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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魏远逸琢磨着该如何开口之际,孔仲尼又说话了,“其实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只要你能做到一点,那我上面说的那些就可以全部作废!”
魏远逸好奇问道:“哪一点?”
孔仲尼嘿嘿一笑,看似开玩笑似的一指魏远逸,说道:“只要你在齐国能做的了主,我二话不说就动身去齐国!”
在齐国做的了主…魏远逸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
“你这是要我谋…那什么呀!”
“谋什么呀?”孔仲尼笑眯眯的问道:“前几天你说我的时候不是很轻描淡写么,怎么现在连那个词都不敢说了?”
废话!原先是鼓动你,我上嘴皮碰下嘴皮,说说而已,具体干不干的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和我没什么关系!
两人位置变换的太快了,前几天魏远逸笑眯眯的让孔仲尼谋反,这才过几天?就轮到孔仲尼反过来暗示魏远逸了。魏远逸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这也才过了几天而已啊!
“不是不敢说,而是不能说!无论何时,我魏家也不能反皇甫氏!”
魏远逸说话时的表情很是严肃,他说的也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结果却招来了孔仲尼的耻笑,“难怪我与你一见投缘,魏公子忠君爱国的思想真是让孔某好生敬佩啊。”
孔仲尼这一说,魏远逸想起来了,儒家学派不就是神化君主,教导国民忠君爱国的么?
忠君爱国?
魏远逸在心底反问了一句,仔细思索了一番后还是摇了摇头,爱国倒是真的,至于忠君嘛…对现在那位齐王,魏远逸谈不上多少忠心,而对于下一任齐王皇甫琰,魏远逸暂时又实在是找不到忠臣的感觉。
家族因素加上与皇甫琰的私人感情,这就是魏远逸“忠君爱国”思想的源头。
“我魏家世代受皇室器重,我与当今齐国太子又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所以,我当然是要做忠臣的。”
“那如果齐王和太子之间产生了冲突呢?比方说…齐王要废了太子,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第二百八十四节 :第284章
“不可能!”
孔仲尼话音未落就被魏远逸厉声打断,断的果断坚决无比,之所以能如此坚定,私人方面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魏远逸与皇甫琰两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如何过火,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已经好的不能再好,魏远逸当然不希望看到有朝一日皇甫琰会遭遇被废的境地。如果说私人感情过于主观,那就说些客观的东西,皇甫琰自出生起即被立为齐国太子,至今已逾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齐国从官员到百姓,从老人到刚懂事的孩子,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在齐王陛下仙游之后,太子皇甫琰就会继承皇位。二十年时间换来的就是这思想的根深蒂固,理所当然!
在魏远逸或者说,在每一个齐国人看来,太子皇甫琰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被废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不过,孔仲尼虽然出生在齐国,可自懂事起就离开了故乡,严格说起来,现在的孔仲尼应该算是一个韩国人,所以他也许会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世事确实难料,但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却是注定不会改变的。”
“那如果是齐王要废太子呢?即便在你们这些官、民心中太子是理所当然的下一任齐王,但齐国终究是以齐王为尊,他若是下定了决心要废太子呢!”
“不可能!”魏远逸再一次斩钉截铁,不过这一次却没有解释,因为他觉得孔仲尼终究是离开齐国已久,不过是很多年前去过一次,对于齐国近些年的现状不了解。而实际上,早在数年前开始,皇甫琰就跟在齐王身边上朝,一同听大臣们奏报国事,在齐王有意放手下,皇甫琰也慢慢的接手了一些事务。而看似文弱秀气的皇甫琰却在不多的事件处理中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干,将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令齐王与诸多大臣都刮目相看。之后齐王让皇甫琰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而皇甫琰也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百姓们不过是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而齐国朝堂上那些大臣们却是发自内心实实在在的高兴,如果说之前他们对皇甫琰的尊重与拥戴是因为皇甫琰是陛下的儿子,是齐国未来的皇帝,那么在看到了皇甫琰的才华之后,大臣们则是对国家的未来多了份美好的期待。
无论在谁看来,齐国都正在一条正确无比的道路上高速前进着,聪明如魏远逸也看不出来有丝毫发生问题的可能。
见魏远逸如此执拗,笑眯眯的孔仲尼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魏远逸啊魏远逸,你还真是你的太子殿下的大忠臣!不过魏忠臣,我说的是假设,仅仅是假设!”
魏远逸翻翻白眼,鄙夷道:“那你也该换个恰当些的例子!”
……
“假设齐王要废太子…”
一阵沉默之后,孔仲尼继续说道,结果一句都还没说完,就看见魏远逸张嘴要反驳,孔仲尼立刻加快语速,抢在前面说道:“假设,只是假设!魏远逸,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旁枝末节的问题上纠结?”
魏远逸张张嘴想反驳一句,不过又一想,唉,不就是举个例子么?犯得着和一个不了解齐国状况的韩国人这么计较么?说服了自己之后,魏远逸也就没有大声反驳了,只是小小声嘀咕了一句“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可是个大问题!”
孔仲尼听见了魏远逸的小声嘀咕,不过他装作没听见,好不容易大忠臣消停了,他又何必再去撩拨,说不定一句话没说好,魏远逸又“唰”一下站起来说“不可能!”。
“我重新再说一遍,其余一切都不变,就是齐国,你可以认为齐王突然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他就突然要废太子了,这种时候,你怎么办?”
孔仲尼说话的语速比之平日里要快上不少,他就是怕魏远逸这个热血爱国好青年又听着不爽打断了他说话,因此有意加快速度,一口气将话都倒了出来。说完之后孔仲尼就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端起桌上的茶盏,一边喝茶一边等着魏远逸的回答。
等到的是沉默,听了他的话之后,魏远逸就陷入了一种思考的状态中,他的眉头紧锁,脸上是苦苦思索的表情。虽说清楚孔仲尼说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但是魏远逸性格中也有执拗的一面,也就很自然的被孔仲尼的问题带入了深度思考中。
如果…万一…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又该何去何从?
这是个很复杂很难想的问题,若要说忠诚,对于齐国魏远逸绝对的忠诚,可硬是要将他的忠诚归结到某个人身上,那他自己也说不清。
我家老头子那肯定是站在陛下那一边的,毕竟他和陛下的关系就与我和琰的关系一样,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至于我嘛,无论怎么看也该是紧紧跟在老头子身后,可是…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琰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难啊,太难了!
魏远逸纠结了许久,直到想的脑袋瓜子都疼了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定的答案,结果不经意的一抬头,正好撞见了孔仲尼那似笑非笑好似饱含深意的表情,于是,魏远逸一个机灵就从思考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不对呀,先前我说的是让你去齐国,怎么三言两语的就说到我国陛下要废太子了?”
孔仲尼笑了笑,缓缓说道:“不过是顺其自然的就说到这里而已,如何,想好该怎么做了么?”
魏远逸又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很实诚的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不过是假设你都想不出个答案,若是有朝一日…唉,别等我呀,这依然是假设,假设有朝一日前一个假设成了现实,你真的要去面对选择时,你还能说不知道该怎么做么?”
孔仲尼这一串类似绕口令的东西说完,魏远逸翻翻白眼,摆摆手,大大咧咧无所谓的说道:“什么假设来假设去的,这世上哪来的如此多假设!”
孔仲尼还要再说什么,这一次轮到魏远逸抢话了,“行了行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提让你去齐国的事儿,你也就别再说你的假设了!”
说完之后,魏远逸低头喝茶,杯的边缘刚碰到嘴唇,就听见孔仲尼说话了,而且听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谨言,我说过,若是有朝一日齐国是你当家做主了,不用你请,孔某自然会带着儒家学派上下前去投奔!”
魏远逸嘴角猛的抽了几下,茶了没喝了,直接又给放了回去,抬头看着孔仲尼,没好气的说道:“都说了到此为止,怎么你还在鼓动我大逆不道呢?我这辈子也不会是齐国当家做主的那个人,所以很遗憾,看不到你儒家学派来投了。”
孔仲尼没有接话,而是耸了耸肩,接着微笑着端起茶盏虚敬了魏远逸一杯。
放下手中的茶盏后,魏远逸笑着说道:“此次来到韩国,见到了你孔先生,见到了黄林大宗师,见到了许许多多狂热的韩国百姓…也算是不虚此行啦。”
“哦?”孔仲尼看着魏远逸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要走了?”
“是啊。”魏远逸点点头,说道:“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情也都见识了,就不浪费时间了。”
孔仲尼嗯了一声后轻轻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却是又问了一句道:“去雍国?”
得到了魏远逸的点头答复后,孔仲尼脸上的笑容倒是灿烂了起来,见状,魏远逸奇怪的问道:“看你笑的这么难看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想,我想想…嗯,是了!言妃虽然被囚禁了起来,但是你孔先生在韩国是什么身份,想要进去偷偷与她再续前缘也不过就是小事一桩嘛!怎样,老孔,清醒的时候再试,感觉如何?”
孔仲尼直接就被魏远逸说的无话可说了,呆了片刻才笑骂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这人看上去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怎么偏偏肚子里却是堆满了男盗女娼!”
“男盗女娼?这是男人天性,非魏某一人如此!”
说着这话,魏远逸那双眼睛就盯着孔仲尼不放,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还是影射言妃之事,而这件事也是孔仲尼在魏远逸面前的唯一软肋。
果然,听出了魏远逸话中意思的孔仲尼果断转移话题,也不提什么男盗女娼了,而是颇为严肃的解释起了他刚才笑的诡异的原因,“雍国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平啊。”
“怎么个不太平法?”
“死了不少人,自然不太平!”
“死了人么,那是天灾?还是人祸?”
“人祸!而且是个女人惹出来的,一个老女人!”
第二百八十五节 :第285章
孔仲尼一脸你猜猜看的表情,这可和他平日里那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模样相差甚远,不过孔先生的狂热支持者们恐怕是很难见到自己偶像这样的表情的,毕竟在外人甚至在弟子们面前,孔仲尼一贯来都是竭力维持形象。可魏远逸却没有半点激动模样,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后才又抬起头来,用一种推测的语气说道:“雍国那个太后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做出这样的猜测并不是如何困难的一件事情,一个老女人能够让一个国家****,这样的能力绝不是一般女人能具备的,再一联想到曾经听说过的雍国太后皇帝争权的事情,魏远逸也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雍国那位太后娘娘。
对于魏远逸说出雍国太后来,孔仲尼丝毫不意外,反而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嘲讽,这倒是让魏远逸稀奇了。要知道,孔仲尼这人一向是以令人如沐春风为己任的,这样一个人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然,令旁人欣欣然,也不知那位雍国太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十年前我去过雍国,运气不错,也见到了雍国那对母子。”
魏远逸知道,孔仲尼所说的母子自然就是雍国最尊贵的那一对,因为好奇,所以他也不插话,露出倾听的模样等着孔仲尼接着说下去。
孔仲尼看起来像是想到了某些往事,沉思了片刻后,这才看着魏远逸缓缓说道:“事实上,我险些就带着儒家门下的弟子们留在了雍国,不过最后却还是作罢了,就先说我想留在那里的原因吧。”
顿了一顿后,孔仲尼接着说道:“我自诩聪明过人,可是在十年前见到雍国那位当时仍然是太子的孩子时,依然为他的才智而惊叹,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话条理分明,做事轻重有度,举止言行简直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真正的王者风范!在与他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交流后,我愈加确定,这孩子不一般,或许将来能成大事!”
孔仲尼停住,魏远逸适时的问了一句:“我相信你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不过既然是那么出色的人,你为什么没有选择留下?”
“啪”
孔仲尼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魏远逸,很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他娘!”
魏远逸没有答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孔仲尼继续说道:“十年前,上一任雍王还没有驾崩,不过我去的那时候他就已经快不行了,躺在榻上进气多出气少,就连进食都要旁人喂他,很明显是命不久矣。这样的雍王自然是无法处理朝政的,而代替他处理朝政的,就是雍王的妻子,太子的亲生母亲,当时的雍国皇后!”
魏远逸不受控制的就想到了代国的裴艳,太像了!
正想着呢,就听孔仲尼终于说起了他不愿意留在雍国的原因。
“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对于权力居然狂热到了那样的地步,从上到下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对权力的渴望!”
裴艳似乎对权力也很狂热吧?魏远逸如是想着,也不知现在代国的情形如何,亲王和长安侯那两个家伙有没有再给裴艳添乱。
孔仲尼本来说的津津有味呢,一抬头就看见了魏远逸在走神,孔仲尼顿时就很不满,要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他孔仲尼在说话,旁人都是只有认认真真听着的份,至少表面上装也要装的认真,从没有人像魏远逸这样明目张胆的走神开小差。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不愿意听的话,我就不说了,免得浪费力气。”
魏远逸被他一招呼,魂魄又回来了,赶忙赔着笑脸连连说道:“啊?哦哦,在听在听,你继续。”
孔仲尼不满的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接着说道:“眼看着雍王就不行了,太子年幼,这雍国的大权终究是要落到那位皇后手上的,而以她对权力的执着,等到太子成年了,她真的会甘心将握在手中数年的权力拱手让给太子么?即使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确实不愿意放权。如果仅仅是贪图权力,那也没什么,毕竟哪位贤人也没说过,只有男人才能为权力着迷。我刚刚说过,太子虽然年幼,但是聪慧过人,前途不可限量!”
说到这儿,孔仲尼停了下来,望向魏远逸,魏远逸略一沉吟,对孔仲尼无声的询问做出了回答。
“你这么看好那孩子,若是留在雍国,必然是要待在他身边的,那也就是说…那位太后也不是一般人物?”
孔仲尼击掌轻叹,话语中有着很是深沉的遗憾:“问题就在这里!若是一般的妇人,前些年让着她,等到雍王长大些,我自然可以帮着他将全力从他母亲手里抢回来!但偏偏…那个女人不一般!”
见状,魏远逸饶有兴趣的问道:“厉害的连你都没有信心能斗倒她?”
“唉,难啊…”
虽然孔仲尼什么原因都没有说,只是一声叹息,但是魏远逸却貌似了解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原因也不复杂,稍微想想就能想通,太后是母,雍王是子,这就让她处于不败之地,雍王不可能采取激烈的手段抢班夺权,否则那就是不孝。然后天然处于优势地位的太后还是个聪明厉害的女人,身份加自身的智慧,这就是孔仲尼束手无策的原因。
魏远逸突然问道:“那你怎么不干脆舍了小雍王,站到他娘那边去?”
闻言,孔仲尼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色,稍纵即逝,魏远逸正低头倒茶,因此没有看见,等到他倒完茶抬起头时,就见孔仲尼一本正经的说道:“孔某怎么说也是堂堂儒家学派的掌门人,给一个妇人做跟班,丢人!”
魏远逸翻翻白眼,嘲弄道:“我实在是看不出来,给一个妇人做跟班与给一个小孩做跟班有什么区别!”
孔仲尼眼一瞪,声音略微提高道:“当然有区别!”
见他这样,魏远逸只以为他是大男子主义,受不了女人骑在自己头上,嘲笑了两句后也就没有多想,他可不知道,孔仲尼却是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当年可是确实发生了某些事情,即便是钟叔都不知道,魏远逸这家伙鬼精鬼精的,说得多了,指不定就让他听出些什么来!
“雍国那对母子都不是普通人物,当时我就知道,再过几年,等到小皇帝渐渐长大后,他们母子之间必然会爆发出极大的冲突,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如我预料的那样,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小皇帝能有耐心等这么多年!看来他也是深知他母亲的厉害,因此才试图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慢慢的积累实力。不过很可惜,他那个娘实在是太厉害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