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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尸道人拉着齐星衡迈步踏上,前面半米处便又有一朵白骨莲花盛开。
齐星衡踩在花上,还特地跺了跺脚,竟是纹丝不动,就如石头雕刻成的一样,二人在水面上踏花而行,每一脚迈出去,身前便都有一朵白骨莲花开放接住,同时身后的骨花也自动闭合,重新缩回水下,只见身前莲花不断生出,二人很快便走到平顶山前,入的是山西的侧门。
这莲蓬山内,共有八个洞窟,周围七个,分别为生、老、病、死、离、聚、失七洞,共同簇拥着中央一个大洞,那才是真正的血池洞。
齐星衡和三尸道人从西方“离”洞进入,那洞面积不小,有一千多平方米,头顶上是一根根獠牙般的石笋,脚下是坚硬的山石,一条地下河从右前方斜插流过,河面上漂浮着朵朵白莲花瓣。
这洞几乎没有任何人工修饰,十分空旷,轻声说话,都能泛起阵阵回音。
不知为什么,齐星衡一进来便觉得内心中充满了一种失落感,空空荡荡的,转而身上力气竟似全消,脑子里浑浑噩噩。
“我现在是在做什么?”“我现在又是在哪里?”“我为什么回到这里来?”诸般问题纷扰而至:我是谁?我是齐星衡啊。
忽然周围周围响起阵阵吵闹声,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无数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都对着他大吼:“我才是齐星衡!我才是齐星衡!”
齐星衡疑惑:“齐星衡是我啊,你们怎么也是齐星衡呢?”
那些人回道:“只许你叫齐星衡吗?我们也都叫齐星衡呀。”
“哦。”齐星衡有如痴傻了一般,“那我是谁啊?那我就不要名字好了,我就是我。”然后咧嘴傻笑。
“星衡!你跑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点回家!”忽然人群之中挤出一对中年夫妇,正是齐星衡的父亲和母亲,“你连我给你起的名字也不要了!祖宗的姓也不要了,以后别再进我齐家的门!”
母亲也在一旁喊:“星衡,不进他齐家门最好,走,跟妈走吧,以后改随我姓!”
“妈!爸!”齐星衡奋力追过去,无奈父母却是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自己只有一个身子,去追父亲,母亲在后面哭喊,去追母亲,父亲又在后面怒骂,正犹豫不觉间,父母二人互相指责呵斥,最后一起指着齐星衡,说他不孝,双双跳入河中自尽而亡。
齐星衡痛呼一声,伸手摸了把脸上的泪水:“你们死了,那我也死了好了,把我这身躯还给你们,下辈子,我不愿再做什么人,就做一个孤魂野鬼,最终消融在天地之间吧!”说完也是大步向河边跑去。
齐星衡像着了魔障一般,跌跌撞撞跑向河边,就要跳下去,忽然乾坤袋里的五雷镜一阵抖动,光芒竟然透出乾坤袋,无数道细密的电芒从乾坤袋的缝隙之中渗透出来,爬满全身,随后一道炸雷从天落下,重重劈在河面之上,一声闷响,周围幻想尽皆失去。
齐星衡失落万分地跪在河边,浑身被电的酥麻难忍,头发都根根竖起,望着河流上的朵朵白莲,顺水而去,心中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忽然,东南方,河水的源头处,升起一片金霞,仿佛海市蜃楼一般,里面有金莲盛开,鲜花天降,有佛陀说法,诸比丘分作两旁,无数人们皈依叩拜,就像传说中的极乐世界一样,看那里的人欢笑、歌唱,不灭不生、不垢不净,并无诸般烦恼。
齐星衡原本黯淡的眸子,又重新焕发了神采,奋力迈开一双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拼命地向那“极乐世界”奔去,虽然他此时直觉身心俱疲,困苦不堪,却仍然不肯停下脚步,周围景物逐渐变幻,化成一片血色泥沼,无数只枯瘦的人手、骷髅显露出来,芸芸众生皆在地狱之中挣扎嚎叫,他不敢看沿途的景物,也不肯停下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那“极乐世界、佛门净土”仍然遥不可及,与自己的距离一点也没有缩短,他的鞋跑掉了,脚磨破了,到最后开始手脚并用连走带爬,依旧咬紧牙关坚持。忽然乾坤袋里的五雷镜再度发作,无数道细小的电芒充斥他的身躯,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到处都闪耀着电光。
齐星衡痛苦不堪,也落在泥沼之中挣扎,双脚逐渐陷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将那万恶之源扔掉吧,斩掉贪念,皈依我佛!”
齐星衡立即取出乾坤袋,就要将里面的五雷镜取出来扔掉,只是那乾坤袋上的绳结十分难解,他本来也不熟悉,这时哆哆嗦嗦急切之间更是无法解开,正忙乱间,猛然右肩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随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兄弟!”
第八回存正气七星共北辰(上)
齐星衡身子一震,醒悟过来,回头一看,见身后已经站了一个英俊少年,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短衫,背后斜背着宝剑,低声说:“我师父请你过去一叙。”然后不由分说,左手抓住齐星衡胳膊,右手取出一块玉符,三指用力捏碎,仿佛一阵清风吹过,两人便如幻影一般,随风消逝。
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出现在莲蓬山外,只见四周立着一片片白色的巨型植物叶片,脚下的土地嫩黄泛绿,竟然也是如莲蓬山顶一样,拥有大大小小无数个空洞,里面还有黑漆漆如莲子一般的东西,耳边水声滚滚,背后黄山冲天,不知道究竟是一处什么所在。
忽然感觉到脚下一阵晃动,齐星衡连忙扶住刚才那少年,眼前一闪,已经是现出一个青年男子,只见来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身上穿着白纱仙衣,齐肩的头发就随便披散下来,脸上不见丝毫表情,一副酷酷的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的嗓音也是酷酷的,听不出一点感情。
齐星衡仰起脸:“我叫齐星衡,你是谁?这又是哪里?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那人嘴角微勾,露出一丝笑容:“首先,告诉你,我叫蒋钰锋,其次,再告诉你,现在这里就是白莲谷水池中的一朵白莲花芯处,另外,至于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他面容易一冷,“作为一个现代人,为什么要跟一伙妖孽混在一起!十几年的教育都让狗吃了!若不是看见你身上这身夹克衫牛仔裤,我才不会让摇光去救你!”
“现代人?难道你也是……”齐星衡微微发愣。
“三百六十五位正神,难道只迁你一个过来就行了?”蒋钰锋叹了口气,“神仙逢一千五百年杀劫,正逢大明朝气数将近,龙脉兴于关外,还有大约一百多年满清就要入关,人、阐、截、释四教再立封神榜,我们都在劫中!”
齐星衡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懵懵懂懂,只以为自己是无意之中才穿越而来,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神仙们预谋策划的。
“那个老乞丐真的就是鸿钧?那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弄到这大明朝来?”
蒋钰锋摇摇头:“我不擅长推算,这些东西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我只知道,做人,尤其是做男人,无论在哪里,都要不失一腔正气!你知道那莲花洞中都是些什么东西?那可都是拿活人魂魄炼宝,吃人心喝人血的东西!你还跟他们混在一起!”
齐星衡连忙否认:“蒋哥,你听我说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那鸿钧老乞丐一晃,就跑到了东海一块礁石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差点死翘翘,后来……”他口才也算不错,用最快的速度将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经历都讲一遍,并且还把得来的五鬼幡、斩铁剑和五雷镜拿了出来,至于两部经书则留在了乾坤袋中。
蒋钰锋皱着眉接过三件宝物,看了看:“那五鬼道人确实不是东西,他师父当年就是作恶多端,才被长眉真人所斩,这家伙比他师父更加不堪,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他杀了。”左手拿着斩铁剑的剑柄,右手在剑脊上一抹,剑上所附着的黑煞立即烟消云散,露出里面宝剑本体,寒气四射,光芒照人,“这剑确实也不错,我已经将上面的煞气破去,你以后留着防身吧,这五雷镜是正宗的道门法宝,威力极强,你以后不要随便拿出来,小心被人抢了去,刚才若不是它,你就要被白骨魔姬摄去了!至于这五鬼幡上面厉鬼一时难破,就先放在我这吧。”
听齐星衡讲述了经过,知道他也是无心陷入魔窟,蒋钰锋面容显得亲切起来,搂着齐星衡的肩膀坐在莲蓬上:“兄弟,其实能来这里,未必不是一个机会,我们拥有了仙法道术,可以更好地实现我们原来实现不了的东西,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管身处何时何地,都不可失去胸中正气,否则他日让我见到你与妖邪为伍,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二人在这里遇到,也算是老乡了,放下执念之后,相互之间亲切得不得了。
蒋钰锋是弘治三年穿越过来,现在是弘治十三年,已经修道十年之久,他得传碧游宫通天教主坐下四大弟子之一的无当圣母道法,碧游宫四大弟子传承的都是《三清仙卷·上清通天真经》,比齐星衡的《炼血真经》高级了不少,并且他也像齐星衡那样,从鸿钧那里买了一本《三皇奇书·轩辕经》。一本是三清仙卷,一本是三皇奇书,都是顶级天书。
蒋钰锋在天山修炼,道有小成之后,在天山山脉之中寻了一处山峰,起名唤作缥缈峰,在峰顶修建起一座灵鹫宫,又建七星台,炼制仙剑。《三皇奇书》分别是伏羲经、神农经和轩辕经,各有神通妙用,伏羲经擅推算,神农经擅医药,轩辕经擅战斗,蒋钰锋按照轩辕经上所记秘法,开天地之烘炉,夺日月之造化,炼成了八口神剑,座下又收了七名弟子,将七口仙剑分别赐之,另外一口自用。
蒋钰锋的七个徒弟,分别按照北斗七星命名,与剑相合,就是日后封神榜上的北斗七星君,刚才接齐星衡来的那个就是七位弟子中最小的柳摇光。
蒋钰锋拍着齐星衡的肩膀:“我这几年在天山修行,也算是开了山门,虽然只收了七个徒弟,但门人也有不少,甚至连徒孙都有了,哈哈。”伸手指着头顶上的莲蓬山,“那白骨夫人住在西方,按照后世的说法应该是在哈萨克斯坦境内,因为她本是白骨成精,每逢月圆之夜都要现出原形,陷入僵死,所以经常下山变作美女,勾引青壮少年,吸取阳精血气,后来受一位佛门高僧点化,得舍利子洗练肉身,这才不用再采补阴阳,在骷髅山也算安稳。”
“那白骨魔姬就是她跟白骨神君所生女儿,因为借佛光而生,一出生就得佛光加持,又是四阴时所生,所以潜力巨大,只是因为她妈是一具白骨,根本没有血胎胞气,所以每过四十九年就要回光返照一次,需要将全身浸泡在精壮男人的鲜血之中,等过了夜里子时才能恢复原身。”
蒋钰锋恨恨地说道:“这白骨魔姬以白骨莲花化作清净白莲,借佛门之名,行苟且之事,勾结党羽,要与正道一较短长!佛家和尚认为人活着就是苦难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恨相聚、欲不得七苦肆虐红尘,只有他们的那方净土才是脱离苦难的根本,依我看来,不过就是一泡幻影,哪如我道家,生不觉苦,老不觉苦,病不觉苦,死不觉苦,道法自然来得逍遥自在。”
他又说道:“洞内分为七门,你刚才走的那便是‘离’门,象‘爱别离’,若不是有那五雷镜自动发作,你早就被那白骨魔姬演化出来的极乐净土给勾去了,哈哈,可怜那三尸道人,平时横行东北,自诩道法无边,竟然也被佛光诱惑,成了白骨魔姬的傀儡!”
听到三尸道长的名字,齐星衡一惊:“他怎么样了?”
见蒋钰锋面色一紧,齐星衡连忙辩解,“跟他相处这些天,他对我很不错的,我怎么也……”
蒋钰锋沉声道:“鸿钧老祖用大神通穿越来的哪个不是千挑万选,具有上乘根骨的?那老道士八成是要收你做徒弟,得传他那残破不全的三尸道统!”
顿了顿,他又说,“我这次带领七大弟子前来,就是要毁了这白莲谷,最好是趁机杀了那白骨魔姬,刚才我用九天十地镜听大法窥测洞内虚实,正看到你在‘离’洞之内失魂落魄,陷入困境之中,这才让摇光赶去救你。”
齐星衡拍着胸脯保证:“蒋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与那帮妖人为伍了,等你们杀了白骨魔姬,我就跟你回天山好了。”
蒋钰锋点点头,取出一枚金黄色的灵符:“刚才我让摇光用一道偷天换日灵符将你从洞中救出,他们应该不会发觉,我这就让他送你回去,这枚唤做轩辕战甲灵符,带着身上,危急时刻可保你性命!”
齐星衡急道:“我还回去啊?我……”
蒋钰锋面色凝重:“我用轩辕秘法窥测洞内虚实,七苦洞内风吹草动皆逃不过我的法眼,只是中央的血池洞内不能观看,我猜想里面定然是有什么厉害法器镇压或者禁制守护,所以,我一会利用上清秘法施在你的身上,只要你能进去,我就能看出洞内情况。”
齐星衡面露难色:“我?我怕……”
“怕什么!”蒋钰锋有些不耐烦,“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所担当!斩妖除魔,守正避邪,本来就是我们修道之人分内之事……”
齐星衡连声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不过要有什么不测,你可得救我!”
听他应允,蒋钰锋这才点头微笑:“放心吧!到时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第八回存正气七星共北辰(下)
柳摇光是蒋钰锋收的最小的弟子,入山修道才五年,不过修习上清妙法,本身根骨又是极佳,所以一身道术也非同小可,拉着齐星衡身子轻轻一颤,便从白莲蓬上消失,转而又出现在七苦洞的“离”洞之中。
他小声告诉齐星衡:“白骨魔姬现在应该还处于僵死之中,不过其本身神念非常强大,白莲谷里里外外都处于她的监视之内。她窥探不透我的上清仙符,刚才走的时候我又用轩辕傀儡术替换了你在此受她蛊惑,一会我放你出去,并且收回傀儡,你可要装得像一点,千万不可让她看出破绽!”
齐星衡点头答应,柳摇光伸手在他背上一推,然后扬手收回那代替齐星衡还在向佛光奔跑的傀儡符,正要按照原定计划撤离,忽然脚下陡然升起一片霞光,将上清灵符的符光禁住。
洞中忽然响起一个女声:“何方道友来我白莲谷做客?小妹明日寿宴,何不喝杯水酒再走?”齐星衡听得清清楚楚,正是先前所听到得那白骨魔姬的声音。
柳摇光并不答话,他刚才收取傀儡的时候心急了些,被白骨魔姬发现,不过那上清灵符毕竟不凡,射出一道如泉水般清冽的光芒将他护住,周围霞光不能逼近,他手腕一翻,背后升起摇光神剑。
那摇光剑是蒋钰锋用轩辕秘法所炼八口神剑之一,刚一出鞘,便放出耀眼的白芒,立在主人身后,仿佛一道接天光柱,连通星辰,柳摇光伸手向下一指,神剑光芒爆射,将整个洞窟都得亮如白昼,只一划,便破开身前霞光凝成的墙壁,晃身御剑而出。
白骨魔姬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功力,不由的惊呼一声,周围霞光流转,按照八卦方位化成八门,光彩纠结之间,凝成八尊罗汉,分别守住一个门户。白骨魔姬母亲信佛,父亲白骨神君走的却是道家的路子,所以她也是佛道双修。
柳摇光将宝剑神光全开,寒芒爆射,迎头向正在拦路的一个罗汉斩去,那罗汉只是一片佛光虚影,自然扛不住摇光神剑,只见他向后飞退三尺,然后才举棍相迎,周围七名罗汉同时举棍打来,柳摇光一剑削断对面罗汉手中的金棍,不及紧逼,只得回剑护身。
那些罗汉手中金棍都是由佛光凝结而成,虽然经不住摇光剑一击,但胜在无穷无尽,随时可以凝结出来,虽然仅仅是光芒凝就,但柳摇光也不敢任凭它打在身上,左右冲突,都被八名罗汉困住。
这边刚耽搁了数息之间,忽然从中央的血池洞方向飞来三人,其中的两个正是那三尸道人海东青和五鬼道人戈销愁,另外还有一个美貌道姑,驾驭五彩遁光赶来。
两个道士都没有理会坐在一旁地上的齐星衡,齐声吆喝着向阵内的柳摇光出手,戈销愁双手一分,洞窟之中立即平地涌出滚滚黑雾,其中利啸连连,隐藏了无数恶鬼,海东青祭起三尸剑,按天地人三才猛攻,剑上射出无数道灰蒙蒙的尸气,常人只要沾上一点就要腐肉蚀骨,化成一把飞灰。
唯独那个美貌道姑却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扭头看向地上的齐星衡,忽然漫步走过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噗哧一声笑了:“你就是五鬼道人的那个冒牌徒弟?嗯,小家伙胆子不小嘛!”说着还跟看宠物似的来捏了捏齐星衡的脸蛋。
齐星衡见到五鬼道人,立即知道装成对方徒弟的事情已经败露,虽然蒋钰锋跟他讲,三尸道人八成是想收他做徒弟,所以不会伤害他,但是又想到他已经中了白骨魔姬的佛光蛊惑,谁知道性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对方要杀自己,外面的蒋钰锋是万万来不及营救的。
心里盘算一番,齐星衡硬着头皮说:“谁是他那个笨蛋的徒弟,我师父那是另有其人。”
“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