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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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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啸愣了一下,茫然道,“怎样?” 
  金大麻子一脸正色,“你乃是长平公主的外孙,周显既是我大明的驸马,又是一降于鞑子,再降于吴三桂的人,鞑子狗皇帝是恨之入骨的吧!康熙去年派人去湖北调查,不正是要找周家族谱,以确认你是否就是周惠之子么?幸好黄玲机灵,先拿到了手,不为你母亲族人着想,也该为你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暂缓攻打台湾呢?” 
  弄了半天是这档子事,望着这个天真地老头,凌啸禁不住冷笑起来。 
  “老人家,你能不能告诉我,汉人内斗和汉满相斗的区别?” 
  金大麻子一愣,马上肯定地道,“汉人怎么斗都是亲兄弟打架,满人就不一样,是外人!” 
  凌啸点点头,今天长见识了,果然应证了那句话,兄弟相争,狠过仇人!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248章 葬!葬!葬!
 
  好一个汉人怎么斗都是兄弟!凌啸的面色越来越沉重,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长天,深不见底的湛蓝之中,悬着光芒烈日,乾坤始终清明。 
  “老人家,请恕我直言,恐怕你们天地会这一次是打错了主意。海外闭塞,黄玲所说的已经时过境迁,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忠毅侯,而是拥有紫缰皮条的和硕驸马,那点子身世的所谓秘密,根本就不能要挟于我。倒是本将军想要问一下,大而化之,相比于洋鬼子,满人和汉人也可以算得上是兄弟,日月盟竟然伙同洋鬼子炮轰中华的船队,进占中华的台湾,而你们天地会还来要求我暂缓收复台湾,这又该怎么解释?” 
  金大麻子望着词锋凌厉的凌啸,毫无半点羞怒地仰首一笑,“他们打不赢你们,不借用外力还能怎么样?如同人砍树要用斧子一样的道理,就这么简单。” 
  但愿日月盟借来的斧子只是一把斧子,凌啸半晌无语。而金大麻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是看在与日月盟同属驱除鞑虏的份上,他根本就不会从南洋组织船队前来助战,现在被俘了,才想到要在临死前为反清大业出最。后一把力,用黄玲带来的周家族谱试一试要挟凌啸,偏生凌啸屌都不屌。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直到红日西斜,残阳如血,凌啸才在红通通地霞光中转过身来。如自言自语般细声道,“知无堂无本强求,恐怖激进,不择手段,孤注一掷,已经是自作孽不可活。至于所谓日月盟。明知无力北攻大陆,偏居一岛无非是图谋自立一国,难脱郑经槽臼,分裂国家罢了。上述两股,本将军岂能坐视不管?!而天地会暗结江湖豪杰,行走于草莽屠狗之间,虽无善举亦无大恶,不过是奔走呼号勿忘汉家江山而已,可惜作为对手又太弱,实在是没有意思。只要天地会十年之内不造反。本将军可以暂不对付!” 
  金大麻子万万没有想到凌啸竟然一语道破三家的本质区别,更是语带暗示地纵容天地会在福建活动,甚至隐言可以借机增强实力,这让他怎么能不大吃一惊?老头子的第一反应竟是赶紧要把这个消息传回天地会,可惜下意识起身一动。却轰然倒地,连自己身上的绳索都忘记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的无心插柳竟有望柳成荫,这个长平公主的外孙似乎颇有一些意思,偏生自己毫无可以传讯回去地可能。当即在地上心急如焚地望着凌啸。 
  凌啸弯腰扶起这老头,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认识黄百家和甘凤池。希望你好好活上几天,他们马上就会来了,见一面之后,本将军将会把你送到京师。天高路远,黄泉水浊,下个轮回,万万不要托生在明末清初!” 
  金大麻子愣愣哑然,明末清初?现在有人这么称呼这个时代?看到凌啸远去的背影和怦然关上的木门,金大麻子这才急躁得把头猛然向墙壁上一撞。问出了自己刚才忘记了问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坑我天地会的?!” 
  可凌啸早走得远了,已是转过后墙到了玉佛楼前,忽然暮钟声近在咫尺地响起,竟是这般响而聩聋!凌啸飕然停步,泪水不知道何时已经沾满衣襟,大母和身后的胡氏兄弟诧异地望着凌啸,正要关切地问上一句,猛听见凌啸在晚课的僧人经声中长啸一声,慨然而歌。 
  “啊舍不得璀灿俗世,啊躲不开痴恋的欣慰,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参一生参不透这个难题!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刻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葬!葬!葬!” 
  到得最后,凌啸竟是抽刀在手,疯子般虚空乱劈,好似要破茧前的抓狂。大母骇然一惊,上前猛地一把抱住凌啸,却不料到凌啸竟如孩子一般,在大母怀中匍匐着嚎啕大哭起来,悲声惨切,惊起刚刚回林地宿鸟漫天飞舞。 
  “阿弥陀佛!” 
  不知道何时宝像庄严的皓眉方丈立在楼前双手合什,一声佛号长宣,满脸慈悲地望着凌啸唱偈,“嗟尔将军,佛前零丁。此刻悲歌,千金贱民。万生皆苦,可以酩酊。不得解脱,古佛青灯。咗!摆不脱七情六欲五毒心,何来风平浪静旭日生!” 
  胡氏兄弟方在品位这偈语,却听凌啸破涕为笑,“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老方丈,我不过是红尘一栗,悲则歌,喜则笑,醍醐灌顶想通一事,告别过去罢了。倒是你既为方丈,必有沙弥,佛言众生平等,仅此一谬,方丈亦不过俗世一尘埃,何能劝得杀人如麻的将军剃度?世间万物皆有秩序,人力或不可变,但使能变,舍我其谁!” 
  方丈眼中精光一闪,却听到凌啸飘然而去时昂然而唱,“我的爱呀赤裸裸……” 
  歌声远去,戒律堂首座在方丈身后刚一合什,就听到方丈口出惊人语,“老衲辞留衣钵,云游去矣,此后无方丈,亦无沙弥,唯余一信徒耳。阿弥陀佛!” 
  ****** 
  死去的四千哗变军士,忠也罢,贼也罢,不过是一群可怜地人。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无论是知无堂还是清朝,争霸天下,权力血斗,谁会记得那些皑皑白骨?谁能保证得天下后百姓五谷丰登,中华雄领世界。谁就对得起那些因为战乱而死去地人,就这么简单。自己来到这里,冥冥中已是身负一种责任,纵使今后有了机会,我的命运就是国运! 
  想通此结的凌啸踏进后堂,已是全然不再以前瞻前顾后的食不知味。竟然把丫环们端来地菜肴米饭吃了一个精光,丝毫不为怀着卑鄙目的利用天地会而感到羞耻。是地,自己需要天地会来保持民众地反抗之心,不然,民众都当清廷的好好良民,不说自己没有用武之地,就是那“机会”,也可能会在万马齐唵中失去的。 
  自己更需要冥冥中所安排的那个长平公主外孙的身份,只是他担心,当日后有可能逮到朱三太子这最后的明皇室血脉之时。自己下得了手吗? 
  凌啸猛然一筷子夹住了最后一根龙泉豆,嘎嘣一声就吃下肚子去了。 
  一个饱嗝打出,凌啸鼻中忽闻暗香随风而来,笑道,“姑姑。我今天哭了。” 
  “是吗?呵呵,我今天笑了。”黛宁半点温柔气息都没有地反唇相讥,“粮食运到之后,我要两百亲兵。”凌啸猛觉自己本就冒着油汗的额头更加多汗,诧异地问道。“姑姑,你在这西禅寺很安全啊,我马上就要分兵下州府了。勤王军本就是一个当三个在用,你干嘛要兵?” 
  黛宁微微侧身,使得自己摇着的香妃团扇的风,能扇得到貌似很热地凌啸,口中却是怒道,“哼,都不是怪你这个家伙,愣是喜欢那个沙皇皇后,偏生她说什么仰慕中华文化。天天缠着我学什么识字,还要学什么服饰、语言、琴棋书画竟是一个都不落下,你说本公主烦不烦?!” 
  学东西去找好老师啊,再不成向她的通译学学也成啊,找个T能学什么?凌啸也禁不住苦笑,叶卡捷琳娜还不是一般地匪夷所思,口中却是马屁连天,“叶卡捷琳娜真是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来,我姑姑学步古今,识冠巾帼,有眼光。不过,姑姑,你真的会那些吗?我还以为只有花魁……”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凌啸立刻满脸通红起来,怔怔地望着黛宁,深怕她发飙。不料黛宁却大喜过望,伸出藕白的兰花指揪着凌啸的脸笑道,“呵呵,乖侄女婿,想不到一语惊醒我梦中人啊,找个才色双全地名妓来教授她,不就行了么,何必答应陪她去厦门厅?” 
  凌啸猛地站起身来,眉头深锁着在堂内走来走去,叶卡捷琳娜要去厦门厅,那可是海关总督设置的闽关所在,洋船林立,想必那洋人也是不少的,难道她想要借海路溜走不成。虽然自己同情叶卡捷琳娜,也深知索菲亚不会按照和约付款,但那都是明年才能揭晓的事情,如果现在叶卡捷琳娜就跑了,自己可不好交代啊!不过,不许人家仰慕中华文明是不对的,正当地要求,和叶卡捷琳娜有共舞之情的凌啸可不想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姑姑,钱我来出,你帮我在福州城大选名妓,三五个,上十个都不成问题。我相信姑姑地眼光,这件事情一定要办好,要是闽省无才情过人的名妓大家,我派三百人护送你去江浙,在那里挑选。” 
  黛宁嗖地一声收了扇子,眼光幽幽地望着凌啸,嗔道,“你竟然对她这么好?为了她,你居然要姑姑我大热天到处跑?!” 
  凌啸连扇带手地抓住,给自己扇着风,死皮赖脸地嘻嘻一笑,在黛宁的耳旁轻声道,“姑姑,要是你不想有十个美女在晚上陪你香帐夜话,我可以派其他人去的。” 
  诱惑!好诱惑! 
  黛宁刷地反手一扇打在凌啸的脸上,却是十分地轻,怒哼一声道,“官船可不许小,护卫的船队也不能少于五艘,海上可不太安全!” 
  “好的,我的姑奶奶,成交!看来我也苦命,得帮你准备一张超大的床了。”欣赏着黛宁那略带羞恼地模样,凌啸嘎嘎而笑,他也不成想到,自己竟会有这么淫靡的创意。 
  正惊叹自己的创意,忽见胡骏在门外禀报,“爷,不好了,泉州传信来,靖海侯施琅前天晚上薨逝了。” 
  凌啸一下子呆住了,施世伦、施世骠按制都要丁忧守孝,康熙如果不夺情留用,湖北和福建水师,都有自己烦恼的!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249章 欢乐得像是哼哼的猪
 
  凌啸所发的关于押解粮食入福州的奏章,因为是六百里军报,仅比宫梦仁发出的靖海侯薨逝的奏折慢了一步,在七月二十日午后就接连到达了上书房公案上。佟国维、陈廷敬和张廷玉正时刻都等着福建的消息,才一接到凌啸的这份洋洋洒洒的奏章,立刻就三颗脑袋凑在一块,撞得脑袋嘭地一声闷响,三人都丝毫没有觉察到痛。 
  福建的确是让他们揪心的省份,也是康熙宿夜梦绕的地方。 
  康熙二十三年,花费了一千多万两白银禁海造船练兵,前后死伤十几万将士,才打下的台湾,今天已经反了,大臣们都明白,九月封禅在即,文治武功中的文治这一条,是很难在泰山之巅上对天言表的。收复台湾,重定闽省,对康熙和朝廷来说,已经上升到有否治国能力的层面上来了,不解决好,封禅只会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 
  凌啸毕竟未曾做过一日的地方行政长官,哪怕是七品芝麻县令,也没有做过。三人从凌啸的这份奏折之中,很快就看出了凌啸的疲软和畏缩。 
  总共近八百万石的粮食,凌啸居然还要押回来再赈济下去,如果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话,那他们只能说一句话,这句话是由陈廷敬说出来的。 
  “驸马爷不是在守牧闽省,他是在一个不需要兵法的领域。施展自己地兵法。他把民心当成军心一样的笼络,可民心却往往要复杂得多,正如他自己这句,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此言一出,张廷玉和佟国维的汗顿时就冒了出来,他们也看出了这个问题。圣人之道所言的守牧地方,当首重教化,次重威慑,三重中庸,乱世当用重典,可凌啸却一味怀柔,是要酿成大祸的。老百姓固然可能会领情,但上书房大臣都是名利场上的出类拔。萃者,当然知道反贼首领们地私利决定一切。 
  他们对视一眼,马上就要持折面君。却猛然间骇异地发现,康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面色通红地坐在门旁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佟国维,好个佟氏家族。皇亲国戚!” 
  三人顿时大惊,不知道康熙发的是什么无名之火,佟国维更是面色惨变,不晓得哪里惹了这九五之尊的不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应该不是自己惹的祸。 
  康熙是深知台湾再反对他名声的干碍,也知道凌啸在地方政务上的缺憾,所以很想选拔一个军务民政皆熟悉的名臣来统御。可是。曾亲赴福建的索额图已经烟消云散,当年坚持收复台湾地姚启圣、李光地、康亲王也是死的死,老的老,而一举击败刘国轩迫降郑克爽的施琅,也病入膏肓。环视满朝文武,除了建州将军凌啸,康熙和上书房很难找到一个威望与能力并重的名臣,来为大清朝挽回颜面。 
  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康熙一大早就下旨。召见李光地和明珠午后到乾清宫来议事,却在午睡后练习五禽戏地时候心中一动,便衣简从地来到从福建回来的巴彦显兄弟家中。两兄弟以副都统之职镇守福建多年,对那里的吏治民情、反贼动向应该是了如指掌,就算两人抱病回京赋闲,但肯定可以向自己这外甥提供很多福建第一手资料的。 
  可才一过巴彦家的影壁,玄烨顿时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本应该是养病地两兄弟,却躺在庭中吊床上荡着秋千,冰镇西瓜吃得呼呼啦啦,还摸着丫环的屁股调笑弄情,更让康熙瞠目结舌的是,两个丰乳肥臀地大奶妈袒着上身,追着那晃荡在树间的吊床,把鼓胀的乳房用冰块夹着往两个主子的嘴巴里面送去。好一个归府养病?!这他妈的,一派惬意淫靡场面,简直欢乐得像是哼哼的猪! 
  玄烨又是愤愤,又是嫉妒这两个混账的新奇玩法,嘿嘿冷笑着转身就走,扔下两个惊得张嘴吐出奶水的国舅,直愣愣地昏倒过去。 
  直到玄烨来到上书房,他还是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明显是畏难逃走地国舅们在京城里大享艳福,却忘了自己这个皇帝在北京日夜操心,更忘了炎夏里一个驸马两个阿哥还在福建苦苦挣命!“喜欢吃奶是吧?!哼!传旨,即行逮捕巴彦显巴彦玉两人,圈禁十年,毋许供应五谷菜蔬肉食等,着内务府给他们调两个奶妈去每日喂奶一遍!” 
  佟国维一个趔趄险些昏倒在地。赫大的两个男人,吃奶这种事情偶尔为之尚可,天天吃一遍奶水怎么可以度日,莫说十年,只怕一个月就要瘦得皮包骨头,挨得半年不死,都是异数。这倒还没什么,两个国舅靠吃奶度日,男人的面子何在? 
  张廷玉却明白,康熙是要置两个家伙于死地,半点话茬也不敢接,连忙转换话题,把宫梦仁和凌啸的折子都呈送上来,望望佟国维筛抖的身干,暗叹一声,只怕佟氏近百年兴盛就要终结了。 
  玄烨正凝神看着折子,门外太监报说明珠和李光地奉旨求见,陈廷敬见康熙沉静地看折子,连忙吩咐请进两个老相爷。但两人一来,却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一个是颤颤巍巍眼光浑浊,一个是口歪眼斜风后症状,显是这盛夏血旺冲脑所致,只怕是不堪康熙咨询的了。 
  玄烨也是一惊,关切地叫进他们的从人,这才明白过来,是前些日天气突寒暴。暑所致,哪里还敢过多烦劳他们,只得节要介绍了福建形势,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们认为当今之计。是全力支持凌啸地怀柔抽薪,还是当另择果敢之督抚,先严镇后柔抚?” 
  李光地的面容犹如痴呆,沉吟半晌,歪咧嘴巴含糊着嗓子道,“圣上。老臣以为,台湾再反和闽省生乱,非当日镇压不严,却恰恰是之后的柔抚不够。闽省科举选拔之官,无论微末还是大员,皆被朝廷派往外地,非死不得还乡。而所派去的外地官吏,刮地三尺搜求肥满后即另行他任,何曾有顾念乡梓富与贫,百姓生与死。朝廷提防过甚。以致循恶积怨,抚,当为今日之主题。然刁民作恶,此风断不可开,若是一味宽纵。他日,将小有奸吏压榨,即扯旗而反,日后也一样后患无穷。” 
  陈廷敬苦笑一声,这李光地长篇大论半天。却是废话一大通,貌似取其中庸,实则未有一句落到实地。 
  明珠却和李光地不同。凌啸和他明府的关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容若是身涉其中,自己怎么能像李光地这棺材囊子一样避祸,拿捏一会儿,笑道,“皇上,老奴曾闻凌啸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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