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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那么认真的向他解释,“我的药,我知道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就是来和爸爸说明真公主不可能药中毒的证据。”
“赫连真自己不想要孩子。爸爸何必勉强她?”
她什么都解释了,她说, “爸爸,是她想先毁了我!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吗?”
她说,她是一厢情愿…
她说,很早很早以前。第一次见面时,我就一直想说,我是朱瑾,不是赫连楠。你的女儿楠楠早已死了,从此,我于你,只是朱瑾。
他慢慢的用他理所当然的父亲身份,逼得她说出不再是楠楠这句话。
到头来,他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检察官…曾经的检察官…他这样的人也配为检察官吗?
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自欺欺人,他的固执,让他失去了一切。
他最终,失去了大女儿。
“哈哈…”苏木笑,笑得满脸泪。
病房里,似哭似笑的笑声夹杂着哽咽持续了很久很久。
不远处的病房内,赫连真看着赫连蓝。听着她一字一句说出的话,没有失望没有失态。“哦,妈妈决定要废了我吗?”
“嗯,明天上午就会发布公告了。”赫连蓝是来通知的,“美德淑娴,才德兼备,你什么都没有。没有资格再继任公主资格了。”
“那谁美德淑娴、才德兼备呢?妈妈可看好继任的人了?”赫连真认真请教认真询问。
“这已经不是你操心的事了,等身体差不过了就去外星吧,和你丈夫阿陆一起,等过几年有了孩子带着孩子回来看我。”既然他们说他们结婚,赫连蓝就认了他们结婚。
“多谢妈妈为我打算好了今后的人生。”赫连真微笑感谢。
赫连蓝离开后。商陆看着还在依旧微笑的赫连真眉头紧皱,“真真,这个时候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付出了代价,总得收点利息,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你不用操心,你还是帮我继续规划怎么扭转形象吧,我看你的计划挺完美。”商陆说了就动,已经大体列出了扭转形象的历史传承文化内容,不出意外,会好好的发挥作用的。
赫连真微笑着坐了起来,穿上鞋下了床,看了看时间,阻止了商陆和护卫跟随,“这个时间了,好多人都休息了,我上去顶楼吹吹风,十分钟就下来了。”
“这不行的…”护卫摇头。
“真真。”商陆也摇头。
“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赫连真坚持,嘴角的微笑终于消失,商陆看着她的眼睛最终点头,“十分钟后我上去接你。”
失去了孩子,真真也需要一个人发泄,他不该阻拦……
赫连真一个人到了顶楼,看着脚下的灯火阑珊,打开手机,发了一封邮件,邮件中附了几个文件,医院检查报告、流/产报告、胚胎鉴定报告…
赫连真看着那边变成已阅嘴角露出微笑,替身的代价,可重可轻,她一直要求的是重,重到让人永生难忘。
赫连真看了看时间,十分钟到了,转身要回去,却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顶楼上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无声无息站立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
背对着光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
看她回头,他似乎笑了一下,“公主就是不一样,等你一次单独行动等了一个月,破了我的记录。”
赫连真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恐惧,男人什么都没做,可她却感觉到了死亡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叫不出声。
“你…”她声音颤抖才开口,才说了一个字,男人手突然猛地抬起,小巧的黑黝黝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赫连真的心脏。
在赫连真无限扩大的瞳孔中,男人手一动,“扑…”的一声,死亡的号角响起,赫连真死死闭眼,带着无限的不甘等待死亡的来临。
料想中的疼痛死亡没有来临,赫连真恍惚落入了最熟悉的怀抱,耳边却再次响起了“扑…”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赫连真睁眼,看到了紧紧抱着她的商陆。
“公主…”护卫的声音响起。
“快叫医生,商陆先生受伤了…”一片混乱中,撑住商陆身体重量的赫连真只听到了商陆低低的叹息,“让你小心的…”
她听了无数次的话语……
却没有一次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没有一次伴随着温热粘稠的红色鲜血,赫连真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真正的鲜血……(未完待续。。)
第二章 晕倒
在熟悉又久违的报时起床铃声中朱瑾睁眼,愣了一瞬才翻身坐了起来,她又回到熟悉的监狱了……
想起昨夜一倒下就睡去还一夜无梦的好眠,朱瑾表情有些讪讪,她这是天生坐牢命吗?回到监狱感觉到的是安心,昨日看到从前的狱友只觉亲切又放松。不管是监狱还是狱友,带给她的只有安心。
消息闭塞又没有自由,监狱于许多人来说是禁锢,对她来说,却突然觉得比医院自在,她没有手机依赖症,没有手机像是没了一只手,习惯不看新闻比当初每天早上让自己去看新闻来得容易,朱瑾只用一天就调整好再次习惯监狱生活。
起床、洗漱,熟悉的狱友,熟悉的花田,朱瑾一路看着远处专门隔开的药田,专心剪花。她没有了行医资格又进了监狱,等这一批药收了以后,监狱就暂时不会再种药了,不用过多久这里又会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
朱瑾的速度从开始的略生疏到后来的熟悉,用时不过十分钟,有意识的锻炼身体,她的身体比从前要好很多,两个小时下来,擦一把汗休息片刻也就恢复了。
朱瑾的工作间在确定她会再回监狱就布置了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后来建的炮制药房还扩建了,朱瑾回来当天,秋狱警就来她面前晃荡唠叨她们现在的香囊香味渐淡,话里话外都是想让她帮忙换芯的意思。
黄老更不客气,朱瑾回来第二天就直接找上朱瑾,“来,帮忙换下,没那么香了。”
朱瑾接过干干净净还半新的香囊,“好。我进来了时间就多了,等我有时间我在帮黄老绣一个。”
“这个好,这个好。”黄老听了很满意,“你既然进来了正好休息休息,出去一段时间也累了,你要有兴趣可以多去我研究室里看看。我现在对你的药挺感兴趣的。”
“我一定去。”朱瑾立刻就应了,黄老的研究室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她能去看看是黄老看得起她。
“到时候一起交流交流,回头差不多一起出出狱,你这次又进来,倒要和我一起出去了。”黄老说着面露感慨,“五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初想着漫长的五年要怎么过,不想。转眼就是五年。”
“别人说的度日如年,我只是最初进来时有所感觉,后来感觉又和外面一样了,时间过得还是那么快,不管在哪都一样的快。”黄老拍拍朱瑾的肩膀,“半年转眼就过了,不要多想。”
这是安慰朱瑾,朱瑾的案件。比起两年前,这一次很冤。黄老开口开导了一下朱瑾。
“嗯 ,我不多想。”朱瑾微笑点头,“这半年时间,我倒是想和黄老多学学。”
“谈不上学,谈不上学,我们就是切磋。切磋。”黄老听了忙摆手,兴致勃勃的样子,“你那什么药玉,和我说说呗…”说着拉着朱瑾就走。
监狱对黄老和朱瑾限制都非常少,朱瑾还必须要参加每早的体力劳动。而黄老则因为年纪原因根本不参加,说是服刑,其实就是被限制自由的换个地方继续做研究。被监狱有意识放水自由度相对高的两人,在朱瑾入狱第二天一上午,就是在朱瑾的炮制药房和黄老的研究所度过,一个上午下来,朱瑾对于黄老的研究所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下来倒是更坚定了她之前的想法,黄老在监狱的研究所也是带了助手的,她想和她们学习系统的制药,现代的药有局限性,她的药也同样有局限性,她想学习学习,学习了总会有所得,有所得就总会有进步。
进步了,说不得就能有治疗如今她无法治疗的病症,比如糊糊。
糊糊的病她是一定要负责治疗好的。
午后,朱瑾就听到秋狱警说有人来探监,确切的说是有人来看病。
朱瑾的行医资格被取消,可因为之前的习惯,朱瑾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来求诊的还是同在监狱服刑的华山矾,病人是他妈妈华夫人。
朱瑾听到华山矾的名字倒是愣了一下,“他不是没出狱吗?”
“是没出狱,听说因为他妈妈病了又请了假,怕是之后要在监狱多待两个月了。”秋狱警解释。
“那位华夫人是得了什么病?”朱瑾的表情奇怪,她和石韦的报道出来后,茯苓就去查是谁提供的新闻图片,最后查出来个华夫人。
这位华夫人恨她可恨得紧,出事后她可是在网上骂她骂得最欢的,是时时发誓要把她送回监狱的人,她如了她的意,行医资格被取消还回到了监狱,她不在外面庆祝,偏她前脚进监狱她后脚跟进的。
“说是和她先生一个病,病情似乎挺急。”华山矾和华夫人两人的状况都很不好。
“哦,怪不得找我呢。”朱瑾恍然摇头,“他们两口子倒是有缘。”
“有缘?”秋狱警表情奇怪,得了这种要命的病,还来势汹汹。
“是啊,挺有缘的,虽然没有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过好歹隔的时间都不长,等死了要去追她丈夫也能追上,一起共赴黄泉不是挺有缘。”朱瑾笑了笑解释。
“没救了吗?”秋狱警倒是和朱瑾聊上了,“朱瑾医生,你不去看看也知道?”
“我去看什么呀,我现在可没有行医资格,你就让他们回去吧。”朱瑾摇头,“她能不能被救,如今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不看病了呀。”
“那我先去和他们说去。”秋狱警点点头。
华山矾扶着华夫人呆呆坐在探监室,像是待宰的羊羔,已经失去了所有鲜活气息。青色的胡茬,布满血丝的眼睛,只一天,徒然苍老了几岁。
他的骄傲。他的不甘,只一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月前尚不懂什么是绝望的他,满身满心的绝望,只有眼底闪着两点怖人的火苗。
“华山矾先生,华夫人。请你们回去吧,朱瑾医…朱瑾她不想见你们。”
“我就是想求她看病,求她救命…麻烦您和朱瑾医生说一声吧…”华山矾猛地站起起来,低声喊道,祈求的目光看着秋狱警。
“朱瑾她已经没有行医资格了,可看不了病,华山矾先生,你还是快带着华夫人去医院吧。”秋狱警好声好气劝。
“…没有行医资格…”华山矾无意识重复。
“是呀,是呀。不可以看病了,现在就算是能看好的病她也看不了了,可不用再被人骂了…”秋狱警赞同接话,“你还是快去医院吧。”
“不,不,医院治不好,只有朱瑾医生能治好!”华山矾突然猛地摇头,反应激烈。“这病只有她能看!”
“你们快走吧。”秋狱警摇摇头走了。
被‘请’到监狱门口的华山矾坐在地上,打了药一直昏昏欲睡精神不济的华夫人坐在他旁边。无意识喃喃,“朱瑾…朱瑾?让朱瑾回监狱!让她回监狱…”
华山矾听着华夫人的喃喃,侧头看着她,浑身颤抖。
这话他说过,他对着朱瑾面对面说的,他说。“…我一定会让你滚回监狱后悔的!”
她说,“祝愿你们不会后悔,也省得以后总出现在我面前…”
华山矾抱住头,一点点矮了下去, “我后悔了…后悔了…遭报应了。报应啊…”
“报应啊,报应!”连晴姨妈看着新闻感慨,语气感慨,笑容却怎么也收不住。
“人没死就是受点罪,倒是成功阻止了小姨妈的废公主公告,妈,他们不会是自导自演的吧?”连翘在一边怀疑,“这杀手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雇佣来的,人被杀死了也无法追查什么,连真那样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会真是演戏的吧?”连晴姨妈皱眉,表情厌恶,“这赫连真还真狠啊,当初可完全看不出她这么狠。”
“真会是演戏!按照套路,差不多新闻就要开始各种猜测了,赫连真也要变成受害者了。”连翘撇嘴,“如果商陆就这么死了,赫连真也就要彻底大翻身了!”
连晴姨妈心头一跳,“这她怎么也舍不得吧?那可是商陆啊!”商陆对赫连真的好,好了十余年,他们都看在眼里。
“就是因为是商陆,所以才有大用,别忘了,他们可是‘夫妻’呀!”连翘越说脸越黑,“刚失去了孩子,又失去老公,如果真废了她公主之位……什么都又变了,从昨晚到今天,这媒体可是一直报道的。”
“不是说已经昨晚手术脱离危险了吗?”连晴姨妈声音忍不住提高,“赫连真她舍不得吧…”
“危险不危险不是赫连真说了算,谁知道她舍不舍得…”连翘摇头。
同一时间,医院的赫连真也在摇头,连翘想到的她自然能想到,可是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这个为了救她不要命的商陆。
这世上,能为了她不要命的只有商陆啊!
“医生,阿陆什么时候能醒?”赫连真强撑着守在商陆病床边,握着商陆的手已经哭得晕厥了两次。
“得看心脏恢复情况。”主治医生皱眉,“昨晚的手术虽然将子弹从心脏取了出来,不过状态太差,你看检查报告也知道,到了现在心脏还是老样子。”
主治医生没说,说不得要重新手术,将心脏换成人工心脏,昨晚原本就要换,赫连真却没同意。
“阿陆,阿陆…”赫连真又想哭,可不待她哭出来,警报声响起。
随着医生的指挥,一片混乱,赫连真按着医生的要求签了字,看着商陆再次被推进手术室进行第二次手术。“…心脏恢复情况太差,必须换人工心脏。”
手术室外,是惶惶不安的赫连真,手术室内,主治医生快而不乱有条不紊进行手术,“…成功摘除心脏…”随着一声水响,商陆的心脏被放到了容器里。
同一时刻,监狱内,正和叶半夏说话的朱瑾突然毫无预兆的直直往后倒晕了过去。
“朱瑾医生!”
瞬间,脚步声、叫声,一片混乱。(未完待续。。)
第三章 心如刀绞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阿姨?”刚在学校午睡睡醒后睡眼惺忪的石韦联系石上柏,石上柏正看着他鸟窝一样的头发和嘴边的口水印皱眉,石韦已经开口问了。
“现在暂时还不行。”石上柏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石韦原本半睁的眼睛又闭上了,有气无力耸拉着脑袋。
“可以的时候。”石上柏看着他的样子眼里闪过无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今晚早点睡,晚上不睡好,白天也没精神上课。”
“…我知道了,我就是不习惯阿姨突然不在家了。”石韦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昨天回去我还先跑到她家了,可是一个人也没有,晚上也黑漆漆的。”
爸爸还没回来,石韦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家里呆了没一会就受不了出来乱窜,可窜来窜去,去了所有朱瑾能去的地方都没人。
“慢慢就会习惯的。”石上柏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这样一句话,朱瑾去监狱,护卫阿姨也都离开了,那个之前热闹温暖的家瞬间冷情下来。
石韦不习惯,他更不习惯。
“哪有那么简单。”石韦嘟囔,“要是……”要是什么,石韦没接着说,想到什么,刚睁眼的双眼迅速暗淡下去。
以前他会毫无顾忌说,要是阿姨做了妈妈就好了,可如今他却不能说。
因为他要长大,像阿姨所说,他已经长大了,可不能童言无忌,更因为他说了,爸爸心里会不舒服。
“我今天会早点回去。”石上柏看着石韦的样子失笑。也没追问,只说了一句。
“好。”石韦点头,想了想说道,“爸爸,我们这周去做亲子鉴定吧,我一定要证明我们是父子。”
“…好。”石上柏顿了一瞬应了。
父子关系何需鉴定。可如果他想做,他就不会阻拦。
石上柏沉默打开了新闻,似笑非笑看了几眼赫连真和商陆的新闻,最后在最新报道的社会新闻上找到了一则刚发布的新闻。
“…奇闻,丈夫为报酬,养妻子外/遇生下的孩子整整二十年。”
“付某(化名)和妻子原有一个孩子,后来妻子外/遇怀孕,付某知道妻子外遇对象知道对方想要孩子后,和外/遇男人达成协议。由男人每月支付生活费,付某妻子生下孩子并养育。一家人靠着外/遇男人每月支付的生活费整整过了二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