我们收拾他。”
“还有几日,我们就该进宫了。”“我们?你也要一起去么?若是被巫咸发现了怎么办?”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就可以了。”
回到密室,兰绮环顾了一下这个囚禁了自己数十载的牢房。她伸手抚摸着脸上的白骨,轻声说道:“好孩子,娘这就去为你报仇。你也可以安心的离去了。”仿佛是听到了兰绮的话。白骨上面朱红色的花纹仿佛活了一般奇异的跳动着。一道淡红色的光从血色的花纹中跃跃而出。一个透明的婴儿在黑暗的密室里面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兰绮手指颤抖的要去碰触那个透明的孩子,然而就在她手指接触到婴孩的一瞬间。婴儿化成一道道的白光消失了。
血肉,肌理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不一会,兰绮的左半边脸不再是白骨的模样。兰绮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巫咸,我要你为你当初造下的罪孽付出代价。凡是你所拥有的贪婪欲望和罪孽,我会给你更多。而你现有的一切名声地位还有权力我都会夺过来。”“皇天后土,天上地下所有的神灵。你们来给我作证,我将说到做到。巫咸,我要让你自己死于自己的欲望。”仇恨如同快速发作的毒药,游走于兰绮的四肢百骸,兰绮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密室中充斥着骇人的力量。兰绮的黑发黑袍在风中猎猎而动。一道金光过后。凭空出现了一道雕花木门,她将门打开。里面悬空躺着一个女人,看服饰是女子国送来的女人。这个女人容颜衰老,看起来足有五十岁左右。“将你的容貌献给我吧,你的仇恨我自会一力承担。”兰绮将手放在女人的脸上,只听的有刀割裂皮革的声音。不一会,一张完整的人脸出现在兰绮的手上,自己等这一天已经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如今终于等到了命运的转机。
兰绮将脸皮覆在脸上,然后进行了一番精心的修饰,俨然是一位肃言端方的中年妇人,她看了这个囚禁自己的密室最后一眼,然后转身凭空消失了。
地下涌起金灿灿的火焰,火焰愈燃愈烈。从幽深的地下一路窜将上来将整个祭天之塔点燃了。“师尊,祭天之塔走水了。”站在春熙王宫最高处的承露台,巫咸眯起了双目。“宁愿死也不想待在我身边,很好,很好。”看着巫咸阴冷的眼神,一旁随侍的神官都静静的站着,无一人敢说话。
金色的火焰燃烧了一会便熄灭了,巫咸推开祭天之塔的门,供奉先祖的前殿居然一点也没有被熏黑。巫咸用法杖轻触朱鸟的花纹,那个隐秘的地道便呈现在眼前。他来到了那个被火焚烧过的囚室。地上有一把烧的焦黑的枯骨,巫咸用法杖一触,那枯骨便化成了灰烬。
“你是怎么做到的。”蕙雪看着身边这个穿着苏国女官服饰的老妇。兰绮变换了声音,她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只不过是易容术罢了。宫中的法术可以毁掉一切的变化之术。”兰绮瞥了一眼蕙雪手中的青铜鼎:“‘鱼目混珠’用的很不错。可惜这种法术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蕙雪手中的铜鼎青光一闪恢复了本相。“不过,陛下看到你的容貌就不会在意阴阳元鼎了。”兰绮的眼中出现了梦幻般的神色,然而玉磐金钟打断了兰绮的沉思。
蕙雪在兰绮及侍女的簇拥之下,进了乾元殿。春熙君王御前内侍宣读了册封的诏书。苏国的公主被册封为华贵夫人,居于三夫人之末。授予玉符言则称令,居于鸾芳殿。
蕙雪透过碧影纱,看着高坐于殿上的春熙帝君徵羽。十年间春熙国的帝君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看着面色晦暗的君王。蕙雪在碧影纱后面轻蔑的笑了。
今夜的鸾芳殿,早已燃起了红烛。桌上摆满了各色巧食喜饼,蕙雪将宫中随侍的宫女,教仪女官支了出去。“兰绮,我不想让那个男人碰我的身体。”蕙雪在面纱下对兰绮说道。“这个简单。”兰绮拔下头上的发簪在酒水中搅了搅:“为什么把绿翘和轻娥送回去?”蕙雪拨弄着衣上的坠饰:“我们的复仇没有必要将她们牵扯进来,而且我根本就不是苏国的公主。留两个知情者在身边倒是不小的隐患。”“那么你到底是谁?”兰绮看着蕙雪,蕙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