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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往谒见贵俱巴。密松汪星以为佛之中围,如显现时,即须要“后行瑜伽”,因此遂往谒见森巴岩巴。果聪汪爱以为本道宗派后面,亦须现量,因此便往谒见班嘉达聪。盖彼等不知密宗心要,是方法与道轨,兼而有之;而且有“母续”之自性。中围是从自性地发出,若须“后行瑜伽”,则有如眼睛是从颈窝弯生长之笑话无二,令人齿冷。现量是语之宗派,本道是随之显现者。可惜彼等不明此理,因此聪巴便须出关房之门。
其第二个须要出关房门口之原因:是苏窝车修建佐蒲之佛堂,建筑完竣,开始开光。但在开光典礼未完成时,窝车已证双运之成就;派人飭聪巴前往,以保护其后来之佛法;故聪巴又须出关门也。
其后聪巴之事业,继续增长,西藏密宗瑜伽者,无人不皈依之,更无人能坐其座位之上也。时有贵罗渣华者,其新立之宗派同人,特立戒条,定为“不皈依苏聪巴,亦不从其座位之下。”一日,辛地举行庆贺大会,集会人多,聪巴已坐上座。贵罗渣华到其面前,见此“语自在者”与离烦恼之善知识,其心意与佛无二。如是光华映照,贵无法与之争衡,遂如憍陈如等五弟子之遇见释迦佛焉。于是贵罗渣华乃五轮著地,头面礼足以皈依之;其宗派之同人,亦复随而皈依矣。由此彼等不皈依之戒条,已成泡影;此事过后,有以“尔等既有戒条,为何尔却先皈依?”之语,问贵罗渣华者。贵答:当我一到聪巴之面前时,只知其是大吉祥兮鲁迦,从未想到其是一个人也。
如是聪巴有极大神变之自在,常从太阳光中,往復奔走;所以既能应胡巴龙上午之法会,而又能应佐蒲中午之法会,与应胡须崖下午之法会;如此三处距离辽远之地方,竟能于一日之中,分别为彼等开示法要焉。
其后有一次,聪巴在哈些摩看见空行母等跳舞。因此便飭彼等为之造工,以修建佛堂,堂有柱七枝,及二大柱,共为九柱,及后亦有人名之为空行佛堂也。佛堂之内供奉四十二尊佛,与赖登德咕护法;墙上绘画中围凡二,其一较小,一较广大。开光时,聪巴在护法赖登德咕面前,以衣袖拂之。曰:尔应保护佛法乎?护法为之点头。又问:三宝之地位,尔愿意推崇之乎?护法两唇亦为之微动也。
聪巴復于苏窝车显现大吉祥时,右脚所放之山上,修建一座大吉祥之佛堂。当马图蒋巴修建佛堂时,以选择木料极严,因为地神所伤害;于是马图先将其木献与上师,而地神竟将大木扣留水中五日不放。聪巴命二弟子持白红食子各一个,以白食子交付崖山,而以红食子放置水中。并说:尔等即将柱取回,时地神甚为惶恐,即将其柱送至河边。如此世间神及非人等,均须听其训示也。
后来聪巴将示圆寂,众弟子请其娶妻生子,以延嗣续。于是密主金刚手,入其妻胎,诞生一子,名苏释迦星叽,具足三十二相之希有清净,并具八十种随形好教诫之名字。聪巴说:造山之儿子,穿破烂之衣服,食粗粝之食物,远离魔敌,决心佛法。说毕,聪巴于六十一岁甲寅年,在胡须崖中,光蕴、声音、大地震动,到金刚法界去矣。
苏聪巴之子苏释迦星叽,在西藏言之,是密宗心要之来源。其名字亦称为密主左蒲巴。其母亲名左沙摩,亦名达摩祝多鍼,本是苏聪巴之弟子;聪知其腹内,可以孕育化身转世活佛。而其兄名达德佐沙,亦是四柱之一;聪向之说:尔之妹妹,可以给我乎?达德答以:上师所说,无不惟命是从。后来达德以金刚铃杵,交给其妹,且告之曰:此铃杵尔不可由别人转交,而须亲谒上师呈献者。诸大德知之,为之不悦,认为此种铃杵,非上师所须,为何献之?以为彼迨不明上师心意者也。
时左敦沙耶说:我得一夢,在无名指上,有一化身佛,会当降生,于佛法甚有饶益者,尔等不应不悦也。如是其他二柱,各皆得夢兆,或是佛之身体,入左沙摩体内;或是金色金刚,降入左沙摩之身。
及甲寅年,孩子诞生,上师名之苏释迦星叽。且说:我子入其母体中时,有金刚手之自相,当能上弘佛法,下度众生。乃将一切物品,供养布施净尽,不復留存。左沙摩曰:尔早已知我有子,为何连抚养儿子之物,亦不留少许乎?师曰:如果他有福德,即使我全无物品留下,亦无问题。若无福德,则留存亦无所用之也。不久,彼等所住之房顶,有一富有之比丘尼,奉献青粿牛油甚多,以申供养。复有从铎康而来,作广大之供养者。聪巴对其妻说:养子之物,现在均已来矣;可见此子具有福德,且能饶益众生也,故甚为之喜慰焉。
星叽生八个月后,聪巴示寂,于是左沙摩偕兄在达蒲抚养孩子,住凡十五年。星叽既长,前往崔巴,朝见宁释迦蒋操,受密宗幻部之法。又到钟龙,朝见杨倾,受法更多。十九岁时,事业已甚发展,学识亦高。但仍伺机朝见龚波佐,住一年以学法。后以事业日盛,无暇再往别处,乃迎请供养许多上师及学者,故所闻圆满之佛法,甚为丰富。復从四柱得闻其父亲之经、幻、心三续、教诲、口诀、与修持事业,灌顶及仪轨等之佛法。尤其是从舅父达德处,得极详细之经续;从宁释迦蒋操,闻大圆满之教诲类;復有从哈遮辛那等许多上师,闻思根本决断无余证悟。依修法之根本上师辈,以广略佛母般若经领悟,而为供养。
后来星叽在雅呢佐蒲修行许久,于生圆一切教诲,均得成就;与本尊佛之身语意无二证入。所以其年青时代,亦有极大之威势,摄受广大众生。
时邓巴生遮,住在鼎列、星叽师徒五人,往朝见之。将至,邓巴对眷属说:金刚手之化身,今日来见,我等须准备迎接,所有幢旙、旗帜、执事牌等,均应竖起,以表欢迎。及太阳将下山,五位密主者来矣。邓巴眷属以告曰:只有密主者五人,未有其他。邓巴曰:我等欢迎就是此辈。时星叽欲知邓巴有无神通,乃飭弟子化装成为自己,往前面走,他却混在弟子里面。邓巴已知其然,乃曰:我等先请颈后有小瘿者,则上师与弟子,才不至于颠倒。因此五师徒对之,甚具信心。邓巴之于星叽,传以许多佛法,且向之说:尔可成为对佛法大吉祥者,其得上师之印可如此。
时有画师,擬绘金刚手像,但苦无从著手,于是苏星叽现前,显示成金刚手,使之观看。如是许多因缘,以表示他是真密主金刚手,为弘扬密法,到此方来,以此著闻焉。
星叽之弟子,依共义说,所化甚多,尤其是善知识辈。就保护寺庙言之,已有善知识一千余众,彼等所弘扬佛法,均能历久不懈,如此事业,是不可思议者。
苏星叽在佐蒲传法时,所坐座位,不设靠背;所有弟子大德,前后围绕,如是均能看见其面,即围绕于背后者亦然。所以皆知其为金刚萨埵幻化纲中围主之化身,因此同具信心。夏冬两季之法会,能写经者,五百多人;而春秋两季之法会,亦有三百多人;依共义所说,其弟子当有一万多人也。
苏星叽之智慧、仁爱、能力等功德,均极圆满;尤其于密宗心要,极清净之心性,得到胜解。所以密主左蒲巴之教诲,直至现在,尚如日月经天,名垂不朽。
星叽之主要弟子十二人:拿波(黑也)者四人,敦巴(导师)四人,美(祖父)者四人。四拿波者,为谢敦渣拿、苏拿哥罗、杨拿多波、达拿祝多汪竹。四敦巴者,为尼敦卓星、左敦多杰干波、桑敦、渣敦。四美者,为蒋巴治敦、虞敦珂波、彭敦渣朱、乌巴卓星。于众弟子中之分别,有上下二种,此其上焉者也。
二十二 左蒲巴主要弟子表
┌—谢敦渣拿
(甲)四拿波┼—苏拿哥罗
├—杨拿多波
└—达拿祝多汪竹
(乙)四敦巴 ┬—尼敦卓星
├—左敦多杰干波
├—桑敦
└—渣敦
(丙)四 美 ┬—蒋巴治敦
├—虞敦珂波
├—彭敦渣朱
└—乌巴卓星
后来密主左蒲巴造最后事业时,告四敦巴:即将准备会供之物品取来,我亦准备若干。四敦巴依谕准备完妥,乃到佐蒲之打那山角,举行广大会供,且开示彼等以许多秘密之口诀。并谓如我不在,尔等不可哀悼,今我不离身体,直往金刚法界;如此尔等将来可得吉祥,而对佛法,亦有增长。
星叽说毕,从大吉祥歌里唱金刚歌,越唱越高,直到天空上去。最后至看不见时,四“敦巴”痛苦,有如将心挖出,故躃踊动地,呼上师名而痛哭。星叽遂又如鸟飞下,到彼等面前。说:我已让勿悲痛,何竟不听吾言,此于我之后代,有不吉祥者也。翌年甲寅,师六十一岁,到金刚法界圆寂,而将身体留下焉。
当荼毗时,有一年青貌美之密主者,带来本性善良之马,献至上师灵前。有自生螺壳之马鞍,在马背上,是希有者。但此密主,媒不知从何处来,亦不知往何处去,有人认为是天人焉。于时龙及非人,均有所奉献,其中有非人力所能造者凡四也。
星叽比萨迦巴贡噶迎波,长十八岁;而与达波哈遮,柏摩竹巴,喇嘛桑,及左些靖等,大约均是同时者。
星叽与卑吗那密渣之关系,其中距离有三位上师。是卑吗那尊者传授容操珍之格龙马遮摩,格龙以之传授柯渣乍些之马巴舍饶窝,马巴以之传授辛喇布之郞敦达玛舒囊,而郞敦之弟子,乃为左蒲巴。
二十三 左蒲巴得卑吗那传承之系统
卑吗那密渣尊者——格龙马遮摩——马巴舍饶窝——郞敦达玛舒囊——左蒲巴
左蒲巴之弟子谢敦渣拿,于甲戌年在俞杨敦出生。其兄长二人,在法相宗庙里读书,他送膳食时,只是旁听,后来其所领悟,却比二兄为强。乃对二兄说:兄等读书三年,仍无意义,如是我读,当有意义。二兄说:我等所知便是如此,但佛法谁得听闻,谁亦得益;故我等欢迎尔来学,我为送膳食可也。
谢敦后来从聪波渣些,学般若波罗蜜多;从丙学对法藏(论)从达巴卡车学中观与现量论。从贾舒囊移喜,九年当中,闻佛法能得究竟。
谢敦三十岁时,朝见左蒲巴,闻密法者十一年。其初三年,左蒲巴与之并无详细谈话,只以佐沙扬都巴教之。有一次,渣尊星及其眷属等,与左蒲巴共法会,对著谢敦辩论佛法问题,竟为谢敦所折服,左为之欢喜异常。从此以后,便付与以生起、圆满、大圆满之教诲,尤其是甚深口诀,均传授之,故其比别人所得,较为完备也。
谢敦四十一岁时,左蒲巴圆寂。其后谢敦复从杨敦嘉宗,闻受甘露法。从杨明佐达星,受摧毁法,(按即降伏法)与普巴根本法,及辛芝之教诲普巴。从邓巴波玛,受大圆满波规。(按即波派义大圆满)从左摩英摩,受康派规之大圆满,与阿洛意之精华。如此大圆满蒋诗嘉,与嘉苍玛等,所闻甚多,成数密乘及法相宗,与密乘续部之一切法主焉。
后来谢敦著作药书时,药宫天女降临,围绕其中围三次,而入中围去矣。故其利他事业,非常广大,至己巳年谢敦五十六岁,遂告圆寂。
谢敦之叔伯父大喇嘛袁登崇,生于丙午年,从十一岁开始读书,十三岁从姪儿学生起、圆满、大圆满之续,念诵、口诀。二十四岁时,谢敦圆寂而后,从乌巴敦沙,与乌巴喜波,以遮断疑难,造利他之事甚多。
乌巴敦沙,又名邓巴些渣巴,是谢芝遮巴横通族。少年到佐蒲庙,为供书写,当时极具信心,所以皈依谢敦,求学佛法;故于一切密宗续与教诲,均得闻受。
乌巴闻法而后,只希愿以修行,于是到蒋呢地区寻访清净之庙宇。及至若华渣时,遇见邓巴若聪华,正在寻觅工人,以挖掘崖洞。乌巴问之:在此准备盖庙宇乎?邓巴答曰:然。问:除此处而外,复有更好者乎?答:若在些华卡渣,地方虽好,但无此地安全,故于此地盖庙也。乌巴问彼处地名,遂即前往,及到水滨,遇到少许食物。他自念此为最好之缘起,乃决定在此修行,于是作长期之安住,因而得到证悟,非人等亦服从之,从此能造甚多利他之事。他是以修行之地而得名,其殊胜有如此者。
乌巴喜波,是雅龙渣沙巴人,在佐蒲巴庙中供书写者。及后信佛,皈依谢敦渣拿,学生起、圆满、大圆满三种。以应用之法器,尚付阙如,乃擬入乡村,为人诵经;且将先到尼泊尔,制造法器。在道上念及虽于佛法稍有认识,而无少许修行,若寿命尽时,便无丝毫利益,故必须依止教诲。因此回至上师座前,请传宝贵耳传之一切教诲。为修习故,于是乃一面修行,一面登程前往尼泊尔也。
喜波到孟宇宫棠时,出现大圆满智慧无说显现者七日。及至尼泊尔,将应造之一切法器,制作完妥而回。时突抱恙,身体发热;自念入村诵经,囿于名利,遂乃改变主意,前往山上修行,不久便得成就,于土、石、山中,均能无碍进入。由此胜解以前为名利之心,于佛理并不相应。便将一切法器,随便放置,只留供食所用之三脚架,及七供杯。复念我能生起专一修行之心,实是上师之恩德,及大悲心之显现,应将所留之架杯等,供养上师。乃回佛堂,以之供献。于是一直在山上修行,所以对一切法,皆能澈悟,一切所显,了知如幻矣。
喜波之在山上修行也,即使岩石滾下,触其身体,亦不伤害。一日,在义汝戈普时,寝处轰雷,于他却无损伤。别人为之惊惧,加以慰问,答以:轰隆巨声,是与空性无二,而雷亦无自性也。
以喜波是瑜伽大自在者,只有依修行之方法,以保护其寺庙。到七十岁圆寂焉。
喜波之弟子,为史波都芝、敦巴喇秋、乌巴佐帅、耶敦呢吗多杰等,并有许多学者,如那都之麦敦干波、嘉贡噶多杰等,亦皆皈依之也。
史波都芝,从祖父一代开始,便是学者与成就者之世家。其父亲名生遮达聪,是达波渣列之弟子,到柯渣在柯都篷蒙刚庙安住,以作饶益众生之事。当时有姓谢之施主,请其住谢德哈东庙,与无讥庙,缘是增加弟子不少。其母亲名左摩杨摩,至甲子年史波生于谢德哈东庙,时有虹光,触其身上。
及二岁时,其父得甚希有之夢,说:彼将示寂,且到金刚法界去,其子将来是能作广大利他事者,说毕圆寂。史波长大后,具极大慈悲心,将所有之衣服物品,以周济道路上穷苦之人士,母亲禁之不可。
当时有一少女,对其母亲说:汝子是极希有,一切世间非人等,均围绕供养之者。及到秋天乡人诵经,以消灭霜降伤害农稼时,其母亲说:每家皆造施食功德,尔虽愚味,亦造少许何如?史波走到施食之地方说:谢地与杨那俄波之非人辈,今日尔辈不可他去,杨摩阿姆给尔辈水施也。母亲闻而异常不悦,大怒骂之。但其所有之六十四处田地,以前收获青粿,不过四十克,今年所下之种子,并不比以前为多,而收获竟在五十克以上。
其母心知其子,当是化身之活佛,不能误彼前程。乃将之送至叔父邓巴些渣巴处读书,三年当中,闻受容派规义之大圆满,甘孜派规,与教从等大圆满之义理,席捲无余。及邓巴圆寂时,他只流涕,而其心中却于任何事,皆想不起来也。到十六岁,皈依谢卡那康巴袁登崇,依止多年,学生起、圆满、大圆满三种法要,而得领悟。
史波之主要修行,及所闻所说,均是心部方面者。故其自己说:我所修行,只是心部方面。但亦闻受一切作王,及十种经等心之续部二十四种,根本心部类、戈派,戎派与康派等十四种不同之规义,尚有自己之规义;从大修文里之瑜伽明论,眼灯禅定,静虑心日、达沙、舍布、舒兰空都、多杰心啤舒兰(按舒兰义为答问)等大部分,均已闻受。
关于耳传类戈、容、康三派之教诫,与清净耳传类,嘉苍玛与仲仓耳传,自然果等不可思议者。其大圆满方面,闻思修皆能抉疑。十六岁时,说戈派大圆满教义,缘是得学者名。哈遮奴美说:西藏中地之公子,尔甚像焉。而聪竹卡遮,亦给之以青粿十一克。
如是史波在喇嘛那康巴处,安住凡十四年,有时亦住其叔父邓巴庙中修行。读书既毕,其父亲之弟子喇多,请赴谢地住无讥庙。山都沙渣,与邓巴些渣巴之瑜伽母萨耶等四人说:“现在不能攀登崖上,只有在崖下休息。”乃在山下修一围墙,后来复修建法之寺院。
又一时,桑叉巴之弟子山甘舒波,对史波宣说喇嘛桑之历史,史闻而极具信心;乃迎请之到无讥庙,以转法轮。但喇嘛桑来后,史波竟无法与之连系;而史波却觉得桑是加被其本性之上师,故非常恭敬,与广大供养之。桑说:此庙水与木林,均未全备,但地方非常清洁,对众生甚为有利,乃命名为卓丁。
有人说: