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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弄咖啡馆(完整)-藤井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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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离开四海豆浆之后,她走路的速度明显的快了,她先是看了一看手表,然后回头跟我说:『你这只猫太大只了,蹓起来特别慢。』「你有时间限制啊?」我说。
  『嗯,买宵夜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那你家在哪?」『这附近,一点都不远。』「那你先走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晃。」『不行,』她说,『我不能遗弃小动物。更何况,我的车子停在大门口,你忘了吗?』「那好吧,我们来赛跑。」『干嘛赛跑?』「一来可以节省你回家的时间,二来可以。。。」我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起跑了。
  只见她提着宵夜,速度快得像什麽似地往前狂奔,我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跑这麽快的。我只能维持自己的速度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修长的身形和飘逸的长发,我心里头有一种感觉。
  「好一个迷人的女孩子。」我心里这麽说着。
  当我有些陶醉的时候,她跟我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我的天啊!」我暗自喊了一声,她居然还在加速中。
  很快的,她停车的地方到了。我至少输了她五秒钟。
  我们两个都气喘嘘嘘地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呼吸呼吸。
  『想跟我赛跑,你还真自不量力。』她边喘边说着。
  「我怎麽知道你的速度这麽快?」『我高中的时候是学校田径队的,你觉得速度会慢吗?』「我怎麽知道你这麽强?田径队三个字又没有写在你脸上。更何况,你一点都不像田径队的女生。」『为什麽不像?』「你没那麽魁梧啊!而且坦白说,你比一般田径队的女孩子漂亮太多了。」『谢谢你的夸奖,』她很开心的笑了一笑,『不过还是躲不过你该受的惩罚,快说,刚刚你要打什麽赌?』「什麽赌?」『你刚刚不是说赛跑打赌?要打什麽赌?』「喔!那个啊?」我摸了摸鼻子,「就是输的人呢,要向赢的人要电话,才能请她出来吃饭,这顿饭就是赢的人的奖励。」『哈哈哈』,她大笑了三声,『你约女孩子的方法还真老套。』「没办法,我不是什麽高手,这顿饭如果你不想吃,我倒是乐得轻松,可以省起来。」『那你先省起来吧。』她骑上摩托车,『下次我在聊天室看到你,我再跟你要。拜拜啰,小绿猫。』说完她就催紧油门,离开我的视线。
  「喂!」我叫了她一声,「至少留个名字吧!」我说。
  『^&%^*(@#。。。。』她有回头说些话,但我完全听不懂她说什麽。
  回到宿舍之后,我的室友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说:「你看看,这麽快就回来,被放鸽子了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脸落寞。」「不,我的落寞不是被放鸽子,而是我遇到了一个美女,却什麽都没留住。」我说。
  「你真的遇到美女?」「是啊。」我点点头。
  「不─────!这不是真的─────!」他仰天长啸,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
  室友的表情告诉我,他没办法相信我的第一次就能遇见美女。他已经见过很多网友了,却从来没有美丽的际遇。他跺脚搥桌拉自己的头去撞墙,试图说服自己我说的都是假的。「你一定被放鸽子了,一定!」他说。
  不过,等到我用同样的昵称再上聊天室去找水蓝色的雪,我室友才真的相信我没有被放鸽子。
  小绿猫:你最后一句话说什麽?我没听清楚啊。
  水蓝色的雪:我说,失恋了别伤心。因为我找你出去就是为了要安慰你的失恋,结我都忘了。所以在离开时赶紧补上一句。
  看到这里,我的室友暗自转头开始痛苦地低声哭泣。(当然是假哭啦)小绿猫:是这样啊,我以为你是要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水蓝色的雪:你想太多了,小绿猫。在我的世界里,虽然我会见网友,但网友不会变朋友。
  小绿猫:你的意思是?
  水蓝色的雪:我的意思是,你欠我的那顿饭,永远都不用还了。
  看着关老板的表情,空气中我似乎还能闻到一丝丝遗憾的味道。
  『你们那天走了文化中心一圈,花了多久时间?』我问。
  「大概半小时吧。」他想了一想,然后看着天花板说。
  『那是几年前的事?』「大概十一年了。」『才半个小时的相处,你的遗憾竟然存活了这麽多年?』「遗憾?」『是啊!你对那位水蓝色的雪的遗憾,』我惊讶的说,『刚刚你的眼神里还看得到遗憾啊!』「哈哈哈哈,」关老板大笑,「真的吗?我一点都没感觉啊。」『是吗。。。。?』我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啦。」他点点头,「不过,那个时候确实很遗憾。」『没有跟这个美女发生一段故事的遗憾?』「或许吧,那种新鲜感真的很强烈。」『新鲜感果然会让男人做错事。』「为什麽会是错事?」他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甚了解的说,「当时我是没有女朋友的状态,会因为新鲜感去欣赏其他的女孩子算正常吧。」『只是,半个小时的相处就会发生感情,这太不真实了。』「那是新鲜感所造成的。年轻的时候不太管得住自己的感情。」『年轻的时候?』我笑了一笑,『那现在呢?』「现在老了,如果我能活六十岁的话,那以现在三十岁的我来说,棺材都已经进一半了。」『所以管得住自己的感情了?』「算是吧!只是回忆总会带来一些惆怅。」他刻意演出失落忧郁的样子,「就像偶尔想起这样的遗憾。」『够了够了,你别演了,快点继续说故事吧。』我说。
  「水蓝色的雪特?」阿智在电话那头这麽说。当我把那晚跟水蓝色的雪见面的事情告诉他之后。
  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从浴室回到寝室。头发还在滴水。
  「雪你妈个B!是水蓝色的雪啦!」「哦!你骂的比我还难听!我只说雪特,你说雪你妈个B!」「。。。。」「好啦,我铐夭的,我知道你很遗憾,想让你笑一笑嘛。」「让我笑一笑?」我提高了音量,「你在一个人感到失落的时候说雪特给他听,你觉得那个人笑得出来吗?」「啊!你没笑吗?」「。。。。。」「好啦,我回去重练我的幽默。」「你到底打电话来干嘛的?」我边擦头发边说。
  「我是要跟你说,下个月我们要办高中同学会。」「谁办的?」「我跟蔡心怡。」「你们吃错药?」「什麽吃错药?你在说什麽?」「你干嘛闲着没事办这个?」「是怎样?跟高中同学是很没感情喔?高中三年你是痛苦万分是吗?」「是啊!因为有你。」我说。
  然后他在电话那头拼命骂脏话,我把手机放在旁边没听,继续擦我的头发,大概过了十秒钟之后再拿起来,他已经安静了。
  「骂完了?」「嗯,而且你根本没听。」「耶?!你怎麽知道?」「我屈指一算就知道了。」「屈你个大头鬼。」「我不跟你哈拉了!」他咳了一声说,「反正下个月的今天,高中同学会,你别忘了。」「李心蕊会去吗?」我放下浴巾说。
  「会,蔡心怡已经跟她约了。」「喔。。。。」「你还在难过?」「快好了吧,我想。」挂了电话之后,我坐在椅子上发呆,因为没有吹头发的关系,镜子里的我的头一整个零乱。冬天里,我的脸色总会比较白,大概是太阳只剩下照明功能的关系,镜子里我的脸色一整个像鬼。
  我不知道对於李心蕊喜欢上她学长的这件事情,我到底是不是还在难过,坦白说我有一种知道答案了,一切都明朗了的感觉,只是偶尔想起以前跟李心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会有种酸楚在心底深处慢慢韵开。
  阿智说过,那个算命先生说的可能是对的,名字里心字太多的人,总是会三心二意的,待人处事是这样,对爱情也会这样。
  但我觉得,把李心蕊的变心归类在算命先生的理论里不太正确,至少蔡心怡并没有变心,虽然蔡心怡也没有跟阿智在一起。
  说到蔡心怡,最近一次阿智跟蔡心怡说话的时候,两个人为了铁达尼这部电影吵了起来。蔡心怡说李奥纳多狄卡皮欧很帅,他跟凯特温丝蕾演得真是太好了。阿智说他跟萝丝两个人演男女朋友像是在演姐弟恋,於是惹火了蔡心怡。
  附带一提,他们两个终於一起去看电影了,阿智多年来想跟蔡心怡一起看电影的美梦终於成真了。只不过,美梦的结局有点难堪。
  『你说什麽?再说一次?』散场后,两个人走在百货公司的玻璃橱窗前,蔡心怡转头拉住阿智的衣服。
  「我说,他们两个演得很像姐弟恋。」『哪里像?』「你看凯特温丝蕾的头还有她的样子,一整个就像是李奥纳多的姐姐,那卷头发的女生配上直发的帅哥,就像是姐姐爱上弟弟。」『卷头发的女生配上直发的帅哥像什麽?』「像姐姐爱上弟。。。。」阿智话没说完,在橱窗的倒影上面看见他跟蔡心怡两个人,又这时才发现蔡心怡的头发已经烫卷,於是赶紧改口,「像是两个很登对的恋人。
  」阿智发抖着说。
  『来不及了。』蔡心怡伸出她的右手的两只手指,从阿智的手臂上用力地捏了下去,『姐姐不会爱上弟弟,卷头发的女生不会爱直发帅哥。』她说。
  阿智说,他一直在蔡心怡的后面追她,求她原谅,一直在解释他只是随口乱说,卷发的女生配上直发帅哥真的是绝配,而且那绝对不是姐弟恋。
  「后来蔡心怡说什麽?」我好奇的问。
  「她说,下次她要介绍一个卷发姐姐跟我去看电影。。。。」他很失落痛苦的说着,我则是在旁边哈哈大笑。
  距离上一次听见李心蕊的声音,是两个礼拜前。
  前一个礼拜是期中考,后面一个礼拜是堕落周,考完试就一整个堕落的生态,在每一个大学生的身上都有机会看见。
  这七天的堕落周里,除了水蓝色的雪之外,我还跟“奢求”、“他不爱我”、“美丽的秀秀”、“断掉的鞋带”。。。。。这些人聊过天。
  通常,我只是上线,然后打上我的昵称,就会有人跟我说话。
  但其实我的昵称已经不是小绿猫了,我怕会勾起对水蓝色的雪那种遗憾的回忆,所以我把昵称改成“谁敢来晚餐”。
  刚开始一堆人都会自以为幽默地跟我说话,「我我我!我跟你晚餐!」、「一客多少钱?」、「你煮吗?」、「我不吃晚餐,午餐可以吗?」。。。。,我都只是哈哈哈的轻轻带过,然后他们就不会再传第二句话回来。
  而“奢求”这个人比较奇怪,他先是问我吃荤还是吃素,然后就一直告诉我吃素的好处。「因为吃素,我已经瘦了三十五公斤了。」他说。
  谁敢来晚餐:瘦了三十五公斤?那你本来几公斤?
  奢求:一百三十五公斤。
  谁敢来晚餐:你是要凑整数就对了?
  我知道跟“奢求”没办法聊得下去,於是我立刻假装断线,再换一个昵称上来,叫做“爱要说出口”。
  这时我遇到“他不爱我”,她说她是个国中生,男朋友有七个女朋友,她排第六,每天都为了男朋友的花心在难过。
  爱要说出口:哇!他是韦小宝喔!真令人羡慕!
  他不爱我:你干麻羡慕,人家都这麽难过了。
  爱要说出口:别难过别难过,你的爱要说出口啊。
  他不爱我:我对他的爱都已经说出口了,他还是不爱我啊。
  爱要说出口:往好的一方面想,至少你还排第六啊。
  他不爱我:可是第七是他家的狗啊。
  我知道我没办法解救这个小女孩的悲剧,於是我又断线了,再换了昵称上来,叫做“寒冷的冬天”。
  这时我遇到“美丽的秀秀”,她说话比较奇怪,你不太能了解她到底想跟你说什麽,跟她说话你总是一头雾水。
  寒冷的冬天:美丽的秀秀,你好啊。
  美丽的秀秀:梅花梅花满天下,越冷它越开花!
  寒冷的冬天:。。。。
  美丽的秀秀:你好啊!寒冷的冬天。
  寒冷的冬天:你好你好。你在唱歌啊?唱梅花?
  美丽的秀秀:伯朗咖啡,蓝山风味。
  寒冷的冬天:。。。。。。你在喝咖啡?
  美丽的秀秀:你好啊!寒冷的冬天。
  寒冷的冬天:是是是,你好。
  美丽的秀秀:三阳机车,巡弋125,新上市。
  寒冷的冬天:。。。。。。。。。。。。。。。。。。。。。。
  美丽的秀秀:你怎麽都不说话啊,寒冷的冬天?
  寒冷的冬天:儿童专用维他命,小善存。
  美丽的秀秀:哎呀!我跟你真聊得来!
  寒冷的冬天下线了。
  天知道这个“美丽的秀秀”有什麽毛病?或许她是边看电视边上聊天室,电视说什麽她就打什麽。不过,管她是怎样,我只知道这时候快点断线,对我跟他来说都是比较好的。
  最后一次换昵称上线时,我用了“出走的恋人”,而这次碰到的是一个叫做“断掉的鞋带”的女生。
  出走的恋人:你好啊!断掉的鞋带。
  断掉的鞋带断线了。
  出走的恋人:。。。。。嗯?
  断掉的鞋带上线了。
  出走的恋人:你好啊!断掉的鞋带。
  断掉的鞋带断线了。
  出走的恋人:。。。。。
  断掉的鞋带上线了。
  出走的恋人:你好啊!断掉的鞋带。。。。
  断掉的鞋带断线了。
  出走的恋人:。。。。。啧!
  断掉的鞋带上线了。
  出走的恋人:断掉的鞋带,你要不要改昵称叫做断掉的网路线?
  断掉的鞋带断线了。
  出走的恋人:干。
  断掉的网路线上线了。
  出走的恋人因为使用不文雅字眼,被网管人员踢出聊天室了。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上聊天室聊天了。
  室友看见我在聊天室里的遭遇,很开心的说:「你看吧!第一次见网友就遇见美女,把运气都用光了,现在连想找个人聊天都这麽惨。」他双手叉着腰,仰天长啸似地哈哈大笑,自顾自的高兴着,我连理都不想理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阿智,他说他正在联络高中同学要开同学会,没时间跟我哈拉。
  看了看时钟,晚上十一点半,堕落周竟然找不到事情做,我带着郁闷的心情,爬到自己的床上,室友依然在BBS上面跟别人聊天,有时候他会自言自语,甚至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然你是白痴喔」,我都会这麽骂他。
  不知不觉的,我睡着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睡着的,我只知道隐约当中我听见熟悉的声音,那是我的手机铃声,我在睡意尚浓,迷朦之中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是外婆的声音。
  『你妈妈走了。』她说。
  因为我还以为自己在作梦,所以我只是哦了一声,想继续再睡下去。
  『闵绿,醒一醒。』外婆在电话那头叫着。
  「。。。。。。嗯?」我还在恍惚。
  『醒了没?』「。。。。嗯?。。。。嗯。。。。。嗯。。。。。」『你刚刚有听到外婆说什麽吗?』「嗯。。。。?你说什麽?」『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外婆说什麽?』「。。。。嗯。。。。没有。」『你妈妈走了。』这时候我才真的醒过来,我看了看窗外,天刚亮,我环顾了四周,我确定我是醒着的了。
  「外婆,你说什麽?」『你妈妈走了。』「。。。。。」『你请个假回来吧。』外婆说。
  外婆挂掉电话之后,我依然拿着电话,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室友被我的电话声吵醒,咕哝了几声。
  「为什麽?」我问。这时的我依然坐在床上,用手机再打回家里,外婆接了起来。
  『肝炎。猛爆性肝炎。』外婆说。
  「什麽时候的事?」『前三天。』「为什麽那时不跟我说?」『没有人敢跟你说啊。』说着说着,外婆哭了起来。
  我把还欠教授的几份报告在几天之内做完,还跑去找体育老师补考我的体育。一开始体育老师赏了我两碗闭门羹,但我在他的办公室外面留言:「老师,我是关闵绿,很抱歉,没有在您规定的那天早上七点来考试是我的错,只是我妈前几天过世了,我必须回家奔丧,如果可以,老师能给个机会让我补考吗?这事请老师决定,您决定如何,我都不会有怨言。谢谢老师。」那天晚上室友就说老师来寝室找过我,要我隔天早上六点去跑操场十圈,他会在那里等我。
  我拿着假单,到班导师的研究室想请他签名。大概等了十多分钟,老师从走廊那一头走了过来,时间是早上九点。
  「老师早。」我向老师点了点头。
  「这麽早啊?关闵绿,第一节课上完了?」老师笑着说。
  「不,我是来请假的。」我说。
  班导师接过我的假单,看了一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要节哀,有没有什麽老师帮得上忙的?」他说,我只是摇摇头。
  他看了看我,似乎试图从我的眼睛或表情当中寻找一点伤恸。过了一会儿,班导师又说:「跟一般失去亲人的人相比,你似乎冷静了点。」说完,老师转头走进研究室,我也跟了进去。
  「老师想说什麽?」我看着老师的眼睛问。
  「喔不!」他挥了挥手,「我没别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只是在你的脸上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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