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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结婚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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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他总是轻易地帮我化解难题。
  “这是你的稿子。”他伸出手,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东西。
  “我的?”我指着他手上那叠纸。
  “这是从江雅玫的住出找出来的。没想到她还没有毁掉它。”他把稿子递给我。
  “是,是我的稿子。这是我写的。”我激动得快要流下眼泪,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忧心如焚的母亲,见到了自己久别重逢的孩子。
  “很亲切吧?”
  “对了,你见到江雅玫了吗?”
  “当时确认她偷窃你的稿子时,她就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没有人知道。”
  “她还活着吧?何立扬,她还活着吧?”
  “生命是不会轻易消失的。”
  “是吗?”可是曾经有个人的生命就这样轻易地消失了,变成了浮云背后的灵魂。
  “不要难过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这份稿子我昨晚就拿回来了,但是今天才给你,因为我想再看一遍。还有,也是为你好,因为你生病要好好休息,看到稿子肯定会激动的。”
  “为什么要再看一遍?”
  “因为好看嘛,所以就忍不住了。”
  “那要谈感想的。”
  “都是令人心疼的女子。”
  “什么?”
  “她和你一样,都是令人心疼的。”他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是吗?是令人心疼的?”在他说出“心疼”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同情,只是觉得浓浓的怜惜,一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我要去报社了,稿子你慢慢看,看看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再见。”
   他拉上门出去之后,我就会仔细地听门外的动静,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就会想象他走到哪里了,然后开大门的声音如意料中响起,我就微笑起来。
   我的手里拿着我的稿子,它与我分别已久,终于回来了。我再次看到那些精心写下的文字,我情不自禁地翻着,感到万分喜悦。这些文字,就是我在很多个深夜,把自己扮成外婆完成的,就是我心里汇聚的忧伤,就是我与世隔绝五个月,颠倒昼夜所得到的。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失去她的时候,竟然又失而复得了。我开始仔细地阅读,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我的小说,现在我在读,我故意忘记这是我写的,我假装不知道里面的内容,读到忧伤的地方,心里会隐隐疼一下,也会为发现漂亮的句子而小小的惊喜。然后我就想,何立扬在看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情绪呢?他为这个高贵的女子心疼了,他有没有为我漂亮的句子而欣喜呢?
   我一口起看完了小说,我仿佛看到老宅子的梳妆台里那个女子,她不是我,也不是外婆。她是小说的女主角。外婆是守着一个人的承诺就完成了一生的等待,而我是抱着一个信仰,不知道该不该等待。毕竟承诺的分量要重得多,虽然不可靠,但是却给人莫大的期望,而信仰只是单方面的。我在这里顶礼膜拜我的神,神的光辉却不一定照在我身上。而我卑微地俯着身,以为身上已经霞光一片,却不知道自己仍在黑暗之中瑟瑟发抖。想到这里,我就害怕起来,我害怕自己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永远得不到光亮。然后我想起江雅玫,她现在是不是很难过呢?事情的发展真的永远都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我们以为应该这样了,可事情偏偏却又那样了。是不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控制着我们生活,不让它太美好,也不让它太糟糕,让我们筋疲力尽却又不甘放弃。
   接下来的一天过得无比漫长,我总是忍不住去看时间,可每次都是过了一会而已。我拿起他桌上的一本书坐到藤椅上去看,阳光从玻璃外懒懒地射近来,我仿佛沐浴在这温暖的光束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惬意地看书了,但是我还是总忍不住要去看看时间,过了很久很久,院子里终于响起开门的声音,于是我觉得到门口就看见何立扬走进来了。
  “怎么跑出来了?”
  “我已经好了。”
  “进去吧。”
   他刚一进屋,就迅速地陷进了沙发里,闭着眼睛。
  “你怎么了?”
  “累死了,睡着真舒服啊。”
  “那你就去睡吧。”
  “不用了,我每天都这样,躺一下就好了。”
  “是因为我的事吗?”
  “是啊,所以你要陪我去吃西餐。”他突然坐起来。
  “你骗我啊?”
  “走吧。”



情不自禁;依赖
这是一家法国餐厅,和我以前弹琴的西餐厅一样漂亮。似乎依然是那些男男女女,他们身上散发着同样的味道。在一个装饰得像小阁楼一样的台阶上,也有一个弹钢琴的姑娘。我看着她,我在想,当初别人也是这样看着我的吧?她的手指一定也如蝶般灵巧地飞舞。
  “我以前也在西餐厅弹过琴的。”
  “我听你爸爸说过。”
  “他还告诉你些什么?”
  “那段时间我经常去看他,以采访的名义,所以就放得很松,我通常都和他聊很久。他断断续续地讲完了你们家的事,从年轻的时候讲起,其实每个人都是需要倾诉的,需要有一个人坐在旁边,认真地听自己心里的话。我看得出你爸爸在倾诉完之后比以前轻松了。虽然他心里依然很愧疚,但是他承认了这愧疚,心里就会坦然不少。”
  “那你不止是来帮我的,也是来帮他的。他大概很久没有这样信任过一个人了。”
  “喝点红酒吧。”
   那是我第一次喝酒,曾经我看到过无数次的红色液体,在晶莹剔透的酒杯里晃来晃去。刚刚喝下一口,有一点枯涩的味道,回口便是甜。对我来讲没有特别的味道,没有特别的迷恋,也没有特别的反感。在我看来红酒的味道远不及它漂亮的外表。有些看起来很美好的,最好不要去尝试接近。面对美好,我们最好的角度就是仰望,保持这个距离,这个姿势,因为也许换一种角度,原本美好的,就不再是想象中那么完美了。我们总是无可奈何地发现一些东西本质上的丑陋,即使将自己藏起来,也无法避免外界的侵害。
   在我们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何立扬伸手扶住我,而我却沉浸在那转瞬即逝的晕眩中。这晕眩轻轻地勾引了我遥远的记忆,但是因为消失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想起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记忆就在半空中悬着,想不起也忘不掉。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门,看到何立扬穿着宽大的毛衣从浴室走出来。他看到我,不好意思地笑,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没想到你还穿这样的衣服。”
  “我平时在家都这样穿的,前两天你起得晚,睡得早,没看到而已。”
  “那今天是刚刚好?”
  “是你运气好,别人想看还没机会呢。”
  “谁想看呀?有人想吗?”
  “你还不快点,今天可得忙死你了。先去买几件衣服,然后去出版社。”
  “今天就要去了?”
  “难道你不想越快越好吗?”
  “我自己去吗?”
  “我送你过去,快点,我去换衣服了。”他风风火火地跑进房间。

   他带我去了一家衣服店,迅速地挑了几套衣服就直奔出版社了。他直接带我进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女人。
  “你们来啦。”她看到我们,微笑地站起来。
   简单介绍之后何立扬就说要回报社去了。
  “我一会来接你。”他轻轻地说。然后走到门口说。“陆谣姐,我走了。”
  “好,我会照顾她的。”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然后消失。
  “我已经看过你的稿子了。”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吧。”
  “哦,是吗?”
  “何立扬昨天给我打了电话。”
  “哦,他说什么?”
  “我以为你真是心如止水呢。”她笑起来,“他说很好,不明白那个清文为什么要改成那样。”
  “他说那样的女子才惹人怜爱。”
  “我倒觉得这中绝望中坚强的女子会更好。”
  “谢谢你。”
  “名字就定了吧,《终将到达的彼岸》,很有意境。”
  “恩。”
  “何立扬很关心你,那天晚上把你的稿子和《一生等待》比较过了,看了一个通宵。”
  “恩。”
  “你已经开始依赖他了。”
  “我……”
  “没关系的,这是自己都不能控制的情绪,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跟你讲一下出版之后的工作。”她翻开日志开始讲,我却禁不住地走神,我真的开始依赖他了吗?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毅力的人,想要独立,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软弱。

   下午的时候,我就开始慌起来,别人讲什么基本没有听,直到楼下响起汽车的声音。
  “我来接人了。”何立扬推开门走进来。
  “好了,我们也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吧。”
  “陆谣姐一起吃饭吧。”他说。
  “不用了,还得回家做饭呢。”
  “那我们先走了。”

  “我们去哪里呀?”
  “去菜场。”
  “去干什么?”
  “买菜呀,你说过要做饭给我吃的。”
  “这样啊,不过你不要抱太大期望,不会很好吃的。”
  “没关系,我有准备,不好吃你就一个人吃光,我吃面包。”他得意地笑起来。
  “那我们直接吃面包好了。”
  “就在这停车吧。买菜咯。”他突然从车后座拿出一个菜篮子。“拿着。”
  “这是你买的呀!”我笑起来。
  “是啊,怎么了?不过那卖东西的大娘还真看了我好几眼呢。”
  “她是觉得奇怪,走吧。”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觉得不奇怪嘛。”
   我觉得很惊讶,像何立扬这样的人竟然肯陪我到菜场买菜,还自作聪明地认错了好几样菜,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这东西做熟了不是这样的。”我们的菜篮子渐渐丰盛起来。我觉得我们像两个世俗的小夫妻,但是我立刻阻止了这样的想法,我心虚地抬起头看他。
  “够了,回去吧。”我拉了拉他的衣服。不要让我陷入这种幻想出来的小幸福里面。
  “都买这么多了?给我提吧。”他接过我手中的篮子。“走吧。”我故意走在后面看他提着一篮菜的样子,温暖地笑了。

   我刚进了厨房,他也跟进来。
  “你来干什么?”
  “看看啊,我还可以帮忙呢。”
  “出去吧。”
  “你要体谅我的心情,终于可以在家里面吃饭了,我有点激动。”
  “那你站着不要动。”习惯了做饭的时候一个人忙碌,现在突然有个人站在旁边,看着自己,这是一个陌生而温暖的感觉。原来没有人天生就是孤单的,喜欢孤单只是因为无奈而已,但是我对这种越来越依赖的感觉却感到害怕。
   哥哥,哥哥!我不是一个坚毅的女子,当有人给我温暖我就忍不住想要投靠,我现在对一个男人有了想要投靠的感觉,怎么办呢?我无法再一个人坚强下去,不想在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女子?我太懦弱,太自私,说好要等待却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我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沮丧起来。
  “好了没有?很饿了。”何立扬的声音里有一种让我变回孩子的魔力,是一种令人快乐的情绪吧?孩子总是很容易快乐的。而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却因为太想长大而忽略了这种情绪。
  “可以了,端出去吧。”



带着我逃跑
 我们在桌子前坐下来,开始吃饭。
  “你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吃?”
  “因为我知道不会很好吃嘛。”
  “如果你天天做,我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那你还真是很委屈呢。”
  “就这样了,厨房重地就交给你了。”
  “我还没答应怎么就交给我了。”
  “小说的事谈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陆谣姐说出版之后要开记者会。”
  “这个是当然的,而且你的情况很特殊。”
  “可是我不想开,我害怕。”
  “我知道你心里有阴影,但是这个记者会一定要开的,克服它,好吗?到时候我陪你。”
  “我试试吧。” 


   很快就到了新书出版和开记者会的日子,何立扬遵守约定陪我去了会场,整个大堂灯光明亮,门口挂着一幅很大的书的封面。我们进场的时候,很多记者已经在席位上严阵以待。他们有的在翻阅记录本,有的在调试相机,我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头顶的灯光明亮得让我睁不开眼睛,我紧张得连思维都停止下来,我多么害怕那些相机对着我闪烁呀!我的脑中不断地浮现着登在报上的那张照片,我像一只无助的小兽,害怕地看着眼前的猎人们,而他们手中的相机就是将我置之死地的工具。
   陆谣姐开始讲话,现场都安静下来,但我只听到一片“嗡嗡”的声音。我想要清醒,但却无法醒过来。就像是陷入了循环的噩梦。
  “不要害怕。”我听到一句轻柔的话,像是抛入水中的绳子,我抓住它,努力地朝岸边靠,终于看到何立扬在我的旁边,我终于又清醒过来,陆谣姐已经讲完话,该是记者提问的时间了。
   我看到记者们的席位里有闪光灯在闪烁,我吓得抓紧了何立扬的衣襟,而他的手便立刻温暖了我的手。
  “请问一下柯小姐,当初江雅玫是怎么得到你的手稿的呢?”
  “我,不知道。”
  “请大家不要再提起那段不愉快的事,谢谢。”何立扬站起来说。
  “这么说书中的女主角其实是你的外婆?”
  “她是我和外婆的重合。”
  “听说是何先生把你接回上海的。”
  “对,也是他最早相信我的,所以要谢谢他。”
  “外界传言你们关系不一般,是真的吗?”
  “我……不是。”
  “请大家问和这本书有关的问题。”何立扬站起来。
   闪光灯不停地晃着我的眼睛,让我陷入到一年前的噩梦里去,我已听不清他们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我忘记了自己是在台上接受采访还是在台下看着江雅玫,我把今天和一年前混淆起来,仿佛所有人都是来看我的热闹,来看笑话的,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接受一场隆重而盛大的批判,我要逃跑,让我逃跑。我站起来,朝四周看了一下,然后推到身后的椅子,我朝没有人的地方跑,我想快点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然后就躲进了厕所。我死死地关上门。
  “小妍,怎么了?”何立扬很快就跟过来了,他用力地敲门,他敲门从来都是很轻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用力地敲门。“是不是又被那些闪光灯吓到了?”
  “何立扬,我们回家好不好?”我隔着门问他。
  “好,回家。开门吧。”
  “她怎么了?”
  “躲进厕所干什么?”门外突然响起嘈杂的人声,我本已准备开门的手又停下来。
  “她对闪光灯还是有恐惧,陆谣姐,麻烦你去解释一下,我带她回家。大家都走吧,别围在这里了。”我听到何立扬的声音,心里安定不少。我感觉到门口的人正在渐渐散去。
  “他们都走了吗?”
  “对啊,开门吧。”
  “我们回家好吗?”我打开门看着他。
  “嘘!走后面。”他小声地说。
  “哦。”我微笑地点头,然后他带着我,从楼道里拐来拐去,终于走出来了。

  “我们跑出来了,会场那边怎么办呢?”
  “不是你自己先跑了的嘛。”
  “我刚才觉得很害怕,就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然后就跑了。”
  “那以后就不给你开这样的记者会了,你的阴影太大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搞砸了?”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回家吧。”



一路奔波
刚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倒进了沙发里,像他说的,这真的是他的习惯。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搬出去了?”
  “为什么?”他突然坐起来。
  “我怎么能老是住在你家里呢,都住了这么久了。”
  “反正这个房间也是空的,为什么不能住?况且现在时局很乱,你还是住在这里安全,不准再说搬走,要不以后我就不能在家吃饭了。”我知道这是他故意说的理由,我觉得很温暖。
  “其实我今天才发现,江雅玫比我更适合那样的场合。”
  “适合也不能代表那是她写的。”
  “你会不会觉得她很坏?”
  “一开始是这样,后来你不是说她也是没办法吗?虽然我不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我相信你说的,她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她在家里很辛苦,要做很多家务,还要带弟弟妹妹,就连她到了上海,几个月没回家,她妈妈也不关心她的安危,只是咒骂她不会来帮忙。我看到她妈妈那样对她时,就理解她了,但是也许她妈妈和我爸爸一样,是把爱藏在心里的,不会表达而已。她本来都已经得到一切了,现在又突然失去,这都是因为我,我甚至有一种犯罪感。”
  “不要想这些了,我们出去玩吧。”
  “去哪里玩?”
  “去跳舞,走吧。”
   那是我第一次进舞厅,我听说过很多次,而这是第一次去。车还没开到门口,就听见唱歌的声音传出来,有一种让人兴奋起来的力量,闪烁的灯光倒影在地上,将门口一片地都衬托得五颜六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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