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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家事 作者:朱流照(晋江原创网vip12.8.19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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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主人,**对主人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天地可证!”那猫狠狠打了个冷战,缩到安初脚下,不敢说话了,只与任词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丹儿,如果我喝下它,那你是不是就不再恨我了?”任词问。
  “其实还是我吃亏的,不过也罢了。”安初还是笑吟吟的:“你喝下去,往事一笔勾销,你我从此路人。”
  以我阅尽无数话本的经验,遇到此类事情,通常的段子是主人公宁死也也不愿失去与恋人的那段美好记忆的。便是失去了,那也是被人设计,让人强迫的。然而毕竟安初与任词这一对儿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任词真的伸出血淋淋的手接了那瓶子,拔出塞子闻了闻,抬头对安初深情地讲:“丹儿,我爱你,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的心,你总会知道的。”然后从容不迫地饮下了混沌云水。
  不防在前情诡异莫名的基调下,硬生生安了个甜腻腻的结尾。我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牙帮子。
  但是总体而言,这场戏真是超出平均水平的精彩,吾心甚悦。
  许是因为看了一场好戏,心中愉悦,这夜的觉也睡得香甜。自苍梧原那日之后,我从未做梦,而这夜,我做梦了。
  我梦见天心月圆,皓皓月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寂寂起寒烟。
  水纹起了又灭了,灭了又起,破出一个身影。
  他微笑问我:“姑娘,可是迷了路?”
  他是那样好看的一个人,他的笑是那样温暖的笑,与我以前见到的男子都不同。
  慌张的心顿时安宁下来了。我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仰头看他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荣幸之极。”他的眼中有五彩光辉,凝聚成温柔的虹。
  “作为报答,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我对他道。
  他眼中光芒暗了一暗:“好。”
  我清清嗓子,唱道:“明月光中,绮罗弦管碧云路。太液池边,玉楼珠树,见飞琼伴侣。软红成雾,霓裳缥缈,星回眼,莲微步。乘鸾归去,笑入彩云深处。更冥冥,一帘花雨。”
  唱完了,我又笑问他:“很美是不是?我们的初见。美得我都不忍心打碎。”
  他眼中的五彩光辉沉寂不见了。
  我慢慢后退两步,收敛了笑容:“可是那已过去了九万七千年,而潜入别人梦境这种事情也不该是青帝陛下应有的行止。”
  “阿睦”他叹息一声:“如今立于此地的,不是什么天族青帝,乃桑野之国的沈碧沈风意,阿睦。”
  这声声“阿睦”,竟引得我脑中天旋地转。我定一定神道:“那写许久时间前的故人与故事,本尊其实已经记不清楚了,青帝也需忘记的好。”
  沈碧目中冷暖交错:“那日在汤谷,我察觉事情有异,我去了南极长生大帝那里,看了因果轮上你的那一段浮生。我再想不到,龙吾他,龙吾他竟敢对你那样,对不起,阿睦,对不起那许多的痛苦与煎熬,我竟全然不知”
  这样温柔的沈碧,方是我熟悉的那个沈碧。只是如今,这熟悉的温柔,再不能慰藉温暖,只是撩拨心中痛楚。我淡淡笑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尘埃落定,再提也无益,青帝不须费神了。”
  我与他缠绵世间的那七千年岁月里,两下欢喜和乐,心心相通,从无间隙。如今虽是隔了九万年,然而他的每一个神情举止我依旧了解,想必他看我亦如是。我想许多话不用说那么清楚的,他应该知道的。然而他还是问了。
  “阿睦,你,是在怨我么?”
  “怎会,我怎会怨你。”我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我族未岷君也算是折在陛下剑下,我原是该与陛下刀兵相见,永世为敌的。然这一事件中你我均是受了人的算计,我族先行行为有失,陛下所为则是从贵族立场出发,无可厚非。本尊也是明事理的,这一页你我两族暂且揭过,重修旧好就是了。”
  “阿睦!”沈碧的声音提高了两个音阶,震得我脆弱的耳朵与心肝儿同颤同疼。我虚捂住耳朵道:“承蒙你屈尊入梦,也罢,沈风意,我便与你说个明白,从此后也好各行其道。”
  “九万年前,因我不肯相助龙吾争夺天下,龙吾与澹台秋水合手,于归始涯上将我剔魂析魄,一半灵魂被扔下了静海。剔魂析魄,我不知道天地间有没有比它更阴毒的法术,那种施加于灵魂上的痛苦没有词语可以形容。然我那时,只是恐惧,恐惧他们要把我变作哪般模样,你是否还会认得我,是否还会喜欢我。
  “归始涯下静海之中有逆天戾气,无边黑暗。我侥幸不灭,日日只盼你能来救我出去——彼时我也深信不疑,你必将前来救我出去,这一等,便是九万年。然你始终不曾来。
  “后来我的身体堕入归始涯底。我认出那斩断身体的伤痕是你的招数。我便知道,我们许是已成死敌。但我仍痴想,等我出得归始涯,与你讲明白,我们依旧是旧时模样。
  “那之后又八万六千年,未岷与暮暮被扔下了归始涯,渡得我一口纯净魔气,静海戾气将我的身躯补合,我终是复活了过来。只是修为全失,等同废人,再不复与你四海看霞九天揽月时的风采。
  “一千年前,我出了归始涯。我知道了那半副恶之魂魄在世间曾犯下滔滔罪孽,我亦知道了你尊为天族青帝。我犹豫了,如我此般,是否还可以与你并立于天地间。于是,我在静火红莲中沉睡了这一千年。”
  “你当知晓,我怎会在意。”沈碧看着我,眼中潮汐起落。
  “是的,我知道,你当不在意。可是我在意。风意。我在意我废人的样子,我在意我风采再不是旧时。我可以想象与你逍遥天地间的样子,可是我无法想象我力量全失成为你的累赘的样子。”
  “阿睦——”
  “你听我说完。是的,这些尚不足以阻挡我们七千年的缠绵爱恋,不足以阻挡我九万年的思念。我有努力过啊,努力过不顾一切,要回到你的身旁。你永不能知我为了回到你的身边做了什么,”我略停顿了下,终究还是没有把全部的事情告诉他,只是绕过这一节道:“三十三重天上,你没有认得我。可你告诉了我我一直追寻并惧怕着的答案,风意,你的阿睦,是九万年前易天山上无忧无虑光彩照人的小公主,不是今日残缺不全狼狈不堪的九湍朗睦。”
  “阿睦,你这样说对我何其不公。”许久,沈碧只说了这一句。
  “是的,我知道。从始至终,你未曾知道真相些许。可是情爱这种事,可以以常理度之么?你曾是我最亲密的人,为什么在我最痛苦时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这些狼狈岁月,陪伴在我身边的,不是你?为什么触动我新的一场痛苦的机缘,正是你?”
  “苍梧原上,你招招致命,欲置前来救我的未岷与暮暮于死地,逼得我不得不借用龙吾的力量,与他立下魔血心誓。
  “这九万年里,我有多思念你,就有多痛恨龙吾。可是那一刻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借助龙吾的力量。我连复仇的机会,与痛恨的权利都没有了。我心中是怎样的不甘挣扎,你体会的到么?为什么偏偏是因为你呢。
  “可许是上天觉得对我还不够苛薄吧。我拼尽了一切来护未岷,可是他,还是死了。
  “未岷你不知道他对于我的意义。这个温暖了我两万年岁月的孩子,这个于我无边的黑暗中,带给我光明与勇气的人,他死了。他是为我而死,也是很大部分上死在我手上。我恨自己。”
  “我的性子向来不爱欠别人的情。你与我之间的情分,我想九万年的等待与思念,大抵也抵的过去了。此间剩下的时间,请容我偿还与未岷。”我闭上眼睛,心中无喜无悲,只是一片空白。
  “呵呵,阿睦,你怎如此糊涂。”虽是在笑,沈碧的声音那样凉:“情之一字,是能以斤两丈量的么,是能算得清偿的尽的么。你明明,明明还是爱着我的,阿睦,你对未岷君是恩,还是情,你不要混为一谈。”
  我原以为,以他现在的修为,当极容易看开,不想现下看来并非如此。我点点头道:“固然是算不清偿不尽的,然于你,我至少不曾亏欠。我还爱着你?那又如何?隔了这许久的时间,这许多的磨难,那还能称为爱吗?该是个劫吧。而我与未岷么,是恩还是情,不需要你来断定。”
  我一直想心如止水将此事了解,然终不能心如止水,声音的末尾不可抑制地哽咽了。而沈碧目中光彩点点破碎,再不复镇静。
  “阿睦,沈风意这一生自负,却不料到头来被造化狠狠戏弄。”
  他苦笑着摇摇头:“当年那场大战中,我以为你变了,我说服自己以天下苍生为念,与你为敌,斩落你于归始涯。我对自己说我已经对你没有一丝情分,我会忘记你。后来我也慢慢做到了,我慢慢忘记了与你在一起的日子,甚至你的容颜。可是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弥补这些记忆消失而造成的空白。尊荣,美景,醇酒,甚至凡间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弥补。它就空荡荡地在那里,不痛不痒,无知无觉,却侵蚀血肉。直到那一天的夜宴,你突然间重现在我眼前,那些记忆瞬间鲜活,将我的心堵的没有一丝空隙可是那时我没有顺应本心,反而因着这些唤醒了的记忆恼羞成怒三十三重天上,还有在苍梧原,我那样对你,阿睦,现在这种种都化作利刺,永驻我心阿睦我知道我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冥冥中阻挡在你我之间的,已远不止九万年的时光了,可是我要告诉你,沈风意对你的心未曾有稍变。你我之间,不管是爱还是劫,沈风意都甘之若饴;不管是爱还是劫,沈风意都感谢上苍,将你还回。”
  我紧紧咬住嘴唇,止住涌出的脆弱,笑道:“感谢上苍?有什么好谢的。你可曾记得,我初与你相恋时,你们天族的双成仙子曾说过,神魔之恋得不到上天的祝福。当时我只置之一笑。现在看看,我与你之间,上苍何曾给予过分毫的机会,分毫的奇迹。当真是不被祝福的孽缘。既然曾经忘记,还是继续忘记的好。”
  他叹了一声:“唯只这一件,不能依你。”
  该和他说的都说了,他还这般执迷不悟我也无可奈何。我一扬袖,结束这场让人心累的梦。
  睁开眼睛,捂住心口,心跳的这么快。我无力地歪过了脖颈。
  原来还是会痛。




☆、梨花盛事

  安初回来后,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我忧心地找去时,正遇见一个年轻男子在敲她的门:“郡主,正所谓人生几回伤往事,好了伤疤便忘了痛罢。如今不见人算怎么回事?又所谓最是人间留不住,柴米油盐酱醋茶呵。宫中各项支出都等着郡主用印呢”
  这小子倒很风趣。从气息上感觉他应该是个妖,我竟不知始煌宫中还有此辈。我和蔼地敲了敲他的肩膀。他一转身,我看到他的脸下意识地用手遮了一下眼。妖族盛产美人,然他那张脸实是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妖族都更要妖上几分。真是,真是,我唯有想到艳光四射四字,我那脆弱的双眼被他射的快要失明了。
  这妖的神色倒是极端正的,见到我楞了一下,郑重地行了个极大的礼:“在下妖族诸次拜见大尊!”
  我和蔼道:“无须多礼。诸次么,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呀,真是很熟悉的名字”我的话猝然噎在嘴边——那条珠冠蛇?
  一边的房门打开了,安初急急地把我往里让,又给那诸次使个颜色,让他离去。
  “夫人一点也不记得了么?是妖族来吊唁时把他绑了来,大尊当时也在场的。”我的确是不记得的,那个时候,我的眼中哪里看得到别的人。安初细细告诉了我原委。
  话说那妖界现在上下一群昏庸之辈——我默默点头。只看暮暮的炽月骑隔三差两就替妖界巡视一下边界就能明白这一点——唯这一个诸次,还可与暮暮对抗一二。
  然这庸碌的妖族一干人等,非但不是奉强者为尊,反而存了那嫉妒之心,想将这秀出之木摧毁去。未岷的死恰成了个契机。诸次原是不忿未岷入妖界寻我时的嚣张姿态,单枪匹马入魔界与未岷战了一场。而后未岷逝去,实属伤势连加,阴差阳错。若要细究,罪魁祸首正是他不称职的师尊我,并不干这诸次很多事。然这妖族里,一则是那睡薇王妃哭哭啼啼要那妖君他二叔给她儿子报仇,二是那帮久享太平的长老们唯恐我与龙吾将帐算到妖族头上,再者就是那嫉妒心理,几下一合计,便卸了诸次的兵权,五花大绑,在致祭时送到了灵堂。口口声声要将这诸次剜心掏肺,以祭魔君。
  “那诸次也是个不多见的呆子。”安初撇撇嘴:“以他的修为,他手下的忠心耿耿,哪里就能让他们给绑了去。他却丝毫不做抵抗,跟人间去学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模样。想是人间的闲书看多了。不过除了这一点迂腐些,他也还算个人物,王兄生前也曾说过,无须为难他。暮暮与我商量,就把他留在宫中效力。”
  我叹息不已,复又嘱咐道:“要引之为鉴,加紧监管,别让人间的闲书也荼毒了我魔族的儿郎们。”
  安初郑重点头:“谨遵大尊令。”
  她又小心看看我面色:“夫人不怪罪于诸次么?”
  “你们都清楚原不干他什么事,我又怎会怪罪他。”我惆怅道:“只是未岷的死,到头来竟找不到人报仇,这世间,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谬。”
  我抛开愁绪,问她:“你可好了?”
  “好,怎么不好?我什么时候不好了?”安初立刻扯出一个神采飞扬的表情。
  “那任词”
  “不过又一朵随波而去的昨日桃花,和以往任一朵并没有不同。”安初淡然道。
  怎么可能一样。
  然我再三的相问,安初也只极省略的告诉我:“原是我前世与任词有些瓜葛。那时我叫做白丹,一时霉运罩顶,竟看上了任词这个放眼四海穷尽时光也难觅的奇葩。任词乃是天族那帮子自诩孤傲盖顶的神仙们的代表典范,向来视我们魔族为污秽之物,不肯稍有沾染,你说可笑不可笑,偏偏他对白丹竟也动了心——说他奇葩就在这里了,若是一般人,要不豁了出去把这姻缘成就了,要不就把这心思藏了,再不就是把这心思断了。任词就要不一样。他不肯接纳身为魔族的白丹,却也不肯把这心思断了,而是把白丹杀了,把她的魂魄留了一魂一魄下来,想尽办法让白丹重生于他们天族。我呢,就是他试验的失败品。哦,当年的哥寒星就是任词夺舍所化,恰巧让夫人和王兄把他给灭了——虽然没灭了他的本体,却也让他养了这千余年的伤。这事情是不是可笑的紧啊,哈哈,太可笑了”
  安初笑的肆意张扬:“愧对了这许多年的人,以心相殉了这许多年的人,到头来他在没有我的地方现世安好,淡然地看着我的事如看一场闹剧,还在谋划着如何夺我的性命给他心中真正的那个人太可笑了”
  “安初你想太多了,你不要钻牛角尖。”我听着她这话不对。
  她擦去了眼角笑出的泪水:“我没事儿。我不是已经把这件事儿处理好了么。以后他是他,我是我,再没关系。我好得很。真的,你看,我这里刚刚收到梨花盛事的请柬。”
  她拿出一封信函给我看:“夫人可知道这梨花盛事?这可是四野八荒最大的相亲大会呢,我想和暮暮一起去。虽然王兄去了,但是我们魔族又不像其他族有守丧一说。相反,我们王族又少了一个人,可得抓紧开枝散叶才行。”
  我点点头:“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
  “四野八荒最有名的相亲大会啊。”月容宫中,暮暮只看了一眼就把请柬扔回了安初手中:“这种无聊的事,我向来不搀和的。”
  “因为结果向来都清楚的很,没人会胆敢招惹魔族战尊。”卧在安初怀中的**麻溜儿伶俐地接口。
  暮暮倒也不怒,只斜斜看它一眼:“我看你就很有这个胆量嘛。”
  那猫缩进安初怀里,不说话了。
  我却想起一事,把那猫从安初怀中拎出,细细地打量:“我想起来,那时在任词的遣云府中见过,你是能幻化人形的。既然能幻化人形,那是不是也到了发春的岁数了,要不要把你带去,或许能碰上只漂亮的小母猫哦。”
  那破猫翻了两个白眼:“便是不能幻化人形,我也到了发春的岁数了呸呸呸,什么发春,请您注意身为上古神魔的风范!”
  “哦,是吗**,我倒不知道,你已经可以幻化了吗?”安初问。
  那猫含含糊糊道:“偶尔能化一下,偶尔”
  我也没多想此事,顺手把**塞给对它极感兴趣的阿暖揉捏,继续与安初询问这梨花盛会的细况。
  原来这梨花盛事,是由东海之畔的东海城发起,十年一次,每次十天,广邀四野八荒单身的青年男女才俊与会。盛事期间,以男女之别,各出一题,任由发挥表现。当然最后会分个甲乙丙等出来,并有彩头。若是能拿到名次,那对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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