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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
“年级旅行的时候，你背着我爬山，你不是从那时候开始追我的吗？”
“谢先生，那只是因为你的脚崴了，我正好又在你旁边而已，我当时甚至连你的长相都记不清楚，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认知我追求你。”小饶无可奈何的说，“谢晓，如果今天你来是为了跟我谈这些，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谈的。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我为什么要去承认一些我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这些莫名其妙的妄想受到牵连？”说着，站起来，拉了林冉要离开。
谢晓抢步过去拦住两人，“不许走，你这些年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谢晓，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有谢安廷，以前的事情我没参与也不想理会，今后路归路桥归桥，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小饶恨恨说着，推开谢晓拉着林冉出了办公室。
两个人回到座位处拎袋子，谢晓从办公室内要冲出来，却被谢安廷叫住，只能恨恨的看着两人离去。
小饶疲倦的闭了眼睛靠在出租车内座位的靠背上。
林冉握住小饶的手，关切问他，“还好吗？”
小饶张开眼睛，笑笑，“还好，只是有些烦燥。”
林冉张一下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来。小饶看见林冉的欲言又止，轻笑，“别担心，今天谢晓说的那些话全是他自说自话而已，都是没影的事，我跟他真的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说完，又闭了眼靠在椅背上，“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回到家里，小饶翻出同学电话簿，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
“……你跟谢晓的关系？……”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惊讶大喊，说话声音林冉隔着电话也能听见，“小饶你不是失忆了吧，你跟谢晓能有什么关系，根本八杆子打不着。”
“真的吗？”小饶疑惑的问，“可是他说和我是什么情侣啊什么。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得了什么失忆症，怎么好象他说的跟我知道的完全两回事。”
电话另一边那人大笑，“小饶，你也会失忆？大学里欠了你几块钱的事情，你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那时候你怎么又不失忆了。”
于是又闲闲了聊了些其他，挂机。
打了好几个电话，每个人都对于小饶忽然关心起谢晓感觉惊讶。
林冉坐在沙发另一头看着小饶不停的与电话做沟通，心里有些压抑感觉。
小饶转头，看见林冉的样子，心生愧疚，“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小饶，你告诉我实话，你似乎对谢晓说的有一些想法是吧？虽然你跟谢晓说你们俩个肯定没发生过什么，但是你似乎也并不确定是吗？”
一语中地，小饶脸变了一下色，思索一下，他看着林冉的眼睛，慢慢说：“我——确实有些不确定——因为——我毕业后不久确实头受到撞击，脑震荡——有没有造成失忆——我完全想不起来。”
四十六、
林冉看着小饶的眼睛，半晌，一口气喘出来，“小饶，你脑震荡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大学同学知道的并不多。只有关系特别好的这几个人，刚才打电话的那些。还有就是我爸妈了。”
“怎么撞的？”林冉好奇的问。
小饶脸上竟然露出极尴尬而且扭捏的神情，支唔半天，说：“毕业以后不久，我召大学同学一起打篮球，不小心被绊倒，后脑勺磕在篮球架上。”
林冉忍不住大笑，“你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明明看起来就像是运动好手。”
小饶不服气的哼两声，“现在什么时候，还笑话我。”说着，作势去捏林冉的腮。
“好啦好啦，不笑话你。”林冉笑着躲开小饶的安禄山之爪，“说正事说正事。”
小饶也笑着缩回手。
林冉托着下巴，“刚刚我就在想，既然你跟你的朋友都认定你跟他没有关系，那会不会是谢晓他自己的问题？比如根本就是他有妄想症之类。”
谈到正事，小饶又皱起眉头，“可是谢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不正常的地方，除了说一些我跟他的乱七八糟的话以外。”
“你可见过得妄想症的人？”林冉瞟了小饶一眼。
“没有。”
“那不得了，说不定就是这样平时看起来很正常，只对某个特殊的人某些特殊的事情才有妄想。”
小饶偏着头想了想，“既然这样，为什么我看见他的照片会有很奇怪的感觉？”
“那要问你自己了。”林冉白他一眼，哼一声，“那说不定你当时真跟他有什么暧昧，然后始乱终弃呢。”
小饶拍一下自己额头，“怎么可能，看他照片那种感觉根本与感情就没什么关系。”
林冉板着脸看着小饶，小饶心虚，又连连说；“真的没有，小冉，你要相信我啊。”
看见小饶吃瘪的样子，林冉忽然大笑起来，从侧面搂住小饶的肩，“你以前对别人始乱终弃也好喜新厌旧也好，那我都不管，反正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决不许在外面再勾三搭四。”
小饶手抚上林冉面颊，“相信我，我不会的。”
“我相信你。”林冉微笑。
“我想起来了。”小饶忽然推开林冉，拿起电话簿翻得哗哗做响，找到一个电话拨通。
林冉坐在一旁看着小饶打电话。
“郑同，是我。我是罗小饶。……那天你说我应该知道谢晓的去向，我不懂。我跟他在学校里并不熟悉，为什么我应该知道他的去向？…………秘密情人？不可能，我大学时候根本几乎没有跟他一起呆的时间。…………是啊是啊，没有过。…………呵呵，不是同或者异的问题，只是确实跟他不熟悉？…………我跟女人一起？…………谢晓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嗯嗯，我知道了，谢谢。”
挂机，小饶转头看着林冉，满脸的茫然。
“怎么？”林冉问。
四十七、
“郑同说，他是听谢晓说的与我是情人关系，自己倒是没看见——但是他说毕业后，曾经有一次看见过我——和谢晓的未婚妻一起？”小饶讪讪的说，“可是怎么会？我连谢晓是不是结过婚有女朋友都不知道，更何况他有女朋友又怎么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郑同怎么认识谢晓的未婚妻？”林冉好奇的问。
“郑同跟谢晓住同一宿舍，其实我跟他也并不是特别熟，但是我认识的人里跟谢晓关系近的只有他了。”
一时两人都陷入沉默。
林冉看着小饶深思的侧脸，心里的感觉很难形容。
嘴上说着信任的话，意识里，也努力说服自己要相信小饶的话，不想给小饶压力。可是太诡异了，完全不合常理的诡异。小饶的过去，到底与谢晓有过什么样的纠缠，无法不去猜测，心里难以平息的惴惴不安。前一段感情的伤害在心里是抹不去的阴影，无法全心全意的去相信，即使对象是小饶。到底是欺骗？遗忘？甚至是始乱终弃或者是其他？从不知道小饶的过去，忽然间这个自己爱的人有了他所不知道的面目，恐慌从心里的疑惑中漫延开，仿佛一只细小的虫子咬着，虽然不疼，却在身上咬出难以形容的不适感觉。
小饶并不知道林冉这样一时间心里的百转千回，至少他这时候已经没精力顾忌林冉的想法了。疑惑太多，像是被人蒙了眼睛走进一间可能存在危险的密室中，精神紧张如拉开的弓弦。坐在沙发上左思或想，于是又拨通了郑同的电话。
“郑同，谢晓怎么跟你说我跟他是秘密情人这件事情的？你能告诉我吗？”
“嗯，他只跟我们说你们是秘密情人，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不能出柜。”
“还有谢晓的未婚妻，因为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些事情我有些不记得了，但是又需要求证，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未婚妻的名字或者联系方式？”
郑同在电话对面沉默一会，大概是在思考，“好象是XX公司总裁的女儿，性杨。谢晓也是个什么公司家里的嘛，似乎听谢晓说过是纯属于企业之间的联姻，不过现在还是不是就不知道了。”停一下，郑同有些奇怪的问，“小饶，总觉得你跟谢晓的关系神神秘秘的，到底你们怎么了？”
小饶尴尬着，连忙敷衍几句匆匆挂了电话。
“怎样？”林冉问。
小饶叹口气，“一头雾水，虽然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是我完全不明白。”拍一下额头，“不过总算有一点线索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谢晓的那时候的未婚妻。”
XX公司不是小饶的客户，不过正好是他经常联系客户的的既是朋友又是中间人的客户。打了电话过去，请他帮忙，朋友的面子上答应了下来，“好，我可以帮你问，不过要等多久不知道。”中间人说。
“好啦，反正你一知道不马上告诉我，快点。”小饶对着电视里笑着说。
挂断电话收敛笑容，小饶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仿佛精力被抽干了一般。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小饶无奈的说，“我从来没想过这种小说里的情节也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林冉、靠在沙发另一个怔怔的看着小饶，欲说还休。
手机短信声音忽然响起，小饶连忙抢在手里。
中间人的号码，手机上显示：“杨小姐的手机号13XXXXXXXXXX”。
四十八、
快要接近迷底的感觉，有些兴奋，又有些恐慌。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号码，犹豫着，终于拨通。
对面是个年轻女人声音。
小饶觉得心里有些打颤，一时不知道怎样说话，只听到电话对面那女人喂了两声。没人说话，电话对面的女人似乎准备挂机，小饶忙应声，“等一下，请问是不是杨小姐？”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并不是很耐烦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之前小饶一直没说话的原因。
小饶觉得有些局促，“嗯，我不确定您是不是知道我的名字，我叫罗小饶，是谢晓的朋友。”
对方沉默，半晌，低了声音，慢慢的说：“我记得你，你——有什么事情？”
对于对方的回答，小饶心里一时打了个忽悠，有些无措起来，“那个……杨小姐，是这样，前段时间谢晓找到我，说了一些跟我的事情，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我问了一些以前的朋友，有一个朋友跟我说，曾经见过我和您见面，所以我想问一下您知道不知道情况。”
又是一阵沉默，小饶刚要说话，电话那头，那女人说：“你周末有空吗，电话里怕说不清楚。”
小饶感觉一些喜悦，刚要回答，看见坐在旁边的林冉，“对不起，我问一下，我可以带一个朋友一起过去吗？”
“是什么朋友？”女人问。
“……我的——男朋友。”小饶自觉在外人面前说的有些尴尬。
“——没问题。”
于是订下了周末见面的时间与地点，杨姓小姐选的咖啡店和桌牌号，离市中心和小饶住的地方很远的一家。
小饶与林冉在窗旁指定的桌子坐下时，杨小姐还没有到。天气有些阴沉，云压的很低，既然是落地大窗，却仍然不见阳光落进来。
要了红茶，倒了牛奶与糖进去，慢慢搅着。
门上摇铃叮当一声，一个穿着粉色连身裙的优雅女人推开门走进来。
小饶忽然感觉恍惚，仿佛也曾经有这样一个阴沉的天气里，看见一个粉衣女子款款直走近。
“罗先生。”粉衣女子对面坐下，该是杨姓女子了。
“杨小姐。”小饶客气打招呼。
杨小姐看一眼罗小饶，又打量一下旁边坐着的林冉，唇上挑一抹不易冷清的笑意。
这女人，似乎真的在某处见过？小饶看着，心里疑惑，些许的恐惧缠在心里，无法抑制的感觉手指尖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们——真的是曾经见过面吧。”小饶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女人淡淡笑着，“你真的是不记得了，地方都没有变。”
小饶的脸色忽然变白，林冉从桌子下面伸过手去，握住小饶的手。
“那我与谢晓——”
“你和谢晓？”女人又笑起来，挑起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小饶的反应，“你们，没有关系。”
四十九、
听到心里舒了一口气的声音，女人却又诡异笑起来，“倒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关系。”心又悬了起来。
女人玩弄着刚送上来的盛着绿茶的杯子，小饶心里的急切被女人刻意的逗弄下像被冬天的风吹开的火焰一般，越燃越旺。
“杨小姐——”小饶无奈的说。
“让我想想怎么说。”女人笑着，推开杯子，看着小饶有些焦急的表情。
“我和谢晓是因为家庭关系才订婚的，但事实上我对谢晓的印象确实很好，不然也不会同意父母的安排。”女人陷入回忆中的声音变得缓慢，带一丝浅淡的笑意，“我开始见他的时候是父母安排的相亲，他是个斯文而且秀气的男孩。我见了也很喜欢，所以就开始跟他交往。交往的其实也很顺利，他对我也很好，只不过总是有点心不在焉，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他，所以不久就订婚了。
订婚以后，他对我却冷淡了下来，我心里不舒服，也有些怀疑，就找了私家侦探来调查谢晓的行踪。侦探调查以后才知道，谢晓其实喜欢的是男人，我调查那时候他喜欢你的，所以老实说，从心里我是有点恨你的，而且觉得是你勾引谢晓，所以就把谢晓的事情添油加醋私下告诉了谢晓的父母。谢伯父谢伯母很着急，可是又怕刺激到谢晓起到反效果，因此决定从你下手。
有一天，我还有谢伯父谢伯母私下约了你出来，当时谢伯父伯母对你很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恶劣了，我都觉得他们说的有点过分，可是你一直都不说什么，还很快就答应了谢伯父伯母离开谢晓的要求，所以我觉得很奇怪。觉得你一定还有什么阴谋，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你。
你好象并不在意这件事情，还很愉快的跟朋友们出去打球，没想到看见站在篮球场旁的我，所以撞到头，晕了过去。”一口气说了很多，女人停下来，啜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
“可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当时医生说我并没有留下后遗症。”小饶满心疑惑。
“因为是我付了医生钱。”女人淡淡的说，“你当时送到医院时候，我付的诊疗费。你醒了以后好像并不认识我一样，我私下问医生，医生说是后遗症，可能只是轻微的失忆，并没有更严重的后果。我想可能是因为那天谢伯父伯母骂的太难听，你潜意识里不想记起来。后来我就拿了钱给医生，让医生告诉你你没留下后遗症。要知道，我那时候确实是恨你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我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小饶默不作声，林冉在旁边插话，“后来呢？谢晓与小饶到底是有没有关系？”
“后来？罗先生跟谢晓一直都没有任何关系，一直是谢晓在暗恋。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他的心理越来越扭曲，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与罗先生确实发生过什么，甚至包括时间和细节。我查过以后，却发现那些多是子虚午有的，或者是被他自己扭曲过的事情，而你与他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我那时候才意识到，他其实是有妄想症了。”
林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等一下，那谢安廷为什么又要找小饶报复什么的？”
“谢安廷吗？”女人想了想，“谢安廷是谢晓的表哥，是前年刚从国外回来的，那时候谢晓已经活在自己虚幻的回忆里了，我似乎记得谢安廷有喜欢谢晓，也许他以为小饶跟谢晓的事情是真发生过的。你知道，谢家又不可能自己把这种事情到处说，所以谢安廷听到的应该都是谢晓的单方之辞。”
小饶与林冉都沉默下来，情节太戏剧，却又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杨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小饶小心翼翼的问。
女人笑一下，“当然，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了，很好的人，也很爱我，我们很快要结婚了。我正好也想找个机会把前尘往事做个了断，也想向我当时对你做的那些幼稚的事情道歉。”
小饶尴尬笑笑，“反正——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女人看看这样的气氛，站起来，笑着对两人说，“既然没事情，我要先走了。”
于是，便起身离开。
没走到门口，小饶忽然站起来跑到门口，对杨小姐低声说了什么，杨小姐似乎思索了一下，点头，拍拍小饶，离开。
五十、
“你在跟她说了什么？”林冉疑惑的看着小饶。
“没什么。”小饶开心的笑着，“一点小事请她帮忙。”
林冉撇撇嘴，“嘁，不说就不说。”
小饶笑着揽一下林冉的肩。
不用工作，没有压力，林冉懒睡几日，只睡得天昏地暗昼夜不分。睁眼时候，小饶正在房间另一头电脑上工作。
听见声音，小饶回头，看见林冉正打着哈欠，满脸迷蒙，忍不住打趣他，“睡这么多还打哈欠，小心养成猪。”
“谁管你，你自己说要养我的，你要是反悔我拿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