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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银色的月光泻在不语的脸上,望着不语熟睡的脸庞,他先是用指腹轻轻滑过不语的眉眼、鼻、再是唇,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接着,他又用掌心捧起不语的脸颊,不语下意识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他险些以为不语是在装睡,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的不语,总是不好好盖被子,等着他去帮她,然后再调皮地说,“哈哈,师父,又被我骗了吧,我没睡着呢。”然后他就会用手掌轻轻地拍不语的脸,佯装要打她,她总是借势用她光滑的小脸蛋蹭蹭他的掌心。……他在她眉心的翠竹上印上一个深情的吻,他用温柔的眼神望着不语,仿佛想将她刻在心里。良久,他将不语搂在怀里,靠着竹子睡了过去。清晨的阳光轻抚过不语的眼,唤醒了熟睡的她。她发现小白狐还在她怀里熟睡,她便抱着白狐一起回到了不语山上。
当然,不语回去之后才知道,除了掌门和外出的弟子们,还保持着正常的肤色,其余的人都被“捣蛋”给轰炸了。而后,素有“白衣仙人”之称的不语山弟子,整整七日都没人敢在白天下山,因为他们的白袍都被染黑了。偶尔会有一两个弟子奉师命下山给尚未习得辟谷之术的弟子买食物,他们也只敢在晚上下山。于是,不语再一次造就了不语山的传奇神话,世人都觉得不语山更加神秘了,难觅其踪。
作者有话要说: 坚决不弃坑
☆、白狐取名为修言
第二天早上,当不语怀抱着小狐狸回到不语山门口的时候,没有见到师兄师姐们的身影,她松了口气。刚准备提脚跨入山门时,众多师兄师姐们突然从巨石后面现身,围住了不语。其实,经过一个晚上,师兄师姐们的气早就消了,他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不语。但是当师姐们看见不语怀里的小白狐时,心都融化了,一双双眼睛都盯着白狐看,仿佛能看出花儿来。
“好可爱呀,白色的狐狸,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师姐说道。
“天呐,虽然我们不语山有四季,但是从来不积雪,这狐狸看起来像是雪狐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师兄说道。
“他的毛好柔软的样子,他看起来像是块白玉,我能摸摸他吗?”另一个师姐说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时,不语单手托着白狐,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嘘,他在睡觉。”于是大家都安静下来。
这时,风然压低她的声音问道:“等他睡醒了,我能来你房里看看他吗?”
不语点了点头,然后抱着白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其实不语心底里,不希望别人来碰小白狐,她觉得小白狐是她的私有物。一种很强的占有欲滋生在一向大方的不语心底,让她感觉自己怪怪的。
不语到了房间想就把小白狐放在床上,她抱着小白狐的手刚触碰到床沿,小白狐就醒了。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打了个哈欠,然后抖了抖他的双耳,头往不语的怀里蹭了蹭,然后便抬头一直望着不语。当小白狐睁开双眼的时候,那泛着微微水光,晶莹剔透的琉璃双瞳望着不语的时候,不语觉得自己要快融化在他的眼中了。小白狐,实在是太可爱了,不语超级喜欢!
就在不语和小狐狸对视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二师兄的大嗓门:“不语,听说你带回来一只白狐,快给师兄看看,在哪儿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师兄的魔音就像是在拿着菜刀砍电线般,一路火花带闪电径直穿透进不语的内阁的闺房。
无奈之下,不语只好抱着白狐来到前厅。
“哇,真的很漂亮呢!雪白的肉球,太可爱了!”说罢,二师兄伸出他的魔掌向白狐摸去,只见白狐一个闪身,成功逃脱二师兄的魔掌,落在了地上。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白狐不喜欢二师兄的赞美之词,但是二师兄就是不自知。然后一人一狐开始了追逐战,不语想帮小白狐,但是白狐身形太快,二师兄连他的毛都没抓到,于是不语便坐在边上喝茶看戏了。
当风然走到不语房间附近的时候,就听到二师兄那特有的大嗓门喊道:“别跑,本大爷今天一定要摸到你!”风然心下想到,没想到二师兄人面兽心,竟然想要欺负不语小师妹。不行,我得马上去救她。因怕伤及同门,风然的剑并未出鞘,但担心不语的心情驱使风然立马提起剑,闪身冲进不语的房间。可未曾想到,正在追白狐的二师兄会迎面向她扑来。小白狐漂亮地回蹬在二师兄的脸上,躲开了。然后只听“碰——”的一声,二师兄战败匍匐在地上,小白狐优雅地跃到桌上,甩了甩他的尾巴,表示胜利的喜悦。
当正在喝茶的不语看清了真实状况的时候,口中的茶水“噗——”地全都喷出来了。因为此时,无辜的风然被二师兄撞倒在地上,这还不算完,二师兄的魔爪正放在风然的胸口。不怕死的二师兄还用手捏了捏,说道:“怎么软软的?”只见风然的脸涨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气的。
从石化中恢复过来的不语刚想去扶起风然,只听“咚——”、“砰——”、“啊——”的连续三声巨响,最后一声惨叫是二师兄发出的。因为二师兄被风然踢飞,撞倒了书架,为了躲避倒下的书架,二师兄一个漂亮的转身,结果却不幸踩到了风然的剑,滑倒后直接坐在了不语种的仙人掌上。然后,二师兄趴在地上,泪流满面,用手握拳捶击着地面,质问不语,“你为什么要在房里种仙人掌!?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不语企图打破这尴尬,面向风然,不确定地问道:“额,风然师姐,你没事吧?”
风然理了理衣服,说道:“我没事。”
二师兄在边上哭道:“有事的是我,好不好!”
只见风然向二师兄的方向走去,二师兄还心有余悸,抖了一下身子。风然拾起二师兄脚边的剑,然后丢给二师兄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仿佛想要将他千刀万剐。吓得二师兄往后退,又撞倒了不语的高凳。呵呵呵,于是上面的仙人掌就掉下来了,又刺到了二师兄的臀部。二师兄吼得更加撕心裂肺了,不语都有点担心二师兄会不会因此而留下后遗症。在这一天,二师兄风北筝终于用他的血泪史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女人都是老虎。
然后,风然潇洒地离去了。
不语提出要喊其他师兄弟来扶他回房,可是二师兄坚决不同意,怎么能让师弟们知道他又出丑了呢?他二师兄的颜面何在!其实他早就忘记了,他的颜面在第一次遇到不语的时候就丢光了。
无奈之下,不语只好将二师兄扶到边上的卧榻上,施了个寒冰诀,将扎在二师兄臀部的刺的末端冻住,然后用细绳缚住冰刺,隔着二师兄的衣服把冰刺一根一根地拔丨出丨来。于是乎,这天不语的房内一直发出“啊”的惨叫声,大家都不敢靠近不语的房间。
每当不语拔一根,二师兄就哭喊一次:“女人都是老虎。”然后小白狐还在二师兄的眼前跳来跳去,还甩着他的大尾巴。二师兄还想伸手抓他,可是每次都抓不到,只能嘴上埋怨,“都怪你。”
每次二师兄乱动,就会引得不语没拔好,还得再拔一次,他苦呀。
当不语花了1个时辰全部拔完的时候,不语一手握拳,拍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道:“呀,我好像浪费了很多时间呢。”
二师兄语重心长地道:“不语小师妹,师兄会记得你的好的,这时间不是白白浪费的。”
“不是呀”,不语道,“我刚刚可以用多根细线,来分别缚住冰刺,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拔完了,现在可以拔了一个时辰呢!”本来二师兄可以只承受一次痛苦,结果因为迷糊的风不语,他承受了几百次痛苦。
“风不语,我会记得你的!”二师兄眼带泪花,字从牙缝中一个一个蹦出来,然后二师兄被气晕了。
后来,不语还是喊来了别的师兄叫他们送二师兄回房。
其中一个师兄关切地问道:“不语师妹,二师兄怎么了?”
风然想起二师兄的交代,于是便道:“二师兄修炼过度,累倒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把他送回去吧。我继续去修炼了。”
“没想到二师兄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原来这么刻苦”,另一个师兄道,“一会儿送二师兄回房之后,我也要回去修炼。”
因为不语的功劳,二师兄刻苦修炼的事被全山的人都知道了,长老们都纷纷表扬了他,但是真相也就只有风然、不语、小狐狸和二师兄他自己知道。
送走二师兄之后,不语回到了房中。不语将白狐放置在桌上,与他对视,问道:“以后你跟着我可好?”
白狐点了点脑袋,头上的耳朵随着他点头而晃动着,耳朵中央有一撮呆毛,使他显得格外可爱。
许久,不语想了想,道:“以后你就叫修言吧。”
因为不语昨晚抱着狐狸的睡觉的时候,梦到自己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是她却又好像不是她。梦里的她出生的时候,母亲便离开人世了。父亲很爱母亲,因此总是躲着她,害怕见到她就会想起去世的妻子。这也就造就了她内向的性格,使得她平时没有什么玩伴。当某天有个白衣男子愿意和她一起玩的时候,她兴奋得像只快乐的小鸟,想要高歌,想要欢唱,想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喜悦。
梦里的她笑得很开心,有个白衣男子一直陪着她在玩耍,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她知道他也很开心。他们一起逛庙会,吃糖葫芦,荡秋千,她觉得很快乐。
她坐在秋千上,大着胆子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男子突然冷漠下来,道:“不曾。”她有些失落,心底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什么。
她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白衣男子背对着她,仿佛将要离去。
她连忙跳下秋千,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问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他说:“不……”
他提手要拉开她那握住他衣袖的手,可她紧紧地拽着,鼓足勇气问他,“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他依旧没有转身,伸手抽走了握在她手心的衣袖,就这样一直背对着她。徒留下,秋千在风中晃动的声响。时间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告诉她的时候,他说:“修言。”
不知为何,脑海中,小白狐的身影与白衣男子的身影竟然重叠在了一起。
这个梦像是泛黄的记忆相片,一张张,一幕幕重叠在一起汇成一段回忆。那么真实,那么痛,却又显得那么遥远。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留言
☆、初冬的雪
当寒风吹散最后一丝秋意,当万物归巢躲避严寒之时,不语山也开始落雪了,大雪覆盖了一望无垠的苍黄的土地,却仍然掩盖不了不语山上那四季常青的绿竹的生机。风不语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披风的边缘上有着雪白的毛,像是雪花围绕着不语在嬉戏。不语没有带帽子,远远望去,不语的身影特别显眼,她眉心的翠竹更为她精致的五官添加了些许生气。她伸出白皙的手掌,让雪花轻轻落在她的掌心,看着雪花在掌心融化……
而在她的不远处有一位白衣男子,撑着绘了竹的油纸伞,在凝望着她。他想去提醒她,别在雪地里呆太久,那会着凉的,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只是一把普通的油纸伞,寥寥几笔便绘了竹,并非出自名师之作,可他却很珍惜。只因为,这是她亲手绘的,她送给他的。她的画是他教的,可是她除了画竹子尚可入眼,其他的都不像样。他心道:我期待你转身能看到我,却又庆幸你没有这么快就回头,让我可以看着你快乐。
这时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份宁静。只听二师兄那独特的嗓音喊道:“风不语,看招!”一个雪球从不语的背部袭来,不语听到二师兄声音刚想转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就感觉到背上受了一击。她看雪看得太入迷了,根本没有察觉到二师兄的偷袭。
风不语可不是好惹的,全山上下都知道。于是,不语在雪球里面加了墨染,然后在雪球上施了御风术,只听不语念道:“去。”
雪球就全部飞向二师兄了。二师兄躲过了一个雪球,还在那边嘚瑟,喊道:“打不中我!打不中我!哈哈!”
只见铺天盖地而来的雪浪,朝着二师兄袭来,他被吓得愣住了。二师兄反应过来应该逃跑之后,连御剑都忘记了,仅靠双腿快速地穿过庭院的走廊,往另一边跑去。刚好迎面转上了风然,被风然拦住,然后他们就一起被雪浪埋在下面了,被殃及的还有几位同行的师兄师姐们,他们的身体都被埋在雪下,只留出个头在外面。
最先从雪堆里出来的还是二师兄,他大喊道:“风不语,你竟然又用墨染!我的衣服啊啊啊!你让我明天穿什么!”
不语叉腰,哈哈哈大笑三声,道:“谁让你偷袭我,活该,明天继续这样穿!”
然后师兄师姐们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染黑之后,都用哀怨的眼神望着不语。
二师兄起哄道:“风不语,我要向你宣战,不许使用法术和道具,来场打雪仗!”
不语不好意思地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刚想道歉,师兄师姐们就加入了混战,一起拿雪球砸她。不语看对方人数众多,只好带上帽子左闪右躲。结果不语不敌,节节败退。身着白衣的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个转身化作白狐,飞快地朝那些攻击不语的师兄师姐们的脚边跑过,将他们全部绊倒。站在后排的二师兄,看到师弟师妹们跌倒,竟然张开嘴巴,捧腹大笑起来。他只笑了两声,因为第三声还没笑出来,嘴就被不语用雪球堵住了,二师兄还被雪球的冲击力,击倒在地上。不语一看二师兄中招,右手握拳,在胸前比了一个“耶”的姿势。白狐迅速跃到不语的怀里,不语用头蹭了蹭他的脑袋,夸道:“修言,做得好!”
本在走廊看着他们玩耍的长老们,还在讨论着说,“这群孩子真是天真活泼,感情真好。”
然后八长老说:“我也去逗逗他们。”然后一个闪身便消失了。
摔倒的师兄师姐们爬起来之后,继续追赶不语,不语只好抱着修言跑起来,不语跑到一个凉亭的拐角的树下,发现无处可躲,只好让修言趴在她的悲伤,然后爬上树。
当不语躲到树上时,竟然发现树上还有一个人——竟然是八长老!八长老对着不语,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然后大喊:“快来人呀,风不语在这里!”
天呐,吓得不语差点跌下树。但是不语稳了稳身形,死死抓住八长老的衣服,趁机在八长老的衣服上施了个定身咒。因为凭不语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定住八长老本人,所以只能投机取巧定住他的衣服。然后当一行追赶不语的人赶到的时候,直接拿雪球往树上砸,八长老在一旁暗爽,以为不语肯定会被砸到,而他自己随便一跃便可躲过。可惜,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当雪球袭来之时,不语轻松跃起,而他的衣服却被死死地定住了。当他运力跃起的时候,外袍撕裂了,因为衣服的拉力,他身形不稳,径直往树下掉。只听“咚——”的一声,八长老把树下的一干弟子砸晕了。在树上的不语和修言都用双手捂住双眼,然后慢慢分开食指,透过指缝看了看下面。当不语和修言看到了下面的惨状时,又把手给捂住了。
只听到八长老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喊道:“风不语!”
然后其余的九大长老在看到“衣不蔽体”的八长老之后,都没有情义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语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下玩大了。然后她借着这棵枝桠延伸至另一个庭院的大树,跃到了另一个庭院。于是风不语见到了八师兄,也就是见到了美貌享誉不语山的风北城。
当不语跃入庭院的时候,他正在庭院中的亭子里看书。他俊俏的柳眉下,那着一双琉璃通透的双眼,将视线转向不语。因着,他体质偏向柔弱又喜静,一直都不怎么出这个庭院。而不语没有拜师,一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喜欢在山内的屋子里呆着,经常往竹林里跑。因此,他们两人不曾有多少交集,连照面都是极少的。
他首先开口打破这片沉寂,问道:“你是?”
“哦,我记得你,你是那个柔弱贵公子。”不语俏皮地道。
“我……我不是什么柔弱贵公子,我叫风北城,是二长老门下的弟子。”他纠正道。
这时,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语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只听那边传来“风不语”的喊声。不语来不及和他多说,抱紧修言,直接御剑往镇山神兽大人的府邸飞去。
赶到的众人,问他:“有没有看到风不语?”
他道:“谁是风不语?”
“算了。他应该是没看见,那丫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每次都栽在她手里,唉。散了散了,走吧。”
风北城心道,原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