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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家事 作者:朱流照(晋江原创网vip12.8.19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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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
  此时有一件谁也未曾想到会发生、谁都会以为是开玩笑、谁都觉得会失败的事情,发生了,并且成功了。
  我被冻成冰人,龙吾不知去向,暮暮突受感情冲击躲起来了。而在这之前敖诘已告辞回了龙宫,诸次则请假外出,无人注意中机缘巧合下,始煌宫的防卫值降到了史上最低。
  便有那极擅审时度势之人起兵叛乱。
  叛乱之人是那个我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叫做漆雕灼的少年。不知他是从何时便开始筹谋了的,总之这是一次漂亮且迅速的叛乱。小半日时间他便控制住了整个始煌宫。好在还有一个任词在,护住了安初与阿暖。
  这些都是这事完结之后我才知道的。事发当时,我只是见到牢狱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纤纤细细的身影手执了一盏铜锈斑斑的灯走了进来。那灯作华柱状,有四神攀附柱身。灯焰非火,是一缕极飘渺淡漠的白光。这灯的模样我看着很是眼熟,目光全被它吸引了去,却忽略了那执灯人,直到她轻笑了一声,把灯凑到我面前道:“认识么?乱世之光。”
  乱世之光!我猛地想了起来。上古神器中不起眼的一件,唯一的作用是可以打开通往四海八荒及三千凡世之外的混沌之界的通道。但使用起来极耗费法力,曾经有个初出茅庐的小神仙不知利害动用了它结果被吸尽所有法力魂飞魄散。故而虽可称为武器,伤己的可能性远大于伤人。在我那个时代,它只偶尔昙花一现,并没有什么名气。
  而如今,是谁竟把这些埋葬在光阴深处的东西寻了出来?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术法不能行,只能一双眼睛紧紧盯了那个人:我见过她,就在刚才乐游的记忆中,三言两语便编织出一个完美陷阱让乐游跳了进去,犀照澄唤她惊鸿。这样敏捷的急智,于人所不知的黑暗角落中静静潜伏,伺机而动,于镇定自若中翻覆**,。。。。。。一种久违了的寒意在心底升起。
  她迎着我的目光,缓缓把遮面的面纱解了。我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碧空澄澈的眼睛,美好如九天云曦的面容——澹台秋水!
  惊惧与悔恨瞬间将我淹没:我怎么就相信了她失去神智,我怎么就安心看着她留在始煌宫中,我怎么就让她设计了自己和身边人一次又一次!!我,我真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一个笨蛋!
  激烈的情绪波动中,眼睛剧痛,视野中她的身影模糊成一团红色的阴影。
  “呵呵,不要误会,我不是澹台秋水。”看出了我心中所思,她掩唇而笑:“秋水她的确已经丧失了神智,再不能恢复了。而我,是她的双生姐姐,澹台惊鸿。”
  澹台秋水,竟然有个双生姐姐?为何我从来未曾听说?这样拥有逆天智慧的人世间竟存在两个?惊惧与悔恨转为巨大的惊愕。
  “吃惊吗?小九殿下从来不知道吧,九万年前,侍奉于魔帝座下的澹台氏巫女,原不是一个人。秋水惊鸿,惊鸿秋水,并蒂双花,永不双现,以迷惑四海八荒,便宜行事。这是你哥哥的好计谋。” 她笑吟吟地贴近了冰面道:“他自己也想不到吧,到头来倒给我对付他提供了方便。”
  “听到外面的厮杀声了么?那是有人叛乱。我以秋水的身份,告诉他,龙吾魔帝与九煓老母反目成仇,魔帝已将九煓老母已擒下,现亲去追拿出逃的暮暮公主。此时该有人抓住时机,在魔帝回来前为魔帝清理好宫殿,魔帝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他便信了。”她说着,走到乐游面前凌空抓了几把,把抓到的一只虫子拿给我看:“所需要的道具,不过是在他身上种下的这只小小的传音蛊而已。呵呵。”
  “那我费尽心机挑动你们魔族内乱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她如玉的五指缓缓合拢,那只虫子急促的叫了一声,再无声息:“就是为了能接近你,送你去死!”
  “便只有他的妹妹是妹妹,别人的妹妹都是草芥么?我的妹妹秋水,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着他,这数万年没有片刻的安宁,现下又成了这么一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样子。可是他是怎么对待她的?他的心可有分毫予她?不,没有,他的眼睛里从来只有你一个!”
  她怨毒的看了我,而我只想朝天翻白眼:有么有么,你这什么眼神!!
  “九煓朗睦,九煓朗睦,我原不知道他为何给你取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直到有一次奉他的命令去你们的出生之地易天山见你,听到山下的高车族人咏唱一首歌曲,反复出现这四个字。问了他们我才知道,这四个字在高车族的语言里的意思,竟然是心爱之人。”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心爱之人啊,你看,他张扬若斯,便是这不/伦之恋,也这般明目张胆的宣告世人!”
  这世上的多少悲剧都是起于这些似是而非的揣度中啊!我满心悲愤地想告诉她,那哪里是他给我取的名字,原是他连起了数十个如小花小草小蝴蝶之类的名字,皆被我否定。恰在此时,听到高车族人唱那歌,这四个字被他们唱的抑扬顿挫极是好听,我便以此为名——那是我自己取的!!
  可是我没法说,她愈发地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怨毒中了:“对他这样傲慢的人,毁掉他心中挚爱,是唯一能让他尝到痛苦滋味的方法吧。”
  她说以前是与秋水顶着同一个身份出现的,但我记忆中的秋水从来不会是如此无知而又自以为是:她怎么会认为,凭着这小小的乱世之光就能毁了我呢?但我无法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修为源源不断地注入乱世之光中,催动那乱世之光的火焰暴涨,飘渺淡漠的光笼罩了小小的囚室,有幽深的通道出现在光之深处。
  “永别了,小九殿下!”巫族的体质不适宜修行。转眼间乱世之光便吸尽了她微博的法力,接着就是吸食她的血肉。干枯之势从她执灯的手开始蔓延向身体,她也不管,只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我推向那通道。
  四海八荒及三千凡世之外的混沌世界我以前也曾去过,虽是凶险,对我的混沌魔体却还产生不了什么威胁。不过我现在被冰封,进去之后却只能等着人来救了,这滋味,倒难受。我想着,突然瞅见乐游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冲这边冲了过来。
  。。。。。。想来是受了重伤无法控很好的控制身体?这笨孩子一把把我推开,自己却没有停下来,直愣愣地冲进了混沌之界。
  乱世之光啪地摔在地上,火焰缩回原来的莹莹一点。那连接混沌之界的通道已消失不见,而惊鸿已经化作了一团灰烬。
  乐游本来修为就不是我这个级别的,现下又重伤未愈,到那混沌之界里,能保住性命么?我心中忧虑,却只能继续矗立着当冰柱子。一直到龙吾的归来。
  这期间已是过了几个昼夜。暮暮早已出现整了兵马将那漆雕灼的叛乱镇压。守着冰冻的我不知如何是好,急得不行。
  “拿好,再不可有失。”他还给我我的炎珠,却已被修复成一十八颗,一颗不少。我惊讶地细细探看,是精纯的天地至炎之气,与原来的一般无二。他如何能做到的?我打量着他分外虚弱的面容,把炎珠摔回他手中:“是用你的本源力量来修复的?我不要。”
  “拿好,再不可有失。”他阴沉沉又说了一遍,不过这一遍动用了魔心血誓的约束之力。我只能乖乖拿回炎珠,仔细收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暮暮这才插进了话。
  我做了怜悯模样,将澹台惊鸿的事情告诉她:“。。。。。。于是,乐游为了救为师,就撞进了那混沌之界中,他是替着为师受死的呀。”
  “你说,他死了?”暮暮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折刃

  “混沌世界;险恶无比;能在那里面活下去的可能性极小。”我犹豫道。
  “有办法救他出来么?”她的目光流转起伏;许久下定决心问了这么一句。
  “那混沌之界倒也奈何不了为师,但不知他现在是否还活着;已经过去几天了;怕他已经成了一具白骨了呢。”我皱眉道。
  “生也好死也罢;终究他帮了师尊一次,须得还他这个人情。”她明明是在担心乐游的安危;却还要拉上去我做幌子。她与乐游的这个心结,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
  我点点头:“既如此;师尊就前往那混沌之界走一趟,把他带回来。”
  “你安静调养;哪里也不许去。”龙吾终于不再装那谦和有礼的幕僚吾龙,恢复了他说一不二不可一世的本来面目。也不容我拒绝,他催动乱世之光,轻松地打开了混沌之门,从容步入,消失不见。
  “这事本就是因他而起,也该由他而终。”我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冷笑道:“ 就是不知道他修复了我的本命炎珠后力量还剩下几成?不过他向来命硬,死在里面的可能性还是不大的。”
  可是一日过去了,他们未曾归来,二日过去了,他们未曾归来,许多日过去了,他们未曾归来。
  而那失去了神智的澹台秋水却似意识到了什么,整天到我眼前晃悠。她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无辜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流着泪。看的我无名火起,恨不得把她送到那混沌之界去与龙吾作伴。
  暮暮嘴上不说,心里想必是难过的紧。往日的灵动与逍遥全然不见,整日里只木着一张脸,也不理国政也不会军情,只缩在屋子里守着阿暖发呆,或是到归始涯上一动不动地一坐就是半天。
  而烦心之事接踵而至。这一日有一位稀客拜访了始煌宫。
  高居重天之上的天后娘娘。
  “此次前来,乃是相请安初郡主前往天族,见我的弟弟任词一面。”天后强撑了笑颜,却遮掩不住目中泪光:“最后一面。”
  安初与我惊疑地对视了一眼:“天后娘娘此言何解?任词将军出了何事?”
  “任词他,因为在贵族内乱之时率兵相助郡主,被他们定了私动兵权之罪,如今,要受千道雷霆,剔除仙骨,打落轮回,生生世世不得返回天族。。。。。。”天后哽咽了声音。
  安初灵慧的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看不出情绪的光:“怎会如此?!恕在下直言,以任词将军在贵族的地位,不可能受到这种待遇。”
  “此事牵涉我族内政,原是不足为外人道。但是,我还能与谁说呢。”天后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天帝,我原以为,帝上是因着我弟弟的战功,宠着他让着他。哪里知道,他一直忌惮着他,不,是忌惮着青帝这一派的人。之前这数万年他实力不足,隐忍不发。如今青帝归隐,他便撕破伪装,再容他们不得了。我这个天后,怕是也要让贤了。数万年扶持走过的枕边人,原来我一直不曾认识他。。。。。。”
  她后面的话我再听不到,只那一句“青帝归隐”在耳边翻腾。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青帝?”使上全身所有的力气,才说出那个名字。
  “小半月前。原是秘而不宣,对外只说青帝闭关修炼。”
  我伸出能动的左手,推演掐算。可是它颤抖的那么厉害,一连几遍都中途算错。而心中其实已经感应到了,此一间,再没有青帝沈碧的分毫气息。
  “夫人,以青帝陛下那样的修为,定是脱出六道,回归大真了。”安初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我不说话,只是低头看手中赤炎炎的十八颗炎珠,隐隐作痛的眼中,它们宛如一捧新鲜的血珠。
  飘渺三十三重天,巍巍诛仙台。
  便是剥去了将军装束,五花大绑,任词的桀骜气焰也未曾消减半分,硬生生把行刑官的煞气都压了下去。一个小仙走上前向他拱了拱手:“任将军,此刻改主意还来得及。”
  任词根本不看他。
  “奸佞皇甫韵和!都是他挑唆的帝君,帝君才。。。。。。”天后怒斥了一句。
  那皇甫韵和又劝:“任将军,何必置这个气。不过就一篇谢罪表。一边是贬为谪仙,到凡间走一遭很快就可以重回天庭,一边是剔除仙骨永堕轮回,为英雄者当识时务而行。”
  任词看一眼远处祥瑞万丈中的天帝及天族诸神通,朗声道:“任某无罪可谢。”
  皇甫韵和叹息摇头,又行了个礼:“那韵和便与将军道别了。行刑。”
  一道道劈天彻地的雷霆如狂龙般飞舞云上,直击任词,任词一声不吭。天后却忍不住泪水涟涟,哀求安初:“郡主,求郡主劝劝他,让他跟帝上认个错吧,也只有郡主的话他才肯听。”
  安初淡然地摇了摇头:“我以何种立场身份劝他?任词将军说的没错,他原无罪,如何能谢。他若是为这乌有之罪谢罪,那他就不是任词了。”
  千道雷霆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在天后的望眼欲穿和安初的平静安然中,漫天银光徐徐散去,露出遍体鳞伤的那个人,他的身姿不复之前的坚定,却还挺立着。雷电让他吐血不已却没能让他丢掉那份傲气。
  “小词。。。。。。”在天后的跌足痛哭中,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叟缩着肩袖着手慢腾腾的飞向了任词。我知道他是天族剔除仙骨的落仙刀所化的精灵。天后看到他,愈发急的团团转,她拉起安初的手按在她胸口:“无关大义,也不要理会什么立场身份,你告诉我,你看着他受刑,你的心当真不痛?既然心痛,为何不去?难道一定要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才能抵消前仇旧恨么?可是前仇旧恨抵消的了,心痛抵消的了么?”
  安初被她这咄咄相逼逼出了气性:“是,我承认,我是还会为着他心痛。可是你弟弟已经带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痛,我已经痛的麻木了,也不多这一点。不可挽回又如何,我人生中所有值得期待的美好都已被你弟弟颠覆!所以,他的死活安好,与我何干!我更巴不得他从我的生命中消失的一干二净,让我好另觅良缘呢!”
  安初是一个心思又细又重的姑娘,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毫无遮掩地吐露对任词的感情。她的心结原来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叹口气,拉住想离开的她:“安初,若真如你所说,你又为何会来这里呢。你说你想让他从你生命中消失你好另觅良缘,可我以为,让你这么多年无法觅到良缘的不是他,是你自己的心。你的那颗心,始终丢在他身上,拿不回来。这世间的一些事情,原是没有办法违抗,没有道理可讲的,上天注定,它就是那样,无法改变。去吧,安初。他也知错悔改了,你也不要再难为自己了。”
  我拉着她飞到诛仙台上,撤去隐身术,阻止住落仙刀:“且慢。”
  有那修为浅薄的小仙厉喝:“何人阻止行刑?还不速速退下!”
  我斜斜倚着半空中的云霞,属于混沌神魔的威势一一扫过在场神通,无有能当其锋者。
  天帝的面色变了变,下了龙椅向我略躬了躬身:“原来是九煓老母大驾亲临。后生末学不胜荣幸。不知老母有何教导?”
  我点点头:“教导多得是,一时倒不知从何说起,天帝,你且自己先反思下,何处性德最为不足?”
  天帝的长须剧烈地抖了抖。
  其实仗势欺人什么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不过这样偶尔欺一欺,倒也愉悦身心。
  这边安初走到任词跟前,沉默了半日,道:“你还是这么固执,认个错,对你来说有这么难么?”
  任词从安初出现开始两只眼睛便灼灼亮了起来,被雷劈的皮开肉绽的脸上也扯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因为我没有错。我这一生只做错过一件事情——虽然我记不起来那是什么事情了,但是我知道我做错了,为了那错我愿意付出所有代价。我且将今日这些屈辱当作那场错事的代价便是了。你过来。”他招呼那刀灵:“动手吧。”
  刀灵老儿有灵性这数百年,想也没见过一次这样诡异的情形,倒吓得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众目睽睽之下,任词挣脱手上束缚,一把抓住他让他现了原形——是一把黝黑狭长的小刀。任词反手把这刀刺入脊背,血如泉涌中取出一根皎洁发光的扁长骨头。他慢慢跪倒,把那骨头高高举起:“任词自位列仙班,凡十一万五千年,历三十二大劫一百二十小劫。为天族抗外侮平内忧,不敢居功但求无失。今日任词受千道雷霆,还天族教诲之恩,剔仙骨堕轮回,与天族情义永绝。皇天后土,共此为鉴。”
  我倒也有些被他震惊到:他是那样对天族忠心耿耿、以天族为傲的一个人,竟然能这般决绝地与天族决断。我看一眼天帝,他盯着任词,面上略显懊丧之色。这原本是他施加于任词的屈辱,到头来被任词演绎成了一场悲壮的决裂,他能不懊丧么。呵,这一柄锋利的天之利刃,是那么容易折断的么。
  天后扑到他身上哭的哽咽难言。他安慰她:“姐姐,别哭,堕入轮回又如何,只要任词一日存在于这世间,就能护你一日。”
  他看向安初:“郡主空暇时候可否顾看家姐一二?”
  安初淡然地点了点头。
  他又问:“若是能有缘再见,在下可否登门向郡主提亲?”
  安初又淡然地点了点头。
  他又问:“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郡主可否先不要嫁人?”
  安初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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