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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炎劫情+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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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 
  他什么也可以不要,只要东云在他身边,一切足矣。 
  错过的爱,还在心头缠绕不休……只迎风叹,岁月悠悠…… 
  是他伤了东云的心,才会被惩罚断了与东云的情分,如今东云再回到他身边,他一定要尽己所能地付出…… 
  他不要失去……永也不要再失去…… 

第八章 


第二日,穆思炎当朝废去司马暮雪妃子之号,时更有噩耗传来,大司马陈信不知为何人谋害,惨死家宅之中,百官莫不惶惶,朝廷亦差遣禁卫限时查处。司马暮雪依旧还居于东宫,此后逾半月,穆思炎留连东宫不去,直到满月之日…… 
  每月月圆之时,帝王需前往宫中清凉殿祭祀神灵,以祈求国泰民安。 
  按照他的估计,那群前朝遗党也将选在此时下手。 
  他蜷在穆思炎胸前,花园中的茉莉花终于还是过了季,如今墨绿中只剩几点白,看来格外凄清。 
  穆思炎低头埋在他肩窝,呼吸着,嗅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穆思炎依然什么都不知道,沉浸在与他两心相悦的愉悦中,一直陪在他身边。林儿焦灼的眼神,时时望住他,他知道,她是在担忧自己和穆思炎。 
  月亮一天天圆起来,那一天,也已经到来。 
  今日辰时,身为帝王的穆思炎就将到清凉殿天祭,也就是对方要取穆思炎性命的时刻。 
  「在想什么?如此出神?连我也不看?」 
  穆思炎的任性,让他悲苦的心偶然一霁。穆思炎在他面前只说「我」,穆思炎只是他的若水哥哥……他知道穆思炎希望如此,他也希望如此,在这样的边缘时刻,他们还能如何?只能用谎言欺骗自己。 
  如花般凋落的过去,在今天,都该有个结局了。 
  「今天,若水哥哥要去清凉殿么?」 
  「是,要举行天祭。做了皇帝,才知道原来月月都那么麻烦,初一,十五,少一次都不成。」 
  「该做的总是要做,你却说得心不甘情不愿,要真不想去,不如今日我陪若水哥哥前往,如此,就不会麻烦了罢。」 
  他微笑,唇扬成弯月,转身拉住穆思炎衣袖。 
  穆思炎的眼光,立刻温柔如水一般,望定了他。 
  「东云同去,自然不是麻烦,却是比郊外射猎更愉悦。」 
  「只是久不去清凉殿,也想顺道求天庇佑,也好……祭祀那些故去的人。」他将头靠在穆思炎胸前,轻叹。 
  「你想去,便去罢!只要东云觉得高兴,便是做什么也好……」 
  吻在他发端,穆思炎笑着说道。 
  清凉殿…… 
  历代帝王祭天之地,今日,怕是要染了血光了。 
  李瑟焚香,却不知自己究竟在祭祀着什么。她把香插入香炉中厚厚的灰烬之中,然后取过侍女送上的绢巾擦手。 
  她已在清凉殿,她在等穆思炎。 
  她知道,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了。 
  此前数日,她全权策划了清凉殿的计划,如今她身边所有的侍卫,都是前朝部属。 
  她是皇后。 
  皇后的权力并不小,她非常清楚。所以她设了套,给穆思炎来钻。 
  但……她还是留了一处出口。却不知穆思炎能不能那么好命地找到,而这个出口要能寻觅到,司马暮雪正是其中关键。 
  「娘娘,您昨天给弓手的药并不是掠魂香,为什么……」 
  「不要问,我自有主张。」 
  打断奶娘小声的询问,她抬头看殿顶梁上,那里隐藏着一名弓手,他埋伏在阴影中,只看得见箭尖恍惚过一抹幽光。 
  她的确没有给那名弓手掠魂香——剧毒的药物,只要擦破一点皮,就可以瞬间取人性命——她换成了夺魄香,那种和掠魂的气味十分相似的慢性毒药,不会让人立刻丧命。 
  她在作一个赌。 
  她在赌司马暮雪会不会来。 
  她心中有一个念,如果……如果司马暮雪陪着穆思炎前来的话,她……就给他一条生路。 
  虽然,那表示司马暮雪从来也未曾爱过她半分,但至少,她还能看到爱情——或者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 
  她始终是个女人…… 
  即使将来她不能当自己是个女人,至少,她想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爱。 
  他们两个,谁为谁而死,都在她观赏之列。 
  她笑,听到门外叫「陛下驾到」,于是她笑得盈盈地,等着穆思炎走入她所设的局中。 
  穆思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白衣的司马暮雪,她看见他抬头看着自己。穆思炎眼中闪过疑问,历来女眷不得进入清凉殿,穆思炎奇怪的是她如何会在这里。而司马暮雪看着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愧疚,而后露出释然的微笑。 
  她知道那笑容的意思,她知道他在想着自己可以完全地从过去中解放。 
  她看着司马暮雪闪身向前挡在穆思炎胸前,然后,梁上的弓手发了箭。 
  一切,明明只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在她面前,却仿佛极缓慢地发生一般。箭缓慢地从梁上射出来,光华潋滟而凌厉地飞向穆思炎的心脏,而司马暮雪则闪身挡住穆思炎,恍惚中,白衣飘飘的他,竟然令她想起了院中在微风里颤抖花瓣的茉莉。他仿佛在舞蹈一般,那样飘到穆思炎身前,然后,箭尖没入了他的胸膛,箭尾则断落在地。 
  雪一样白的衣上,奇妙地染上红色,最初只是一丝,然后迅速地扩大,染红了半身的衣。 
  「东云——」 
  殿中响起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叫,穆思炎伸手接住司马暮雪缓缓落下的身躯,眼中,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惊恐。 
  穆思炎不曾怕过什么。 
  她从来不曾见穆思炎怕过什么,即便是他将自己一族人的性命抵押在一场反叛中,她不曾见过他有半丝动摇。 
  那是害怕失去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眼神。 
  恐慌,惊讶,难以置信。 
  她不能相信这些神色竟然会出现在穆思炎的眼中——那个跋扈狂妄的男人,竟然是真的爱着司马暮雪,她忽然就呵呵地笑起来,笑着看穆思炎甩手发出一道劲气将梁上埋伏着的弓手立毙,胸前贯穿一个大洞的尸体落在殿上,一片血色。 
  殿上假扮的卫士围过去,恨不得立刻在穆思炎身上戳几个洞,而穆思炎则一手揽住重伤的司马东云,眸中凶光乍现。 
  场面,一触即发。 
  她冷冷地扯出笑容,看穆思炎在层层包围中困兽犹斗。 
  但,他说了话。 
  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唇开合着,呼唤着的是她的小字。 
  「毖卿,请……放过他……」 
  颤抖着唇,他的目光依然清澈,一如她第一次见他那般。 
  毖卿、毖卿,他曾是她未来的夫君,她才告诉了他这个闺阁之名,如今她已没有了家人,这个小字只有他才会唤起。 
  失去太多血,他只觉得自己全身寒冷,他终于为穆思炎挡住了这一箭。进入清凉殿的时候,他看见李瑟的目光向左上瞄了一眼,他知道,暗箭将从那处袭来。 
  他一定要保护若水哥哥,在那个男人为自己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之后,他不能再让他失去性命,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来承担就好。  
  「我,已经不想任何人死……他只是为了我,毖卿,我求你留他性命……算我求你……咳……」 
  喉头涌上甜腥,气血逆行,他呕出鲜血。 
  「东云!」穆思炎立刻打横抱起他,粗砺手指抹去他唇边血色,「东云,我要他们全部给你陪葬!」 
  「不要——」 
  他努力,才抓住穆思炎的手。 
  「不要这么做,我不想再看见死人,就算你能打败这几个又如何?毖卿她……是个仔细的人,殿外,一定还有更多人等着你,以一人之躯,你能赢得过他们么……若水哥哥,不要动手……毖卿……我一条命死不足惜,只希望你能念在这里的诸位都是前朝遗臣,不要再让他们冤枉丢了性命……咳--」 
  又一口气喘不上来,他连连吐了好几口血,终于在穆思炎怀中合上双眼。 
  「东云……东云……」 
  「东云——不—东云———」 
  呼唤着他却得不到回应的穆思炎,暴怒地随手抓过围住他们的其中一人的刀,一把将人一同拽过来,以手为刀洞穿了那人的躯体。 
  众人惊恐后退,穆思炎放下司马东云,冲到李瑟面前,她只觉得颈上一凉,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冰冷。 
  「我要杀了你,给东云陪葬。」 
  穆思炎咬牙切齿。 
  「你若想救他,就收回你的刀。」 
  她对着穆思炎笑,仿佛在她颈项上的,不过是一匹柔绢,而不是杀人的凶器。 
  「救……他……?」 
  穆思炎眼中的狂暴,瞬间退缩回去,换作了惊讶面容。 
  「箭射得不深,我做过手脚,箭是断的,中用石蜡封起,根本用不上力,伤不到他要害。他会如此,不过是因为上面有毒。你想解毒救他,就把刀放下。」 
  她话音未落,穆思炎已经丢下刀,而方才散开的众人又重新团团围上。 
  「救他,只要你能救他,我穆思炎被凌迟也好,分尸也罢,这条命,任凭你处置。」 
  双膝跪地,穆思炎用力之大,膝落之处,铿然有声。 
  「你求我?」她惊讶,「你求我?」 
  穆思炎,狂放的穆思炎,凶残的穆思炎,霸道的穆思炎,竟然给她跪下,只为了救司马暮雪一命,从头到尾,她都只是这两个男人之间多余的部分,她终于明白了,她总算是彻底地看了个通透。 
  「你真的求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笑中带泪,她满面泪水地笑,笑得众人不明所以。 
  「他中的是夺魄香,没有解药,最多能撑三个时辰,你给他服下,他会好,但也会因此落下遗症——他会忘记你,永远地忘记你。他会先慢慢地忘掉一切,到后来会每天早上忘记了前一天发生的事,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会问你是谁,即使如此,你也还是要救他?」 
  「他变成什么样,也依旧是我的东云,我允诺过陪他生生世世,只要他活着,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么,杀了这些人。」 
  李瑟眼神再转暗,身边众人倒抽冷气——她为什么这么做?她与他们不是一伙么? 
  「我要放你,就不能让人知道你还活着,我不喜欢有知道得太多的人在我身边,杀了殿内外所有人,统统杀掉,然后你走,带着他一起走,走到天涯海角也好,我不要再见你们中任何一个。」 
  她转身,丢下一个小瓶在穆思炎面前,他一把握起,仿佛珍宝。 
  「这是一半的药,等你杀了他们,我会差人送来另一半。」 
  她转身,带着奶娘从殿后密门离去,身后隐约传来金石交击的声音和人丧命前发出的的哀号。 
  走出密道外,正是在御花园中,天晴朗而苍茫,蓝如琉璃一般…… 
  她身子一软,倒在草地之上。 
  「娘娘--你怎么了?」奶娘急忙上前。 
  「他们……他们怎能如此互相爱慕,让我觉得自己仿佛跳梁小丑一般,奶娘,原来所谓的爱,就是这般模样么?就算毁灭一切,只要有对方就好么?奶娘,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明明背负了责任,背负了别人的性命,却能悉心爱着对方,不惜性命,奶娘,我恨,我好恨他们——」 
  她哭泣着,委在奶娘怀抱中,头顶一片云淡风轻…… 
  「陛下前往清凉殿祭天之时为前朝遗党所伏击,一同前往之废帝司马暮雪亦同时毙命,帝虽奋力抵抗,奈何贼党人手众多,遂为其所害。经查,是为穆氏皇族内祸,皇叔等人勾结前朝余孽,故以株连九族之罪,谴禁卫执行之,皇后李瑟,已有龙种在身,是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皇后临朝听政,史上亦有先例,另有左、右丞相辅佐,并以此昭告天下——」 
  殿上黄门读罢诏书,殿下众臣俯身拜倒,午门之外,穆氏一族头颅遍地血流成河,李瑟微微一笑,招手,奏折送上前来。 
  她知道,一个新的时代,将由她来掌握。忽地,她面前吹过一阵风,隐约带了茉莉香,轻轻地,拂过她的鼻端……  


尾声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邵可夕跑进他师父居住的茉园,手中挥舞着今日捉到的毛虫。这种毛虫养大之后会变成极美的蝶,分尾如流苏一般,绿如翡翠色,但这毛虫素来爱爬在高处吃最鲜美的树叶,从来也不曾有如他一般十岁上下的孩子能捉住它。 
  但因为师父教导他习武,他有本事能把它捉到,在同龄的孩子中长足了面子。 
  「师父——」 
  但他在茉园中,并没有见到师父,他却见到了另一个人——慕容东云哥哥。东云哥哥蹲在茉莉花丛中,手心里也有一只毛毛虫,但比之他的小得多,而且没有什么毛,青青丑丑的,好生难看。 
  「东云哥哥,你手里是毛虫?」 
  邵可夕问道。 
  「嗯,是啊——」 
  手中捧起毛虫给他看,名叫慕容东云的男子笑得灿烂,把他身边怒放的茉莉花都比了下去。 
  慕容东云哥哥是跟着师父一起来到他们邵家的,邵家是镇南一带有名的大户,爹正好在找护院镖师,师父那天一个人战胜了三十多个来应聘的人,于是不仅做了护院镖师,爹还干脆让他做了自己的老师。 
  师父又高大,功夫又高,他说东云哥哥是自己的弟弟,但他却觉得师父根本和东云哥哥长得不像。不过他自己也和妹妹邵可心一点不像,而且东云哥哥和师父站在一起,感觉看起来好和谐好舒服,他才不管那么多。 
  不过,东云哥哥有时候比自己还像小孩子,而且东云哥哥每天早上起来都不记得师父——爹说那叫忘症,是一种病,得了这种病的人会不断地忘掉身边的人。东云哥哥也总是问他是谁,看来也不太记得他。 
  「不过你是谁呢?」 
  正想着,东云哥哥就问了起来。 
  「邵可夕,哥哥,你又忘记了。」 
  「可是我本来就没有见过你啊!」 
  温温柔柔的调子,茫然的眼神,看起来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冤枉了他。 
  「哥哥有没有看见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 
  散着发,慕容东云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啊——东云哥哥的哥哥,就是慕容若水啊!」 
  慕容若水,他师傅的名字。师傅明明是个如一团火一样的人,却起了个柔情万千的名字,看来人未必如其名。 
  「不知道哦——」 
  摇摇头,慕容东云的头发被风吹乱了,身上一阵茉莉香。 
  「找我做什么?」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声音,邵可夕高兴地回头,看到的正是他师傅慕容若水。 
  师父的鼻梁上,有一道伤痕,他好羡慕呢,那是男人的证明。 
  「看,毛虫。」 
  他献宝一样,把毛虫拿给师父看,那虫子蜷缩成团在他手心,一动不动。 
  「好东西,你可知如何饲养?」 
  「我知道,用银杏叶子。」 邵可夕兴奋地说。 
  「记得变成了蝴蝶,就放了它。」 
  慕容若水笑了笑,宽大的手掌抚过邵可夕的头,揉揉他的头发,然后看着这个孩子开心地跑了出去。 
  毛虫……会化成蝴蝶的毛虫。 
  他回头,看见东云呆呆站着,看着自己手中不起眼的那一只毛虫。 
  「想什么?」 
  「不知道……觉得好象有人跟我说过关于毛虫的事,但想不起来,」东云皱了眉,也皱起鼻头,仿佛用心思索,「还有,你是谁?」 
  「我是若水,若水哥哥。」 
  他笑,牵起东云的手。 
  是的,他是东云的若水哥哥,穆思炎已经死在穆家策划的夺权背叛事件之中,而司马暮雪也已经同时死去,现在在世上活着的,只有慕容若水与慕容东云。 
  「若水哥哥?」东云睁大眼睛看着他。 
  「若水哥哥。」他点点头。 
  李瑟送来的解药和金钱,救了东云,但也让东云忘了一切。一开始,东云还记得一些事情,但到后来,东云连自己的母亲都想不起。 
  他已经习惯了,东云每天问他几次「你是谁?」,因为只要他回答了,东云就会很安心地跟他呆在一起。 
  有一次,东云说:「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就很舒服。」当然之后很快东云就忘记了自己说过这句话。 
  忘记了一切,对东云来说,或者正是幸福。而一切,换成他来承担。是他夺走了东云的所有,如今,换成是他来为他们这份沾染太多血和恨意的爱而付出。 
  「我们进屋去吧!」 
  从身后抱住东云,他亲吻着他的面颊。 
  「呀-好痒。」东云笑着,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毛虫放入花中。 
  「若水哥哥,它会变成蝴蝶吧!」 
  东云问他。 
  「它一定会变成最美的蝴蝶。」 
  「是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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