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天后的一天,李校长正在办公室严肃的批评杨六帅,苏雪兰突然走了进来。
“快进来,苏老师!好吧,六帅,咱们今天先谈到这里,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分清时间、地点,切不可莽撞行事!你可是今年咱们学校唯一的一个市级先进啊。” 见苏雪兰进来李校长突然变了话题。
“知道了李校长,下去我一定改!苏老师今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特别是在工作方法上。” 杨六帅变得虚心了起来。
“我哪能指导了你!看来先进就是先进,连做工作的方式也很先进啊!” 苏雪兰不客气地答道。
“让您见笑了,你们谈吧,我走了。”杨六帅出门走了。
“李校长,您真的认为前天晚上那件事是场误会?”
“我说苏老师,不是我想批评你,以后做事一定要想想前因后果,没有充分的根据切不可乱来!”
“李校长,那个女厨……” 苏雪兰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好了。不用再说了,据学生反映这两天那个女厨的工作的特别好,今天一早起来就主动打扫校园卫生。” 李校长插道。
“看来还是要做思想工作,可惜那市级先进全校只有一个名额!要不那个女厨……”
这时上课铃响了起来。 听见苏雪兰话里有话李校长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好了,苏老师,别发牢骚了,快上课去吧。”
……
苏雪兰已经从回忆回来,余兴未尽的凌云飞又问了起来:“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杨六帅自然成了先进,我这个教研组长却成了一般教师,而且成了人们眼中专门诬陷别人的黑蝎子。”
“那个校长就一直没有个明确的态度吗?”
“唉,他也有他的难处!我们不谈这些令人生气的事了。哎,云飞,你的实验最近搞的怎么样了?”苏雪兰插开了话题。
一阵微风吹来两人顿觉有些凉意。
“还在搞,有几个数据总是不稳定。夜深了,我们回吧!路上我详细说给你听。”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谈,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漂亮的女人最害怕孤独,寂寞的娜娜有好些天不见贾猫了,今日相逢恰似烈火干柴,一阵剧烈燃烧之后,娜娜又一次楼住了贾猫: “猫哥,这么多天你上哪儿去了,想死人家了!今晚疯了半天连句正经话也没说。”
“给这5000元是你的了。” 贾猫翻身从包里拿出一沓大额面值的人民币摔给了娜娜。
“你又做什么大生意了,赚了这么多钱?”娜娜十分惊讶地问道。
“放心吧!这回可是正经生意,前几天我从金鸡钢厂我的一个老同学那花了两万元搞到600吨钢材指标,每吨加了200元卖了出去,除了各种费用,赚了不到十万元。”
“哟,“我的猫哥耶,你可真行,做起大生意来了。” 娜娜楼住贾猫亲了一下。
“唉,前几年不是因为穷嘛,做了些偷鸡摸狗的事,现在有钱了正经生意多的是!”
“哟,真看不出你猫哥也能改邪归正?”
这时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娜娜!娜娜!”
“这是谁在喊你?” 贾猫吃惊地问道。
“啊!不好,是宋平,我那口子,一年多没回家,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娜娜心里纳闷。
“这可怎么办?” 贾猫慌了起来。
“别怕,没事的,他在外面可花着哩!你先躲在门后,找机会出去,我去开门。” 娜娜安慰道。
门开了,一个三十七八,充满帅气的男人提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
“怎么半天了不开门?” 宋平问道。
“人家睡着了吗!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想死你了!” 娜娜随手搂住了宋平的脖子亲了起来,这时躲在门后的贾猫乘机溜了出来,却不小心撞响了门。
“谁?” 宋平惊道。
“没事的,是风把门吹的。”娜娜紧紧搂住宋平不放,等宋平使劲推开娜娜出去看时,贾猫已跑的无影无踪。
宋平又走进了娜娜的卧室,发现烟灰缸的烟头还燃着,床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
“你又和人乱搞了!刚才那人是谁?” 宋平气愤地问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还是别问了,你一年多不回家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一个年轻女人在家独守空房!你还有脸问人家叫什么,现在做好事的人都不留名,你就叫他雷锋吧!”
一年多没回家、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宋平还能说些什么呢!
“好了,好男不和女斗,我不和你计较了,我最近有桩生意周转不开,想在你这借点钱?”
“要多少?”
“有2000块就够了,你就帮帮我吧。”
“还好男呢!为2000块钱都求人了,哎,你不是作什么公司经理了吗?还缺这点钱?”
“我那公司算什么,经理、副经理、会计。出纳、业务员全是我一人,哪像你用着七八个人,每天最少还能进来几百。”
“好了,床上枕头底下有5000元,你自己拿2000元吧。”
宋平点了点全放在包里了。
“你怎么全拿去了?”
“这些钱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对我来说就是救命了,放心吧老婆,做完这笔生意我加倍还你。”
“好了,全拿去吧,一家人别说还不还的,只要你好好做正经生意,别把钱拿去给小姐垫屁股就行了!”
“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咧,我就爱你一个,快点,我都等不急了!” 宋平一下子把娜娜按倒在床上,亲了起来。屋内的灯又一次被拉灭了。
梅子得了娜娜的真传,她很快就俘虏了一个秋季里的“成功男士”,这天,她正挽着宋平的胳膊在金鸡一家刚开业不久的超市里逛着。
“超市”是一种超大型的百货贸易市场,是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在城市出现的一种新的商业现象。是商品经济向多元化、广泛化发展的一个特例。在这个正在高速度发展、快节奏运行的现代社会里,它科学、合理、方便、快捷的运作形式,既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又给消费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超市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像一个浓缩了的商品海洋。使人流连忘返、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梅子走到一个首饰柜台前停了下来。
“您两位想要点什么?” 售货员小姐客气地问道。
“要什么你自己选吧。” 宋平底气十足的对梅子道。
“把那条白金项链给我拿一下。”梅子道。
“您是要结婚吧,最近赶元旦结婚的人特多,都看准了这个品牌,给您!” 售货员小姐不厌其烦的解释着。宋平在一旁却显得很不自在。
“在把这个大一点的戒指拿一下。”梅子指着柜台里面的一个大一点的戒指道。
“小姐的眼力真好,给您。” 售货员小姐小心的取出那个大一点的戒指递给了梅子。
“这个——质量怎么样啊?” 梅子又问。
“保证含金量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总共多少钱。”
售货员小姐:“项链850元,戒指520元,最共1370元,按比例给您优惠170元,您就付1200元吧。”
“看好了吗?” 宋平向梅子问道。
“就要这两件吧。”
“如果您不要优惠,我们就送您一对价值200元的金耳环。” 售货员小姐又道。
“那就拿一对金耳环吧,给这是1400元。” 宋平故作大方地道。
“给,这是您的三件首饰,请收好了,再找您三十块钱,欢迎您下次再来!” 售货员小姐十分麻利地包装好首饰交给梅子。
梅子终于如愿以偿了,她要好好的谢谢表姐娜娜,要不是她的点拨,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弄到这三金!这天她来到了娜娜的美容美发店,店内的理发师、按摩小姐正在忙碌地工作着,娜娜正在坐在卧室里打毛衣, “表姐,在干什么呢?” 梅子提着礼品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哟,是表妹来了,快进来。”
“你在给谁打毛衣?”
“你表姐夫的。哎,梅子,才半个月时间你就发了,看你披金挂银的,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当然有了,一个四十左右长的很帅气的男人,绝对是秋季里的成功男士。”
“怎么挂上的,快讲讲?”
“按您教我的,投其所好呗!”
“他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总,这个人能挣钱,也挺会花钱的,你看我这三金全是他买的,他说他上个礼拜不到一个小时就跟一个女老板做成一笔生意,净赚五千多块!”
“他叫什么名字?”娜娜有些疑惑便问道。
“他说他叫宋平。”
“什么!宋平!梅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他就是你表姐夫!那5000元就是他上个礼拜从我这骗走的!”娜娜大吃一惊。
“什么,宋平就是我表姐夫!”梅子惊得目瞪口呆!
胖子甘权是一位绝顶聪明的领导干部,前些年在龙县计生委当了几年主任,似乎没有什么大发展,特别是在仕途上。他觉得自己是块大材,最起码也是块县委书记的料。可惜现在伯乐少,庸人多,捡金子还可以,挖金子怕费力。因此他才被埋没掉了,龙县那几位县老爷不管能力怎么样,可人家都比他甘权年轻,龙县彻底没戏了,他这才费尽心机找路子,投门子把自己调到了阳县,当了阳县凤鸣镇的党委书记。此时他正在阳县凤鸣镇镇政府办公室内和沈西蒙谈话。
“西蒙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招来当合同制干部,又为什么把计划生育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吗,并不是因为咱俩的那点经济关系,我这次到凤鸣镇,由一个龙县计生委主任来做阳县的一个镇的党委书记,主要是想在基层干出点政绩,为下一步竞选副县长打打基础,龙县没戏,而阳县却有戏。我们都是龙县人,你作为我的心腹一定要把这项工作抓好。将来我上去了,你也就跟着上去了嘛!”
“全靠甘书记栽培。您放心,我的能力您是知道的,保证按您的意图把这项工作做好。”
“哎,西蒙,刚才供电局通知今晚停电,你等会去会计老王那一趟,让他上街买些蜡烛回来,同志们晚上办公要用。”
“最近怎么老是停电,天也冷了没电,电热毯也不能用,我想上街买个暖壶回来,给您也带一个吧?” 沈西蒙讨好地问道。
“那你就带一个吧,我这人最怕冷,一受凉就咳嗽,老毛病了。哎,西蒙,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上面精神年底要家家户户通上广播,镇上要招个广播员,要女的,昨天报了两个人,我觉得都不怎么理想,你的交往比较大,看能不能物色一个好一点的,来后按合同制干部对待,这次我要亲自把关、面试,宣传工作是党的咽喉,我们一定要选好人才。”
“这事我一定操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下去了?”
“好吧,你去吧!”
沈西蒙上街去了。
凤鸣镇今天逢集,街道的人特别多,可西蒙却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孤寂,看着那些购物的男男女女,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心里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这时商场喇叭里放起了流行歌曲:“你从那里来,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分别太久,太久……”
音乐声中沈西蒙显得有些伤感,他正欲进百货商场给甘书记买暖壶,却迎面碰上了梅子:“沈哥,干嘛走得那么急呀!”
“梅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沈西蒙大吃一惊。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又失业了。今天我是特地来找你!” 梅子沮丧地说。
“找我?你不是学你表姐样,也开了个理发店吗,怎么会失业了呢?
“沈哥,市里面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梅子眼圈发红差点哭了出来。
“别急,梅子,咱们找个饭馆边吃边谈吧!有大哥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沈西蒙安慰道。
两人渐渐消失在集市的人流之中。
第十六章
芳芳隔壁的宋大娘是宋平的母亲,她像具活着的木乃伊。为了给在市上当经理的儿子宋平分忧,独自躲在乡间的那孔窑破洞里享受着孤独与寂寞。而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使打工出身且浑身散发着母爱光辉的的儿子完全忘记了遥远的那个“阻碍现代化进程”的“旧社会”;那道一看就叫人想起“忆苦思甜”的“土风景” !过去一直是猪娃在照顾着宋大娘,可猪娃死了,芳芳现在照顾着两位老人。一天猪娃娘正坐在窑洞的土炕上摸着做鞋垫,宋大娘走了进来:“猪娃娘,你在做什么啊!”
“是老嫂子吧,快进来,炕上坐吧。” 双目失明的猪娃娘坐在炕上招呼道。
宋大娘脱鞋上炕坐在了猪娃娘的对面。
“大妹子,我可服了你了,眼睛看不见,还摸着做针线,小心扎破了手。”
“我这瞎老婆子还能干点啥?芳芳整天忙黑忙明的,可我什么也帮不了她,这两天我寻思着给她做双鞋垫,她整天跑来跑去的垫上能舒坦些。”
“芳芳可是个好孩子啊!唉,猪娃那么好的心眼,好不容易遇上芳芳这么好的媳妇,可他怎么偏偏就出了那事。唉,老天爷不公啊!猪娃走后,都担心芳芳会改嫁,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她是放不下我啊!都是我这老不死害的!她还那么年轻!老嫂子,咱们给她找个人吧?” 猪娃娘含着泪道。
“这事我也想过,可咱们认识的人里头,能配上咱们芳芳的还真没有,不行的话,我给我儿子梢个话,让他想想办法。”
“这倒也成,不过先不要告诉芳芳。”
“这我知道。”
这时芳芳走来了进来:“哟,大娘也来了,那么在聊什么啊?” 芳芳进门问道。
“你大娘在夸你,说你心眼好,人又能干。” 猪娃娘道。
“我有什么好夸的,做的那些事都是应该做的,放谁都一样,哎,娘,我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正好大娘也在。”
“芳芳啊,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和你娘听着了!” 宋大娘道。
“我昨天去镇上给猪卖药时碰见一个熟人,他说他妹妹在南街开了一个个体书店生意还不错,他妹夫是个军官,今年好不容易申请了一个随军指标,听说他妹夫下个礼拜就要带他妹妹走,这两天想把书店转让出去,我看这是个机会就跟他去书店看一下,一间门面,位置还不错,离学校不远,两万元的书和设施,她妹妹愿意以三分之一的价格转让给我,也就是六七千元,我没有立即表态,想和您二老商量一下再定。”
“这倒是件好事,可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猪娃娘问道。
“钱,不成问题,我这几年养猪攒了些,基本上够了。”
“那你现在养的那些猪怎么办?” 宋大娘又问。
“那就卖了吧,反正开店需要钱。” 猪娃娘道。
“不,猪可不能卖,咱们镇是单日逢集,双日街上根本没人,而且街上的门店都是早上才九点开门,咱们村离镇上不足十里路,我买辆自行车下坡路要不了半小时从家理解能赶到街上,下午我在回来,商店装的是防盗门晚上不住可以,两天跑一次,双日时可以多干些家里的其他事,逢集那天我在家里吃完早饭,再给娘把午饭做好,您只要热热就行了。猪我早上走时喂一次多放些食,下午回来再喂一次,不过礼拜六那天晚上我要在店里住一晚,听说礼拜六这天的生意最好,学生和单位上的人在这一天买书的特别多,可能晚上十点以后才能关门。大娘,这天您就过来住吧,和我娘一起两人都有个伴。”
“芳芳啊,认准了的事情你就大胆的去干吧,家里的事你放心,逢集那天上午我就过来和你娘一起做着吃,你回来迟了也没关系,我们两个老婆子还管不了那几头猪。” 宋大娘鼓励着芳芳。
“那就谢谢大娘了。”
“这孩子,你这几年给大娘帮的忙还少吗?”
“芳芳啊,你可要注意身体啊,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猪娃娘心疼的道。
“放心吧娘,我知道。”
上午,阳县凤鸣镇镇政府甘书记办公室内甘书记正在对广播员进行面试,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坐在甘书记对面。
“好了,你下去吧,能否被录取我们还要研究研究,让下一个进来”。甘书记刚说完,一位叫白凤的女子进来坐在甘书记对面。
“叫什么名?” 甘书记问道。
“我叫白凤”
“多大了?”
“十九岁”
“文化程度?”
“高中!”
“什么地方人?”
“本镇灵山村的。”
“为什么要来应聘广播员?”
“在高中上学时我就是我们学校的广播员,今年高考落榜后一直在家闲着,想找份工作。”
“当广播员,是在为党作宣传工作,它主要用的是嘴,你能讲讲嘴的功能吗?”甘书记开始出题了。
“嘴可以说是人与人之间的主要交流工具,一个好的广播员不但要用嘴说还要用眼睛去观察,用心去体会,用大脑去分析、思考……” 白凤十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