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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位满头大汗的女仆急忙奔向她们,她焦急的神态让本就心理压抑的县令大人更是心慌。县令一把甩开冉冉的手臂,三步来到台阶边,巴望着女仆飞奔到眼前气喘吁吁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县令着急地呵斥道。
“那个,那个,贵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县令背负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一脸的不可思议。
“昨夜掌灯的小花被人定住了,奴婢见此心存疑惑,便在贵人窗户边静静听了片刻。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确定?”县令食指指着女仆的鼻头问道。而她心里已经开始各种猜忌,若不是公务在身不可能走的这般急。或者京中出了大事,这走了好还是留下好?
“大人。您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冉冉出声劝说,打断了县令的思路,她回头看了眼冉冉的脸,片刻后,似是下定决心,快速向着后院行去。
在荒芜的官道上,四匹马拉着一辆宽大的马车飞奔向西。马车上白色纱布绷着的花窗从里被人推开,两扇花窗“吱呀吱呀”的随着马车摇晃,这时蓝底碎花的窗帘被风吹起。车中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肤若凝脂,柳眉大眼,唇红齿白,怀中抱着一把奇怪地刀,闭眼假寐。此人正是奚宁,她的身旁躺着的是伊森,挥鞭驾车的是影子。
被这阵冷风吹醒,奚宁睁开眼透过翻起的帘子缝隙望着道路两旁。她心想着昨晚半夜出城的事。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
由于来之时遇到追杀,怕昨天的事早已惊动了某些暗处的敌人,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们稍一合计,决定连夜出城赶路。影子找了这辆全城最好的马车。待大部分人都进入梦乡,她们出门离去。
奚宁想想都觉得自己窝囊,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般有担当。因为怕麻烦就选择逃跑,她自己认为昨晚的行为像逃跑。但是伊森说这是为了小狐狸。她不由叹一口气:来到这个时代,忙着继承各种地位。忙着继承这几位痴情的男子,忙着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真的是经历了从未有过的精彩。
“影,停车!”奚宁一声喝令。
伊森睁开眼看向奚宁掀帘下车的背影,急忙坐起身移到窗户边向外望去。
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穿着像个乞丐,肩上搭着一根藤条编织的粗绳,绳子的末端连着一块木板,看残破程度应该是一块门板,门板上躺有一人,只是盖着打满补丁的被子,看不清男女。奚宁正在向那个女孩走去,伊森赶忙披了件衣服,拿着奚宁的披风下了车。
“你这是去哪?”奚宁细看女孩的穿着,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一件单薄的夏衣,脚上是一双草鞋,脚趾都以磨破出血,肩膀处的红肿隐隐可见,双手也是红肿破皮。
女孩黝黑的额间布满汗珠,黑色的眼瞳注视着奚宁的眼睛,一点都不怕生,相反的似是在算计什么。
“您若助我葬了生父,今生这条贱命便是贵人你的了。”
奚宁心中的惊讶真的不能言语,这个孩子只有十四五岁,坚毅的性格,超前的成熟老练,说实话奚宁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在奚宁思虑之际伊森走上前,为她披上披肩,眼神似无意的瞟了眼眼前的女孩,又专注于给奚宁系绳扣。
“贱命之人很多,我们不需要,若是有几分本事,或许还可以考虑。”伊森望着奚宁的脸,笑着说道。奚宁看懂了伊森的暗示。
“家境贫寒,识字不多,不过打小对数字很是灵通,村上的先生说我长大了可以做个管帐姐,也教了我些这方面的知识。”女孩放松肩上的绳索,认真地介绍着自己的本事,话语间虽是谦虚有礼,但伊森和奚宁还是听到了自信。
“怎么证明?”奚宁想了想好奇地问道。
“家父生病十余载,母亲弃之离去十余载。家中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最小的十岁,最大的十四岁。贵人觉得是谁养活了他们?今日家父撒手离世,我才有心思离开村子,如果贵人看得起,我严珠便能做得到。”
烈日寒冬。这就是此时奚宁的感觉,一个十五岁大的女孩,说她养活了全家十余载。难不成他四岁就在赚钱养家了?
“影,去帮她把老人葬了,再给她些银两。”奚宁牵着伊森的手转身离开。
“贵人,前方百里地有个严关村,您可以进村歇个脚,打听一下老严家长女严珠。”女孩大声说道。
奚宁闻声并未回头,让伊森进了马车,她自己在驾车位坐定挥鞭,扬尘离去。
说实话,奚宁是有点信了的。看到严珠在烈日下坚定迈步的背影时,便觉得这个孩子心性很坚毅。当走近了看清她单薄的身板和身后沉重的木板时,奚宁就想帮她一把。
奚宁也因今天的一时善举,为她增添了又一位得力干将,使她在以后的改革岁月中起了大的作用,还为她送来了一位良将。不过这都是后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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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老严家四姐弟
远处,一间简易的茶棚立在那里。一棵大树上迎面挂着一面布旗,白底黑色“茶”,树下四根歪曲的木头顶着一垒草垛,棚下是两张木桌一个灶台,灶台上热气腾腾,一位粗布的大婶斜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
奚宁驾车至前,此处是一个岔路口,见茶棚背靠一棵大树正好在岔路口的空余地。她将车停在不远处的马槽,让伊森下车来到茶棚。
“哟!客官,可是要喝点什么?”茶馆老板抖擞精神招呼道。
“老板,你这地儿选的好啊!背靠大树好乘凉呢!”奚宁笑笑,指了指那棵粗壮的大树。
“客官可算说对了,这途经岔路口,进棚喝一口。不急走、不急留,终有道、终要走。老妇依树建这茶棚,选这条岔路口,能看懂这深意的,就您一位啊!”
见奚宁二人坐定,茶馆老板利索的抹起桌子。近看之时奚宁看这位四十有余的老板,脸色黑里透红,笑起来偏憨厚。
“老板说笑了,在下也是看正好有这么一棵大树,便随口那么一说。倒是老板你的那番话甚有道理,路过行人不进棚喝上这么一口都不行。老板有什么好茶?”
“江南的绿锦,春色桃红,天山的露中雪,远至漠北的寒玉红,青赛的舌上冠和青茶。客官喝哪口?”
“听着春色桃红不错,来一口。”奚宁还真不懂此道,知道碧螺春和铁观音,这里的茶名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伊森笑看着奚宁选茶。没想到奚宁选了这样一位闺中茶。这春色桃红是男子待嫁之前酷爱的茶。入口绵滑,涩中带甜。
“客官可是好福气呀!如此俊美的夫朗可不好找!”老板注意到伊森很久了,只是见他一笑更是倾城之姿,仙气十足。
“哈哈!老板说的是。”奚宁拦过伊森的腰,看了眼老板。
茶馆老板很识趣,赶忙转身离去。
“老板,过了这条道是不是就是严关村?”奚宁指着官道外的另一条道说,手中端着一大碗茶。喝的津津有味,看来这春色桃红很对她口。
“是呢!顺路走百米地便到了。”
“那可否与老板打听个人?老严家的长女严珠。”
伊森抿了一小口茶,听奚宁大厅严珠,便知对那女孩她是真上心了,只是不明白她欲何为。
“严珠啊!她可是远近出了名的孝女和才女。很小的时候就懂得赚钱养家了,她娘抛下她那个病秧子老爹出走了,留下大小四个孩子和一个病秧子,是严珠顶起大任,养家糊口。她严珠的妹子严宏也是响当当人物,是个孩子王。坏事做尽,却从不伤及村民。七岁便带着村里的孩子劫商队。据说有次竟然真捞到不少好东西。反正啊,那一家都不容易,但是都不简单。苦命的孩子早当家啊!”
老板摇着头说起这事,似是惋惜,又好似敬佩。奚宁不懂老板话外的意思,但听明白了这老严家没一个简单的。
一壶茶见底,方才见到影子和严珠远远走来的身影。
“老板,再来一个空碗。”
此地属苦寒之地,气温偏低,喝口热茶也能驱驱寒。
影子走上前对奚宁行礼说道:“主子,您交代的事已办妥。”
“来,喝口茶!”奚宁将茶碗递给他,眼睛注视着他身后的女孩,站在茶棚外望着这边。
“谢主子赐茶!”影子很是恭敬的接过茶碗,将面巾轻轻掀起一些,大口的喝着茶。
伊森抬眼看了看老板狐疑的表情,似是在猜测奚宁的身份。他转眸又看了眼影子,面有不悦。
“严珠。”奚宁唤了女孩过来,再次说道:“若说你口中的贵人是我,那么你的未来可是要交给我?”
奚宁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缓缓喝着茶说道。
“是!”严珠破旧的着装,脏污的手脚,汗湿的面容,却给人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茶馆老板暗自点头,对严珠的表现欣赏有加。
游走江湖多年的茶馆老板能看出奚宁等人身份不凡,对严珠一个没出过远门,在小小的村落中能养出这份胆色的人不多。而且这个女孩还是在小村落中养活了一家人,现在她的爹爹病故,这些孩子怕是要高飞了。
“你现在回村,收拾东西,带上妹弟来此处,我带你们离开。”奚宁看着眼前淡定如初的女孩,她不明白这孩子是如何看她的,是否相信自己到不明所以便跟着离开她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贵人,请待严珠小半个时辰。”话毕,转身跑去,速度惊人。
伊森看出奚宁有意助这些孩子一把,便不多话,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影子已经来到马槽给几匹马加料。
“客官好眼力,是不是打算带这些孩子回家,其实只要您稍加培养,那一个个都会是人中虎豹。”茶馆老板坐在灶台边对奚宁说道。
“是否是人中虎豹在下不知,但未来的她们绝不会比现在差这是肯定的。”
一来一去的闲聊片刻,又买了几辆茶带在路上喝,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伊森回到马车拿了件披风给奚宁披上,影子在检查马车。
这时远处走来四个孩子,带头的便是严珠,身后背一个简单的包袱。
到近处一看,伊森便觉得奚宁确实眼力不错,其中一个女孩子,眉眼刚毅外漏,眼神犀利,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这些年各地选人培养的伊森看人很中,影子和绝杀他们都是他暗地里培养出来的,暗卫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孤儿,少部分是因家境贫寒养不起而被抛弃的。
奚宁也注意到了这个女孩,抵触和仇视的态度望着奚宁。还有一个女孩约十一二岁,比较安静,手中领着那个羞涩的小男孩的手。
严珠转身对身后的妹弟们大声说道:“这位贵人就是出钱葬了爹爹的人,以后我们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这份恩情。”
那个眉眼犯横的女孩狠狠瞪了眼严珠,又很不甘的看了眼奚宁,终是低下头,似是认命了般。这个女孩子将骨子里的傲气在恩人面前放下了,能恨能狠,能收能放,不简单。(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玉隆城
官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道旁的树荫不断向后飞逝。驾驶位上影子和严珠并排坐着,影子不断的挥着马鞭,“啪啪啪”声敲响在马车内的严宏心上,她旁边坐着的弟弟妹妹小脸上满是兴奋,时不时抬眼偷看依偎在一起假寐的伊森和奚宁。奚宁欲将大半个空间让与她们姐弟三人,只是这三人也紧紧相依偎尽量的腾出更多的空间给眼前俊美到极致的二人。
“主子,天黑前怕是赶不到下个城镇了。”影子的声音传进来,严宏身边的两个小孩闻声一惊,奚宁笑望着她二人点点头,对马车外的影子说道:“你继续赶路,天黑后找个溪边歇脚便是。”
“驾”影子一声高呼,马鞭“啪”一声落下,四匹骏马奋蹄前行。
这一夜,潺潺流水声相伴,篝火噼啪作响,奚宁和伊森坐在一块大石上,握着彼此的手聊了一夜。
次日,又是一路狂奔,途经岭炀镇,未作停留,继续赶路奔向下个城。
夜以继日的赶路,奚宁似乎已经忘记了劳累,越是靠近京城就越是思念千傲和小狐狸、小君还有孩子们。
一间昏暗的密室内,一位男子曲膝而坐,手指似莲花置于膝盖处,木桌上的油灯静静燃烧,一缕黑烟徐徐升起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石门被敲响,“扣扣扣”三长一短。
男子睁开双眼,快速起身随手抓来一副面具戴起。此人正是出现在鬼城城楼上的面具男,他瘦高的身形套了件白色的外衫开门离去。
“有消息了?”面具男隐在黑暗中。他面前的庭院中站有一人。虚幻的黑影不断闪过。使人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只觉得此人身高和粗壮的身型不似天凤国男子。
“是的,燕子髅的人在未央城打听到了她们的行踪。”
“通知鬼髅去,若此次再有失手,本尊便请他来一趟髅城。”面具男散发的冷意之刺黑影男子的毛孔,冷入经骨。
“是!属下这就去办。”黑影人嗖一声消失在原地。面具男缓缓走出阴影,夜色正好,照在他白色的长衫上犹如置身银色的世界。是那么柔和与唯美。他长袖一挥转身返回室内,坐在木桌前,拿出一把弯月似的匕首,“咔”一下销掉烛火上燃尽的灯芯。他慢慢取下面具,那灯火下的男子竟然是魏霖友。
“是时候了,没想到你命如此大,进了死亡谷还能活着离开。那就怪不得本尊了,你的天下本尊要定了。”
此时的魏霖友那有昔日在天牢中的娇弱,面上的阴沉完全取代了那日的善良。奚宁万万不会想到,那日放他离去是多大一件蠢事。日后害她失去一个个心爱之人,这才明白什么是后悔。
奚宁等人终于赶到了玉隆城。这里距京城再有**日便到了。这几个月的赶路就剩下最后一段了,奚宁归心似箭,昼夜赶路。
玉隆城西南接壤邻近华西城,也是商队的必经之地,繁华程度不亚于华西城。当然,伊森的商业线也已经深入此城,这里最为旺盛的满堂红酒楼便是他的产业,还有一家瑞昌商行,是玉隆城最大的商行。
奚宁等人入城之后直接到了满堂红酒楼,在掌柜的卫荣的带领下上了三楼包厢。
“卫荣,让孤影前来见本君。”临门一脚,伊森交代卫荣道:“把特色菜都搬上来。”
卫荣三十余岁未曾嫁人,稍有驮背的身形使他灭了嫁人的念想,在伊森的栽培下拿下了这家酒楼,生意是越做越红火,收入颇丰之后更是绝了嫁人受气的心思。他“噔噔”跑下楼,跑到后堂一番交代,便出门而去。
包厢内,奚宁对着严珠开口说道:“严珠,以下我要说的话你仔细听。”
“嗯!”严珠拉住还在好奇张望的弟妹,静静地望着奚宁严肃的表情。
“你对数字有天赋,我会找人给你安排老师,你要在两年内成为天凤国最优秀的做账师傅。而严宏,我要让她去训练营,那里是真正的生死对决之地,若是五年后能脱颖而出,便到京中考取武状元。你觉得这样安排可妥当?”
奚宁出声询问道,眼睛望着严宏的脸。
“若是生死决斗……会不会……‘
“我同意!”严宏打断严珠的话语,抢先说道:“不经历血战如何出人头地?”
严宏冷冷的声音望着严珠,似是在嘲笑她的却弱。
“严宏!”
“什么都不要说,我的人生我能负责!我只是想知道严嵩和严林如何安排?”严宏眼神犀利的扫向严珠,使得严珠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语。
“严嵩是女子,以后可以入朝为官,她酷爱读书,正好应了她的喜好。至于严林……‘奚宁知道严嵩的喜好,那是因为这一路经过书摊她就会多看几眼,而严林似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又像是对什么都感兴趣。
“小弟顽皮,不曾接触过外界,但是他的记忆力超强,好似过目不忘。”严珠一听奚宁犹豫了,赶紧出声解释。
“小弟是我们三人最为宠爱之人,如果可以想给他个无忧无虑的人生。”严宏坚定的望着严林的小脸,大胆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如此这般,那就进宫吧!我有个长子,今年四岁,严林可以给他当伴读,我会给他同样的教育,长子会的他一定会。”奚宁想着自己的孩子,说出这番话。
严珠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拉着严宏的手“噗通”一声跪下。
“草民不视凤颜,还望陛下担待。草民叩见陛下,谢陛下隆恩。”
严宏此时惊讶的瞪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严嵩的小脸满是兴奋,稚嫩的声音说道:“陛下,草民会高中头榜,做你朝廷的一双眼,民间的一条狗。”
“哈哈…‘奚宁听她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