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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并作两步,入堂来。见杯盘狼藉,唐僧倒在地下,大醉不醒。淑妃气得柳眉倒竖,直骂“贼妖道!”吩咐宫女将三藏抬到锦榻上,使冷水敷面,又灌醋茶,皆不奏效!淑妃芳心似焚,实在受不了,挥手赶走宫女,便抱着唐僧乱亲乱曝,干热乎一阵。心里一声声骂道:“贼妖道,言而无信,等孙悟空回来非撺掇他一棒打死你不可!”
却道孙大圣被迷魂香花所熏,乱了本神,竟受玄玎指使,翻筋斗云,游十洲三岛,为比丘国国王寻药,各方神仙碍着大圣情面,一厢为他备药,一厢疑问:“大圣,那比丘国王何德何才,却劳你亲来采药?”问得行者愣怔不能答,心里也纳闷:明明是个昏君,为何替他跑腿?却也说不破根源,揣了药便去。走了几处。统采齐了,只缺南蛮松脂。众仙皆道:“此药稀罕,非南海普陀洛迦山没有!”孙大圣本不愿求观音,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南海。
这日早晨,行者纵云来到普陀岩,按下云头,沿台阶行不太远,近紫竹园。见裙裳闪动,原来观音正在长廊里逗八哥儿玩。旁边侍立着龙女及几个女弟子。观音着粉罗襦,系素长裙,云髻插火珠鸾钗,鬓角别几朵桂花,身段袅娜,倩菲季女。行者不敢上前,廊外站住了,躬身施礼,口称“菩萨,弟子孙悟空拜见!”菩萨高着脸看孙悟空一眼,又一心逗那八哥玩。行者细看,那鸟儿一身翠毛,观音启丹唇娇滴滴唤它“翠儿”,一句句教它念《心经》:“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那鸟儿果然灵巧,随声学舌,一字不错。行者心急如火,可也只有耐下性子等。听到观音教:“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河。”心想总算熬到头了!谁知“翠儿”忽然顽皮起来,学了”揭谛,揭谛”,便不肯再学。观音百般哄逗,那八哥只在宠中蹦跳玩耍,不张口儿。观音不恼不躁,吩咐龙女取甘露来,笑微微道:“翠儿准是渴 了!”行者这厢暗忖:“悲乎!想俺孙悟空,也是一世英雄,在她菩萨门下,却不如一个鸟儿受宠!”少不得长吁短叹。
观音仍视而不见,待龙女取来甘露瓶,让翠儿饮了水,又开始教它:“揭谛??”好容易授课完毕,观音才正眼看了看孙行者,本来笑嘻嘻的,一下子柳眉蹙起,开口责道:“你这猴狲,不好生走路,来此做甚!”行者忍着气,施礼道:“弟子为比丘国病皇上求药而来??”观音闻言,便舒展眉头,微笑道:“你要的南蛮松脂,我正好有。”吩咐龙女:“称三两给他。”行者随口道:“千里遥远的,也多给几两。”观音道:“三,吉数也!远说,三清天尊、三世佛祖;近言,唐憎有三个徒弟,赴西天取三藏真经!”行者点头,忽诧异道:“菩萨,你也不问问那国王何德何才,就给俺药儿?”观音却像没听见,转身又逗翠儿。龙女道:“大圣,随我去吧?”行者只好揖别观音,跟龙女去取药。
行者得了药,辞别龙女,才要腾云走,忽听松林里有人轻声唤:“孙大圣。”细一觑原是红孩儿——脑瓜使丝中缠着,还洇了些血痕。惊诧道:“贤侄,你头怎么了?”红孩儿叹口气道:“说来大圣也许不信:昨宵陪菩萨下棋,因先吃了几杯酒,放了胆子,连赢她两盘;挎萨恼了,摸抨盘朝我就砸!
幸亏龙女在侧,拦住了,只挨了一下。”行者瞪大眼:“菩萨也忒骄横了不是,你就忍下了?”红孩儿不语,眼泪扑簌簌滴。行者叹道:“世人只道神仙好,焉知神仙有烦恼!”红孩儿道:“大圣适才求药之事,我已窥知。我这些日,潜心修炼,已开天眼,遥观比丘国,得知那国王是个昏君。不知大圣为何要为他跑腿儿?”行者沉吟。红孩儿又道:“据侄儿看来,菩萨亦知大圣行不该行之事,却不阻止,让你一错再错,日后好兴师问罪也!叔父还不猛省!”大圣道:“贤侄之言确实有理。可俺心里仍迷迷怔怔,不知该如何做!”红孩儿正要再说,忽听远处有人唤他名,说菩萨传他。忙与行者分手:“叔父保重!”往紫竹园跑去。
行者无奈何腾起云,走走停停;思想红孩儿之言,句句在理,可心里就是不开窍儿,还想着赶快回去给国师复命。正踌躇不决、进退两难之际,一朵祥云自东而来,云头上威风凛凛立着一位星君,叫道:“齐天大圣!”行者一看,原是紫微大帝。喜上心来,忙礼拜问候。紫微大帝道:“朕巡查天罡地煞、周天星宿,忽见大圣在南海上方踟橱不前,想必有为难事。掐指一算,已知端倪,特来相助!”大圣欢喜道:“陛下来的正是时候!俺老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知何故,明明晓得那比丘国王是个昏君,却情愿替他跑腿儿当二小子,采什么炼丹之药!”
紫微大帝道:“却也怪不得你:那道士使了迷魂香——那却不是寻常迷蒙药草,却是自天宫瑶池后花园盗丢的仙物,又移栽他园——让你等嗅了,便善恶不分、曲直不辨、任他驱使!”行者惊道:“却有救没有?”大帝笑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这迷魂香,非条葵不解。此草凡间却难寻,只昆仑仙山有——朕适才已着日游神去昆仑山去采条葵。你嗅嗅便觉清爽,吃一株神清心明,吃三株永不被蛊惑!——只是味苦!”说话间,日游神驾一阵清风来到,手待一把条葵。行者抢过,见此草开红花,结舌状黄果子,先抽出三株放口里嚼,苦得龇牙咧嘴,还是咽下了。顿觉如梦方醒,心明如镜。
瞅见身上装药的褡裢子,忙扔了,“真真羞杀人也!”拜谢了大帝,问:“陛下神通广大,帮老孙看看那厮是何出身?”大帝沉吟片时,推道:“天机不可泄漏。大圣去降服了他,便知底细!”言毕,携日游神回天界了。行者把余下的条葵揣在怀里,拨云头径回比丘国。
行者心急,腾云蓦时回到比丘国。按落云步,忽闻铜锣响亮,军士喝道,一瞧,又气又笑:原是那猪八戒披着紫红袍,扣着黄金盔,骑在高头大马上,带一伙神武军在街上走。头里打着“回避”牌子,又有持鞭的打躲闪慢的行人。行者又看见空中拂扬的杏黄幡帜上写着“龙头威武大元帅”字样,笑道:
“改成猪头大元帅倒合适!”那八戒身后,众军士押着一长串童男童女,约有四百多个。行者疑惑道:“这呆子,甚时升了大元师之职,与妖道昏君一伙,帮着捉起童男女了?”正思忖,一干人来到一幢彩楼前,有一些姑娘倚阎卖弄风骚,原是个香艳巢寞,唤作醉春园。八戒勒马对副将道:“兄弟,你先把娃儿们送回东苑交国师,本帅还有些公务要办!”副将诺诺,带人将童男女押走,只剩下八戒与四人打执事掌旗帜的仪卫、两个贴身侍从。八戒大乐,跳下马,一挥手,率众人进了大门。众军士将马拴了,执事牌子、旗帜胡乱堆在廊上,簇拥八戒气昂昂上楼了。
行者觑得正清,变成一只飞蛾儿,扑入楼宇。见八戒一伙在楼上占了一个阁室,妈妈正在奉承八戒:一壁厢吩咐上酒肴;一壁厢招呼来七八个女孩子。八戒大喜,搂过一个胖嘟嘟会飞媚眼的女子,叫她坐在他大腿上。其余的也效仿八戒。那妈妈退下,八戒一伙便与姑娘们打情骂俏,吃起酒来。
行者暗忖:“这吃花酒已不妥当。等会儿罢了酒还要上床哩,岂不坏了我和尚名声!”心生一计,飞出楼宇,复了本相。先将马儿解了,朝马屁股上一击。那马便长嘶一声,叮铃叮铃跑出大门,不见踪影了。有出出进进的女子看见了,叫:“你这和尚,怎么把猪元帅的宝马放跑了?”行者道:“放马还是小事哩!”把执事牌子、旌旗都抛在庭中,念动真言,朝“离”地噗地吹口仙气,腾地起了一股烈火,将那物件都烧着了,火占蹿起一丈多高!
那八戒正搂着姑娘将一杯酒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意乱神迷,忽听外头女子尖叫:“猪老爷休吃酒水了,快来救火吧!”抽动长鼻头,便嗅到一股焦糊味儿。慌忙撇了姑娘,急步下楼。看见庭中一堆黑乎平的木炭布灰冒着青烟,捶胸顿足:“好生生的,怎遭的天火!”目睹者道:“不是天火,是个猴脸行者喷的火!”八戒急问:“人呢?”“转眼不见了!”八戒醒悟,骂道:
“准是那猴头回来了,或许没办成事儿,国师没赏他,故此嫉妒老猪,来使坏儿!——罢了,打又打不过他,先回官衙再说!”带上随从,垂头丧气回帅府。路上顽童起哄:“猪老爷你的马呢、旗呢、执事呢?”唱道:
猪老爷,上花楼,吃花酒,搂花妞。
毁了家什发了愁、回去又怕挨棍揍!八戒喝道:“胡说,谁敢揍我!”顽童道:“谁?你大师兄孙悟空呵!”八戒恨道:“小崽子也欺负俺老猪,一发捉了送入宫!”
便去追儿童。眼看追上,忽地不见了,只见孙悟空呵呵大笑立在眼前。原是他使毫毛变化的孩童引他上钩。八戒“娘哟”一声,转身就跑。叫行者揪住后襟,放倒了,揭起屁股,使金箍棒便打。众军汉跑来不依,“你这毛脸和尚,怎敢打我家帅爷!不要命了!”便要动手打行者。八戒地上道:“住手,你道他是谁?是俺哥!自然打得着。再不回避,惹恼了他,一棒下去你们都完了!都去,都去,俺兄弟俩自理论!”众军士只好散左。
八戒道:“好哥哩,有话好说,休再打了——这满街都瞅着哩,好歹也是五品京官!”行者骂道:“狗屁京官,馕糠的夯货!如何为那昏君卖命,捉那么多童男童女!”八戒反口道:“猴哥你不也是南里北里替皇上采药去了,还骂俺!”行者一时哑语,不再打八戒,自怀里摸出条葵,先让八戒闻了闻,又叫他张口,将一株草丢进去。八戒嚼了嚼,连道:“百苦,百苦!
又不是牲口,吃甚草!”就要吐,叫行者捂住嘴道:“吞下去,此乃条葵,专治惑蒙之症。糊糊涂涂,才是牲口!”
八戒半信半疑,咽下草去,霎时清醒,抱住行者呜呜哭起来。引得驻步观看的路人皆笑。行者扯着八戒便走,至一清静小巷,道:“大老爷们家,哭哭巴巴不嫌丢人!其实咱们都被那妖道用迷魂香花害了,故此做下蠢事!”
八戒抽抽搭搭哭得更凶。行者疑惑:“八戒,你还做了甚事?”八戒只得将奉国师之命埋伏后富、捉师父与公主的奸一事和盘托出。行者压下怒火问师父与公主下落。八戒道:“听说师父叫胡淑妃带走,明是交与大理寺治罪,其实藏在她坤宁宫里;公主被打入冷宫,命在旦夕矣!”行者惊道:“那胡淑妃是个妖女,师父落在她手里,凶多吉少!须赶紧去救他!”抽身要走。
八戒急道:“哥呀,你走了,老猪怎么办?”行者停步,给他一株条葵:“你去见沙和尚,叫他也清醒了,再去寻白马行李!等俺灭了妖魔,救出师父,再会合吧!”
八戒接了草,去东苑碧云观。见崇玄阁前一班匠人正在筑坛搭台,沙僧在那儿坐镇指挥。见了八戒,沙僧拱手道:“猪元帅驾到,有失迎迓,恕罪,恕罪!”八戒道:“兄弟,别酸!这元帅做到头了!”沙僧不解道:“二哥何出此言?”八戒叹气道:“那猴头回来了,还弄了一把草,让老猪吃。”
拿出条葵:“这是给你的!”沙僧接过,闻了闻便丢地下,要使脚碾。八戒连忙弯腰抢起:“兄弟,这是仙草条葵,是紫微大帝差人专门从昆仑山采来给咱治糊涂病的!——咱们俱被那妖道用迷魂香迷惑了也!”“那大师兄呢?”
“去救师父了!”
沙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弄得八戒好不尴尬!怔了半天,无奈,只得又去找沙僧。在鼓楼上寻着,见沙僧穿师父那身百宝袈裟,持着九环锡杖,正临风立在窗前,色相庄严,威仪万千。八戒不解,叫了声:“沙师弟!”
沙僧霎时如瘫了似的曲下身子,涕泗齐下,一阵呜咽。八戒以为他悔疚,忙抚慰一番。又让他吃条葵。这回沙僧吃了。缓缓脱了袈裟,叠板正,包了,共锡杖一起,依旧收好。八戒又问玄玎下落,沙僧摇头。八戒道:“师弟你看好行囊、白马。妖道回来,先稳着那厮。等大师兄来了再收拾他!我去放那些童男童女回家!”离了道观,径去后宫。却道孙行者变化成一只黄蜂儿,飞入深宫,寻着坤宁宫。见淑妃正搂着师父亲热,心里叫道:“这下师父完了!”细一觑,原来师父醉着,才放下心。那淑妃忙乎半晌,浑身香汗淋漓,自觉无趣。才要沐浴更衣,忽然一心腹大监来报,说公主在冷宫大骂淑妃,皇后也“病愈”了。先与公主相抱大哭,尔后也帮公主骂淑妃娘娘!淑妃恼怒,太监在淑妃耳边窃窃说了几句。淑妃连连颔首,即吩咐侍女取壶酒来,从柜子里找出只小瓷瓶儿,朝酒里倒些了药粉。却唤掖庭令鄢公公来,叫他带两个小黄门将药酒给皇后、公主送去,“就说是皇上赐死!”鄢公公迟疑。
淑妃冷笑道:“皇上传下口谕,公主伤风败俗,罪在不赦!皇后教子无方,一同冶罪!老贱人你要抗旨么!”吓得掖庭令面色如土,只得令小太监捧了毒酒去冷宫。行者觑得正清,心想:“合该皇后、公主命不当绝,老孙做件善事!”便振翅先飞到冷宫,见看守的宫女在外屋里走动,便送她们两个瞌睡虫儿,放倒了。复本相,使个解锁法,进了囚室,见公主、皇后皆披枷戴锁,遍体鳞伤。不禁感叹万分!
皇后母女认出行者,又惊又喜。行者道:“胡淑妃假传圣旨,派太监送毒酒来要害你母女。老孙不忍,特来相拯!”母女感激不尽,正说话间,听到外头有动静。行者道:“你们且装没事人儿,听老孙号令!”躲在门后。
须臾,鄢公公带两个小黄门进来,口传“圣谕”,斟毒酒递给皇后、公主。
忽听行者一声咳嗽,母女俩便将酒泼在地下。顿时地面滋滋有声,冒出泡沫!
公公喝道:“戴罪之人,还该抗旨!”便听背后人笑,转脸看见毛脸行者,惊问何人?行者也下与他们多说,只使个定身法将三人定住。又施法力除了皇后母女锁链,用铁棒捣烂后窗,扶她们爬出去。原来冷宫紧傍赏春园。其时叶黄林静,一片萧条,正好藏匿。行者便让皇后、公主去园内躲避一时,待灭了妖怪再来招呼。心里挂念着师父、怕他醒了,被淑妃诱惑,忙返回坤宁宫。
却道玄玎正在清虚殿面君,说祭物已齐,道坛筑好,明日便可斋醮祭天。
国王大喜,支着病体,听国师说话。玄玎又道今晚他将登坛行宿启仪式,一要请皇上驾临献辞,以示委托之意;二来要向三界十方诸灵禀告斋仪之旨。
此外还需向斋官弟子授戒,任命斋仪中都讲、监斋、侍经、侍灯、恃香等职??
国王道:“朕病体不支,就让东阁大学士撰文,请胡淑妃代寡人献辞吧!无非是要脱离苦海、羽化成仙之意。”玄玎称善。国王又问:“朕成仙之后,是否还能享口腹美色之乐?”玄玎说得天花乱坠,道:“陛下以五百童男女为牺牲,祭祀三清四御十方诸天君仙宫,皆大欢喜,最不济也授陛下三品玄仙!有玉宇琼楼为府邸,仙娥天姬伴左右,更不必说锦衣玉食了!”
国王听得目瞪口呆,如醉如痴,“妙哉,妙哉!”便传口谕封玄玎为一品宰相,年禄七百石,月俸、料钱①三十千钱。另赐玄玎黄金百斤、白银万两、珍珠百斛??又传嘱内宫监新起一座宰相府。一厢司礼太监提醒道:“陛下,老和国还健在哩!”国王一瞪服道:“活着怎么地?废了他,废了他!”太监不敢再言。君臣正说得投机,忽内侍报,神威军副将有急事要见国师。玄玎忙辞了国王,出殿来,那副将报道:“国师,那猪元帅不知何故,使铁耙打破宁静殿门。正放五百童子出禁苑哩!那厮凶狠,众人却拦不注他!”玄玎闻言大吃一惊,急赶往宁静殿,欲知此去玄玎如何对付八戒,且看下回分解。
① 料钱——即津贴。
第五十五回 淑妃恃强溺皇后 行者样痴做祭官坤宁宫行者施计救师父,云龙门淑妃逞威害皇后??妖道借“紧箍咒”
取胜,胡妃吃一坛醋消愁。祭天道场钟鼓鸣,大圣持刀做祭官??
且说玄玎赶到宁静殿,见猪八戒正挥着铁耙吆吆喝喝护送五百童子往外走。众军士惧他耙子凶狠,且战且退。玄玎情知有异,从怀中摸出迷魂香花,顺风朝八戒噗噗吹。八戒道:“你这道土,瞎吹什么!老猪还会上当!”玄玎道:“猪元帅,贫道待你如何?”八戒此时被那香花弄得有五分迷糊,倘要振作,便抗过去了,偏他心里有些怨恨行者烧他的执事旗帜、丢他的脸,又留恋玄玎给的恩惠,遂乱了性,那迷香乘虚而入,转瞬八戒便十分糊涂了,丢了铁耙,朝道士躬身作个长揖:“原是国师驾临,末将有礼了!”玄玎示意众军士复将孩童关进大殿,却问八戒:“适间你见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