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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玛之心要教诲,于自教派能予分别,与其他教派之生起次第,并不混淆。以其鼻上有□字黑痣,故一切非人,与有誓愿者,均服从之。因其具有神通,能知所化众之心意,缘是调伏有情,极有方便,且有加持别人与具有福缘弟子等之能力。及圆寂时,显现许多不同之标帜,人因是皆敬重之。有说之为教主卑吗那密渣化身者。若中观应成派里授记说之格龙巴丁迨亦是此师。其生平所造一切饶益众生之事,皆是殊胜希有不可思议。
姑玛到七十八岁癸未年秋,八月二十五日有声音与虹光帐幕等,示现许多希有祥瑞,而圆寂焉。时住在邻近之弟子与修行者,皆异常悲恸;他起来结跏跌坐,面具微笑,饬彼等不必悲伤,盖此非是死也。如是传授教诲甚多,而寿命延长十三天。九月初七日邻近弟子请示:须往请喇嘛君清巴前来否?他说:现在不必扰之,将来尔等于所教诲,有不了解者,再往请示断疑可也。我以前已开示以甚多教训,今不再费词矣。言毕乃用化身仙人蹲坐,及法身目看顶髻法,面具笑容,初八日黎明到法界而去。二十五日荼毗时,天灵盖中有五方佛之中围,右耳上有众生主母蓝黑色之像;身体变成五部,表示五方佛,復有许多舍利与虹光帐幕,周围充满。
嘉玛巴杨忠多杰,是观世音菩萨之化身,当其下降此世界时,在法界内,诸智慧空行母辈,唱金刚歌以迎请之,所以其对于一切众生,发大慈悲心。时都龙有瑜伽父母二人,年事已老,以其子死,悲恸不已;杨忠乃以神识,入其尸体,眼睛随开,众人以为已死之人,眼睛重开,乃不祥之徵兆,遂用针以刺坏之。他以此有乖八无暇十圆满之义,其神识又復舍去,转而造此二瑜伽父母之子,且具有宿命通,能知前生之事。加以并无住胎,不受胎藏所秽,此在印度只有释尊,而于西藏,则唯有杨忠一人,当时称为希有;且认之是印藏之间,佛法之命根焉。
杨忠在笙野青夫、与雅玛龙各地,开发许多长寿水宝库,以加持国王之长寿。一日,看见卑吗那密渣入其眉间,遂于一切心要意识,均得领悟。但因密乘,有依止上师之规矩,故前往蒋中,从姑玛喇渣,接受全部密宗心要口诀。时姑玛心念他是莲花生大士之族,大士即显现焉。
杨忠本来已得到心要之口诀,但为求语传,乃尽最大努力,迎请渣些赖巴到渣呢贡沙庙,再闻受全部心要口诀一次。其后以之传授诸弟子,且为忧虑此法中断,乃饬容敦多杰巴,前往后藏;移渣巴前往康地;移喜赞青巴,前往蒙古与汉地;朱咕华往前藏;皆致力于弘扬。于是文龙巴释迦孙奴等,亦缘此而得到后教诲。
地上所有诸菩萨 致力弘扬到海边
迨指此而说也。
从普贤王如来心中,自明思想之大宝库,自在传授之嘉玛心要(按即教传)其著名之教诲,是从此地而来,如是亦为佛法来源之一也。
丙四:“特别口诀部”心中之传记
第二佛巴桑雅巴之渣华龙青巴,是宇鲁渣叉多城内,雅龙王和芝可晶有功德之族,姓骆。亦是西藏第一次舍美七人中渣那因渣那赤达,莲花生大士之弟子格龙渣华卓杨族之第二十五代。
有麦波哈松者,得长寿甘露成就,住世一百零五岁。其子教主邓巴嵩,对于诸明及密乘瑜伽,均得自在。邓巴之妻名蒋沙玛舒襄靖,是从蒋敦巴渣惠忠兰族来者。渣华即其子,当出生时,其母夢中见狮子眉间放太阳光,照耀三界,悉皆光明,时为第五耀宗(从西元1027丁卯年,即时轮金刚续降临西藏之年起算,为第一耀宗,至现在称十六耀宗,今年1971年为藏历945年。)春二月初十日也。甫出生,天人为之沐浴,有如一切义成出生时,并抱之于怀,说要加以护持,说毕交回其母,天人随即不见。少时于七觉支,早已通达,一切功德,均能胜解。从五岁时,便识写字及念诵:从其父亲学八正道,与胜荣、密集、普巴、马头等金刚,及上师事业法等,并学习医方及算数等一切明,均能通达。九岁时能念诵二万颂之大般若经一百遍,于其中意义,胜解无遗也。
渣华十二岁时,从笙野巴堪布桑朱宁青,与教主君嘉窝锡出家,命其名为竺青罗爵,随学律藏经;十四岁自己已能讲戒。十六岁从教主嘉斯宁青,闻受道果教诲,于六法、亥母六法、胜乐总集、大轮金刚手等灌顶,导引法、与教诲,均已获得。从教主汪野、丁操、楚普巴等,受事、行、瑜伽三种密宗,金刚帐幕、空行海、生遮图巴、金刚珠、时轮金刚等许多密宗续。从宁波车沙龙巴,受桑叉巴教诲,贵苍巴导引,前后中三种阎摩王法等。十九岁在雪山山脚,当进入峨呢啤舍饶之桑甫尼乌图庙居住时,曾从灵多庙第十五代主持教主蒋干巴,与第十六代主持喇曾巴卓巴赞青,闻受慈心五法、七部因明、般若波罗蜜多、中道论等法相乘。并从班乐罗爵登巴,学习禅定王法等五种深法、般若波罗蜜多心要广释之内明、及声明、诗词、韻文、歌舞、并与外道共之一切明,如是均能得究竟焉。
当修习文殊佛、楚都玛、不动佛、白亥母等法时,均能面见。尤其是修妙音佛母法,得佛母许可,站其掌心,观察须弥四洲者七日,且得授记,而证无礙智,与大成就自在。由是一切经教,及广大之一切明,皆已得到,并得无碍辩才。故渣华龙青巴之名誉,遂远播四海矣。
渣华从教主邓帕巴、孙奴定珠、生遮渣巴、与骆汤马华等四上师,闻受经、幻、心三种宁玛巴之总集续,及关于金刚乘法类。从教主孙渣等,闻受圣法类。从教主孙多,闻受入佛子行颂、鲁敦等,及关于阿底峡尊者之本尊六加行,与六法。从堪布桑朱宁青,闻受关于楚普巴法类、卡那法类、修法海法、(按即修行方法之海法)小法一百种、毗奈耶杂事等甚多。从谢饶忠多杰,闻受除障六加行、那诺六法、三身会合法、渣华渣楚观音法、密集金刚、森普捷、马哈玛雅、紫色阎摩王法等。从教主汪措,学习六加行、修近、(按即是亲近承事本尊之加行法)修气。从萨迦巴喇嘛邓巴,学习大生起心、道果等九种萨迦深法,史遮除障法之传承,马、舒、甘(按即嘉玛)三人之教传从苏些赖巴孙多,修多哈三类,与呢楚三类,一百种缘起等。总而言之,在西藏著名之宗派,大部分均得领悟。而于讲述、辩论、著作等三种,亦復无碍通达。即于小五明,与显教密乘之一切教规,及各种口诀类等,悉皆悟达焉。
渣华本已厌离生死,赴清净地区以修行,加以康巴族之大德,竟有对之不敬,如是更为厌离心之增上缘。但当离庙时,庙中堪布与弟子等说:如此希有胜士,请勿远离。彼不顾而去。及到俄罗青波舍利塔时,遇一比丘,亦请幸勿离庙,且表示非常难过,渣华乃将经过具以告之。比丘闻之,义形于色曰:惜我无著作之堪能,惟于康巴大德辈之行为,请留字以教训之 。他无奈,乃写一纸与之。比丘乃以之贴在讲法院之墙上(按讲法院者,即庙前空地)为康巴大德辈所见,虽欲撕下,不让别人看见。但其后在国土内,已予公开,其所写者,是“如嘉陵地区罗刹行走”等,且依□字母次第,造成偈颂三十句,传诵一时。后来渣华之所住处,一无所定,唯事修行。
渣华之在渣玛佐那岩洞内,修瑜伽行者五个月,闻动听之歌音,出视,则有十六岁之少女,披著光滑绸之长斗蓬,金镶绿松石,以为庄严;所骑之马,身披犀牛皮之鎧甲。他乃牵其衣之前襟,请赐随持。(按即加被之意)女乃将自己顶上之金冠取下,戴其顶上说:从今日起,我可常加被尔,而给以成就。如是遂得乐明无二之定良久,而同时对于口诀大圆满法之良好缘起,亦能遇到。
二十九岁时,道经笙野,前往雅都蒋芝普,擬朝见姑玛喇渣。路上遇见雅德班禅,饬赴治宗嘉玛巴,但渣华不听,仍向前行。及到雅都后,于姑玛及弟子团约七十人,均获见面。姑玛告以昨晚夢中,有一神鸟,为许多小鸟围绕,飞到我处,将我经书,衔到各方而去,所以此人将为持传承者也;说时亦欢喜不置。但渣华自思未备供养,心中惭愧,未便参加,然如白天离去,将更难堪,于是计划,晚上不辞而行。上师具他心通,能知其意,乃说他已有殊胜供养,在其内心,尔等应协助之;有二大德以告,渣华闻之,欢喜与感激交集。其后渣华为劝诸弟子出离,从无专在一处以潜修,而仆仆长途,从此空谷,到彼空谷,如是者九次。且以衣食不足,当天寒下雪,受苦尤甚。盖只有青粿三克,碎银二十一颗,如是者生活两个月,每盛雪时,则惟置身袋里,上衣下裳,只此而已。因为佛法,而修此苦行,真不可思议也。是年从上师处,得大圆满灌顶导引教诲等,同时依之而修。明年復传授以最上灌顶,大圆满、三部续、念诵、口诀及护法等。姑玛上师使其为法王之代表,(按即授以传承)渣华乃答应先修行六年。
三十一岁时,在耶普苏寿,以心要传授具福缘之众弟子,使之解脱。瑜伽者和萨果叉,以极大苦行,将空行心要之经典奉献之,而当晚上夢中,並有命修母给以经本。翌年渣华三十二岁,以心要教诲,传授与具有福缘之瑜伽父母八人。当戏论灌顶、迎请智慧尊降临时,护密母现前,进入一瑜伽母身中,于是其身颤震跳起,而其他弟子均为之不安。上师说:此乃空行母降下,不必惊骇,我是心境一如之瑜伽者,故绝无障碍也。瑜伽母向上师顶礼,往看中围,将宝瓶下面之鼎取去,而以三个宝瓶,并置一处。上师详细安排仪轨时,瑜伽母合掌赞叹,善哉善哉。当上师念□□字,未念□字,母乃连说不是,谓应有□字者。又当念咒时,母用空行语唱歌,非常悦耳,且谓如唱得不好,请勿见笑也。迨及正行,瑜伽母唱真实见修歌云:
心离修整得欢喜 心离修整希有乐
当供养时,母更用极悦耳之声音,以为供养。及会供献上师甘露时,则说:“此是空行誓句之甘露,必须无余接受之”。说毕,遂无余奉献上师。此时一切弟子集团,均用震动之声音,以唱歌跳舞,而得脱离过去之烦恼与随眠,一心出现光明;于是所有空行与勇士护法等各种情状,皆得现前看见。如当时有黑色少女来说:我之食子尚不足。又一个具誓愿之护法说:我食子之红色饰物,已无存矣。復 有白人白马之女空行名左波登哈者,亦来索取食子,师以红色饰物给之,不受。空行会众以宝伞围绕上师,口念吽呸之猛烈声音,如是种种希有神变,皆不可思议者。有一个瑜伽者说:今晚天地,将会变动,血肉分解。众人闻之,皆大恐惧。而和德恭渣、宁青汤哈、与文摩赤松等,皆来讨取食子焉。
身天蓝色之金刚亥母,以甚多宝物,以为庄严;且说:今晚是最凶暴之时间,所以我来此访寻弟子,并候上师身体安好。上师乃问亥母:今年其身体之障碍何如?亥母答言:佛之化身,本无障碍,但为显示于所化者之面前而已。尔等不知卑吗那密渣前往西藏之事乎?上师又问:我尚能住世多久?答:可以住至羊年;但须依所化者意愿,故不一定。问:我之上师姑玛喇渣,能传授我以利他之事乎?亥母答曰:然。问:我修独勇能成光蕴身乎?对利他事能作饶益乎?能造利他之事多久乎?答:成就光蕴身,亦是于众生饶益;利他之事广大,能造三十年。又问:我有如何之护法?答:一切上师所有者,尔均有之,尤其是多杰饶尊也。利他之事,在西南方;而下一生之利生事业,则比今生更强。上师问曰:空行心要内所说,果如是乎?我可以传授灌顶及导引乎?答曰:然,果是如此。尔为法主,传法是分所应尔也。问:今后再有人对我不恭敬乎?答:此则不能尽禁他人之口,但如其具福缘,我可以降伏之;其不具福缘者,对佛亦加以褒贬,此殆无可如何者也。又问:心要教诲之开始传授,是须在多杰饶尊之虚乎?答:自性空行,均住于此,所以我在此地开始。而于本塘库方面,亦详说明以告焉。问:我能有机缘,得见莲花生大士乎?答:有!三谷峡及在三山交界之中央,有小崖,面朝西方,在其右可以朝见莲花生大士矣。又问:何时可见卑吗那密渣尊者?答:尔经见过矣。问:我所观察心要之见,已达思想之究竟边际乎?答:尔见可达究竟,而无错误。问:教主宁多之彭甘巴宁青多杰,现在何处?亥母以手指上师说:就在此地!于时渣华对以彭甘巴宁青多杰,此次在本塘出生。如何说是我乎?亥母说:就是因彼未有在本塘出生,故云。本来彼欲成对身,当开库后,如能密修数年,当可以成就自利光明报身,努力清净,对利生事,将更伟大。结果彼未密修,故未达究竟,而示圆寂。尔出生时,便有修行光明之明体,此是报身与法界,合而为一者。问:我能证无余涅槃乎?答:如属自修,现在可成,如为利他,则须中有才能成就。且有一个化身在本塘,造利他之事;后来化身亦到西方邬金显现成佛之状。问:卑吗那密渣之心要,与空行心要二者,于利他事业,以何者饶益较大乎?答:两俱有利他之饶益,但卑吗心要,住世一百年,而空行心要,则住世五百年,均是从现在开始者。此时上师大喜,高唱金刚歌曰:
此生是乐来生乐 中有自证是真乐 现在得到乐上乐 唱此歌以供三宝 请空行会尽欢乐
是时诸弟子等,看见其数量不可思议之空行,最后入上师身中,或见上师显现报身焉。
二十八日。有弟子看见白色莲花生大士,从西南方降临,身穿光亮小鹿皮之衣裳,甚多眷属围绕,皆入上师身中。当晚并看见有骨灰璎珞之空行母,来来往往,以供养上师。有紫黑三少女跳舞,说:
我从大乐胜处来 寻求福缘弟子众 来觅誓句清净者 造利他事善男子
如是说已。在上师献内供时,右为卑吗那密渣尊者,左为金刚亥母,前为吹骨箫之空行母,后为作跳舞姿之瑜伽者。且有金饰庄严之空行母众,载歌载舞,以围绕上师焉。是时上师站在当中,肃立而说:
喜兮乐兮瑜伽者 今宵在清净法界 自身寂忿宫室内 空明法中围增长
佛不在外在心内
又说:
只有一心修习定者 意勿执著随缘放任 心所是空外境亦空 一切显现智慧游戏
如是唱金刚歌。
尔时多杰饶尊七兄弟(按均是空行)皆来迎请渣华上师,到彼处安住。上师说:尔之地方,是我平常所欲居住者。多杰说:尔平常欲住固佳,但现在迎请尔,只住一个初冬,不会久住。上师问以尔为何要追随我?乃答:因为过去曾在莲师前,所发誓句,以护持库藏,所以决心追随。上师说:法在彼处,而探岩者,均已前往,而尔在此,却是为何?多杰说:法虽在彼处,而义在此中;探岩者虽前往,而具福缘者未前往;所以我追随尔也。如是复向上师授记说:尔之护法辈,是极威猛者,对生命有障碍之威协,所以导引以少为佳。上师又问:我之库藏,可寻得否?答:应详细觅之,盖有此须要也。多杰復说:前在布育时,给尔之成就,岂忘之乎?时渣华始忆及在渣玛佐那崖洞之事。乃问之曰:尔是多杰饶尊乎?答曰:否否,我是金刚亥母,尔尚不认识乎?(按我辈必须胜解,世间身体,以造事业,与出世间之身体,所给之不共成就,有所分别)问:在此所说,关于主要明点所依之第三灌顶,是如何?答:有大贪欲之人,入于正道,必须此所依之三灌。若无贪欲者?只有意想便足矣。问:介绍时(按所谓介绍者,如上师灌顶时,介绍认识本尊等。)要将寻思无生以放下,智慧随缘以放下,此又如何?答:要将“本来清净”尽量作广大之介绍。问:关于密法心要,说者已多;如龙遮巴、嘉玛巴、宁青铃巴等,均已说焉;故我可不必再说矣。答:如此说法,我不满意,必须有一个法之主要宗旨。问:宁青铃巴之库藏如何?答:然、然,但不甚清楚。问:我未有修尔,但却已成就尔,其原因何在?答:尔有修之本尊乎?尔有念之咒乎?尔有供养之境乎?瑜伽者有誓句与具证,我平常追随彼等于一处,尔不知乎?我将于尔之一切本生(按即生生世世),总不离开尔也。问:在青圃有哈箴之财富,是在何时处?答:在像“佛供养”(按即食子)而无尖峰之石山中,但现在未届发现时也。问:卑吗那尊者之库藏,要在何时才发现乎?答:从此五年后,有一白瑜伽者,探取出来以供养尔;此中甚深之四本经,亦到尔之手上也。
白月(按即上半月)十一日派遣白瑜伽和萨果叉,往取经书。及取得后,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