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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是最直接最方便的解决矛盾的方式,而孔仲尼的手里虽然握有“真理”,可在兵锋面前,真理一钱不值。
孔仲尼如果造反,甚至连一点点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百分之百会失败!这一点魏远逸也很清楚,所以他刚才说造反,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孔仲尼也清楚,所以他根本就没接这话茬。
“除了造反外,我实在是想不出好办法能将言妃安然无恙的救出来了。”
“是的,我也想过,可残酷的事实是,束手无策。”
两个男人突然就停了下来,都不说话,一人一杯茶,喝得有滋有味。
过了一会儿,还是魏远逸先开口道:“事实上如果言妃够聪明的话她就应该能看的出来,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与其供出你来两个人一块儿死,还不如紧咬牙关死扛下去。”
如果言妃供出了孔仲尼,毋庸置疑韩王一定会将孔仲尼置于死地,因为还需要儒家学派帮助他治理国家,在孔仲尼“暴病而亡”之后,或许韩王就会从孔仲尼的弟子中挑选一个听话的继任儒家学派掌门人的位置。韩国依旧“强盛无比”,陛下仍然“英明神武”,可孔仲尼和言妃呢?那可就是真的死了,什么都不会留下!而言妃如果什么都不说,她也许会死,可孔仲尼却安然无恙,一个活着的、依旧在百姓心中保持着完美形象的孔仲尼能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言妃一人赴死,孔仲尼必然心存愧疚,愧疚了怎么办?补偿!言妃人都死了,补偿谁?言妃的儿子!
而为儿子谋一个光辉前程,这不正是言妃最大的心愿么?
第二百七十二节 :第272章
“我原先就说过,那个女人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既然她沉默了这么多天,就说明她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孔仲尼的声音冷冰冰,魏远逸听了都觉得有些难受,不由的说道:“或许。…言妃对你真的有那么几分真感情也说不定。”
听了这话,孔仲尼居然难得的笑了出来,不过这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是开心,反问道:“你觉得她对我有感情?”
“额。”魏远逸一时语塞,强暴出来的感情?太荒谬了吧?
“如果言妃真的一直就咬死了不松口,那她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就是被打入冷宫,更有可能被韩王悄悄处死,而无论如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的。”
孔仲尼今年三十二岁,三十而立,这岁数正是男人精力充沛各方面发育成熟正好做一番事业的好时间,而儒家学派在韩国的无上地位已经证明了孔仲尼的才能,三十二岁的他无疑正处于事业的高峰期。但是一个男人只有事业是不够的,成家立业,这两个词总是被放在一起说出来,而成家还在立业之前。在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都是先成家的,因为普遍的观点是,男人只有成家了那颗天生放荡的心才能收敛,在妻子和家庭的约束下,男人才能将全副精力投入到事业之中。这实际上代表着一种态度,不是某个人某些人的态度,而是文化的态度历史的态度。
孔仲尼的事业很成功,硬是要比的话,这天下的男人没多少够资格和他相提并论,但是在事业辉煌的同时,孔仲尼家庭那一面却是完完全全的空白。孔仲尼没有成亲,当然不是因为别人看不上他,实际上,早在孔仲尼来到韩国三年就展现出了一定的影响力之后,上孔府提亲的人就一直络绎不绝没有断过。而随着孔仲尼的名声越来越大,在韩国的地位越来越高,上门提亲的人的身份自然也是越来越尊贵,朝中大员,巨贾之家,甚至皇亲国戚,都看中了空中这颗冉冉升起的新贵。可是孔府的门槛虽然都快被踏平了,孔仲尼的态度却是十年如一日,拒绝!
对于孔仲尼不愿成家的做法,人们的看法是不同的。在纯洁的、以孔先生为精神领袖的韩国百姓们看来,孔先生这是废寝忘食为了韩国昌盛大业呕心沥血,因此没有时间去理会自己的私事,百姓们自然是感激涕零,一个个哭着喊着恨不得将自己家所有的女人都脱光了摆在孔仲尼面前供他挑选。而那些韩国官员勋贵们就不同了,因为位置站得高,所以他们看到的东西更加接近本质,之所以上赶着的要把自家的女儿孙女嫁给孔仲尼,绝对不是因为诚心诚意信奉儒家学派或是被孔仲尼感化,他们看到的,是孔仲尼的政治地位,与这样一个在方方面面都极具影响力的人联姻,无疑是一笔极其划算的买卖。而对于孔仲尼坚持单身,这一小部分精英人士的看法也不尽相同。
在前些年,在所谓上流人士的圈子里,有关孔仲尼单身原因的讨论可是一个热门话题,甭管是老的幼的男的女的,都乐意于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在各式各样的猜测中,有几种被公认为是可能性最大的。其中一种观点是,孔仲尼这还是在自恃身份待价而沽,通俗点说,别人出的价钱低了,孔仲尼觉得如果卖了那就亏了,所以他还在等。这种看法在最初的几年很有市场,因为看上去很有道理,不过这种观点在四年前就再无人提起了,原因是那一年韩王提出要将他的三公主下嫁于孔仲尼,没想到的是,孔仲尼丝毫没给韩王面子,当场拒绝,甚至连个敷衍的原因都没有给,就是简单的拒绝。
试问在韩国,又有哪一家能比皇帝家更尊贵呢?就这样孔仲尼都拒绝了,自然说明那所谓的待价而沽是不对的。在待价而沽论渐渐平息之后,心有所属论又占据了最上风,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孔仲尼其实是心有所属,不过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已经嫁为人妇,孔仲尼伤心欲绝因而决定终生不娶。这种观点很风花雪月,因此在贵族女子中间很有市场,因为贵族的生活太过无趣,因此大家又开始积极的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孔仲尼的“心上人”,找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韩国大大小小的贵族才发现,原来孔先生在平日里几乎都不与女人单独接触,那就更别提找到那什么心上人了。轰轰烈烈的痴心论落幕之后,似乎大家已经对此事失去了兴趣,然而,某条消息却在贵族圈子中流传了开来。
孔先生之所以单身,那是因为他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好男风在上流贵族中并不是不能见人的事情,相反,某些相对开放的国家不仅不会对这种现象加以禁止,反而有不少大贵族在聚会或是宴会中公然携带自己觅得的男宠,并向其余人炫耀。说到底,还是天下太平静,贵族衣食无缺应有尽有,无事可做又太无聊,最终终于在无聊中变态,女人玩腻了,开始在同性身上寻找截然不同的快感。
在各种猜测经不住时间和事实的考验败下阵去之后,孔仲尼喜欢男人的观点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不过在韩国这事儿算不上有光彩,大家也只是在自己府里搞一搞,到了外面还是要遮掩遮掩的。虽然官员勋贵们没有高谈阔论的明说,可却少不了在私下里悄悄的用暧昧的口吻指点着孔仲尼某个长相清秀的弟子…
孔仲尼根本没有理会那些闲的无聊的贵族们,流言止于智者的道理在那些贵族们的身上虽然行不通,但是他们之所以说得这么欢,说白了就是图个乐子,可当事人一言不发毫无反应,只凭着自己说,能有多大的乐趣?事实证明孔仲尼不予理会的做法是相当正确的,没过多少时间,那些非议的声音就销声匿迹了,而且再也没有新的观点冒出来,有关孔仲尼单身问题的讨论终于告一段落。
你到底为什么不成亲?
这问题魏远逸上次也问过孔仲尼,结果孔仲尼却是淡定无比的答了一句说,没有合适的对象,如何成亲?
听到这个答案,魏远逸就笑了,韩国虽然不大,但也有几十万女子,这么多,想挑什么样的没有?所以魏远逸就以为孔仲尼这是在敷衍,面对魏远逸的调笑,孔仲尼极为认真的再一次强调,他不是不想成亲,只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找到符合他心目中要求的女子。
见孔仲尼那认真的模样,魏远逸忍不住就好奇的问了,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啊。结果孔仲尼想了半天,最后给出了一个让魏远逸哭笑不得的回答。
“我喜欢的!”
魏远逸又接着问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一次孔仲尼思考的时间更长了些,过了许久才说:“说不清,或许根本也没有标准,只能说,属于我的那个女子,我见到了,心里就会明白,是她!”
这话说的貌似深奥,原来孔仲尼还是个跟着感觉走的性情中人?
孔仲尼要寻找那个对他而言对的人,不过可惜的是三十多年了他一直没遇到,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孔仲尼一直保持单身,没有随便找一女子成家。
魏远逸倒是有兴趣知道,孔仲尼也是正常男人,也有欲望有需求,那么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有需要的时候他也不能去青楼啊,否则传出去堂堂儒家学派掌门人孔先生嫖妓,他光辉的形象可就毁了。而且孔仲尼的弟子中连一个女的都没有,就连魏远逸都差点以为他真的是喜欢男人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言妃肚子里怀了孔仲尼的孩子,儒家极为重孝,又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话,三十多岁了都没成家,现在有个女人却怀了自己的孩子。魏远逸不相信孔仲尼对那个孩子也是完全无动于衷。
说到孩子,魏远逸看着孔仲尼的眼神又有些奇怪,这是他想起了代国的裴艳。同样是皇帝的女人,同样是在皇宫中,魏远逸和孔仲尼做的是相同的事情,而且孔仲尼在时间上还领先了魏远逸。
“孩子…唉,孩子已经被拿掉了。”
“这么快?”
事实上就在言妃昏迷韩王知道她怀有身孕继而暴怒离去后的第三天,韩王就命人将一碗药送到了言妃面前,不用问也知道这碗药是做什么的,言妃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喝了下去,一条两个多月大的小生命,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这也是那个小兰告诉你的?”
“不是,陛下昨日召我进宫,将言妃有孕之事告诉我之后,就给了我那碗药,所以…是我亲手将那碗药送去给言妃的!”
第二百七十三节 :第273章
“什么?”
魏远逸惊呼出声,孔仲尼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魏远逸是一脸惊诧,而孔仲尼的脸上也闪过了一抹忧伤,不过转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又恢复了平静,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言妃出事后的第五天,韩王召见孔仲尼,那时候的孔仲尼入宫的时候说实话远没有现在这么淡定,心中是忐忑的,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韩王知道了什么。他倒也想过不去,直接跑路,可那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么?何况他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完全到位,跑的话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经过了一番踌躇后,孔仲尼决定赌上一回运气!
韩王是在御书房召见孔仲尼的,孔仲尼进去之后,韩王就将应闲杂人等赶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孔仲尼两人。看着韩王一脸的凝重神色,孔仲尼凝神静气,安静的等待着韩王开口。
在孔仲尼的期待中,韩王终于缓缓说道:“孔先生可知朕今日将先生请来所为何事?”
孔仲尼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微笑着摇摇头,答道:“孔某不知。”
“言妃怀上了!”
说这话的同时,孔仲尼就感觉到韩王的眼神骤然犀利了起来,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面孔。孔仲尼知道,韩王还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因此突然将言妃怀孕之事说出是为了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这时候自己的表情或是眼神露出了破绽,那无疑于是坐实了韩王的怀疑,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念头在电闪雷鸣之间就在孔仲尼的脑海中闪过,要不怎么说人得分聪明的和不聪明的呢,孔仲尼就属于非常聪明的。在一瞬间看穿了韩王的心思之后,孔仲尼立刻就想出了应对之策。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有眼神中留露出恰到好处的不解,接着开口说道:“恭贺陛下又要添一位皇子或是公主了。”
孔仲尼的表现正符合一位外臣在听说了皇帝的女人怀孕之后的正常反应,他眼中的不解其实就是在告诉韩王,你老婆怀孕了你和我说的上么?
韩王不是个笨蛋,笨蛋不会想到与孔仲尼互相勾结用宗教信仰的方式笼络民心,但他也并不是如孔仲尼宣扬的那般圣明,至少与他的合作伙伴孔仲尼比起来,韩王差的太远。而孔仲尼作为一个常年在百姓公众面前演戏的行家,此时的表演绝对是大师级的,没有一丝破绽。
韩王确实对孔仲尼有所怀疑,但是孔仲尼并不是唯一的被怀疑对象,实际上正如孔仲尼对魏远逸所说的那样,言妃出轨的那个月,她接触的男人实在是不少,言妃贴身的侍女都被韩王派人严加询问,不过却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而言妃又始终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韩王查来查去,最后还是不得头绪,不得已,韩王只能用排除法,先对那几个朝廷官员一一排查,而孔仲尼就是第一个。
之所以孔仲尼是第一个,实际上也代表着韩王对他的怀疑是最小的,这得益于孔仲尼一贯不近女色的良好形象。但即使只有一点点的怀疑,韩王还是采取了突然袭击的方式来试探孔仲尼。
“那个孩子,不是朕的!”
消去了心中对孔仲尼的疑惑之后,韩王依然纠结,这次纠结的原因在于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孔仲尼,这毕竟是一件天大的丑事,韩王有些难以企口。但是在纠结了好一会儿后,韩王还是决定说出来,经过了近十年的亲密合作,韩王早就将孔仲尼视作是自己最贴心最得力的帮手,而且男人遇到了这种揪心的事情后,心里也确实是憋得慌,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倾诉。
孔仲尼嘴巴微张,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说…”
韩王重重的点头,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言妃红杏出墙了,而且还怀上了野种,这是我皇家天大的耻辱!”
说到最后,韩王曾经在言妃面前展现过的面目狰狞再次出现在了孔仲尼眼前,不过孔仲尼却是完全不怕的,只要言妃守口如瓶,他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至于韩王,孔仲尼早就将他研究透了,因为了解,所以不会畏惧。
孔仲尼收起那刻意摆出的惊讶,恢复了平静的脸色,缓缓说道:“陛下,是否确定言妃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韩王不耐烦的挥挥手,答道:“那还用问,自然是确认无疑。”
“既然如此…”孔仲尼点点头,说道:“此事不仅关乎到皇家颜面,一旦流传出去,更会使我韩国的颜面尽失,因此,一定要封锁消息,绝不能外泄!”
韩王闻言点头,说道:“孔先生说的是,朕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因此除了孔先生外,朕再也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起过此事。”
韩王这就是胡扯了,事实上他是准备将那个月去过玉秀宫的官员一个个叫进宫来单独谈话的,而且他也没别的招了,就是突然袭击。可现在给孔仲尼这么一说,韩王顿时就觉得自己原先的想法有些不妥了,这样一个个询问自然是有可能找到罪魁祸首,但是同时也就告诉了这些官员,朕被人戴了一顶好大的绿帽子!人多口杂,一旦流传出去…韩王不由得一颤,他可就真的成了笑柄了。
得到了孔仲尼的提醒,韩王对孔仲尼更加喜欢,甚至觉得能得到孔仲尼这样的人才的全力扶持,简直就是祖坟冒了青烟啊。而韩王也已经打消了原先排除法找凶手的是想法,暗自决定还是偷偷调查的好。
孔仲尼察言观色,知道韩王对自己再无怀疑,于是也就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问道:“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一听这话,韩王刚刚平息的怒气转眼间又冒了上来,声音中也充满了愤怒,“打算?哼!言妃红杏出墙,该死!奸夫秽乱后宫,该死!言妃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更加该死!他们统统都该死!”
有人当着你的面骂你儿子是孽种,你会是什么反应?正常点的估计都会是掳袖子挽胳膊上去跟那人拼命。而现在孔仲尼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言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孔仲尼就是韩王口中那该死的奸夫!
孔仲尼依然淡然如常,只是瞳孔在一瞬间微微的收缩了一下,如此细微的变化只是孔仲尼的无意之举,韩王自然是看出不来的。
“陛下,言妃怀孕的事情应该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处死她,必然会惹人非议,恐怕到时候局势不好控制啊。”
韩王很清楚孔仲尼说的是对的,那天御医为言妃诊断出了喜脉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言妃怀了孩子,如果这时候韩王好端端的就将言妃突然给杀了,那说不定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流言。但清楚归清楚,韩王却是更加愤怒。
“那怎么办?难道还要让朕伺候着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等孩子长大后朕是不是还要将皇位传给他啊?”
孔仲尼知道这只不过是韩王的气话,没有急着接话,等到韩王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之后他才开口说道:“陛下,孔某倒是有个主意。”
“哦?孔先生快说给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