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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一句。若真是有事找你,倒也好办,若是牵连上国家大事,可就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虽然这里是天龙境内,铁凉国的势力不会太大,可是你若真有甚么特别价值,事情就难说了。好了,我们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柔儿走吧!”说罢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冰柔回头看了红緂一眼也走了出去。
傍晚,叶歆和冰柔又去看红緂,叶歆见红緂的气色好了不少,只是眉宇隐隐有淡淡的忧愁,知道她在为二皇子捉她之事苦恼,安慰道:“姑娘不必多想,凡事自有解决之道,此地应该安全,姑娘可安心休养,否则伤会好的很慢。”
红緂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叶公子,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相瞒,我父亲是铁凉国的征东大将军兼雪狼关镇守使红烈,我也有银羽将军的虚衔。”
叶歆和冰柔早已料到红緂的身份不低,却想不到竟是将军,叶歆惊叹道:“原来你竟是铁凉国名门之后,又是将军,难怪言谈举止之中常常露出威严的霸气。”
“那是学自我父亲的,他是一代名将,我虽不常在他身边,但自幼学习兵法韬略,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像父亲一样统领大军。”
叶歆淡淡一笑,红緂的志向与他的童年愿望有点像,也是希望走军法韬略这条路。
他又问道:“你既然是铁凉的官员,那些暗探为何鞲{识你?”
“由于我母亲是银州人,她的家乡与我父亲把守的雪狼关很近,她晚年一直喜欢住在自己的家乡,我自七岁起就一直伴随母亲移居银州,每年回去雪狼关陪伴父亲几天,都是暗中前去,没有惊动他人。由于我们母女住在天龙境内,我父亲不敢声张,怕天龙会对我们母女不利,因此国内的人只知道我父亲有一个女儿,但见过我真面目而认识我的人没有几个。三年前,母亲去世,我去了银州的虎剑门学武,没有再回凉州。”
“二皇子为何钏p的画像?”
“今年我随同父亲入京,父亲突然带我去见皇上,因此我才有了银羽将军的封号。当时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场,我想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有我的画像。不过,我在京中的那段日子,他们对我都很好,几乎每天都来看我,似乎没有加害于我的意思,而且铁凉国内没有发生甚么大事,我父亲在官场也好像没有甚么敌人。而我除了去皇宫之外,都是以面纱遮脸,以便来天龙行走。至于二皇子为甚么要抓我,我真的不清楚。”
“原来如此,此中疑点甚多,我猜测不出其中缘由。政治之事错综复杂,不在其中很难知道其中的始末缘由。我也不想妄加猜测,扰乱你的心神。唯今之计只有多加小心为上,尤其是重伤未愈期间,千万小心。好在两位都面纱遮脸,常人不易见到真面目,相信不会有甚么事。”
“希望如此。请问公子,我的伤何时能好?”
叶歆思考了片刻,道:“姑娘伤的不轻,需要大约一个月方能复原。”
“这么久?!”
冰柔问道:“妹妹有甚么要事要办吗?”
“柔姐姐,也没有甚么事,我们这次来是想游历一下,明年六月再去武道大会看看。”
“武道大会?离现在还有一年,妹妹伤势未愈,不如去我们顺州作客,那里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况且有相公在,你的伤会好的快一些。”
“好啊!我们本想先去临川,之后的行程未定,去一趟顺州也不错。”
“临川,难道也是去金家吗?”
“对啊!你们也是去金家吗?”
“是啊!听说金家是难得的大善之家,听到金老太爷大寿,所以我们想去凑个热闹。”
“我们却不只是去祝寿,金家亦不只是个富商这么简单,其实金家也就是金剑门,金剑门的飞剑之术名闻遐尔,神乎奇技,为当世一绝,列为一级上品,与天一剑法、定魂刀法和破雨枪法并为四大奇术,见过的人没有几个,我们想去见识一下。而且,这次金老太爷大寿,金家广邀武林豪杰会聚金家,说是要弄个武林聚会,因此我们也想去凑凑热闹。”
“武林聚会?”冰柔十分好奇:“我知道有个武林,武林聚会不知是甚么组织?”
叶歆插口道:“武林聚会是指流浪武者的集会。以前,有很多武者行走四方,门派间也有不少的争斗,他们有自己的游戏规则,这种官府之外的社会被人们称之为武林。而今这武林之称有变,分大小武林。眠月大陆尚武,因此几乎人人会武……”
说到这里,叶歆想到了自己,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声,接着又道:“由于眠月大陆的习武之人太多,好勇斗狠,天龙朝廷一直都不放心,采取各种措施控制这些习武之人,尤其是对于那些顶尖的高手,更是恩威并施,加以控制。因此现在的武学门派完全由官府所控制,其实也不能称之为武林了。而小武林是指那些没有门派的流浪武者,他们的武功大都不入流,没有本事追求名利,又不甘心做小人物,但他们却向往着以往武林那种没有法律,无拘无束的生活,因此终日无所事事,游荡四方,他们自称是真正的武林中人,外人称这种形式为小武林,其实他甚么也不敢做,只是吹嘘自己而已。这些人无事便找地方聚在一起,说是比武练功,这种集会他们称之为武林会。”
红緂插嘴道:“这次不同,由于金剑门是在册门派,他们搞的武林聚会非比寻常,各门派都派人去祝寿,这次在册的门派会不会参加武林聚会还是未知之数。若是都来参加,那可是举世瞩目了。”
冰柔听了十分有兴趣,又问:“朝廷是怎么控制武林的?”
红緂笑着解释道:“天龙皇朝规定所有的门派都必须登记注册,只有登记之后才能授武,没有登记的门派组织一律以反叛罪论处。门派中的所有人也都必须在朝廷中登记,以便管制。注册之后,朝廷会按门派的等级分发银两和粮食,每个门派必需派门下的弟子进入军队服兵役,或者充当衙役,以免这些门派生乱,同时又能使军队有充足的高手坐镇,增强军队的作战能力。等级较高的门派的子弟可以得到较好的职位。但任何门派的成员都不能超过一千人,避免其势力过于庞大。”
“所有门派之间的比试和打斗都必须在官府登记比试之人的姓名、门派、时间、地点。私下打斗者,不仅其本人要受重罚,其门派也要受到重罚,因而杜绝了私斗的风气。而正式的比武又能成为门派之间地位高低的旁证,以及为何U地提供娱乐。但由于申请比试的手续繁杂,门派间又不敢擅自打斗,久而久之,比试越来越少,门派之间的交流也少了。这一政策使各门派故步自封,缺少了切磋之后带来的改良和进步。同时,在册的武者若是犯案,刑律加倍。”
“没有门派的武者无需登记便能比试,但有死亡、受伤者,以杀人或伤人罪论处。但他们若想与有门派之人比试也需登记,否则也以重罪论处。”
“其实武者最强的就是三国的皇室,他们拥有自己的绝技,因此才能镇住天下群豪。限制了武学的发展使皇家的武学保持了其崇高的地位,别派无法代替。”
“有两种人不可参加武道大会,一是没有门派注册的武者,二是有官职在身之人。所以大多数出名的高手都喜欢注册门派,因为这样才能在武道大会上扬名,而后得利,但新门派在注册时必须有一品官员担保,因而限制了创新学和新门派的发展。”
“朝廷定天下门派为五等,主要为一、二、三流,每一流分上、中、下三品,另有四个皇帝亲封的特级门派。”
“门派的等级按武道大会的成绩排列,四大世家所代表的门派为特级,其门派中特有的武功也列为特级,这四个门派不参与武道大会。其余的门派分三级九阶。一流每品三个门派,共九个门派;二流每品五个门派,共十五个门派;三流每品十个门派,共三十个门派;入不了级的统称为末流。”
“天龙皇朝利用这种门派品级的评定使大部分练武之人都沉醉于练武,争取门派更进一级,从而避免他们过多的参与军政之事。而且各门派只允许在注册的地方授徒,不能设置分部,违反的门派,门派中的所有成员将被囚十年。由于门派之间相互监督,没有门派胆敢违规,因为一旦违规,他们所面对的将是全天下的门派以及军队,即使武功再高也无法抵御。同时,无论出身甚么门派,只要一有官职在身,就必须退出该派,不得有利益的来往,以防他们相互勾结。不过这些人也可授徒,但只能收一人,也需注册在籍,列入原属门派之中。”
“但天龙皇朝仍怕他们作乱,因此所有门派掌门人的直系家属都必须住在京城旁边的武城,享受高薪厚禄,但会成为官府监控的目标。”
“由于没有门派的人在天龙无法施展才华,因而使得清月和铁凉吸收了几乎所有这些没有门派的高手,只是那都是早期的高手,后一辈的高手因为冰天龙有名有利,因此越来越少人去清月和铁凉二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清月和铁凉两国的实力。但军事战争不完全靠这些高手,因此一强两弱的局面仍然维持着。种种的限制都严格地控制了各武学门派,避免了不少的问题。”
冰柔听懂了一点,但还是不太明白,眼露迷茫之色,红緂见了,好奇地问道:“你练过武,怎么会不知道武林呢?”
冰柔面有惭色,道:“我没有见过世面,所以知道一点,但不太清楚,妹妹千万别见笑。”
红緂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问:“柔姐姐腰悬长剑,想必是习武之人,不知师从何门?”
“我师父是落英门的陈刚。”
红緂点头,道:“原来是落英门的左护法,落英门是一流中品,也算是名门。落英剑和落英掌算是一绝。他现在可是顺州的重要将领,听说他很快又要升官了。”
“真的吗?”冰柔心里一直惦记着师父,此时听到师父要升官,又惊又喜。
“你不知道吗?”
冰柔摇了摇头,道:“我和相公在山上住了两年,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红緂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赞道:“大哥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想不到武功这么好。不知道是哪一个门派的?”
叶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傻傻的笑了笑。
冰柔心里在偷笑,嘴上却道:“妹妹,可别小看他,他可是个神秘人物,有些事连我都不知道。”
“真的?”红緂笑着调侃道:“是不是大哥另有……”
叶歆慌得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妹子可别乱说。”
“他敢?!”冰柔撇着嘴,面带娇笑,斜视着丈夫:“要是真有,我一剑杀了他。”
叶歆伸了伸舌头,面露惊慌之色,道:“不敢、不敢。”
红緂和锦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緂的外伤虽重,但无内伤,经过了叶歆精心的调理,所以只花了三天时间便可下地行走。
于是,四人商量着立即出发,因为金家的寿宴安排在五天后,从九岳城去临川府需要四天,所以他们不得不上路。
~第五章~
“你们将来有何打算?”坐在马车上,红緂好奇地问叶歆。
冰柔答道:“我们正准备回去参加今年的科考,想从仕途上发展。”
红緂道:“想不到你们想入仕途,当今天龙朝政局不稳,内有皇位之争、外有割据之虑,实乃一触即发之势。而且,皇帝年老体弱,前年还大病了一场,若不是有甚么神药相助,可能早就不行了。此时若入官场,恐怕不易立足。”
叶歆听到“神药”两字轻轻一笑,又听闻官场之事,不禁叹道:“天下官员如李税监者多不胜数。此时为官,清则不容于官场、浊则不容于良心,难啊!”
冰柔不以为然道:“我觉得这种时候才要做官,只有手中有权才能为平民做事,杀贪官、惩酷吏,荡平天下不平之事。”
“好!”红緂击掌而起:“柔姐姐大义凛然,慷慨陈词,红緂佩服。若姐姐能掌大权,必能造福万方。”
冰柔不好意思道:“我可没有那种雄心,我只是想为百姓做些事,以免辜负了大好年华。”
叶歆忽然叹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官场险恶,纵然手握大权,只怕也是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终日。如此做人,还不如做一小民,笑傲山林,游历四海,怡然自得。”
“叶公子的看法好新奇啊!眠月大陆以武为上,以强为尊,各个争强上进,有公子这等看法之人,我可从未见过。”红緂虽然口中不说,但心中对叶歆的看法有些不以为然。
叶歆笑了一笑,并未回应,心中却暗暗慨叹,天下虽大,但知己难求,不禁又想起了凝心,只有她能明白自己,可惜伊人遁隐于灵枢山,不知何时方能相见。
红緂见叶歆的见解奇特,又问:“公子乃有识之士,不知对天下有何看法。”
叶歆笑道:“想不到姑娘对天下大势有兴趣。天下九州,天龙皇朝占其七,清月铁凉各占其一。但清月铁凉两国占有地利,清月有跃虎关、铁凉有雪狼苍狼两关,易守难攻。只要没有甚么特别的事情,三足之势很难改变。”
红緂听了很感兴趣,追问道:“何者为变?”
“此等国事,不谈也罢!”
红緂见叶歆不肯说,只好作罢。
几天下来,四人越混越熟,况且年纪相若,一路上四人谈谈讲讲,倒也舒服。只是一问到有关红緂和锦儿的事,她们就顾左右而言他,问了几次后,叶歆和冰柔便不再问,令他们对于红緂主仆的来历感到好奇。
而红緂则对于这一对似乎不相称的夫妻感到莫名的好奇和好感。一是因为冰柔娇美可人、性格爽直,与她相仿,况且又认了姐妹,所以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一路上,冰柔和红緂不时的谈论武艺,有谈有笑。
而对于叶歆,她觉得这个样貌普通,偏偏又出尘潇洒的男子很神秘,而且知识渊博、见识非凡,对于世途和人生别有一番道理,与众不同。红緂虽有不同的意见,但也承认叶歆这种心态和价值观造成他自在洒脱的特质。
临川府位于昌州腹地,北有玉子山,南有汝河相伴,粮产甚丰,本是昌州少有的富裕之地,但此时汝河的部分流域水枯流断,因此临川府也同样面临灾祸,只是情况较好而已。
金家住在临州府登云县二十里外的金家镇,也是金剑门所在,镇上约有四百多名金剑门弟子,以及他们的亲属。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镇的面积也不断地扩大。
一进镇,他们就发现此地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这里没有面黄肌瘦的灾民,也没有卖儿卖女的情况,难民倒是不少,但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他们觉得奇怪,于是叶歆拉住一个中年男子问道:“请问您贵姓?”
男子和气地道:“小姓马,公子有事吗?”
“看这里的人这么高兴,有甚么喜事吗?”
“公子你不知道,这里的金家是远近驰名的大善之家,见昌州饥荒,因此大发善心,常常派米,明天是金老太爷的大寿,所有人都高兴啊!听说明天不但派米,还要派肉。知道这事的灾民都来了,你看满街的人都是。”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冰柔赞道:“果然是大善之家!”
叶歆笑了笑,没有说话。对金家此举他也是十分赞赏,但心存怀疑,不明白金家怎会有如此财力,进行这种善举。
此时昌州的粮价高居不下,现在派粮比派银子的开销还要大,金家又是如何得到这批粮食呢?莫非与赈粮失盗案有关?这个疑问使他对这个金家很好奇,想一探究竟。
除了灾民之外,街上还有不少拿着兵器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独来独往、或三五成群,吵吵嚷嚷,很热闹。
“这些是甚么人,怎么这种样子?”叶歆看这些人很不顺眼。
红緂道:“这些人便是武林中人,那些腰上系着金色腰带的就是金剑门的弟子。”
叶歆看了很不以为然,道:“这些人每天到处乱逛,无所事事,难道武林中人都是这样的吗?”
红緂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也一直想和他们一样无所事事,游历天下吗?怎么现在又批评起人家了?”
叶歆被她说得不好意思,笑道:“红姑娘说的对,大哥失言了。”
冰柔笑道:“还是妹妹厉害,他这张嘴,谁都说不过他,就只有你比他厉害。”
锦儿嘻笑着调侃道:“小姐,怎么以前没看出你这么伶牙俐齿?”
红緂娇嗔道:“多嘴、没规矩!这几天你越来越坏了,一点也不像个丫鬟,倒像起主子了,看我不教训你!”
锦儿仍是嘻笑以对。
“好了,我们先找间客栈吧!妹妹的伤还没痊愈,经过了这几天的舟车劳顿,也该休息了。”冰柔打断了她们的说笑。
三人都点头应是。
于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