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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狼藉中,坐在椅上的连欣怡托着香腮呆呆的望着窗外。
“欣怡,这是怎么了?家里来了强盗?”
连府是什么地方?安全程度仅次于皇宫,府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别说这里是连欣怡的秀楼,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护着,就是修影恐怕也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入这小楼中,魏远逸说这话不过看到连欣怡似乎心情不佳,开个玩笑试图活跃下气氛。
“谨言,抱我…”
听到魏远逸的声音,正在惆怅的连欣怡猛的转过脸,就看到了此时她渴望至极的面孔,眼泪抑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哽咽着。魏远逸赶忙紧走几步来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中,左手挽着连欣怡的腰肢,右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宝贝儿,别哭,我在这里…”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后,连欣怡才终于平静下来,将魏远逸轻轻的推开一点距离,抬头看着他,说道:“方才景秀殿下来了,他质问欣怡为什么要帮孙伯平和太子,欣怡没办法回答他,景秀殿下怒极,将这里弄的一团糟。”
魏远逸将连欣怡拦腰抱起,往椅子上一坐,“乖乖宝贝儿,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给相公听。”
听他厚颜自称相公,连欣怡瞪了他一眼,动了动身子,在魏远逸怀中找个好位置,等到觉得舒坦了,才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难怪,难怪!我遇着景秀时就觉得他不对劲,原来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是啊,眼看着朝思暮想的太子宝座就要到手,却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对景秀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
“欣怡不怪景秀殿下失态,因为这本就是你的过错,景秀殿下只是受害者。”
“我?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魏远逸一脸的错愕,自己可什么都没做,躺着也能中枪?
“怎么不是你的错,若没有你,连家必然会竭尽全力的支持景秀殿下,依今日朝堂上的局势,景秀殿下替代景程殿下成为太子可以说十拿九稳!”
“是啊是啊,都是因为我,谁让在下风度翩翩美男子,不过是一面之缘就偷走了连家大小姐的心,在下实在是罪过大了。”
魏远逸真是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逻辑了?听到他的话,连大小姐心里不爽了,自己为了他忍受着良心的谴责,现在这不要脸的男人还要调侃自己!怒视着魏远逸的连欣怡觉得仅仅用眼神已经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下意识的就张开小嘴,一口咬在了魏远逸的胳膊上。
“嘶…”
魏远逸疼的倒抽气,等到连欣怡解了气松开后,才一脸无奈的说道:“原来我未来的娘子居然是猫儿修炼成的人形,一不顺心可是会咬人的。”虽说依然是调侃,只是魏远逸语气中饱含的宠溺却是很明显的。
“哼!没错,本小姐就是九命猫妖变出的人形,以后你可要乖乖听话,不然本小姐嘴下不留情!”
“哦?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嘴厉害!”
“那当然是…”
魏远逸俯下身,堵住那张还要叫嚣的妖艳红唇,一个火辣的热吻,将连欣怡未出口的话封了回去,两人好一番唇齿间的缠绵。
“景秀殿下的人品才干都要远远胜于景程殿下,可以想见,若是将来景程殿下登基,依他的秉性,秦国将完全被孙家把持在手中,于国于民都没有半点好处,欣怡了解景秀,他想做一个好皇帝也能做一个好皇帝。这一次本是景秀殿下最好的机会,可惜被我破坏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陛下的身体又不好,只怕景秀殿下再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今天是欣怡唯一一次看到景秀殿下如此的失态,几年前,太子带人将他打的重伤昏厥,他醒过来之后依然可以谈笑风生。帮助太子是欣怡做出的决定,只是为什么欣怡始终不能释怀。”
看着怀中的美人儿脸上露出的迷茫之色,魏远逸心中充满了怜爱,满腹才华志在天下又如何?她终究是个柔弱的女子,做出了这种近乎背信弃义的事情,良心受到谴责令她彷徨不安,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让自己如何不爱她?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想也没有用处,我们应向前看。景秀虽然再难有机会成为秦王,但是我们一定要保护他的周全,否则将来太子登基,只怕景秀难有活路。”
第五十一节 :第51章
钟离景程与钟离景秀之间本就是个死局,钟离景程虽然不喜欢自己这个弟弟,可最多也不过就是带着人揍他一顿,不会要景秀的命,但是孙伯平却没有景程那么好说话了,他本就不喜威胁到太子地位的景秀,何况今日朝堂之上景秀又险些逼宫成功,孙伯平更是将景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今天的心惊胆战在景程登基后就会化为无边的愤怒,必定要致景秀于死地。而景秀如果成功上位,以他的智慧,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弑兄,只要将景程圈禁起来,再慢慢的削孙家的权,等到坐稳了王位,孙家也被削的构不成威胁之时,就可以秘密的做掉前太子,对外宣扬是暴毙,那时候秦国上下即使有人怀疑却也只能藏在心里了。因此这兄弟二人无论是谁登上王位,另一人的结局只能是横死。
魏远逸和连欣怡并不想景秀被害,两人虽然都是极聪明的,可在不能换太子的这个大前提下,一时还真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
“秦王经过今天这事儿的打击连血都没吐,可见他的身体也不是像传言中的那么差,还有时间慢慢谋划,要是实在不行,就让景秀去我们齐国。”
听魏远逸说吐血,连欣怡想起了那位倒霉的宋学先生,抿嘴轻笑,宋学这次大张旗鼓的来秦国,结果第二天就被魏远逸辩的吐了血,从那之后,宋学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讲学,除了秦王或者其他权贵邀请外,其他时候宋学就在重阳宫闭门不出,也不知是不是怕自己讲学时魏远逸又来捣乱。
“帝王看似尊贵无比,实际上麻烦事儿更多更复杂,尤其是在当前的局势下,景秀做不成秦王说不定倒是利大于弊。”
魏远逸想起了皇甫琰,同样是太子,人家秦国的太子就能住在宫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偶尔还能玩个强抢民女,悠闲快活,而齐国的太子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东宫,每天跟着一堆师父学这学那,想要出宫透口气还要有齐王的批准,两国太子的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
“咦?说的怎么就像你都是为了景秀殿下考虑一般?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你觉得当皇帝麻烦,可景秀殿下又不是这么想的,依你这么一说,我们都是大大的好人了?”
连欣怡伸出手,刮着魏远逸的鼻子调侃他。
“自然是好人,他日兵临城下做个亡国之君有什么好的?不如趁早收手,寄情山水之间,江山如此多娇,不用勾心斗角每日游山玩水,那是多么的逍遥自在。”
魏远逸捉着连欣怡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本是调笑,可说着说着,他倒真被触动了。
“谨言,我们抛下一切退隐山林吧,何必管这么多烦心事。”
魏远逸嗤笑出声,学连欣怡的模样刮了刮她的鼻子,“姑且不说我齐国那位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单单说你,你愿意么?”
“嘿嘿…”
连欣怡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不过是一时感慨而已,她哪里舍得远离这花花尘世。
“好了,烦心事先放到一边,我们来做点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连欣怡一脸的疑惑,现在最紧要的事情难道不就是秦国的太子之争么?
“传宗接代的正经事!来吧,宝贝儿,让相公好好疼你。”
……
魏远逸不知道,就在他逍遥快活时,千里之外的永州也有人在惦记着他。
永州,隶属燕国,位于炎黄大陆东北角,永州土地肥沃,乃是燕国的粮仓,而燕国国都大兴也位于永州。永州境内有一山,名太白山,高耸入云,数座山峰常年笼罩在烟云之中,从远处看似乎与天相连,永州有传说,天上太白金星下凡体察民间疾苦就是从这座山下来的,因此称为太白山。太白山山势险峻道路蜿蜒曲折,极易迷失方向,不仅如此,传言这太白山上还有凶禽猛兽,令人望而却步。俗话说靠山吃山,这周围不乏祖祖辈辈靠着这太白山生活的人家,只是无论是砍柴还是打猎,人们也只敢上到太白山一半处,也曾有些胆子大的继续攀爬,却就此失去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太白山齐云峰,太白山五峰中最高,同时地势也是最险要,这里向来人迹罕至。若是有人能活着爬到这峰顶,他必然会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在这白云缭绕的齐云峰峰顶,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面积之大之平整,就仿佛是这山峰被人用刀切开一般,而在这空地上,居然有一座宫殿!
虽然这宫殿的规模比不上燕国皇宫,但是要在这么险要的山峰顶上筑成如此规模的宫殿,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这宫殿也笼罩在白云间,如梦似幻,仿佛天界。
“这次完全是运气好,连家居然站在了钟离景程这边,如果不是这样,钟离景秀就如愿以偿了!哼!你告诉阴九,让他盯紧钟离景程,别再闹出这样的事来!否则,坏了宫主的大计,他付不起这个责任!”
此时宫殿的某个大殿内,一个姑娘坐在上位,这姑娘年纪不过二十,若是魏远逸在这一定会说,天生的情妇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大且媚,顾盼流离间就能夺走男人的魂儿。这张脸太过妖娆,使得这姑娘此时虽然竭力想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却仍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子狐媚之气,这严肃的模样实在是太不符合她的气质,即使发号施令的声音都是那么甜腻。女子身边站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相貌普通,一脸的憨厚,似乎脾气很好,脸上总是挂着憨憨的笑容。
殿中还有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一袭灰衣,此时站在那里聆听那女子的训话。论年纪,这中年男子都足够做她父亲,可看这模样,显然尊卑有别,中年男子始终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看那女子一眼,“是的,属下一定尽快告知阴九大人。”
“再出纰漏,你和阴九都不用回来了!”
中年男子闻言一惊,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上,以头碰地,“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行了,起来吧。”
“谢小宫主。”
中年男子站起来,那女子不过一句话,就惊得他冷汗浸透了衣衫。
“不过倒是奇怪,这连家理应和钟离景秀更加亲近,钟离景秀既然拉拢了孔家又怎么会漏了连家?若是连家一开始就表明态度拒绝了他,钟离景秀隐忍至今,也不会冒然行事,真是奇怪…”
座上女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小宫主,属下也觉得奇怪,不过连家的连欣怡和钟离景秀青梅竹马,连家没道理站在太子这一边。嘿嘿,最近这个钟离景秀实在有些倒霉,大好的机会没有扳倒太子,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又被别人抢了,真是祸不单行。”
“被人抢了?什么意思?”
“属下得到消息,钟离景秀从新野回羽林,还带回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齐国保安伯世子魏远逸,两人交好,谁想到那个魏远逸与连欣怡在重阳宫一见钟情,可怜钟离景秀引狼入室,他莫非不知那魏远逸号称魏家狼,只爱女色。竟然连朋友的女人都抢,实在是道德败坏到了极点,毫无廉耻…”
“住口!”
那中年人正说得津津有味,是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他负责情报,常年在这宫中,只能借着情报中有趣的事儿打发时间,正在对那淫贼评头论足,就被那女子喝断了,语气之中隐含怒意,中年男子以为小宫主厌恶,赶紧闭嘴不敢再说。
“连欣怡与钟离景秀一没有媒妁之言,二没有拜堂成亲,算不得是他的女人,既然连欣怡不是钟离景秀的女人,那魏远逸怎么就道德败坏,毫无廉耻了?你如此信口开河是何居心!”
“小宫主,我,我,我冤枉啊…”
中年人腿一软,又跪下了,居心?老天作证,自己不过是当个故事说给小宫主听,哪里有什么居心!
“哼!冤枉?我问你!为何你不早说魏远逸去了羽林!”
女子看着跪在下面的中年人,冷哼一声。
“小宫主,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属下以为您只关心阴九大人的计划。”
“你是在指责我咯?”
女子狐媚的大眼微微眯起,旁边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属下不敢,小宫主英明神武,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中年人直磕头,冤,真冤,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要是因为说个故事就被人间蒸发,那自己简直比窦娥还要冤了!此时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多什么嘴,扯什么三角关系,说什么一见钟情。
“不是不该说,而是该早说!以后有魏远逸的消息第一时间报告给我,听见没有!还有,以后少嚼舌根,不然万一以后你都不能说话了,那得多憋屈!下去吧!”
“是是是,小宫主英明,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告退。”
中年人如蒙大赦,狼狈的离开了大殿。
第五十二节 :第52章
中年人走后,偌大的大殿内只剩下那对青年男女,两人都没有说话,被称为小宫主的女子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而那个憨厚的男子依然憨厚的站在那里。
“小五,只要想到那个人,我就很开心,他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女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人或事,吃吃的笑了起来。旁边的青年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笑容似乎灿烂了些。
“没想到他现在就在玉林,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早就习惯身边青年的木讷,女子自顾自的说到。
“这个家伙倒依旧是那副德行,看到漂亮姑娘就动歪心思。”
女子的语气中夹杂些嗔怨。
“好的,决定了!小五,我们去羽林吧!”
女子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旁边的青年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小姐,宫主是不会允许的。”
“我知道我知道,母亲一定不会让我下山的,不过小五,母亲现在正在闭关,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会出关的,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偷偷的溜下山,去羽林玩些日子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怎么样,是不是个好主意?”
女子很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笑的一双大眼微微的弯着。
“可是小姐,宫主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
“小五!母亲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这趟去羽林也是为了亲自看一看计划的进展如何,就算母亲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的!”
刚刚还笑意昂然的女子拉虎皮扯大旗,强装严肃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小五很为难,倒不是为难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羽林,自懂事起,他的使命就只有一个,服从眼前的这个女子,即使是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他此时担心的,是小姐私自下山,被宫主知道后,小姐一定会被责罚。
“行了!我已经决定了!小五,收拾东西,我们下山!”
小五担心什么,女子很清楚,母亲虽然不许她下山,可她就是想去看看那个有趣的人。
“小五,你说魏远逸见到我后会不会认出我?”
“那时小姐戴着面具,千机族的东西没有破绽,小五想魏远逸应该看不出来的。”
“那我们就打个赌,无论我戴上什么样的面具,魏远逸都能认出我来!哈哈哈,下山咯,小五,你快着点…”
太白山齐云峰峰顶的宫殿内就这么悄悄的少了两个人,去往秦国的道路上多了辆马车,驾车的是个老实的青年。
……
与连欣怡亲热过后,魏远逸就搂着她沉沉睡去,谁想到这一睡就是一下午,等到魏远逸醒过来时,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
“到底还是欣怡的床睡得舒坦,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连欣怡早些时候就起了,梳洗过后就拿了本书坐在椅上看了起来,看到魏远逸醒了,白了他一眼,说道:“快些起来吧,父亲已经回来了,知道你来了,要和你畅饮一番。”
“不是吧?还喝?欣怡,你给你爹说说,我是给他当女婿,不是给他当酒伴的。”
魏远逸傻眼了,怎么,连战还没喝过瘾?
“那如果我爹说你不喝酒,就不许再和我来往,你会怎么做?”
“那我就不来了,等到你的肚子大起来的时候,连大人就该求着我来了。”
满心等着听甜言蜜语的连欣怡被魏远逸这番话气的直接将手中的书册丢了过去。
“嘿嘿,没砸着。”
“哼!”
连欣怡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哎哟,宝贝儿,生气啦?”
魏远逸披上衣服来到连欣怡身后。
“若是真的大了肚子,欣怡一死了之便是,不需要你魏大公子费心!”
“别呀,欣怡,我这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听着连欣怡的话里有了哭音,魏远逸终于慌了神,“我可是答应过连大人,要爱护你一生一世,方才真是玩笑话,欣怡,你就原谅我吧,我给你作揖了。”
“哼!那你喝不喝?”
“喝!多少我都喝!只要你别生我的气,我就是醉死又如何!”
“这还差不多…”
看到连欣怡终于转过头,魏远逸心里那个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