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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郑鹤翔道:“谷兄说得对,我们千万不可求一时快乐,而误了报仇大事。张寻杀了我们的女人‘岳麓媚娘’水冰洁白,那我就先把他的三个女人杀了。”
说着,郑鹤翔伸手拔出杨清惠的腰间宝剑,朝她当胸刺去。
第十七章 揭秘
眼看杨清惠就要被利剑穿心。
“悲酥清风”的药性利害,张寻、田三怒、胡南辕、涂北辙、秦小丛和舒舒六人都是全身无一分力气,眼睁睁地无法相救。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忽听“当”的一声,斜刺里飞来一物,将郑鹤翔已递至杨清惠胸口的宝剑撞得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沙地上。
“小花盗”余一飞、“朱手书生”谷烁和“一飞冲天”郑鹤翔三人往那物的来势一看,见七人七骑正从西面如飞赶来。“朱手书生”谷烁叫道:“不好,他们来了援兵,先杀了张寻再说。”说话间,他已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朝张寻扑去。
可是他快,那七骑更快,当先一人怒喝一声,从马上凌空跃起,长剑出鞘,迅捷地刺出一剑,谷烁尚未看清剑招,手腕已经中剑,匕首跌落在地,紧接着他又被连点十二处穴道,立在当场不能动弹。
几乎在同一时刻,“小花盗”余一飞和“一飞冲天”郑鹤翔也被七骑上的人制服。当郑鹤翔瘫倒在地时,才发觉刚才将他的宝剑击飞的只是一根马鞭。
张寻内力虽失,眼力仍在。刚才一见七匹骏马上的骑者,便认出他们是七星派的七大弟子。
张寻初出九寨沟,到岳阳君山认卓正明为父之前,曾因误会与他们在“七星三庄”门下恶斗一场,至今记忆犹心。
刚才当先一人乃七星派大弟子段炯,他先以一招“决战千里”将马鞭掷出,击落郑鹤翔的手中宝剑,接着又以一招“水滴石穿”刺中了谷烁的手腕。这两招都是使得举重若轻,行云云流水一般,已有一流高手的风范,看来这两年中,“煞魔七星”的武功进步不小。
眼见杨清惠绝处逢生,大家也都逃得性命,张寻兴奋地道:“段兄,七位大哥,刚才多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我们就死在这几个宵小手中了。这番大恩大德,真是难以为报。”
段炯一拱手道:“张贤弟,你乃师父的义子,与我们有同门之谊,又何谈一个‘报’字?”
一旁的韦纪也道:“是啊,大家不仅有同门之谊,且都是正道中人,伏魔诛恶乃本份中事。这次我们奉师父之命,至六盘山诛杀盗魁武父杰。谁知被武父杰探得消息,一路西逃,我们直追至伊犁才将其杀死。我们因另有要事,急着赶回,正巧碰上这三人向你们行凶,所幸来得及时,若再慢一点,只怕要自责一辈子了。”
张寻颇为感动,说道:“昔日在‘七星山庄’门外,我曾误伤卢兄的三个指头,今日你们以德报怨,救我们性命,真令我惭愧。”
段炯也道:“只因五弟伤了右手手指,师父便特意单传给他一套左手剑法,五弟也可说是得大于失了。”
田三怒见他们说个没完,不禁打断他们的话道:“七位英雄,我们中了‘悲酥清风’之毒,还望先在三个宵小身上搜出解药,为我们解了毒再说。”
“悲酥清风?”段炯等七人都惊“噫”一声,这“悲酥清风”虽非一沾就死的剧毒,但其无色,无味,不能被感知,以及中毒后一个时辰内功力尽失,任人摆布的特性,却足以使武林人士闻之色变。
张寻道:“是‘悲酥清风’。这三人恨我入骨,冒险由宁夏‘一品堂’盗得。他们将‘悲酥清风’做成焚香,点燃后散毒。而他们与我们在一起,并未中毒,想是有解药的。”
段炯道:“好,我来搜。”说着在余一飞、谷烁和郑鹤翔身上搜了个遍,但却空手而返,奇道:“咦,怎么没有,难道解药已被他们用完了吗?”
田三怒道:“这‘悲酥清风’的解药名叫‘滴血珠丹’,只因其是一颗红色药丸,艳得似要滴出血来。这‘滴血珠丹’永不会化,只需浸在水中,药性便会散出,喝了此水便不怕‘悲酥清风’之毒了。而‘滴血珠丹’可长久使用。他们既未中毒,一定是喝了解药,那么‘滴血珠丹’也一定仍在。”
段炯道:“既是如此,我再搜一遍。”说完他又里里外外地将三人的衣裤翻了个遍,但仍无收获。
脾气暴躁的韩亮颇为气恼,拔出剑来指着郑鹤翔的咽喉,怒道:“快说,你们把‘滴血珠丹’藏到哪去了?”
郑鹤翔望着段炯,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气。韩亮不待郑鹤翔开口,怒道:“鸡鸣狗盗之辈,竟还嘴硬,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说着手上利剑一递,郑鹤翔被透头对穿,立时气绝。
接着韩亮如法炮制,又刷刷两剑,连杀了余一飞和谷烁二人,气恼地道:“这三人倒也硬气,说不定为了防止意外,已将解药毁了。”
田三怒叹口气道:“这倒也无妨,反正再过半个时辰药性尽失,我们便能恢复如常了。既有七位英雄在此,也不怕再有宵小之辈前来,倒不急在这半个时辰了。”
段炯道:“那敢情好。喔,张贤弟,你们怎么会到这么偏远之地来的?将前往何处?”
张寻正要据实而说,田三怒抢先讲道:“张贤弟的父亲已失踪二十多年,我们猜测他可能会在西域,就一起到这里寻找。”段炯恍然道:“原来如此,‘梅花大侠’张卓然乃杰出的前辈高人,是我们所敬仰的,一直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可惜这些年张大侠萍踪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田兄既知张大侠人在西域,我们‘煞魔七星’自当和张贤弟一起前往寻找,也可使我们有机会聆听张大侠教诲。”
田三怒道:“这倒不必,张大侠的人是否在西域还很难说,若是转来转去不能找到,岂不是耽误了你们的大事?你们人称‘煞魔七星’,乃武林正道,常为百姓的安危东奔西走,杀魔诛恶,是很繁忙和辛苦的。你们刚才不是说因有事才急着赶回的嘛,又怎能抽身和我们一起去找呢?”
段炯略显尴尬,干笑一声道:“再大的事情,又怎有寻找张大侠的事大呢?‘梅花大侠’若能重现江湖,名门正派将额手相庆,旁门左道将胆颤心惊,岂非武林之最大幸事?”
张寻听他们谈起父亲,颇为感伤,不禁遥遥地想起父亲的模样,没有言语。
这时“悲酥清风”的药性渐散,内力仅逊于田三怒的胡南辕和涂北辙已能开口说话,这糊涂双侠的四肢可以麻木,口却不能不动。此刻嘴既已自由,又怎会不争论个痛快呢?立时说得个糊里糊涂,扯得个东南西北。“煞魔七星”初时还应付他们几句,后来见他们不可理喻,便不再理睬。
过得一会,段炯突然想起一事道:“田兄,张贤弟,你们在沙漠中行走,可有地图吗?”张寻正要回答,却又被田三怒抢先接口道:“‘梅花大侠’的人尚不知具体在何处,我们也无明确的地图。不过出发前,我们曾请常走西域的客商详细讲了这一带的地形,记在心里,可以说我们的地图是记在心里的。怎么,你们不认识道路,想要地图?”
张寻不明白田三怒为何要这般说,但知他江湖阅历丰富,这样做定有道理。又见田三怒眼睛朝他微微一眨,似是让他放心,一切他自有主张。张寻便未言语。
段炯听了田三怒的话,笑道:“我们岂会要你们的地图,我们自有一张,只是我们即将回中土,地图已无用,若你们没有的话便可送给你们。”
田三怒忙道:“那多谢了……”
正在这时,张寻突然站起身来吐纳了一口气,笑道:“ 好了,没事了。这‘悲酥清风’的毒性似乎没说的那般利害。”
段炯等七人颇为吃惊,田三怒则惊喜地道:“张贤弟,没想到你现在功力精进若斯,连武林中闻之色变,人称‘天下圣毒’的‘悲酥清风’的药性也只需半个时辰便解了,真是可喜可贺!”
张寻笑道:“我并未如何用力,只是尽量调动真气流转,开始真气毫无反应,似被毒性锁住一般。渐渐地那把锁松了,真气流转起来,现在通畅地流遍全身,毒性也完全解了。”
这时,卢毅脚下一绊,突然朝张寻撞去,张寻轻轻一托,将他扶住,说道:“卢兄,小心了。”
卢毅脸一红,说道:“谢谢张贤弟。”然后退了开去。
“煞魔七星”见张寻果然恢复功力,相顾失色。段炯颇为震慑地说:“没想到张贤弟功力已至如此,我们只怕再练一百年也无法赶上,惭愧、惭愧。”
张寻忙道:“哪里,七位大哥的‘七星聚会’才是武林神功,当世只怕没几人能挡得你们的一击。”
双方又谦逊了几句,段炯道:“张贤弟既已恢复功力,已不惧宵小之辈,那么我们在此也无用处,另有要事,先去了。”说完不待张寻挽留,七人匆匆上马,一溜烟地往东去了。
当“煞魔七星”走远,张寻不解地问田三怒道:“田兄,他们亦是正道中人,才救了我们性命,为何不告诉他们我们将去宝石谷呢?”
田三怒道:“贤弟,你有所不知,我与这‘煞魔七星”有过接触,他们行事狠辣,不择手段,并非真诚善良之辈。这次他们虽然救了我们,但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张寻诧异地道:“怎么会呢?”
田三怒道:“沙漠如此广阔,‘小花盗’余一飞,‘朱手书生’谷烁、‘一飞冲天’郑鹤翔三人处心积虑,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在此埋伏倒在情理之中,而‘煞魔七星’突然在此出现,实在太过蹊跷。”
张寻不信地道:“段炯不是说他们追杀六盘山盗魁武父杰,一直至伊犁才得手,在赶回时正好碰上的吗?”
田三怒摇头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段炯在三人身上搜了两次未搜到‘滴血珠丹’,郑鹤翔面露诧异之色,韩亮就立即将其杀死,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当时我已有怀疑。后来段炯提到地图。我心里才有些明白了,只怕他们是为了宝石谷的地图而来的。”
张寻仍不相信,奇道:“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宝石谷呢?”
田三怒道:“这我也只是猜测。不过,若我处心积虑地要去宝石谷,而且见你们去了‘万灰山庄’,就直奔西域,也会怀疑你们已得到了地图的。”
“可是他们并未做什么呀。刚才我们不能动弹,他们只需搜我的身就能得到地图了。”张寻不解地说。
田三怒沉吟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一者他们不能肯定你是否有地图,若强搜没有,反将事情搞糟;二者怕你行事谨慎,已将地图毁掉,全记在心中,他们搜了搜不到,反断了骗你说出口的后路;三者……若不是你功力恢复得快,只怕他们还另有企图。”
张寻听了还是将信将疑。这时一个时辰已到,田三怒等人的毒也已解了。糊涂双侠一得恢复功力,立时大骂着将余一飞、谷烁和郑鹤翔的尸体猛踢了一顿。
杨清惠、秦小丛和舒舒虽差点死在这三人手中,但眼见糊涂双侠糟蹋他们的尸体,又于心不忍,央求张寻想法让他们罢手。可这时糊涂双侠却踢得厌了,开始专心致志地斗起口来,都说刚才自己是假装中毒,目的是想比赛定力和胆量,还说他们武功天下第一,这没有气味没有颜色的毒药又怎奈何得了他们……
张寻和田三怒听了虽觉好笑,但也见怪不怪,一起将余一飞、谷烁和郑鹤翔的尸体埋了。
此刻天色已晚,众人经此大难,甚为疲惫,早早地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七人又打马西行。走出不远,舒舒忽然叫道:“你们看,有是一座大城。”
众人朝舒舒手指的西南方向一望,果见天之尽处耸立看一座缥缈的大城,与前几日所见的颇为相似。
胡南辕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上次没让我们去城里看看,这次我是一定要去了。”
涂北辙道:“小弟,上次我们是自己不要去,否则我们武功天下第一的身份,又有谁能够阻挡?”
舒舒好奇心极强,什么事情都想尝试,几天前第一次见到“海市蜃楼”时,就很想进去看看,今天再次见到,更是煽得她童心大起,非到这座隐隐约约的城里去走一趟不可。没准这是一座仙城呢?这里不是接近西天佛国了吗?舒舒不禁说道:“对呀,寻哥哥,我们就去玩一趟吧,或许还能吃到比永顺的猕猴桃和乌鲁木齐的哈蜜瓜更香甜的水果呢!反正也花不了多长时间的。”
“糊涂双侠”见有人附和他们的观点,更是来了劲头。胡南辕道:“快去,快去,若是我们去晚了,这座城一生气,就又要躲起来了!”
涂北辙道:“是,我们再不去,它一和我们玩迷藏的游戏,岂不又要我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田三怒听了哭笑不得,说道:“真是孩童之见,这‘海市蜃楼’中的城是虚的,是不存在的,你们又怎能去玩?”
胡南辕指着张寻,不服气地道:“他不是去过了吗?那天他回来后嘴巴动个没完,一定是城里有什么好东西,自己吃了,却不让我们尝尝。”
张寻苦笑道:“胡兄,那确是‘海市蜃楼’,是假城,我又为何要骗你?”
涂北辙道:“岂有此理,也许那是一座仙城,里面有许多仙女,你想一个人要,怕我们去了把她们抢光,所以就骗我们座城是假的。”
田三怒见了他们越说越不象话,而且任他们说下去又将没完没了,便假装怒道:“胡南辕、涂北辙,你们若再这样吵吵闹闹,我和张贤弟就点了你们的哑穴,让你们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胡南辕道:“哎呀,对我来说说话第一,玩乐第二,算了,我不去城里玩了,还是在这里说话吧。”
涂北辙道:“哪里哪里,应该是说话第一,性命第二,我宁愿死了,也不愿不说话。”
这糊涂双侠虽然自称武功天下第一,但心里却清楚张寻和田三怒的武功比他们高出太多,若是惹得他们点自己的哑穴,以后都不能讲话可就糟了。再者他们两人对外表威严的田三怒颇为忌惮,因此不敢再提去玩,只是唠唠叨叨地互相埋怨起来。
舒舒见去不成那座城了,嘴巴噘得老高。张寻无奈,只能假装没看见,带头走在最前面。
晚上休息前,张寻见舒舒和糊涂双侠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说个不停,只道他们在骂自己和田三怒专制,没让他们去“海市蜃楼”,也就没在意,顾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张寻刚醒,只听田三怒奇道:“咦,糊涂双侠哪里去了,他们平日最爱睡懒觉了。”这时,另一个帐篷内的杨清惠急急忙忙跑来,气喘吁吁地道:“寻哥哥,田大哥,不好了,舒舒不见了。”
张寻惊道:“这怎么可能呢?”
杨清惠迟疑道:“只怕……只怕舒舒去找那座城了,昨天她不是吵着要走的吗?”
田三怒一拍大腿,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昨晚糊涂双侠和舒舒三人交头接耳的,定是在商量偷偷地溜出去找那座根本不存在的城。”
张寻急了,说道:“这可怎么办呢?要是他们在沙漠迷了路,走不出来,那可就糟了。”田三怒道:“别急,我们来想想办法。”说着四处查看了一下,然后沉思着道:“他们三人骑走了各自的马,马上有水和食物,一时倒不致有大的危险。而且从地上留下的足迹来看,他们果真是往‘海市蜃楼’的方向去了。”
张寻忙道:“我们得去找他们,否则等他们用完水和食物就危险了。”
杨清惠道:“那我们不去宝石谷了吗?”
张寻道:“无论如何,我们得先去救人。宝石谷待救了人之后也可去的。若他们真的因为我们的延误而葬身沙漠,我们也会自责一辈子的。”
田三怒赞同道:“对,救人要紧。”但随即又气恼地骂道:“这三个糊涂的家伙,早知这样,就不应该让他们跟来。”
张寻苦笑道:“田大哥,现在骂也没用,还是马上去找他们吧。”田三怒愤愤地道:“话虽如此,但不骂几句又怎出得了这口气。”说话间,与张寻,杨清惠和秦小丛一起,匆匆收拾了营帐,打马往西南方向赶去。
说来奇怪,四人急赶了两天,仍未追上糊涂双侠和舒舒。
张寻心里颇不踏实,对田三怒道:“田大哥,会不会他们在中途改变了方向呢?”
田三怒朝远方极目而望,说道:“不会,以这三人的心性,不撞南墙绝不会回头的。这两日中别处也无‘海市蜃楼’,没什么能吸引他们改变方向。我估计,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而且水和食物即将用完,速度也要慢下来,我们再加把劲,定能追上的。”
张寻觉得有理,但仍不解地道:“若我们追的方向不差,为何一路不见他们的足印呢?”
杨清惠这时插口道:“傻瓜,沙地上的足迹风一吹就没有了,你又怎么看得到。”
张寻苦笑道:“我不过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